第115章
襄親自試用,第一次畫出大面積的祝巫圖,送入祠堂祭祀神明。
爲了紀念銀雪紙的誕生,連海平聽從宋逸意見,回到主宅主持祭祀,並且命銅匠趕製青銅簋,鐫刻銘文以紀念。
祭祀活動盛大而頻繁,儘管連海平牴觸,卻又不得不遵從傳統,挑選身體健康、身材勻稱的家奴作爲人牲以做祭品。
這次祭祀進行了三天,宴請了各方關係好的世家望族,銀雪紙受到極力追捧。而遠在繁京的皇帝,也聽聞了暈銀雪紙的大名,下旨要連海平赴京面聖。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進宮面聖的機會,連海平自然要帶着貢潮生一起去了。
路途遙遠,趕到繁京的時候,已經是夏末,儘管中午炎熱,早晚卻很涼爽,夜裏甚至有點冷。
爲了不叫貢潮生生病,連海平沒有用驛館的薄被,而是把從府邸帶出來的羊毛毯拿出來,親自給貢潮生蓋上。
一連十日的趕路,貢潮生累地厲害,才安排住處就睡了,要不是連海平細心,只怕都無法梳洗。
在貢潮生額頭落下輕吻,連海平溫柔地看着他:“潮生,你很快就要面對你的父皇了。無論有多難,我都會陪着你。”
“海平哥哥。”貢潮生睡熟了,並沒有聽到連海平說什麼,只是習慣了想他,哪怕在夢裏也一樣。
無意識地伸手,貢潮生和連海平很是默契,就這樣輕易抓着連海平的手,夢話不斷:“我做了皇子,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你做皇子卿……”
“我的好潮生。”連海平吻上貢潮生的手背,他越發心動卻必須趕緊放手,在二人成婚之前,他要給對方足夠的尊重。
脫了鞋子,又躡手躡腳地出去,連海平不想打擾到他心愛的潮生,哪怕一絲蟬鳴也是罪過。
次日兩人早早起身,連海平給貢潮生更衣梳洗:“以後我應該每日伺候殿下,現在正好練習。”
“本皇子也幫你梳頭。”貢潮生溫柔地看着連海平,“我未來的皇子卿就是賢惠,深得我心。”
“承蒙殿下垂愛。”連海平熟練地幫貢潮生打理好衣裳,“以後你要適應,衣裳雖然繁複沉重,卻是皇族必須承受的。”
欲承王冠,必承其重,這是最基本的道理。世家子弟有世家子弟必須揹負的東西,皇子更應如是。這些道理,貢潮生明白。他揹負外祖一家的血海深仇,又是那人的親生兒子,爲了連海平的仕途,爲了可以和他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爲了兩不相負,他只能面對自己那個父皇。
作爲芸周帝國最尊貴的男人,皇帝自然不會因爲滅了某個臣子一族而有所愧疚,畢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世間無不是的君父,只有不忠不恪的臣子。
貢潮生隨連海平一起來繁京之前,就已經和貢顯書信過,貢顯已經明確告訴貢潮生,要他如何行動,要得到怎樣的位置,貢潮生早已沒有退路。
進則能生,退則萬劫不復。
握住連海平的手,貢潮生認真地說着:“我和父親寫過信,他也回我了,我這邊也有任務,更加危險。”
“無論前路多麼兇險,我都陪着你,大不了挫骨揚灰。”連海平爲貢潮生戴上白玉銀絲冠,“更何況我早有野心。”
?作者閒話:技術宅永不服輸,連海平創造了銀雪紙,不僅暢銷貴族世家,更成了進宮送皇子的敲門磚。
097皇帝收義子,海平潮生秀恩愛【一更、糖】
所謂野心是指的什麼,不用問貢潮生也明白。他只是輕輕地握住連海平的手,羞澀地低下頭。
儘管兩人良久沒有說話,依舊阻擋不了逐漸甜膩的空氣,彷彿這裏就要變蜜罐,若再無人阻攔,兩人只怕……
伸手勾起貢潮生的下巴,連海平笑笑:“十一皇子紅彤彤的小臉真好看。”
“皇子卿莫要輕浮。”貢潮生捉住連海平的手,在手腕處輕輕地咬了一下。
說是咬,其實一點不疼,反而叫某人心裏癢癢的:“潮生,你在被我給……的邊緣瘋狂試探。”
“反正我以後成婚,嫁人的是你。”貢潮生瞪了他一眼,奈何現在被箍在連海平懷裏,根本就不存在掙脫的可能。
氣得他一雙本就包含秋水的美目瞪圓,卻也根本不能給禁錮自己的人帶來半點威脅:“如此輕慢自己未來的夫君,皇子卿不怕皇室家法?”
“從小被文朝宗打板子,經常被抽鞭子,還要挨竹尺,就連夾手指、滾水湯的滋味都體會過。”連海平突然語氣悲傷,“難道十一皇子忍心叫我以後又面臨童年恐懼嗎?”
忍不住溼了眼眶,貢潮生心都要碎了:“海平哥哥好慘。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畢竟要當你丈夫,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就知道潮生會心疼我。”連海平擡起貢潮生的臉,和他四目相對。“知道保護媳婦兒,你是個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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