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異國紅顏的風情
房裏的五女被他吵醒,菲兒出來開了門,埋怨道:“爺,你昨晚和月兒吵死了,我們好不容易睡着,你就叫醒我們了。”
楊孤鴻抱起她,笑道:“我以爲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會睡得安穩,原來我不在妳們身邊,妳們越是無法入眠。想想也是,我在妳們身邊的時候,哪次妳們不是被我弄昏過去的,當然睡得香甜了。”
費蓮嗔道:“老公,若不是冰冰不准我們過去,我早就跑到你身邊了,都是冰冰啦,老公你又不是不能滿足我們,爲什麼不準人家過去嘛!”
楊孤鴻爬上牀,摟抱了她,道:“妳都懷孕了,還不懂節制?”
費蓮委屈地道:“早知我就不這麼早給你生孩子,都是你害的,每次都把人家弄昏,人家無法採取有效措施,心不甘情不願地就給你弄大肚子了。”
楊孤鴻道:“冰冰爲什麼不準妳們過去?”
費蓮看了一眼臉紅的冷如冰,道:“她說你和月兒是兄妹,我們過去不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月兒也經常和我們睡在一起,只不過那時你沒有對我們發泄你的獸慾罷了。”
楊孤鴻擰着她的臉,道:“妳好像不覺得我和月兒之間的關係是不對的?”
“不對又怎麼樣?”
費蓮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迷醉地道:“我老公是個奇特的男人,做事當然也不會一般。”
冷如冰從背後摟住楊孤鴻,平靜地道:“你和月兒的事,還是不要張揚,小曼那裏我跟她講明白,明晚你讓月兒睡到大間來吧!”
楊孤鴻道:“冰冰,我想讓月兒和蕾蕾睡在一起,如果我要月兒了,就把蕾蕾交給你們,她不會明白我和月兒所做的事的,她現在單純得如同倩兒一樣,只知道月兒被我打得痛叫,至於其他,或許是她不能想像的。我真對不起蕾蕾,但願她很快好起來,等她好了,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如果她還是選擇我爹,我會成全她的。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好得令人心痛。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非禮過她,唉!老實說,我就喜歡非禮以前的她,不知爲什麼,就是喜歡非禮她,哈!”
冷如冰哂道:“你非禮女人,還會問爲什麼嗎?只要見了美麗的女人,你都要非禮的,這是你的色狼本性。”
楊孤鴻驚叫道:“好像是耶!”
我的羣白芷嗔道:“不是好像,而是的確。”
楊孤鴻笑道:“小白芷,妳別忘了,妳是故意跑進來讓我非禮的。”
白芷羞紅了臉,道:“纔不是,人家當時有反抗的。”
楊孤鴻道:“這叫做欲迎還拒,妳以爲我不知道嗎?”
“你!”
白芷隨手拿起一隻枕頭就擲過去,嗔罵道:“大壞蛋!”
楊孤鴻放開費蓮,取過枕頭,聞了一下,道:“這上面有我的小白芷的香味兒哩!嗯,我要先出去了,妳們整妝完畢就出來。”
他轉身親了冷如冰的臉就跳下牀,往外衝刺。
白芷在牀上叫喊道:“大壞蛋,你不回來讓芷兒出出氣,芷兒今晚就咬死你!”
楊孤鴻一直跑到木人居,見到李蕾的寢室虛掩着,就去推浴室的門,卻推不開,知道李小曼正在裏面替李蕾洗澡,心想:李蕾這小女人,睡前也洗澡,睡醒後也洗澡,愛乾淨也太過分了吧?
幾乎什麼都忘記了,卻還記得要在清晨沐浴?
他搖搖頭,苦笑着回到李蕾的寢室,躺在李蕾的牀上,聞着彌留在她牀上的淡淡的清香,回憶起她的嬌柔的,他的直覺地堅挺。
忽然聽得她們的聲音漸近,連忙運氣平息了的衝動,裝作睡着了。
李蕾的聲音響起:“姐姐,哥哥來了,睡在蕾蕾的牀上哩!”
楊孤鴻知道李蕾爬到他的身上,睜開眼睛,翻身把她壓在牀上,和她吻個正着。
李小曼坐在牀沿,看着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姑姑親熱地接吻,眼中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楊孤鴻看着被吻後變得嬌澀無比的李蕾,道:“蕾蕾喜歡哥哥這樣子嗎?”
李蕾坦然道:“喜歡。”
楊孤鴻心想:嘿,妳清醒之後,妳就不知怎麼討厭了?不趁現在多佔一點便宜,怎能讓妳知道老子已經長大成人了?別以爲以前抱過我,就一輩子把我當成小男嬰,哪天老子讓妳的小肚子有個小東西,嘿嘿!
李蕾天真地道:“哥哥,蕾蕾也喜歡被你壓着,你喜歡壓着蕾蕾嗎?”
楊孤鴻大是開懷,道:“當然喜歡了,蕾蕾的身子這麼香!”
李蕾道:“人家剛洗澡嘛!哥哥,你不洗澡的嗎?”
楊孤鴻笑道:“哪有人不洗澡的?”
李蕾道:“可是哥哥好臭耶!”
楊孤鴻驚訝道:“有嗎?”
李小曼早就聞到了楊孤鴻身上的汗味和女人的體味,她道:“是你和她們的味道,你也不衝個涼再來抱姑姑,你真是的。”
楊孤鴻道:“沒什麼啦,這是甜蜜的味道。”
李小曼白了他一眼。
楊孤鴻連忙對李蕾道:“蕾蕾,哥哥唱歌給妳聽吧?”
李蕾道:“可是衝了涼,蕾蕾應該喫飯了。”
哪有這樣的?楊孤鴻很失望,坐了起來,看了看憤憤的李小曼,便一把抱過她,吻了過去。李小曼乃是吻中豪傑,豈是好惹的?
兩人直吻得你死我活,四脣才分開。
李小曼嗔道:“以後不准你唱歌給我姑姑聽,我姑姑以前是很有藝術氣質的,你別扼殺了她的藝術判斷力。”
楊孤鴻剛想出言反對,施曉雲就走了進來,他開心地道:“又來了一個。”
施曉雲道:“小曼,費姐姐病了,妳去看看!”
楊孤鴻跳下牀,抓住施曉雲的雙肩,道:“甜兒病了?小曼,我們快過去!”
他橫抱起施曉雲就走。
施曉雲嚷道:“你放下我,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你抱!”
楊孤鴻道:“我就喜歡抱妳,我也有手有腳,妳怎能不讓我抱着妳走?”
李小曼對李蕾道:“姑姑,妳在房裏一會,我去去就過來陪妳。”
“嗯。”
李蕾道:“姐姐、哥哥,你們快些回來哦!”
楊孤鴻答應着她,早已經走出房了,他懷中的施曉雲還在掙扎,他道:“妳這小啞巴,以爲自己很輕嗎?”
施曉雲道:“現在又不是騎馬,你不能抱人家。”
楊孤鴻覺得有趣,逗她道:“一定要騎馬才能抱妳嗎?”
施曉雲又回覆了她的啞巴風格,雙眼瞪着他,賭氣不說話。
楊孤鴻道:“喲!妳這小女人,說不到兩句話就對我不理不睬,妳再這樣,我就把妳的小肚子搞大,看妳怎麼仇視我。沒見過妳這樣的女人,明知妳老哥不是我殺的,卻把我當作仇人。妳老哥沒有了小雞雞,愧對他的列祖列宗,所以選擇自殺,妳難道不清楚?”
施曉雲怒道:“你纔沒有小雞雞!”
楊孤鴻眉毛一豎,道:“是嗎?那爲什麼每次騎馬時,妳都埋怨我頂着妳的小?妳要不要檢查一下我的小雞雞的健全性?”
施曉雲又不說話了,卻用她那不說話的嘴招呼楊孤鴻的手臂,使得楊孤鴻痛喊道:“哎喲曉雲,妳敢咬我?妳這小女人,有嘴不說話,卻用來咬人?還不鬆口?好啦,我認輸,我求妳了,以後不欺負妳。”
施曉雲終於鬆口,眼睛不知爲何溼潤,道:“你說不欺負曉雲了?”
楊孤鴻道:“不欺負了。”
施曉雲的眼淚真的流了出來。
楊孤鴻忽然不講信用地道:“有時還是欺負的,因爲妳總不乖。”
“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施曉雲似乎很氣憤,然而一旁的李小曼卻聽得出她的語氣中有種欣慰的特性。
楊孤鴻突然道:“妳愛妳大哥嗎?不愛嗎,啊?”
施曉雲本來不願說話了,可是又被他激得忍無可忍,道:“當然愛了,你囉嗦了。”
楊孤鴻哈哈大笑,道:“這就證明妳也愛我,因爲妳大哥就不是好人,妳說我也不是好人,而妳又說愛妳的壞人大哥,說明妳愛的是壞人,我正好是妳口中的大壞人,不,應該說是妳心中的壞人,喲呵!曉雲小啞巴,妳愛上妳的大仇了!”
施曉雲料不到這個男人無聊到此程度,自大得令人作嘔。
這男人,他明白什麼是愛嗎?
三人進入陳醉等女的房間,倩兒叫嚷道:“爸爸,費甜甜阿姨病了。”
楊孤鴻放下施曉雲,走到費甜甜牀前,關切地道:“要不要緊?”
費甜甜道:“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沒什麼大礙的。”
李小曼過來替費甜甜把脈之後,道:“沒什麼的,只要一兩帖藥就好了,但是──”她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費甜甜,欲語還休。
楊孤鴻緊張地道:“小曼,但是什麼呀?”
李小曼不答楊孤鴻,卻對費甜甜道:“甜姐,妳說妳的孩子是花浪的?”
費甜甜一愣,不知李小曼爲何如此問,這是她心中不願提起的石塊,她道:“是的。”
李小曼神色古怪地道:“可是,我剛纔替妳把脈,覺得事情有出入。”
費甜甜驚道:“怎麼說?”
李小曼道:“按理說,妳懷孕的時候還未遇見花浪,怎麼會有他的孩子?這孩子絕對不是他的,妳還沒到中原之前就已經懷孕了。”
“妳說的是真的?”
這話雖是對李小曼說的,但費甜甜的眼睛卻盯着楊孤鴻,再次緩緩地道:“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楊孤鴻微笑,道:“我曾經許多次地說,只要妳說愛我,我就給妳一個驚喜,其實很早我就知道妳肚裏的孩子是我的,任何懷了我孩子的女人,當我抱着她們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費甜甜淚珠閃爍,冷笑道:“你一直都在欺騙我?怪不得我每次提到這孩子是花浪的,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還以爲你真的很大度,原來你知道孩子是你的。爲什麼要騙我?難道我費甜甜就真的是‘白癡’一個?你騙得很開心是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是的,我一直都愛着你,就因爲愛你,讓我覺得對不起你,還以爲自己懷上了花浪的種而抱愧於心。但是,你對得起我嗎?你可以傷害我,卻不能欺騙我。我本來就很痛苦了,你卻還要加深我的內疚和苦痛!”
楊孤鴻料不到她會如此激憤,抱住她道:“甜兒,別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騙妳的,只是想在妳親口說愛我的時候,送一件禮物給妳,不想卻成了這個樣子。”
費甜甜推拒着他,道:“你別抱我,我恨你!”
楊孤鴻道:“別這麼倔強,就算我欺騙了妳,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
費甜甜咬牙道:“對我來說,很重要。”
楊孤鴻無言,只是抱着她不放。
費甜甜幽幽道:“我無法原諒你,明天我就要離開長春堂,去仙緣谷找我的師傅師孃。”
楊孤鴻挽留道:“不去行嗎?”
費甜甜堅決地道:“我要去!”
楊孤鴻嘆息,道:“還會回來嗎?”
我的羣費甜甜凝視着他,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夢,也只愛了一個男人,就是你!但你卻總是欺騙我,傷害我。假如有一天我能夠原諒你,我就回來;如果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你,我這一生都不會回到你身邊。”
楊孤鴻痛苦地道:“真的這麼恨我?”
費甜甜道:“也因爲愛,所以要離開。”
“什麼時候?”
楊孤鴻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
費甜甜想了一會,道:“就現在。”
“小姐,讓芷兒跟着妳去吧?”
白芷的聲音從楊孤鴻背後響起。
冷如冰衆女已經來到這裏有一些時候了,只是她們一直都不出聲。
李小曼對楊孤鴻道:“對不起。”
楊孤鴻道:“不怪妳,妳不說,我遲早都會說的。”
費蓮看不過眼,道:“費甜甜,妳怎麼可以這麼任性?我們老公又不是存心騙妳,妳無事總叫他難堪,就這事妳應該高興纔對!”
費甜甜冷言道:“費蓮公主,被騙的又不是妳,妳當然高興了。”
費蓮窩了一肚子的氣,轉身就出去:“菲兒、藕兒,我們走。在白羊族的時候和我嘔氣還不夠,到現在還不識我的好心,我懶得理她,她愛怎麼樣就由她怎麼樣,我擔心個屁呀!”
楊孤鴻道:“我可以讓妳走,但是妳得答應我一個條件,不然妳就別想離開我。”
費甜甜道:“你說。”
楊孤鴻道:“芷兒要跟妳走,我會答應她,不過,妳們兩個都懷孕了,要有個人照顧,我讓菲兒跟着妳們到仙緣谷。”
費甜甜沉思片刻,道:“好吧!”
“還有,”
楊孤鴻接着道:“妳們明天再走,今晚妳們三個陪我。”
費甜甜急道:“爲什麼一定要陪你?”
“妳如果覺得只陪我一晚不合算,那妳就留下來陪我一輩子。”
楊孤鴻抱着倩兒出了房,李小曼和冷如冰跟着他去了。
白芷坐在牀邊,道:“小姐,爲什麼要離開大壞蛋?”
費甜甜嘆道:“只是想暫時離開,以後還是得回到他的懷抱的。”
陳醉道:“何必呢?妳彎來折去的,最後還不是走回原地。既然知道了這孩子是他的,妳應該歡喜的,畢竟能爲自己心愛的男人生孩子不是件壞事。”
費甜甜解釋道:“我本來就想到仙緣谷一趟,況且,我懷孕了,在他身邊也不能盡情陪他瘋狂,倒不如安安靜靜地躲到一邊去爲他生孩子。但是,我知道沒個理由,他是不會讓我離開的,所以我只好死咬着這個理不放,他騙不騙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不愛我。”
白芷忙道:“大壞蛋是愛小姐的。”
費甜甜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懷着愉快的心情去看望我的師傅師孃。”
陳醉恍然道:“原來騙人的不是他,而是妳這小妮子!”
費甜甜道:“女人都喜歡騙騙她所愛的男人,妳不是也在騙他嗎?”
陳醉驚奇地道:“我騙他什麼了?”
費甜甜道:“妳愛他愛到骨髓裏了,卻騙他說妳不愛他,只是爲了肚裏的孩子纔跟着他的,如果妳不愛他,妳會拚死也要生下這孩子嗎?妳在他之前,其實也沒碰見過真正的男人,無論從身體還是心靈來說,他都是妳的第一個男人,妳不想報仇,曉雲也怕報仇。”
施曉雲抗議道:“費姐姐,妳怎麼扯上我了?我可沒有觸犯妳。”
費甜甜抱歉道:“對不起啦曉雲,姐姐說到妳心靈深處了。”
白芷道:“冷姐姐說得不錯,妳們都是大壞蛋的女人。”
施曉雲道:“誰是他的女人了?他是我的大仇人!”
陳醉道:“芷兒,我也是有夫之婦,不是他的女人,他身邊的女人這麼多,也不缺我陳醉一個,我何必一定要作他的女人?”
