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姑姑的瘋狂
“我抱着你?唉!頭都大了,是,我抱着你,我承認,但是,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楊孤鴻雙手抱頭道。
抱月幽幽道:“你以後到我們明月峯來,好嗎?我師傅說你是她的親人,讓我和小姐帶你回去見她,那時她會爲抱月作主的。”
楊孤鴻沒有聽完她一整句話,只聽了她的第一句,他的心靈就震驚了:我是她師傅的親人?
抱月得不到他楊孤鴻長嘆一聲,再次凝視她,平靜地道:“即使不是爲你,我也會到明月峯見你師傅。在我心中,有着許多不解的謎,也許你的師傅能夠解開。”
抱月的手離開楊孤鴻的腰背,輕舉到臉前掀開面紗,露出潔白尖巧的下巴和淡紅的脣,道:“吻我!”
楊孤鴻呆住了,他曾經幾度強吻過這美麗的少女,然而他料不到此刻她會主動向他索吻,他看着她仰起的臉,緩緩地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雙脣。
這一吻,彷彿吻去了人世間一切的純,在抱月清澈的眼睛裏,蕩起無限的輕波,她平靜多年的心如同她的眼睛一樣,因爲抱着她的這個男人,而傾注了所有的歡欣和躍動。
“楊孤鴻,你吻夠沒有?”
夢香那如夢似的聲音闖入相吻着的兩人的空間,並不使人覺得突然。
的回答,急道:“你就不能答應人家一件事嗎?”
抱月推開楊孤鴻,面紗自然垂落,掩住了她的紅臉,她的一雙眼睛不敢看夢香。
楊孤鴻笑臉迎上夢香,道:“有些人就是不會做人,明知別人在做事,她卻偏偏來打斷,還自以爲自己很臭屁。”
夢香如夢似的眼睛不見任何改變,只是看了一下抱月,道:“抱月,你讓他吻的?”
“是的,小姐。”
抱月的聲音細得就像她的頭髮。
楊孤鴻得意之極,手舞足蹈地道:“聽到我的抱月說的沒有?你還想找什麼藉口扇我兩巴掌呀?我親我的抱月,與你臭屁夢香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還是快點走吧!別妨礙我們親熱。不過嘛!即使你在我面前,我還是敢和抱月親熱的。”
抱月嗔道:“誰是你的抱月了?你再說這些輕薄話兒,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楊孤鴻道:“抱月,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夢香道:“抱月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同意,她就不能跟任何男人親熱,你說我能不能管?”
楊孤鴻圍着夢香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一遍,笑道:“如果你也成爲我的女人,抱月應該屬於我了吧?”
身影一閃,“”兩聲脆響,楊孤鴻的左右臉又添了指痕。
他怒道:“夢香,你這爛婆娘,老子不揍你就不叫拳王。”
他全力撲向夢香,哪知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走了好多步,站定之後回頭看見夢香還是站在原處,但已經轉臉對着他。
他搖搖頭,不敢相信地喃喃道:“老子明明一拳打昏地傑,怎麼就抱不住一個女人?喂,見不得光的,有種我們硬碰硬,躲躲閃閃的有個鳥意思呀?”
夢香給他一長久的漠視眼神,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我就不明白爲何能成爲四大武林世家新一代首領?後來終於想通了,你靠的不是實力,而是裙帶關係,連別人的身法都看不清,還找人打架?你能活這麼久,我看全是幸運,除了這點,你什麼也不是。”
楊孤鴻也不生氣了,嘻皮笑臉地道:“老子至少還是個男人,你信不信?”
夢香扭臉不看他──她面前的男人,簡直是白癡!
她的耳邊又響起楊孤鴻的聲音:“如果不信,我立即脫褲子給你驗證,絕對的正品男人,如假包換!”
她正臉盯着他,道:“你可以再說一遍,因爲我覺得你說得也很中肯。”
楊孤鴻笑道:“當然啦,老子就是能把你幹趴的男人,絕對的!”
他的話剛落,就中了夢香的腳踢,倒飛出十步之遙,就聽得夢香道:“我也是能隨便把你打趴地下的女人!抱月,跟我走!”
抱月疼惜地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拳王,暗歎一聲,默默地跟隨夢香。
楊孤鴻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夢香的背影,叫喊道:“你這臭娘們,有種回來再打!趁老子不注意時出招,算不得數!喂,你回不回來?媽的,總有一天,老子你在牀上!”
“姐夫真是英明神武!”
李小波從楊孤鴻背後閃出來。
楊孤鴻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小波笑道:“就在姐夫被踢飛出去的那一刻。”
楊孤鴻怒道:“既然如此,爲何不出來助陣?”
李小波爲難道:“姐夫,你知道的,只要一打架,我逃得比誰都快,哪還顧得上助陣?”
“我的刀呢?”
楊孤鴻終於想起他的刀了。
李小波雙手一攤,道:“在牀底下。”
楊孤鴻爆跳如雷:“你竟敢把我的刀丟到牀底下?”
李小波怕怕地道:“姐夫,我這就去拿來給你。”
楊孤鴻道:“還有什麼用?人都走得不見影了,下次記得及時出現。你小子做什麼都遲到,就他媽的打架的時候喜歡早退,一點忙也幫不上。”
李小波彎腰笑道:“是是,我記住了。姐夫,我覺得拿刀打贏她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好把她們泡上牀,那才顯得姐夫的偉大魅力。”
楊孤鴻略爲沉思,道:“你的主意不錯,就怕夢香長得對不起豬八戒。”
李小波道:“那就先泡抱月好了。”
楊孤鴻哂道:“抱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用得着泡嗎?”
“什麼?”
李小波驚訝地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姐夫的女人了?”
“剛剛。”
楊孤鴻不可一世地道。
李小波讚歎道:“姐夫實在是厲害,看來我還要多多學習。”
楊孤鴻對他的馬屁話很滿意,大聲宣佈道:“就夢香這見不得光的太臭屁,老子發誓她一萬遍又一萬遍!”
李小波的眼神凝結成兩個漆金大字:偶像。
“我說什麼也不走!”
從黃昏到現在,李蕾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了。
黃昏來臨時,楊孤鴻說要帶她去施尤兩女的房間,她卻死賴在小月房裏,怎麼也不肯走。
楊孤鴻道:“你現在全好了,留在這裏幹什麼?”
李蕾看着滿屋子的女人,道:“什麼也不幹,就是不走。”
楊孤鴻哀求道:“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在這裏妨礙我,都被你煩死了,早知道當初我就玉成你與我爹的好事。唉!娘,你是個害人精,你害得你的寶貝兒子好苦呀!”
李小曼道:“誰叫你當初幫你娘搗亂的?”
她究竟是李蕾的親侄女,當然爲她的姑姑鳴不平了。
楊孤鴻眼睛翻白,道:“我不是後悔了嗎?我怎麼知道一個文文靜靜的女人,會變得這麼難纏?叫她作我的女人,她又不願意;讓她走,她卻懶着不動,以後叫我怎麼陪你們?總不能每晚都安置一個觀衆和聽衆在身邊吧?我又不是唱歌!偏是唱歌的時候,牛拉她也拉不來。”
李蕾氣道:“難道留在這裏就一定要聽你唱歌或作你的女人嗎?”
“當然!”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不然留你幹什麼?”
李蕾皺眉道:“那你當初爲何留我在你身邊?”
楊孤鴻道:“你不知道那時你多可愛,又聽我唱歌,又是和我親熱的,我怎麼能不把你留在身邊?”
李蕾嗔道:“我纔不會和你這小鬼親熱,你別亂說。”
“我亂說?”
楊孤鴻指着衆女,道:“你問問她們,她們都可以作證的。”
李蕾的臉有些紅了,垂首無言。
火鳳道:“楊孤鴻,我們回大間去了,你和姑姑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自己處理吧!”
花鳳來道:“你可要處理好,不然人家就罵你了。”
楊孤鴻喊道:“鳳兒、冰冰、蓮兒,你們別走,這李蕾煩死你們老公了,你們不替我說句話嗎?”
冷如冰淡然道:“我們又不是你的愛情顧問,你自己惹起的,就自己把事情解決了,想太多對我們肚裏的孩子不好的,所以這些傷腦筋的事,還是交給你這個大情聖好了。”
衆女離去,房裏只剩下楊孤鴻、小月、李小曼和李蕾。
楊孤鴻抱住李小曼,吹耳毛道:“小曼,你勸說一下你姑姑,我真的怕她了,如果她今晚不走,我可就要佔有她了,到時你別怪我。”
李小曼道:“那你就佔有她好了,我只幫姑姑,因爲你這人壞透了,誰讓你闖入我姑姑的浴室?”
楊孤鴻瞠目結舌:小曼在鼓勵他侵佔她的姑姑?
看看小月已經倒在牀上睡覺了,楊孤鴻乾咳兩聲,朝李蕾道:“不走就算了,今晚把你的初夜也留下來,我怎麼能讓我的女人還是?”
李蕾道:“我沒有答應作你的女人。”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你要做我的什麼人?你如果要做我的二孃,就去找我爹,而不是纏着他的兒子。”
李蕾垂首道:“我不要作你的二孃,我只是要留在你的身邊。你真要蕾蕾屈服,你纔會放過我嗎?”
她的雙眼開始泛淚。
楊孤鴻嘆息,坐到牀沿,輕擁住她,柔聲道:“是因爲不能決定嗎?其實,你與醉姐她們在一起,也是跟在我身邊了。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理清你那亂亂的心兒,哪天你真的決定做我的女人了,我就要你好嗎?你知道我和月兒會做出什麼事情,你若與月兒睡,我就會在你不願意的時候,強行佔有你。昨晚已經是我最後的忍耐了,你今晚再留在這裏,我就不想忍了。是的,我是說過要你成爲我的女人,但我要你是甘心情願的,否則,以前那麼多機會,我爲何還讓你保留童貞?我說過,碎了你一個夢,我會還你一個夢的,在這夢裏,你是我楊孤鴻終生的嬌妻。”
李蕾羞紅着臉道:“人家比你大哩!”
楊孤鴻失笑道:“那有什麼關係?”
他想起了陳醉,繼而想起張思雨母女,他的許多女人不都是比他大許多嗎?
然而,有何關係嗎?沒有。
李蕾把臉伏在他的胸膛,輕聲道:“你不騙蕾蕾?”
楊孤鴻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大概是騙得太多,所以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李蕾道:“你很多時候都騙蕾蕾的。”
果然是,嘿嘿。
“真的?”
楊孤鴻大驚道:“那你就讓我再騙一次也無所謂了。”
李蕾捶了一下他的胸,嗔道:“什麼無所謂?就這次你絕不能騙我。”
楊孤鴻的吻,落到她的前額,笑道:“不管我怎麼騙你,也是因爲我喜愛你,你是否相信?”
“嗯,蕾蕾相信你。”
李蕾讓楊孤鴻把她抱落牀,楊孤鴻擁着她,另一手摟着她的侄女,道:“小曼,我們陪你姑姑過去。”
三人趁着夜色,來到施尤兩女的房前。
李小曼正想敲門,楊孤鴻細聲道:“你們自己進去,我不進去,要先回去了。”
他放開兩女,轉身就走。
李小曼敲開門,施曉雲道:“我還以爲是那壞人哩,你們來有什麼事嗎?”
李小曼進入房裏,笑道:“你們這屋裏雖有兩張牀,但有一張牀卻是時常空着的,我姑姑在清閒院不方便,你口中的壞人就想把我姑姑安置在這裏,你不會反對吧?”
施曉雲掩了門,回頭慌忙道:“不,我不反對。可是,她不是一直都纏着壞人嗎?”
李蕾臉一紅,輕聲反駁道:“我纔沒有纏他。”
“嗯?”
施曉雲一雙眼奇怪地盯着李蕾。
躺在牀上的陳醉坐了起來,問道:“小曼,你說是那混蛋讓你們過來的?他呢?”
李小曼坐到她身邊,道:“醉姐,他陪我們到了外面,讓我們進來,他自己卻先逃了。”
陳醉的臉露出憤慨之色,道:“這小氣鬼,來到我們門外也不進來,氣死我了!”
她着好外套,穿好鞋,就奪門而出。
李小曼和李蕾詢問似的看着施曉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施曉雲垂首說出楊孤鴻被陳醉拋甩落牀之事,但隱瞞了她與楊孤鴻那些羞人的細節,即使如此,她的臉也粉紅如桃。
李小曼怨道:“醉姐怎麼可以那樣對他?怪不得他不願見你們了,若你們再這樣下去,到時他趕你們回地獄門時,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施曉雲委屈地道:“人家不讓他使壞,他就惱得不願見我們了,曉雲也惱他哩!”
李小曼道:“他本來就這麼壞的,你不准他使壞,他當然不高興了。曉雲,你想離開他,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
施曉雲理直氣壯地道:“曉雲要報仇,自然要留在他身邊了。”
李小曼不經意地笑笑,對李蕾道:“姑姑,你和曉雲聊聊,我要回去睡覺了。”
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又道:“姑姑,你既然病了這麼久,爲何還要突然好了?”
李蕾紅着臉道:“他要侵佔我,他那東西很嚇人的,你姑也會怕。”
李小曼離開時,對兩女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不要拒絕他了。
她回去之時,並沒有碰見楊孤鴻,因爲楊孤鴻被追上來的陳醉硬拉到別的地方去了。
陳醉是帶着憤怒跑出來的,那時楊孤鴻還在看着自己的腳趾頭走路,突然聽得後面的陳醉喊道:“楊孤鴻,你這沒良心的,你給我站定!”
楊孤鴻只得站定,陳醉走到他前面,雙眼怒瞪着他,也不說話。
他無奈地道:“你又有什麼事了?”
他剛解決了李蕾,不料又來了個陳醉,看來男人真的不能太有魅力,不然會被女人煩死。
陳醉二話不說,拉着他就走。
到了某間房前,見裏面有燈光,仔細一聽,發覺裏面沒人,纖手一推,門沒上鎖,一推就開了,她拉着楊孤鴻進去。
楊孤鴻道:“喂,你拉我來這裏幹什麼?這是明月峯那兩個臭屁女人的房間。”
陳醉道:“她們的房間又怎麼樣?難道我陳醉怕她們不成?你這小混蛋,爲什麼躲着我?”
楊孤鴻道:“笑話,我楊孤鴻會躲你?”
陳醉怒道:“你明明到了我的門外,卻不進來,不是躲着我嗎?”
楊孤鴻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說過,你不求我,我是不會進你的房的,別以爲老子是可以隨便被女人甩的,老子懶得理你們。”
陳醉仰視着他,突然雙手掄起捶打他的胸膛。
楊孤鴻抓住她那不安分的雙手,道:“你這女人,沒事就打我,留點力氣生孩子不行嗎?”
陳醉掙扎了兩三下,道:“你憑什麼不理我?我捶死你,你這狠心的,人家也不是成心要把你拋落牀的,你卻記仇,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你還不是成心?若不是我身強體壯,早就摔得半條命了。既然你不願意,何必跟着我?不如明天我送你們回去,省得老子哪天心血來潮,要了曉雲,你才知道後悔。”
陳醉凝視着楊孤鴻,雙眼泛着淚光,哽咽道:“爲什麼打從一開始你就時刻想我走?人家現在什麼也沒有了,也不知去哪裏,只知道自己肚裏的孩子有一個很混蛋的父親,難道我爲了這孩子跟着他的父親也不行嗎?而這個沒心肝的男人,爲了拋棄我,時刻都想打掉我肚裏的孩子,現在還想不理這孩子的媽媽了,嗚嗚!”
