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末世逃生
四人此時終於發現了,但他們爲了不波及到直升機和直升機上的人,打的時候刻意保持了距離。
所以此時四人離直升機的距離都算不上近。
四人瞪大了眼睛,內心升起一陣恐慌和害怕,再也顧不上殺死對方,都瘋狂的朝直升機那邊趕去。
完全不顧大樓砸下來他們也可能會被砸到。
然而四人還沒趕到,大樓就轟然倒塌了下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
也揚起了一陣灰塵。
小小的直升機頃刻間被大樓壓在了下面,再也看不見任何蹤影,整個地方淪爲了廢墟。
博士的位置是離的最近的,所以他跑在了最前面,也被大樓砸下來的東西波及到了。
但他早已不是人了,這種程度的砸傷根本要不了他的命。
他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接着從廢墟中爬了起來,蹣跚着往直升機的位置走去。
他身上滿是血跡和髒污,再也看不出那個優雅禁慾的模樣。
此時的他和那些拼命在死亡線上掙扎求生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一樣的狼狽至極,一樣的充滿了絕望和壓抑。
他朝直升機的位置走去,面無表情的將石塊挪開,絲毫不顧自己的手早就滿是血跡,甚至是血肉模糊。
因爲他心底還存在着一絲奢望。
奢望少年聰明到能在大樓倒塌之前跑掉。
然而他將人禁錮在了椅子上,還留下了人看着他。
沒有一絲逃離的可能性。
理智告訴博士少年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性,但是他死死咬住牙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只不過卻渾身充滿了壓抑和死寂。
就連搬着廢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那不是疼的,那是恐懼的。
恐懼會真的挖到少年的屍體。
男人不相信奇蹟,但在這一刻,他祈禱着奇蹟降臨。
祈禱着不要挖到少年的屍體。
亦或者是直升機的質量很好,並沒有被砸壞。
閻辭和閻三也同樣如此,沒有放棄的想要挖開廢墟。
只有寧妄不同,他傻傻的看着淪爲廢墟的空地,大腦一片空白。
心臟也彷彿被一隻手死死捏住一般,連呼吸都感覺很困難。
奇怪。
那玩家死就死了,關他什麼事。
而且這種晉升副本,兩千積分就可以兌換替死娃娃,說不定那人已經回到遊戲主城區了。
有什麼可難受的。
寧妄這樣想着,卻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和其他男人一起挖着廢墟,邊挖邊覺得自己腦子有病。
沒病的話他爲什麼會覺得心臟空蕩蕩的,爲什麼會在這裏挖一具屍體。
甚至心底還殘存着一絲希冀,希冀着少年並沒有死去。
太奇怪了。
可能是因爲他還沒有親手讓少年付出代價吧。
剛剛還打的你死我活的四人此刻就好似同伴一般,一起挖着廢墟,再也不見剛剛的殺意和兇狠。
然而奢望終歸只是奢望,四人很快就挖到了直升機的碎片。
顯然直升機已經被大樓砸的四零八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
哪怕直升機質量很好,又怎麼承受的住一棟大樓的坍塌。
四人牙齒幾乎要咬出血來了,不顧狼狽的瘋狂在廢墟里查找。
最終找到了兩具不完整的骨骸,以及一些衣服碎片。
衣服熟悉無比,就是男人親手給少年穿上的。
男人拿着衣服的碎片,渾身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光,直接跌坐在了廢墟中。
往日裏淡漠無情的神情充滿了恍惚。
少年真的死了?
男人不止是手顫抖了,就連嘴脣也止不住的顫抖,眼眶也紅了。
他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男人雖然才和少年認識一天而已,但他已經構建了許多許多和少年的未來。
而現在這個未來化爲了烏有。
一切都回到了原點,回到了認識少年之前。
僅此而已。
但男人卻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好難受。
就像是整個人泡在了死水中,窒息到無法呼吸,恍若溺水了一般痛苦墜落。
只能無力又絕望的看着水面越來越遠。
整個腦海都彷彿被黑暗侵蝕,也被痛苦死死纏繞,得不到片刻喘息。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很久,也許也才幾分鐘。
閻三看着屍骨聲音略帶沙啞的開口,“博士,您研究的不就是永生嗎?”
他說完看向男人,“既然能永生,那復活一個人,理論上也可以實現吧。”
閻三說完笑了笑,笑容帶着一絲瘋狂,“喪屍本就是死人復活,不是嗎?”
