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不敬神

作者:未知
見此,一直坐在邊上抽着旱菸的一老大爺,看了眼方陽後。 砰砰砰~! 他拿着手中的菸斗,在祠堂大門門檻上敲擊幾下,將菸斗裏的灰燼給清空,起身,衝方陽拱手笑道:“道長,您隨小老兒前來一觀!” “哦~!” 眉頭一挑,起身,方陽跟着這老大爺走進祠堂,到得那神龕前的供桌旁。 站定,老大爺笑了笑,伸手,一邊將供桌上的紅布掀開,一邊衝方陽說着:“我們聯繫娘娘,全都靠這乩頭!平常有事,只需找人扶着乩頭,點燃清香黃紙,娘娘就能知道,自會降臨解難!” 點點頭。 看着供桌上,原本被紅布蓋着的乩頭,方陽心中明瞭,原來這所謂的聯繫娘娘,用的乃是扶乩之法 這扶乩之法,古時就有,多用於與鬼神交流,且形式多種多樣。 多人拿着扶乩之物,或是筆、簸箕……多將其置於沙地,便於書寫,然後請來鬼神,詢疑答惑。 鬼神會附於扶乩之物上,在沙地書寫,回答所問的問題。 當然,這是比較常見的,還有一些扶乩是在木桌上書寫,或是在水面上書寫,不一而足。 由於扶乩之法,充滿了神祕之感,且使用行之方便,故此經久不衰。 扶乩是很常見的一種請神之法,比如現代有些人玩的碟仙、筆仙就是扶乩演化而來,只不過這兩樣請的都是孤魂野鬼,而非是天庭正神,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請來了孤魂野鬼,要是不能很好的送走,那後果就要自己承受了。 而看着眼前的乩頭,方陽知道這所謂的娘娘肯定不可能是什麼正神,必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鬼物或是精怪,假扮神靈,矇騙村民。 至於這假扮神靈之物,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目的方陽現在還不知道,卻還要打探一番才能確定。 另外,這神龕中牌位上所書之字,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只見。 在那紅木金邊的牌位上,用金粉寫着‘黃六娘娘尊位’六個大字。 光看這名號,便可知這所謂的‘黃六娘娘’肯定不是什麼正統神靈,這名號方陽是聽都沒聽說過,且就算這‘黃六娘娘’是正統神靈,也不會是這種樣式的牌位。 因爲,一般神靈都是有封號的,不會如此簡單,只書自身名號。 目光自牌位上移開,看向乩頭。 只見,這乩頭灰黑一片,油光發亮,一見,方陽便知其乃是由桃木製成。 這種桃木扶乩之法,已經算的上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扶乩之法了,因爲桃木算是一種靈木,可以使得扶乩更容易完成,可以更清晰的表明扶乩之物的意思。 但又因爲桃木有驅邪避兇的能力,故此,一般鬼物邪物根本就不敢觸碰桃木,更別說是用桃木來扶乩。 由此可知,這假扮神靈之物,道行不低。 不然,它絕不可能使用這種扶乩之法。 再看這乩頭,只見,整個乩頭呈一個‘人’字狀,是由一樹木的整體枝杈製成,這樣扶乩的時候,下邊的兩根枝杈各由一人握着,而在兩根枝杈的交接處往前,大概多出15釐米左右長的一段。 在這多出的一段中間背面,垂直按上一根10釐米左右長短,4釐米左右粗細的圓柱桃木。 這樣,扶乩的時候,一人握住一根枝杈,將這垂直按上去的圓柱桃木一端置於桌面,便可以順利書寫了。 “那你們一般什麼時候扶乩請娘娘一次?” 明白村民是用扶乩之法請神後,方陽看向一旁的老大爺,笑着問道。 “這個說不準!” 老大爺聞言,一邊用紅布小心的蓋上乩頭,一邊說道,“平常有事,我們隨時就開堂,請娘娘解難。若是無事的話,每逢初一十五,我們按規矩開堂,詢問一些事情!當然,要是其他人慕名而來,有事求娘娘我們也會開堂!” 說完。 