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家本就不是少女了嘛
郭美美和費甜甜在那晚醒來後,堅持不與楊孤鴻同睡一個房間,所以一路上,楊孤鴻把她們和陳醉、施曉雲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火龍享盡了豔福,五個天竺美女再加上夜來香,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幾次在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於因此掉了命。
令火龍奇怪的是,塔妮在交歡時雖對他百般逢迎,但平時卻很易走神,彷彿在思念着什麼的樣子,有好幾次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淡淡地說有些想念故鄉和故鄉的親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歡時,她依然表現出無限柔情和蜜意,還時常撒嬌要火龍耍一下刀法給她看,她說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時的英雄氣魄!
火龍是有苦自己吞,本來以前是李小波提烈陽真刀的,可是因爲李小波受了點傷,就落在他手上了。
後來李小波執着金槍覺得比拿刀輕鬆多了,也不願和火龍換過來,而且更是纏着火龍教他槍法。
火龍爲了在塔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藝強項,也就在李小波的請求下大耍金槍,末了還得把槍交給李小波,並且吹牛說,用槍還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喜歡使刀。火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塔妮在獻出她的初夜時,曾說她最喜歡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歡用刀或是會不會用刀,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夠哄得美人開心,那纔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時,刀是不用交回給楊孤鴻的了。
楊孤鴻更無所謂,他向來都是用刀的時候才喜歡碰它,平時都是兩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擁右抱。
十天後的一個黃昏,他們落腳一個客棧。
火龍早早就回房去繼續他的豔福了,李小波也被他的四個女人拉進房裏去當了,趙子威、張中亮當然也不落人後,楊洋夫婦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楊孤鴻讓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倩兒到陳醉等女的房間。
野玫瑰和小雀同聲道:“最好今晚不要回來了,即使回來,也不能吵醒我們,你這頭永不疲倦的公牛!”
倩兒莫名其妙:“爸爸怎麼變成公牛了?”
楊孤鴻道:“可惜她們硬撐着,我也沒有辦法。”
楊孤鴻抱着倩兒來到陳醉的門前敲了敲門。
裏面的郭美美道:“倩兒嗎?阿姨就過去開門。”
開門的卻是施曉雲,楊孤鴻朝她笑了笑,道:“爲什麼每次開門的都是妳?”
施曉雲不理他,自顧自地掩上門。
楊孤鴻放下倩兒,忽然感到背後有些刺痛,轉手一抄,抓住施曉雲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奪了過來,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要殺我必須買一把鋒利的匕首,每次都拿這把來捅我,一點創意都沒有,也虧妳有這耐性。”
倩兒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種叫做‘背後捅一刀’的遊戲啦?”
楊孤鴻把刀擲出去,深入門板裏,道:“倩兒,乖,讓嬸嬸抱妳去睡覺。”
陳醉把倩兒抱到牀上,讓她躺好,才道:“楊孤鴻,你別把曉雲的手抓痛了。”
楊孤鴻道:“醉姐,我不能讓她留在身邊了,她很煩人。”
陳醉道:“你別和我說,你和竹生的約定,與我無關。你若要對一個死人不講信用,也沒人敢說你什麼,反正你這種混蛋是耍賴慣了的。”
郭美美支援道:“對,醉姐,他就是個不講信用的無賴。”
楊孤鴻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見,即使妳看不慣我的所作所爲,也請妳忍耐幾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會消失在妳的視線了。妳算算離妳家還有多少路程?”
郭美美嗔道:“我不會算。”
楊孤鴻把施曉雲抱上陳醉的牀,陳醉讓施曉雲睡在裏邊,中間夾着小波兒。
陳醉對楊孤鴻不客氣地道:“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卻坐在牀沿,久久地凝視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沒有死,妳會不會嫁給我?”
陳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陳醉這輩子只嫁一次。”
楊孤鴻淡淡地道:“也許。”
摟住她吻了許久,然後道:“好久沒有吻過妳了,還是很香甜。”
陳醉惱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劍削了你?”
楊孤鴻笑道:“施夫人,請息怒。”
陳醉嬌軀一顫,道:“你叫我什麼?”
楊孤鴻道:“難道不是嗎?”
陳醉無言以對。
楊孤鴻從懷裏取出一個小瓶,從瓶裏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道:“女人不該懷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個月的約期從今晚開始作廢,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帶着曉雲回去,或者選擇立即揮劍刺殺我,嗯?”
陳醉臉色變得蒼白,道:“我、我爲什麼要服下它?”
楊孤鴻解釋道:“很簡單,妳的肚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陳醉忽喜忽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孤鴻笑笑,道:“現在該是作個了結的時候了,既然確定妳懷了孕,妳又這樣討厭我,當然不會喜歡做我孩子的母親,是嗎?”
陳醉呆呆地盯着楊孤鴻,抓住被子的雙手微微地顫抖。
楊孤鴻接着道:“所以我決定幫妳打掉這孩子,不讓孩子成爲妳的負擔,好不好,施夫人?”
陳醉突然用雙手去推楊孤鴻的胸膛,喝道:“你滾開,滾開呀!”
楊孤鴻道:“妳不是說不稀罕我的種嗎?”
陳醉眼淚都流了出來,道:“你這混蛋、魔鬼,什麼時候都想傷害我肚裏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見到你!”
楊孤鴻道:“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爲我想這樣嗎?但妳死硬要爲施竹生報仇,而且把我當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殺我,爲何還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陳醉哭道:“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妳的身體只有我進入過一次,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陳醉堅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說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楊孤鴻道:“何必這麼固執?妳吃了藥之後,就可以無所顧慮地爲夫報仇,而且以後妳想要孩子,隨便找個好點的男人,想生多少個都行。來,聽話,吃了它,我們就兩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嗎?”
郭美美打抱不平道:“楊孤鴻,你太殘忍了。”
楊孤鴻朝她吼道:“沒妳的事。”
陳醉卻坐在牀沿邊哭邊穿鞋子,眼淚一把一把地掛在臉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楊孤鴻詫異地道:“妳下牀幹嘛?”