楊孤鴻雙眼瞪大,張口欲反駁幾句,卻又放棄了。
陳醉道:“你無話可說了吧?因爲你就是這種人!”
語氣中多少有些得意。
楊孤鴻放開她的雙手,轉身背對着她,嘆道:“也許你是對的,我的確如你所說,所以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我。”
陳醉從背後摟緊他,道:“我不走,我會一輩子跟着孩子的父親。”
楊孤鴻黯然道:“如果我不是你孩子的父親,你還會跟着我嗎?”
陳醉嬌軀一顫,許久才道:“不會。”
楊孤鴻看着牆上紅黃的燈光,緩緩地道:“你肯定?”
陳醉輕泣道:“別逼人家,好嗎?”
楊孤鴻長嘆一聲,扳開她的雙手,走前一步,轉身盯着她,道:“我不逗你了,你放心吧!你可以跟着我,我絕不會再碰你,若哪天你要走,我也不會攔你。”
陳醉俏臉突變,撲到他懷裏,哭喊道:“不,你惱人!你明知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尤兒的心。”
楊孤鴻一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陳醉自稱尤兒。
他擁緊陳醉,憐愛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爲何動不動就哭呢?我總覺得你是個堅強的女人,既然不愛我,爲何不離開我?孩子並不是很好的理由,你可以選擇不要孩子的。至於我們之間的那一次,也來得沒有半絲感情,純粹是一次錯誤的關係,你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的。哎呀!醉姐,不要咬你老公!”
陳醉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惱道:“快向我道歉!我纔不要堅強,你這小無賴,想要拋棄我也不用說得這麼漂亮。還有,那一次,我是全身心地付出的。”
沒錯,不過好像是對施竹生耶?
楊孤鴻笑道:“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就對我好。”
陳醉拒絕得乾脆極了:“沒門。”
楊孤鴻道:“你追着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事?唉!其實你要對我好,我也不一定會接受哩──氣死你了吧?逗你的啦!我現在清楚地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跟着我,是因爲我心裏有你,而不是單純爲了你肚裏的孩子。你若不屬意我,我會選擇放你自由,當然也不會強要你了。”
陳醉雙眼中閃爍着興奮和喜悅:“你說你心裏有我?你沒騙尤兒?可是你怎麼能說尤兒的心裏沒有你?若我不愛你,我就不會替你生孩子了。”
她突然想把臉埋入土裏,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把爲何一定要生下孩子的原因說了出來?這是多麼羞人的事呀!
她又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是因爲有了他的孩子才愛他,還是因爲愛上了他才死硬堅持要爲他生孩子的?難道她是那種用孩子來套住男人的女人?怎麼會呢?她都糊塗了,還好,這男人的胸膛能夠讓她埋臉,不然她的臉豈不是像那燃着的燈?
“你終於肯承認了,從這刻開始,你不再是施竹生的妻子,而是我楊孤鴻的女人!”
楊孤鴻把她火紅的臉託捧起來,俯首吻住她。
陳醉在這一吻結束後,嬌喘道:“你以後欺負我就行了,不准你欺負曉雲。”
楊孤鴻笑道:“行,我以後不誘惑她了,我會盡快爲她找個好老公的。”
陳醉卻道:“你敢?你再這樣欺負曉雲,我就打你!”
楊孤鴻失聲道:“這樣也是欺負她?”
陳醉道:“難道不是?只要是令曉雲傷心的,都是對她的欺負,你敢說沒讓曉雲傷心?”
楊孤鴻無奈地道:“好吧!我以後見到她就對她使壞,她定不會傷心了,到時你別又把我拋落牀,要拋也要等我穿好褲子。”
陳醉斷言道:“也不準對曉雲使壞。”
“對你可以嗎?”
楊孤鴻色迷迷地看着陳醉,直把她看得垂首落羞態,他突然大笑,抱起她就走到牀前,放她在牀上,親吻一下,立即脫鞋上牀,道:“這次如果你不乖乖就範,我就強來。”
陳醉道:“人家不願意,你能強來嗎?別忘了你打不過我!”
楊孤鴻笑道:“我是打不過你,但你被我抱着,你掙扎得脫嗎?沒有哪一個女人的力氣比老子的大,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牀上打贏我,我是名副其實的拳王,你最終是以失敗者的姿態迎接我,我是你一生的征服者。”
這自大狂!陳醉作出嘔吐狀,道:“你根本就是沾污拳王的稱號,你只是一匹名副其實的超級種馬。”
楊孤鴻大笑道:“種馬不好嗎?你看看我的烏龍,到了哪裏,都能引來一羣母馬的叫,這就是種馬的魅力!你也不是正對我發嗎?記得你還沒見到我之前便熱情地獻身給我,由此可知種馬的誘惑力是多麼的驚人了!”
他邊說邊給陳醉寬衣解釦。
陳醉叫喊道:“小混蛋,不要在這裏,這是夢香和抱月的房間,她們回來時會看見的。”
楊孤鴻奇道:“你不是說不怕她們嗎?”
陳醉啞口無言,她剛纔的確說過這樣的話,如今卻被楊孤鴻拿來反駁。她是不怕夢香,可是,這種羞人的事,怎麼能讓外人看見?
楊孤鴻可不管這些,她把陳醉的衣服剔除,看着一絲不掛的她躺在牀上,得意地一笑,道:“不要擔心她們,若她們回來了,我邀請她們一起參加我們的遊戲,我想抱月不會拒絕。知道嗎?
抱月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女人!“陳醉喫驚道:“抱月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楊孤鴻笑道:“打從我遇見她的時候開始,她就註定是我的女人,她就像你一樣,你說你能倖免嗎?”
陳醉嗔道:“我纔不是你的女人!”
“哦?”
楊孤鴻不經意地一笑,此時他已經把自己脫得裸了,趴在陳醉潔白的豐體上,他埋臉下去堵住她的嘴,陳醉一雙玉手環在他的背上撫摸着。兩人如此纏綿一陣,楊孤鴻的手按在她的胸脯上擠揉着,挑逗着女人乳腺上永久不變的快感神經,陳醉在他熱情的挑逗下,輕輕呻吟,嘴兒輕啓吐出妙舌細舔着楊孤鴻強壯的頸項。
楊孤鴻舒服地道:“醉姐,你可以不是我的女人,我卻是你永遠的男人,所以我必須疼愛你、侵佔你、滿足你,我是你的最初,也是你的最後,我楊孤鴻決定擁有的東西,就絕不會放手,即使你是別人的妻子,我也要把你強佔了。”
陳醉咬着他的耳珠,幸福地呢喃道:“你就會用蠻!”
“別忘了,我們以前唯一的一次,是你在對我用蠻!”
他的手挑拔開陳醉凌亂的發,在她光亮的前額上輕吻,手兒移到她的上,捏着她的毛兒輕輕地揉扯着,忽然伸出中指,刺入她的裏。
陳醉呻吟出聲,道:“那時我以爲你是施竹生嘛!”
楊孤鴻的中指在她縫道里一陣,食指偷着跟入,兩指在她的通道里旋轉、出入,笑道:“施竹生怎麼能與你幹這事?只有老子才能讓你狂叫不停,並且事後沒力氣找我報仇,哈哈!”
陳醉不堪他的挑逗,情動之極!
楊孤鴻臀部一挺,陽根已經直闖入她的。
她張口喊痛,埋怨道:“人家懷孕了,你還這麼粗魯?你別把孩子弄壞了,我饒不了你!”
“怎麼會?”
楊孤鴻吻着她,動作緩慢了許多,在他突然闖入陳醉的身體的時候,他了解到這個女人的心底是愛他的,那種愛意強烈得就像燃燒的旺火!
陳醉也感到楊孤鴻心中對她的憐愛,呻吟道:“小混蛋,爲什麼每當你進入人家身體時,人家都能感覺到你心靈深處的真切感情?你上次進到人家身體裏,心中滿是無奈和厭倦,還有就是不斷地想起其他的女人。說,爲什麼那時要這樣對我?”
楊孤鴻使勁地了四五下,直把她弄得手抓被單叫喊,然後才輕柔地進出着,笑道:“因爲那時我以爲是在和一個天下最醜的女人,你知道,那是每一個男人的悲哀以及惡夢!”
陳醉嬌軀扭動,嗔道:“尤兒纔不醜哩!”
楊孤鴻道:“所以我撿到寶,現在想想,施竹生真好,我的女人中有許多個,都是他送給我的。哈哈,以後我把曉雲的小肚子搞大了,也讓她的孩子其中之一姓施,好繼續施家的香火。”
陳醉道:“不正經,噢喲,你別太用力!你這小混蛋,那東西也混蛋,忽大忽小忽長忽短的,惱死你了!”
“做這種事的時候,誰個還正經?”
楊孤鴻不正經地卻又是一心一意地動作着,陳醉在他無限溫柔的動作中,感到他內心對她的寵愛,原來這個小男人真的很疼她!
她一直都以爲她和他的那一次是個錯誤,她在那一次裏,得到的只是他心裏的苦惱,就因爲那時他以爲是在和一個醜女?
這混蛋,害她在那時喫醋,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和她時,心裏會想着那麼多女人,實在是太了!
這也是她後來不原諒他的主要原因,他怎麼可以有這麼多妻子呢?並且與她時想着的不是她,而是他另外的妻子,她能不氣嗎?只是漸漸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不管他有多少妻子,他都不會讓她失望的。
這個比她小十多歲的男人,強壯得令每個女人都驚怕,卻又散發着令女人無法抗拒的壞壞魅力,不愧是專職勾引良家婦女的大混球!
然而,如今她只能感到楊孤鴻一心一意地對她,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柔情連着來自身體的激情,讓她瘋狂迷陷。她在這個男人的侵犯裏,進入一種近乎瘋狂的境界,所有的快感和的交纏令她漸漸地達到的巔峯。
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衝擊,她已經有些迷糊了。昏昏欲睡時,驀然聽到一聲怒斥:“楊孤鴻,你竟敢在我牀上做這事?”
那是夢香的聲音,陳醉依稀聽清了,然而下一刻她就昏睡了。
楊孤鴻的陽根深留在陳醉體內,扭臉看着夢香和抱月,笑道:“不好意思,把你的牀弄髒了。抱月,這牀你也有一半吧?”
抱月看着他強壯的,垂首“嗯”了一聲。
楊孤鴻道:“抱月,過來,我要你成爲我的小妻子。嗯,寶貝聽話!”
夢香如夢似的雙眼終於現出一絲憤怒,叱道:“楊孤鴻,你這無恥之徒,還不穿好衣服滾出去!”
楊孤鴻眼睛一翻,道:“我無恥?你現在看着我全裸的模樣還能站在這裏放屁,女人中就數你的臉皮最厚了。”
夢香緊盯了他一會,轉身走出門去,同時撂下一句話:“我給你的時間不多,我再進來時,你還在這裏,我就閹了你!”
楊孤鴻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暗笑:又是一個要閹我的女人!
他朝抱月道:“你要留下來陪我?”
抱月無言,只是站定在當場,凝視着他。
楊孤鴻從陳醉體內抽身出來,着走向抱月。
抱月看到這具無比強壯的雄軀正向她逼近,身心不自主地一震,他的強壯超出她的想像,此時的他就像一個的完美戰神!征戰着每一個女人的心靈!
他那邪邪的微笑,令她的芳心顫抖。
當楊孤鴻摟着她輕吻時,她才知道這不是夢,她不會拒絕這個男人,也根本沒有時間拒絕。
她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了,連力氣也消失在他的擁吻裏。
“見到你師傅後,我向她要你!”
楊孤鴻在這一吻結束時,堅定無比地道,他的語言中有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抱月沒有言語,但她從心裏喜歡他這句霸道的情話,也許師傅說得對,他很壞,卻令人無法拒絕,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只清楚自己的夢裏很早就有他的壞了。
她看着楊孤鴻着好衣服,然後把被單覆蓋在陳醉身上,就這樣橫抱着昏睡中的陳醉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道:“陳醉的衣服,你不要了嗎?”
楊孤鴻笑道:“明天你離開時,當作禮物送給我,好嗎?”
抱月道:“你剛纔說的話會實現嗎?”
楊孤鴻再度堅定地道:“你是我一生的嬌妻,這是我給你的唯一承諾!”
明月峯衆女的離去,將會帶走張中亮和李小波一半的歡樂和激情,這是一定的。
兩人在這段時日裏,常在衆女中混,爲的是多抱回幾個美女,哪怕他們每晚累得趴睡在女人的肚皮上動不了,他們還是覺得女人太少了,他們必須爲了擁有更多的美麗私有品而奮鬥到底,或說獵色到底。
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他們並不能從明月峯衆女中得到多少便宜,畢竟明月峯不是蝴蝶派。而兩人追求抱月又告失敗,傷心之時不免會抱着各自的女人大喊我的抱月呀──其時他們是光着的,至於正在做什麼事,是人都能想到的,可見此兩人實是天下第一癡情專一男,幾乎勝過豬八戒豬老二了。
至於今早送別明月峯衆女,他們兩人並沒有出現,或許是怕觸景傷情。
楊孤鴻悄悄問了白氏姐妹,兩女怒嗔道:“昨晚像條死魚,今早像頭死豬!”
楊孤鴻會意地一笑,卻聽得白慧繼續道:“這都怪你,使壞之後把人家送給別人,沒半點責任心。”
楊孤鴻乾笑,抱過身旁的唐思思懷裏的倩兒,吻了一記她的小臉蛋,悄聲道:“倩兒,快叫白慧阿姨抱你!”
他想藉此躲避白慧的怨責。
倩兒卻道:“可是我喜歡爸爸抱耶!”
白慧走到楊孤鴻身前,狠瞪了他一眼,道:“好歹你是人家的第一個男人,就不能讓人家撒嬌一下嗎?倩兒,來,阿姨抱你!”
她從楊孤鴻手中抱過倩兒,同時踩了楊孤鴻一腳,楊孤鴻不敢叫喊,卻被火龍看見了,這小子得意地在楊孤鴻面前扭。
楊孤鴻一看就火,一個箭步上去,朝他搖晃不止的就是一腳,同時道:“媽的,你這小子,練了幾天爛槍法,就亂打球!”
火龍摸着被楊孤鴻踢的,呱呱叫道:“楊孤鴻,你的鞋今天剛踩了狗屎,現在就踢我,老子會衰的。”
楊孤鴻笑道:“我懷疑那是你拉的,有什麼關係?”
衆人大笑。
抱月到楊孤鴻面前,怨道:“人家要離開了,你就不能正經些嗎?”
抱月依舊蒙着臉,只是那清澈的雙眼寫滿了憂怨,楊孤鴻看得心生憐意,溫柔地道:“可以抱你嗎?”
他說這話時,眼睛卻是看着夢香,然而夢香卻背轉身去了。抱月輕嗯了一下,楊孤鴻強壯的雙臂摟過她的那一刻,晶瑩的淚珠從她的雙眼滑落。
楊孤鴻俯首吻的淚,輕聲道:“你回去跟你師傅說,你是我的人,我見到她時,會把你帶走!”
