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末世逃生
他從在《詭異血影》副本察覺到沈白月是系統的那一刻起,就有了這個想法。
大膽且瘋狂,但卻並非是異想天開。
因爲有所求的人,只要給足了對方想要的籌碼,就有策反的可能性。
他在《詭異血影》副本從來不是想送系統什麼奇蹟,也不是單純想要破壞他的計劃,而是想要試探系統的反應。
試探他所求的力量對他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試探他破壞系統的計劃後,他的反應。
如果他暴跳如雷,處處針對他,那麼就證明力量對他來說異常的重要。
只可惜試探的結果,不是太好,
或者說不合他的心意。
因爲系統最想要的似乎不是力量,而是他。
那麼光是力量的籌碼絕對不夠讓系統動心。
阮清從得到結果以後,就將這個想法給壓下了。
系統確實可以策反,但是籌碼卻是他不想給的。
直到《筆仙》副本的那場漫天紙雪,這個想法再一次冒了出來。
雖然系統從來沒有表露什麼,但阮清知道喬諾就是系統。
系統大概是因爲怕被遊戲察覺,除了沈白月那一次,每次進入副本都壓制了記憶。
但他哪怕是壓制了記憶,也會暴露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也許系統無所謂他有沒有發現,也許本身就是期待着他發現。
就比如喬諾總是在關鍵時刻趕到,好似一直知道他在哪兒。
能一直知道他位置的只有跟着他的系統,就像當初沈白月明明沒有看到過他拿平板,卻知道藏着的那個平板是他的一樣。
還有他喜歡下雪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系統纔可能知道。
畢竟這可是連養大他的那羣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至於謝玄闌是系統就更好判斷了。
從遇到閻時謝玄闌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謝玄闌的實力應該是比不過閻的。
閻的實力又稍微弱於閻辭。
而謝玄闌在這種情況下拖住了暴怒中的兩人,還能在兩人手中勉強逃脫,這絕不是他該有的實力。
更何況那天晚上他其實還沒睡着,謝玄闌的反常他自然是知道的。
阮清說完‘知道’後,輕聲開口道,“所以,你的選擇呢?”
謝玄闌直直的看向阮清的眼睛,深邃的眸子帶着一絲壓抑和危險。
最終他嘴角微勾,聲音略帶低啞的開口,“你知道答案的,不是嗎?”
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籌碼。
哪怕知道他是想要利用他,他也拒絕不了。
少年就像是黑夜裏的火光,引得飛蛾心甘情願的撲上去,哪怕撲上去的後果是死亡,也甘之如飴。
就連他也不例外。
他就像是他的咒,逃不了也掙不脫,因爲他心甘情願被他束縛,也心甘情願臣服於他。
不過
“你說晚了。”
謝玄闌說完後握緊了手中的棉籤,下一秒便晦暗不明的低下頭,繼續處理着阮清手心的傷口,“你會死在這個副本。”
謝玄闌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聽不出什麼情緒。
“副本的第七天,這座島嶼會被炸沉。”
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未來,是這個副本的最終結局。
跨越副本之間的壁壘,是會影響到靈魂的。
那影響十分的弱,對正常人來說沒什麼大礙,而且經過遊戲也可以獲得力量,反而能增強靈魂。
自然是不需要擔心的。
可那影響對於靈魂本就破碎的人來說,卻是致命的,每一次跨越都是一次傷害。
而且阮清的靈魂太弱了,弱到承受不住任何的力量,也弱到再也經不起任何的衝擊。
只有死在副本纔是最好的,才能溫養他的靈魂。
但他知道他下不了手,誰都下不了手。
所以在上個副本之後,他就挑選了這個副本。
這個副本的第七天,這座島嶼就會被擊沉。
埋葬島上的所有人。
也包括阮清。
這是他爲他精心挑選的墳墓。
信號被隔絕,這座島嶼就是孤島,外面的人無法認識阮清,那麼必定不會因爲他而改變計劃。
而這個島嶼,是出不去的。
在副本開始之前,唯一的通關方式就已經被他毀了。
這是一場必死的遊戲。
任誰保護他,都沒有用。
沒人能阻止這座島嶼被炸沉。
哪怕是作爲boss的博士本人,也阻止不了,除非是那具不死的屍體甦醒。
不過可惜‘他’在接觸到阮清之前,就已經被轉移的離開這座島嶼了。
甦醒之日遙遙無期。
直接就達成了必死條件,連他也無法更改。
死在這個副本也好,這個人哪怕失去了記憶,大概也依舊能得到信仰之力。