剛纔請方陽就坐的熱情大娘也是走了進來,她先是點燃了一炷清香,衝這所謂的娘娘牌位三跪九叩,這纔對方陽開口:“道長,您是不知道,我們村以前也是時常會遭到一些鬼怪的侵擾,都是去鎮上請人來驅邪!直到這娘娘來了後,我們村就再也沒出過事,平安了十年,所以啊,這娘娘就是我們村的守護神!” “哦~?” 聞言,方陽眉頭一挑,難道這黃六娘娘乃是一心地良善之物?她來這村子,就是爲了保這村子安寧? 剛這般一想,方陽便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不可能,不論是鬼物、精怪,絕不可能做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假扮神靈,被一村村民供奉,這裏面的因果可是大了去了,就爲了單純的保護村民,就染上這般大的因果? 搖搖頭,方陽卻是不相信有這般捨己爲人的精怪、鬼物。 而就在這時。 祠堂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穿着打滿補丁,洗的發白的麻布衣服,哭哭啼啼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一進祠堂,四下一瞧後,她便立馬快步走向方陽。 一到近前,這女子二話沒說,當即衝方陽旁邊的老大爺跪下,哭着:“二叔公,求你救救我家適文,救救我家適文!” 聞言。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老大爺嘆了口氣,他扭頭看了看神龕中的牌位後,伸手欲要扶起女子:“紅梅,咱先出去說,別在這驚擾了娘娘!” 哪知。 掙脫了二叔公的手,這紅梅就是不起,只是一個勁的求二叔公救救自己的丈夫,適文。 見此,一旁的大娘忙俯身,連哄帶騙的扶起了紅梅,攙着不斷哭泣的她走出祠堂。 剛出門,卻見原本圍在大門處聊天的村民,竟然像躲瘟神一般,立馬向邊上散開,看着紅梅的眼中充滿了厭惡,卻又帶着點懼怕。 而方陽,看着紅梅卻是眉頭大皺,他竟然在這紅梅身上看到了籠罩在村子上方的淡黃色氣體,只不過,她身上的氣體卻是稀薄的緊,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足夠引起方陽的注意了,至少,他在其餘村民身上卻是沒有發現這氣體。 跟着老大爺,走出祠堂,方陽站在人羣中,看着被大娘攙着的紅梅,聽着周圍村民的話。 “這掃把星,還在村裏逛什麼逛,也不怕把黴運帶給其他人!” “話也不是這樣說,紅梅人還是不錯的,還不是因爲她家適文,才惹出這樣的事!” “那沒辦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嫁給了適文,那就活該她不被人待見!” “就是,誰讓那適文不敬娘娘,還揚言要砸了娘娘的牌位!現在好了,適文一病不起,她也是黴運纏身,誰碰到誰倒黴!” “大壯他娘也真是不知道避諱,竟然還敢攙着紅梅,也不怕倒黴!” “瞧你這話說的,大壯他娘是娘娘指定的供奉之人,自然不怕娘娘怪罪了!我們可就不行了。” …… 聽得村民小聲的議論,方陽一笑,不過對那村民口中的適文,他倒是起了好奇心,在這全村都信奉黃六娘娘的時候,他竟然揚言要砸了她的牌位,這也是個妙人啊。 且還因此得病不起,看來這病和這所謂的黃六娘娘有着撇不清的關係。 看向場中,只見,紅梅被大娘,也就是大壯他娘給攙着,而站在她前面的二叔公則是重新點燃了菸斗,不斷的抽着煙,一臉的爲難。 片刻。 看了看周圍圍着的村民,二叔公嘆了口氣:“紅梅啊,別怪二叔公見死不救,這適文得罪了娘娘,娘娘降下神怒,他這一病不起的,我也是多次上門勸他,要他向娘娘請罪!可是,他就是死犟,這病了都快兩年了,就是不肯請罪,現在他病入膏肓,我也是沒法子了!” “二叔公~!” 聞言,紅梅悽慘的哭道,“二叔公,我代他向娘娘請罪成不?我給娘娘跪下,我給娘娘磕頭,只要能讓我家適文病好了,叫我做什麼都行!