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夜會郭美美
郭美美躺在牀上,側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擔心楊孤鴻真的會過來。
這一路上,楊孤鴻有着無數個佔有她的機會,他都放棄了,卻在她家裏說要和她歡好,她不知楊孤鴻的話有幾成真?
雖然她死硬說楊孤鴻與她之間是的關係,她卻並不抗拒這種蠻橫的性行爲。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裏,不管楊孤鴻今日說的話是真是假,她都不會當作一回事,但問題是這棍要在她家裏她,這讓她郭美美的臉面往哪擱?
小雀想了想,道:“據我對他的瞭解,他說這種話的時候,大部分都是真的,如果他說他絕不會碰妳,那麼,他下一刻就會把妳的衣服脫光光。”
郭美美慌道:“這怎麼是好?讓家裏人知道就麻煩了,他們是不准我嫁給武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這也是妳一直假裝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嗎?”
郭美美嗔道:“什麼假裝?我一直都抗拒他的,妳沒看見嗎?麻煩妳說話成熟點,妳做女人的時候比我還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棍混在一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門聲,小姐,大色狼來了。”
楊孤鴻在門外道:“雀兒,是我,開門啦!”
郭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準去開門!”
楊孤鴻在門外站了好一會,還不見房裏有什麼動靜,張眼望了望四周,想就此回去,可是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道:“美美,我是來向妳道別的,有些急事,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兒,妳出來吧!和我一起走!”
郭美美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細聲道:“雀兒,他說要走了。”
小雀不經思考就道:“據我瞭解,他說這話應該是假的。”
兩女說着,聽到楊孤鴻的腳步聲遠去。郭美美掀開被單,穿上鞋子就跑去開門,對着楊孤鴻的背影喊道:“棍,你真的要走?”
楊孤鴻回首,一笑,道:“妳說呢?”
掉頭繼續往前走。
郭美美心裏一陣揪緊,雙腳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楊孤鴻衣服。楊孤鴻停下來轉頭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視着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楊孤鴻俯首下來吻了她,道:“妳捨不得我走?”
郭美美還是不說話,看着這個男人,爲什麼他總是以傷害她爲樂?
她也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時候和他針鋒相對地吵而已,難道他不知道女人的心理嗎?女人若愛一個男人的時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愛的時候就懶得說上一句話。
這混蛋,她都心甘情願地讓他了,他還不滿足嗎?
楊孤鴻恰在此時道:“妳不怕我妳?”
說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門走去。
郭美美被楊孤鴻一抱,又開始拳打腳踢,就是口中不言語。她知道只要她一吵,整個郭府就會被驚動,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況。
楊孤鴻道:“妳給我安靜一會,別每次都把力氣提前用完,到我真正佔有妳的時候就沒有力氣抗拒我了,這樣還有什麼的味兒?”
郭美美道:“你不是說要走嗎?”
楊孤鴻笑道:“我說過晚上要妳的,了妳,我就走,嗯?”
他抱着動個不停的郭美美直走入房間,朝牀上的小雀道:“雀兒,妳到我房裏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喫醋了。”
“你們別弄太大聲。”
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門也被她虛掩上了。
楊孤鴻懷中的郭美美輕喝道:“我警告你,這是我家,你敢對我無禮,我就閹了你。”
楊孤鴻把她壓在牀上,笑道:“我脫了衣服給妳閹個夠,好不好?什麼時候了,整日說閹我,看來今晚得給妳一個孩子,讓妳像醉姐一樣變乖。美美,妳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郭美美放棄掙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給你看。”
楊孤鴻惡作劇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壓在郭美美平滑的,繼續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靜。可是,妳似乎要閹足我一輩子的,沒閹夠之前,大概妳也捨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走,妳註定是我的老婆,以後我唱歌妳彈琴,不是很好嗎?”
郭美美一聽就氣:“你混蛋!你了我的還不夠,還想我的藝術?這輩子,你別想讓我爲你彈琴!你這人,一點音樂細胞也沒有,只會像條瘋狗一樣亂吠,叫人家怎麼忍受?放開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對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壓的,我暫時不會放妳的,因爲妳還沒有學乖。”
說罷,楊孤鴻的一雙手就去解郭美美的衣褲,卻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夠用溫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郭美美身上的衣物漸漸地碎成一片片飄落牀底下。
郭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還沒跟你算帳,你還不知悔改?”
楊孤鴻覺得好笑,這女人連身體都給他了,竟然還會在意一兩件衣服,他不禁調侃道:“別這麼小氣啊,幾件衣服罷了,妳家有的是錢,明天再去買,但是,妳不得撕爛我的衣服。放開手呀妳!郭美美,妳已經撕爛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毀我的褲子,老子就不幹了!”
說着,就把郭美美扯着他褲頭的手拍開:“讓我自己來,沒見過還讓女方幫忙脫褲子的,幹什麼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個的高帽子,還好我不討厭妳!”
郭美美的兩手同時在楊孤鴻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沒有叫你我,我是富家千金,是懂禮法的好女孩,你以爲我會心甘情願和你這江湖大騙子好嗎?我是被的,出了什麼事,你得負全部的責任,全部的責任呀!笨蛋!你聽到沒有?”
楊孤鴻把自己的褲子丟落一邊,道:“怕妳了,我負責,妳別動了,妳不知道妳很煩人嗎?我怎麼會惹上妳這種女人,比蓮兒還要煩人。”
說罷就吻住郭美美的脣,一隻手揉着她的秀髮,另一隻手揉着她胸前的軟綿。
郭美美推開他的臉,偷得喘息的機會,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乾了,我不來了。”
楊孤鴻道:“美美,妳有沒有發覺妳的白麪包發酵了,比以前長大了許多,當是我妳的功勞,妳該怎麼感謝我?”
“你、你無恥!”
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開,嗔道:“這是女人最驕傲的地方,它的偉大性和創造人類的神一樣,你竟然用白麪包形容?你這鄉巴佬,一輩子沒喫過飽嗎?看見什麼東西都說是麪包,嗯呀!不要在我那裏揉捏,你這棍!”
楊孤鴻的手在她的挑逗着,笑道:“麪包也很偉大的,白麪包更是有營養。”
郭美美的一雙手不知放哪裏,乾脆放到楊孤鴻的背部抱緊他,動情地道:“楊孤鴻,美美不能跟你走,你會怪美美嗎?”
楊孤鴻吻了她,道:“只有這個時候,妳纔會親熱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妳是迫不及待地讓我奸了妳。其實說愛妳應該切實些,但妳硬是要我說成,我也沒辦法。很對不起,這一路上都沒有好好愛妳,今晚我會補償妳的。妳家裏人或許不同意妳和我在一起,我走了之後,妳會嫁給別人嗎?不該問妳的,妳現在還在我懷裏,但妳若要嫁給別人,千萬要嫁一個好點的男人,別像醉姐一樣,她很苦的,我想給她多些安慰和撫愛,她卻堅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讓她做夠了有名無實的施夫人,才讓她成爲我最乖的嬌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妻子中也沒有幾個及得上妳們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給妳任何承諾,這種東西太遙遠太虛幻了,我只能給妳一個晚上最瘋狂的!”