人在陷入絕望時,是最想要祈禱神明的,這個副本也許是最適合收集信仰之力的。
而且這個副本的普通人很多,他也可以源源不斷的將普通人投進來。
這次只要不再限制他。
謝玄闌手中的棉籤幾乎要被他捏碎了。
如果是阮清沒有提議之前,他會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
雖然副本重啓一次,島嶼就會被炸沉一次,但他相信這個人一定能獲得足夠多的信仰之力。
可現在他卻有些不甘心。
因爲這個人死後他的記憶會再次清零,不再記得之前的一切。
也不再記得他自己的提議。
也不可能屬於他。
雖然這本就是一個毫無可能性的奢望,但現在連這一絲奢望不可能。
他不過是那個人的分身,力量不足那個人的百分之一。
那個人連他接近阮清都不同意,又怎麼會允許阮清屬於他。
大概那人早就知道自己的佔有慾有多強,也知道自己有多偏執。
甚至知道分身一旦分離出去就會產生私心,就會想要成爲獨立的一部分。
就會想要獨佔少年。
所以纔對擁有最多力量的他下了禁制。
如果不是需要一個知情者保護少年,他大概都不會存在。
而那人迴歸之日,就是他們這羣分身消失之時。
因爲那人收回所有分身絕對會先抹除意識,然後才收回。
被抹除了意識,本就不復存在了。
阮清看着渾身散發着陰翳的男人,若有若無的輕笑了一聲,“早就猜到了。”
從知道這座島嶼是孤島開始,他就知道了。
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奢望過不是他猜的那般。
沒有通關條件,那就創造一個新的條件。
阮清朝謝玄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要賭一把嗎?”
他還沒等謝玄闌回答,就伸出自己沒有被謝玄闌抓住的手,用指尖輕輕撫了撫謝玄闌的臉頰。
接着順着他的臉往下,最終食指在謝玄闌已經癒合的心臟上輕輕點了點,“賭贏了,你屬於我。”
“賭輸了,我死在副本中。”
阮清的笑容乾淨純粹,但漂亮的眸子裏卻少見的帶着一絲自信和瘋狂,還帶有點點的傲慢。
晚霞映照在他身上,比往日裏多了幾分真實,又彷彿多了幾分虛幻,美的驚人。
也美的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哪怕謝玄闌連賭的內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眼前人的計劃,但他的心跳聲卻大的自己都能聽見。
甚至是大的有些吵鬧。
這個人總是能輕易勾起他的一切情緒,讓他的心臟只爲他跳動。
謝玄闌握住了阮清觸碰他的手,嘴角微勾,聲音沙啞的說了聲。
“好。”
兩人的影子在落日的光芒下被拉長,在地上交纏在了一起,恍若天長地久。
阮清對於謝玄闌的同意沒有絲毫的意外,正如謝玄闌所說。
他在問之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既然達成了約定,謝玄闌自然也沒有再隱瞞情況,緩緩在阮清腦海中說出了他能說出的一切。
他不知道這個無限恐怖遊戲爲什麼存在,也不知道遊戲的目的是什麼,從他有記憶起,他就是遊戲主系統。
負責監管整個無限遊戲。
對於別的玩家來說,他擁有絕對的權利,甚至是直接抹殺玩家或者是改造副本都可以。
但對於阮清來說,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權利。
他能做的只有給阮清挑選副本,和監管他所在的副本。
別的副本他可以隨意現身,但是有阮清在的副本卻不可以。
他只能是鑽遊戲的漏洞進入遊戲,還必須要壓制記憶,附身也只能是偶爾。
因爲他不能被遊戲察覺到。
他被下了禁制,一旦他接近阮清被察覺,他的記憶也會被清除。
一切只能迴歸到原點。
所以他只能憑藉分系統這邊過來,實力被虛弱的更厲害了。
而且也不能透露太多關於遊戲的事情,一旦出現不對勁的地方,他就會暴露自己。
除非他擁有抵抗那股禁制的力量。
但他現在的力量完全不足以和那股禁制的力量抗衡,所以纔想要竊取遊戲的力量。
不過至今沒有成功過。
阮清對於系統的話不置可否,只是安靜的聽着,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
甚至沒有問更多的情況。
是非與否,他能自己判斷。
起碼謝玄闌說他不清楚這個遊戲爲什麼存在這一點,絕對是假的。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霸道的主人,他允許他有自己的小心思。
江書瑜本來以爲自己死了,結果感覺渾身都在疼,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成爲鬼後一直都會持續死亡時的疼痛嗎?