叫我做什麼都行啊……” 哭着哭着。 突然,紅梅掙脫開大壯他孃的手,腳步踉蹌的往祠堂裏衝去,就要給那黃六娘娘下跪。 見此。 大壯他娘忙伸手重新抓住紅梅,抱着劇烈掙扎的紅梅,聲音悲切道:“紅梅,別亂來!上次開堂的時候,二叔公就已經幫你家適文問過娘娘了,娘娘說,只要適文肯低頭認錯,誠心供奉,這病自然就能好! 可這錯,得適文自己認,不能由其他人代替,當時你不是也在場?你怎麼不明白,娘娘那話就是跟你說的啊!她是要你去勸適文來認錯,而不是由你代替。” 話音一落。 正劇烈掙扎的紅梅,立馬如同被抽取了全身的力氣,軟趴趴的癱倒在地,雙目無神的看着祠堂大門,嘴裏喃喃着:“我勸過他,我勸過他,可他就是不聽,就是不聽,我也沒辦法……” 唉~! 見紅梅癱倒在地,失魂落魄的樣子,周圍大部分村民也是一陣嘆息唏噓。 但其中一小部分人,卻是露出幸災樂禍之意。 只見。 兩個年輕漢子,看着紅梅小聲嘀咕着。 “叫適文在囂張,現在可有他受的了!” “就是,不就是在鎮上當過一陣子兵嘛!有什麼好神氣的。” …… 見此。 搖搖頭,看了那兩個人一眼,方陽沒理會他們,反而上前幾步,到得紅梅身前,看着她:“無量天尊!” 一聲道號,瞬間吸引了紅梅的注意。 他本就是來打探這所謂的神靈乃是何物,現在,既然有人被這神懲處,他正好過去看看,看能不能在那適文身上發現點這神的線索。 仰頭,看着身前的方陽,紅梅伸手一擦眼淚,她現在雖然傷心欲絕,但還算是知禮。 此時,見方陽一手掐決,衝自己做了一個道稽,她立馬強忍悲痛,起身衝方陽回禮:“見過道長!” “施主客氣!” 方陽見此一笑,“剛纔聽聞,貴府有人生病,正好,貧道學過幾手岐黃之術,不知可否帶貧道前去一觀,說不得,貧道能略盡綿薄之力!” 話音一落。 紅梅還沒反應,就加一旁的大壯他娘忙開口:“道長,我知道出家人濟世救人,但這適文乃是被神懲處,您就算是醫術再高,怕也是無力迴天。” 說着,她還靠近方陽,悄悄指了指祠堂,低聲道:“說不準,還會得罪娘娘,道長何苦多此一舉!” “多謝施主關心!” 對這關心自己的大娘,方陽一笑,“貧道遊歷四方,爲的就是廣積功德,如今,既被貧道碰到此事,說明這冥冥中自有天定,乃是要貧道來搭救此人。如此,貧道又怎可置之不理?” “這……” 見方陽如此一說,大壯他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 “多謝道長!” 一道聲音,立馬響起。 剛纔大壯他娘在勸方陽,反應過來的紅梅,雖然萬分願意方陽去看她丈夫適文,但卻不好插話,只得在一旁緊張的看着方陽,生怕方陽聽了大壯他孃的話,就不去了。 現在,聽得方陽還願意前往,她立馬開口道謝,怕其他人再來勸說,節外生枝,將她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再給撲滅。 她完全就將方陽當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一笑。 見紅梅緊張的看着自己,方陽笑道:“那就煩請施主前方帶路!” “好好好!” 連聲應是後,紅梅忙伸手請方陽前往。 “希望別出什麼事!” 看着方陽和紅梅遠去的背影,二叔公抽了口煙,壓下心中猛然升起的不安,喃喃着。 片刻。 跟着紅梅左轉右轉,到得一院門虛掩的屋子前。 擡頭,一瞧屋子,只見,在這屋子上空,有着濃重的淡黃色氣體,其中隱約有着絲絲猩紅色的氣體流轉。 一見,就知這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充滿陰邪之氣。 推門,跟着紅梅走進院子,剛進入,一股腥臭之氣立馬充斥方陽鼻間,伸手在鼻前輕揮幾下,卻發現並沒有絲毫作用。 這腥臭之氣,不像是從鼻子進入,反而像是直接反映在神經之上。 前行,越過院子,走進屋子到得一房門前。 停下,紅梅回身,看着方陽:“道長,家夫臥牀兩年,這裏面的場景……您先做好心理準備!” “施主放心!” 