郭美美眼中閃着淚光,哽咽道:“你正經的樣子好好笑,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我只喜歡妳!美美,我要進來了。”
郭美美感到楊孤鴻的強壯侵入了她的私人領地,她整個身心爲之一顫──這棍第二次她了。
“美美已經不是,你看不出來嗎?”
陳紅瓊仍沒能入睡,她覺得女兒回來後變了許多,今日她問話時,女兒心不在焉地應付着,怎樣失貞也沒交代清楚,這是她事後冷靜下來想到的,當時女兒對着她撒嬌,她一時糊塗了。
郭年平靜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採花賊擄去,失身也是在所難免的,有命回來就謝天謝地了,況且也不見女兒有什麼不對勁的,似乎比以前更開心了,妳難道還要去揭她的傷口?她既然不當失身是一回事,我們也當不知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陳紅瓊道:“怪就怪在這裏,若女兒是被採花賊糟蹋的,她怎麼會不痛苦?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獻身的,但她又說是被的。我覺得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楊壯士。”
郭年道:“麗瓊,幾十年過來了,妳的想像力還是這麼豐富。妳該不會以爲他救了我們女兒,她就以身相許了吧?”
陳紅瓊惱道:“誰想像力豐富了?剛纔我看見姓楊的在美美房門站,沒有鬼才怪。”
郭年笑道:“妳守了一整夜,就是爲了看誰去敲美美的房門?我還以爲妳愛女心切,怕女兒又被採花賊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護她哩,原來妳是另有居心的。妳爲什麼不看下去了?”
陳紅瓊一臉氣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進房了,我還看什麼?”
郭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懷疑,直接認定他就是了。奇怪,妳這麼走了,不怕女兒又喫虧?”
陳紅瓊氣道:“女人一生中最大的虧她都吃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是覺得不順氣,好好一個大家閨秀爲何喜歡上一個江湖浪子?我們不教她武功,不就是爲了讓她免於接觸武林嗎?以後難向皇上交代了,再過三個月就是她年滿十八之期,到時皇上要人,該怎麼辦?”
郭年嘆道:“的確是個問題,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少了我們家美美也沒什麼的。”
陳紅瓊道:“什麼沒什麼的,你們男人是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女人從來是不嫌少的,賢德那小子有一個皇后、七個皇妃、兩千多後宮佳麗,怎麼着?還不是每年都要從全國各地蒐集美女進宮,五年前見到我們家美美,就老早發言讓她年滿十八之時進宮了,他會沒什麼?”
郭年道:“或許皇上已經忘記我們家美美了。”
陳紅瓊道:“美美和我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美人兒,他能忘得了嗎?”
郭年不答言了。
這是什麼話?雖說指的是美美是一代美人兒,卻也明擺着說自己是令人一見難忘的美人嘛!他還敢說什麼?若說忘不了,就稱了她的意;若說忘得了,那就是不給她面子。
實在不好說,郭年只得轉移話題道:“爹讓我晚上到他房裏去一趟,我這就過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陳紅瓊看着郭年的背影,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兩個狐狸精。自從她們進門後,我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你自去風流快活,當然不必我等了。”
郭年搖搖頭,走了出去。
陳紅瓊反鎖上門,在牀沿上坐了許久,又站了起來,開門出去,逕直走向郭美美的居處。
剛走到郭美美的房門外,陳紅瓊就聽到一種欲壓抑卻壓抑不住的歡叫,這着實令她感到氣惱。
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得郭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我,嗯……呀!我要閹了你,不要!”
陳紅瓊聽到這裏,心一驚,朝門就是一腳。
把門踢開了,卻見郭美美坐在楊孤鴻的胯上使勁地搖着──這是什麼世道呀?到底是誰誰了?
她怒道:“美美,妳給我下來!”
牀上的兩人料不到在這種時刻有人闖入,且來人是郭美美的母親,場面自然尷尬。
郭美美業已桃紅的臉更添一層紅,呆呆地看着她的母親好一會,突然伏到楊孤鴻的胸膛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道:“是我娘,棍,你要負全責。”
楊孤鴻也是側臉呆呆地看着陳紅瓊,這女人並非像她的年齡一樣老,相反,還很年輕,她的臉和郭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幾分成熟的韻味兒,這令他沒來由的興奮,忽然增大,脹得郭美美輕哼出聲。
他乾咳幾下,道:“岳母,妳來得真是時候,有何指教?”
果然本色不改,臉皮有增無減。
陳紅瓊此時不知該做什麼,她本已知道房裏是做些什麼的,可是一進得房來,卻見自己的女兒在採取主動,更不料楊孤鴻對她的到來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牀上交纏的兩人,呆站着,許久才道:“這是你的英雄行爲嗎?”
“英雄和美人,天經地義。”
楊孤鴻把郭美美抱到牀上,傲人的巨物堅挺着,他下了牀向陳紅瓊走去,道:“岳母既然來了,不妨讓我也一回。”
“你!”
陳紅瓊話剛出口,楊孤鴻的拳頭就已經朝她的臉門招呼了。她大喫一驚,閃躲開去,踢出一腳,正中楊孤鴻的,把他踢落牆角,他便像死魚一樣僵躺在地上,不動了。
陳紅瓊盯着楊孤鴻的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東西爲何如此粗長。
郭美美責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陳紅瓊道:“踢死了不好嗎?什麼英雄,狗熊一個!妳說,妳怎麼個被他法?妳那叫被他嗎?我看來是通姦,或是妳在他了!我陳紅瓊怎麼會有妳這樣不知羞恥的女兒?妳以後怎麼見人?”
郭美美掙扎着起來,對她的母親怒目而視,道:“妳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答妳?他怎麼個不對,妳也不該把他往死裏踢,妳不心疼,妳女兒可是心痛!”
“誰叫他如此不濟?我真懷疑當初他是怎麼救妳的!憑他,也救得了妳?草包一個!”
陳紅瓊走到楊孤鴻身旁,繼續道:“妳不是說要閹了他嗎?我現在就替妳把他閹了!”
郭美美驚呼道:“不要!”
陳紅瓊的手掌已經朝楊孤鴻堅挺的壓了下去,卻見楊孤鴻中了掌的陽根依然完好無損,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難道我的功力全沒了?
她怎麼能夠想到,楊孤鴻全身最堅硬無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他所修練的“天地心經”就是以修練這個地方從而達到全身的修練。
自從經過野馬族的激發和滋潤,他的已變得無堅不摧,到達了“九陽金鞭”的境界,所以當初無論妙意如何用利劍去削都不能損其分毫,他的身體也因爲天陽地陰之氣的自行流轉而生出抗外之力,當初陳醉的劍就不能深刺,施曉雲多次偷襲也不能得逞。
陳紅瓊正在發呆之際,突感臉門勁氣逼人,然後就是一陣暈眩,不省人事,摔躺在地。
楊孤鴻收拳回來,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郭美美在牀上道:“死棍,你裝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娘?還不把我娘弄醒!”