陳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現在就走。”
楊孤鴻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牀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裏就真的會多出一顆藥丸了。”
施曉雲坐了起來,道:“壞人,不準這樣對待我大嫂。”
楊孤鴻朝她道:“妳終於說話了,我還以爲妳啞了呢!”
施曉雲氣得又躺了下去,並且給他一個憤怒的後腦勺。
陳醉已經穿好了一隻鞋子,此時拿着另一隻鞋,不知該穿還是不穿?
楊孤鴻奪過她的鞋丟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腳提了起來替她脫了鞋,道:“施夫人,妳要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孩子出生後必須跟我姓,至於妳喜不喜歡我,這我不管,還有就是絕不可以仇視我!曉雲可以來刺殺我,妳卻絕不可以。”
陳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這沒良心的,你就會欺負人,有種我們公平決鬥,我一劍殺了你!”
楊孤鴻大是贊同,道:“好呀!妳吃了這藥,我就和妳公平決鬥,讓妳痛快地一劍殺了我!”
陳醉不動了,伏在楊孤鴻的肩膀上,手兒從他背後伸舉上來擦了擦眼淚,然後放開他,鑽進被窩裏,道:“我要睡覺了。”
楊孤鴻把藥丸重新裝回瓶子,放在懷裏,道:“如果妳不願跟在我身邊,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時順便把曉雲也帶走,走了就絕不要再回來。”
郭美美嘟噥道:“裝大方。”
楊孤鴻起身走到費甜甜的牀沿坐下,對郭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郭美美噘嘴道:“我會走的,只是時候還未到。”
楊孤鴻哂道:“還不是賴着要我送妳回家!”
郭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說了,我要睡了。”
楊孤鴻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郭美美驚叫道:“不要。”
楊孤鴻笑道:“真的不要嗎?”
說着就將手鑽入被窩,輕撫着郭美美的雙峯。
郭美美彷彿觸電,推開他的魔爪,道:“別碰我!”
楊孤鴻道:“也對,妳是富家千金,嬌貴無比,當然不是我這種鄉巴佬能夠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卻是被一個鄉巴佬奪去的,以後怎麼嫁給那些豪門翩翩公子呢?”
說得有道理!
郭美美惱道:“嫁誰也不嫁給你。”
楊孤鴻大是開心,道:“這我就放心了,我還真怕妳耍賴死要嫁哩!”
郭美美被氣得啞口無言。
費甜甜柔聲道:“我們真的要睡覺了,你走,好嗎?”
楊孤鴻轉眼盯視着費甜甜許久,道:“看來我在這房裏很不受歡迎,只好回到有人歡迎我的地方了。唉!但願玫瑰和雀兒還沒睡着。”
說罷,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郭美美,才站起來舉步走出房間。
郭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過的雙脣,起牀去把門反鎖,道:“棍。”
費甜甜嘆道:“他向來都是這個樣子的。”
郭美美上了牀,道:“就因爲這樣纔可恨,也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強來。”
費甜甜道:“當時他讓妳走,妳爲什麼不走?”
郭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說過很多次了嘛!我當時不知爲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佔有我似的。”
費甜甜道:“莫名其妙。”
陳醉也下牀走了過來,道:“美美,妳往裏睡一點。”
郭美美依言騰出一個牀位給陳醉,讓她也和她們擠在一起睡。
陳醉對郭美美說道:“我覺得妳早就喜歡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麼會自動送上門?”
郭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討厭他了,還整日和他吵架。”
費甜甜幽幽長嘆,道:“我們其實都是被打入冷宮的女人。”
郭美美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應該是我們放逐他纔對。啊!甜姐,妳不會還愛着他吧?”
費甜甜道:“其實也不能全怪他,當初他也是爲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恨過他,最初的時候我還不能自控地愛慕他,他是那種能令女人瘋狂的男人。但是,當我知道他有那麼多老婆的時候,我就覺得憤怒,況且他還娶了費蓮,讓我對他的成見更加深了,我想那時我是在喫醋。自從跟了花浪之後,雖然我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不準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花浪翻雲覆雨時,我心裏想的還是他,我想我是無藥可救了。”
郭美美奇道:“妳爲何不向他說明?”
費甜甜回憶道:“他也說過,只要我說句話,隨時可以成爲他的小嬌妻。可是,我當初選擇背叛他而跟了花浪,如今還懷了花浪的孩子,妳讓我怎麼還有臉重回他的懷抱?”
陳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費甜甜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郭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這樣不負責任!再怎麼說,當時他也不該把妳讓給花浪,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
頓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個例外,我說討厭他就是討厭他,我郭美美怎麼會愛上他那種粗魯的男人呢?我是知書達理的。”
費甜甜笑道:“真羨慕,這麼看得開。”
郭美美一副驕傲的神情,對陳醉道:“醉姐,那棍剛纔說了讓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獄門了。”
陳醉道:“我不走。”
郭美美驚道:“妳不走?要是他還逼妳打掉孩子,妳該怎麼辦?這棍也真殘忍,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要毀掉。”
費甜甜道:“我只奇怪他爲什麼會這麼快知道醉姐懷孕了,這事連我們都不知道的。”
陳醉嘆道:“他說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報仇了,我總不能親手殺了孩子的親生父親吧?竹生死前也說過讓我跟他的話,然而我怎麼能對不起施家呢?我很爲難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懷上一個孩子,我又怎麼捨得不要這孩子?我畢竟是個女人,沒有什麼野心,只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沒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
郭美美道:“妳不準備報仇了?”
陳醉沒有言語,費甜甜也幽幽一嘆。
郭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當,卻作了太監,讓那賊有機可乘,害妳如今左右爲難。”
另一張牀上的施曉雲道:“不準說我哥的壞話。”
陳醉道:“曉雲,妳還沒睡嗎?倩兒睡了沒有?”
施曉雲看了看倩兒,道:“睡着了。”
陳醉道:“曉雲,妳想回家嗎?”