費甜甜笑道:“醉姐,妳說得倒是輕鬆,要不要我讓芷兒去叫他回來喊妳一聲施夫人?”
我的羣陳醉喝喊道:“他敢?”
費甜甜一笑:“妳這麼緊張?我早就發現了一個現象,他叫妳醉姐的時候,妳就心懷大開;他要是喊妳一聲施夫人,妳就火冒三丈。如果他甜甜地喚妳作老婆,我敢打賭,妳睡夢都會答應着他。還說自己是有夫之婦,妳的夫君除了楊孤鴻,還能是誰?”
施曉雲道:“我大嫂不是黃家的人,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費甜甜道:“連妳也是黃家的人。”
施曉雲怒道:“我不是!”
陳醉輕嘆,她知道費甜甜說的雖不是事實,卻也離事實不遠了。
費甜甜笑道:“好啦,算姐姐錯了,曉雲不是黃家的人,曉雲以後會成爲另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怎麼會嫁給仇人楊孤鴻呢?曉雲呵,妳還記得嗎?他說要幫妳找個男人,讓妳趕快嫁出去,妳該歡喜了吧?”
施曉雲發了狂似的喊道:“我不嫁,我不嫁,妳們都欺負人,曉雲不要男人!”
費甜甜看着語無倫次的施曉雲,心想:這小妮子做夢都喊着大公狗的名字,還這麼……嗯,比她自己還倔!
她道:“曉雲,明天和我一起去仙緣谷吧?”
施曉雲斷然道:“我不去。”
費甜甜故意道:“爲什麼?”
“我要留在他身邊,我要替我哥報仇。”
施曉雲似乎永遠都執着這個理由,除了這個理由,她也找不出任何一個理由說服自己爲何要留在楊孤鴻身邊?
寫手聯盟陳醉嘆道:“曉雲,妳報不了仇的了。”
施曉雲堅定地道:“報不了仇也要在他身邊!”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她真想纏住楊孤鴻一輩子?即使殺不了楊孤鴻,也要煩死他?
其他三女覺得她太可怕了,把女人的最大本領施展到了極至,不用眼淚,也不用犧牲色相,更不用上吊跳樓尋死覓活,而是煩死男人──這是女人對付男人的最可怕最絕的招式。
她果然不愧是施竹生的妹妹,有夠厲害的。
費甜甜道:“妳這招我學不來,所以我選擇離開他。記住我的話,我再回來時,妳肯定已經是他的女人。不是我對妳沒有信心,而是我對他的行爲沒信心。一個美麗的少女整日纏在他的身邊,他這條每時每刻都發情的公狗會放過嗎?芷兒,妳說會嗎?”
白芷想也不想就道:“絕對不會。”
費甜甜三女離開後的第十天,楊孤鴻等人到了丐幫總壇。
雖說這丐幫是乞丐組織起來的龐大團體,卻也富麗堂皇,而且面積廣,也不知這些乞丐從哪裏弄來這麼多錢。是不是這世界的好心人特別多呢?好像也不見得。
或許是因爲乞丐實在太多了,每一個乞丐就拿出一個破碗裝着一副可憐樣,逢人就說先生小姐太太老爺行行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個個的肚子都不得飽,請你施捨一點好不好?好的,就這樣,每人得到一些施捨,又從這些施捨抽取一點點來,每人捐給丐幫總壇一點,日積月累也就富國強民了,也就有了丐幫很不錯的總壇了。
所以說,只要你捨得放下那麼一點點自尊,當乞丐這行應該比許多行業都容易撈。
楊孤鴻覺得他這個岳父花自來還挺有本事的,當乞丐也當發達了。
花鳳來知道楊孤鴻來了,跑出來投入楊孤鴻的懷抱就哭。
楊孤鴻安慰道:“小鳳來,別哭啦,岳父身體還好吧?”
我的羣花鳳來止住哭,道:“好多了。”
衆人來到丐幫的議會大廳──閒食堂。
我的羣李初開夫婦和明月峯兩女也到了,夢香和抱月還是蒙着臉。
楊孤鴻朝她們笑道:“嗨,妳們似乎永遠都沒臉見人?”
他很想靠近抱月,抱月瞪了他一眼,退後了幾步,他覺得自己不良的動機失敗,掉頭就朝李初開夫婦拉話:“岳父岳母身體好嗎?我爹孃到了長春堂了。”
李初開夫婦驚喜道:“真的?”
“真的!”
楊孤鴻笑道:“不過,他們又到碧綠劍莊找人算帳了,我爹和我的另一個岳父好像是情敵耶!”
李初開夫婦看着李蕾也來了,有些奇怪,走向李蕾,剛要說話,李蕾卻投入楊孤鴻懷裏,李初開看得瞠目結舌──他的妹妹怎麼對他的女婿投懷送抱?
歐陽真不解地道:“蕾蕾,妳這是幹什麼?”
楊孤鴻有些尷尬,搔頭道:“嘿,岳母,她現在不認得你們。”
李初開驚愕道:“什麼?蕾蕾怎麼會不認得我們?我是他的大哥!孤鴻,你、和蕾蕾,這亂套了。她爲什麼會這樣?”
楊孤鴻被他問住了:爲什麼會這樣?你問我,我去問誰?我楊孤鴻都糊里糊塗,反正就是這樣了,我能怎樣?
李小曼道:“爹孃,這事還是由我說吧!我們到你們的房裏去,我邊說你們邊給姑姑診斷,你們就清楚了。我們帶姑姑來,就是讓你們看看姑姑的病還能不能治。姑姑,我們走吧?”
她扯了扯李蕾的衣服,李蕾卻抱得楊孤鴻更緊,道:“我不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蕾蕾沒有病,不喫那些苦苦的藥。”
李初開驚道:“蕾蕾,妳怎能叫孤鴻作哥哥?妳瘋了嗎?”
我李初開纔是你哥哥呀!
歐陽真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世界?”
楊孤鴻只好勸李蕾,道:“蕾蕾,他們不會給妳苦藥喝的,妳和他們去一會,好嗎?哥哥待會就去找妳。”
李蕾道:“不!”
楊孤鴻佯怒道:“妳不聽話,哥哥就不要妳了。”
李蕾委屈地道:“好吧!蕾蕾聽話,你可記得來找蕾蕾,蕾蕾很怕哩!”
楊孤鴻笑道:“不用怕,他們不會欺負蕾蕾的。”
李小曼牽着她的手隨李初開夫婦離開了閒食堂,李蕾有好幾次回首看楊孤鴻,生怕楊孤鴻走丟了。
楊孤鴻雙手摟過火鳳和張青柳各親了一記,笑道:“妳們還是這麼甜!”
在唐思思懷裏的倩兒大聲嚷嚷道:“爸爸,媽媽最甜了,你也快來親親媽媽!”
楊孤鴻道:“剛纔不是親了嗎?”
倩兒不罷休地道:“可是剛纔你也親了鳳姨和表姨好久的,爲什麼還要親?這不公平,爸爸親了阿姨,也要親媽媽和倩兒的。”
衆人開懷大笑,冷如冰從唐思思懷中抱過倩兒,道:“讓冰姨親親倩兒,妳爸爸又不是專門親嘴的,妳別讓他繼續親了,他的嘴也還要說話喫飯的,倩兒說是嗎?”
倩兒恍然大悟道:“是的,嘴巴還要喫飯、講話、喝水、吐口水,不能總是親嘴的,倩兒明白了。”
“李小波,你離我遠點!”
抱月一聲怒斥,震驚全廳。
李小波被她驚退兩步,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我只不過是想問妳喜不喜歡我姐夫,妳何必生這麼大氣?我可沒打算泡妳,我是想幫姐夫泡妳,做媒應該不犯法吧?”
衆人正在詫異中,陳醉已經醋威亂揚了:“李小波,你沒事別亂搭線!”
李小波這次不怎麼怕了,他朝陳醉笑笑,道:“醉姐,我可不是亂搭線,她遇到姐夫的時間比妳早,而且她一早就暗戀姐夫了,更何況姐夫曾經當衆親吻過她?”
“李小波,你再說多一句,我就讓你見血!”
抱月清澈的雙眼已經開始燃燒,手中劍也拔了出來。
張中亮急忙擋在李小波面前,打圓場道:“抱月姑娘,妳別生氣,他只是和妳開開玩笑罷了。”
夢香輕輕一句:“玩笑不要開得太過分了。”
“什麼過分?”
楊孤鴻放開兩女,走到抱月面前,盯着她,道:“小波說得幾乎全部是事實,除了暗戀之外,應該都是真的,當然暗戀也是真的,像我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除非妳不是女人!”
抱月怒道:“你纔不是女人!”
“哈哈,哈哈!”
楊孤鴻扭腰甩跳了兩下舞,道:“我當然不是女人了,妳真是廢話!”
抱月氣得執劍的手都打顫了,另一隻手指着楊孤鴻道:“你、你這色魔,你欺負人,我要告訴師傅!”
哇!這抱月到底是怎麼了?以爲是小孩子吵架嗎?都十七八了,還學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被人欺負了就找家長?這也夠稀奇的。
衆人都覺得抱月有點不正常了,好像和李蕾差不多。
楊孤鴻心中一驚,倒不是怕了她師傅,而是怕她受不了刺激也真像了現在的李蕾,那就麻煩了。
李蕾雖成了現今的模樣卻還是個大美人,若是她抱月面紗後的臉醜得如豬頭還學李蕾叫他作哥哥,他要往哪裏躲?
他急道:“抱月,妳別告訴妳師傅,不欺負妳了,妳行行好,別叫老女人來煩我。”
抱月嗔道:“我師傅纔不老,你胡說。”
楊孤鴻詭辯道:“不老就是醜了,我對醜女人也沒興趣。”
李小波道:“姐夫,她們的師傅瑤琴當年有武林第一美女之稱,絕不是醜女,你大概是弄錯了。”
“武林第一美女?”
楊孤鴻不相信了:“有我的冰冰漂亮嗎?或者是比秋韻還要美?小波,你見過她們的師傅嗎?”
李小波泄氣道:“沒見過。”
楊孤鴻接着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勺,道:“沒見過,你說什麼美女?美女是用眼睛來識別的,能聽說嗎?我,教了你那麼久,還是不學無術!”
李小波摸着後腦勺:“姐夫,你不要總是打我的頭,我是有老婆的人了,讓人看了,我豈不是沒面子?”
“我踢你!”
楊孤鴻一腳踢過去,李小波連忙閃開。
火龍笑道:“楊孤鴻,繼續努力,差點就踢中了,你在逐漸進步中。”
“我是歌神,能踢不中?”
他朝李小波使出作爲歌神的絕招:“小波,過來撅起讓我踢,不然我待會就唱歌,你選擇讓我踢,還是選擇爲我奏樂?”
李小波走到楊孤鴻面前,彎下腰來,裝可憐道:“姐夫,你輕點,我這不是女人,沒多少肉,也沒多少彈性的。”
楊孤鴻一腳就踹過去:“我,你小子敢用你的臭對着我?不踢死你纔怪──咦,小波,你是否要爲我奏樂?”
倩兒拍掌道:“好耶,爸爸和叔叔們唱歌耶!”
李小波還是不守信用地閃開了楊孤鴻的一腳,回頭解釋道:“姐夫,你這人是暴力狂,踢不到就沒事,被你踢中了,我的肯定開花,你就饒過我吧?我晚上趴的時間已經夠長的了,不想一整夜都趴着睡。姐夫,待會你唱歌吧?”
楊孤鴻開心地道:“很好,小波,實在是好,讓你的女人也來捧我們的場吧?”
“可以。”
李小波答應得很乾脆,他知道答應是他分內事,至於她們捧不捧場,則是她們的事,與他李小波沒一點關係。
碧柔道:“小波,做你的女人真慘,爲了自己的臭,你竟然輕易地出賣她們?”
楊孤鴻捉住碧柔的話頭,道:“碧柔,這不叫出賣啦,這叫培養她們的藝術細胞。碧柔,妳也來聽我唱歌吧?”
火龍笑罵道:“楊孤鴻,我的碧柔全身上下里裏外外都是一個絕美的藝術,你別讓她沾染了你的垃圾藝術,你還是自唱自我欣賞,我們也就由得你,要是你敢亂拖人下水,我們對你實行強制措施,讓你想唱歌都不行了。”
火龍道:“這似乎很嚴重耶,楊孤鴻!”
楊孤鴻聳聳肩,道:“沒什麼的,姐姐都不反對,弟弟敢反對嗎?只要我的鳳兒對他一瞪眼,他就跑得比風兒還快,況且碧柔還沒有反對哩,碧柔若要來捧場,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反對!”
“你的歌,我怕聽!”
碧柔反對得雖不很徹底,但這樣的話,更叫歌神楊孤鴻傷心了,面子上也極不光彩,他眉頭一皺:爲什麼每個人都怕聽他唱歌?難道說是他的唱功太好了,讓他們自嘆不如,所以就不敢來聽他唱歌?也是,要是他們自卑得自殺,那就不好了。
夢香那輕柔得像夢一樣的聲音響起:“抱月,我們走吧!”
“慢着。”
楊孤鴻阻止她們,道:“妳們還沒有回答到這裏來是幹什麼的?”
抱月道:“你有問我們嗎?”
混蛋!
楊孤鴻朝她做了個鬼臉,笑道:“剛剛問了。”
抱月氣道:“不說。”
火鳳道:“楊孤鴻,她們是來保護我們的。”
接着她把瑤琴派兩女到長春堂之事說了。
楊孤鴻聽後,道:“妳們師傅還挺好心的,爲了感激她,我以後不把她想成是又老又醜的女人了。”
李小波道:“鳳姐姐,妳說她們帶了二三十個女弟子到了丐幫,這些女孩子漂亮嗎?”
這色情小子,最關心的還是女人問題。
火鳳道:“以後你自己去看。”
抱月對楊孤鴻道:“我師傅要見你!”
楊孤鴻驚道:“她在哪裏?她見我有什麼事?不會是想把妳許配給我吧?這可不行,除非妳把面紗扯下。”
“誰要許配給你了?你這色魔!”
抱月甩出一句,轉身就走。
楊孤鴻跳前一步,從背後摟抱住她,同時右手往上一舉,然後在她的臉上一扯!
“啊?”
大廳裏一片驚呼!
抱月臉上的面紗已飄落地上,她自己也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盯着她的臉。
楊孤鴻把她抱轉身過來,看見一張如皎月般明美的臉,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時清澈得只有他的影像,她的整個臉蛋給人的感覺除了美麗之外,還有一種無法解釋的感覺,讓人看着她時,如同看着所有的純真。
她的純真不像小月的活潑,也不像施曉雲純得如白紙,也不是秋韻的嬌裏純,而是一種不可言喻的純,讓人感受到一種透明的美,純淨的美!
她在楊孤鴻懷裏愣了一會,就醒轉過來,開始拚命掙扎,口中喝喊道:“色魔,你放開我,色魔放開我呀!”
楊孤鴻被她的美震住了,待她掙扎時,抱得她更緊,曖昧地道:“抱月,我說過要取下妳的面紗吻個夠的,妳還記得嗎?”
抱月此時才知道怕,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又強吻她吧?她驚道:“我不記得了,不,我記得的,你說過討厭吻我,你說我很醜,這些都是你說的,你別反悔!我要你放開我呀!笨蛋!”
李小波起鬨道:“姐夫,吻她、吻她、吻她可愛的小嘴嘴!”
夢香斥道:“楊孤鴻,放開抱月!”