楊孤鴻走到牀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來看見自己的美人臉被揍成豬頭臉了,她不找我拚命?裝死的方法只能對同一個人用一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來,讓我再疼妳一次,把妳往死裏疼!”
他把郭美美的嬌軀再度壓在牀上,兩人的重新結合。郭美美喘道:“死棍,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這我可以肯定,我向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媽的,這樣還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說得出這種話了。
郭美美無法可施,且沒幾下又被楊孤鴻弄得叫狂喊,不時地擺頭看看她娘,漸漸地感到魂兒飄了起來,人便開始迷糊了,最後也像她娘一樣昏睡過去。在她昏睡的前一刻,楊孤鴻的噴射入她的體內。
楊孤鴻從她溼潤的體內抽身出來,親了親她的臉,道:“妳娘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非給她一拳不可,讓她記得以後進別人房的時候一定要敲門!”
他下了牀,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後又坐到牀沿,替郭美美蓋好被子,看看地上鼻青臉腫的陳紅瓊,嘆息一聲,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到牀上,讓她與郭美美躺在一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個不錯的老公,我就叫妳嚐嚐要閹我的後果。現在嘛!先親一個,以示懲罰!”
說着,果真俯首下去,將脣覆壓在陳紅瓊的紅脣上。忽然,他的眼神一瞥,翻身下牀,躺到了牀底下。
就在此時,門開了,進來一個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燈光中,那中年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模樣,相貌平凡,眼睛賊亮賊亮的,眼球盡往房裏轉,最後定格在牀上。
“哼,郭美美,妳倒是膽大,睡覺也不關門,好像專程等我來恩寵妳。”
說着,他反鎖上門,輕手輕腳地走到牀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很好。咦,這是怎麼了?陳紅瓊的臉好像被人揍了一拳,誰幹的?這郭美美倒是比她娘美了許多,怪不得我那爛徒弟會爲她丟了小命。不愧是一代絕色,只是並非處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風流了!”
牀底下的楊孤鴻一聽就明白來人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但他聽着就是彆扭。此人說中原話比塔妮說得還要難聽,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說起來也不順溜,異國口音很濃,但不知道是哪一國的,想必此人並非中原人。可怎麼會來這裏採花?還要採他的美美?
陽龍君的手在郭美美的臉上胡摸了幾下,嘴裏哼哼有聲:“這輩子採花無數,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麼滑嫩的肌膚,實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老夫嘗過妳之後,就把妳給了結了,老夫不能成爲妳第一個男人,也是妳最後的男人。哈哈,至於殺死我徒弟的混蛋,我會慢慢地從那小丫頭的口中查出,這不着急,一個一個來,老夫還有很長的時間陪妳們玩,現在先玩妳,小美人!”
說罷,就要撲到郭美美身上,忽覺得背上衣服被揪緊,整個身體被提了起來,扭頭一看,是一個笑得很邪的俊臉。
他一驚,道:“你是誰?”
楊孤鴻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獄去採花的混蛋,想不想嚐嚐地獄鬼女的滋味?”
陽龍君不懼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楊孤鴻道:“這句話你說反了,應該是你自己送上門來。陽龍君,你徒弟很是寂寞,他昨晚託夢給老子,讓我送你到地獄去多教他幾手或是幫幫忙,他說地獄裏的鬼女太厲害了,他一個人罩不住!”
說罷,楊孤鴻放開一隻手,單手提着陽龍君,拳頭就朝陽龍君的臉門倒勾上去。
勢猛如狂風!
陽龍君的身子一抖,只聽得衣服撕裂聲,陽龍君的身體就平飛了出去,撞到窗格上,把窗格撞個粉碎,落入黑夜中。
楊孤鴻突然後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一跳,出了房間。
他的身體還沒站定,感到後背一痛,像是給人蹦了一腳,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與地面來了個全面積親密接觸,然後就感到有一隻臭腳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裏暴怒,狂喝一聲,背部運勁,震開那隻踐踏他的臭腳,猛的站了起來,轉身朝矮他一截的陽龍君道:“你敢用你的腳踩老子?老子待會不把你踩成爛屎,老子就不姓楊!”
陽龍君輕蔑地狂笑道:“憑你?”
“憑我姐夫綽綽有餘了!”
黑夜中許多條人影飛掠而至。
陽龍君陰笑道:“來了幫手了,也好,一併解決,省時省事。今晚就讓你們嚐嚐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他的語氣中充滿殘酷的味道。
郭年進入郭鬆的寢室,郭鬆還未入睡。
奇怪的是,郭鬆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郭年道:“義父,你找我有何事?”
郭鬆笑道:“年兒,到我旁邊坐下,我們好好談談。”
郭年坐到牀沿,道:“義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經不是了?”
郭鬆道:“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我的這雙眼睛雖有些老花,卻還是能看得出。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絕症,對於醫者來說是無計可施的,美美這事,對於我們來說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我們就當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郭年道:“義父說得是,但皇上那邊有些難交代。”
郭鬆嘆道:“這都是命,也許美美不進宮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皇上的美女何其多,許多少女在宮裏一輩子也沒見過皇上,有幸被皇上疼愛的也是徒然痛一次罷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一些的應該是受寵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很多呀!女人沒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沒了那話兒一樣,能幸福嗎?”
郭年道:“我也不想讓女兒去受那份苦,但爲人臣子的,君要臣這樣,臣不敢那樣,也許這都是我們的命。”
郭鬆道:“但願皇上看到美美不是處子了,就此放過她。”
郭年道:“只怕皇上會怪罪我們,因爲他曾要我們好好看管美美,我們卻把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丟了,且丟的是一個女人寶貴的童貞。”
郭鬆道:“事到如今,只能說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了。”
郭年驚道:“義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毀了清白的?”
郭鬆笑道:“若非她心裏願意,她不會春上眉梢了。”
郭年也笑道:“義父連這些都看得懂呀!”
郭鬆道:“你這小子,我雖沒喫過豬肉,卻也看過豬跑,你義父我看了幾十年的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還要你來教我?說實在話,你不該娶妾的,我身邊的三個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該替義父撫慰她們。”
郭年忙道:“她們名義上到底是我的乾孃,兒子怎能對她們生出非份之想?況且她們是皇上安排在義父身邊幫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說,我現在只納兩個小妾,麗瓊就嘮叨個不停了,哪還敢碰別的女人?義父,你就別爲難我了,三個已經夠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絕對的美女收藏家,藏着一大堆美女,想碰的時候就碰一兩下,不想碰了擱在宮裏也沒人敢去動她們,我若是收納一堆美女,招呼不到時,她們寂寞難耐紅杏出牆,這綠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郭鬆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確不如女人。”
郭年由衷地道:“這倒是真的。”
郭鬆笑笑,道:“我們該說正事了,你知道我爲何叫你來嗎?”
郭年道:“正聽義父說哩!”