施曉雲傷感地道:“曉雲已經沒有家了,曉雲要留在那壞蛋身邊,一定要殺了他替大哥報仇。”
費甜甜搖着頭,道:“別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樣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時候卻可怕得驚人。”
施曉雲道:“他就打不過大嫂,他只會裝死。”
費甜甜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連烏龍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強的人也脫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一樣驚人。”
陳醉道:“曉雲,報仇是挺難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進去,我上次雖然刺進去了,卻無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體裏反衝過來的功力幾乎把我的劍震脫離手,大嫂現在也不知怎麼辦纔好,連報仇的勇氣也沒有了,我對不起妳哥,對不起妳,更對不起施家。”
施曉雲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時他們說我什麼都不懂,其實我明白我們施家更對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讓我施曉雲來報,我有的是時間,不信殺不了那壞蛋。”
郭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閹了他。”
費甜甜道:“妳好像特別恨他的根?”
郭美美沒頭沒腦地道:“他那根東西讓我痛得死去活來的,還流了那麼多血,我不該恨嗎?”
費甜甜一笑,閉眼睡覺。
陳醉突然道:“妳要閹他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郭美美奇道:“爲什麼?”
陳醉卻像費甜甜一樣閉上了雙眼。
郭美美將嘴嘟得老長,道:“吊胃口!”
火龍也許太幸福了,已經不騎馬了,而是改坐馬車。
其實他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來補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戰。
這是他身邊的六個女人想出來的好主意,因爲他晚上運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的女人們體諒他的辛勞,找來了一輛馬車,讓他乖乖地睡在馬車廂裏,因爲如果讓他騎馬的話,他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藉口說他的腰呀腳呀手呀受傷了,不能行房。這怎能對得起深愛着他的女人呢?於是,女人們就想出了這個方法,讓他夜晚出動,白天躲在馬車廂裏夢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隻的貓,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個可以移動的大盒子裏獲取最後的休息權利。這使得他很沒面子,可是他也無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李小波體諒師傅活得太勞累了,建議火龍再分一兩個美女給他。
火龍說:“你別得寸進尺,小心我把你那三個女人也要回來。”
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邊的幾個女人推向他,說是孝敬師傅的。
火龍臉色大變地吼:“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張中亮說:“花下風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趙子威說:“張兄,現在我才發現你說話很是漂亮,如果你繼續與我爭搶夢香,看來我得先把你那張嘴給封了。”
楊孤鴻哂道:“說話漂亮,有個屁用呀!泡妞講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喫就別放過。”
郭美美一聽,譏諷道:“你有什麼手段?你只會強來,你這蠻牛,什麼草也亂喫。”
楊孤鴻最是聽不得她的冷嘲熱諷,幾乎要下馬去打她的,喝道:“郭美美,別以爲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郭美美嘴一噘,道:“有種就放馬過來!”
楊孤鴻忽然笑道:“幾乎忘了妳是不怕我的,反而很歡迎我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錦州城,我把妳丟回老家,看妳以後找誰吵?”
郭美美臉色變寒,罵道:“楊孤鴻,死色魔,你給我下馬來,你這混蛋,沒事喜歡欺負美美,我要閹了你!”
楊孤鴻親了親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說要把我閹了,妳同意嗎?”
小雀柔聲道:“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別害雀兒被小姐罵。”
楊孤鴻道:“妳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嗎?”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郭美美斥道:“雀兒,妳給我閉嘴!他什麼時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郭美美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男人,何況是他這個混蛋?”
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說妳還是黃花未曾開囉?”
楊孤鴻笑道:“小波,她是說十年前的她,現在她不知被老子幹了多少次了。”
郭美美道:“你誣賴人,就那一次而已。”
說罷,方知此話不對勁,後悔已晚。
衆人狂笑。
郭美美眼中泛淚,勒馬停在路中,伏在馬上就哭。
楊孤鴻掉轉馬頭,回到她身旁,嘆道:“剛纔還逞強,怎麼現在就哭了呢?”
郭美美仍是伏在馬背上,道:“不用你管!”
楊孤鴻伸手輕撫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後不和妳吵,好不好?”
郭美美擡起頭,一臉的淚,道:“你說話從來都是假的。”
楊孤鴻將手移到她的臉上,擦去她的眼淚,道:“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後,我就離開。不再見面,當然也就不會和妳吵架了。”
郭美美一怔,猛的推開他那爲她擦淚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這沒良心的,什麼時候都傷害美美的心。”
楊孤鴻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傷了她的心,輕輕的道:“就算我傷了妳的心也是最後一次,別哭了,走吧!”
在楊孤鴻懷裏的小雀暗歎:這次你傷她的心傷得最深呀,哥!
郭美美吆喝一聲,策馬狂奔。
楊孤鴻在後面擔心地道:“美美,妳慢點,別摔着了。”
“終於到家了!”
郭美美歡呼一聲,跳下馬來,向着錦州城的郭府大門跑去,嘴裏喊道:“爺爺,美美回家了。”
楊孤鴻抱小雀下馬,喃喃道:“回家就回家唄,也別這麼誇張,喊得滿城的人都聽到了。”
郭美美對守門的兩個僕人斥道:“你們傻愣着幹嘛?還不進去通報!”
兩人回頭就往裏衝。
郭美美掉頭得意地看着衆人,道:“各位,請到我家作客!”
卻指着楊孤鴻說道:“他不準進來!”
楊孤鴻放開小雀,走過去摟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孃在這裏,妳就給點面子,不然我爹孃還以爲他們的兒子會怕一個未過門的媳婦哩!”
郭美美推開他,道:“別靠我太近!”
轉身就往裏走去。
楊孤鴻笑笑,道:“我們進去吧!”
“美美,妳可回來了,把爺爺想死了!”
一個七八十歲白髮白麪的肥老頭,領着一男七女迎了出來,男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歲,最小的只有二十多歲,其餘都在三十歲左右,卻少了許多婦人特有的嫵媚。
以楊孤鴻等人對女人的經驗,看得出其中有三個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郭美美撲入肥胖老人的懷裏,道:“爺爺,美美被人欺負了,你要替美美出氣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誰欺負我的寶貝了?爺爺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板!”