楊孤鴻控制了抱月的掙扎,朝夢香道:“妳叫我放,我就放,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白影一閃,“”兩聲,楊孤鴻的臉上已經捱了兩巴掌。衆人一看,夢香還是站在原地。
楊孤鴻怒道:“妳這三八,妳敢打我臉?”
夢香平靜地道:“你再不放開抱月,下次就不是打臉這麼簡單了。”
花鳳來罵道:“臭女人,爛女人,妳憑什麼打楊孤鴻?妳這瘋女人,楊孤鴻抱的又不是妳,妳別以爲會兩招三腳貓功夫就可以亂打人,我叫幫中的弟兄剁了妳,拿去喂野狗!”
火鳳、冷如冰、唐思思、張青柳四女圍住了楊孤鴻和抱月,以防止夢香再次偷襲楊孤鴻,想不到四女挺着大肚子火氣還挺大的!
楊孤鴻道:“妳們讓開,別讓她傷了我們的孩子,我堂堂男子漢,怎能讓懷孕的老婆保護?”
夢香道:“我不想第二次出手。”
陳醉飄落夢香面前,冷然道:“妳最好不要再出手!”
楊孤鴻對懷中的抱月道:“妳如果不亂動,靜靜地聽我說幾句話,我就放了妳。”
抱月安靜下來,猶豫了一會,道:“說吧!”
“我要妳答應我一個條件。”
楊孤鴻凝視着她,眼睛與眼睛之間的距離只有一道縫隙。
抱月把頭往後仰,道:“你先說。”
楊孤鴻想了想,道:“我要替妳把面紗重新戴上。”
他見到抱月張嘴欲言:“別問我爲什麼,只說妳答不答應?”
抱月道:“我答應你。”
其實她剛纔真的想問他爲什麼的,只是來不及問。
楊孤鴻放開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紗巾,很認真地幫她戴好,看着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嘆道:“我本來是打算在扯下妳的面紗的時候親妳個夠的,可是我突然覺得這是不對的,我的女人已經多得讓我親不過來了,何苦再添上妳?沒有得到妳的允許,就把妳的面紗扯下來了,對此我很抱歉!妳是個絕世少有的美人兒,爲何偏偏不以臉示人呢?在我見到妳的真面目的那一瞬間,我真的心動過,然而一旦我親手替妳戴好面紗,讓妳回覆原來見不得光的樣子,我的心也就跟着覆蓋上一層布,對於妳的記憶也立即塵封,我和妳之間的一切,如同沒發生過什麼,以後妳是妳,我是我,我們之間沒有故事。妳可以走了,以後我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粗魯地扯下妳的保護層,也絕不親妳。媽的,動作這麼快,兩個耳光捱得真冤枉!”
火龍失笑道:“前段說得像個傷感詩人,結果卻還是個粗人。”
抱月凝視着楊孤鴻,她那雙清澈的眼睛閃現了晶瑩的淚珠,她道:“從武鬥門第一次相遇,你就欺負抱月,你不知道你有多討人厭嗎?”
她舉起右手欲解開面紗,楊孤鴻抓住她的手,她卻順勢伏在他的胸膛。
楊孤鴻輕聲道:“妳再不走,妳的小姐又以爲是我纏着妳不放,要給我幾巴掌了。”
他輕輕推開她。
絕情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是柔情萬千!
抱月在他耳邊撒嬌道:“我不管,師傅說過,我是你的、你的──妹妹,我要帶你去見師傅,說你總是欺負我,叫她教訓你!”
楊孤鴻懶懶地道:“我不認識妳師傅,不去見她,要見就叫她來見我。妳應該走了,我不想和妳小姐打架。除了在牀上,別的地方或場合,我都沒興趣和女人打架。妳不是我的妹妹,請妳不要亂認親。”
抱月跺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狠狠地道:“我纔不要做你妹妹!”
“哎呀,這是妳說的!”
楊孤鴻被踩了一下,雖不是很痛,卻很不是味兒,冷冷地道:“也好,省得麻煩多多。”
抱月回首看夢香,又掉頭對楊孤鴻道:“你剛纔最囉嗦的那一段話,你要全部收回,不然你的麻煩更大,我抱月不是白給你欺負的,我告訴你,我和你之間絕對不是沒故事,我和你沒完沒了。”
夢香那好聽的聲音再起:“抱月,說完就該走了。”
衆人看着明月峯兩女離去,不勝唏噓。
花鳳來靠在楊孤鴻的臂膀,道:“楊孤鴻,你該去看看我爹了。”
衆人進入花自來的寢室,花自來正躺在牀上,氣色還算好。
楊孤鴻道:“岳父,你怎麼這麼差勁,被人打得躺在牀上不能動了,要是讓你的女婿出馬,躺倒在牀上的就是打傷你的那個混蛋了。話說回來了,你打架怎麼把你拳王女婿忘了,這似乎很不夠義氣吧?”
花自來笑了:“你不夠他打的,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武林第一高手!”
“什麼?”
楊孤鴻跳了起來,像只猴子一樣嘰喳:“岳父,你說什麼?我不夠他打?他是誰?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花自來道:“洛雄,大地盟盟主,如今爲中原武林盟主。”
楊孤鴻還是不服氣,道:“岳父,等你傷好了,你帶我去挑戰他,讓他領教你女婿的厲害。什麼盟主?打他成盲豬!”
李小波笑道:“姐夫,你好像連武林盟主代表的是什麼也不清楚。武林盟主,也就是說,整個武林都得聽他的話,你現在也是在他的管理區域內。”
“我呸!他管得了我?”
楊孤鴻罵完,忽然轉臉對花自來道:“哈哈,岳父,我還以爲你是爭面子和他打哩,原來你是爲了當官呀!你現在當乞丐頭頭也當得像模像樣的,如果叫你去當什麼盟主,你不是更發達了?小鳳來,你爹的生意頭腦好靈通耶!”
花自來尷尬地道:“胡言小子,你說到哪裏去了?”
楊孤鴻道:“小子知錯了。可是,岳父,不就是一個民官,你何必爭得連命都豁出去了?還好你女婿有本事,找了另一個岳父來給你療傷。”
花鳳來嗔道:“楊孤鴻,你和我爹說話,就不能正經點嗎?”
花自來擡起手擺了擺,道:“鳳來,彆強求他,爹不喜歡他太正經。其實我剛開始時也不想拚命,但是,唉!一言難盡。”
他見到洛雄就火呀!他的一生中,雖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張雨,但在未遇到張雨之前,他曾經追求過撫心,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是洛雄,把撫心的芳心攝去了,撫心就嫁給了洛雄。
可是不知爲什麼,撫心嫁後的第七年就逝世了,他覺得這多半是洛雄沒有照顧好她的緣故,不然就是另有原因。
在擂臺上與洛雄對陣時,所謂的情敵相見分外紅眼,再加上撫心的芳年早逝,他就怒火中燒,差點拼老命,可惜仍然像當年在情場一樣──一敗塗地。
楊孤鴻安慰道:“岳父,不必慚愧,要打架就要有不怕死的精神,打起來不拚命怎麼能贏?”
最慘的是,拼了命也打不贏!這是他心中沒有說出的話。
火龍哂道:“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嗎?”
張中亮拍着李小波的肩膀,道:“我們的小波打起架來就只會逃,就是一個好的明證。”
李小波甩開他的手,抗議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裏損人,我什麼時候臨陣逃脫了?我是行醫世家的單一傳人,天生有着一顆善良的心靈,即使有時因爲年輕氣盛衝動起來和人打架,也只是選擇逃避爲主,傷人爲次,你們懂什麼?一派胡言!”
張中亮“哦”了一聲,道:“小波,還要不要我繼續教你武功?”
李小波道:“當然要了。”
張中亮道:“你不說要保持一顆善良的心嗎?既然你不想傷人,爲何要學傷人的武功?”
李小波理直氣壯地抱過春水,驕傲地道:“我要保護我的女人,爲此,我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春水嗔道:“誰要你保護了?我不能保護自己嗎?”
李小波覺得沒了臉面,想了想,道:“有事的時候你自行保護,沒事的時候我就保護你。”
火龍驚奇地道:“這是什麼時代的保護法?”
李小波笑道:“李小波時代。”
張青柳詮釋道:“李小波時代──爛人保護法!哼,沒有一點責任心。”
春水推開他,道:“跟我出來,讓我告訴你,什麼是你該盡的責任,你這沒良心的小男人!”
說罷,擺着出房去了。
“我不出去!”
李小波剛說停,覺得兩邊的耳朵一痛,白慧和谷幽蘭已經一左一右地扯住了他的兩隻招風耳,他只好貓着腰走了,走沒幾步,突然驚叫道:“舞色,你們也跟着來整我?”
舞色是天竺十二女之一,也是李小波那三個天竺妻子其中之一,另外兩個分別叫做舞字和舞瓶。
這些天竺美女本來都有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們嫌她們的名字又臭又長喊起來彆扭,記起來也難,於是,除了塔妮之外,他們都幫她們改了名。趙子威的兩女叫做舞新和舞蜓,張中亮的呼爲舞甜和舞燕,火龍的其他四女分別爲:舞靜、舞箏、舞風、舞嬪。
舞色、舞字和舞瓶三女自然也跟出去相夫了。
花自來朝火龍道:“你是用槍的?”
衆人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火龍答道:“是的。”
花自來沉吟一會,道:“經此一戰,我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沒有了。以前一心想要成爲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如今做成了,也不過如此。現在雨去了,鳳來也有依靠了,我所有的心願都了了,只想找一個朋友隱居。說來你們不信,我這輩子,結交雖廣,但真正的朋友只有一個,他雖然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卻是個真誠的人,論整個江湖,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他。自從鳳來的娘過世後,我就想找他了,可是我找了許多年,直到不久前接到他託人送給我的一封信,才知道他身在何處。二十年未見他了,不知他有何改變?”
他的雙眼中閃現一種嚮往的光彩。
花鳳來驚奇地道:“爹有這麼一個朋友嗎?爲何都沒有聽你說起?他叫什麼名字?”
花自來不經意地看了楊孤鴻一眼,道:“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只記得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衆人心知肚明他是不願說──連名字都不記得了,還叫什麼朋友?
花自來又對火龍道:“你是否有志當丐幫的幫主?”
火龍大驚,道:“我行嗎?”
張中亮道:“我也在懷疑。”
火龍吼道:“張中亮,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鼓勵嗎?”
他火龍是不怎麼行,不過要點面子總行吧?
人活世上,誰不顧及臉面?
臉皮越是厚,越是要臉。
火龍鼓勵他道:“我覺得你很適合當這個幫主,因爲你有比乞丐還要厚的臉皮。”
花自來笑道:“我說你行,你就行。”
火龍驚喜道:“這麼說,你要傳位給我囉?”
花自來道:“暫時有這個想法。”
楊孤鴻哂道:“什麼暫時?要傳就傳,不傳就拉倒。”
花自來道:“這要看他能不能學會‘神來之槍’了。”
張中亮道:“姑丈,據我所知,要當幫主,必須學會‘打狗棍法’──”“喂,張中亮,你這不是在損我嗎?”
火龍自然不悅了,誰讓他叫火龍呢?打狗棍法?這不是在打他嗎?我!
楊孤鴻拍了一下他的頭殼,道:“火龍,你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缺德的嗎?老哥,說下去,最好來個殺狗刀法,那才叫絕了。”
張中亮繼續道:“和‘降龍十八掌’,還得有打狗棍作傳位信物,怎能說學會了神來之槍就行了?”
花自來解釋道:“那是以前的事,什麼打狗棍法、降龍十八掌早就過時了,現在幫中最厲害的武功就是神來之槍,只有練成這種武功,才能繼承幫主之位。”
張中亮眼睛睜得老大,驚詫道:“爲什麼我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着哩!才從少林寺出來沒幾天,就充當老江湖了。”
火龍終於報了一箭之仇,心中無比爽快。
花自來不耐煩地道:“你們別吵了!讓我說完,我現在說話很費力的。其實我們丐幫的人雖多,真正有武功的人卻少,武功高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個由各地的乞丐組成的團體,就如散沙一樣。他們用得着時,就說我是丐幫的,別人也就不大敢怎麼欺負他們了,但是,到了幫中要他們辦事時,他們就說我是乞丐一個,連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幫得上什麼忙?”
“他們平時是乞求別人的施捨,可是有時候也搶也偷,讓他們去做正當生意他們怕辛苦,只喜歡整日遊手好閒,等待嗟來之食。人們都說丐幫是俠義之幫,是因爲他們壞事不敢做大,而且有民衆基礎,四處宣揚丐幫是正義之幫,你言我語說多了也就混了個俠名。”
“更何況,哪裏有不平之事,別人去討伐壞人,他們就也跟在後面拿着打狗棍敲着爛碗起鬨,人們就覺得他們真的很有俠義之心了。我們丐幫有兩種最厲害的武功,一種叫做羣毆,這不必說大家也明白的了,另一種武功就是神來之槍了。這個‘槍’字最初應該是‘搶’的意思,也就是說‘神來之搶’,你們不覺得乞丐乞食是一種最公正的‘搶劫’嗎?嘿,嘿嘿,所以說,神來之搶,後來也就改成了神來之槍,被尊爲丐幫的至高武學。”
楊孤鴻道:“哇,岳父,你怎麼一下子說了你的家門這麼多醜事,讓我這個做女婿的臉面往哪擱?你就不能說你們丐幫個個武功高強嗎?當然,除了打不贏我之外,給他們個第二也不錯。火龍,快拜我岳父作師傅!”
火龍雙膝跪地,磕頭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花自來呵呵大笑,滿意之極。
火龍磕了三個響頭,站了起來,疑惑地看着楊孤鴻,道:“你爲什麼這樣積極,好像比我還興奮?”
一定有陰謀!
“那當然!你做了幫主,就教他們敲鐵盤鐵碗爲我奏樂,或者集合他們過來看我們的演唱會,我的歌迷不就多得數也數不清了嗎?”
楊孤鴻的臉上一片憧憬的彩霞掛起,他幾乎可以看到自己將萬紫千紅了。
火龍斷然拒絕道:“這個絕對不行,一代幫主要有威嚴!”
楊孤鴻反駁道:“難道奏樂就沒有威嚴了?我說火龍,奏樂不但有威嚴,而且更體現了你這位幫主有才華,有氣質!”
火龍猛的搖頭:“不行,不行!我一個大老粗不需要才華,也不需要氣質。楊孤鴻,我求你了,以後在幫衆面前不要叫我奏樂,項多私底下我和你開音樂會好了,我們叫上小波,還叫來你的鳳來、青柳、思思和倩兒作聽衆,不是最好的組合嗎?”
楊孤鴻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好吧!就放你一馬。”
火龍跳起來呼喊道:“楊孤鴻萬歲!”
火龍道:“別這麼誇張。”
火龍道:“公子──”火龍阻止他說下去,道:“以後不要叫我公子了,聽着難受。”
火龍叫慣了,一時改不了口,道:“公子,那叫什麼?”
“阿龍!”
火龍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花自來突然朝楊孤鴻身旁的小月笑笑,道:“楊孤鴻,你身旁這位美麗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衆人齊看向小月,她的臉一紅,嗔道:“叔叔,人家叫黃小月,是妹妹,不是妻子啦!”
花自來笑哈哈,心中卻大是驚異,他道:“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真是老糊塗了,你娘應該是燕吧?”
小月驚訝地道:“叔叔,你見過我娘?”
花自來道:“見過一兩次,你很像年輕的她,不過你比你娘美麗些,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
小月垂首道:“沒有啦!”
“不誠實。”
花自來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這麼美的人兒怎麼可能會沒人追呢?