郭鬆道:“這得從上代皇帝說起,在我還未入宮之前,皇宮內發生了一件未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一個帶刀侍衛和一個宮女意圖私奔,被皇上發覺了。攔截兩人的過程中,宮女被亂箭射死,三天後,那帶刀侍衛潛入宮中,偷得波斯進貢的聖火刀,同時偷走宮女的屍體,結果被三千兵士圍攻,他便扛着宮女的屍身,揮刀突圍,砍殺了一千多名精兵,負傷逃亡,從此杳無音訊,聖火刀也隨之消失了。皇宮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線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郭年驚道:“義父,你說的聖火刀就是火龍的烈陽真刀吧?”
郭鬆道:“這事發生過後十二年,我進了宮,那時我才十歲,後來意外地發現聖火刀的圖,我當時問皇上,爲何只有圖而沒有刀?皇上只說這的確是一把好刀,每握着它的時候都能給他一種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感覺和無比的安全感,他很喜歡這把刀,只是它不屬於他了,其餘的皇上就隻字不提,然而我記住了這把刀的名字和形狀。一直到了現在的皇上,他五年前來的時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是否出現這把刀,並且把穆秋、周美靜、楊婷留下來協助我,我想他是想從這把刀獲知那個侍衛的後人存在與否,還有就是收回這把皇家的鎮國之刀,因爲這把刀創造了一個神話,它令一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鋒,這是來自波斯的太陽神的刀,是爲‘無敵聖火刀’!”
郭年驚歎道:“真有這麼神?”
郭鬆剛想出言,聽得外面一聲巨響,兩人對視一眼。
郭鬆道:“年兒,咱們出去看看。”
郭鬆和郭年出了房門,就往郭美美住的“撫琴院”直奔。
入得院來,看見許多人都圍在院子裏,僕人們拿着燈籠舉着火把,把院子照得光亮。
一個陌生的中年漢子從背上緩緩地抽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臉上冷峻嚴肅,口中正冷酷地道:“讓你們嚐嚐我們武士刀的厲害!”
在他對面的楊孤鴻卻笑道:“你這把刀像你的人一樣好笑,比劍還要小,也叫刀?我告訴你,刀講究的是一種魄力,抽出來的那一瞬間就能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那才能稱之爲刀,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刀!火龍,把刀給我!”
塔妮臉色大變,驚異地看看火龍,又看看楊孤鴻,雙腳幾乎站不穩。
火龍應聲而出,把烈陽真刀交還給楊孤鴻。
郭年和郭鬆也驚詫地看着楊孤鴻:原來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這個男人!
陽龍君譏諷道:“你也會使刀?”
楊孤鴻很誠實地道:“不會,是刀會使我。刀使我的時候,一般都是殺人的時候,當然,人還是我殺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嗎?”
陽龍君狂笑道:“你們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顯得你們太幼稚了,我來中原三年,也玩了你們許多女人,更有許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們的老婆女兒都姦污了,我還是活得很精彩!你別吹牛了,你們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就是吹牛,除了這點別無是處。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親熱親熱,可惜的是,親熱過了,你也就沒命了。”
楊孤鴻的臉忽然變得冷峻如鐵,眼睛閃爍着邪魅的光芒,道:“該吹牛的時候,我承認我很會吹牛,但是,當我說要殺你的時候,絕非吹牛!”
“錚”的一聲,烈陽真刀冷然出鞘,勢成殺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燒,雷聲激鳴。
陽龍君雙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楊孤鴻,竟與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一般無二,成撲殺之勢。
刀身雪亮,銀光吞吐,殺氣熾盛。
陽龍君大喝一聲“殺”就向楊孤鴻衝撲過來,其勢如破竹!
楊孤鴻一雙眼邪芒大盛,滿身勁氣爆發,手中的烈陽真刀燃燒如火炬,突奔迎上。
無懼無悔,誓死前赴!
兩人中途相遇,陽龍君的武士刀銀光透射,迅猛無比地和烈陽真刀相擊。
衆人料不到陽龍君的刀招也是有去無回之勢,且和楊孤鴻的速度不相上下。
兩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爲主,無一守招。
只見銀白之光和紅光之芒在雷聲中交織一起,並且還有隱約的金屬鳴響,一時,誰也攻不下誰。
陽龍君的武士刀實屬寶刀,與楊孤鴻的烈陽真刀相砍一百多下,竟分毫不損?
趙子豪驚歎道:“這不知是哪國的刀法,和楊孤鴻的刀法一樣,都是拚命的架式,絕沒有半點花招。”
張中亮道:“他和楊孤鴻可謂互遇勁敵,只能看誰比較快、誰比較狠,但他遇上趙兄的盤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場外了,畢竟,他要靠近你絕非易事,而你卻能在遠距離砍殺他的。”
趙子豪也不懂謙虛,笑道:“也許。”
陽龍君刀芒大盛,整個人忽然消失在夜裏,衆人爲之一驚。
楊孤鴻站定在當場,眼神驚詫。
李小波喝喊道:“咦,這人不見了,往哪裏藏了?”
同在此時,楊孤鴻感到腳底下殺氣襲來,想猛然施招卻已是來不及,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陽龍君的武士刀已經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楊孤鴻的身體往後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一道十多釐米長的裂傷,血流如注。
許多人影飛掠圍住楊孤鴻,陽龍君也被火龍、趙氏兄弟、張中亮和陳醉圍困着。
黃大海扶住楊孤鴻,忙道:“大哥,你傷得怎麼樣?”
楊孤鴻忍痛笑道:“傷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麼會死在別人的爛刀法之下呢?”
李小波急忙過來,道:“姐夫,我爲你包紮一下。”
楊孤鴻擺擺手,道:“待會吧!流幾滴血不算什麼,我若不能叫他流乾所有的血,我就不叫楊孤鴻!老子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敗過,我不能因爲受了一點傷流了些許血就認輸了,老子不是這種人!”
被圍困着的陽龍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還能坐着說大話?算你命不該絕,幾乎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不然我那一刀至少能把你劈成兩半,不過你的命也長不了多久,我解決了這五個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於那娘們,還真不錯,嘖嘖!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楊孤鴻喘氣道:“你們不要殺他,他是我的,我不殺他誓不爲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楊孤鴻看着面前淚流滿面的施曉雲,忍痛笑道:“妳在爲我哭?”
施曉雲忽然撲到他胸前,他悶哼一聲,臉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劇痛,道:“果然進步了許多,懂得買回一把鋒利的匕首,乖,到一邊去。”
楊孤鴻推開施曉雲的一剎那,衆人赫然一驚──楊孤鴻的胸口上多了一把匕首,深入三分之一。
火龍暴怒,頸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曉雲,就是一個耳光,吼叫道:“妳在幹什麼?”
楊孤鴻立即道:“別打她,她挺可憐的。”
說着就掙扎地站起來,大喝道:“你們統統閃開,閃得越遠越好。”
圍住陽龍君的五人看定楊孤鴻,卻沒有任何行動,陳醉的俏臉上盡是淚。
楊孤鴻再次喝喊:“統統閃開,聽到沒有?閃!”