“嗯!”
抱月突然緊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兒吻住了他的嘴,這隔着面紗的一吻,卻隔不住她所有的深情。
在楊孤鴻的衆女中,抱月遇到楊孤鴻的時間都比很多人要早,然而直到此刻,她才肯定地接受這個男人,可以說經歷了很長的一段時日,從恨到愛,令人無法理解,連抱月自己也弄不明白,只是畢竟愛了,就讓愛沉淪在這個男人的溫柔和粗暴裏。
不止她抱月,很多女人都是如此。
“抱月,該走了!”
夢香輕輕一句,打碎了抱月的馨夢。
抱月推了推楊孤鴻的胸膛,細聲道:“放開抱月,人家得走了,你別把抱月忘了,不然我一輩子都恨你!”
楊孤鴻笑道:“最令男人難以忘記的就是美麗的女人,我不但不會忘了你,就連做夢也夢着你哩!抱月,你的小姐醜嗎?”
抱月聽得他前半句而心裏歡喜時,不料他卻問起夢香的美醜,愣了一下,道:“小姐纔不醜哩,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兒。”
“抱月,要你多嘴!”
以夢香的內功修爲,當然聽得到兩人的悄悄話。
楊孤鴻故意要氣夢香,道:“我就喜歡抱月的多嘴,嗯,乖乖小抱月,親一下你的嘴!”
他俯首再朝抱月的臉嘟下去,抱月臉一偏,推開他,閃到一邊去了,嗔道:“就你最壞!”
“哈哈,不壞怎麼夠格做你的男人?”
他抱住身旁的冷如冰和花鳳來,朝夢香道:“夢臭屁,我的抱月說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兒,又聽說你決定一輩子不嫁,這怎麼對得起我們男人?你回去之後不妨想想男人的好處,或者想想我的壞處,你就會對男人感興趣了。女人沒有男人,根本不算個完整的女人,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不是一個女人。你若不嫁,除非你想長!”
夢香的雙眼如利劍般刺向楊孤鴻,緩緩卻極有力度地道:“楊孤鴻,我准許你再重複一次!”
“你若不嫁,除非──”“楊孤鴻,抱月求你好嗎?”
楊孤鴻的一句話還未說出,抱月就出言打斷了他,她不能看見夢香對楊孤鴻再度出手,誰勝誰負都是她不願見到的,在這兩個人中,她作不出一個選擇。
楊孤鴻本來想重複他的名言,因爲他覺得這“長”實在是得意之極,幾乎可以勝過某夫子的“食色性也”只是他看到抱月那雙哀求的眼神,他咳了兩聲,乾笑道:“說求多難聽呀!抱月,你乾脆直接說,混蛋,不準說,再說就不嫁給你了!咦,抱月,你的小姐不要你了?”
抱月連忙回頭,看見夢香已經領着一干女弟子率先走了,她追趕上去,道:“小姐,你不要生抱月的氣好嗎?”
夢香頭也不回地道:“你有了臭男人,還管我生不生氣?”
只聽得抱月繼續道:“小姐,你以前不也是叫抱月找一個臭男人嗎?”
“但是我沒叫你找楊孤鴻,天下男人就他最要不得,你偏偏搭上他,這不是和我對着幹嗎?”
衆人依稀聽到這句,至於抱月有沒有回答或怎樣回答夢香,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時,明月峯衆女已經遠去了。
明月峯諸女離去後,緊接着花自來也離開丐幫了。
他在教會了火龍神來之槍,便爲火龍舉行了繼位儀式,火龍在臺上大耍了一通槍法,衆乞丐覺得他夠格當這個幫主──連這麼無恥的槍法他也能使得出來,帶着衆人去乞食當然是小菜一碟了。
這世界,臉皮厚的人就是喫香!
火龍終於憑着他的厚臉皮當上了丐幫的頭頭,世界上也就多了一個白喫的大人物。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了半輩子白喫幫頭頭的花自來引咎辭職,把一大羣白喫之人叫到他面前,聽他的辭職演說──每個曾經當過首領的人都愛來這一套,以證明人類亙古不變的直理──哪怕跌跤也要尋個說法。
花鳳來最捨不得她的父親,窩在花自來的懷裏哭道:“爹,鳳來捨不得你走,你不要丟下女兒一個人!”
花自來表現出他作爲一個慈父的良好一面,撫摸着他女兒的秀髮,笑道:“我的鳳來兒都快做媽媽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爹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可能很快的咱們父女又見面了。爹只是去和一個朋友相聚,那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以後你就會知道。”
花鳳來驚奇地道:“爹的朋友對鳳來很重要?”
花自來笑道:“不止是對你很重要,”
他的眼神不經意地瞄了一下楊孤鴻,繼續道:“對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衆人也跟着花鳳來覺得奇怪,然而他們清楚花自來不會明明白白地說,也都很識時務地不敢多嘴。
只有花鳳來接着道:“爹要去多久?”
花自來道:“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也許要遲點。”
花鳳來嗔哭道:“我就知道爹是敷衍鳳來。”
花自來安慰道:“好啦,爹答應你快點回來當外公好不好?”
花鳳來驚喜道:“爹說真的?”
花自來板起臉孔,道:“爹像是會說假話的人嗎?”
楊孤鴻不等花鳳來回答,就笑道:“岳父不像是說假話的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說謊高手。”
花鳳來對楊孤鴻道:“不准你這樣說我爹,爹纔不會像你,你纔是說謊高手,騙了這麼多女人!”
楊孤鴻搔搔頭無言以對。
花自來看到他這鳥樣,不禁呵呵大笑,對花鳳來道:“女兒,只要一個男人哄騙得女人開心,說謊又如何?你現在有了他,不是很開心嗎?爹要離開你了,有他這個說謊能人騙着你,爹也就放心了。”
他輕輕推開花鳳來,和衆人一一道別,騎上備好的馬,單身上路。
花鳳來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傷。
這個男人作爲她的偉大父親,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習慣了單身,也許是爲了她的母親,也許是因爲她。
如今,他又一次單身起程,他說要尋找他一生中唯一的朋友,也許此刻他的心靈不再孤單了?
畢竟,作爲女兒的她只是他的責任,並不能成爲他心靈的寄託,他的心靈,或許寄託在她那逝世的母親身上,或是他那個朋友所在的地方。
花鳳來知道她的父親至少還有一個真正的朋友等着他去相聚,這多少令她感到安慰。
女兒不能再爲父親做什麼時,心中只能是祝福。
楊孤鴻從背後摟住她,柔聲道:“鳳來兒,你應該替岳父感到高興。”
“嗯,爹會很快樂的!”
花鳳來轉身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這個男人的胸膛從而代替了她的父親,早就成爲了她最久長的依靠。
趙氏兄弟來得突然,就在花自來離開的第二天,他們後腳就跟着踏進了丐幫的門檻。
他們是來邀請楊孤鴻等人到大地盟去助拳的,說什麼武林盟主要統率中原武林對抗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問丐幫是否知此事?而作爲白喫幫新任白喫天王的火龍卻是一頭霧水!
後來大家的統一理解是:上一任白喫幫主被武林盟主擊得重傷,武林盟主不好意思再叫他們幫忙,簡單地說,那是有點瞧不起天下第一幫。
“我他媽媽玩他阿姨埋他奶奶!這豬牛不如的洛雄,打傷了我的師傅又這麼損人,太沒公德心了!”
火龍暴跳如雷,罵了洛雄祖宗十八代的男性,再過洛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可謂是感情勝過理智!
不過他也不是全部失去理智,起碼他沒有罵成“豬狗不如”──怎麼可以這麼罵呢?狗可是他的同類,不能罵的,就罵個“豬牛不如”乃是他火龍嘔心瀝血罵出來的新成語呀!應該表揚!
楊孤鴻全力支援道:“火龍,罵得好,就憑他打傷鳳來的老爹,我們就不能幫他,反而要揍回他,不如我們去幫太陰教吧?”
衆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這人到底有沒有大腦?
張中亮一語當先道:“楊孤鴻,姑丈和洛雄那是公平比鬥,打死也不能怪洛雄的,何況只是受了傷?”
“他若打死我岳父,讓我鳳來哭,我就把他的心挖出來喂狗!”
楊孤鴻激動起來,打斷了張中亮未說完的話。
火龍叫喊道:“我絕不喫他那顆黑心,我會在上面拉上一泡屎!”
爲了報仇,承認自己是條狗又如何?
衆人對於兩人的言行,都搖了搖頭,暗中嘆息:這兩人把洛雄當作什麼了?人家可是堂堂武林盟主,一代英雄豪傑,不料到了此兩人的口中卻多出了“狗屎”的字樣,而這兩人也就踩得更起勁了,唉!可憐的洛盟主!
張中亮皺眉道:“你們讓我說完行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說。”
張中亮道:“如果我們去幫太陰教的話,我們就成了漢奸了,你們說這多不好聽?所以我們怎樣也得幫助洛雄。”
火龍深思道:“是不怎麼好聽。”
李小波插言道:“張老兄,聽說太陰教有許多美女,特別是每一代的太陰聖女,幾乎和中原明月峯的月女是齊名的耶!”
“噢,我怎麼忘了?”
張中亮拍拍他的聰明額,大聲道:“身爲一個男人,哪能不幫助美女?楊孤鴻,我堅決支援你,去幫太陰教打他洛雄洛狗屎,來個英雄救美,讓美人們以身相許。”
唉!世上怎一個張中亮了得!
衆人都服了他:又是一個想到女人的大胸就喪失了大腦的男人。
最後還是太上皇火鳳說了一句:“你們去幫洛雄吧!”
楊孤鴻驚道:“這怎麼行?我還要找他幹架的,爲何要成爲他的盟友?”
火鳳平靜地道:“打完太陰教,你再掉頭打他!”
還是火鳳夠猛!
“這還差不多!”
楊孤鴻放心地說了一句,突然又凝視着火鳳,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火鳳道:“不了,我們都懷有身孕,不方便行動,打打殺殺的事更是幹不來,你們去就行了,我們回長春堂生孩子!”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才道:“什麼時候走?”
火鳳看着冷如冰,似乎在徵求她的意思。
冷如冰淡淡地說出兩個字:“明天。”
神刀門北上就是丐幫所在的金須城,而金須城相鄰的龍城則是大地盟的總壇所在。
從丐幫到大地盟,需要三天的行程。
火龍並沒有跟隨楊孤鴻等人前往大地盟,他作爲白喫幫幫主,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雖然他並不會處理什麼事,不過,“坐枱”總可以吧?就是嘛!別小看他火龍哦!
留在火龍身邊陪他白喫的女人只有兩個──趙子青和夜來香,蘭花、鶯翠、心茹三女回長春堂了,塔妮也先他前往大地盟,自然也把他的另外四個天竺美女帶走了,這令他很沒勁,不過一想到晚上只用服侍兩個女人,他又在心裏大舒了一口氣,唉!終於可以偷懶了!
李小波和張中亮倒是把他們的女人全部帶在身邊;碧柔不想離開火龍,所以也相跟隨着。
楊孤鴻只能帶着野玫瑰,小月也跟來了,只是在這種旅途中,楊孤鴻不敢對小月輕舉妄動。而李蕾、陳醉和施曉雲雖與他有着糾纏不清的感情,但除了有時軟硬把陳醉抱回他的房間,對於李蕾和施曉雲,楊孤鴻也不會拿她們怎麼樣。
衆人都說楊孤鴻的獸慾得不到滿足,李小波還說,如果姐夫控制不住了,可以借他的女人用幾晚,結果當然是李小波被他的五個女人打成了豬頭──五個女人的糾纏,任他李小波多能逃,卻又怎麼逃得了?
自從上次勾引楊孤鴻失敗後,塔妮便不大與楊孤鴻說話,只是每看着楊孤鴻時,眼神裏多了一些迷茫,楊孤鴻對此不知有沒有感覺,還是與以前一樣和衆人笑鬧。
當然,除了少數人,沒人敢與他進行合唱。
一路上,在楊孤鴻馬上坐着的都是野玫瑰,這使得施曉雲和李蕾很不習慣。這兩個女人有一段時間都是與楊孤鴻共乘一騎,如今李蕾清醒了,楊孤鴻本想讓她跟着火鳳等女回長春堂的,可是她卻怎麼也不肯回去,爭論到最後,還像個小女孩一般哭了,楊孤鴻只好投降。而對於施曉雲,楊孤鴻聽從陳醉的話,不再欺負她了。
兩個女人的年齡雖差上一大截,性格卻是有許多相似之處,就是都不大喜歡說話,李蕾有時還說一兩句,施曉雲卻是一聲不吭。
經過兩日的行程,離大地盟不遠了,明日就可以到達大地盟了。
晚上就落腳在龍城城外的黑龍鎮,投宿於龍邊客棧。
巧的是,在這客棧裏,楊孤鴻碰見了小露。
那是他準備前往陳醉三女的房間時,在陳醉的房前不遠處看見她迎面走來。她看到楊孤鴻也大喫一驚,她料不到這麼晚了,這個無恥的男人還從他的房裏着上身跑出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楊孤鴻卻大是興奮,腳步加快,看到她想轉身,就喊道:“老婆,你找老公來了?”
小露怒道:“你再亂叫,我就殺了你!”
“喲!兩夫妻的,幹嘛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來,叫聲老公聽聽!”
楊孤鴻覺得女人真是沒頭腦,本來想逃跑的,卻被他一句話激得停下來等他。
小露看着他逼近,道:“不叫!”
楊孤鴻走到她面前,不懷好意地笑道:“你不怕我把你壓在牆上,讓你乖乖地叫我老公嗎?”
“我料你不敢!”
在這客棧裏,住着許多人,並不像當初在破廟,因此小露自以爲楊孤鴻不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現在戒備着他,他還能有何作爲?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確實不敢,你別把劍拿得那麼用力,可以問你住哪間房嗎?”
小露凝視着突然變得斯文的楊孤鴻,心裏總覺得與他的形象不符,懶懶地道:“沒必要告訴你。”
“哦?”
楊孤鴻道:“可是我很想聽耶!”
小露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楊孤鴻笑了,笑得令小露心也顫慄。她盯着面前這赤着強壯上身的男人,不明白他爲何如此的強悍,他的笑雖是有些邪魅的氣息,但不可否認,這種壞邪的笑,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她以爲楊孤鴻會被她激怒,然而奇怪的是,他笑過後就轉身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的芳心沒來由地產生一絲失落。可是就在此時,他又猛然轉身,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緊緊抱住。
下一刻她感到她的嬌體被他強壯的軀體壓在了牆上,同時聽得他道:“我說過要把你壓在牆上的,你怎麼忘了?”
小露反應過來,手中的劍已經被他奪去丟到地上了,她掙扎着道:“楊孤鴻,你這瘋子,有種放開我!”
她的雙手推在楊孤鴻的胸膛,欲圖把他推開,然而她失敗了,抱着她的這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力氣大得怕人,給她一種猶如大山的壓迫感,不管她使用何種內力,都無法推得動他。
他的臉卻貼到了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放開你,那才叫有種,我寧願選擇無種,不過,你應該感覺得到我究竟是有種還是無種?”