花鳳來幫忙道:“爹,月兒真的沒有追求者耶!她平時雖然對別人笑得很甜很美,可是她身邊的臭男人都不敢打她的主意,因爲月兒有個暴力狂大哥,誰敢動她的壞主意?”
花自來仔細地看着小月,突然微笑道:“有些道理,因爲她有一個大哥。”
張中亮道:“不是這樣的,因爲月兒她終生不嫁,才拒絕所有的追求者。”
火龍奇道:“你怎麼知道的?哦,張中亮,你這小子一定追求過小月,而且是個失敗者。嗨,你小子手腳挺快的,可惜功夫不到家。”
“你們不要在這裏囉嗦,我妹妹的事不用你們理論。”
楊孤鴻有些不耐煩了。
追求者?以後誰敢動月兒的主意,他楊孤鴻就揍誰。
月兒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小月羞紅了臉,道:“大哥,月兒出去了。”
牽住費蓮和冷如冰的手就往外跑。
“害羞的女孩!”
花自來說了一句,又對火龍道:“三天後,我傳你武功,但願三天後我能起牀了。”
“風幫主,三天後你不但能起牀,傳功也綽綽有餘。”
李初開從外面進來。
李蕾撲到楊孤鴻懷裏,道:“哥哥,你騙蕾蕾,你沒有來找蕾蕾,是蕾蕾找你的。”
楊孤鴻道:“我剛想去找你的,你就來了。”
他覺得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這樣抱着李蕾不是味兒,可是不抱着又不行。
李初開夫婦來到他身旁,無奈地道:“蕾蕾這是選擇性失憶,也就是她不願想起的事和人都被她壓埋在記憶底了,不知爲何,她只選擇記着你。蕾蕾失憶前最後看見的人是不是你?”
楊孤鴻點點頭,道:“我想是的。”
李初開道:“她現在只記得你,對你也很依賴,我們也沒辦法了,只好把她交託給你。她不但只單一選擇了記住你,連智商也選擇停留在她純真的孩童時代。”
楊孤鴻急忙道:“那她會不會突然好起來?”
“有這個可能!”
李初開道:“她這是暫時性的,總有一天會恢復,或者是某日睡醒也未可知。”
楊孤鴻擔心道:“到時她還會不會記得她失憶後發生的事?”
李初開笑道:“記得很清楚哩!”
楊孤鴻喃喃道:“慘了,這次麻煩了,她以前最討厭我,好了之後可能要找我算帳。”
他擔心的是,李蕾會不會記得他唱歌給她聽,會不會記得他隨便親吻她。要不,乾脆找機會讓她成爲他孩子的母親?可是這也不行,若是她好了卻不喜歡他了,不是更加麻煩?哈笨,不怕,她既然會記得很清楚,當然會記得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嘿嘿,心甘情願,她哪能怪他?
歐陽真道:“楊孤鴻,你要照顧好蕾蕾,讓她過得開心些,她已經有二十年沒開心過了,這孩子活得真苦!”
楊孤鴻別有用意地道:“只要她喜歡,我對她做什麼都行嗎?”
李小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嗔道:“你這壞腦筋,想到哪裏去了?你的色心是不是又動了?你可要記住,她是我姑姑,你若敢連姑姑都毀了,我饒不了你,色魔!”
楊孤鴻推開李蕾,道:“既然如此,還是別讓她靠近我,你們知道,我這人是經不起誘惑的。小曼,你把你姑姑帶回去好好看守着,待她好了,她就會找我爹了。”
李蕾硬是要鑽入楊孤鴻懷裏,嚷道:“哥哥,你幹嘛推開蕾蕾?你不要蕾蕾了嗎?”
楊孤鴻道:“不敢要你。”
李小曼斥道:“醜老頭,你敢不要姑姑,我就、我就──反正你不能推開姑姑,你這樣做會讓她傷心的。”
楊孤鴻不明白了,道:“是你叫我不要碰她的。”
李小曼無言。
李初開道:“好啦,楊孤鴻,蕾蕾已經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做什麼都與我們無關,只要蕾蕾喜歡就行了。唉!我們華家三個女人,每個都對你──唉!緣該如此,命之所在,華家上輩子欠你的了。”
楊孤鴻皺眉道:“岳父,你說話怎麼像個哲學家?”
他聽得糊里糊塗,爲什麼話不能說得簡單明瞭些呢?
人們說話,不是爲了讓人聽了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嗎?
李蕾再次靠在楊孤鴻的胸膛,脆聲道:“哥哥,親親蕾蕾。”
“不親,回房裏再親!”
他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李初開夫婦面前非禮李蕾。
李蕾搖着他的軀幹,撒嬌道:“不嘛!蕾蕾現在就要哥哥親。”
她閉上雙眼,踮起雙腳,就把她那特小的嘴兒嘟了上去。
楊孤鴻看了衆人一眼,道:“不要怪我,是她要求的。”
他就俯首印上李蕾的雙脣,被她纏着熱吻。
李蕾得到滿足之後,歡喜地道:“哥哥,回房裏再親蕾蕾,在這裏,蕾蕾不好意思,會害羞哩!”
衆人心想:還害羞哩?
李初開嘆道:“看來我們家亂套了,遇到這小子實在是華家的倒黴。”
歐陽真道:“也許是幸運。”
楊孤鴻自豪地道:“岳母這句話最合我心意了。”
李初開道:“你們該出去了,讓風幫主好好休養。”
衆人見花自來也真的有些睏倦了,便依言出房去了。
“思思,倩兒給我抱。”
楊孤鴻抱過倩兒,另一隻手摟住唐思思的腰,笑着細聲道:“今晚你跳脫衣舞給我看?”
唐思思嗔道:“人家不跳。”
楊孤鴻又道:“我讓她們和你一起跳,好嗎?”
唐思思暗中掐了他一下,嬌澀道:“你這色情狂,壞透了!”
接下來的日子,火龍隨花自來習武了。
張中亮和李小波色心未改,專門去勾引明月峯的年輕貌美的女弟子。當然,兩人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抱月,張中亮的已死去的愛心被抱月的真面目再度激活,他再次發揮他的愛情宣言,李小波自是不甘落後。兩人雖是好兄弟,但在泡妞這事上,卻是平等的,花落誰手各憑本事。
火龍是個模範丈夫,整日陪着碧柔散步,說故事,看日落日出,享盡風花雪月。
楊孤鴻遇到大肚子老婆,不敢放任發泄,晚上得柔着點來。他白日無所事事,總有一大堆女人跟着他,李小波和張中亮找尋新的獵物去了,他們兩個的女人和火龍的女人也就整日跟着他楊孤鴻。
這倒不是問題的所在,而是白氏姐妹、趙子青總是不放過他,在他面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扯他的耳朵、向他撒嬌,甚至抱着他亂咬,哪怕是最煽情的話兒也能從她們的口中輕易地說出,叫他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半途中把偶然出現的跟在明月峯那些女弟子後面的李小波拉住,硬是強迫李小波爲他奏樂,他就要唱歌。一旦此時,衆女也就能避多遠就逃多遠了──留下來的只有花鳳來、張青柳和唐思思母女,連李蕾也被她的“姐姐”李小曼拉走了。
到了晚上作息時,還是像以往一樣,楊孤鴻和他的妻子獨佔一個園落──清閒院。
當然,除了他的妻子外,還有兩個不算他妻子的女人也住進了清閒院──小月和李蕾。
對此,衆人並不以爲意,李蕾自是不用說什麼的了,而小月依賴她的大哥是衆所周知的,只是令人不明白的是,小月爲何不怕她大哥與衆女在夜裏搞出的偉大聲響?
而倩兒一到晚上就跑出清閒院去和陳醉與施曉雲兩女睡,她知道晚上無論是爸爸媽媽還是衆多阿姨都不怎麼歡迎她的,她也覺得清閒院到了晚上就特別地吵,也就順了她們的意不纏着她們,但在白天,她們就輪流抱她親她逗她玩兒,對她愛不釋手,她有點不明白大人了。
其實呢!她一直都是糊里糊塗的。
火龍練武太累了,有時也出來透透風,看見楊孤鴻唱歌有大堆的幫衆聚集着起鬨、拍手、叫好,他很是覺得奇怪:楊孤鴻這麼爛的歌,爲什麼這幫乞丐會如此喜歡?
這簡直是奇蹟!
火龍想,也許楊孤鴻的歌就像他們的衣服一樣爛得對他們的胃口吧?他也就志願加入,和李小波一起奏樂,並且得到了如雷般的掌聲和無盡的喝彩,讓他這個準幫主大感有臉面,再次甜甜地想:原來唱歌不但表現得有才藝,也不失威風的。
然而,火龍的時間不多,他只能出來露一露臉,又得躲回練武堂去修習神來之槍。
李小波的時間安排也很緊,很多時候,楊孤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爲他奏樂,他也只得暫停演唱會。演唱一停,女人就神奇般地出現在他周圍了,他如今最怕的就是塔妮,這個女人不知喫錯了什麼藥,明來暗去的用盡一切辦法接近、暗示、引誘他!這個天竺美女不但是頂級貨色,而且有異國風情,若非她是火龍的女人,他楊孤鴻早就如虎似狼地撕了她了。
但是,現在,他也只有躲。
對於施曉雲和陳醉兩女,自從到丐幫之後,楊孤鴻就放之任之,很少去找她們。不是他不想找,而是她們不歡迎他──他是這麼覺得的。
直至第五日的傍晚,楊孤鴻才決定去看看她們,他尚未走到她們房前,就聽到優美的簫音從房裏傳出,他雖自稱是歌神,其實是樂盲,當然聽不懂,更不會品味。
他急走到門前就敲着門大喊道:“誰在裏面?”
施曉雲開了門,讓他進來,又把門關上了。
楊孤鴻進到房裏,二話不說就東張西望,見房裏只有施尤兩女沒其他的人,他就把櫃子打開又關上,然後爬到牀底下看看,才站在牀前搔着頭殼,喃喃道:“沒有呀!藏到哪裏去了?怎麼像那晚的陽龍君一樣一下子不見了?奇怪!”
陳醉不知他到底在幹什麼,道:“楊孤鴻,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這個我還沒問你,你倒反過來問我了?”
他拍拍衣服,一坐在陳醉身旁。
陳醉道:“神經!”
楊孤鴻怒道:“你罵我?”
陳醉臉一扭,看牆也不看他。
楊孤鴻屈服了,道:“剛纔在屋裏呼哨的那個男人去哪裏了?”
陳醉背對着他:“什麼男人?這個房間裏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可以隨便進出。”
“不是嗎?剛纔明明還有一個男人在屋裏呼哨的,我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進來卻不見人了。”
楊孤鴻說得一本正經。
陳醉回臉對着他,心裏發笑,卻佯裝怒道:“那是曉雲在,你不懂就別亂講。什麼想像力啊!男人?還吹口哨?”
她從牀上拿起玉簫就敲落在楊孤鴻的頭上,那簫正是上次楊孤鴻轉交給施曉雲的那一管。
楊孤鴻頭一縮,喊了一聲痛。
施曉雲跑過來接住陳醉手中的玉簫,道:“大嫂,這是大哥送給我的,你別敲爛了,我以後還要吹奏的。”
陳醉臉紅道:“對不起啦曉雲,大嫂不是故意的。”
楊孤鴻擡起頭看着施曉雲,道:“我的寶貴的頭被打了,你不同情,倒可惜起你這根爛竹子了?”
施曉雲不和他言語,抱着簫就爬上牀躺下,背對着他睡覺了。
“哎呀!你睡這麼早幹嘛?好歹我來了,你不和我說幾句話嗎?”
楊孤鴻扳了扳她的香肩,施曉雲還是不理他。
陳醉哂道:“她本來就不喜歡和你說話,你就省省力吧!”
語氣一轉:“你來幹什麼?”
楊孤鴻笑道:“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陳醉狠眼瞪他:“你還記得這裏有你的孩子呀?”
楊孤鴻道:“當然記得,在你肚子裏嘛!”
他順勢把臉貼在她的腹部,雙手輕摟着她。
陳醉欲推開他,卻推不動,就拍打他的頭,嗔道:“你別壓得太緊,這不是你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壓壞了,你這混蛋!”
楊孤鴻笑道:“醉姐,你肚子裏的孩子在和我說話哩!”
“胡說!”
陳醉又使勁地拍打他的頭,突然又道:“孩子和你說什麼來着?”
楊孤鴻道:“孩子說呀!爲什麼媽媽不和爸爸睡在一起?”
陳醉如同喝醉了酒,臉面燃燒,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趕出去,你起來,別把你的臭臉壓在我的肚皮。”
“好吧!我不壓着你的肚子了。”
楊孤鴻把頭又靠在她的胸脯,輕聲道:“這樣也很舒服耶!醉姐,你不會又說我把孩子的營養庫壓壞了吧?”
陳醉呻吟道:“小棍,你不是不碰我了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碰你?”
陳醉道:“你近來對我們不聞不問,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有了這麼一羣美麗的妻子在身邊,當然暫時不會亂搞女人了,你可以回去陪你那羣嬌妻了。”
楊孤鴻道:“讓我再陪你一會,不然你語氣中的怨婦味兒就更濃了。噢呀!醉姐,等孩子出生,我和孩子共同喝你的奶,你說好不好?”
“不好!”
陳醉羞憤地推開他,他的魔爪卻從睡衣底邊伸入裏面按在她的峯尖上,她怒道:“你別在這裏亂搞,我要你好看!”
楊孤鴻在她的胸脯上輕揉着,笑道:“醉姐,你不喜歡我這樣嗎?嗯,好像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喜歡,只要我喜歡,你不喜歡也得接受。當然,如果你回去地獄門,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
陳醉本來就已被他弄得升溫,此時聽了他的話,瞬間冷卻,寒着臉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敢叫我回地獄門?放開你的臭手,別碰我,混蛋!”
楊孤鴻急忙道:“算我錯了,親一個陪罪。”
陳醉推開他的臉:“不要你親!”
“乖,親一個,氣就消了。”
楊孤鴻死纏要吻。
陳醉強硬地道:“我說不給你就是不給你。”
楊孤鴻也對幹着道:“我說要就是要。”
陳醉又扭臉一邊去,隨他怎麼樣!
楊孤鴻在她耳邊道:“施夫人,你真的不願意?”
陳醉回臉,一頭撞入他的懷裏,雙手使勁地捶打着他,哭咽道:“誰都可以叫我施夫人,就你不可以!不准你這麼叫我,你純粹是欺負人家!”
楊孤鴻道:“你先說說你是誰的女人?不說嗎?那我就說了,你是施竹生的妻子,我叫你施夫人不對嗎?”
陳醉哭得更是厲害了,完全不像一個成熟的婦女,而像一個失戀的女孩。
楊孤鴻道:“我的女人,是隨便讓我親的,你還要拒絕我嗎?”
他的雙手捧起陳醉帶淚的俏臉,爲她擦拭了眼淚,俯首吻了她一記:“你總是要我出絕招,才肯就範。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我今晚在這裏睡,好醉姐!”
“不行!”
喝喊着反對的是施曉雲,她已經轉過身來怒瞪着楊孤鴻了:“你不準在這裏睡!”
楊孤鴻心裏暗笑,脫了鞋就爬到牀上,盯着她,道:“誰說不行?如果今晚我一定要抱着你睡呢?”
施曉雲又翻身過去用背對着他,他就直接從背後摟抱着她略顯掙扎的嬌軀,在她耳邊柔聲道:“小啞巴,你這麼小的勁兒,不要作徒然的掙扎,你的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是被我摸過的,你說,你要作我的妹妹還是當我的小妻子?你哥把你交給我,那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你作我的老婆。”
施曉雲抓住楊孤鴻放在她的蓓蕾上的魔爪,用了十分的力氣還是無法搬動,呻吟道:“纔不是!”