他將左手的刀鞘拋落地上,雙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種似笑非笑的邪芒變得無限濃重,眼珠也漸漸呈現出血紅。
衆人不自覺地退避,場中的五人驚詫地看着他,忽然同時飄身急退,讓出一個很大的場地給他們兩人。
陽龍君不可置信地盯着楊孤鴻,他握着武士刀的雙手開始顫抖,顫音道:“你叫楊孤鴻?”
沒有回答!
雷鳴刺耳,閃電爆發,穿織在夜裏。
陽龍君臉呈死灰。
聲撕夜空!
陽龍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隱身夜裏。
雷電爆發,楊孤鴻胸前的匕首被他體內的勁氣逼得離胸突射,胸前噴出一股血箭!
他的身體如跟隨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閃電撲至急退的陽龍君,在閃電般的光芒中,陽龍君眼睛圓睜,舉刀格擋楊孤鴻當頭砍落君臨天下的一刀。
血光裂綻,雷電消失。
陽龍君屍分兩半,彈飛兩旁!
地上血灑成片,武士刀斷成兩截,融入血泊中。
楊孤鴻冷笑道:“我說過,殺你絕不是吹牛!”
說罷,手中的烈陽真刀忽然掉落地上,龐大的身軀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撲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楊孤鴻微睜雙眼,道:“妳隨我一起走嗎?”
小雀露出痛苦卻又飽含深情地道:“你到哪裏,雀兒都會跟隨,哪怕是地獄!”
野玫瑰擦去他臉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孤鴻,你別嚇娘,娘不准你死的。”
楊孤鴻忍痛笑道:“打架受傷是難免的,娘,妳什麼時候見過我說死的?妳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一些血,休息一兩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這樣嗎?只是害妳跟着流淚,現在也不能替妳擦淚了。”
楊洋擦去春燕臉上的淚,道:“我們兒子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妳哭得過早了。”
楊孤鴻道:“還是爹對我有信心,大海,連夜趕回長春堂,別問我爲什麼,我要睡了,別再吵我!”
他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李小波急忙爲他包紮傷口,他知道楊孤鴻本身能夠自動止血並使傷口癒合,但這次傷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一樣立刻止血,必須藉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便無妨了。
他姐夫是個強壯的人,這點傷並不算什麼,他李小波相信,不用幾天,姐夫就會恢復如前,一點傷痕也不會留下。
這個男人的身體是他李小波不能用醫學的角度去詮釋的,他的身體自動治療恢復的速度比任何藥物治療都要神效。
黃大海抱起地上的楊孤鴻,道:“收拾一切,速回長春堂!”
郭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這羣人遠去,消失在夜裏。
郭鬆道:“我們回去看看美美。”
郭年應道:“也好,麗瓊也在美美房裏。”
他隨着郭鬆而走,後面一羣女眷跟着。
入得郭美美的房間,看見她們母女倆躺在牀上,郭美美更是一絲不掛,郭鬆二人不免喫驚。
郭年急步走至牀前,看見陳紅瓊那被楊孤鴻揍過的臉,驚憤異常,隨手拿被蓋在郭美美的上,接着把陳紅瓊弄醒,道:“麗瓊,妳怎麼會躺在美美牀上?是那採花賊把妳打昏的?”
陳紅瓊張口就吼道:“楊孤鴻呢?”
郭年皺眉,道:“我問妳話呢!妳問他幹嘛?”
陳紅瓊坐了起來,怒道:“拿鏡子給我!”
小雀把銅鏡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照臉,把鏡摔在地上,喝罵道:“楊孤鴻,你這賊,竟把我的臉打成這樣,我絕不輕饒你!”
郭年驚道:“是楊壯士把妳打成這樣的?”
陳紅瓊怒火沖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說一聲他是壯士,這輩子我都不理你!你看我這臉被他打成什麼模樣了,你不心痛?你作什麼男人,還不去把他殺了爲我報仇?”
郭年無言。
郭鬆道:“麗瓊,他已經走了,這報仇之事晚點再說,現在妳給我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紅瓊沉默片刻,道:“我來到美美門前,就聽見他又欺負我的女兒。我踢門而入時,他說要大小通喫。他剛走到我面前卻突然給了我一拳,我閃開了,什麼武林高手、英雄壯士,被我一腳踢飛出去,跌落牆角裝死,趁我不備時又給我一拳,我就昏到了現在。這種小賊,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她越說越狠。
郭鬆父子聽得瞠目結舌。
郭年道:“美美不是被採花賊糟蹋的?”
陳紅瓊惱道:“你女兒心甘情願讓他的,你滿意了吧?什麼採花賊!我認識的採花賊只有他一個。他爲何走得這麼急,你們一點也不懷疑嗎?”
郭年只好把剛纔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事出有因,我們也來不及看妳們,現在想來,他是怕妳醒來後找他算帳,所以纔會不顧身負重傷連夜離開的了,唉!這年輕人!”
陳紅瓊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郭鬆嘆道:“能夠使用聖火刀的男人,絕不會是妳一腳能夠踢飛的。”
陳紅瓊道:“爹,你這是什麼話,你不相信媳婦的話嗎?”
郭鬆搖搖頭,郭年也一樣搖搖頭。
“算了,不和你們兩父子說了,以後見着他,我非踢他個屎給你們看!”
陳紅瓊堅信自己有這個能力,說了這句話,她就直看着郭美美的臉色,發覺這是歡愛後昏死過去的跡象,她心裏驚想:若非採花賊的到來,楊孤鴻這賊會否在弄昏美美之後還來我?
郭鬆道:“麗瓊,妳說的也許是真的,但我們說的也不假,妳出門看看就清楚了。年兒,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陳紅瓊看着他們出去後,屋裏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郭美美弄醒,道:“美美,娘是怎麼躺到妳牀上的?”
郭美美一無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麼躺到我牀上?”
陳紅瓊一看郭美美的神態,知道她也不清楚這事,道:“我昏了之後,妳是否又和他歡好了?”
郭美美垂首道:“他強來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沒有對妳?”
陳紅瓊不等郭美美說完就怒道:“他敢?”
郭美美清楚楊孤鴻性格,估計他不是不敢,而是因爲某些原因沒有做罷了,她道:“我想,娘應該是被他抱上牀的。”
陳紅瓊憤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郭美美突然臉色驚變,激動地抓住陳紅瓊的雙肩,道:“娘,妳說什麼?他走了?他爲何沒與我告辭就走了?這是黑夜呀!”
陳紅瓊對小雀道:“雀兒,妳來說。”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郭美美聽得淚流如注,哭咽道:“雀兒,妳爲何不跟在他身邊,也好照顧他呀!”
陳紅瓊安慰道:“女兒,別哭,這種男人不值得妳爲他哭,什麼東西,連妳娘他都想──不說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釋道:“我讓大海告訴他,雀兒會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兒走了,誰陪小姐呢?”
郭美美忽然伏到陳紅瓊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聲地哭泣。
陳紅瓊嘆息,道:“妳們若真愛他,過些日子,我讓妳爹帶妳們去找他,唉!”
然而,郭年真的會帶郭美美去找楊孤鴻嗎?
