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行禮後，貢潮生拉着連海平的手：“父皇，兒臣就不打擾您和惠儀大人溫存了，先行告退。”
“去吧。”皇帝是專門過來陪文琳的，對於兒子自覺很滿意。“海平，好好伺候着。”
“是。”
乖乖地躺在榻上享受皇帝親自喂補藥，文琳現在很虛弱，他勸自己暫時放鬆下來，皇帝新鮮感過去後，他就可能什麼都沒了。
只能看到文琳溫柔的笑容，皇帝忍不住俯身去親吻他的脣。
“陛下！”文琳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皇帝，他別過頭去。“小人現在不能伺候陛下，請陛下恕罪。”
“是朕太喜歡琳兒了。”皇帝強行按住不該有的衝動，屈尊致歉。“對不起，琳兒，朕不應該傷你。”
“小人惶恐。”文琳勉強欠身行禮，“陛下臨幸後宮是天經地義的，小人身體不適，確實無法服侍，只求陛下憐惜。”
“別怕。”皇帝越發覺得文琳楚楚可憐，辛辛苦苦生了皇子還必須謹小慎微，他輕輕地摟住文琳，擦去美人眼角淚花。“乖，養好身子，朕永遠喜歡你，你不要怕。”
“謝陛下。”文琳靠在皇帝懷裏，享受着難得的父愛。
沒錯，他從小得不到父愛，皇帝年長他太多，他不可能愛上皇帝，只能把皇帝當父愛替代品。最起碼在皇帝寵他的時候，他還有人疼。
“皇子已經睡了。”皇帝像哄孩子一樣哄着文琳，“他和你長得很像，也許大了也和你一般嬌弱可憐。琳兒，朕應該給他找個師傅習武，楚家的男兒不能太弱了。”
“陛下爲皇子考慮，小人謝過。”文琳有了一絲感動，不過很快就被理性填埋，二十皇子不僅是文琳的兒子，也是皇帝的兒子，皇帝疼二十皇子是應該的。
親着文琳瘦削的手指，皇帝端來養生粥：“乖，該用膳了。”
“可一喫飯我就想吐。”文琳可憐兮兮地看着皇帝，“能不能不喫？反正皇子已經出生了。”
“不可以。”皇帝溫柔地笑着，“你肯定是太虛弱，必須補，一整天不用飯絕對不行。”
?作者閒話：文琳本性善良也缺愛，可他很難接受皇帝，卻又不想真的失去皇帝，他很複雜。139改進祭祀風俗，悶聲發財還哭窮【二更，發糖】
藉着安葬死者，連海平舉行了一場祭祀。貴族祭祀活動在芸周很頻繁，無非就是祈求神明保佑和庇護。
不同之處在於並沒有老百姓想象的那種流血場面，連海平採用的祭品全部都是陶俑。
“這也太新鮮了。”老百姓湊在遠處圍觀，“不是說不殺人是沒有辦法感動上蒼嗎？”
“也許靖郡公的法子纔是對的，本來就死了人，應該已經觸怒上天，再殺人豈不是增添罪孽？”
“可連五雞貢、三牲獻禮都沒有，全部用陶俑代替就說不過去了，他該不會就是想給咱們展示新的葬儀吧？”
百姓們七嘴八舌，其中有人說對了，連海平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就得要把葬禮風俗改革掉，他即使不能推廣全國，最起碼可以在連氏以及楚鈺的封地作主。
祭祀需要的血盆，連海平用的是硃砂水，他身穿玄青禮服，站在祭壇上，家奴們擡來一頭巨大的陶豬。
鑼鼓喧天中，連海平唸唸有詞：“殺生爲不祥，愛民乃真慈。信徒連海平祈求上蒼保佑連氏，匐求來年六畜興旺，嘉禾豐收，楚氏添丁，君臣同喜！”
陶豬被放在祭祀坑正中央，周圍擺滿了小型陶人、陶羊、陶牛，在陶豬上擺滿了鮮花，連海平按照風俗撒“血水”，其實是硃砂水，叩拜期間，家奴們封上祭祀坑。
之後又祈求戰亂平息，百姓安樂，連海平再次使用了陶俑，並且對天發誓，今生今世絕不逼迫百姓爲奴，佃農免二年稅賦，繼續爲農家提供農具，免稅借糧。
在場百姓紛紛跪地謝恩：“靖郡公恩澤廣被，天下莫不臣也！”
本就有巨大虧損的連氏，不僅沒有和其他家族一樣加重稅賦，反而變賣家產幫百姓籌糧，夏衫繼續提供，水渠照修不誤，和其他家族走的路完全相反。
已經有貴族世家忍不住了：“連海平那個窮光蛋到底想幹什麼？”
皇帝賜予的錢糧被貢潮生保管，連氏上下其實衣食無憂，然而對外，連海平他們就要做足窮鬼派頭，故意穿有布丁的衣裳招搖過市，因此無人知他們真實情況。
“他想窮大方那就叫他隨意。”扈城白氏家主直翻白眼，“咱們可以直接去連氏買奴，連海平養不活那麼多人，無論是他已經有的奴隸，還是快餓死的百姓。”
趁這個時候出錢，購買的奴隸價格會遠低於市價，貴族儘管瞧不起奴隸，然而他們無論是生產還是生活都嚴重依賴奴隸，買奴對於他們和買菜沒有區別。
確實有一部分人被買走了，可絕大多數人堅持服從連氏，誓死不肯自賣，採買者只帶走了四個，還是病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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