郭美美卻覺得這還不夠,舊話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宮裏,閹了當太監。”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說話要檢點!”
郭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罵美美,嗚嗚!”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寶貝,別哭,待會爺爺罵妳爹,怎能對我家小寶貝大吼大叫的呢?”
郭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貴女無限嬌,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來是她的爺爺寵出來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個與郭美美有幾分肖似的中年美婦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沒事吧?”
郭美美離開老人的懷抱,投入美婦懷裏,道:“娘,那個混蛋專門欺負女兒!”
轉臉又指着楊孤鴻。
婦人朝楊孤鴻看了一眼,心道:好一個俊雄男兒!
婦人道:“好了,別鬧了,回去再說。”
郭美美這才停止對楊孤鴻的投訴,爲兩方介紹。
老人叫郭鬆,中年男人叫郭年,郭美美的娘叫陳紅瓊。
郭鬆的四位妻妾分別是:回娘、穆秋、周美靜、楊婷。
其中以回孃的歲數最大,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是一個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麼看也只有三十多歲,周美靜和楊婷就似二十多歲的人兒。
楊孤鴻等人心想:這郭老頭真會享受!
但是,有一點令他們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靜、楊婷三女似乎還是紅花未曾開,這又怎麼解釋呢?
郭年的兩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這兩個女人和郭鬆的那三個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郭府衆人知道楊孤鴻是郭美美的救命恩人,對他們自然好得不得了。
郭美美心裏哂道:什麼救我清白?虧這混蛋說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這棍毀的,還清白哩!
衆人來到郭府的會客廳──郭斤堂。
坐好後,僕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郭鬆朝楊孤鴻道:“多謝壯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楊孤鴻笑道:“這是當然的,這是當然的。”
席中火龍等人在偷笑,郭美美拿雙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郭府的那羣女人中有好幾個都用質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難道郭府這幾個女人也知道郭美美並非清白之軀了?管她呢!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後再要了她的清白的,這救了她清白總是事實,受郭老頭這一謝也不爲過嘛!
楊洋在他耳邊細聲道:“孤鴻,我一看這位姑娘就是婦人之身,怎麼還清白?”
楊孤鴻也細聲道:“爹,我的確是救了她的清白,不過後來她硬是要我再她,你說她還能清白嗎?”
楊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說要她了。”
楊孤鴻道:“她也喜歡被我的。”
郭鬆好奇地道:“壯士和你爹說什麼,讓老朽也聽聽。”
楊洋轉臉對郭鬆笑道:“郭老,我和兒子沒說什麼,只是暗裏稱讚他幾句。”
郭美美不屑地道:“爺爺,你不要叫他壯士壯士的,美美聽着刺耳,他哪配得上‘壯士’這個稱號?”
楊孤鴻也被她激惱了,道:“難道我還不夠壯嗎?妳要多壯的?”
郭美美知道他話裏的意思,臉一紅,罵道:“你下流!”
郭鬆斥道:“美美,不得對壯士無禮。”
郭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議,卻被陳紅瓊阻止了。
她拉着郭美美的手,對衆人道:“各位,我和女兒進去換套衣服,待會就出來。”
郭美美走時還不忘給楊孤鴻一對白眼球。
郭鬆笑道:“大家不要見笑,我這個嬌蠻孫女被我寵得目無王法了。”
春燕打圓場道:“郭老,別這樣說,美美挺可愛的,又漂亮。”
有人稱讚自己的孫女,郭鬆自然笑得合不攏嘴了。
楊孤鴻在春燕耳邊道:“娘,妳竟說她可愛?”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愛,你幹嘛把人家的清白毀了?你這壞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傷害女孩子嗎?你記着沒有?”
楊孤鴻不以爲然地道:“妳只說讓我不傷害愛我的女人,郭美美她又不愛我,況且她也不見得被我傷害了。”
春燕不管他這些,只是問道:“你打算怎樣待美美?”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從來不勉強別人。”
唉!這話他也能說得出口,還不勉強人哩!真服了他了!
郭鬆道:“壯士,別隻顧和你娘說悄悄話,這樣可不好哦!”
春燕尷尬地道:“我是見他不懂禮貌,私下教訓他,讓您老見笑了。”
郭鬆大方地道:“沒什麼,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較大,聽不到你們說什麼,心裏頭急。這位火龍兄弟,請問你這把刀是否叫聖火刀?”
火龍不料郭鬆突然開口問他,着實一驚,道:“不是,它叫烈陽真刀。”
郭鬆道:“能否給我看看?”
火龍慷慨地把刀遞給他,郭鬆接過,仔細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雙手微微地顫抖,嘆道:“真是一把好刀。”
說罷,就將刀遞還給火龍。
火龍接過刀,道:“郭老眼光真好,這的確是一把好刀。”
塔妮看着郭鬆,眼神閃了閃,然後垂首。
“娘,妳幹嘛拉我走?我還要罵那混蛋的!”
郭美美被帶到她母親的寢室。
陳紅瓊坐在牀沿,讓她的女兒也坐到她的身邊,道:“讓娘仔細看看妳。”
她認真地看着這個女兒,發覺郭美美並沒什麼大變,只是比以前略顯美豔,這是少婦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麼這樣看女兒,我又沒有少一塊肉的。”
陳紅瓊柔聲道:“別騙娘,美美,是誰?”
郭美美摸不着頭腦,道:“什麼是誰?”
陳紅瓊嘆道:“娘知道妳已經不是小女孩了。”
郭美美氣嘟嘟地道:“人家本來就不是嘛!”
陳紅瓊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問妳什麼?”
郭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麼?”
無奈之中,陳紅瓊只得道:“妳和誰歡好了?”
郭美美臉一紅,道:“娘,妳怎麼可以這樣問?人家可沒有和誰歡好,這種事女兒怎麼會做?我是清白的!”
陳紅瓊一臉的不信,道:“妳騙不了孃的,妳已經不是了。”
郭美美立即神經反射似的怒道:“他我的!”
“什麼?”