郭年不會這麼做,至少現在不會。他正在郭鬆的寢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了,此刻郭鬆房裏像剛纔一樣只有他們父子倆。
郭鬆道:“以前宮裏流傳當年的侍衛憑一把刀殺傷一千多精兵,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刀既然可以揮出雷電,使得旁觀的人都要退避開,當時陽龍君便生出無力抵抗的怯意,欲圖逃亡,卻被閃電阻止他的去路,根本無法逃避。以龍陽君那麼高的武功,竟也被楊孤鴻一刀劈成兩半,可見楊孤鴻此人的可怕。”
郭年想了想,道:“我見他平時嬉皮笑臉的,哪知他對敵時給我的感覺如魔神再世,令人怯意頓生,這個男人絕不如他表面上的簡單。”
郭鬆道:“簡單就不會成爲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一代首領了,整個武林,最具實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峯、丐幫,現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輝煌幾乎給忘了,以爲自從二十年前與血魔的那一戰,四大武林世家已經名存實亡,如今看來整個武林都錯了,這羣年輕人也許會組成武林中的新進力量,重振武林四大家當年之威。”
郭年道:“義父,如果沒有皇上在前,或許美美跟隨楊孤鴻也是個不錯的歸宿。”
郭鬆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歸宿,因爲那是美美心靈深處的歸宿。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這是她最痛苦的歸宿,我們也要把她往火炕裏推。有些事,心裏多不願意,我們也得做,誰叫我們是作臣子的,我們能違抗皇上的意願嗎?”
郭年痛苦地道:“不能。”
郭鬆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明天,你帶美美進宮,順便把聖火刀之事說知皇上,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這麼做,這是命裏註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好好安慰麗瓊,女人永遠都需要男人的撫愛的,這句話雖是出自一個不是男人的怪物之口,卻也是中聽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郭年遠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嘆息中關了門,回到牀上,躺了下去,心裏一直想着這麼一個問題:我這一輩子,活得像個人嗎?
楊孤鴻的恢復速度的確如李小波所料,兩天後就恢復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精神一如從前,只是苦了野玫瑰、陳醉和費甜甜三女,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是死硬不承認愛他的,卻在他受傷時,天天陪在他身邊,以淚洗臉。
其實施曉雲也哭得厲害,但楊孤鴻不會再次傻得以爲她是爲他的受傷而悲傷了。衆人不准她靠近楊孤鴻,她雖無任何武功,也還是個危險人物,誰能預料到她什麼時候又找來一把更鋒利的匕首呢?
黃大海和火龍等人本想把她趕走,楊孤鴻卻說讓她留下,她爲他的大哥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他以前也答應了死畜生要照顧她的,在這件事上,他覺得自己應該守承諾,畢竟施曉雲是個孤苦無助的小女孩。
從昨晚開始,楊孤鴻已經完全恢復,陳費兩女就不再守在楊孤鴻的房裏,她們像以前一樣和施曉雲同宿一間。那晚倩兒卻和楊孤鴻、野玫瑰睡在一起,楊孤鴻把這個哭了兩三天的小淚人兒逗得笑了一晚,笑累了,她就伏在楊孤鴻的胸膛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沒有在她爸爸的溫暖胸膛睡覺了啊!
衆人見楊孤鴻無事了,心情都大鬆,也就恢復了原樣子,和女人們笑笑鬧鬧,但其中也有兩人悶悶不樂,一個是施曉雲,一個是塔妮。
塔妮自從楊孤鴻受傷那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每當火龍要與她行房時,她都藉故逃避,與當初的刻意逢迎剛好相反,她也不再問火龍的刀法以及要求火龍練刀給她看了,她忽然對刀法沒了什麼興趣。
火龍呢!要對付的女人還有五個,對於塔妮的態度轉變,他雖奇怪,但也感謝她的拒絕,因爲五個女人已經夠他累的了,他本以爲楊孤鴻會爲他分擔兩三個,可是楊孤鴻不享他火龍的豔福,他只能提槍奮戰,所以塔妮拒絕和他親熱,他就少了一個對手,然而有時他的確想要塔妮卻不得,心裏頭怪鬱悶的:女人怎麼說變就變了?
女人心,海底針。
火龍還是很瀟灑,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該對她們要求太多,塔妮連處子之身都給了他火龍,難道不准她有一絲其他的隱瞞嗎?
她也許是怪他欺騙她吧!畢竟刀是楊孤鴻的,他火龍只會提刀而不會使刀,這豈不是騙她了嗎?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沒有時間陪她,太多的女人纏着他,他有夠累的了,該睡覺的時候不得睡,不該睡的時候卻睡得成個死豬。
雖則如此,他還是喜歡女人,看見漂亮的女人還是會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機會他還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這方面是永遠不知足的,火龍如果能例外,他也就不是火龍,也就不是蘭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實,並不只是他一個男人喜歡女人,這裏的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只是有些喜歡許多個,有些卻只鍾情一個。
如同有些人喜歡獨木橋,有些人卻愛陽光大道,但有點卻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要走路。
這世間,走陽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獨木橋的人多。
有時候,女人也強迫她的男人去找別的女人,野玫瑰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連續四夜被楊孤鴻弄得昏睡許多次,到第五晚時,她堅決不讓楊孤鴻上她的牀。
野玫瑰肯定的說:“你再上來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們,絕不准你再碰我!”
楊孤鴻苦着臉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更不准我碰的,我臉皮那麼厚嗎?”
野玫瑰怪眼一翻,嗔道:“你臉皮還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牀!”
楊孤鴻道:“妳明知我的,爲何不叫雀兒跟着來?她若是在,妳就不會這麼累了?”
野玫瑰道:“雀兒要陪在美美身邊,以後她們會來找你的。話說回來了,當時你爲何急着要離開郭府?”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把岳母的臉打成了豬頭,能不趕緊走嗎?”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這麼簡單。”
楊孤鴻只得誠實招供,道:“我當時正在美美,陳紅瓊進來了,我又說要她,就這麼簡單。”
原來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來,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們,讓玫瑰好好休息一兩晚,以後再陪你。以前我以爲自己很強,永遠都無法滿足,遇到你居然求饒,你這頭牛!”
楊孤鴻在房裏走了兩圈,道:“玫瑰,其實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的,妳總該也給我睡覺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別人睡一起也許不一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絕對不相信的。”
“我這麼講信義,妳竟不相信?”
楊孤鴻嘆息,看着牀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這就去找她們,唉!回到長春堂,就可以放縱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讓我寵愛,玫瑰朵,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愛狼!”
“門就不用鎖了,待會可能有人要進來的。”
他朝野玫瑰神祕地一笑,虛掩上門,走了。
走到陳醉的門前,楊孤鴻敲了幾下,道:“甜兒,是我。”
門開了,依然是施曉雲開的門。
楊孤鴻走入房裏,回頭對關門的施曉雲道:“妳爲什麼不從背後給我一刀?難道是沒錢買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給妳?”
陳醉道:“你來幹什麼?一來就欺負曉雲,你沒人欺負嗎?”