衝紅梅點點頭,方陽一笑。 “如此……道長請~!” 伸手示意一下後,紅梅推開房門請方陽入內。 走進房間。 只見,在佈置簡單的房間內,只在房門正對面的牆壁下,靠牆擺着一張木板牀,牀上躺着一臉色蒼白,頭髮凌亂,骨瘦如柴,只露出一腦袋的男子。 其餘地方,則被一牀薄薄的被子給蓋着。 在濃重的腐臭氣息中,方陽走到牀邊,看着閉目躺着的適文。 雙眼一眯,一股常人看之不見的淡黃色氣體,在方陽眼中分毫必現,只見,這氣體不斷的在適文體內流轉,吞噬着他的生命,破壞他的機體。 且,一股淡淡的灰氣,不斷的自適文身上冒出! 看着這灰色氣體,方陽知道這乃是死氣,只出現在將死之人身上。 現在死氣在適文身上冒出,就說明適文已經離死不遠了。 而最令方陽感興趣的,是他在適文體內竟然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動,且若不是這法力的存在,只怕這適文根本就熬不到現在。 感覺到這股法力,方陽便明白了爲何全村人都信奉這黃六娘娘,唯獨適文不信了。 因爲他本身就是一修道之人,對修道界的事情比之常人瞭解的多,自然知道現在不可能會有什麼神的存在。 而且看樣子,想必也正是因爲他是修道之人,故此纔會成現在這副樣子,可以說他在那所謂黃六娘娘的眼中,無異於是眼中釘肉中刺! 出手對付他也在清理之中,之所以不立馬殺了他,在方陽看來,一方面,無非是爲了慢慢折磨適文;另一方面,是爲了加強村民對她的信仰,讓他們看看不信她是什麼下場,殺雞儆猴! 能做出這種事,可見,這所謂的黃六娘娘,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伸手。 將他身上的被子掀開,卻見,適文渾身上下寸縷未着,身體裸露在外,而在他裸露在外的蒼白的皮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腐爛傷口。 有些地方,傷口已經腐蝕了皮肉,深可見骨,甚至,有着十分細小的蛆蟲在腐爛的傷口處扭動。 看着適文腐爛的身子,一旁一直站着的紅梅,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但此刻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道長,自從適文得了這病後,村裏都說這是娘娘的懲處,沒人願意踏進這屋子半步,便連適文的叔伯兄弟對我們也是形同陌路。而適文的爹孃又早逝,家中就只有我一人,我這一邊要照顧適文,一邊要下地幹活,實在是力不從心,才讓適文受了這許多苦楚,渾身腐爛。” 聞言。 方陽搖了搖頭:“不是你照顧不周,就算你什麼都不幹,天天幫他擦身照顧他,他還是會渾身腐爛,這是因爲他體內有一股力量在吞噬他的生命,破壞他的機體,這不是你能控制的。” 聽得方陽如此說來,紅梅看着牀上的適文,喃喃着:“這般看來,還真是娘娘的懲罰了!” “可能吧!” 模棱兩可,方陽沒有對紅梅明言,這娘娘,這所謂的神,乃是邪物假扮。 “那道長,您能治好適文嘛?” 點點頭,方陽一笑:“治好他不是難事!” 話音剛落。 就見紅梅雙目一亮,忙激動道:“道長,還請您大發慈悲,幫幫我,救救適文!” 這可以說是她這兩年來,聽過的唯一的好消息了。 “施主莫急,貧道這便出手醫治。”也沒什麼猶豫,方陽便準備先治好適文再說,待會還有些話要問問這適文。 說完。 只見方陽擡手一揮,將適文一些傷口處的蛆蟲給清理乾淨,接着,他又在揮手間將適文衆多傷口處的腐肉給清理一空。 這些腐肉不清理,就算是治好了適文,他的傷口也是難以結痂痊癒。 哪知。 就在清理傷口腐肉的時候,卻見原本昏迷不醒的適文猛然睜開雙眼,嘶吼一聲,露出痛苦之色。 見此,方陽真氣一發,使得他重新昏迷過去。 這清理腐肉,必定是疼痛難當,他被痛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止血,並叫紅梅給適文擦拭身體後。 