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番忽悠 見柳如是
最後是顧橫看不下去了，提醒方以智，方以智纔跟着顧橫來到了製造如意巾和如意褲的地方。
方以智在這裏看到了之前和顧橫一起買紡織坊時，在紡織坊外遇到的許氏，洪氏幾位婦人，她們正在認真地做手頭的活。方以智忍不住誇讚顧橫：“橫波就是心善，讓衆人都能如願以償！”
顧橫笑道：“那不是方公子你先開口承諾，我可不能讓方公子失信啊！”
方以智也跟着笑道：“這說明橫波就是心善嘛！也很關心我，我很開心！”
“行了，別開玩笑了，知道這些是什麼嗎？”顧橫指着如意巾和如意褲問方以智。
“不知道。”方以智搖頭。
“這些都是女子月事要用的，稱爲如意巾和如意褲，你讀過醫書，應該知道女子月事尤其要注意衛生，不然容易染上各種疾病，甚至死亡！所以關愛女子，從這些如意巾和如意褲開始！”顧橫一本正經地說道。
而方以智臉上則逐漸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臉也瞬間紅得跟蘋果似的，小聲囁嚅道：“你不會讓我還帶着這什麼如意巾和如意褲去京城吧！”
“答對了，作爲獎勵，你的母親和妻子將會分別免費獲得一袋如意巾和如意褲！你等會就帶過去吧！”顧橫笑得一臉燦爛！
“呃呃，這，這不太好吧，我乃讀書人，怎可以做這個買賣，還要不要臉了，再說我也不能拿這如意巾和如意褲送給我的母親和妻子，因爲拿不出手，她們可以自己來買！”方以智一臉害羞地道。
“非也，你送給她們是體現你對她們的一番感激和尊重，還有滿滿的愛意，會讓她們很開心！她們自己買則僅僅只是自己需要了！”顧橫開始胸有成竹地忽悠起方以智，因爲已有成功例子顧炎武在先！
“你說的這番言論我從未聽過，但細想好像也有些道理！”方以智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後說道。
“本來就很有道理好嘛！再說了，這世間沒了女子，只有男子還能代代延續嗎？若沒有你的母親勇闖鬼門關，把你生下來，又含辛茹苦地把你帶大，哪來現在的你？還有你的妻子，爲你操持家務，爲你生兒育女，爲你，你難道不感動嗎？”顧橫繼續對方以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另外，別忘了，我們掙錢都是爲了興天下，大丈夫爲了大局，不必拘小節！”見方以智還有些猶豫不決，顧橫決定動用大義！
“好，聽你的。”方以智終於答應了。
聽到這個回答，顧橫很是開心，趕緊拿着兩袋如意巾和如意褲遞到方以智手裏，很是鄭重地道：“記得寄信回家時把這些一併帶上，表達對令堂和令正的愛與感激！”顧橫不厭其煩地叮囑。
“行了，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方以智無奈中帶有一絲寵溺地答應道。
顧橫點點頭，並沒有發現方以智的情緒，很是高興地目送方以智離開，心裏還想着：自己應該是助人爲樂了吧！告訴別人如何促進家庭和諧溫馨有愛，非常好！
方以智離開沒多久，眉樓有人過來了，告訴顧橫，柳如是和其他青樓的幾位女子來串門，找顧橫波玩，讓顧橫趕緊回去。
顧橫聽到柳如是的名字，精神大震！柳如是可是秦淮八豔中俠骨柔情，挺有氣節的女詩人，才貌雙全，又敢愛敢恨，還鼓勵錢謙益和她一起殉國，只可惜錢謙益以“水太涼”爲藉口，不敢下水，還拖住了柳如是！
不過後期錢謙益能辭掉清朝官職，又暗中支持反清復明的仁人志士，可是受了柳如是枕邊風的影響！
想到這裏，顧橫想着柳如是說不定以後還能支持自己的事業呢！不對，眼下就可以支持！
顧橫讓人拿了很多袋如意巾和如意褲放到馬車上，坐着馬車快速地回了眉樓！
一進眉樓，顧橫就見到有一身着男子儒裝，卻長相清秀，嫵媚中不失英氣的女人來到自己面前，很是高興地道：“眉哥，多日不見，可曾想小弟？”
聽到眼前女人叫自己“眉哥”，顧橫很是興奮！總算有人把自己當男的了，而且還是個美女！
顧橫趕緊道：“眉哥我見到小弟你，自然很是開心，尤其是你叫我“眉哥”，我更開心了！再多叫兩聲聽聽！”
“眉哥！眉哥！怎麼樣，滿意嗎？”眼前女人很是大聲地說道。
“非常滿意，我還……”
顧橫話還沒說完，後面一個鵝黃色衣服的美女忍不住笑着打斷道：“行了，橫波，你就不要和如是沒完沒了地玩眉哥和小弟的遊戲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是磨鏡呢！咱姐妹們好久沒聚聚，不如說些趣事或新鮮事什麼的，開心一下！”
聽了這鵝黃色美女的話，顧橫確定了有些英姿颯爽的女人是柳如是，只是這鵝黃色美女是……
“鄭妥娘，少用你那鋒利的言辭來誣陷我和眉哥，我和眉哥可是意氣相投，義結金蘭的！可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磨鏡關係！你這心胸狹隘，脾氣不好的女子可是理解不了的！”顧橫正猜測着，柳如是已經開口了，語氣中滿是針鋒相對！
原來這鵝黃色美女是叫鄭妥娘，只是這“磨鏡”之意，根據柳如是的一番話，應該是指女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說的祕密了！沒想到極少部分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祕密關係，古代就有了，還叫“磨鏡”！也是蠻有意思的！
顧橫正對這“磨鏡”好奇時，鄭妥娘又開腔：“是與不是你自己清楚，對着我們解釋什麼？要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可是有些道理的！”
“鄭妥娘，難怪你素來爲清客所惱，就你這張嘴，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柳如是有些氣憤地指着鄭妥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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