說罷,他的腰一挺,小露立即感到他的巨物隔着衣褲堅硬地頂在她的,她驚懼地仰首盯着他那俊美得過分的臉龐,又看到了那種邪魅似的微笑,她的心兒一顫,無力地軟倒在牆上。
她嬌喘道:“我和你根本不算認識,你爲何要如此對我?”
楊孤鴻的眼睛轉了轉,道:“我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你!”
小露被他這個無賴式的回答氣得滿臉通紅,在掙扎無用之時,她的嘴就發揮了終極作用,一口咬在楊孤鴻的右臂上。
楊孤鴻痛得鬼叫不停,整個客棧住房裏的燈也就燃了起來,接着便是一片開門之聲,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並且出來看個究竟。
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光着上身抱壓着一個少女在牆壁,那個少女似乎咬着了他的肌肉,他也不管痛不痛,只管亂叫一通,彷彿就是爲了讓全世界都知曉他正在被女人咬似的。
瘋子!
楊孤鴻大喊道:“喂,很多人在看耶!女人要保護風度,別總是咬着男人不放,乖,別再欺負我了。哎呀!老婆,別越咬越起勁!”
這混球,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她的身上,小露想到此更是氣,也顧不了有多少雙眼睛在欣賞他們兩人的戲份,咬着就是不放。
野玫瑰走過來道:“楊孤鴻,你怎麼又和她糾纏上了?”
楊孤鴻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無奈地道:“她看到我就像一條發了情的亂咬我!”
忽然轉身朝四周的人笑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半夜三更光着上身出來的結果,建議各位男同胞以後不要打赤膊,很容易被瘋女人纏上的。”
話一出,就有許多人生出想衝過來揍他的衝動,只是看到他強壯的上身和那如鐵般的肌腱,又不敢真的上去找他單挑。
俗話說,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的份量,面前這個欺負美女的混蛋至少比他們這羣看客高出一大截,而另外幾個同樣高壯的男人似乎與他是同夥,算了,還是做看客安全些。
安全第一,美女第二嘛!
小露卻被楊孤鴻的話氣得鬆了口,張嘴就回罵道:“你纔是公狗,我沒纏你,是你這不要臉的惹我的,我不認識你!”
楊孤鴻看了看被她咬的傷痕,搖搖頭,道:“罵得沒一點新意,在你之前也不知有多少女人這樣罵我了,老婆,來點新鮮的。”
小露無意地望向塔妮,眼神中若是似非地流露出一些求救的資訊。
塔妮卻視而不見,輕嘆一聲,轉身離開,回到了她的房裏,掩上了門。
楊孤鴻朝四周掃視一番,粗暴地喝道:“看夠沒有?媽的,老子好久沒打架了!”
客棧裏的住客氣是氣憤,卻不敢發表意見,更不敢繼續留下來,這個男人前一刻還像個無賴,可是就在他喝喊之時,全身散發出一種猶如野獸般的危險氣息,使得他們從心裏顫慄,不自覺地躲回自己的房裏。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
小露看着衆人都退避回去了,留下來的只有李小波、張中亮和陳醉、李蕾、施曉雲,連店家也搖着頭回去暖被窩了。
她緊張地看着楊孤鴻,卻見他緩緩俯首下來,呼出的熱氣讓她清楚的醒覺他要吻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他竟然敢強吻她?
她不自覺地扭臉,然而一隻強有力的手撐託着她的下頷,她還是無法躲開楊孤鴻火熱的雙脣。
她雖然抗拒這雙脣,可是不知爲何,她好像並不討厭這一吻,她有些迷糊了,腦裏閃現了另一個男人的影像,與此同時,委屈的情淚就掉落下來。
施曉雲破天荒地開口道:“你、你讓這位姐姐流淚了,你放過她好嗎?”
李小波驚奇地道:“咦,小曉雲開始說話了。”
楊孤鴻結束他的狼吻,扭臉對施曉雲道:“爲什麼我要聽你的?”
施曉雲嚅嚅地道:“因爲,因爲──”因爲什麼,她說不出一個究竟,乾脆垂首沉默,恢復她以往的風格。
楊孤鴻輕嘆,回頭看着小露流淚的臉,舉手拭去她的眼淚,柔聲道:“叫聲好老公,我就放了你。”
小露無言,眼睛再度豐滿。
“如果你不願意叫,我就把你抱回房裏,做你真正的老公。”
楊孤鴻的話剛落,李蕾便道:“不準勉強別人!”
楊孤鴻道:“我沒有勉強你,爲何你跟着我來了?”
李小波趕緊拉走張中亮,要知道,他的姑姑和楊孤鴻之間的事,他可不敢多管,連看熱鬧也不敢,他常常在心裏嘀咕:該叫楊孤鴻作姐夫,還是姑丈?
李蕾答非所問地道:“你在我們面前亂抱別的女人就是不對,你這混蛋,沒女人抱了嗎?還不放開她!”
跑過來就拉楊孤鴻的手臂,卻是拉不動。
楊孤鴻被她拉扯得煩了,頭痛道:“好啦,我放開她!你以爲我想抱她嗎?要不是你這女人不肯給我碰,我才懶得理她,我還以爲你又想我爹了,誰料我不小心抱了個女人,你就醋勁大發。蕾蕾,待會和我睡吧?”
李蕾見他正要放開小露,羞嗔道:“誰要和你睡了?”
“噢呀!小露,你又發什麼瘋?”
他剛要縮手回來,左臂又被小露咬住了,這次咬得比前次還狠,他叫痛道:“快鬆口,不然我就真的抱你上牀了。”
小露不受他的威脅,這男人太可惡了,抱着她還說不喜歡,說什麼不小心抱了她,難不成是她特意撞入他懷裏的?哪個女人能容忍這種侮辱?
楊孤鴻的右手猛的伸入她的胸衣裏,按在她的柔軟處,她的嬌軀劇顫,鬆口叫喊道:“楊孤鴻,別抓我!”
“媽的,老子都說放了你,你還要咬我?以爲我是甘蔗嗎?就準你咬我,不許我抓你呀!沒這回事!”
他的手在她的峯尖上揉捏着。
小露呻吟道:“誰叫你佔了人家便宜,還損人家?”
楊孤鴻道:“我有嗎?”
小露抓住他使壞的手腕,垂首道:“你抱吻了人家,卻說不喜歡!”
楊孤鴻笑道:“那你喜歡被我抱,讓我親熱嗎?”
小露道:“不喜歡。”
“你可以走了!”
楊孤鴻放開她,她無力地靠在牆上,眼神複雜地逼視着楊孤鴻,不懂這個男人爲何常在變,前一刻還堅持要她喊他作老公才放她,可是此刻卻突然放了她,使她的心裏極度不平衡。
她惱道:“我幹嘛要聽你的?”
楊孤鴻雙手一攤,道:“我沒說要你聽呀?”
他摟着陳醉,道:“醉姐,我到你房裏去。”
施曉雲反對道:“不准你到我們房裏。”
“我又沒問你,今晚你怎麼如此多話?”
他摟着陳醉的腰,掉頭轉回陳醉三女的住房。
小露的眼神有着莫名的失落,忽然問道:“你們是他什麼人?”
施曉雲不答,李蕾卻道:“你又是他的什麼人?”
問這麼多!
小露有些生氣,然而她不想多生是非,撿起地上的佩劍走入了其中一間房,把門關得響響的。
李蕾對着那門一呶嘴,道:“門又沒有惹你,何必對門動粗,沒教養的小女孩!”
施曉雲突然道:“蕾姨,我們還進去嗎?”
“當然進去了,難道還在這裏呆站不成?”
李蕾頓了一下,又道:“曉雲,不是讓你叫我作蕾姐嗎?幹嘛總是叫我蕾姨,我真有這麼老嗎?”
施曉雲天真地一笑,率先走入房,李蕾也相隨而入,順便把門關得響響的。
兩女剛進房,就看到楊孤鴻摟着陳醉在牀上親熱。
施曉雲嫩臉泛紅,李蕾喊道:“楊孤鴻,我們回來了!”
楊孤鴻把陳醉抱坐在他的腹部,朝李蕾道:“知道了,沒事叫什麼?過來,讓我親親!”
李蕾嗔道:“做夢。”
楊孤鴻笑道:“你彆嘴硬,待會我讓你骨頭都軟下來。喲!曉雲小寶貝,睡這麼早呀!”
施曉雲已經躺到了她的牀上,揹着他睡了,不答理他。
楊孤鴻自感無趣,自從上次誘惑施曉雲失敗並且被陳醉拋落牀之後,他就沒有主動找施曉雲說話,今晚不知爲何,心裏又很想逗逗她。
他再次道:“小啞巴,你別用你的小對着我,小心我打爛你的小。”
施曉雲還是不言語,陳醉嘆道:“曉雲睡了,你別逗她了。”
楊孤鴻放過施曉雲,找上傻傻站着的李蕾,道:“你似乎很有精神?是否決定獻身給我?”
李蕾一跺腳,掉頭走到另一張牀,倒頭就睡。
楊孤鴻嘆道:“看來你還是想當我的二孃多些,改天我和爹談談,讓他娶了你!”
“我誰也不嫁!”
李蕾怒喝一聲,就學施曉雲一般不再言語。
楊孤鴻輕笑,親吻着陳醉,道:“我要對曉雲使壞了。”
陳醉道:“你不理她的這段日子,她很不開心。”
陳醉從楊孤鴻身上下來,用行動鼓勵楊孤鴻去挑逗她的小姑。
楊孤鴻下牀走到施曉雲牀前,站了一會,彎腰下去看了看她緊閉雙眼的模樣兒,悄然掀開被子,滑入被窩裏,貼着她的背側睡過去。
楊孤鴻輕聲道:“曉雲小寶貝,你的大仇人來陪你睡覺了。”
施曉雲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楊孤鴻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加速,料這小妮子是在裝睡。
他便把她的身體扳轉過來,摟她在懷裏,捏着她的巧鼻,笑道:“小啞巴,不要裝睡了,我要脫你的衣服了。”
施曉雲睜開眼,張着嘴喘氣,道:“壞人,別捏我鼻子,我呼吸不了,你放開人家!”
她一手推楊孤鴻的胸膛,一手去拉他那捏着她鼻子的手。
楊孤鴻鬆開手,讓她自由的呼吸,他的手把她垂落在臉龐的發撩上去,道:“爲什麼不理我?”
施曉雲賭氣道:“別抱着我!”
楊孤鴻笑道:“不喜歡被大仇人抱着嗎?可是我偏偏喜歡抱着我的曉雲小啞巴,唔,讓我親親!”
“不!”
施曉雲嘟起嘴拒絕,不料卻變成迎接楊孤鴻的吻。
楊孤鴻蜻蜓點水地吻落她的紅脣,柔聲道:“爲何這麼惱我?”
施柔忘了回答,只是癡癡地看着他,面前這個男人竟然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他是她的仇人,她當然惱他了!
然而好像並非如此,她以前並不是這樣惱他的,他要抱她親她的時候,她雖不願意,可是他做了之後,她也沒有真的惱他,後來他見了她也不招呼一聲,更沒有對她動手動嘴了,她的心裏,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惱他了。
楊孤鴻覺得懷中的人兒已經安靜,朝她眨了眨眼,道:“不惱我了?”
施曉雲舔舔嘴脣,道:“你說不理我的,是你說的。你不理曉雲很久了,爲什麼還要這樣對人家?”
她的語氣中有些哽咽。
楊孤鴻道:“你喜歡我對你不聞不問,還是愛我的壞舉動?我知道你還是把我當成你的仇人,不喜歡我抱着你,可是我這仇人太可愛了,我欺負你成了習慣,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欺負你,我心裏彷彿缺少了什麼,我就忘記了我以前說的屁話,只想欺負我懷裏美麗的人兒。當然,如果你不准我欺負你,我會聽你的話,爲了你,也因爲你死去的大哥。”
施曉雲道:“不準提我大哥,曉雲沒替他報到仇,對不起大哥!還有,我從來沒有叫你欺負曉雲,你偏做了,你不是好人!”
楊孤鴻嘆道:“你大哥雖不是我殺的,但他的死,我也有一半的責任。你大哥生前或許恨我,但在他死前的一刻,他對我是沒有半點恨的,不然他也不會把他唯一的妹妹交託給我照顧,而我偏偏不是什麼好人,免不了要對你亂來。小啞巴,有時你可愛得令我色心大動哩!若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也可以做到的,就以一個哥哥的心態對待你,把你當成我的妹妹,替你大哥照顧你,並且找一個很好的男人讓你嫁了,完成你哥最後的願望。至於報仇,你就別心這麼多了,哪怕你大哥真的是我殺的,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讓你殺,每個人都會爲自己的生存權而掙扎到最後,況且我本身就是個自私的人,這你應該很清楚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要一個仇人的壞,還是要我像一個大哥一樣對你好,啊?”
施曉雲咬脣,眼淚在眼睛裏打轉,突然把臉埋入楊孤鴻的胸膛輕輕抽泣,雙手不再推拒他,而是繞過他的腰背緊緊地抱住他。
楊孤鴻讓她哭了好一會,才撫着她的背,安慰道:“別哭,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施曉雲的嬌軀劇顫,擡首出來,哭喊道:“我不要你對我好,你纔不是我大哥,我不要你的照顧,也不要找男人,我能照顧自己,你是恨人家拿刀刺你,就不準人家跟在你身邊,還躲着曉雲,不理人家了。”
楊孤鴻道:“以後不要把我當成你的仇人好嗎?”
他的手撫過施曉雲的俏臉,輕嘆出聲。
一隻嫩手兒抓緊他的大手,這隻手兒的主人道:“你爲什麼要帶人來打我大哥?難道那時你不能一個人來嗎?我會叫大哥把倩兒讓你帶走的。”
她說得很簡單,也許很多事情在她單純的思維裏本來就是這麼簡單,就如同她情不自禁地愛上這個男人,只是不管她愛得多深,這個男人畢竟還是她的仇人──這似乎很簡單,事實上卻複雜無比。
楊孤鴻不願看見她痛苦的模樣,摟緊她,道:“睡吧!別問太多,也不要想,明天是怎麼樣就該怎樣,今晚你還是我懷裏的安琪兒,我要你在我的胸膛做着溫馨的甜夢。我知道,你習慣了我這個大仇人的胸膛,你曾經依偎着我睡了許多時候,在我心裏,我是願意成爲你一輩子的依靠的,只要你也願意。”
施曉雲沒有出聲,或許是睡着了。
楊孤鴻看了看陳醉和李蕾,她們也都睡着了。
他當然也要睡!
摟着他的曉雲小寶貝。
夜都靜了,塔妮悄然進入小露的房間,兩女並肩走到牀沿坐好了。
塔妮輕聲道:“小露,你是什麼時候與他糾纏上的?”
小露把與楊孤鴻之事的始末說了,最後還埋怨塔妮,道:“剛纔你爲何不幫我?”
塔妮解釋道:“那種情況,你叫我怎麼幫?”
小露道:“你至少應該勸勸他,讓他放開我。”
塔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楊孤鴻這個人,他是隨便勸得了的嗎?”
小露恨道:“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剛遇到他時,還以爲他是個人物,而且他在短短的時間裏名震江湖,誰料到他是此種人?”