楊孤鴻輕含着她柔軟的耳珠:“那你說是爲什麼?”
施曉雲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嬌喘道:“你別咬人家的耳朵,人家癢。”
“爲什麼你現在不拿匕首來捅我了?”
楊孤鴻沒等她的聲音,又道:“小啞巴,別背對着我,轉過身來好嗎?我喜歡看你的臉,還有吻你那張不愛說話的嘴兒。女人的嘴若是不擅長說話,就該專於和男人接吻,你以爲呢?”
他把施曉雲扳轉過來,摟緊她不讓她亂動,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而兩人的身體卻早已貼在一起了。
楊孤鴻又道:“你曾說我沒有小雞雞,我想應該讓你確切地知道我是有的。”
施曉雲驚叫道:“不要!”
陳醉也叱道:“楊孤鴻,你檢點些!”
楊孤鴻道:“醉姐,你最好躺下來,安靜地睡覺,曉雲和我之間的事情你也管不着,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你知道你比她還更危險,你也不想在曉雲面前被我愛吧?嗯,你想嗎?”
陳醉沒法子,只好依言躺好,道:“你別傷害曉雲,她是個好女孩。”
楊孤鴻道:“這我知道,不是好女孩,我會賴着要和她睡嗎?”
施曉雲突然道:“你要幹什麼?你、你!不要!”
她的手被楊孤鴻抓住,拉扯入他的褲襠裏,強迫她去握抓他堅挺的雄根,她一觸及便驚叫出聲。
楊孤鴻笑道:“握住它,用心感受它的存在和需要,它就是以前一直頂着人的小的壞東西。小啞巴,要不要拿它出來和你打個招呼,啊?”
施曉雲握住楊孤鴻的雄根,才知道男人的東西會這麼粗長,她的手兒竟然無法全部握過,她的身心開始顫抖,手中那火燙的玉龍讓她想像不止,此時聽到楊孤鴻要拿出來給她看,她羞怯地閉上雙眼,顫音道:“不、不看!”
楊孤鴻已經把褲頭解開,往下一扯,他那被施曉雲放開了的東西就彈跳出來,頂在她兩腿根處。他看着緊閉着眼睛的施曉雲,不經意地笑笑,吻上了她的紅脣。她微睜雙眼看了他一會又重新閉上,緊咬着的牙關鬆開,讓他的舌頭時來調戲她的香丁。她不知爲何,覺得自己有些迷糊了,同時覺得空氣好像熱了許多,她的呼吸也有些困難。
她好恨自己,爲何會讓這仇人這樣對她?她卻並不厭惡他的親熱,或該說調戲,她甚至有些歡喜。爲什麼和他相處得越久,她心中的仇恨就變得越來越淡?她也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大哥爲何會把自己託付給他?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大哥是讓她當他的小妻子嗎?
楊孤鴻道:“嗯,真美!小啞巴,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脫光你的衣服了。”
施曉雲急忙睜開雙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臉,憤而無言。
楊孤鴻又把她的手拉放在他的上,道:“我不是叫你看我的臉,你應該關注的是這裏。”
施柔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脖子,然後頭頂在他的胸膛,看着他可怕的雄壯,嬌軀劇顫,道:“你這是什麼?”
楊孤鴻撫摸着脖子上的痛處,道:“叫你看好東西,你就咬我,很痛的,你不知道嗎?小啞巴,喜不喜歡我的寶貝?”
施曉雲糊塗地道:“什麼?”
楊孤鴻解釋道:“就是你剛纔握着的,現在看着的,這是我的寶貝,我問你喜歡它嗎?”
施曉雲道:“難看死了。”
楊孤鴻驚道:“不會吧?你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施曉雲嗔道:“不知道。”
楊孤鴻得意地道:“你大嫂的肚子就是被它搞大的,要不要它也把你的小肚子搞大?在這方面,我很厲害的。”
陳醉在他背後踹了一腳,怒道:“要你到處宣揚!”
楊孤鴻回頭道:“你再踢我一下,我就你!”
陳醉道:“你敢?我有孩子的。”
楊孤鴻大笑,道:“你沒見她們都挺着肚子嗎?我照舊每晚和她們相愛歡好,你說我敢不敢?”
陳醉幽然心一軟,道:“你總得讓人家心甘情願吧?”
楊孤鴻嘆息:“如果要你甘心情願,你也就不會躺在這裏,也不會有我的孩子了,你什麼時候才肯真正從我?我不希望拖得太久,我沒有多少耐心。”
他回臉看見施曉雲正癡癡地盯着他,心裏一甜,又壞壞地道:“小啞巴,你是不是想要?”
施曉雲道:“要什麼?”
楊孤鴻道:“我的寶貝。”
施曉雲道:“不要!它長在你身上哩!”
楊孤鴻道:“這好辦,我脫了你的衣服,放進你的身體裏,你不是要到了嗎?”
施曉雲傻傻地道:“放進我的身體裏?”
楊孤鴻掀開她的睡衣,伸入她的三角地帶,指尖滑入她的夾縫,她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嬌體扭動,急着要拉開楊孤鴻的手,卻聽得楊孤鴻道:“喏,曉雲小乖乖,就是放進這裏,你的地方。”
施曉雲嬌喘道:“不行,你的那麼大,人家那裏這麼小!”
“不怕,你大嫂的那裏也比你的大不到哪裏去,我不是照樣放進去了?來嘛!曉雲小寶貝!”
楊孤鴻極度不要臉地引誘施曉雲。
陳醉實在忍無可忍,在楊孤鴻背上使勁地掐了記狠的,使得他痛呼出聲,轉頭要找陳醉算帳之時,卻被陳醉甩落地上:“你什麼時候都想哄騙曉雲!”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怒道:“你若不過來替我穿好褲子,向我賠禮道歉,我今晚就把你趕回地獄門。媽的,竟敢偷襲我?”
而且還不止一次,這段時日,她已經修理他好幾次了,不過,這次最令他難堪。
竟然光着被一個女人丟到地板上?
陳醉看着高壯挺立的楊孤鴻和他那根同樣粗壯堅挺的,這應該是她又熟悉又陌生的吧?曉雲說得沒錯,的確很難看,可是爲什麼讓她至今不敢忘呢?這無賴小男人,總是惹她生氣,她也不想這樣呀?
楊孤鴻見陳醉躺在牀上不動,就道:“你不過來就算了,我自己動手,穿褲子我還是會的,以後你不求我,我絕不會進入你的房間。老子好心來陪你們,你倒是把我當物品一樣亂擲,要不是因爲你懷孕的緣故,我定叫你嚐嚐被甩落地板的滋味。你們女人,逼我睡地板還不夠,還要甩我落地板?”
他邊囉嗦邊穿褲子,囉嗦完了,褲子也就穿好了,轉身就走出房門,把門拉甩得砰砰直響,那狠勁兒,就好像他在甩打陳醉一樣,用上了報仇之心。
陳醉看着楊孤鴻消失,嘆道:“曉雲,我是否做過太過分了?”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
頓了一下,又道:“我覺得他也沒做錯什麼的,你把他拋落地上,他一定很痛的,他看起來真的很生氣。”
陳醉道:“他纔不會痛,他一身的牛皮,你難道忘了嗎?痛的只是我們女人的心呀!曉雲,他要用他的壞東西撕毀你的純潔,你難道一點都不討厭他?如果讓他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欲哭無淚了。女人一生中最寶貴的就是貞,錯給了男人,就一輩子都要後悔的。”
施曉雲沉吟片刻,道:“大嫂,那你、你後悔了嗎?”
陳醉沉默,閉上雙眼,又緩緩地睜開,道:“我不後悔,因爲他雖然不是什麼好男人,我卻讓他的壞打入了我的心靈,滲入了我的血液裏,但你和我不同。”
施曉雲道:“曉雲不明白。”
陳醉道:“你愛他嗎?”
施曉雲想了一會,才道:“我不清楚。”
陳醉道:“不清楚就不能給他,你懂嗎?”
“可是,”
施曉雲道:“不論他對曉雲做什麼,曉雲都不會真的生氣。”
陳醉嘆道:“我就和你明說吧!你是愛上他了,你睡夢的時候經常夢囈着他的名字,這連倩兒都知道了的,如果你能忘了你大哥的仇,也許你纔不會如此痛苦。曉雲,愛和恨是兩種不相容的東西,它們放在同一個角落會令人更加痛苦萬分的,大嫂不想看見你因爲恨而失去愛,大嫂希望看見你活得快樂,像以往的小曉雲,雖然也不常說話也不常笑,但我知道那時的你,過得很平靜也很幸福。”
施曉雲幽幽道:“也許大嫂說得對,我的確愛上他這個壞人了,大哥是被他害死的,他是我的仇人,我卻不知爲何不能抑制地愛上了他,所以一直以來都放心地依靠着他。”
陳醉問道:“因爲他的俊美,你才愛上他的嗎?”
施曉雲搖搖頭:“不是。”
陳醉又道:“他的強壯?”
施曉雲道:“也不是。”
陳醉嘆道:“女人心中的愛,誰也說不出個緣由來了。”
施曉雲眼望着白色的帳頂,眼神定格成一種撕不開的迷茫,緩緩地道:“也許是因爲他很疼曉雲。若非大哥死了,他當時拚死保護着我們以及地獄門不受傷害,我就會一生感激他!可是大哥死了,我不得不恨他。”
“他第一次抱我上馬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他很疼曉雲,那時我因爲剛失去大哥,所以對他又打又咬,他只是忍痛抱着我,他那抱着我的手堅定有力,也很溫柔。我當時睏累了一天,好幾次在馬上睡着了,而後來他強迫我伏在他的胸膛上睡的那一晚我睡得很甜,我不料自己會在仇人的懷裏那麼睡的。”
“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日子,我都拿匕首偷襲他,每次他也只是叫我買一把好一點的。我雖不能真的傷着他,但心中的仇恨卻在每刺一刀之後就消失一些,直到那次在郭府他被那人打傷,我看見他流血躺在地上,我就真的哭了,原來我真的會因爲他而心痛!可是爲了替大哥報仇,我忍着心中的痛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也只說了一句‘你進步了許多’!”
“當時,其他人憤怒得要撕了曉雲,他卻還不忘護着曉雲,讓他們別傷害曉雲,曉雲那時心都碎了。之後,他就強迫曉雲和他共乘一騎,我幾乎每天都依靠着他那溫暖強壯的胸膛香睡着,我的心一點都不提防他,因爲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曉雲的。”
“其實,在我心裏,很期待他像剛纔一樣欺負曉雲,如果他不那樣欺負曉雲了,或者我會更加傷心。大哥也很疼我,可是大哥很少陪我,許多時候大哥都在外面,即使在家的時候也是閉門練功。他卻總是讓曉雲跟在他身邊,有時也逗曉雲,每當那個時候,我雖不聲不響或是抗拒着,但我一點厭惡感也沒有的。”
“曉雲很依戀他那寬闊的胸膛,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和他壞壞的樣子,因爲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感到他是真實地存在,他在疼我!他是我的仇人,他卻很疼我;我要殺他,卻愛上了他。”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一定要把他攔在半路,不讓他出現在地獄門,也許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大嫂,你知道嗎?曉雲很痛苦的,愛和恨都讓曉雲一個人承受,曉雲本來就不是很堅強的女孩呀!這世界,真荒唐!”
她說到最後,已經開始哽咽。
陳醉輕撫着她帶淚的臉蛋,嘆道:“曉雲,如果愛能讓你幸福快樂,你就讓所有的恨從你的人生中消失,不管多艱難,你都要試着去做,因爲你是爲愛而活,不是爲恨而生。”
楊孤鴻不料自己在失意之時會遇見塔妮。
這個女人自從來到丐幫就和火龍分居了,獨自要了一個房間。火龍心中雖不爽,但他找不出原因,況且要應付的女人很多,還要跟隨花自來習武,他已經顧不及感情的事了。
有些時候,塔妮出現在他的生命,讓他覺得是上天特意安排給的,不然他火龍爲何能夠得此天仙般的異國美女的青睞?
他很滿足,然而也很遺憾,一直以來,他都隱約覺得塔妮的心不在他身上,似乎離他很遙遠,對他表現出來的好,彷彿也只有一些技巧性的東西。
火龍是個懶惰的人,想不明白的事,後來也就不想了。
塔妮的出現是個突然,或說緣來,那麼緣去時應該也很突然的,一切,隨緣吧!
楊孤鴻當然不會了解火龍的苦惱,也不知火龍和塔妮之間的糾纏,他只是奇怪爲什麼塔妮要獨自居住?
他見到塔妮的時候,她似乎正在等人,他禮貌性地道:“塔妮,夜了,不回房休息嗎?”
塔妮卻道:“我在等你。”
楊孤鴻一愣:她等我幹什麼?
塔妮道:“有些話想和你一個人說說,你能到我房裏坐坐嗎?”
楊孤鴻坦然笑道:“有何不可?”
塔妮輕淡一笑,右手舉到前額攏了攏頭髮,然後轉身輕踱蓮步,楊孤鴻被她撩人的美態吸引,神色恍忽地跟着她走到她的獨間。
她忽然轉身道:“是不是每個女人叫你回她的房間,你都樂意遵從?”
楊孤鴻又是一愣,道:“也要看看那女人長得怎麼樣嘛!”
塔妮道:“若是美女呢?”
楊孤鴻笑道:“男人有選擇美女的義務,也有放棄醜女的權利,我是男人,當然選擇履行義務了。”
塔妮嫵媚地笑了:“進來吧!男人!”
她的手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楊孤鴻跟了進去,坐好了,朝對面的塔妮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不能停留太久,我怕別人誤會。你知道我是一個好色的男人,別人也知道,所以和你這樣一個美女在這樣一個夜晚相處這樣一個房間,很難讓人不往壞處想,說吧!什麼事?”
塔妮雙手託着下巴,凝視着他,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嗎?”
楊孤鴻背靠着椅子,深吸一口氣,道:“你雖是我兄弟的女人,但我和你並不熟。我清楚地記得,你是在郭府之後,才注意到我這個人的存在的。你說的不錯,沒事也可以叫我過來,不過我既然來了,你又沒事和我說,我就得走了。”
他剛站起來,塔妮就道:“慢着,我想和你研究一下音樂。”
楊孤鴻的勁全部回來了,驚喜道:“音樂?”
塔妮肯定地道:“是的,也就是唱歌。”
楊孤鴻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又坐回椅子上,像個農民大叔一樣拍着大腿,興奮地道:“嗨,塔妮,你怎麼不早說?我最喜歡唱歌了,但是你,也喜歡嗎?你似乎只跳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舞,至於唱歌嘛!我也同樣聽不懂,我覺得你唱的歌應該丟到垃圾堆去,最好改唱我的歌。”
塔妮道:“我們國家是有名的歌舞王國,我喜歡跳舞,當然也愛唱歌了。”
楊孤鴻立即炫耀道:“既然如此,我就教你一些唱歌的基本功夫,讓你以後也像我一樣風光。”
他想起這段時日在丐幫的受寵,就真的以爲自己是歌神了,對此,他一點懷疑也沒有──誰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呢?何況他是楊孤鴻?
塔妮露出一個嬌豔的笑容,雙手抓住楊孤鴻放在桌上的大手,嬌聲道:“那你教我吧!”