人類如果感染了喪屍病毒,就會先被喪屍病毒破壞身體,達成死亡後再次復生。
男人聞言微怔,最終露出了一個笑容,“當然。”
三人聽到男人肯定的回答後,立馬將屍骨收集了起來。
最終四人朝着永生實驗室的方向快速消失了。
在四人消失了快十分鐘後,倒塌的那棟大樓旁邊不遠處的車底下,有一個東西微微動了動。
接着一個人影緩緩從車底下爬了出來。
爬出來的人正是已經被四人認爲死亡了的阮清。
那四人帶走的屍骨自然不是他的。
那四人之前打的十分的認真,阮清早就找到機會離開了。
但是他沒有。
因爲這四人同歸於盡的概率極小,總會出現最後的贏家。
而贏家無論是誰,對他來說都不是好事。
因爲對方到時候肯定還會去找他。
想要讓人不會去找他,就只有兩種可能性。
要麼他們放棄了,要麼他死了。
他們放棄的可能性不大,但他想要‘死亡’卻容易的多。
阮清掃了一眼四周後,就將視線放在了旁邊那棟大樓上。
這附近是繁華的商業街,喪屍爆發時人口十分的密集,喪屍也非常的多。
還活着的人早已遠離了這個地方。
所以哪怕大樓倒塌也不會波及到其他人。
死亡的原因有了,那麼就只差死亡的‘人’了。
畢竟沒有屍骨的話,他們也肯定不會相信他死亡了的。
末世最不缺的就是屍骨了。
阮清直接命令西裝男從直升機另一邊,拖上來了兩具被啃食的只剩下屍骨的屍體。
因爲啃食時大腦也沒有幸免,並沒有屍變,而且身形和他以及西裝男都有些相似。
再僞裝僞裝,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畢竟大樓砸下來,沒有完整的屍體十分的正常。
僞裝好了一切後,阮清就帶着西裝男,以及在直升機上順走的東西,離開了直升機,跑到了大樓旁邊不遠處。
接着點燃了那輛砸過來漏油的汽車。
計劃十分的順利,連環爆炸的汽車將大樓炸的直接倒塌,砸中了直升機。
阮清見四人相信了自己死亡後微微鬆了口氣,之後只要避開這四人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阮清看了一眼還處於催眠狀態的西裝男,直接再給他下了一層催眠。
不允許他再回永生實驗室,遇見永生實驗室的人和那四人就跑的遠遠的。
以及忘記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做完這一切後,阮清撬開了旁邊完好無損的車,上了車就朝之前的別墅區開去。
他要回去找謝玄闌和江書瑜。
雖然只有一隻腳能踩油門和剎車,但對於阮清來說影響並不大,只是直升機的速度遠遠高於汽車,哪怕直升機還沒飛多久,此時他的距離也與那個別墅區離的有些遠了。
再加上要避開喪屍,阮清下午纔開到了那個別墅區。
然而值班室裏已經沒人在了。
謝玄闌不見了。
是有事離開了,還是變成喪屍了?
阮清微微抿了抿下脣,最終開着車,朝別墅小區裏開去。
別墅區此時還遊蕩着喪屍,聽到車的動靜後興奮的撲了過來。
阮清沒有減速,也沒有使用從直升機上拿走的木倉,而是直接碾壓了過去。
門口這邊的喪屍並不多,倒不至於將車給堵住。
但阮清不知道江書瑜是不是還活着,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這個小區,這樣盲目的找人明顯是有些困難的。
阮清嘗試着喊了喊江書瑜的名字,最終在別墅區的超市處將人找到了。
阮清看着圍在超市門口的喪屍,立馬開車將喪屍給引走了。
等喪屍引遠了之後,他才甩開喪屍,再次開着車回來了。
江書瑜看到阮清直接就哭了出來,似乎要將一晚上的害怕和委屈都哭出來,“還好你沒事,我還以爲”
“還以爲”
江書瑜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擦了擦眼淚,朝阮清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歡迎回來。”
江書瑜不知道爲什麼,從第一次看到少年起,她就一直想要對少年說這句話。
歡迎回來。
阮清‘嗯’了一聲,然後抿了抿脣開口道,“你遇到謝玄闌了嗎?”
