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混進白氏的病弱者，趁着夜色逃了出去，他們其實是連海平安排的探子，白氏暗中的動作被查出來。
“家主！”阿吉過來稟告的時候，連海平正扶着貢潮生散步，“扈城白氏果然是帶頭犯案的，他們聯手其他世家，還帶着自己附屬的勢力，故意破壞咱們的良田。”
“奸細可抓到了？”連海平扶貢潮生坐下。
立刻拿出名單，阿吉如實道：“有兩個逃了，共計一百三十九人，難怪一夜之間毀了咱們所有的水渠。”
“只怕文朝宗就是他們想法子弄走的。”貢潮生喝着安胎藥。
接過藥碗，連海平一勺一勺地餵給貢潮生：“本來只是猜測，沒想到真的是他們乾的。那些舊貴族一直看不慣我，從我回歸連氏那天起，就沒少給我使絆子。
好在葛城齊氏和咱們連氏是利益聯盟，吳城宋氏又是我阿父的親族。
只是現在來看，我們改革體制，改善如今奴隸悲慘現狀，困難越來越大了。可嘆的不是貴族百般破壞，而是有些奴隸自己也並不想獲得自有，寧願永久被奴役。”
“這些咱們早就應該有心理準備。”貢潮生扶着大肚子，“叫人適應不一樣的國法和規矩是很難的，咱們自己手裏也存在不願意被放出去的奴隸。
所以，海平哥哥，我們不能太急，要給他們緩衝的機會。
有些人放出去，能夠依靠一技之長養活自己，甚至可以過富足生活；有些人除非繼續爲奴，否則就只能餓死，他們沒有田宅，貿然放出去，不僅不會感恩，反而會仇恨舊主。”
伸手幫貢潮生按揉腹部，連海平嘆息：“我本來以爲人人都渴望自由平等呢，幸虧上次聽你的，沒有一下子把奴隸都放了，也沒有限制附屬小貴族畜奴。”
“最起碼現在絕對不能限制奴隸，只是要在咱們的權力範圍內約束那些貴族，儘可能減少毫無意義地殺奴、虐奴行爲。”貢潮生輕輕地捉住連海平的手。
繼續給他按揉，連海平很是贊同：“我會叫大家看到新制度的好處，不過在之前我會隱忍，絕對不會冒進。”
“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貢潮生笑靨如花，“百姓已經接受了陶俑作爲冥器，他們不復宰殺雞做祭品，把活人的口糧和財產看做第一。
咱們轄區的小貴族，絕大多數都不在用人祭和人殉，對奴隸越發寬厚了。”“我在這方面已經算有成就了。”連海平把貢潮生攬入懷裏，“徐徐圖之，我就不信以後芸周只能繼續堅持奴隸制度。”
靠在連海平懷裏，貢潮生餵了他一塊橘子糕：“那些人，你最好不要全部殺死，等都見了面再說。”
知道貢潮生不是那種對敵人同情心氾濫的人，連海平尊重他的意見：“那就叫人把他們依次從地牢裏帶來，我單獨審問。”
經過兩天的審問，連海平只處死了六個人。其他的，健壯的收作部曲；有一技之長的安排在莊園勞作；其他的就收爲奴隸：
“本郡公體諒你們失去田產，無力謀生。之前你們破壞水渠，我可以不殺你們。不過以後要還敢和我對着幹，我定叫你們車裂。”
那些人確實都是些活不下去的，被收以後都感恩戴德，跪地磕頭：“屬下（下僕）一定盡忠爲郡公，若有叛逆，天理難容！”
把人打發下去，給他們安排了食宿，連海平就去陪貢潮生了：“殿下，今晚咱們喫什麼？”
“你不是在那些人裏找出來九個廚藝不錯的了嗎？”貢潮生把玩着連海平的手指，“新來的廚奴手藝如何，需要皇子卿親自考校。”
“臣正好可以歇一歇。”連海平樂於喫現成的，立刻吩咐那九人自己看着辦。
很快，一整桌風格迥異的菜品就被安排上了，大部分都是連海平和貢潮生沒有見過的。兩人待試毒後，就一一品嚐起來。
“這人廚藝真的不行，糊地厲害。”連海平頻頻皺眉，“這盤菜味道難喫……”
經過點評，五個廚奴被安排去洗衣局，留下四個繼續在廚房幹活。
其中有一個確實是對膳食不負責，連海平依照規矩，罰了那人四十大板，責令他去庭院罰跪，次日安排去做雜役。
“留下的四個人廚藝並不算好。”連海平吩咐下去，“做特色菜可以，但是這是皇子府，色香味俱全是最起碼的，不能過於家常。”
庖廚長心領神會，那四人就被帶去嚴厲培訓廚藝了，很快，皇子府的菜品就精緻美味起來，連海平打賞了庖廚長，皇子要晚上獎勵他賢惠的皇子卿。
散步後，連海平和貢潮生雙雙沐浴後，把宮人都打發到外面，他們都穿着透明的紗衣，互相撫摸着對方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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