楊孤鴻由於興奮過度,也不太留意塔妮的越軌舉動和狀態,只顧着學黃婆賣瓜也:“唱歌不但要有技巧,而且必須要有天賦。首先就是天賦,技巧可以慢慢學習,天賦卻是學不來的,像我這種既有着一流天賦又有着一流技巧的歌神,世上除了我還是我。天賦方面是與生俱來的,說了你也不會懂,即使你懂了,你也沒這個天賦,我就只和你說說技巧。第一,唱歌一定要大聲;第二,唱歌必須有感情;第三,唱歌絕對要有創意。”
塔妮睜大雙眼,盯着他,聽他說完,卻是莫名其妙了,道:“我不明白。”
楊孤鴻不嫌麻煩地道:“我解釋給你聽,所謂的唱歌大聲,就是你必須把別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才顯得你高人一等。有感情就是……唉!打個比方,你唱到快樂的歌時,你就笑,唱悲傷之曲時,不妨流幾滴眼淚。”
塔妮搖頭:“不明白。”
楊孤鴻道:“很簡單,你唱了表達快樂的歌詞,你就大笑幾聲,然後再接唱下一句,唱了一句又再笑幾聲,這樣人家纔會知道你唱的是快樂之歌,你將爲他們帶來笑的祝福和歡樂;如果是悲傷的調子,你唱了一句之後就要哭,若實在哭不出來──這種情況經常發生的──你就以手掩面弄一些口水在眼角,這樣聽衆看到你哭又見了你的‘眼淚’,他們纔會產生共鳴,你得到的掌聲自然也多。明白了嗎?”
塔妮依舊搖頭:“還是不明白。”
“我!”
楊孤鴻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雙手抱胸看着她,他就想不明白這女人爲何會如此笨?怪不得唱歌跳舞都那麼不入流了,也許這就是美麗與智慧不能並存,或說明了胸大無腦、頭髮長智謀短吧?
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她談創意這個更深奧的問題了,說了也是白說,沒勁!他憤慨地道:“像你這種沒天賦的人,和你談技巧,你也運用不上。唉!知音難尋啊!”
塔妮那雙充滿着妖冶魅力的眼眸盯着面前這個俊美入邪的男人,她不明白爲什麼上天會如此戲弄人,給他無可挑剔的外表,卻給了他爛草一樣的內在,也不知他的腦袋裏裝着什麼!
這段日子,她不停地觀察他,他的腦袋似乎只裝着孩童的無知,行動上就是個十足無賴和棍,怎麼看他也不算是個人物!然而他的確是個人物,他無疑是四大武林世家的真正頭領,他本身的武功也是高不可測。
他是個具有絕對魅力的男人,身邊有着成羣的美女妻子,從他的女人的雙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春意,她瞭解到他在某方面也是極強悍的,至少不會比火龍差。
她曾私底下問過她那十一個姐妹,若讓她們重新選擇,她們會選擇誰?答案就是楊孤鴻。
這個男人是個怪物,平時被陳醉拳來腳去的,根本無還手之力,可是她在郭府親眼目睹他打敗了東洋武士。她知道陽龍君是東洋人,因爲陽龍君使用的是忍者的武學,而所使的刀也是東洋所特有的武士刀。
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楊孤鴻爆怒的瞬間,絕不是英雄氣概,而是一種令人震懾的魔魄,令人恐懼的剎那!
是的,任何時候他都不是英雄,但有時候他比最偉大的英雄還要令女人心動。當然,和他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壓力,很多時候他都是個可笑的小丑,就如同現在,他比小丑還要可笑,也同樣可愛。
塔妮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覺得楊孤鴻可愛,只是她很喜歡和他相處一起,真的,出自內心的喜歡。
她和火龍,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如果當初拿着烈陽真刀的是面前這個男人,那麼她應該成爲他的女人了。
她道:“你覺得我跳舞如何?”
“不好看!”
楊孤鴻說得很乾脆,他似乎並不懂得男人應該給女人留點情面:“我的思思跳脫衣舞纔好看。”
“哦,是嗎?”
塔妮暗歎他的膚淺,把她的藝術和脫衣舞相比較,不知是侮辱她,還是他本身的無知了,她幽然道:“那我也跳脫衣舞好嗎?”
楊孤鴻凝視着塔妮,她的臉上綻放着一種情動的微笑,她的眼中是挑逗性的嫵媚,她的心呢?
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的舉動令塔妮驚詫。
塔妮急道:“你又要走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竟連一個色狼也不能吸引?
“不!”
楊孤鴻道:“我要再點幾盞燈,那樣才能夠看清楚一些。”
塔妮心下一鬆,在心中另生起一絲鄙夷:還以爲這條色狼雖好色,對於兄弟應該會講些義氣,原來她錯了,火龍也錯了。
楊孤鴻燃多了三盞油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回首看着已經坐到牀上的塔妮,發覺她已經陷入深思。
他道:“我已經爲我的眼睛準備了足夠的光明,美人兒,你的脫衣舞呢?別讓我等太久,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等女人的。”
塔妮被他的言語打斷思緒,朝他盈盈一笑,雙手就準備脫衣,卻又聽得楊孤鴻道:“不行,脫衣舞哪能坐在你那張小牀跳?塔妮,你到牀前跳給我看,這樣距離會近點,我也能夠看清楚些。”
塔妮依言下得牀來,赤腳站在牀前,燈光下金色的腳鐲閃爍,她的手輕攏了下頭髮。那是一頭如黑瀑似的披肩幽發,也許是因爲剛沐浴的緣故,沒有像往常一樣紮起來,隨意地垂落滑平,發已經幹了。
楊孤鴻走過去,俯首吻了她,然後輕吹一口氣,她兩鬢的頭髮就向後飛揚。
他道:“你如果後悔,現在可以趕我走。”
“我倒是聽出你有些後悔,或者是害怕。”
塔妮挑釁性地道。
楊孤鴻放開她,走回她面前的椅子上坐好了,面對着她,仰首微笑道:“我連撕女人的衣服都不怕,還怕看女人脫衣嗎?如果我不看,我才後悔哩!你可以跳了,要跳得精彩些,觀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特別是我這種具有一流品味的觀衆。”
塔妮眉頭一皺:還一流品味呢!三流也算不上。
她的身體開始輕舞起來,優雅而有韻味,手上和腳上的鐲子發出輕盈的迷人聲響,每一個舞姿都散發着美的吸引力,對於一個懂得欣賞舞蹈藝術的人來說,也許已經爲她的舞姿而傾倒了。
可惜在她面前的唯一觀衆卻是獨一無二的誓要把藝術踩到垃圾堆裏的歌神楊孤鴻,他還沒看上幾秒鐘就不耐煩地道:“塔妮,你這是幹什麼?彎來晃去的不累嗎?怎就不見你脫衣服?不脫衣服,還跳個屁脫衣舞呀?”
塔妮一愣,想不到此人不是一般的急色,本來想醞釀一番情調的她,不得不把衣服拋落,整條靈蛇般的嬌體上只剩下一條褻褲。
楊孤鴻大驚:原來這女人沒有穿肚兜,剛纔我爲什麼沒有注意?看來是近段日子在歌壇上春風得意,忘了細看女人了,今晚非得好好看。
如此一想,他的眼睛更是不停地在塔妮身上游走,他的也開始堅挺如鐵,他注意到塔妮的肚臍上有一個小金圈,在她那平滑的上特別的顯眼,雙乳半圓,不大,但堅挺,腿是特修長的那一種,膚色在燈光下閃爍着紅橙色的光彩。
他想:媽的,火龍這女人真的不錯,與老子的冰冰以及美美不分上下,怪不得火龍難以馴服她。
塔妮的雙手撫着胸前,兩隻手指在蓓蕾上輕輕一捏、一拉、一放,便在胸前顫動不停。
她朝色迷迷的楊孤鴻拋了一記媚眼,極盡妖冶地一笑,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楊孤鴻,我的身體好不好?”
“棒極了!”
楊孤鴻的口水,在他說話的一瞬間,幾乎要掉下來了──幸好他吞到了胃裏。
塔妮看得心中暗咒:正宗色狼。
楊孤鴻癡癡地看了許久,不滿足地道:“塔妮,你那塊討厭的布實在有損你的美麗,把它脫了!”
塔妮笑道:“嗯,人家這就脫。”
楊孤鴻一直看着塔妮把褻褲脫去,然後她把那褻褲丟向他的臉,他伸手一接,立即又丟到一邊──媽的,別擋着老子的視線!
塔妮的三角地帶很是茂密,楊孤鴻根本看不到什麼,除了黑夜似的黑色草原。
楊孤鴻嚥了咽口水,道:“塔妮,擺幾個藝術性的姿勢。”
塔妮靈動的舞步繞着他跳了一圈舞,然後在他面前單腳獨立地面,一腳上提到她的肩上。楊孤鴻一看,大是激動,從椅子上跌落地板。
塔妮接着轉身,俯首下去,跪趴在地上,豐滿性感的臀部幾乎貼在楊孤鴻的臉上。楊孤鴻眼睜得圓大,急忙吞了兩次口水,舉手伸過去在她的花蒂上輕輕一捏,她的嬌軀一顫,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她就連忙站了起來爬到牀上,面對着楊孤鴻側睡着,撩起上邊的腳,彷彿橫着的用肉色寫成的“大”字,她的手兒就在自己的輕弄着,還不時地發出一種任何發情的動物都能明白的呢喃。
伊性感地呻吟道:“楊孤鴻,人家在等你的恩寵哩,過來吧!男人,蓬門已爲你開!”
楊孤鴻撲到她身上,一陣狂吻,突然停止,但兩隻手指卻依然在她的裏抽動着,道:“爲什麼要勾引我?”
塔妮像個似的嬌笑道:“因爲人家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
楊孤鴻突然離開她迷人的,在她的胸脯上重重地抓了一把,下了牀轉身就走,邊走邊道:“你的脫衣舞很好看,謝謝你免費請我欣賞,我現在要回去看我那些大肚美女了。如果以後你心血來潮要跳脫衣舞了,別忘了請我做觀衆!老實說,我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觀衆。哈哈,塔妮,你下邊已經發生水災,我想火龍會願意捨命替你救災,你不妨去向他求救。”
塔妮看着楊孤鴻把門關上,她心中也不知是羞還是怒,她剛纔的確被楊孤鴻弄得情動,早就溼潤了,好幾次她的手都伸到他的褲襠裏,抓住了他的陽根,卻無法把他的陽根從他的褲襠裏掏出來。
她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受不了她的的誘惑,哪知他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說走就走,一點留戀也沒有。
他到底是色狼,還是君子?
她突然感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瞭解竟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楊孤鴻出了塔妮的房間,走後不久,從另一頭跳出兩個人影,兩人對望一眼,往相反的方面走了。
途中,其中一人道:“張老兄,我都說姐夫不會趁虛而入的,我姐夫怎麼會對火龍的美女真的那個呢?”
張中亮道:“小波,我也沒說楊孤鴻會那樣做呀!”
李小波道:“嗯,你是沒說。”
張中亮道:“楊孤鴻也真能忍,都那種時候了,還能臨陣逃脫,實在不是他的本色,由此我可以放心了。”
李小波開心地道:“是呀!我看姐夫現在不怎麼招惹別的女人了,當然也就對抱月不感興趣,那麼,我李小波的時代就來臨了。”
張中亮道:“什麼你李小波時代?沒有楊孤鴻和你競爭,還有我張中亮,咱們兄弟歸兄弟,泡妞這事兒,各憑本事,公平競爭。噢,抱月,你是我張中亮心頭那一輪千秋之月!”
李小波拍拍張中亮的肩膀,笑道:“這當然,我的時代裏沒有了張老兄,豈不是變得很乏味?唉!說實話,只要不是姐夫,誰做我的競爭對手,我都不怕。所以我才建議跟蹤姐夫,以便確定他對抱月的真正心意,如今看來他已經不與我們爭了。”
張中亮嘆道:“你說得也是,我也怕做他的情敵,我所有的情話在他的面前顯得很無奈。如果他要追抱月,我就只敢在旁邊大喊加油了。”
李小波道:“其實姐夫的絕招就是他從不按理出牌,做人做事完全不講道理,當然也沒有道德。我李小波不怕像你像花浪這種情場風流公子,就怕姐夫不講道理。”
“嗯,你說得太中肯了。”
張中亮極是贊同:“小波,我們明天就去放膽追求抱月吧?”
李小波立即道:“老兄,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或是一齊上?”
張中亮思考了一會,道:“我們輪流上,用車輪戰術。一齊上很亂的,可能會給別人有機可乘,我們不能給別人有鑽空的時間,明天你上,後天我上,如此輪流重複,看誰的魅力大,誰先取得抱月的身心。”
李小波拍馬屁道:“張大哥,好點子,我們就這麼辦。明天我們一齊上,我先去向抱月施展魅力,我走後,你接着去對她背詩,以後我們就每人一天,輪番征戰情場,看誰能奪帥,如何?”
張中亮舉起手掌,和李小波伸過來的手掌拍在一起!
同是色道中人,一拍即合。
掌聲響後,張中亮道:“小波,現在我們去哪裏?”
李小波腦筋一轉,道:“我們去和明月峯的美女姐姐多多親近。”
張中亮擔心道:“可是這些天,我們都去過好多次了,她們都對我們愛理不理的,很沒趣。”
李小波道:“張老兄,不是我說你,當初你叫我泡你老妹張詩,你不是也叫我死纏爛打嗎?現在你倒忘得一乾二淨了。”
張中亮道:“那種方法適合你嘛!我是個講究風度的男人,怎能對女人死纏爛打?實在是有損我翩翩公子的完美形象。”
李小波泄氣道:“想搞女人,還要風度,真是服了你。”
張中亮辯白道:“搞女人也要搞出風度來,這纔是我張中亮的真本領。”
李小波道:“算了,今晚也晚了點,美女們怕早就睡了,我們還是回去搞老婆好了。”
張中亮突然感嘆道:“小波,我現在覺得對付她們實在有夠累的,有時候真想跑到外面打上一段光棍日子。”
李小波道:“我也是很累,有時候想找姐夫幫忙。”
張中亮笑罵道:“沒用的男人。”
李小波道:“反正她們絕不會拒絕姐夫,或者只有歡喜。張老兄,不如我們也允許她們去勾引姐夫吧?”
楊孤鴻回到清閒院,這是個比較細小的院落,只有三間房,一間大的,旁着兩間小的。
楊孤鴻和衆妻住在大間;左邊那間小的是小月和李蕾住的;右邊留給唐思思母女,然而大部分時間都空着。
倩兒有時會與施尤兩女住,有時也在院裏與小月、李蕾睡,就好像今晚,她睡在了左邊的小間。
楊孤鴻進入大間,裏面擺了四張牀,把這大間也塞得滿滿的了。
楊孤鴻走到其中一張牀前,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把花鳳來抱到他的胸膛,笑道:“小鳳來,還不睡嗎?”
花鳳來嗔道:“人家要等你回來,才能睡得着的。”
另一張牀上的火鳳道:“楊孤鴻,你去哪裏了,這麼晚纔回來?”
與火鳳同牀的冷如冰笑罵道:“他還能去哪裏?不就是拈花惹草去了!”
李小曼翻身趴睡在楊孤鴻右側,野玫瑰也轉過身來貼着李小曼的背,看着被花鳳來壓着的楊孤鴻,道:“兩位姐姐,他一定是去了醉姐的房裏,不過,我看他是被趕出來的。”
衆女輕笑。
費蓮爲老公打抱不平,道:“那兩個女人也真是的,我們老公對她們這麼好,她們還是這樣對待我們老公,乾脆把她們打發走算了。”
李小曼在楊孤鴻耳邊細聲道:“我們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準備睡個安穩覺,你若還想要,就去找她們,人家今晚真的不能陪你這頭牛了,嗯?”