陳紅瓊一驚,道:“妳不是被楊壯士救了嗎?難道他救得不及時,妳被那採花賊作賤了?”
郭美美懶得解釋,況且她覺得沒必要讓家人知道她與楊孤鴻之間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陳紅瓊道:“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沒結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後怎麼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帳!”
陳紅瓊驚道:“那採花賊不是死了嗎?妳還要找他算帳?”
“唉!娘,跟妳說不通,這事兒妳別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麼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兒呀!”
陳紅瓊有些不滿女兒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話,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會照顧自己的,妳別擔心了,我們說點別的。”
陳紅瓊知道女兒是鐵了心不給她個明白了,道:“雀兒是不是也被那賊糟蹋了?”
郭美美道:“是。”
“這怎麼了得?雀兒只有十四歲,身體還沒有發育好──這種賊,簡直是豬狗不如!”
陳紅瓊本是很溫和的一個女人,此時也不免義憤填膺了。
郭美美極力贊同道:“對,他就是豬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點都不痛苦?”
陳紅瓊看着女兒的臉,可是這一張臉,只有氣憤,卻沒有一點悲傷痛苦之色。
“哦,是嗎?”
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這樣耶,可是娘,爲什麼一定要痛苦呢?女人總要經過一次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陳紅瓊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兒,責道:“美美,妳這是什麼態度?妳忘了娘平時是怎麼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從四德,不要像個一樣,妳看妳現在,一點大戶人家的女兒應該有的禮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煩地道:“什麼跟什麼嘛!就會罵女兒,我哭了!”
說罷,雙手就裝作去擦眼淚,哪怕沒有眼淚也被她的一雙巧手揉出眼淚來了。
陳紅瓊嘆息,道:“娘不和妳說這些羞恥的事了,說些正經事。”
郭美美高興了,一雙手抱住她娘,道:“娘,什麼正經事?”
陳紅瓊道:“十天前,錦州城又出了一個採花賊,每晚捉去本城的兩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後殺,在她們的胸脯上用她們的血寫着‘仇’字,城裏的捕快都出動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郭美美想起採花浪子死前的狠話,猜想可是採花浪子的師傅陽龍君爲他復仇來了,她的心忽然覺得驚懼,不過在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她最不願想起的楊孤鴻,驚懼的心立即回覆平靜。
她道:“娘,妳不必擔憂,這惡賊肯定會有報應的。”
陳紅瓊道:“但願如此。”
“郭小姐,郭小姐!”
許多男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郭美美惱道:“這羣陰魂不散的討厭傢伙,人家還沒坐熱,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她站起來開了門,看見五個青年男人正在四處找尋她。
他們看見她從房裏出來,像嬰兒見了奶一樣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來個緊急剎車,笑道:“郭小姐!”
郭美美有些厭煩地道:“你們來幹什麼?”
其中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張多才三日不見美美小姐,如隔三秋,聽得小姐回來了,趕來陪小姐談談心,聽聽小姐的琴音。”
另一個比較高大卻長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張多才騙妳的,妳不在這段時間呀!他天天到逍遙坊找姑娘,我劉胡滿就看不順眼。”
張多才道:“劉胡滿,你敢誣衊我?你這混蛋,天天到賭場。”
一個顯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說話,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別說,你再說,我就全修理你們。”
張多才道:“郭小姐,聽說妳被採花賊擄走了,有沒有被他什麼什麼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麼什麼呀!你沒有看見我好好的嗎?問得這麼多餘,叫什麼張多才,不如叫張傻呆更好!”
五個富家公子一愣:錦州城第一美女怎麼變得這麼粗魯了?
劉胡滿見到張多才吃了冷棍,大是開懷,道:“郭小姐,妳這段時間到哪裏玩去了?”
郭美美也開心了,笑道:“還是劉胡滿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劉胡滿眉開眼笑道:“郭小姐,玩得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
郭美美給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滿鬍子的嗎?幹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一樣?”
五人又是一愣:這是淑女說的話嗎?
劉胡滿道:“在妳離開的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鬍子,到現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個青年忽然大笑。
張多才指着劉胡滿道:“你別逗了,你天天和人賭,賭輸一次就被人拔十根鬍子,把你自以爲傲的一臉臭鬍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賴在美美小姐頭上?我看你乾脆叫做劉胡光好了,哈,劉胡光!”
劉胡滿把張多才提起來,喝道:“張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丟到大街上讓人踩!”
張多才慌道:“劉胡滿,別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屬下,你再不放開手,你爹就不必當官了。”
劉胡滿放下張多才,道:“算你狠!”
張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媽的鬍子沒了,還這麼粗魯,也不懂在美麗的小姐面前表現得有風度一點,真是賭徒一個!”
李全修終於壯膽發言,道:“郭小姐,我們好久沒有聽見妳的美妙琴音,既然我們來了,妳是否能爲我們彈奏幾曲?”
郭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沒有碰琴了,挺懷念的,今日就爲你們錦州五義彈奏幾曲,但是,再次警告你們,不準在我彈琴的時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樣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這種事嗎?
五人尷尬地道:“怎麼會?”
楊孤鴻看着錦州五義走入內院,心想:這郭美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男人追?看來即使沒有我,她也是能夠嫁出去的了,以前還怕她想不開,似乎有些多餘了。
春燕在他耳邊道:“孤鴻,你還敢說美美不可愛,看看人家多受歡迎!”
楊洋也道:“兒子,別放棄任何你能夠擁有的東西,不然你會後悔。”
楊孤鴻被他們一左一右弄得心煩,爲了擺脫他們的暗中教子,他對郭鬆道:“郭老,剛纔你說什麼來着?”
郭鬆繼續道:“我是前幾天聽說的,江湖傳言,西域的太陰教大規模入侵中原,龍城的大地盟帶頭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各大門派各路英雄豪傑齊集龍城舉行武林大會,會中將選出武林盟主,率領中原武林對抗太陰教。”
趙子豪道:“什麼時候舉行武林大會?”