江書瑜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我昨晚發現這個超市可以藏身,就躲到了這裏來。”
超市裏是有喪屍的,她用阮清給她的東西解決了喪屍。
超市的門並不牢固,很容易被喪屍撞開,江書瑜將阮清給的東西用的差不多了。
本來她以爲她要死在這裏了,卻沒想到阮清回來了。
阮清看着因爲將東西用掉有些自責的人,輕聲開口,語氣沒有絲毫的在意,“沒事,人活着就好,那些東西並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只是加入了他血的一些藥劑而已,並不難製作。
阮清說完看向了不遠處的角落,角落裏正呆着不少人,都是在這裏躲喪屍的倖存者。
昨晚將喪屍引過來的那幾人也在。
江書瑜見阮清看過去立馬解釋道,“她們是昨晚我遇到的人,我看她們可憐,就讓她們進來了。”
她本來只是看其中一對母女可憐,卻沒想到她一開門,這羣人全進來了。
她也不好再將人趕出去。
阮清的視線落在了一對母女上,小孩看起來才三歲左右,正被她媽媽抱在了懷裏。
那位短髮女人正是當初在學校附近超市遇到的那位。
懷裏的小孩應該就是她當初提到的小孩。
短髮女人見阮清看過來愣了一下,摟着孩子的手緊了幾分,最終朝他擠出了一個微笑,顯然也是將阮清認出來了。
阮清看到短髮女人的笑容後視線頓了一下,目光下意識在短髮女人身上掃了一圈。
短髮女人十分的狼狽,身上倒是沒有血跡,也看不出什麼傷口之類的。
但阮清很擅長觀察人的表情和反應,短髮女人的情緒就不太對。
剛剛那微笑勉強至極,帶着絕望和壓抑。
就好似已經走到了絕路一般。
不過這種情況在這末世十分的常見,才短短三天時間,所有人都不得不接受末世真的降臨了。
身邊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死去,死亡已經成爲常態了。
活着的人也時時刻刻活在恐懼中,逐漸變的麻木和絕望。
而這份麻木和絕望,在四天後也許就會和這座島嶼一起埋葬。
阮清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收回了視線。
超市裏的東西早就被旁邊別墅的人搬空了,找不到任何的喫的。
阮清從揹包裏拿出從直升機上順走的喫的,遞給了江書瑜。
角落裏的其他人見狀立馬瞪大了眼睛,嚥了咽口水,還有幾人爬了起來。
江書瑜本來還想推辭,但見那羣人這副樣子,立馬三兩下喫掉了。
她還是昨天在醫院吃了些東西,早就餓得不行了。
但那幾人並沒有停止,死死的盯着阮清背的揹包,似乎是想要上來搶走。
阮清直接拿出了木倉,面無表情的按下了擊錘。
木倉沒有對準那幾人,彷彿只是隨便按按而已。
幾人見狀臉上帶着一絲害怕,默默坐了回去。
阮清同樣也餓了,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了麪包,撕開了包裝袋。
就在他準備咬時,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稚嫩的童聲。
“媽媽,心心好餓。”
小女孩的聲音很小,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的。
短髮女人的眼眶直接紅了,她哽咽的小聲開口安撫小女孩,聲音裏是壓抑至極的絕望,“心心乖,我們晚點再喫好不好?”
“好。”小女孩說着腦袋在短髮女人懷裏蹭了蹭,並沒有哭鬧。
看起來乖巧極了,乖的令人心軟。
短髮女人摟着小女孩的手用力了幾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阮清看着手裏還沒咬的麪包頓了一下,站起身緩緩朝角落走去,接着將麪包遞了過去。
短髮女人看着眼前的麪包,傻傻的擡起了頭,似乎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阮清直接將麪包塞到了小女孩手中,什麼也沒說,轉身便朝自己剛剛的位置走去。
短髮女人終於反應過來了,她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語無倫次的朝着阮清的背影開口,“謝謝,謝謝,謝謝您。”
因爲包要放木倉,阮清並沒有帶多少喫的,就帶了那兩個麪包。
雖然他也餓,但還沒有餓到會影響到行動的地步,不喫也沒事。
阮清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從包裏拿出了木倉,遞到了江書瑜面前,“會開嗎?”