張青柳在另一張牀上抗議道:“小曼,你說話怎就這麼小心?怕被我們聽到嗎?”
李小曼道:“沒有啦!”
楊孤鴻笑道:“小曼說立即要和我開戰,你們準備好了嗎?”
與張青柳同牀的唐思思驚道:“小曼,剛纔不是說得好好的,今晚不准他逞兇嗎?你要就自己對付他,我今晚不准他進入人家的身體,人家這幾天都沒有力氣陪倩兒玩了。”
衆女果然都反對楊孤鴻對她們的寵愛,李小曼連忙澄清道:“不是的啦,我是說不準他的,他卻偏偏說反了。老色魔,快幫小曼說話,你害人家被她們羣起而攻,你若不幫人家,我以後就不准你使壞。呀噢,大色魔,不要弄人家那裏。”
楊孤鴻的手揉着李小曼的,笑道:“好啦,今晚不碰你們就是了,讓你們安安靜靜睡個好覺──但願你們能夠安靜得下來。小鳳來,親我一個。”
楊孤鴻和衆女輪番親吻之後,抱着冷如冰,道:“冰冰,我們到月兒的房裏吧?”
冷如冰道:“我不去了,你是想弄壞人家的,人家不敢跟你過去,你和思思、藕兒過去吧!”
楊孤鴻又吻過她的紅脣,摟住唐思思和藕兒出了房。
冷如冰看着他們消失,道:“我們都懷孕了,看來必須爲他多找些女人。”
火鳳道:“隨他去吧!那是他的事,他要找就找,不找的話,我們也不勉強他。蓮兒、玫瑰,你們兩個懷孕的時間不長,爲何不陪他?”
費蓮道:“我昨晚被他弄得死去活來的,這無賴射箭差勁極了,卻在那事兒上強悍得要命。你們都要舉白旗,我和玫瑰兩個哪敢撐紅旗?”
花鳳來很快就睡了,李小曼摟着她,細聲道:“鳳來睡了,我們也睡吧?”
冷如冰上了牀,幽幽嘆道:“但願他別讓小月懷孕。”
楊孤鴻左擁右抱地出了房,在唐思思脣上吻了一記,道:“思思,你把倩兒帶過去給她們,然後到小月房裏來,好不好?”
唐思思在他腰際輕輕一掐,嗔道:“不好,人家要注意肚裏的寶寶,不論你多溫柔,人家也會發狂的。”
說話間,藕兒已經敲門了,小月出來開了門。
倩兒在牀上叫道:“爸爸,你又不准我在這裏睡覺覺了?”
唐思思道:“倩兒真乖,媽媽和倩兒睡。”
倩兒小臉一扭,道:“不,你平時都不和倩兒睡,只有爸爸到小月阿姨這裏的時候,你才肯陪倩兒睡,倩兒不喜歡媽媽了。”
唐思思有些尷尬,楊孤鴻抱過倩兒,親着她的小臉蛋,笑道:“倩兒不要爲難媽媽哦,倩兒怎麼可以不喜歡媽媽呢?乖,倩兒和媽媽睡覺去,我和阿姨們有話要說。”
倩兒嗔道:“爸爸騙人,倩兒知道你每晚都打阿姨哩,阿姨們都喊痛的,爲什麼爸爸和阿姨們說話不準倩兒聽?倩兒喜歡和爸爸睡的。”
衆女無言,楊孤鴻道:“我知道倩兒喜歡和爸爸睡,以後爸爸和媽媽一起陪倩兒睡覺覺好嗎?”
倩兒想了一會,道:“是不是要等倩兒長得和阿姨們一般大的時候呀?”
楊孤鴻一愣:這是什麼話?
他道:“倩兒長得和阿姨一般大時,就更不能和爸爸睡了。”
倩兒不高興地道:“爲什麼?阿姨們不都是和爸爸睡嗎?”
楊孤鴻啞口無言──想不到一代歌神居然說不過一個七歲小女孩,唉!失敗!
唐思思道:“倩兒,別問這麼多,媽媽抱你出去了,不聽話可是要被爸爸打的。”
她抱起倩兒,在倩兒的小上輕輕拍了一下。倩兒本還想說話,可是唐思思已經抱她出門了。
楊孤鴻終於鬆了口氣:小惡魔總算暫時消失了。
他道:“藕兒,你帶蕾蕾到大間去。”
小月走到楊孤鴻身旁,道:“大哥,師姑好像已經睡着了,還未醒哩!”
“叫醒她不就得了?”
楊孤鴻轉臉又對藕兒道:“你帶蕾蕾過去之後就過來,你沒懷孕,不能臨陣逃跑。”
藕兒到牀前叫了幾聲李蕾,不見動靜,便去搖她的身體。
李蕾睜開眼看見楊孤鴻,歡叫道:“哥哥,快過來抱蕾蕾睡覺。”
楊孤鴻坐到牀前,抱過她,笑道:“你先和藕兒到大房裏睡一會,我再去抱你回來睡,好不好?”
李蕾嘴一嘟,道:“我不要,你每次都是這樣,而每次都是過了很久纔到大房裏抱蕾蕾回來,那時蕾蕾都睡着了,蕾蕾只喜歡抱着你入夢的。”
無論如何說,李蕾也不肯到大間了,楊孤鴻咬咬牙,道:“藕兒,你不用回去了,把門反鎖了。”
李蕾高興地道:“哥哥,蕾蕾不用和藕兒姐姐走了嗎?”
“是的,不走了。”
楊孤鴻把李蕾抱放在牀的最裏面,脫了鞋上牀。
這張牀比一般的牀要寬許多,能夠同時睡三四個大漢,自然也夠他們四個人睡的。
楊孤鴻看着面前的兩女,道:“你們站在牀前愣着幹什麼?不捨得把衣服脫掉嗎?”
兩女臉一紅,小月道:“大哥,師姑也在耶!”
楊孤鴻哂道:“怕什麼,待會我把她也要了,讓她成爲你大哥的女人。”
藕兒已經開始寬衣了,小月想了想,也就無言地脫着衣服。
李蕾驚奇地道:“哥哥,她們爲什麼要把自己脫光,又不是在洗澡,很奇怪耶!”
她才奇怪哩,難不成只有洗澡的時候纔可以脫光嗎?
楊孤鴻放開李蕾,三兩下就拋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雄壯的堅挺如鐵。
李蕾看了臉色大變,驚叫道:“哥哥,你這是什麼?爲什麼蕾蕾沒有?”
她的手就去抓楊孤鴻的。
楊孤鴻拍打開她的手,道:“蕾蕾,聽話,躺着別動,不然我就不准你留在這裏了。”
李蕾果然不敢再動,只是神色奇怪地盯着楊孤鴻。
小月和藕兒已經一絲不掛了,兩女上得牀來,楊孤鴻抱住她們,一陣熱吻相纏、胡亂摸捏。
然後他放開小月,道:“月兒,你和蕾蕾躺一會,我和藕兒好了再陪你,可不要睡着了。”
小月嗔道:“你這壞大哥在身旁,人家怎麼能睡得着?”
楊孤鴻一笑,吻上藕兒的脣,兩人就如此相擁着坐在牀上一陣口舌纏綿。
楊孤鴻的手撫弄着藕兒的全身敏感點,然後停留在她的,笑道:“記得你把初次獻給我的時候,你叫我以最狂暴的方式侵入你,但是,爲何你後來很多時候卻要求我的溫柔?”
藕兒一隻手撫摸着他的虎背,一隻手着他的雄根,道:“我這一次就要你的粗暴!爺,你是藕兒最溫柔的守護者,也是人家最狂暴的入侵者,藕兒愛你!”
說罷,向後一仰,雙手反着撐在牀上,等待着楊孤鴻的入侵。
楊孤鴻的雙手抓住她的臀部,把她的美臀託將起來,將身體俯壓過去,雄根在她的周圍輕掃着她的黑草兒。突然,他的變粗了許多,全力頂入她的蜜道,藕兒呼喊一聲,全身打顫。
李蕾驚叫道:“哥哥,你怎麼把你那根大棍子放進姐姐的身體裏了?蕾蕾也有像姐姐一樣的洞洞哩,你也要這樣對蕾蕾嗎?”
楊孤鴻顧不得回答李蕾,只是在藕兒雪白的上着,直把藕兒弄得瘋狂起來,嬌體不受她的控制。藕兒又一次感到這個男人狂野的衝擊,比她第一次時還要強烈許多,她在這種沒有任何花招的強猛衝擊中,漸漸地淪陷,直到愛慾衝昏了她,她仍然在夢裏繼續感受着這種如同野獸一般的侵佔。
她深愛着的,本來就是一個野獸似的男人。
楊孤鴻讓昏睡過去的藕兒躺好,抱過小月,柔聲道:“月兒,你什麼地方都沒變,就是胸前的兩隻小白兔肥大了許多,能告訴大哥是什麼原因嗎?”
小月嬌嗔道:“你問你自己,這是你的傑作,我怎麼知道?”
楊孤鴻的手揉着她的酥胸,微笑道:“我把你的肚子也弄大好嗎?”
小月道:“嗯,月兒願意爲大哥生孩子。”
楊孤鴻道:“可是以後別人問起你,這是誰的孩子,你又該如何回答?”
小月幽幽道:“月兒纔不管他們哩,月兒只說這孩子是月兒的,爲什麼一定要月兒說出孩子的父親呢?只要月兒知道自己肚裏孩子的父親是大哥,月兒就滿足了。大哥,給月兒一個孩子吧?”
楊孤鴻斷然道:“好,今晚大哥就給你一個孩子,讓月兒做我孩子的媽媽。月兒,大哥要進去了,這次可是會疼的。”
“我知道大哥有着能夠令任何一個女人痛苦的本領,月兒願意承受大哥給予的一切的痛,啊!”
當楊孤鴻的巨大沖撞入她的通道的時候,她喊出她的痛,而這種痛,則是她一輩子都期待的。
她的心不像常人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很簡單,她就是愛着她的大哥,以她唯一的愛,深深地,愛着。她已經不管人世的一切責罵,只要她的大哥願意疼愛她,不論是什麼方式,哪怕是兄妹,她也認了。
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一種錯,然而能夠在這種錯誤中,尋找到她的幻想以及她想要的或者幸福,這個女人就會不顧一切地去愛。
小月在承受了楊孤鴻給她的痛苦的同時,也享受了楊孤鴻給她的歡樂。
悲與歡總是在人世交雜進行,如同性和愛的不能分離。
楊孤鴻趴在小月的嬌體上不停地聳動着,聽聞小月的呼喊,看着她冒汗的鼻尖和緊閉的雙眼,輕聲道:“月兒,還要不要大哥增大一點?”
“嗯,大哥,你再粗一點,月兒或許還可以承受。”
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的擴張到幾乎撕裂,在那鐵似的的進出間,幾乎把她的靈魂也拉抽出來,然後又緊接着衝塞進去,此時已經多了一種元素──歡樂,或者叫做快感。在這種密集的重複中,她獲得了一個女人期待的終極。
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呻吟道:“大哥,求你,不要讓月兒昏睡過去,月兒已經很快樂了,人家要清醒着摟着大哥安靜地自然睡去。”
楊孤鴻感到她的在顫動、收縮,於是以他最狂野的速度動作着,在小月的到達巔峯之時,一股股火熱的噴射入她的花宮,在那裏,將誕生一個新的生命。
小月癱瘓在牀上,嬌喘道:“謝謝你,大哥,月兒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妹妹,同時也是你的愛人兒。”
楊孤鴻輕吻着她,道:“月兒,大哥會疼你一輩子,管別人怎麼說,只要我的月兒喜歡就行了,我可不是爲別人活的,我只爲我愛的人兒生活,月兒從小就註定是大哥的。”
小月輕然一笑,道:“大哥,你要怎麼對待師姑?”
“你看着就知道了。”
楊孤鴻對小月神祕地一笑,離開她輕如泥的嬌體,趴到李蕾身上,道:“蕾蕾,看夠了嗎?”
李蕾好奇地道:“哥哥,你也要把你的棍棍塞入蕾蕾的縫兒嗎?姐姐很疼耶,蕾蕾怕疼的。”
“別怕!”
楊孤鴻吻着她,雙手柔着爲她解衣,李蕾也不抗拒。
不久,李蕾那偏瘦的潔白嬌體就呈現在楊孤鴻的眼底,楊孤鴻的手滑過她的,那裏黑亮的體毛已經溼潤。
他想:李蕾這女人,心性雖然是小孩子,卻也了,看來不做是不行的了。
李蕾呻吟道:“哥哥,你的手摸得蕾蕾的地方好難受,你喜歡摸蕾蕾嗎?”
楊孤鴻笑道:“當然喜歡了。”
李蕾要說話,楊孤鴻已經吻住她的嘴兒。老實說,李蕾的嘴兒,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小巧的櫻桃嘴,他喜歡吻她的小嘴。
李蕾被他吻得透不過氣,整個身體在升溫,楊孤鴻放過她的小嘴,吻落她瘦俏的頸項,一手在她略小而堅挺的上揉搓着。
如此許久,楊孤鴻的另一手悄悄地撫摸着她的,一陣之後,中指順勢滑入她細小的夾縫,那裏因爲久未曾開墾,而貼得很緊,哪怕是一根手指的進去,初時李蕾也輕輕地呼痛。
楊孤鴻道:“蕾蕾,我要終結你三十多年的生涯,但願你清醒後會接受我,也許你本來就屬於我,不然你不會等我長大,或許這樣有些對不起你,只是你我都沒得選擇,你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李蕾凝視着楊孤鴻,感到楊孤鴻的手指已經退出她的蜜道,而他火熱的陽根卻輕悄地頂在她的花瓣上。
她的雙眼的神芒一閃,雙手猛的去推他,驚叫道:“楊孤鴻,你在對我幹什麼?”
楊孤鴻一驚,停止動作,任由李蕾捶打着他,一對虎眼盯了她許久,道:“你醒了?”
李蕾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什麼我醒了?我一直都醒着的──咦,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她?她是小月!你竟然和你的妹妹做出這種事?你這小色魔,什麼時候把我的衣服脫光了?
還敢對我──你別壓着我,放開我!“楊孤鴻的陽根又一次頂在她的洞口,厲聲道:“你若再動,我就進去了。”
李蕾不敢掙扎了,嬌體僵直,肌肉卻在顫動,怯道:“你若進來,我就咬舌自盡。”
楊孤鴻沒有立即回答她,他料不到李蕾會在這種時候清醒,這來得太突然了,他突然好想她變回孩子的心性,那樣的她,對他百般的依賴,但他不能從李蕾的眼睛看到那種孩子的童真了,此時她的一雙眼只有畏怯和莫名的憤怒。
是的,清醒了的李蕾並不屬於他楊孤鴻。
他長嘆一聲,道:“如果你不對別人說出我和月兒的事,我可以保留你的貞,讓你繼續做你的,造你的夢。”
李蕾感受着頂在她的火燙,她知道只要自己說個“不”字,他的那根粗長的東西就會破體而入,她道:“我的夢被你碎了,我還能有夢嗎?你現在還要侮辱我?還敢威脅我?嗚嗚,都是你害的!”
說不到兩三句,就哭得厲害了。
楊孤鴻嘆道:“或許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許多事了,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然而我是不管這些的,我只要你答應我不說出月兒和我的事,我以後就不再管你,哪怕你要纏着我爹,也由得你了。”
李蕾不作聲,只是哭得厲害,楊孤鴻看看小月,發覺小月不知何時睡了──她真的太累了。
“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
楊孤鴻擦拭了李蕾的眼淚,翻身下來,道:“你失憶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你像一個孩子依賴母親般依賴着我、離不開我,我有無數的機會佔有你,但我都沒有那麼做,我是想等你清醒的時候,讓你心甘情願地成爲我的女人。到現在我才明白,你不會願意作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吧!”