楊孤鴻走到牀前,把爬過來的倩兒抱在懷裏,對陳醉道:“我受傷的時候,妳看守了我兩天兩夜,妳不覺得我應該進來看看妳嗎?倩兒,那時她是不是哭腫了眼睛啊?”
倩兒道:“是呀!爸爸,她們哭腫眼睛哩,倩兒也哭得厲害耶,是誰讓爸爸的胸膛受傷的?倩兒要罵他哩!”
陳醉臉一紅,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爲你哭的,你死了最好,跑到這裏來幹嘛?這裏不!”
楊孤鴻把倩兒塞到施曉雲懷中,道:“妳帶倩兒到玫瑰房裏睡。”
施曉雲卻抱着倩兒就上了陳醉的牀,陳醉讓她們睡在裏面,楊孤鴻看得頭都大了,這小妮子不是存心與他作對嗎?
陳醉不滿地道:“爲什麼要讓她們到你房裏睡?”
“因爲今晚我要在這裏睡,她們不適合在這裏,妳不懂嗎?”
楊孤鴻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一種曖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這裏睡。”
陳醉還沒反對,另一牀的費甜甜已經拒絕地喊出一句。
陳醉惱道:“你得寸近尺,你這小混蛋。”
楊孤鴻笑道:“妳還挺了解我的,妳應該知道,我決定做的事向來都是要做到底的。小啞巴,我讓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別後悔!”
他彎腰過去,把睡在最裏面的施曉雲抱了起來。施曉雲掙扎得俏臉通紅,就是不說話。
陳醉急道:“你要對曉雲怎樣?放開曉雲!”
楊孤鴻抱着施曉雲坐在牀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別動了,又不是第一次抱妳,每次抱着都動個不停,沒力氣了又在我懷裏賴着睡。老實說,憑妳自己是報不了仇的,妳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哪輩子欠妳了,讓妳這麼恨我?妳哥把妳交給我,實在是選對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們兄妹倆可真夠狠的,信不信我立即毀約?”
施曉雲咬着下脣,放棄了掙扎,眼盯着他。
楊孤鴻嘆道:“妳有喜歡的男人嗎?”
施曉雲的眼神閃了閃,沒有答言。
楊孤鴻搖着她的雙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啞巴了?說半句話呀!妳氣死我了,妳!”
倩兒糾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啞巴,你不要搖阿姨了。”
陳醉氣道:“曉雲從小沒出過門,除了你,沒和別個男人接觸過,怎麼會有喜歡的男人?你在動什麼腦筋?”
楊孤鴻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讓她從我身邊消失,那樣也沒有違揹我和施竹生的約定。小啞巴,妳應該記得妳老哥說的,妳若能夠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該嫁了。”
施曉雲眼睛泛着淚光,忽然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胸膛,哭咽起來了。
費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曉雲弄哭了。”
“什麼我把她弄哭了?我沒打她、沒罵她的,她愛哭就哭,我管得着嗎?”
楊孤鴻也不知道施曉云爲何而哭,這哭來得似乎沒有理由,女人的眼淚往往是流得無道理的。
他把施曉雲的嬌軀推開少許,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讓妳待在我身邊時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沒見過報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的。妳現在該到玫瑰的房裏了,我還有正經事要辦,不是來讓妳抱着哭的。我可警告妳,別像以前一樣哭夠了就在我懷裏睡覺,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裏,那時仇人就會變成老公了。”
施曉雲掙扎了兩下,輕聲道:“你放開我。”
楊孤鴻依言放開她,她穿鞋下了牀,抱起倩兒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楊孤鴻反鎖上門,回頭朝兩女笑道:“今晚我們重溫舊夢。”
陳醉威脅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亂來,不然我、我就殺了你!”
楊孤鴻道:“好像挺嚇人的,不過也只是嚇人而已。”
他走到費甜甜牀前,俯首凝視着她,道:“本來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準備碰妳的,可是我身邊只有玫瑰一個,我不得不重新佔有妳。”
他的手撫摸着費甜甜尖削的臉,她拔開他的手,道:“別碰我!”
她的臉突然變得寒冷,雙眼怒瞪着楊孤鴻。
楊孤鴻不知她爲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費甜甜冷笑:“我爲何一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麼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現在她們不在你的身邊,你就想到我了?你說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新佔有我?你當我費甜甜是什麼?
你滾,滾!““我還以爲妳的眼淚說明了妳對我的情意,看來妳還是不能忘記花浪。”
他不管費甜甜的抗拒,把她從牀上抱了起來,又走回陳醉的牀前,道:“醉姐,妳睡到裏邊!”
陳醉沒有聽從他的話,依然躺着不動。
楊孤鴻俊臉一寒,道:“甜兒,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動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曉雲回地獄門。”
轉身朝房門走去。
陳醉臉色大變,喝道:“你給我站住!”
人影一閃,已經站在楊孤鴻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發泄獸慾嗎?我就給你發泄個夠!”
她在楊孤鴻面前把衣服除掉,豐滿的嬌體只剩下肚兜和褻褲,不久,就連這兩件裝備也解除了,她着她的美體,仰首與楊孤鴻直視,眼神如利劍。
“穿上衣服吧!”
楊孤鴻嘆息,轉身走回牀前,把費甜甜放到牀上,輕聲對費甜甜道:“別讓我以爲妳真的一點依戀都沒有,如果我真的感覺不能使妳歡樂,我就不會執着讓妳成爲我的女人。這段日子以來,並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裏在想什麼。但是,必須跟妳說明的是,我要佔有妳,不是因爲我身邊缺少女人……嗯,真的是不爲什麼,只爲妳!”
他轉頭看見陳醉還呆站着,猶豫了一會,走到她身前,把她抱過來,讓她躺在費甜甜的身旁,然後爲她們蓋好被子,便走到費甜甜原來的牀睡了。
陳醉扭臉看看費甜甜,費甜甜也詫異地看着陳醉。
陳醉朝楊孤鴻道:“你睡了嗎?你自己不要的,你別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獄門。”
卻不見楊孤鴻答話,她氣得俯身牀底下,從地上撿起一隻繡花鞋就朝楊孤鴻的臉上擲過去,擲得正着,楊孤鴻卻還是閉着雙眼不理她。
陳醉惱道:“無賴!”
費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臉皮那麼厚,妳用一隻鞋怎麼能甩得動?妳也不必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只會惹人生氣。”
她的心情大好,只因爲剛楊孤鴻和她說了一通話。
陳醉無奈,對於這個小她十歲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和他做了最親熱的事情,糊里糊塗地獻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貞,糊里糊塗地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塗地心裏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塗地抗拒着他,但她真能抗拒得了嗎?
孩子終是要出世的。
費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閉上雙眼,漸漸入睡。
半夜醒來,費甜甜看見陳醉還未睡,輕聲道:“醉姐,爲何不睡?”
陳醉倦意很濃,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一樣,連夜離開。他想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嗎?”