塔妮嘆道:“很多事你是無法料到的,我也以爲他是色狼一匹,但是當我極力誘惑他時,反而被他將了一次,直到現在我還無法釋懷,也不敢坦然地面對他。”
小露道:“少爺讓你做的事,你也沒辦成了?”
塔妮神情落寞,幽幽道:“我是不該到中原的,你少爺要我辦的事,也許這輩子我都不能辦到了。其實他的武功已經接近無敵了,何苦要什麼雷劫刀法呢?小露,愛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惜一切嗎?你也愛他的,你說說,我這樣爲他付出,值得嗎?”
小露沉默。
塔妮繼續道:“我現在倒覺得,或許像楊孤鴻這種無賴好些,他至少會賴他所愛呀!唉!”
小露突然道:“我聽說楊孤鴻也有很多女人的,而且又又好色,跟着他的女人會快樂嗎?”
塔妮道:“據我所知,他的女人都過得很好,他也很疼她們,他寵着他的每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
小露陷入沉思,進而回憶起楊孤鴻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忽然一種不該存在的甜蜜感覺涌上她的心頭,她想起他壯碩的軀幹、無比俊美的臉龐和無賴式的邪邪微笑,想起他強有力的擁抱和無禮的親吻,想起他三番兩次地強迫她喊他作好老公……
“你在想你的少爺嗎?”
塔妮打斷了小露的回憶。
小露驚醒,慌忙地應了一聲:“嗯。”
基於昨晚楊孤鴻的一鬧,整個客棧的人都不得好睡,而第二天醒得特別遲,連店家都睡了好些時候的懶覺,更不用說有多少人誤了行程了。
楊孤鴻睜開眼,見施曉雲那雙靈慧的眼珠兒正盯着他看,他笑道:“你偷看我很久了?你的仇人是不是很耐看,讓你越看越愛呀?”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小鬼一個!”
施曉雲沒有回答,李蕾卻氣嘟嘟地道。
楊孤鴻坐了起來,把施曉雲抱到他的大腿上,扭臉朝李蕾道:“你是否在怨我這小鬼沒有抱你入睡?”
李蕾氣道:“誰要你抱了?我李蕾抱你的時候,你乳毛還未乾,現在我會要你抱?天亮了,還不放開曉雲,抱了一晚還不夠嗎?小蟲!”
施曉雲臉一紅,欲推開楊孤鴻,結果反而被他抱得更緊,她細聲道:“蕾姨惱人家了。”
楊孤鴻笑道:“你不惱我就行了。”
他親了她的紅臉蛋,再道:“今日和我騎烏龍好嗎?”
“不好嗎?”
楊孤鴻重複道。
施曉雲連忙點點頭,算是默應了。
李蕾連忙道:“曉雲,不要答應他,你會喫虧的。”
楊孤鴻笑道:“女人免不了要喫虧的,我的小啞巴都不怕喫虧了,你着急什麼?”
陳醉已經起來梳理,此時轉臉過來道:“楊孤鴻,你說我這眉還要不要畫?”
楊孤鴻看了她一下,道:“你的眉毛細細彎彎的,很好看,畫的就不真實了,不好看,我還是喜歡你自然一點,因爲你就要做媽媽了。”
陳醉甜甜一笑,繼續她的事業。
李蕾跳下牀走到她背後,道:“醉兒,我幫你梳頭髮。”
楊孤鴻放開施曉雲,道:“你也該打扮了,你的頭髮亂了,我出去看看他們醒來沒有。”
他出了房後,施曉雲才道:“大哥真的說過不讓我們報仇嗎?”
陳醉道:“嗯,是的,竹生和我說過,還說讓我跟着他。曉雲,你問這幹嘛?”
施曉雲幽幽道:“也許大哥是爲我們好,他知道曉雲沒有報仇的能力,曉雲現在也不知該怎麼辦。”
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幾乎瘋狂了!
他們大清早起來就遇到了那個令他們從馬上摔下來的妙齡少女。
這個可以與秋韻有得拼的美麗少女,穿着一套天藍色的衣服,猶如一天的藍,或說藍海的魅力,把他們所有的感情都吸到了她的身上。
她與秋韻不同,她沒有秋韻的天然風,也不是秋韻那種只能欣賞不能使用的女人,她像小月一樣純真,但小月是明朗的純,抱月是無限的純,曉雲是苦澀的純,她卻是純中帶着一些野性。
姑且不論她那天下無雙的絕美,只是這份野性中的純真,就夠男人們瘋狂!
他們是在龍城外的一間小酒店裏遇到這個少女的,少女的身邊跟着兩個三十多歲的婦女,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這酒店在他們來到之前,就已經爆棚,楊孤鴻找來酒店的老闆,問道:“你們這店的生意都很好嗎?”
那老頭笑道:“也不是,今天是最好的,我開了五年,就這天的生意最好,每一個路過的男人,都走進來坐着,要了東西也不喫,只顧看着那三個女人,彷彿那些女人比老漢做的菜還要香!”
“我沒嘗過你做的菜,不過看情況,的確比你做菜要香多了!”
楊孤鴻看了店裏的男人以及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三人一眼,只見這些男人都目不轉睜地看着那三個女人,只是因爲他們的到來,有些男人才轉眼看向他們,眼神更是驚豔無比。
這也說明了他們帶來的女人也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就塔妮和陳醉的姿色雖略遜於那少女,卻也是絕頂的美人兒,何況新來的衆女個個都美豔傾城?
店裏的人漸漸開始注意上這羣剛來的俊男美女。
火龍道:“楊孤鴻,我們來遲了。”
“誰說我們來遲了?”
楊孤鴻走到一個粗壯大漢的身旁,一手按着大漢的肩膀,笑道:“大哥,你的菜都涼了,應該是喫很久了,我想你該喫飽了,爲何還佔着位子?”
大漢怒道:“老子喜歡在這裏坐多久就坐多久,你小子管得着嗎?滾到一邊去,別怪老子不客氣!”
楊孤鴻道:“我只想找個地方喫飯,你他媽的鬼叫什麼?”
他的手抓住大漢的肩膀,大漢還未來得及思考,就被他拋出酒店外,許久才爬得起來。
酒店的人都驚懼地望向這個粗暴的男人,卻見他擠出一個討好的微笑,以爲他會說幾句客套的場面話之時,他卻喝喊道:“不是來喫飯的人統統滾出去,媽的,要看女人不到妓院去,偏來這裏妨礙老子喫飯!”
他提起一隻腳就踏在面前的飯桌上,本想踏爛桌子,可除了震翻一兩盤菜之外,桌子完好無損,他不禁心中暗罵:我,這店雖爛,飯桌倒是挺結實的,害老子無法樹立威信。
這桌的客人已經全部站起來對他怒目而瞪,他挑釁道:“怎麼?想打架嗎?”
幾乎整個酒店的男人都站了起來,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一片聲潮道:“揍他!”
張中亮和趙子威已經抽出武器,楊孤鴻阻止他們兩人,轉身走出店外,衆人以爲他怕了所以自動離去,正準備原諒他之時,他卻轉身站在店門口叫囂道:“想揍我的就出來,老子一個人把你們統統打成豬頭!”
李小波擔心地道:“姐夫,刀還在我手中哩!”
楊孤鴻哂道:“用什麼刀?老子的拳王稱號不是白混的!”
酒店的男客都一致地朝他擁過去,雖然這個男人高大無比,可是他們不相信二三十個男同胞就揍不過他。
媽的,可惡的人,這次他死定了!
張中亮等人本想助陣,但火龍卻道:“讓楊孤鴻自己對付,他喜歡打混架!”
這是火龍說的,火龍沒有忘記。
小月平靜地道:“我們坐下來要些喫的吧?”
李小波驚奇地道:“小月,你不擔心姐夫嗎?他不用刀打架,比我李小波還差勁!”
是呀!他李小波還能逃嘛!
小月傲然道:“大哥打架從來沒有輸過,月兒相信大哥!”
楊孤鴻看着涌過來的衆男,想起在環山村時打架的情景,他就不自覺地笑了。他這種笑有別於他往常那邪魅的笑,在這笑裏多了一份孩童的純真。他想,如果火龍在,或許會願意和他並肩作戰,畢竟張中亮和火龍等人是不適合打混架的。
但他喜歡打混架,火龍也不怕與他聯手。可惜火龍沒有跟來,他只有獨戰這羣看客。
當他的笑容還未消退之時,他的俊臉就捱了一拳,接着他的其他部分也捱到拳打腳踢。他認準第一個打他臉的人,不理會其他人向他招呼過來的拳腳,只顧追着那人死打。
他把那人拋落一邊,然後不顧一切地衝開衆人的包圍,跪坐在那人的胸膛,雙拳直擊那人的臉部,直把地上的人兒打成個十足的豬頭,接着又認準第二個目標,如此反覆。
當他揍着第七個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拔腿而逃。因爲他們發現遇到了一個瘋子,不管他們怎麼拳打腳踢,他都像沒事一樣,只顧死命地追着其中之一來打,打完一個又換一個,這種狠架可不是人人都能夠打的。若是下一個他追打的對象是自己,豈不是沒得混了?
所以不是白癡的都逃了,剩下來的也不是白癡,只不過他們是被楊孤鴻揍得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楊孤鴻看見衆人逃跑,大喊道:“喂,先別走這麼快,架還沒打完,你們跑什麼?”
他打落最後一拳,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喃喃自語道:“一羣沒有職業道德的人,打架也偷懶!”
李小波失笑道:“姐夫,他們怕你這牛人了!”
楊孤鴻走入店裏,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爛了許多處,臉上也有多處青紫塊。
小月站了起來,拿着手帕擦着他的臉,心疼道:“大哥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次打完架都會受傷。”
火龍笑道:“我終於知道火龍爲何怕和你打混架了,你這般不要命的打法,當初也把他們嚇怕了吧?”
楊孤鴻哂道:“我們環山村的人哪會這般無種?火龍、大風他們和我打架,雖然每次都輸都投降,卻絕不會臨陣逃跑。我!打了我的臉就溜了,下次認得他們,照樣打回他們!”
他對於被別人打了,又打不回別人,很是耿耿於懷。
陳醉道:“難道你除了用刀,就只會爛打?”
楊孤鴻道:“什麼爛打?能打贏就行了,打架還講什麼斯文風度?”
趙子豪笑道:“也許只有你纔會這樣打架。”
“不愧是環山村出來的拳王!”
張中亮接着道,想起當初楊孤鴻要和他比武時自稱拳王一說,他就覺得好笑。
火龍裝作深思道:“我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你怎麼會成爲武林中人,你大多時候像個山野漢子,說難聽點,就是土匪。”
李小波搶着道:“姐夫很多時候像個偉大的流氓。”
“李小波,你敢再笑,我揍你成豬頭!”
楊孤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李小波趕緊憋住笑。
火龍喊道:“老伯,把這幾桌飯菜撤了,弄幾桌新鮮的酒菜上來。”
那老頭兒驚魂未定,連忙應聲,與夥計張羅着飯菜,在他心中,武林四大家的這羣活寶無疑成了哪個山頭出來的土匪了。
唉!可憐的武林四大家一世英名,全毀在楊孤鴻這拳王的手中。
整個酒店就只剩下他們和那三個女人了。
趙子威朝李小波擠擠眼,李小波心領神會,三雙色眼又看向那個少女。
張中亮小聲道:“小波,你上!”
李小波回臉道:“如果姐夫沒被打成豬頭,憑他的俊臉一定可以令這美女心動,可是他如今真是豬頭一個,一點風度也沒有了,只好我華少俠出頭!”
他這話是在張中亮耳邊說的,以爲楊孤鴻聽不到,誰料楊孤鴻聽得一清二楚,怒喝道:“李小子,你他媽的罵我豬頭也罷了,還敢損我沒風度?老子打架的時候最是有風度的,你小心你的用詞,沒文化不要亂說話!”
李小波連忙道歉:“姐夫,其實你現在這個樣子比以前還要有吸引力,因爲女人都愛暴力的男人。”
“還算你識相,不然我的暴力的下一個對象就是你。”
楊孤鴻高興起來不忘稱讚李小波識相。
趙子威不耐煩地道:“小波,該做正事了。”
李小波再次看看那少女,突然對張中亮道:“老兄,還是你上吧!你說情話是一流的,才愛我李小波,清純少女比較喜歡你那種調調。”
“沒有鮮花,怎麼上?”
張中亮細聲道,鮮花贈美人是他一向的主張。
趙子威從座位上一閃即逝,頃刻又飄了回來,手上多了一些粉紅的含羞草花球兒,他交給了張中亮,道:“現在鮮花來了,你還缺什麼?”
李小波驚道:“威哥,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摘嘛!你這是含羞草耶!”
“不缺了!”
張中亮也覺得含羞草不會失禮美人兒,只要是花草就行了,他道:“含羞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
李小波豎起大拇指,道:“佩服!”
張中亮站了起來,風度翩翩地走向那少女,然後彎腰把含羞草呈遞在少女面前,用一種極富磁性的聲音道:“這位姑娘,你我兩次相遇,實是緣份所至。在下張中亮,願以一紮含羞草贈給姑娘,你就如同這花草一樣含羞憐人,自從上次一見姑娘,你便像這花球兒一樣給了我粉紅色的夢,我每次都在這粉紅色的回憶裏思量着姑娘的芳容,我不敢冒然祈求姑娘給我含羞初綻的愛情,我只求能夠知道姑娘的芳名,讓我在無數次的夢裏輕輕呼喚着你的名兒,則是我張中亮一生的福份!”
“耶!”
李小波拍手歡呼:“老哥太棒了!”
說情話就數他張中亮厲害,無人能及!
夏雨卻後悔不及,原來張中亮無論對着什麼女人也是能夠情話綿綿不絕的,當初她自己也是被他的情話哄昏了頭才迷迷糊糊地跟了他,此刻看着他在一個陌生少女面前依然是漂亮的情話出口如流,她就恨不得打他兩巴掌。
她怒道:“李小波,當初是不是你叫他來騙我的?”
李小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慌道:“不,不是的,張老兄對你真是一往情深,絕不是騙你,不信你可以問他。”
不愧是李小波,把責任全部推到張中亮身上。
少女明眸一閃,甜甜一笑,接過含羞草,道:“謝謝公子的誠意,我叫千葉蓓。”
耶,大功告成!
張中亮接着道:“姑娘芳居何處,欲前往何方?”
千葉蓓道:“既然有緣相逢,何須問分離何時?”
張中亮拍頭道:“噢,姑娘說得妙,在下失禮了。”
千葉蓓朝她對面的座位一指,邀請道:“公子可以和我們共同用餐嗎?”
張中亮很有風度地一笑,道:“無限榮幸!”
就坐了下來,癡癡地看着對面的千葉蓓。
趙子威和李小波極不是滋味──張中亮這小子一得寵就忘了他們。兩人離座而起,走到張中亮背後。
趙子威怒道:“張中亮,我辛苦摘來的鮮花,你卻借花獻佛,這也罷了,你外交成功,怎麼就忘了我們?”
李小波已經朝千葉蓓施禮道:“千葉姐姐,我是長春堂的獨子李小波,武林七公子之一。”
衆人莫名其妙:武林七公子裏何時多了個李小波?