李蕾呆呆地凝視着赤身的楊孤鴻,道:“你不欺負我了?”
楊孤鴻很平靜地道:“是的。我以前差點害了你一輩子,還好你清醒了。明天你可以回長春堂,也可以去碧綠劍莊找我爹,我想我娘也不會阻止你和我爹的事了,你執着了二十年的夢或許能夠達成,到時我會叫你一聲二孃。”
李蕾突然撲到楊孤鴻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胸膛,瘋了似地喊道:“我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我哪也不去,我的事不用你這小混蛋管!”
小月被她的哭喊吵醒,揉着眼睛看了李蕾一眼,明白李蕾已經清醒,此時正與她的大哥算帳,她幽幽一嘆,閉眼繼續睡覺。
楊孤鴻道:“你去哪裏與我都無關緊要,我這小混蛋不管你就是了。姑姑,請不要再打我!”
李蕾無力地伏在楊孤鴻身上,哭泣道:“不要叫我姑姑,我不是你的姑姑,不是的。”
楊孤鴻無奈道:“你如此討厭我,也是情理所在,畢竟打從一開始我就過分了些,既然你不承認是我的姑姑,以後我就不這樣稱呼你了,或許根本不需要稱呼,明天我送你走,以後你我不見面就行了。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待會別又說我欺負你了。”
李蕾默默地坐了起來,取過牀上的衣服,流着眼淚慢慢地穿衣,喃喃自語道:“總是說不欺負我,其實已經欺負着我!這世上,沒一個人真疼蕾蕾,師兄不要我,大哥不理我,嗚嗚,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蕾蕾的心好痛,沒有一個人願意愛護蕾蕾,都在欺負我。”
楊孤鴻看着心痛,然而他又能怎樣?李蕾愛的人,不是他楊孤鴻啊!
他也坐起來取衣服穿上,對已經穿好衣服的李蕾道:“你現在可以照顧自己了,明天我讓她們另外給你安排一個房間。”
李蕾斷然道:“你說過無論如何會照顧蕾蕾一輩子的,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睡。”
楊孤鴻頭都大了:李蕾真的記得失憶中的事?然而又怎樣?
他道:“你不是我的女人,睡在這裏不方便。”
李蕾爭辯道:“月兒是你妹妹,爲何她能睡在這裏?”
楊孤鴻笑道:“別忘了,她同時也是我的女人。”
李蕾叫道:“我不管,我說什麼也不走。”
楊孤鴻道:“你若決意不走,就決意做我的女人。”
李蕾道:“你想得倒美,我一輩子不嫁,也不作你這小色魔的女人。”
楊孤鴻笑道:“這樣也很好,我們從今晚開始,緣份已盡,一刀兩斷,所有的恩怨都終結了,以後見面,高興的話彼此招呼一聲,不喜歡就裝作互不認識。”
李蕾又一頭撞入楊孤鴻的懷裏,哭道:“你好狠的心,蕾蕾恨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對人家的傷害,你害得蕾蕾好苦!”
“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所以不敢再次傷害你。蕾蕾,允許我這樣叫你一次,明天之後不會再有我對你的傷害了,你還是以前的孤芳自賞、執迷不悟的書房李蕾。我該走了!”
他推開李蕾,下得牀來,穿好鞋,又道:“希望你今晚能夠重新造一個美夢。”
楊孤鴻走出房的時候,聽見了背後的李蕾的痛哭,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她清醒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要離他而去,她的心是不會接受一個曾在她懷裏撒的男嬰的──即使這個男嬰此刻已經成爲一個真正的男人。
楊孤鴻敲開了唐思思母女的房門,然後和她們母女躺在牀上,他把倩兒抱到他的胸膛,倩兒在他的胸膛上依舊香睡不醒。
唐思思道:“楊孤鴻,你怎麼過來了?”
楊孤鴻據實回答:“李蕾病好了,我也順便過來陪陪你們母女,好久沒讓倩兒在我的胸膛上睡覺了,作父親的,應該滿足一個女兒小小的要求!”
唐思思有些驚詫,嘆道:“你真的要放棄李蕾?”
楊孤鴻苦笑道:“不放棄行嗎?當初她就是因爲我把我爹送給她的兩個小木人擊碎了纔會變得失常的,如今她好了,我可不敢再傷她的心或再刺激她,雖然我做事不理別人的感受,但也不能再一次把她的心碎了呀!李蕾是不會喜歡我的,哪怕我強硬讓她成爲我的女人,她也不會快樂,既然愛她不能給她快樂,我何不放了她?”
唐思思道:“也許不是你想的這樣,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敢肯定李蕾的真心早就不在你爹身上了,那次在長春堂,我就有這種感覺。”
楊孤鴻道:“不管怎麼說,她總算好了,她愛誰或不愛誰,我已經管不着,也無權再過問,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折磨自己,哪怕恢復以前她在木人居時淡淡地活着,長久地執着相思的樣子,我看着心裏也會好受些。唉!可是她硬是不回長春堂,也不去碧綠劍莊,這女人,也不知她心裏想什麼。”
唐思思忽然笑道:“你是說她沒有理由,卻又死賴在你身邊?她真的是說哪裏也不肯去?”
“嗯。”
楊孤鴻無奈地應了一聲。
唐思思眼神一閃,道:“那就讓她和陳醉、曉雲住在一起,她或許需要一些時間,她也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了,她會清楚自己心中最後的,也是她唯一的歸宿的。楊孤鴻,你別讓她傷心,一個女人,傷心的次數多了,總是不好的。我要睡了,把你的臂彎給我!”
李小波好久沒有這麼早起來了。
他爲了今天的早起,昨晚堅決不碰他的女人,藉口就是他已經被她們榨乾了。衆女看在他平日裏的確拼了命地侍候她們的份上,也就特許他休假一夜,李小波大是歡喜,腦海裏想着抱月就睡着了,在睡夢裏全力施展他泡妞的不世才華哩!
李小波到達夢香和抱月的房門的時候,兩女仍未出來,他就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他李小波在這方面的能力像他逃跑的能力一樣強,想當初楊孤鴻替白氏姐妹療傷時,他與張中亮都能在帳外守候多時,何況是現在?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門開了,出來的正是他守候已久的抱月,他的燦爛笑容適時地一展。
抱月不料大清早的李小波就守在門外,這幾日來,李小波和張中亮總是趁機接近她,多少令她猜出他們要幹什麼,只是這樣不聲不響地守在門外,倒真把她嚇了一跳。
她道:“李小波,你在這裏幹什麼?”
李小波笑容依然,因爲他自感有着迷人的陽光笑意,所以儘量在女人面前長久地笑──不過許多人都說他笑得有點神經兮兮,唉!
他道:“抱月姐姐,我是在等你的。”
抱月很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
李小波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陪姐姐走走聊聊,不知小弟是否有這種榮幸?”
“我對你沒有好感,不想和你說話。”
抱月繼續往前走。
李小波看看房裏沒有動靜,知道夢香沒有跟出來,膽色大增,掉頭追上抱月,依然耐着性子陪笑臉道:“抱月姐姐,好感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只要你讓我接近你,你就會知道我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
抱月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小波激動地道:“當然有關係了,難道你不想嫁個好男孩嗎?”
說罷,他自感不對,怎麼能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目的呢?他轉口又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想交個好男孩作朋友嗎?”
抱月清澈的眼神一瞪他,道:“我特別討厭你們長春堂的人,絕不與你們交朋友。”
李小波心裏喊冤:都是姐夫的錯。
他道:“抱月姐姐,這不能全怪我們長春堂,是姐夫對不起你們的,我這就代姐夫向你道歉。”
抱月冷笑道:“是嗎?那個混蛋非禮我時,是誰在一旁拍着手掌大叫‘姐夫,吻她可愛的小嘴嘴’的?”
李小波頭一垂,泄氣道:“那是我無心之過,我其實哪捨得你的小嘴被姐夫吻呢?我恨不得自己來親──”他猛的停下來,改口道:“我恨不得自己來請姐夫不要非禮抱月姐姐,可是我很怕我姐夫,他是個十足的野蠻人!”
抱月臉一甩,道:“你別跟着我,很煩。”
李小波衝動起來,不顧後果地道:“我怎麼能不跟着你呢?你是我作夢都想搞的女人!”
哇,李小波不愧是李小波,說話就他媽的有魄力,夠勁耶!
他有些沾沾自喜了,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世上除了楊孤鴻和火龍之外,就剩他李小波一個了!
簡直是稀有動物,應該列入國寶,享受國家的保護和高級待遇。
不料卻得到了抱月甩給他的一個耳光,抽打在他的臉上,發出經典的一聲“啪”李小波撫摸着被打痛的臉,不敢置信地道:“你打我?”
是呀!我李小波如此英俊的笑臉,你竟然下得了手?
抱月怒道:“你討打!”
她不知爲何,自從遇見楊孤鴻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動不動就生氣,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還好,她並不後悔打了李小波耳光。
李小波心裏雖窩着一肚子的鳥氣,卻不敢表現出來,他道:“抱月姐姐,我只不過是說出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我對你的幻想,並且希望能夠追求你,爲何你卻無緣無故地甩我一巴掌?你不喜歡我也罷了,也不必打人耳光嘛!看不出你人挺溫柔的,卻亂使潑婦的爛招,我李小波哪點對不住你了?”
抱月也感到一絲愧疚,卻仍舊不給他好臉色看,冷冷地道:“你怕被打就躲遠點,下次我是會抽劍的。”
說罷,揚長而去。
李小波沒有跟上,他看着抱月遠去的背影,狠狠地道:“我一定要煽動姐夫,叫姐夫來對付你!媽的個小女人,一定要讓你嚐嚐男人的火力!老子真的發火了!”
發火就叫姐夫出來當炮彈,嘿嘿,李小波果然還是有一套的。
抱月卻不知也不管他這一套,只是繼續走着,她是要去找其他明月峯的門徒,因爲她們明天準備前往大地盟幫忙抵抗太陰教的入侵,夢香讓她去打點行程,可是她不料緊接着又遇見李小波的難兄難弟張中亮。
這位張公子雙手捧着一束不知從哪裏摘來的鮮花,從一個角落裏跳出來,嚇得她幾乎抽劍。
她道:“張公子,你嚇到抱月了。”
張中亮很有風度地抱歉道:“對不起,抱月姑娘,我想不到你會在這裏,差點撞着姑娘了,張中亮向你賠罪,這束花就當作是我對姑娘的歉意,請你收下它!”
抱月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露出絲絲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啦,多謝你的花,抱月收下了。”
她接過張中亮手中的花,舉到臉前,隔着面紗聞了聞,真心讚歎道:“這花好香!”
張中亮瀟灑地一笑,道:“香花配明月,人世亦芬芳!”
抱月幾乎被他的美言打動了,道:“嗯,張公子真是個風雅之士,抱月覺得張公子是四大武林世家裏最有風度的男人,抱月不討厭你哩!張公子,抱月還有一些事要辦,不能久留在這裏。是了,你要去哪裏?”
張中亮道:“我本來是在花園賞花的,看着這花兒,喜歡着,便摘來想拿回去給她們,恰好碰到姑娘,覺得這花配姑娘更加適合。此時也無甚事,姑娘有何事要辦?或許在下能夠略爲姑娘效勞。”
抱月感激地道:“不用勞煩張公子了,這是我們明月峯的內務事,不方便外人插手。我要走了,再見,張公子。”
“不勞煩不勞煩,再見了,抱月姑娘!”
這“再見”實在不是他張中亮願意說的,只是抱月已經走遠,他不說再見行嗎?
唉!他像李小波一樣起了個大早,不就是爲了抱月?而她竟然不瞭解他的苦心?
沒錯,丐幫是有座不算小的花園,可是那裏什麼時候見得到花兒的?早就被那些年輕的乞丐偷偷摘去送給某某暗娼野雞了,哪輪得到他張中亮賞花之後還摘鮮花?
雖是如此,張中亮在抱月走遠後,還是原地跳了幾下扭秧歌,以慶祝他的前途多姿多彩。
抱月若是看到他跳舞的那個模樣,怕早就把手中的鮮花擲到地上狠狠地踩吧?還好她沒看到,也就歡喜地聞着花香兒。
在抱月聞花擡頭的時候,她看到迎面而來的楊孤鴻,她的心兒就開始亂跳,她以爲楊孤鴻還會像以往一樣惹她,然而沒有,楊孤鴻當作沒看見她似的,擦肩而過時,也不與她打招呼。
抱月感到心中濃重的酸楚,掉頭急跑了幾步,擋在楊孤鴻面前,叱道:“楊孤鴻你瞎眼了,沒看見我嗎?”
楊孤鴻笑笑,偏開她繼續走他的路。
抱月又一次擋住他,清澈的雙眼染上一層痛苦的神色,幽幽道:“爲什麼不理抱月?”
楊孤鴻凝視着她,道:“可以讓開嗎?我不想再對你動粗,你知道的。”
抱月喊道:“我不,絕不讓開!你這混蛋,這些天來看見人家也不招呼一聲,人家惱你,今天你非得給我個解釋不可!”
楊孤鴻笑道:“你手中捧着的花兒不錯,是誰送的?”
抱月一愣,道:“張公子送的,你別岔開話題。”
楊孤鴻道:“張中亮又開始重新追求你了?嗯,他是個不錯的男人,至少不會像我這般粗野,你既然接受了他的花,當然也接受了他的人。”
“我纔不接受!”
抱月把手中的花扔到一邊,仰首道:“你說,爲什麼欺負抱月?”
楊孤鴻喊冤道:“我沒有欺負你。”
抱月跺跺腳,嗔道:“你就有!”
楊孤鴻攤了攤手,聳肩道:“好,就算我有,那也是以前。自從上次幫你蒙上臉之後,我已經向你保證不再欺負你,我和你之間就當沒發生過什麼,所以也不想再發生什麼,見了面最好也不要有什麼。”
抱月撞入楊孤鴻的懷裏,捶打着他,道:“我不要你這樣的保證,你就是在欺負我,你一直都是這麼壞,我又沒有叫你替我把面紗重新戴上,我們之間還沒完!你不理人家了,你這大色魔,你說扯下人家的面紗後要親人家個夠,可是你沒有做到,你說話不算!你把人家的面紗又戴上了,還說了一通讓人無法忍受的廢話,我要你全部收回!”
楊孤鴻抓住她的雙肩,道:“慢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抱月委屈地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苦笑道:“我哪還敢惹你?什麼時候跑出個人兒來,扇我兩巴掌,我還有臉面嗎?我的臉皮雖厚,也不能讓人隨便打吧?”
抱月垂首,細聲道:“又不是我打你!”
楊孤鴻道:“當初若不是你亂喊亂叫亂掙扎,我會被打嗎?是了,我還記得你拿劍殺我的。”
抱月臉紅道:“誰叫你當初非禮我?”
楊孤鴻呱呱叫道:“我當初非禮你?難道你現在就不怕被我非禮了?我可是一碰見漂亮女人就亂來的,所以發誓不再碰你,我這是很遵守承諾的,發過的誓絕對算數。”
抱月道:“你現在已經碰着我了,你的承諾作廢。”
楊孤鴻道:“這不算,是你自己惹我的。”
抱月道:“那你放開我,你抓得我的肩好痛,你這頭蠻牛!”
楊孤鴻依言放開她。(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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