郭鬆道:“十天後。”
黃大海道:“趕不及了,此去龍城,最快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楊孤鴻語出驚人道:“什麼是武林大會?”
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會就是選出武功最高的人當武林盟主,這個你都不懂嗎?”
“什麼我不懂?只是明知故問罷了,不行嗎?”
他轉臉又朝郭鬆笑道:“郭老,說來你不信,他們是躲着我舉行什麼武林大會的,要是我在,我這個壯士加拳王鐵定是第一高手,他們怕我,嘿嘿!”
塔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楊孤鴻,突然聽得她身邊的火龍大笑,以及其他幾個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們笑什麼,卻看見神刀四花也掩嘴輕笑。
這半個月以來,她跟在他們身邊,幾乎被他們弄得糊塗了,這羣年輕人中什麼樣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許大致可以分成兩派,一派爲英雄正人君子,一派爲無賴好色棍,但他們走在一起卻又是相處得很好。
他們唯一相同的就是,幾乎每個都長得很養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從哪裏蹦出來這羣活寶。
塔妮思緒到這裏,突然聽得琴聲頓起,從這琴音中,她感覺到一種深藏愛意的音響,是誰在彈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達出如此濃重的深愛?
楊孤鴻大是驚奇,道:“咦,是誰又在亂彈琴?”
郭年笑道:“是小女在獻醜了。”
李小波道:“美美姐姐彈得真好聽。”
楊孤鴻瞪眼看他,剛想說難聽死了,卻看見衆人都流露出迷戀之色,心想:真的有這麼好聽?我怎麼聽不出來?
楊孤鴻道:“是嗎?”
郭鬆笑道:“我這個孫女,從小就喜歡彈琴,雖然頑皮了些,在錦州城裏,卻有‘撫琴女神’之稱號。”
楊孤鴻想到郭美美高貴典雅的臉容,覺得“女神”是當之無愧,但在“女神”前面加上“撫琴”似乎有些過分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發明這麼多無用的樂器呢?或許應該叫郭美美去敲鐵盤踏鐵桶,這樣才能顯示出伊的音樂天賦,也就能配合他這個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郭美美娶回來,讓她爲他奏樂,這樣或許叫什麼什麼夫唱婦隨了吧?麻煩的是,她好像寧願讓他,也不願意嫁給他,唉!難!
李小波不忘拍馬屁:“撫琴女神,這太適合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長得美,彈琴更是一流的好,與塔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撿到寶了!”
楊孤鴻道:“小波,什麼撿到寶?我需要的是你和火龍,走,我們過去看看!好久沒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幾首不可!”
火龍從沉醉中驚醒過來,失色道:“楊孤鴻,你還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經夠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讓我安靜嗎?塔妮,你快阻止他,用什麼方法都行,只要不讓他唱歌就行了,還有你們,趕快阻止他呀!”
塔妮用她那帶着濃重異國口音的中原話道:“夫君,楊孤鴻唱歌,與你有何關係,你怎這麼緊張?”
楊孤鴻笑道:“當然有關係了,他是我的最佳合作伙伴,我們的組合絕對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塔妮好奇心使然,很乾脆地道:“想。”
火龍暗歎:完了!
楊孤鴻站了起來,走到塔妮身旁,看着她極有個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額,道:“這是給妳的祝福,很快妳就會看到出乎妳意料的。火龍,你的美人兒要看我們表演,你不該拒絕的,拿了道具跟我來吧!小波,你也別想逃!”
李小波苦着臉對他的女人道:“妳們別怪我,是妳們的塔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夢時,說不得要把誰踢到牀底下了。
郭美美碰到琴絃的那一瞬間,不知爲何,突然想起了楊孤鴻。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臉上呈現的文雅氣質,心中都是一醉,隨之而起的琴音,使他們更是迷醉在另一個天地裏。
看在郭美美的眼裏,他們癡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對色狼的眸子,還有掛在他們嘴角的兩線口水,令她討厭的同時,多少尋回一些驕傲。
這段日子以來,她在楊孤鴻的威下,幾乎忘了自己是個高貴的女人,那個混球整天惹她生氣,讓她淑女不起來,每回和他吵架,被他罵成瘋婆娘,這叫她如何忍受?
她郭美美,不但是美女,還是貴女、雅女、才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條棍,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
“喲!美美,彈琴呀?”
郭美美聽到楊孤鴻的聲音,全身一震,擡首看去,不知什麼時候,五位公子後面已經多出一羣人來了,只見楊孤鴻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驚道:“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彈給你聽的,我是專門彈給五位公子欣賞的,要你管!”
楊孤鴻笑道:“算了吧!妳彈的東西難聽死了,簡直是垃圾,我怎麼會聽?我是專門來找妳比賽的。”
五位公子回頭狠瞪着楊孤鴻,郭美美看見李小波左手提着一個鐵桶,右手託着一個鐵盤,火龍也拿着一個鐵盤和一塊銅板,她完全不知他們要幹什麼。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詫異地道:“比賽?”
“沒錯。”
楊孤鴻走到琴前,隨手在琴絃上拔了一個刺耳的亂音,道:“妳忘記我是歌神了嗎?”
郭美美大驚:“你要在這裏唱歌?絕不可以!你這混蛋,沒事去搞你的那羣女人就行了,別來這裏搗亂,美美恨死你!”
張多才喝罵道:“小子,你是誰?報上名來,敢惹我們的美美小姐生氣,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楊孤鴻朝郭美美笑了笑,道:“我後面的放屁小子實在有夠討厭的。”
說着,突然轉身,單手抓住張多才的衣領,將他舉到半空中:“我叫楊孤鴻,你沒事對着我的嚷嚷個什麼,啊?”
張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強壯的手腕,驚慌失措,忙道:“你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回官府,我爹是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對我無禮?”
楊孤鴻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喲!那就放了你吧!”
張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楊孤鴻的手往外一甩,張多才就被拋落一邊。他痛叫慘呼,趕忙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楊孤鴻追上去,一把抓住他:“這麼快就想逃?”
張多才求饒道:“我不會叫人來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俠!”