江書瑜內心一陣悲涼,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車的頂部。
而且車還是向前行駛。
江書瑜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怎麼還在車上?
總不能變成鬼後還得永遠被束
縛在車上吧?
又是困在死亡地點,又是持續死亡的痛苦,這擱誰不得成爲厲鬼啊!
“醒了?”副駕駛的阮清第一時間發現江書瑜醒了,他回頭看向了江書瑜,“感覺如何?”
江書瑜在看到阮清瞬間,眼淚就出來了,她哽咽的開口,“你你也死了嗎?嗚嗚嗚嗚。”
江書瑜直接哭的不能自已,比自己死了還要傷心不少。
阮清見狀輕笑了一聲,“沒死。”
江書瑜聞言瞪大了眼睛,“我也沒死?”
“嗯。”阮清點了點頭,“你試試看你的腿還能感覺到嗎?”
雖然看起來只是外傷,但沒有精密的儀器很難判斷到底有沒有傷到骨頭。
江書瑜聞言下意識動了動腳,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眼淚再次出來了,“痛!痛!痛!嘶!!!”
江書瑜痛了十幾秒才緩過來,她感激的看向阮清,“能動,也能感覺到。”
能動就證明沒有太大的問題。
江書瑜眼淚汪汪的看向了阮清,眼底滿是感動,“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我只是給你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是謝隊長救了你。”
江書瑜這才發現開車的人是謝玄闌,立馬感激的朝謝玄闌道謝,“謝謝,謝謝謝隊長。”
謝玄闌直接沒理,就好似沒聽到一般。
江書瑜也沒想着他會迴應,倒也沒說什麼,看了一眼旁邊睡着了的小女孩後,安靜的喫着阮清遞給她的東西。
車朝着永生實驗室的方向開去。
他們現在的隊伍大概是末世最弱的隊伍裏,直接集齊了病殘幼。
唯一一個擁有戰鬥力的謝玄闌,還感染了喪屍病毒。
他在醫院找到的藥也只是減緩了他變異的速度,傷口依舊還在繼續感染腐爛。
不管是爲了抑制喪屍病毒,還是爲了通關,都必須要去永生實驗室。
阮清在聽謝玄闌說起他注射的藥物後,眼底帶着幾分若有所思。
因爲那是防止癌細胞擴散的藥,而謝玄闌注射後確實減緩了一些感染的速度。
看來這個喪屍病毒和癌細胞在某種程度上有相似的地方。
不過相似的程度並不是很高,因爲只是稍微減緩了,感染的速度還是十分的驚人。
必須要快一點趕到永生實驗室那邊了。
好在謝玄闌回來後,走的要順利的多,四人找了地方休息了一晚上後,沒花多久時間就到達了永生實驗室附近。
但四人卻不敢輕易靠近了。
畢竟永生實驗室裏面有那個博士,甚至閻和閻辭可能都在。
正面進去根本就沒可能成功,甚至還可能直接被抓住。
謝玄闌的極限最多拖住閻辭和閻兩人,再多一個博士是完全沒可能的。
更何況永生實驗室的人擁有對付他們這種實驗品的特殊藥物,一旦被打中就會立刻喪失行動力。
這對謝玄闌來說,十分的不利。
哪怕是系統此刻就附身於謝玄闌體內也不能改變這一點,強行改變只會暴露自己有問題。
所以只能想其他的辦法偷渡進去。
阮清拿着望遠鏡看了一圈,似乎只能從沒有監控的地方爬牆進去。
那牆十分的高,不方便帶上江書瑜和小女孩。
更別提實驗室裏危險重重,他們進去還能僞裝一下,小女孩是完全不可能僞裝得了的。
因爲哪怕
是實驗品,也沒有歲這麼小的。
江書瑜也明白她跟進去也只是個累贅,她抱着小女孩,看向兩人認真的開口道,“我們在車上等你們。”
永生實驗室附近沒什麼喪屍,車停在這邊也還算安全,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江書瑜抱着小女孩回到了車上,看着兩人的身影,眼底帶着擔憂和複雜。
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謝玄闌走到圍牆下直接將阮清打橫抱起,接着輕鬆的一躍,直接越過了高高的圍牆,進入了永生實驗室的範圍。
永生實驗室十分的大,大的很容易迷失方向。
不過謝玄闌就是從永生實驗室逃出去的,對於永生實驗室自然是有些熟悉的,帶着阮清走的還算順利。
永生實驗室裏面到處都是人把守,越靠近核心的位置,把守的人也就越多。
看起來井然有序,和整個末世彷彿處於兩個世界。
謝玄闌和阮清走的小心翼翼,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研究喪屍病毒的核心地方,卻是進不去了。
需要通行證不說,還需要瞳孔識別,而且附近監控還十分的多。
幾乎是達到了寸步難行的地步了。