千葉蓓甜笑道:“據我所知,武林七公子裏沒有你的大名。”
李小波解釋道:“姐姐應該知曉施竹生自殺之事,他在自殺前指名讓我替補他的空缺,我是替補進來的,屬於武林七公子裏的新生力量,所以很多人未曾知道,以後我會多打廣告,天下也就瞭解武林七公子並非名存實亡了。”
“哦?”
千葉蓓似乎明白了,但有更多人糊塗了。
被楊孤鴻抱在懷裏的施曉雲抗議道:“你怎能代替我大哥?”
楊孤鴻笑道:“曉雲小寶貝,不要理他,快幫我揉揉臉上的腫塊。”
施曉雲氣道:“不揉,誰叫你給別人打的?”
楊孤鴻無言以對,想不到平時裝啞巴的人說起話來會如此銳利。
張中亮已經在替趙子威介紹了:“千葉姑娘,這位是神刀門的二公子趙子威,武林七公子之一,想必你也聽過他的大名吧?”
千葉蓓很有禮貌地朝趙子威道:“見過趙公子!”
趙子威連忙還禮道:“姑娘不必客氣,可否與姑娘同桌用餐?”
果然是不客氣,哈哈,吾乃威哥是也!
千葉蓓並不拒絕:“歡迎三位公子,你們願意與我同坐一桌,實是小女子的榮幸。”
李小波和趙子威連忙自動搬來椅子,加入張中亮的行列。
李蕾朝楊孤鴻道:“小魔,你不去嗎?”
楊孤鴻苦笑道:“我的臉還能去泡妞嗎?再說了,他們失敗後會請我出山的,我着急什麼?蕾蕾,過來幫我揉揉,這小啞巴總是不聽話。”
李小波回首道:“姐夫,請你不要大聲說話,回頭我和你唱歌,如何?”
“你說的!”
楊孤鴻喫定了李小波,而李小波爲了能夠得到安靜地與美女相處的時間並且爲了保持完美的印象,不惜以陪楊孤鴻唱歌爲條件,讓他暫時地保持沉默。
楊孤鴻眼睛轉了轉,又高聲道:“趙子威、張中亮,你們兩個陪不陪我唱歌?”
趁這種時候,就要威脅他們,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兩人一聽楊孤鴻此話,臉色大變,異口同聲道:“我陪你就是了。”
“他唱歌很好聽嗎?”
千葉蓓看着這個奇怪的男人,記得那次回首時,坐在他馬上的也是此刻坐在他大腿上的美少女,這男人不像武林中人,武林人不會像他那樣和別人打架的。
趙子威道:“別在他面前提唱歌這兩個字眼,他很敏感的。”
然而衆人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楊孤鴻聽到有美女問他唱歌可好,他哪能不適時表現?
於是他立即張口大唱:“來呀來呀姑娘,咱們來玩香香──來呀來呀美人,咱們來玩家家──”他懷中的施曉雲也像李小曼當初一樣不顧一切地吻上他的嘴,阻止他繼續唱下去。
“喜姨、歡姨,我們走!”
千葉蓓丟下一碇銀兩在桌上,飛身離去,恍若一條蜿蜒的長蛇,遊滑消逝無蹤。
三位公子凝視着千葉蓓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醒悟伊人已去。
趙子威首先發言道:“楊孤鴻,你把我們的美人嚇跑了,你這混蛋,遲些再唱不行嗎?”
張中亮嘆道:“既生千葉蓓,何生歌神之音?”
李小波也道:“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見千葉美人?”
楊孤鴻從施曉雲的小嘴脫口出來,道:“你們三個混蛋,不聽我唱歌就罷了,竟敢胡亂批評我?別忘了你們的承諾,什麼時候陪我唱歌?”
趙子威道:“除非重見千葉蓓,否則你別想我與你合唱!”
“美人已去,心豈能樂?”
張中亮一語雙關。
李小波同情他的姐夫,道:“姐夫,我們合作慣了,我是無所謂的,你要唱歌,哪會少得了李小波?”
楊孤鴻笑道:“還是小波最好,下次教你幾招泡妞功夫,這兩個混蛋,我是絕不會教他們的。”
李蕾哂道:“你以爲你是情聖嗎?”
楊孤鴻理直氣壯地道:“老子就是一代情聖的得意弟子,怎了?”
陳醉突然道:“你們別吵了,剛纔那三個女人使的輕功好像是失傳已久的玉蛇飛昇。”
“你是說她們是玉蛇門的傳人?”
趙子豪驚問道。
衆人被這個問題吸引住了,沒空理會歌神的突發試唱。
然而,問題越來越多,就是沒有答案。
李小波道:“管她是什麼人,只要是美人就行了。”
張中亮嘆道:“話是這麼說,可玉蛇門是一代魔門,其門中弟子都是女人,且個個蕩無比。”
李小波懷疑道:“這麼清純的少女會蕩?”
李蕾道:“小波,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姑姑教訓得對。”
李小波從小就聽李蕾的話,此刻也不例外。
楊孤鴻道:“看女人就要看外貌,男人面對着一個醜女,誰還他媽的有心情去挖掘她的內在美?小波,別聽你姑姑的,她都還要聽我的。”
“你這小蟲,以後別想我陪你睡覺!”
李蕾被楊孤鴻氣得喪失了理智,竟然說出如此驚人之語?
“譁!”
酒店響起一片驚呼,然後就是潮水般放肆的狂笑。
大地盟在龍城的最中央,龍城是除了霧之城之外,全國人口最密集的經濟最繁華的城市,而大地盟則是龍城的支柱。
大地盟創立至今,已有三代,現任的盟主洛雄在上次武林比賽中擊敗所有的對手,被公認是武林第一人,正準備統率中原武林抵擋西域太陰教的入侵,在楊孤鴻等人未到之前,第一批武林志願軍已經出擊了,戰果如何,暫時還未知。
大地盟最有名的人物,除了洛雄之外,便是洛雄的兒子洛天,他無疑是武林七公子之首,除了這兩父子,還有大地盟十大弟子,這是外人所共知的絕頂高手,在這十大年輕高手中裏有五男五女,五男的名字是江湖中人都知曉的,但對於五女的芳名,除了已經在江湖中行走過的洛草,其他四女卻留給江湖許多謎。
第一批志願軍就是由十大弟子中的大師兄洛水率領打先鋒的,聽說此人英雄了得,但也只是聽說而已,很多都不信──名字都“水”了,人還能“硬”到哪裏去?哈!哈哈!
武林四大家的到來,沒有受到大地盟的熱烈歡迎也是情理中事,因爲武林四大家族早就沒落了,哪比得上長盛不衰的大地盟?在大地盟面前,四大世家並不算什麼,這叫人比人氣死人。
整個武林,大地盟只看明月峯和少林的數,所以四大武林世家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效果,畢竟這是大地盟的地盤,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嘛,何況到了龍城,四大武林世家也就成不了什麼強龍了──連龍都不算,說蟲還差不多。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四大家族中遲到的這一批年輕人,都是俊男美女,其中只有一個比較難看的──就是楊孤鴻那被打成豬頭的臉,讓人看了直搖頭,而偏偏他好像就是衆人中的領頭,就更叫人搖頭了。
還好杜清風和李初開早來一步,兩位掌門人出來迎接他們的後輩,總算有了個簡單的迎接儀式,也就勉強把場面撐過去了。趙掌門並沒有到大地盟,而徐飄然自從地獄門回來,便宣言與武林四大家斷絕關係,所以武林四大家已名存實亡,該改爲武林三大巨頭──這是李小波形容的,好像有些過分了。巨頭?媽的,“雞頭”還差不多──這是一些武林人士在心中損說的。
杜清風夫婦和李初開夫婦以及楊洋夫婦率領一衆門徒出來迎接楊孤鴻等人,自是熱鬧一番。
大地盟還算有點公德心,給他們安排一個小的院落──唯一讓人不爽的就是這叫“風仁院”的大宅竟座落在大地盟的後面,要走到大地盟的前門還得花上半天的時間,不過,似乎有個後門可以走的。
不要奇怪,很多大人物的家都有後門可走的,這是必然的。
相見之後,衆人便歡歡喜喜地從大地盟前門繞了一大圈,到大地盟背後的“瘋人院”杜清風暫爲瘋人院的院長,當然極盡地主之誼。
張中亮和李小波再度見到桃兒和柳兒,色心再起,這兩人可是他們的第一目標,想他們當初剛會泡妞時就選定她們了,只是不得機會去實現,而看看她們總是守在一臉端莊的王玉芬左右,他們那心兒就泄氣。還好擠眉弄眼是他們的強項,眉目傳情是他們的絕招,就不清楚兩個俏婢是否接收到他們眼神中的愛的信息了?
衆人進入瘋人院坐好,李蕾就纏上了楊洋,看得李初開夫婦頭都大了,春燕也極不是滋味,只是這次她不敢再叫楊孤鴻去橫刀奪愛了,上次的教訓可不小,誰能料到李蕾會不會又變得神經錯亂?算了,把老公暫借給她,反正什麼時候都是她春燕最大。
杜萌萌與楊孤鴻擁抱時,在楊孤鴻耳邊呢喃的還是那一句恆久不變的──大哥,萌萌想你。
李初開看到李蕾糾纏着楊洋撒嬌,眉頭緊皺,悄然對楊孤鴻道:“你沒有對蕾蕾怎麼樣吧?”
楊孤鴻白眼一翻,呱呱叫道:“岳父大人,你怎能這樣問我?你應該問你的寶貝妹妹有沒有非禮你的心肝女婿,我幾乎被她煩死了,還好她清醒得快,現在終於認出誰纔是她糾纏的對象,可憐的老爹,兒子慘過了,就該輪到他了。”
楊洋此時正被李蕾看得渾身不自在,聽得兒子的屁話,怒道:“你這不孝子,老爹給你的任務,你不但沒有完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氣死老子了!”
李蕾道:“師哥,別理那小混蛋,蕾蕾好久沒和師哥說話兒,你就只陪蕾蕾聊,好嗎?”
楊孤鴻笑道:“老爹,姑姑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待她吧!”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李蕾,突然臉呈寒霜,站起來就急走到楊孤鴻面前,怒吼道:“楊孤鴻,你喊我什麼?”
衆人都莫名其妙:李蕾爲何如此火大?
楊孤鴻知道只要自己喊她作姑姑之時,她就會抓狂,泄氣道:“你總不能讓我在大庭廣衆之下,親熱地喊你蕾蕾吧?這是很肉麻的耶!”
李蕾繃緊的俏臉稍緩,氣道:“再肉麻的事,你都做了,你以爲別人不知道嗎?”
楊孤鴻乾咳一聲,尷尬地道:“知道就行了,不必再提。”
李初開幫腔楊孤鴻,道:“蕾蕾,你放過他吧,他畢竟是你的後輩。”
唉,怎麼說楊孤鴻也是他的女婿,不幫忙實在說不過去呀!
“大哥,你爲何要幫他說話?他不是我的後輩,他整天欺負人家的。”
李蕾仍然不肯原諒楊孤鴻。
衆人爲楊孤鴻感到悲哀,楊孤鴻見無人站出來爲他這好兄弟出力,只好獨當一面,道:“你待怎麼樣?”
他已經失去耐性了,語氣中有些生硬,這李蕾也真是的,沒事找碴,不給她點顏色瞧瞧,豈是他楊孤鴻一貫的作風?絕不向女人低頭!
李蕾料不到楊孤鴻敢嘴硬,而且這句話傷了她的心,令她一下子無法適應,眼睛裏淚花就泛,掉頭投入楊洋懷裏哽咽道:“師哥,那小混蛋對蕾蕾兇,你要替蕾蕾作主啊!”
“好好!師哥替你作主。”
楊洋邊安慰她,邊對楊孤鴻道:“兒子,快道歉。”
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朝楊孤鴻擠眼色,楊孤鴻當作沒看見,心裏還在損他老爹:真是的,爹都這麼大的人了,連自己的小情人都搞不定,還要兒子出馬?什麼世界!
即使沒有楊孤鴻的道歉,李蕾哭了一陣之後也不哭了,只是窩在楊洋懷裏不肯出來,一旁的春燕的心裏就像吊了幾桶醋,酸得不能再酸了。然而事到如今,她也無計可施,只能恨恨地想:這死老鬼,前有張思雨,後有萬妙,現在還搭上個李蕾,不知以後還會竄出來個什麼狐狸精?風流的個性和那人一樣,男人就是如此,早知就不出環山村!
杜清風安排好一切後,出得前廳,看見這一幕,笑道:“黃小子,當初你與我爭阿雪時,我還以爲你怎麼的專情,想不到你也是個風流種,怪不得會生出如此的兒子了。”
楊洋回敬道:“杜老頭,你別得意,我把雪妹讓你照顧,你卻害她當了尼姑,這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別以爲我打不過你就會放過你。”
杜清風神色一黯,恢復正經道:“阿洋,咱們就不要在小輩面前談論這些事了。”
楊洋也覺得這種場合不該談論兒女私情,況且他和杜清風都過了風花雪月的年齡了,還爭什麼風喫什麼醋?且在碧綠劍莊時,也和他吵了不知多少次了,只是誰也沒贏誰。
楊孤鴻卻想起懷了他的種的岳母張思雨,這筆糊塗賬,以後不知該怎麼算了?他只能在心裏苦笑。
王玉芬注意到楊孤鴻的神情,問道:“楊孤鴻,你有什麼苦惱事?”
楊孤鴻腰一直,道:“我能有什麼苦惱?這世界有難得倒我的事嗎?除了不能生孩子!”
王玉芬對於楊孤鴻的輕浮言語,表現得很平淡,這個年輕男子,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如此,習慣便好。
塔妮站了起來,道:“我想出去走走。”
她說話時,眼睛望着楊孤鴻,顯然是徵求楊孤鴻的意見。
楊孤鴻沒有阻止她,道:“喫晚飯時記得回來。”
“嗯。”
塔妮答應着,走了出瘋人院,其他天竺美女相跟着出去了。
用晚餐後,春燕把楊孤鴻拉入她的房間。
楊孤鴻問道:“娘,你要和我說什麼事?”
春燕道:“你和李蕾發展到什麼階段了?”
楊孤鴻搔頭道:“似乎沒有什麼進展,我本以爲她喜歡上你的寶貝兒子了,誰知她一見到老爹就又貼上了。娘,你喫虧點,給個小的她做。”
春燕道:“你爹老得不能動了,哪還能娶她?我讓你把她弄上手,你有那麼多機會,怎麼還沒搞定她?”
楊孤鴻爲難道:“娘,也要她願意纔行呀!”
春燕凝視着兒子,道:“那些時候你要對她做什麼她都會願意,爲何放過她?你讓她的肚子裏有了我的孫子,看她還能不能搶我老公?”
楊孤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心想:怪不得老子泡妞的功夫天下無敵,原來遺傳了孃的霹靂性格。
他道:“娘,兒子正想做那事,可是她就清醒了,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叫我霸王硬上弓吧?”
春燕驚道:“都到那種緊要關頭了,你還退縮?不爲你自己着想,你也要爲你孃的幸福着想。你看看,她一整天纏着你爹,不是想氣死你娘嗎?”