方陽便將紅梅給請了出去,剛纔不過是治標,現在就要開始治根,將他體內的淡黃色氣體給抽離,不然,他是永遠也好不了。 等紅梅出去後,方陽先是利用真氣,凌空畫了一道《茅山祕錄》中記載的春風化雨符,這是一道由茅山派前輩高人所創,對傷勢治療效果神奇異常的符籙。 根據茅山祕錄的記載,只有修爲達到真人境,才能畫符施展,若是修爲不夠,畫這道符籙的話,不僅不能成功,還會會遭受反噬。 輕則修爲全無,重則命喪當場! 而方陽雖然未曾修道,可他在武道一途,卻是先天宗師的修爲,按九叔所說,方陽的實力怕是比之修道者的真人境也是不遑多讓,甚至光論武力和破壞力的話,還猶有過之! 至於比之修道者的宗師境如何,由於九叔沒見過宗師境的高人,卻是判斷不出。 故此。 方陽和真人一般,凌空畫這道‘春風化雨符’卻是不費什麼力氣。 只見。 隨着‘春風化雨符’畫成,方陽輕輕一揮手,散發着淡綠色光芒的符文,瞬間沒入身上佈滿大小傷口的適文體內。 ‘春風化雨符’一入體內。 周圍靈氣瞬間一震,霎時聚集到適文身周,在‘春風化雨符’的作用下,這些靈氣立馬化成一點點散發着綠光,充滿生機的光點。 不斷的沒入適文的傷口。 而隨着光點的沒入,適文的傷口竟然冒出一根又一根肉芽,不斷蠕動,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同時,他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也變的平和一片,發出平穩的呼吸。 見此。 知道標已經治好的方陽,便開始治本。 雙手結印,左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小指從無名指處背過,勾住中指,大拇指扣住中指,無名指扣住大拇指。 正是掐的‘玄天上帝決’,乃是驅邪效果奇佳的指法。 印成,真氣引動之下,方陽擡印往適文一指。 立時。 一道散發着淡淡金光的印法,衝向適文,穿體而過,帶出大量的淡黃色氣體,並隨着‘玄天上帝決’印決的消失而消失。 可誰知,這印決,卻並未將適文體內的淡黃色氣體盡皆驅散! 只能說是減輕了他體內淡黃色氣體的濃度。 對此,方陽是眉頭大皺,剛纔那‘玄天上帝決’可是專門驅邪的指印,除了驅邪還能治鬼降妖,威力甚大。 可是,竟然不能完全驅除適文體內的淡黃色氣體,而原因方陽也是知曉,那便是在印決入體的瞬間,原本淡黃色的氣體,其中一部分猛然冒出一絲絲紅色的光芒。 也就是這部分冒出紅色光芒的氣體,未曾被印決給驅除,仍留在適文體內。 見此,方陽皺眉,腦海中回憶着《茅山祕錄》中的內容,看其中有沒有關於這種情況的記載。 而方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結印驅除了一部分淡黃色氣體的時候,在村口樟樹上,一個不起眼的,漆黑一片的樹洞中,一雙冒着綠光的雙眼猛然亮起,看向適文家所在的方向。 這樹洞,位於樟樹樹身中間位置,一樹杈之上,正好被樹杈給擋住,站於樹下根本就看不到這樹洞。 而這樹洞,自那樹杈處起始,彎彎繞繞,一直往下延伸到樟樹的根部。 那雙散發着綠光的眼睛,正是處在樹洞的底部。 看着適文家所在的方向半晌之後,這綠眼中散發出一絲兇殘之意,一閃,瞬間,到得洞口。 陽光下。 一隻不算尾巴,光身子便一米多長,渾身白毛的黃皮子,也就是黃鼠狼,正自樹洞緩緩走出,立於洞口外的樹杈之上。 扭動了一下額頭長着一撮金毛的腦袋,看了眼適文家所在的方向後,這黃皮子自樹杈上一躍而下,輕輕落在地上。 十多米的高度對它來說,沒有絲毫威脅。 也不管正在樟樹旁的村民,看着它的驚駭的目光,踏着步,化成一道白光,直奔適文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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