江書瑜一驚,一臉慌張的擺了擺手,“你,你拿着吧,我可能打不準。”
打不準,那就是會。
阮清拉了拉揹包,裏面全是木倉,“我拿了很多,你拿着備用。”
江書瑜看着滿包的木倉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顫抖着手接過了阮清手中的木倉。
本來那邊幾人見喫的在一對母女手裏,想要直接搶了,結果就看見了阮清那一包的木倉,再次將念頭壓了下去。
小女孩雖然只有三歲,但是十分的懂事,她小口小口的吃了幾口後,便將麪包遞給了短髮女人,“媽媽喫。”
短髮女人朝小女孩溫柔的笑了笑,“媽媽不餓,心心喫吧。”
小女孩似乎是懂媽媽和她一樣沒有喫,堅持要短髮女人喫。
短髮女人眼眶更紅了,小小的咬了一小口麪包,小女孩這才繼續吃了。
短髮女人咬的很小,每次都是咬掉了一絲而已,但小女孩還小,看不出來,兩人就這樣一人一口,將麪包喫完了。
這裏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阮清將木倉整理好了後,就背起包要走。
江書瑜也立馬拿起阮清之前那個揹包,站了起來,兩人朝着超市門口走去。
其他人見狀想跟上去,卻最後還是放棄了。
畢竟出去外面全是喪屍,這裏好歹還有一個藏身的地方,要安全的多。
短髮女人見狀猶豫了,她看了看懷裏乖巧的小女孩,最終咬牙抱起了小女孩,朝着門口兩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然而阮清和江書瑜纔剛走到門口,就退了回來。
因爲外面涌入了一大批喪屍,又有人將喪屍引進來了。
現在他們出去估計都來不及回到車上,就會被喪屍羣給淹沒。
但現在不走只會被喪屍給圍死在這裏,更何況超市的門根本不牢固,被喪屍撞開是遲早的事情。
阮清猶豫了不到一秒,就直接打開了超市的門。
江書瑜手裏拿好了木倉,想也不想就跟着衝了出去。
短髮女人抱着小女孩也緊隨其後。
阮清見短髮女人跟着他們,並沒有阻止,而是扔給了短髮女人一把木倉。
起碼給了她一絲自保的能力。
短髮女人見狀咬緊了下脣,感激的朝阮清道謝。
三人就這樣邊開木倉,邊朝着車的方向趕過去。
然而喪屍太多了,直接從小區門那裏涌了進來,而且看到阮清還比平時更加的興奮。
哪怕三人一直開木倉,也有些難以安全到達車上。
就在阮清拿出小刀,準備再次割開自己的手心時,短髮女人推了小女孩一把,將小女孩推向了阮清。
而她自己則直接朝喪屍羣撲了過去,用身體攔住了喪屍。
因爲那出過道不是很寬,短髮女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真的將喪屍攔住了。
短髮女人不顧自己被喪屍撕咬的身體,朝着阮清開口,“小少爺,求求您收下她。”
“心心很乖的,她不會哭鬧,你只要給她一口喫的就好”
“求求”
短髮女人的脖子處被喪屍咬下了一塊肉,說話開始斷斷續續的,到最後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彷彿下一秒就要嚥氣了。
但她沒有尖叫,也沒有哭喊,眼底帶着壓抑和痛苦,就那樣帶着祈求的看着阮清。
她早就已經感染了喪屍病毒了,再也無法保護小女孩了。
她本來想要帶着小女孩一起去死。
可是她的女兒還那麼小,小到還沒看好好看過這個世界,小到連死亡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她想要爲自己的女兒爭取最後一次。
小女孩離開了短髮女人的懷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見自己媽媽被喪屍啃食,立馬哭喊着要撲過去,“媽媽,媽媽。”
“心心要媽媽。”
江書瑜一把拉住了小女孩,不忍的別開了眼睛,也矇住了小女孩的眼睛。
阮清看着絕望又希冀的短髮女人頓了一下,在短髮女人嚥氣之前輕聲開口,“好。”
短髮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但她卻笑了,笑的溫柔繾綣。
她不捨的看了小女孩一眼,朝阮清無聲的張了張口。
謝謝您。
短髮女人最終閉上了眼睛,但眼底卻沒有遺憾。
一個所有人都看不見的純白光點,從短髮女人體內溢出,最終沒入了阮清的體內。
就連阮清也沒有看見。
不過阮清卻覺得身體忽然間好受了一些,呼吸也沒有那麼的無力了。
但這一幕系統卻看見了。
系統直接瞪大了眼睛,心底浮現出一個大膽又驚駭的猜想。
那是信仰之力!!!?
沒錯,那絕對就是信仰之力無疑了。
系統收起心底的震驚,立馬檢測了一下阮清的靈魂。
比之前強了一絲。
雖然那一絲微不可查,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那絕對不是系統的錯覺。
是真的要比之前強了!
也就是說,那個女人在不知道阮清身份的情況下,信仰了阮清!
信仰之力是一個神明的根本,也是最容易被接受的。
哪怕是阮清的靈魂已經弱到無法承受任何力量,卻是能承受信仰之力的。
那也許也是阮清唯一能承受的力量。
爲了不讓阮清受到傷害,也爲了他們的私心,他們一直將普通人與他隔絕開來。
卻沒想到讓他接觸普通人才是正確的。
因爲那位的身份特殊,他們作爲分/身就算信仰阮清也不會產生信仰之力,只有普通人信仰纔可以。
他們的方向似乎從一開始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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