楊孤鴻也替她擔心,但這事不是他說了算的,難免重演上次的慘烈,他無奈地道:“我只能祈禱爹的把持力不要老化了。”
春燕也清楚這事只能乾着急,轉變話題道:“你對月兒怎麼了?”
楊孤鴻長嘆一聲,仰臉不敢看春燕,沉重而堅定地道:“月兒永遠都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女人,她將是我的孩子的母親。”
春燕舉手撫着他的臉,道:“你又和人打架了!只要月兒喜歡,你對她做了什麼,娘都不會怪你的,你爹也不會,但別人也許不這麼想,所以你和月兒的事不能公開,你懂嗎?”
“我懂的,娘,很多事我不願說,但我心裏明白的。”
春燕嘆道:“那就不要說。”
楊孤鴻扶着春燕坐到牀沿上,道:“娘,如果李蕾鐵了心跟爹,你會怎麼樣?”
“由得她了,只要她願意,我也只好認了。”
春燕終於在這事上首次低頭。
楊孤鴻忽然笑道:“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如果是以前的李蕾,或許真會纏着爹不放,至於現在的李蕾嘛,如果我說不要她了,她定會發狂地找我拚命。難道你沒發覺她變了許多?對着我爹時雖然撒嬌,卻已經沒有當初的特殊感情了。娘交給我的征戰任務,我怎麼會不全力以赴?結果當初是我贏了,我怎麼可能敗仗?”
我是拳王──這個環山村的天才在心裏一萬次吶喊!
“真的?”
春燕驚喜道。
這個消息令她太興奮了,果然不愧是她的好孩子,女人的天敵!她怎麼就忘了他是天生的戰將?不管是打架還是征戰女人,他都不會輸的,何況李蕾這座堡壘在她的兒子面前也不見很牢固。
楊孤鴻以爲春燕不信,又道:“娘,你不相信我嗎?”
春燕道:“娘相信你。”
楊孤鴻突然神祕地一笑,道:“爲了解決孃的擔憂,有一個好辦法。”
春燕急道:“孤鴻,快說。”
楊孤鴻道:“咱們母子合演一齣戲就行了,我知道娘演戲的天分極高的。”
春燕笑道:“你在損娘?好啦,只要能讓李蕾成爲我的兒媳婦,娘就與你合作。”
“一定。”
楊孤鴻接着把具體方案和春燕說了。
李蕾特意單獨要了一間房,方便她與楊洋偷情。
這一天,她在楊洋麪前說了許多話,雀躍得如同小女孩,而到底說了些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晚餐時,春燕几乎沒喫什麼,她則相反,喫得特別多,喫完之後就拉着楊洋到她的房間了。
當李蕾要求楊洋坐到她牀上,她則依偎在他的肩膀時,楊洋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蕾蕾,你真的喜歡師哥?”
李蕾天真地道:“當然了,蕾蕾從小就喜歡師哥的。”
李蕾離開楊洋的肩膀,側轉臉靜靜地看着楊洋,許久無言。
這句話是她等了二十年的,然而此刻一旦從楊洋口中說出,她卻覺得很陌生。
要嫁給師哥?這是她從小的願望,爲了他的這句話,她足足等了二十年,如今他說出了,她也聽真確了,她卻是一時無法回答。
嫁?是的,當這個字眼跳出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同時跳出一個極度無賴的年輕男人的影像──這誠然不是她的師哥。
楊洋嘆道:“蕾蕾,師哥已經老了,你要想清楚。”
李蕾的沉思被楊洋打破,幽幽道:“師哥,爲何以前你不要蕾蕾?”
楊洋道:“哪怕是現在,師哥也是把你當成當年的小女孩看待,師哥一生中愛過兩個女人,但不是你,因爲你在師哥眼中,從來都不是女人。”
李蕾輕嘆,有些失望地道:“是這樣嗎?”
楊洋沒有回答,李蕾也沒有接着說,兩人陷入沉默。
在沉默中,又聽到楊孤鴻那經典的歌聲,李蕾嬌軀一震,走出去開門,看見了楊孤鴻和春燕。
李蕾怒道:“楊孤鴻,三更半夜的,你想吵死人嗎?”
楊孤鴻笑道:“很不好意思,打擾你和我爹相處的浪漫情調了。”
李蕾一副你知道就好的神態,道:“你來幹什麼?”
“好消息!”
楊孤鴻走入房裏:“進來再說。”
李蕾把門輕掩了,道:“有屁快放。”
楊孤鴻走到楊洋麪前,道:“爹,娘決定讓你娶李蕾了,你說這是不是好消息?”
“什麼?”
楊洋和李蕾異口同聲驚喊。
楊洋繼續道:“燕,你來真的?”
春燕平靜地道:“她都等了你二十年了,不讓她嫁你,對她有些殘忍。”
楊洋大叫道:“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
楊孤鴻肯定地道:“李蕾作我的二孃也不錯。”
楊洋看着楊孤鴻背後,突然臉色驚變,喊道:“蕾蕾,你怎麼了?”
春燕和楊孤鴻同時回頭,只見李蕾癡傻地站着,雙眼失神。
楊洋連忙跑過去扶住她搖搖欲倒的身軀,搖醒她,道:“蕾蕾,你別嚇師哥。”
李蕾投入楊洋的懷裏嗚嗚大哭。
楊洋道:“別哭,誰欺負你了,告訴師哥。”
“是他!”
李蕾離開楊洋懷抱,淚流滿面地指着楊孤鴻,繼續道:“他欺負蕾蕾,師哥你要爲蕾蕾作主,我不會原諒他的,嗚嗚!”
楊洋瞠目結舌: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春燕卻心知肚明:李蕾這女人真的愛上了她的兒子。
楊孤鴻冷笑道:“李蕾,你誣賴我,老子碰都沒碰你,怎麼欺負你了?還有,我已經決定讓你作我的二孃,以後就更不會碰你了。”
李蕾凝視着楊孤鴻,眼淚流得急,飛撲到他的胸膛,捶打着他,哭道:“就有就有,你就是欺負我!”
楊孤鴻推開她,朝一旁的春燕道:“娘,我們回去,讓爹留在這裏陪她吧,不然待會她又怨我不識相了。”
“你不準走!”
李蕾緊張地扯住楊孤鴻的衣角。
楊孤鴻頭也不回,道:“我不走,在這裏幹嘛?我曾經一度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可是看到你對我爹如此癡情不渝,我只好成全你了。請你放開手,你該抓住的是我爹,而不是我!”
楊孤鴻甩開她的手,拉着春燕,出了門去,突然聽到楊洋喊道:“孤鴻,快回來,李蕾昏了。”
楊孤鴻猛然轉身,楊洋跪在地上抱着李蕾,指壓在她的人中。
楊孤鴻跑過去,李蕾恰巧醒來,朝着楊孤鴻喃喃道:“你不要我了,不要你的蕾蕾了,你心腸好狠,蕾蕾心好疼!”
她的雙手無力地伸向楊孤鴻,乞求楊孤鴻的擁抱。
楊孤鴻的心痠痛,跪了下來,從楊洋手中抱過她,她的雙手也在同時繞過他的腰背抱他緊緊。
楊孤鴻嘆道:“你總是叫人擔心。”
楊洋站了起來,對春燕道:“燕,我們出去。”
兩夫婦順便把門關了。
走在路上,楊洋道:“你和孤鴻串通好了的吧?”
春燕怒道:“死老頭,我和兒子是商量,不是串通,你纔想和李蕾通姦。”
楊洋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還好李蕾愛的是我兒子,不然我有得罪受了,你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讓我娶李蕾?上次回到長春堂時,我就覺得孤鴻與李蕾有糾纏,那時孤鴻叫她一聲姑姑,她就怒不可抑,如今才明白李蕾在那以前就愛上了孤鴻,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罷了。燕,你知道孤鴻是怎麼惹上李蕾的嗎?”
春燕道:“好像聽說是你兒子非禮了她,強行替她洗澡的結果,具體情況你以後自己問。”
楊洋驚道:“什麼?孤鴻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春燕擺出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態,道:“值得大驚小怪嗎?這種事對於我們的兒子來說,平常之極。”
楊洋無話反駁。
誰叫他有這麼一個混蛋兒子呢?
李蕾臉色蒼白,傻傻地仰看着楊孤鴻,這個年輕的男人此刻抱着她,關切地凝視着她,從他的口中說出很溫柔的一句話:“我抱着你!”
是的,他抱着她。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她的心溫暖如春。
她緩緩地道:“你不走了嗎?”
楊孤鴻笑道:“如果你捨得我走,我就走,如果不捨得,我想我應該留下來。”
李蕾突然有了力氣,掙扎了好幾下,嗔道:“你這小混球,你得意什麼?你要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的。”
唉,女人,嘴硬是永不能改的毛病。
“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我忽然不想走了,留下來陪你過夜,好不好?”
李蕾不料他說出如此之言,臉色變粉紅,嬌嗔道:“誰要陪你過夜了?”
楊孤鴻眼瞪她,大喊道:“不是你李蕾嗎?我以爲你留我下來,是準備獻身給我,看來你沒這個意思,讓我白歡喜一場,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你敢?”
李蕾嘴快,說了就後悔,另換一句道:“我什麼時候留你了?”
剛說停嘴她就忘了,女人的這個本領是男人所不能及的,所以世間只有男人講信用,而女人,向來都是不需要什麼信用的──太難記了,比老孃生孩子還難,女人如是說。
楊孤鴻故作沉思,道:“讓我想想,剛纔扯着我的衣服的老女人是誰?”
李蕾大怒,喊道:“楊孤鴻,你敢說我是老女人?”
她的粉拳開始招呼楊孤鴻脆弱的身體,楊孤鴻趕緊道:“哪裏都可以打,千萬別打臉,我今天已經被打成胖子了,我要減肥。”
李蕾哂道:“誰叫你沒本事,卻找人幹架的?不被打死,算你命大!”
楊孤鴻道:“我死了,上哪裏找個老公給你?”
李蕾道:“我是不嫁的。”
楊孤鴻瞬間回覆正經的神色,注視着李蕾,認真地道:“你真的決定一輩子不嫁?”
李蕾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認真震住了,許久才道:“抱我到牀上去。”
楊孤鴻依從她,把她抱到牀上,坐在她身旁,道:“我讓你考慮這麼久,而且讓你重見了我爹,是讓你清楚你自己心裏愛的是誰,我知道我爹是你一直守着的夢,然而畢竟不是真實。當我冒然闖入你的生活,我纔是你生命中真實的存在,我是這麼認爲的。因爲曾經傷害你很深,使我幾乎後悔終生,所以才選擇補償你,哪怕你還是要嫁給我的父親,我也會極力完成你的心願。
在你的思想裏,我也許只是個小嬰兒,但二十年的時間,你的夢未曾變,你曾抱過的小嬰兒卻變了,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強壯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你允許,他將把你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就在今晚!“李蕾不知該說什麼,只能沉默。
楊孤鴻輕嘆,站起來向房門走去。
坐在牀上的李蕾忽然緊張地問道:“你去哪裏?”
楊孤鴻不答。
李蕾又道:“小蟲,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一個徹底的女人嗎?你現在卻要走?你騙人,你總是騙蕾蕾,人家不許你走!”
李蕾跳下牀追了過去,楊孤鴻停了下來。
她撲到楊孤鴻背上就哭泣,一雙玉手從後面摟抱了他,道:“蕾蕾什麼都給你,你不走好嗎?”
“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把門反鎖了,你不覺得應該先把門鎖上嗎?嗯,蕾蕾乖乖?”
楊孤鴻大笑,原來李蕾這麼急色!
李蕾發覺上當,氣得放開楊孤鴻,擡腳踹了他幾下,憤憤不平地道:“你不是好人,踢死你這小壞蛋!”
楊孤鴻轉身,李蕾一腳正好踢在他的,他雙手立即掩住雙腿之根處彎腰下去,嘴裏呱呱喊痛,臉呈痛苦難忍之色。
李蕾驚急道:“楊孤鴻,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楊孤鴻忍痛道:“蕾蕾,你把我的命根子毀了,這輩子我做不成你的男人了。”
李蕾急得再次哭了起來,彎下腰來去扳楊孤鴻的雙手,口中不停地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楊孤鴻道:“我覺得它們被你踢爆了,這次太監是做定了。唉,枉我一代猛男,何來無蛋呀!”
“快放手,我是大夫,你讓我看看還有沒有救?”
李蕾驚慌中擺出一副女大夫的架式,幾乎忘記哭了。
楊孤鴻道:“我到牀上去,你幫我解開褲子,看還能不能治?不然她們鐵定把你撕成粉碎,喲呀,痛死老子了!”
楊孤鴻邊喊痛邊貓着腰爬上牀仰躺好,李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開他的褲子,卻見那裏一點傷痕也沒有,妙手往他的一探,那兩隻鳥蛋也完好無損,正奇怪之時,楊孤鴻已經止不住地狂笑。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了這混蛋的當,氣得捏扯着他的體毛使勁一拔。
楊孤鴻痛得坐直身體,大喊道:“啊呀李蕾,你要我命呀?”
李蕾怒道:“你竟敢三番四次地耍我?拔你幾根毛算是客氣的了。”
楊孤鴻道:“男人哪裏的毛都能拔,就這裏的毛不能拔,這是雄性的偉大象徵,它像女人的貞一樣寶貴!你敢拔我的毛,我就要奪了你的童貞,老子絕不做虧本事。”
他把站在牀前的李蕾抱到牀上,翻身緊壓着她,道:“在鐵公雞上拔毛,會讓你付出慘重代價的。”
李蕾被楊孤鴻壓得喘不過氣來,雙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你這麼重,不要壓着人家,你讓我在上面。”
“你還蠻主動的嘛!”
楊孤鴻翻身抱她到身上,笑道:“蕾蕾,接着怎麼做?”
李蕾羞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道:“哪有這回事?你生爲一大夫,竟然不懂得下一步該怎麼做?”
李蕾嗔道:“不懂就是不懂,你再這麼多廢話,人家就不來了。”
她趴俯下來,嬌軀貼着楊孤鴻的胸膛,嘴兒輕咬着他的耳朵,輕聲道:“你以前和她們可沒有這麼多廢話,我不懂,難道你不會教我嗎?”
咦,怎麼忘了?
楊孤鴻道:“我教你!蕾蕾,幫我把上衣脫了,別隻是脫我的褲子,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慢慢來嘛!”
就是,這麼急色!三十多年沒有男人的女人,免不了如此,情有可原。
李蕾用了一些時間替楊孤鴻脫了他的上衣,楊孤鴻又道:“蕾蕾,可以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你若嫌麻煩,我可以幫你把它們撕毀,如何?”
“你敢撕我的衣服,我就和你拚命,沒教養的小混蛋。”
李蕾一邊罵楊孤鴻,一邊坐起來寬衣,漸漸地,她潔白如筍的嬌軀展露在楊孤鴻眼前。
楊孤鴻靜靜地看着她,直到她一絲不掛,才道:“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的身體卻像個小女孩一樣的嫩,真不忍心摧殘你!”
李蕾叫道:“我是小女孩?我抱你的時候,你還喫奶哩!”
楊孤鴻的手罩在她的蓓蕾上,輕揉着,笑道:“我那時有沒有喫過你的奶呀,好蕾蕾?”