楊孤鴻搖搖頭,道:“不行,既然來了,就聽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聽的,你不想聽嗎?”
張多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聽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俠唱歌自然好聽了,多才洗耳恭聽!”
“多謝,我一看就知道你會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紹些美人給你!”
楊孤鴻開心極了,很有禮貌地請張多才坐好,轉身準備盡情演唱。
張多才也很是歡喜地道:“大俠,別的張多才不行,但對美人嘛!卻是情有獨鍾、極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歡心。”
劉胡滿也贊成道:“是呀!我敢打賭,大俠在這方面也不及我們錦州五義中的張多才,他幾乎天天到妓院,妓女們都愛死他了,即使免費也願意和他相好哩!”
張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時和三個妓女歡好,並且讓她們個個都連連,大俠,你能嗎?”
劉胡滿本色不改,道:“不如你們兩個賭一把,到逍遙坊找上幾個妓女,看誰玩得久?”
郭美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喝罵道:“劉胡滿,你滿嘴胡言,以後別來我家!”
楊孤鴻笑道:“有機會陪你們去玩玩,現在嘛!你們先聽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還要有趣。火龍、小波,準備!”
郭美美怒瞪楊孤鴻,抱起琴就走人。
楊孤鴻喝道:“美美,妳不聽我唱歌了?”
郭美美回頭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樂盲!”
楊孤鴻朝衆人攤了攤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爲妙,她是女人,我不與她計較。火龍,叫你的塔妮給我們跳舞,如何?”
張中亮、趙子威、李小波及火龍這四個男人的臉立即露出難色,讓他們的天竺美人合着他這爛人的爛歌起舞?
不知情的錦州五義拍手叫好,塔妮也垂首道:“好的。”
火龍慘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後悔得比誰都快!”
楊孤鴻喊道:“各位,歌神與舞后的合作即將開始,請大家洗耳恭聽,拭目以待。鼓掌,奏樂!”
他剛說罷,就看見火龍、趙子豪等人掉頭走了出去,最後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郭鬆父子以及他們兩人的七個妻妾,還有就是滿懷期待的錦州五義。
楊孤鴻對這個聽衆陣容也很滿意,他舉起右手,朝着火龍與李小波兩人揮劃而下,隨之一片金屬聲大響。
衆人愕然?
已經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風一般地散開,逃了出去。
楊孤鴻懶得管她們,張口就唱,歌聲頓起。
郭鬆父子和他們的妻妾也都相繼逃亡出外。錦州五義剛想起身,卻被楊孤鴻逐個按回原地。
楊孤鴻停止了唱歌,威脅道:“你們的動作只能夠有兩個,一個是張口叫好,一個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讓我看見就是一個拳頭。”
錦州五義中的盧閒和路甲同聲道:“我寧願喫你的拳頭!”
楊孤鴻走到他們面前,看着他們的臉,搖頭嘆息道:“這是你們要求的!”
他的雙拳齊出,分別撞在兩人的臉上,兩人應聲而倒,昏死過去。
“叫你們當個高雅的聽衆,你們偏偏要做豬頭!”
他轉臉對其他三人道:“你們還要不要喫拳頭?”
三人同聲道:“我們是大俠的忠實聽衆,最熱情的歌迷!”
“好,很好!”
很好的結果,就是他大唱爛歌。
而作爲忠實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張多才本來有些俊俏的臉扭曲得像苦瓜,劉胡滿一雙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的頭髮,李全修的雙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板累得滿身大汗,可是,他們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後大拍其手大聲叫好。
楊孤鴻很滿意他們的表現,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後,道:“三位兄弟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謝你們爲我的歌聲瘋狂!”
張多才趁此機會道:“大俠,請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劉胡滿也道:“我們明天繼續爲大俠的歌聲喝彩!”
李全修苦着臉道:“大俠,我餓得很,想去喫飽了再聽你唱。”
見楊孤鴻不爲所動,張多才又道:“大俠,我們請你到外面的酒樓,然後再去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遙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覺得如何?”
楊孤鴻大笑道:“不好,還是請你們繼續聽我美妙的歌聲,繼續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郭斤堂擺出了三大桌酒菜,楊孤鴻的歌聲還在張揚,只是有些沙啞了。
郭鬆皺眉道:“美美,去叫楊壯士喫飯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這半天裏,轉了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喜歡逛街了,他都快進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沒到街上逛一次,這天卻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夠辛苦的了,但他覺得此刻聽楊孤鴻的歌,比跑一百圈錦州城還要辛苦!
郭美美惱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飽了,還用得着喫飯?”
楊洋的老臉掛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們了,我這兒子就是這樣,在村莊時,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莊裏,沒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來,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來也叫不動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
小雀自告奮勇地緊跟在春燕後面。
衆人鬆了一口氣:絕唱終於將要結束,感謝佛祖!
郭鬆道:“楊壯士的長相是無可挑剔,也很有俠義之心,只是他唱歌,連老朽都不敢恭維,老朽這輩子什麼音樂都聽過,就沒聽到有人這麼唱歌的,讓人無法適從。”
郭美美不滿地道:“爺爺,他這人不但唱歌令人噁心,其他的一切行爲和品德都是討厭之極,你還說他有俠義之心?”
郭鬆這次沒有反駁他的孫女,他親眼看見楊孤鴻無禮地把張多才甩了個四腳朝天,後來又知道盧閒和路甲吃了楊孤鴻的一記拳頭,一直到現在還仰躺在地上做惡夢,他對楊孤鴻的美好印象還能剩多少?
歌聲停止不久,衆人就看見錦州五義跑了出來。盧閒和路甲好像剛睡醒的樣子,臉上的拳印還未消;張多才全身虛脫如同一晚連搞了三個妓女一樣,垂頭喪氣沒精打采;李全修雙手腫脹出血,全身的衣服溼透,應該是瘦了許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劉胡滿,他的頭殼上一根頭髮也沒有,倒是有許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來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劉光光。
郭鬆招呼他們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飯再走吧?”
