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生抽神髓
“玉刻,就憑你這點木系靈力也妄想與我抗衡?”
“你不會還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是坤執神府最高貴的小神君吧?”
他的語氣中滿是諷刺和幸災樂禍。
玉刻的身體被離鴆的利刃刺穿,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嘴脣微微顫抖着,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儘管身體遭受着巨大的痛苦,玉刻的眼神中仍然燃燒着憤怒的火焰。
他緊緊地盯着離鴆,那目光彷彿要將他吞噬。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玉刻的目光如兩把尖銳的利劍,直直地刺向離鴆,其中的恨意濃郁到彷彿要化作實質。
離鴆看到那目光中飽含的痛苦、憤怒與決絕,竟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心悸。
在那仇恨目光的注視下,離鴆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烤着,那火焰中蘊含的力量似乎要將他焚燒殆盡。
他皺了皺眉,試圖用冷漠與嘲笑來掩飾內心那一絲不自在,但玉刻的目光彷彿具有穿透力,讓他無法躲避。
須臾他才定了定神,勉強笑道。
“小神君想要殺我?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玉刻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卻見離鴆手中取出一柄雪亮的匕首,挑開了他的衣服。
當那冰涼的匕首貼上他的後背時,玉刻終於感覺到一絲從內心深處漫出來的恐懼。
他知道,這個貪婪的惡魔想要抽去他的神髓。
失去神髓將意味着他多年的修行成果付諸東流,他將失去曾經擁有的強大力量和能力。
失去修爲,就無法報仇。
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他想起了父親的慘死,想起了離鴆和徐烈那得意的笑容,想起了神座之上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樣。
下一刻,離鴆無情地將匕首狠狠划向玉刻的身體,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割開了玉刻的肌膚,鮮血頓時汩汩涌出,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玉刻痛苦地扭曲着面容,每一塊肌肉都因極度的痛苦而抽搐着。
他試圖掙扎,試圖擺脫這可怕的禁錮,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四肢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死死壓制,無法動彈分毫。
他想大叫,擡眼卻看見了蒼靈熟睡的面容。
她的身體安靜地舒展着,面容平靜得如同沉睡的仙子。
彷彿這世間的一切苦難、這正在發生的殘忍一幕都與她完全無關。
他突然想到,這或許是蒼靈能睡的最後一個好覺了。
他咬着牙,忍耐着,只感覺自己的意識彷彿被拖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神髓正一點一點地從身體裏被剝離。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苦,每一絲神髓的抽離都像是在他的靈魂上狠狠地劃下一刀。
漸漸地,他忘記自己爲何會遭到這種慘無人道的對待,卻沒忘記不能發出聲音。
他在心中吶喊着,祈求這一切趕快停止,但卻無人迴應。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無力反抗這殘酷的命運。
隨着神髓的不斷流出,他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地破滅,彷彿生命中所有的光彩都在漸漸消逝。
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死寂,像是整個世界都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這樣的酷刑終於結束了,玉刻覺得自己的身體沉重無比,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
離鴆的聲音在身後陰惻惻地響起。
“小神君果然與衆不同,居然全程都沒有暈過去,和你父親真是一個模樣。”
“爲了感謝你的貢獻,本座這就送你們一家團聚!”
離鴆面色陰沉,雙手緊緊地握着,絲絲靈力在他的掌心不斷凝聚,閃爍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已然做好準備要結果這兩人。
而此時,玉刻那原本應該毫無生氣的身體,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那無力的雙手,顫抖着撐在滿是鮮血的地面上,每動一下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的身體因爲血液的大量流失而無比虛弱,每一寸的挪動都要耗盡他所有的生命力。
但他依然頑強地堅持着,一點一點向蒼靈艱難地爬去。
他的雙眼緊緊盯着蒼靈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執着與眷戀。
他努力地想要握住她的手,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渴望。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一定要告訴妹妹,即便真的是下了閻王殿,他也一定會保護好她。
無論在何種境地,他都會是她最堅實的依靠。
離鴆看着這一幕,心中忽然就涌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扭曲嫉妒。
他不明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毫無保留、如此真摯的真情。
爲什麼他們可以擁有這樣的情感聯繫,而自己卻從來沒有體會過。
這種嫉妒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內心,讓他越發地瘋狂。
於是,他那原本準備擊向兩人的靈力忽然轉了方向,直直地擊向玉刻的手。
他就是要故意不讓玉刻碰到他的妹妹,他要破壞這一切!
當靈力即將擊中玉刻的手時,離鴆的眼神中閃爍着癲狂與嫉妒。
他要通過這一擊將自己心中所有的不滿和嫉妒都發泄出來。
他冷笑着,似乎已經看到了玉刻失敗後的痛苦模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那扭曲的心理得到一絲慰藉。
然而在這時,一道紅色的靈力襲向離鴆的後背,讓他不得不收手抵擋。
來人一頭如燃燒火焰般的紅髮肆意張揚,他的臉龐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輪廓分明而硬朗,高挺的鼻樑下,嘴脣微微上揚,帶着一抹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
那雙眼眸,猶如深邃的紅寶石,閃爍着銳利而驕傲的光芒,他身形高大而挺拔,站姿隨意卻又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
他微微仰起頭,下巴的線條緊繃,彰顯着他的高傲與自信。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感,讓人忍不住被他吸引,卻又在他那強大的氣場下不敢輕易靠近。
“你們神族,真是又賤又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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