謝玄闌帶着阮清藏在角落,仔細觀察着四周,最終將視線落在了不遠處走來的穿着白色研究服的人身上。
那是實驗室的研究員。
在那人走到監控死角時,謝玄闌直接將人給打暈了,接着拖到了角落裏。
將對方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就這樣謝玄闌弄到了兩套白色研究服,和阮清僞裝成了實驗室的研究員。
但研究員的權限也是各不相同的,謝玄闌打暈的兩人並沒有進入核心研究區域的權限。
兩人在附近走了十幾分鍾,終於找到擁有權限的研究員了。
謝玄闌這次沒有將人打暈,而是將那男研究員綁了過來。
畢竟瞳孔識別在暈了的情況下是做不了的。
阮清看着被綁過來的人,直接使用了一些藥物,接着趁對方意識模糊時催眠了對方。
然後命令男研究員帶他們進去。
催眠還算順利,男研究員帶着兩人走向了那道需要權限的入口。
在男研究員走到門口時,冰冷的電子音就響了起來。
“滴!請輸入您的身份。”
男研究員拿出一張類似於身份證的卡,在旁邊的機器上刷了一下。
下一秒電子音再次響起,“請您面對鏡頭,眨眨您的眼睛。”
男研究員一一照做了,在他眨完眼睛後,旁邊的機器轉動了一下,最終變成了一個綠色的圈。
“身份已覈實,驗證通過。”
“歡迎您,陳博士。”
在電子音播報這句話的同時,門緩緩打開了。
就在謝玄闌和阮清準備跟着男研究員進去時,人身後傳來了聲音,那聲音帶着一絲疑惑。
“陳博士,您不是被調到c區了嗎?進a區幹什麼?”
謝玄闌和阮清身影微頓,和男研究員一起轉過來身,看向了身後的人。
那人也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顯然也是永生實驗室的研究員。
看等級似乎還不低,說不定也是永生實驗室的核心研究員之一。
男研究員看向那人笑了笑,開口道,“零號實驗品不是出事了嗎?所以傅博士找我問問情況。”
阮清已經從男研究員口中,推斷出那個
傅博士就是直升機上的那個博士了。
那人在男研究員說完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那人視線移到了謝玄闌和的身上,“這兩位看起來有些眼生,不知是哪個區的?”
男研究員再次笑了笑,“c區的,現在找到個合心意的不容易,我見兩人還算有天賦,所以就要他們跟着我了。”
實驗室內老人帶新人也很常見,畢竟和心意的團隊研究起來舒服的多,進展也要快很多。
所以這個理由並不算突兀。
那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確實,我都打算找兩個新人培養了。”
“好了,我得快一點過去了,不然傅博士那邊說不過去了。”
那人似乎是這才注意到這一點,立馬開口道,“好的,您快去吧,別讓傅博士久等了。”
男研究員朝那人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向了門內。
謝玄闌和阮清面不改色的跟了進去。
只剩下那研究員看着人的背影小聲的嘀咕,“傅博士不是已經改研究方向了嗎?”
估計是陳博士收到消息晚吧,還不知道傅博士連研究方向都改了,畢竟傅博士纔剛回來不久,回來就一直呆在實驗室裏,不知道也正常。
這一幕沒人看見,因爲那道門在人走進去後就合上了。
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門內。
a區是整個永生實驗室的核心,也很好幾個實驗區,有研究那具不死屍體血液的,也有研究喪屍病毒的。
還有實驗研究結果的。
謝玄闌直接帶着阮清去了研究那喪屍病毒的區域。
因爲阮清從男研究員那裏得知,那具不死的屍體被人調換了,真正的屍體不翼而飛,傅博士應該正在找那具屍體,此時並不在這個區域。
阮清並沒有相信男研究員的一面之詞,他催眠了其他人問了問,得到的答案依舊是不在這個區域。
這正好方便了他們。
阮清和謝玄闌偷了實驗室的通行卡,避開其他人走到了實驗室門口。
在確定附近沒人後,直接刷卡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然而阮清在打開門的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爲根本就不像是男研究員說的那樣沒人。
實驗室內此時有不少的人,正在忙碌的進行研究和實驗。
不止是那個傅博士在,就連閻和閻辭也在。
而因爲兩人打開門,實驗室裏的人全朝兩人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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