張多才一口回絕道:“郭老爺,你府上來了個這麼可怕的人物,我們兄弟不敢多留片刻。”
劉胡滿痛苦地道:“我賭了十多年,這次輸得最慘!”
李全修悲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賣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喫飯的時候,不,是任何時候都不敢聽歌了,惡夢呀!”
盧閒和路甲跑到門口,又回頭道:“他的拳頭太硬,我們也不敢吃了。”
郭美美冷哼道:“沒用的東西!”
“誰沒用了?美美!”
楊孤鴻沙啞的聲音傳來。
郭美美扭頭對他道:“你!”
“我會向妳證明我是有用的。”
楊孤鴻奸笑着看了看她,朝郭鬆道:“郭老,我們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們先沐浴吧?你們可以先喫,不必等我們。雀兒,帶我們去沐浴!”
“鬼才等你!”
郭美美看着四人走出郭斤堂,忽然臉色一變,起身就追了上去。
楊孤鴻出了郭斤堂,就把小雀摟在懷中,親了一個,道:“雀兒,半天沒和妳親熱了,想我了嗎?”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滿身是汗,會把雀兒的衣服弄髒的。”
“啊!差點又讓我的雀兒惱我了。”
楊孤鴻說着,就想放開小雀。
小雀卻靠得他更緊,幽然道:“人家喜歡聞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兒。”
楊孤鴻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猶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嗎?”
楊孤鴻道:“如果她願意,我會帶她走的,她是個很好的女人,只是有點吵!”
“小姐很愛你的。”
小雀仰首凝視着楊孤鴻,繼續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我也不能離開小姐,我現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請你別傷害小姐,好不好?”
楊孤鴻注視着她那乞求的雙眼,堅定地道:“任何愛我的,我都不會傷害;凡是我愛的,我將用一生去守護。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懂嗎?”
小雀癡癡地道:“我懂。”
楊孤鴻笑道:“待會和我一起沐浴!”
“楊孤鴻,我就知道你一有機會,就會佔雀兒的便宜,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想讓整個郭府的人都知道是你這賊毀了我們嗎?”
郭美美氣沖沖地從後面趕了上來,想拉開楊孤鴻摟着小雀的右手,卻被楊孤鴻的左手扯了過來,把她摟緊了。
楊孤鴻道:“妳不想讓別人知道,幹嘛喊這麼大聲?”
郭美美掙扎了幾下,安靜下來,道:“你別抱了,僕人會看見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給你們打水過來,你放開我和小姐吧?”
楊孤鴻笑道:“每人親我一下。”
小雀踮起雙腳給了他一吻,郭美美卻嘟長了嘴不理他。
楊孤鴻放開小雀,吻了郭美美嘟起的嘴兒,悄聲道:“晚上我要妳!”
兩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嗎?”
郭美美嘆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瞞妳,雀兒,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驚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過段時間再說,如果我忘不了他,我會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對他說我喜歡他。”
郭美美再次嘆息,掉頭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後面,也輕輕地嘆息。
兩女走後不久,楊孤鴻三人沐浴出來,也回到了郭斤堂。
見衆人還未用飯,楊孤鴻道:“讓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郭美美道:“我一點也沒看出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楊孤鴻給了她一個惡作劇的笑,坐到楊洋身邊,細聲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楊洋尷尬地看看衆人,道:“還可以,只是聲勢不及在環山村時。”
郭鬆捧起酒杯,充滿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傑,老朽在此先敬楊壯士和大家一杯。”
衆人幹了一杯之後,郭鬆道:“請大家隨便。”
郭斤堂一下子熱鬧起來,女人邊嘗着美味的菜邊悄聲說話,男人邊喝酒邊大聲吆喝。
郭鬆道:“楊壯士,不知能否在錦州城多玩一些時日?”
但是絕不可以在這裏唱歌哦──郭鬆這一句話,是放在心裏最想說卻又沒說出來的。
張中亮道:“楊孤鴻,郭老這個提議不錯。今天下午,我們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還以爲到了天堂哩!”
李小波來勁了,道:“張大哥,你有沒有尋到下手的機會?有沒有抱得美人歸?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沒有機會和張老兄去討好美人,唱什麼歌!”
郭鬆笑道:“小夥子,只要你在錦州城多留幾天,相信你會如願以償的。”
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卻被他身邊的谷幽蘭塞了一嘴的青菜,只聽她道:“當然是真的──喫草啦!”
滿堂笑。
楊孤鴻卻拒絕了,道:“郭老,我們決定明天就回去,離開懷孕的妻子已經很長時間了,我們要趕緊回去照顧她們,男人可以風流快活,但不能忘記家裏挺着大肚子盼望他們歸來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郭鬆贊成道:“壯士所言極是,老朽敬你一杯!”
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進胃裏,婉惜道:“我還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罷了。”
幾個女人同時怒瞪着他。
郭美美道:“李小子,你敢?”
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時真的敢耶!”
“你試試看。”
這次是陳醉的聲音。
李小波一看陳醉的冷豔面孔,連忙低頭夾菜,口中說道:“不敢了,不敢了,喫飯!”
他不怕郭美美,是因爲郭美美不會什麼武功,但是如今蹦出來一個連楊孤鴻都打不過的陳醉,他李小波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裏,一邊嚼一邊想:這女人也真夠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喫哪門子的醋?
陳醉回眸看向楊孤鴻,卻見楊孤鴻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臉沒來由地一陣燥熱,垂首的瞬間聽到楊孤鴻道:“醉姐,爲了我們的孩子,別生氣哦!”
春燕驚道:“孤鴻,她有你的孩子了?”
郭鬆笑道:“恭喜,恭喜!”
楊洋回禮道:“謝謝郭老爺的祝賀!”
楊孤鴻在楊洋耳邊道:“爹,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大羣孩子把你叫老。”
楊洋道:“無所謂啦!當了幾十年的父親,早就想當爺爺了。但是,你娘卻是不服老的,若要一個女人承認她自己老,是件很難的事。”
楊孤鴻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來的確很年輕的,你不覺得嗎?”
楊洋白眼一翻,無言以對。(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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