費甜甜嘆道:“其實妳不應該拒絕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強,玫瑰一個人是滿足不了他的,他來找妳也是正常,況且嚴格來說,他纔是妳真正的男人。”
陳醉反問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來也是找妳的,妳爲何拒絕了?”
費甜甜想了一會,道:“我本來不想拒絕的,可是他說他是因爲沒了女人才碰我,我就生氣,他以前也是說因爲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時候都要得很勉強,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牀上時,說他要我只是他單純地想要我,我就怒氣全消了。如果不是因爲當初背叛過他,且有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或許不會拒絕他,哪怕是現在的拒絕也是種表面僞裝罷了。”
陳醉有些憂傷,道:“妳很坦白,其實妳不必顧慮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夫之婦。”
費甜甜道:“沒錯,妳是有夫之婦,然而妳人生中的第一次痛是他給予妳的,這妳不可否認。說句不中聽的話,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爲他根本不是男人。”
陳醉沉默,對於施竹生,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費甜甜突然道:“曉雲愛上他了,妳看出來沒有?”
我的羣陳醉幽然道:“這孩子,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從小就沒有出過地獄門,很少與人說話,自從倩兒來了之後,才變得活潑起來,可是一下子父親和大哥都離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兒,她也沒個親人了。她認爲楊孤鴻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覺地愛上這個大仇人,她在愛與恨之間掙扎着,活得比誰都痛苦。她要報仇,但仇人卻是她所深愛的。竹生死前,讓她和我都跟着楊孤鴻,可見竹生他並不恨楊孤鴻,相反的,他很信任這個無賴。竹生最疼愛的人是曉雲,然而他也把她託付給了楊孤鴻,他之所以這麼做,也許是希望在他死後,曉雲有個依靠。曉雲是個苦命的孩子呀!”
費甜甜道:“也許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陳醉道:“若有一天,曉雲想通了,不當他是仇人了,我也許能心安理得地從他,如今卻是不能的,畢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給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只剩下曉雲和倩兒了,我想,倩兒以後也是跟着那無賴姓的,她只知道楊孤鴻是她的爸爸,也只認楊孤鴻一個人。我不能不顧曉雲,我雖不能幫她報仇,但還得照顧她的,她已經無依無靠了。”
“不,妳錯了,曉雲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費甜甜擡起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楊孤鴻,接着道:“我堅信他會照顧好曉雲的,他承受了曉雲的一刀,仍然不准他們傷害曉雲,就表明他不會真的讓曉雲受到傷害。所以說,曉雲並不是無依無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這個男人也許無賴無恥之極,可是,他能夠給予女人無比的安全感,他決心要保護一個女人的時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誰若敢動曉雲的主意,他定然會大打出手。他口中不說,心中早就把曉雲當作他的女人了,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陳醉在費甜甜的耳邊細聲道:“他會不會是裝睡?我們說話,他會聽到嗎?”
費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擔心,以前我被他強抱着在他懷裏睡覺,半夜醒來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況我們說話的聲音這麼輕?”
陳醉驚道:“妳被他強抱了睡,竟還偷吻他?”
費甜甜紅着臉道:“只是一兩次而已。”
陳醉忽然在費甜甜的紅臉上一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費甜甜撒嬌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懲罰妳。”
用手去挑逗撫摸被子下的。
陳醉嬌吟求饒:“甜兒,別、別這樣,他會被吵醒的。”
費甜甜道:“醒了正好來幫忙,要不要我弄妳個春潮大作,好讓他來抗洪?”
陳醉道:“好了,別鬧了,我很睏哩,妳讓我睡會,行嗎?”
費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陳醉沒有反對,任由費甜甜摟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楊孤鴻。
兩女睡着沒多久,天就亮了。
楊孤鴻揉眼打個呵欠,下牀走到兩女的牀前,看見兩女摟抱着還在睡,不禁笑了笑,轉身走了幾步,把陳醉昨晚遺落在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放到鼻前聞了聞,又走回她們牀沿坐了下來。
他輕撫着陳醉的黑髮,道:“真是的,寧願相互抱着睡,也不給我抱。”
兩女依然熟睡。
楊孤鴻惡作劇地喊道:“楊孤鴻走了!”
“啊!”
兩聲驚呼,兩女睜開眼,看見楊孤鴻坐在牀前發笑,埋怨道:“你吵什麼?不讓我們多睡一會嗎?”
楊孤鴻笑道:“妳們繼續睡,我先走了。”
陳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來,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澤如玉,她垂首道:“衣服給我!”
楊孤鴻抱她入懷,道:“我幫妳穿!”
手在陳醉胸前捏了一把。
陳醉嬌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別亂碰我。”
陳醉掙扎着起來,下了牀拿起衣服就躲到一邊去了。
楊孤鴻朝費甜甜道:“如果回到長春堂,妳還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羊族,好嗎?”
費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爲回到你那羣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楊孤鴻手撫着她的臉,輕聲道:“我什麼時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麼時候纔會心甘情願地給我?”
費甜甜忽然嬌聲道:“大公狗,拿開你的手啦,人家還沒洗臉。”
楊孤鴻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陳醉面前,道:“穿得還蠻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一聲清響,楊孤鴻的臉上挨一巴掌。
他料不到陳醉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怒道:“妳這是什麼意思?大清早的,沒來由地就甩我一個耳光?”
陳醉咬牙恨道:“以後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給你幾個耳光。”
楊孤鴻心中喊冤,撫着臉,道:“妳別以爲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要跟着我走,我和妳一刀兩斷,什麼關係也沒有。”
陳醉一點也不懼,道:“你試試看!我天天都揍你幾頓。”
她知道楊孤鴻除了雷劫刀法,什麼武功都不會,即使給他烈陽真刀,他也不會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楊孤鴻輕而易舉。
只是,所有的人都錯了,因爲,我們的楊大俠在天龍八部裏太我敵了,所以決心要在另一個世界裏扮豬喫虎。就如這一回,如果不受點傷,不施這苦肉計,如何能讓陳醉等人明瞭自己的心跡?楊大俠什麼武功不會?只是,既然要扮一個一般的武林高手,就要儘量扮得像一些。
楊孤鴻冷笑道:“妳在威脅我?”
陳醉道:“你不也是經常威脅我嗎?有種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乖點,你除了裝死和拚命這兩招,沒別的可以制住我,裝死這招對我早就不靈了,你也不會真的提刀來找我拚命。我雖不敢殺你,卻敢揍你,沒有了刀,你會是我的對手嗎?”
她洋洋自得說了一大堆,把楊孤鴻說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這女人真恐怖。
陳醉朝費甜甜一笑,轉身欲去開門,突然覺得腰身一緊,她掙扎着喊道:“小無賴,你又想幹什麼?”
楊孤鴻抱着她就朝她的使勁地拍打,口中發泄似的道:“打我臉?老子就打妳!天天揍我幾頓?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訴妳,對付妳,我什麼都不用,妳都得乖乖地送上給我打,別以爲會幾招爛功夫就他媽的囂張了,我拳王難道是水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叫囂?”
陳醉痛呼着喝喊道:“小無賴,你要爲此付出代價,哎呀,好痛啊!”(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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