李蕾惱視着他,嗔道:“那時我才十四歲,哪有什麼奶給你喫?你這混蛋從小就很壞,把倩兒給──”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楊孤鴻知道她要說什麼事,楊洋早已經告訴了他。那個叫李小曼的女人,也許該算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她卻成了趙子豪的妻子,不知她是怎麼樣一個女人?他對於李小曼的記憶,只有空白,而李小曼呢,是否會記得當年那個要了她的童貞的小男嬰?
李蕾見他久不言,道:“怎麼了?說你壞,你就生氣了?”
楊孤鴻一笑,擡首起來,臉壓在她的酥胸,嘴兒含着她的。
她呻吟道:“楊孤鴻,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楊孤鴻再次把她壓在牀上,嘴脣覆蓋着她的紅脣,和她來了一記長吻,道:“你終於承認我是男人了?”
他的手搓着李蕾的,李蕾受到楊孤鴻的惡性挑逗和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的衝擊,體內的漸漸發酵、升溫。她的雙手不能自主地撫摸着楊孤鴻的背,嘴兒在他的耳邊輕呼熱氣,婉轉地呻吟。
兩人的身體糾纏着,楊孤鴻的手指探入她的芳處,那裏的露水開始芬芳,情濃之時,他道:“蕾蕾,我要攻城了。”
下一刻,李蕾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火炮瞄準了她的城門,她的嬌軀劇顫,腰扭動了幾下,雙手欲推開楊孤鴻,驚呼道:“不要,我怕疼!”
楊孤鴻感到她這害怕並非裝出來的,道:“蕾蕾,爲何這麼懼怕?”
李蕾僵着身體,道:“我在十四歲那年看到過,那女孩流了很多血,從那刻開始,我就很害怕,對着你時,這種感覺特別強烈。”
楊孤鴻醒悟道:“那個女孩就是李小曼,而讓她流血的則是我,對嗎?”
“你怎麼知道?”
李蕾驚叫出聲,楊孤鴻那時只是個嬰兒,爲何對此事有記憶?
楊孤鴻笑道:“我爹告訴我的。”
李蕾驚道:“師哥會和你說這種事?看來他也不是好人,不然也不會養出你這種色狼來了。”
楊孤鴻道:“我爹還沒有此種本領,我聽他說,我是天生的,註定這輩子成爲色狼。唉,想不色也不行,誰叫我的魅力如此之大?”
李蕾掐了他一下,嗔道:“自戀狂!”
楊孤鴻吻了她可愛的小嘴,柔聲道:“既然你怕,我就不敢做了,到時你哭着四處說我欺負你就不好了。”
李蕾呆了一會,在他耳邊道:“你想臨陣逃跑?門都沒有!你讓我在上面,我自己來,或許不會很疼,你這人太粗魯了,人家信不過你!”
楊孤鴻只得又翻身下來,仰躺着,之物聳立如鐵柱,李蕾看得有些暈眩,心中驚懼。片刻之後,她咬了咬脣,跨坐在楊孤鴻胯上,一隻玉手抓住楊孤鴻的雄根,校正着往她的塞,然而相碰觸的瞬間,她又停止下來。
楊孤鴻以爲她還是不敢,嘆息出聲,她卻尷尬地道:“我不知道該把你的東西往哪裏塞!”
唉,失敗!
“你不要當大夫了,該去當修女!”
楊孤鴻不由分說地把她扳倒,如山般壓住她,挺槍抵住她的門,喊道:“老子沒耐性了!”
在那一瞬間,他的巨大闖入李蕾的深處,其時李蕾的心裏還沒準備好,痛叫出聲,把牙齒咬得格格價響,冷汗直冒鼻尖。
她雙手按在楊孤鴻的胸膛,哭泣道:“不要呀!嗚嗚,人家好痛,你這小蟲,那東西這麼大,還這樣粗魯,對人家一點都不溫柔,以後不准你進來了!”
楊孤鴻進入李蕾的那一刻,他感到她的道特別細小,在他遇到的衆女中,她的容納性是最低的,這也許與她的小嘴有些關係,怨不得她這麼害怕他的粗壯了。他感到她的緊緊地包容着他、擠壓着他,這種無比緊湊的感覺令他呻吟出聲。
他不理李蕾的抗議,緩緩地律動着,同時道:“蕾蕾,別哭,開始難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會了。”
李蕾堅決地道:“絕不會有下次,你這混蛋,爲何要長這麼大?疼死人家了,你慢點,喔呀楊孤鴻,我要殺了你!”
她的嬌軀不受控制地扭動着,楊孤鴻並沒有依她的請求讓動作緩慢下來,而是越來越猛烈,這個三十多歲還未經過男人的女人,她那緊窄的通道令他興奮不已。他這段時日不敢在懷了孕的野玫瑰和陳醉身上逞兇,又不能與小月瘋狂,壓抑了許久的,此刻在李蕾身上爆發出來,狂熱的情景可想而知,李蕾感到痛苦和快感同時在她體內增幅提升,欲拒還迎!
兩具長久地糾纏翻滾着,楊孤鴻的雄根一次次進擊着李蕾的,如同鑽井般,從她的間抽汲出一股股清流,弄溼了兩人的,直流至股間的被單。
可憐的被單呀,偏偏總是碰上此種倒黴之事,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類沾污了。
上帝創造了人類,就了人類的意志;人類於是也創造出被單,從而它。
若不是李蕾感覺到楊孤鴻心裏的疼愛,她還以爲自己是在被身上的男人哩,粗魯的男人,連也表現出他暴力的一面,然而她卻越來越愛他的暴力傾向。溫柔是最初的情調,真正令女人在中得到滿足的,則是獸性的狂野的侵犯,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樂,那都是叫女人瘋狂的元素──女人最終愛的是男人的暴力。
李蕾雖略知九陽重體的男人在這方面很強悍,卻不料強悍到令她無法接受的地步,她作爲一個女大夫,對人體結構與性能有着很深的瞭解,但這個男人在某個部位的結構與她所知的很不符合,且性能也不盡相同,哪有男人能夠在這事上堅持如此之久的?難道這就是九陽重體的可怕之處?而且,他那東西可粗可細可長可短的,在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竟還能與他心靈相通?
她喜歡這種感覺!
李蕾嘆道:“我終於明白你爲何能夠同時擁有這麼多女人,你太可怕了,你不是人!”
“沒這回事,老子不是人,怎麼與你幹這事?”
楊孤鴻毫不保留地衝刺着,李蕾已經被他推上之巔,他卻還不滿足,建議道:“蕾蕾,我增大一些如何?”
李蕾叫道:“我和你拚命!”
“拚命就拚命,我們今晚就在牀上把命拼了,哈哈!”
楊孤鴻得意之極,他在李蕾體內的陽根突增。李蕾嬌軀狂搖,不堪承受楊孤鴻猛烈衝擊的她,在下一刻便已陷入瘋狂的昏迷中。和以往一樣,女方一旦到了的巔峯,楊孤鴻的終極也相跟着來臨,一股濃熱的射入李蕾的生命,然後他摟着李蕾嬌瘦的身軀平躺在牀上,讓李蕾趴睡在他身上。
他在李蕾潔白滲汗的前額吻了許久,輕輕呼喚道:“蕾蕾,醒醒!”
李蕾並沒有很快醒來,他在她富於彈性的白臀拍打了一下,李蕾才略有些反應,他加大了一些力量,再朝她的妙臀拍打下去。
李蕾痛呼出聲:“哎呀小混蛋,不要打我啦,好痛的。”
楊孤鴻笑道:“你不是要找我拚命嗎?怎麼睡得如此快?”
李蕾嗔道:“你這頭牛,你不倦,我卻累極了,明知我睡着了還要吵醒我?而且還是用暴力,你到底想幹什麼?”
楊孤鴻一笑,逗她道:“蕾蕾,我們再來一次吧?”
李蕾斷然拒絕道:“不行。”
“這次我會百分之百的溫柔。”
楊孤鴻保證他會溫柔,但誰會相信?蠢蛋都不信!
李蕾自然更不會相信,嗔道:“人家那裏痛死了,不論你多溫柔,今晚我也不會和你做第二次,我誓死不從!”
她掙扎着想起來,偏偏全身乏力,不便動作。
楊孤鴻輕摟着她,笑道:“不要亂動,你一動就刺激到我,如果你想平靜地過了這後半夜,你最好安靜些,嗯?”
李蕾擔心地道:“除非你發誓今晚不會再侵犯我!”
“好吧!”
楊孤鴻無奈地道:“等你傷好些了,我再對你施暴,我是很有分寸的。”
媽的,這小子,又再重複他的名言了,什麼分寸?狗屁!
李蕾終於相信了他──其實這小男人說的話最信不過,真是難爲她自己了:好難相信哦!
楊孤鴻捏着她尖巧的鼻子,笑道:“爲何上次我剛要侵入你的時候,你就清醒了?”
李蕾罵道:“你還敢提起?那時你在她們身上發了狂,就想用那可怕的東西壞人家乾淨的身體,我當然不能接受。還有,下次要侵犯人家,麻煩先衝個澡。”
“奇怪了?”
楊孤鴻出奇地盯着李蕾:“你那時應該不會想到這些問題的,畢竟你的智力只是小女孩,連倩兒都比你強!”
李蕾怒道:“小女孩就不怕你那混帳東西了?”
楊孤鴻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從頭到尾你都是清醒的吧?你那段時間的暫時性失憶和智商的倒退,都是裝出來的,是不是這樣?”
李蕾無言。
楊孤鴻繼續道:“小曼和岳父岳母都清楚,而且與你合謀來騙我,是嗎?”
“是又怎樣?”
李蕾直認不諱:“你這小混蛋,膽敢欺負蕾蕾,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還以爲人家是好欺負的。”
楊孤鴻頭大如鬥,道:“原來如此,你厲害!爲何你不繼續演下去?老實說,你演得逼真之極,該發最佳表演獎,你不做戲子真的是可惜了。”
李蕾怯怯地道:“你生氣了?”
“媽的!”
楊孤鴻大吼道:“老子想揍扁你!你什麼不好玩?你知道那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還以爲你白癡了,擔心了這麼久。”
“蕾蕾會補償你的,真的,你信我好嗎?”
李蕾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輕輕地哭泣。
楊孤鴻嘆道:“給我個理由吧,不要合情合理的,只要我聽着喜歡就行了。”
李蕾幽幽道:“我也不知道爲何要騙你,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我就再沒有挽回的餘地,我只能是這樣,才能繼續纏住你,才能讓你接納我。你知道嗎,你那時擊碎木人離開時,蕾蕾的心好痛,因爲蕾蕾怕你真的一去不回;可是當你第二天跪在人家面前時,人家的心也很痛,因爲你那時的悲痛讓蕾蕾心疼,但是,蕾蕾喜歡你那麼在意人家,也愛你那時不可一世的強勢。”
“什麼?”
楊孤鴻驚訝地托起她的臉,凝視着她,道:“你是說你在那之前就愛上我了?”
李蕾感到臉發燙,道:“誰愛你了?那時人家惱你!”
“哦?惱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楊孤鴻把她垂落的發往上撩,問道:“爲何要折磨我這麼久?”
李蕾平靜地道:“我並不想折磨誰,然而也許我真的讓你受了折磨,但我真正折磨的人是我自己。我從小就是你爹帶大的,在我十三歲那年,我才發覺對你爹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而到我十四歲時,他就離開了長春堂,我還沒有對他表白,也來不及長大,他就留給我長久的思憶。多少年了,一直盼着他回來,可是他沒有回來,他的兒子卻先回來了。”
她輕柔地嘆息,定定地看着楊孤鴻,語氣一變,竟罵道:“你這小混蛋,就回來跑到人家澡房非禮人。”
楊孤鴻笑道:“那不叫非禮,叫做暫時性服務,我都侍候你沖涼了,你還想要什麼?”
炮打不破的環山村臉皮,就數他最經典,火龍屈居第二。
“然而他回來了,蕾蕾卻尋不回從前的感覺,或許是因爲他老了,或許是經過了許多年我的心在不知不覺地變了,再次面對他,已經不能令我的心情起伏了,從而了結了一個願望。相反,面對着你這混蛋時,我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也許正是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在我心中有着不可衡量的分量。我不知自己是否愛你,所以我寧願再次選擇去愛你的父親,畢竟我等了他二十年,這是一段不短的時日。這一切,又被你打破了,你擊碎木人離去時,我真想不顧一切留住你,可是我不敢,即使不論年齡,單憑你是小曼的夫君,我就該絕望。我卻心不甘,我爲你父親爲了個空白的夢守了二十年,我不能再爲失去你而痛苦二十年。你說過,我已經三十多歲了,該找個男人;你還說了,我是你的女人,既然你要我找男人,我就找你,我懶得找別的男人。再說,別的男人,我也不放心,你是我抱過的,再壞,我也放心些。”
楊孤鴻聽得瞠目結舌:這李蕾果然夠猛,如果讓她去醫人,那人鐵定死歪歪的──下藥太猛了,唉!
他嘆道:“你就是爲了得到我而裝白癡的?”
這還用問?笨!李蕾道:“你別得意,我當時還有一個想法,就是跟在你身邊時,憑你無數的缺點和壞蛋的樣子,我會越來越討厭你,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我和大哥大嫂說了這想法,他們也就贊成了,可是我對小曼說時,她只是笑笑。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白癡,竟然強迫自己去聽你的爛歌,最惱人的是,還給無數機會讓你對人家使壞。”
楊孤鴻不能理解地道:“我這麼可惡,爲何你愛我越深?”
李蕾白眼一翻:“因爲我要惱你一輩子!”
“惱我就跟我?”
楊孤鴻懷疑地道。
李蕾認真地點點頭,道:“嗯,就是如此。”
楊孤鴻突然建議道:“蕾蕾,我們唱歌吧?”
神經病!三更半夜的,還想着唱歌?
李蕾覺得這個男人無藥可救了,怒道:“以後你敢在我面前唱歌,我就弄付藥給你喝了,讓你變成啞巴。”
“我找你拚命!”
可能是傳染的,楊孤鴻很自然地傳承了李蕾的語言特性,唉,人類通過這種,一般都能傳染個什麼病的。
李蕾嬌笑,在楊孤鴻身上輕輕地蠕動,吐氣如蘭道:“楊孤鴻,明早替我洗澡吧?”
楊孤鴻泄氣道:“沒勁。”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是洗鴛鴦澡,我就有勁了。”
“門都沒有。”
李蕾拒絕了他的色情思想卻不容他拒絕地命令道:“明天你必須替我洗澡,而且在洗澡時不許做別的事情,若你在洗澡時侵犯人家,我和你拚命!”
又是拚命?
唉,這夜裏的人都傳染了瘋狂病──動不動就找人拚命了。
可怕的傳染病。
被李小波吵醒實在是楊孤鴻不能預料之事,李蕾見到李小波時,臉紅得像早晨的豔陽。
李小波看看牀上躺在被窩裏的李蕾,又看着面前的楊孤鴻,許久才道:“我該叫你姐夫,還是姑丈?”
楊孤鴻罵道:“媽的叫慣了還能改口嗎?當然是姐夫了,敢叫我姑丈?什麼東西,我有那麼老嗎?”
李小波道:“姐夫說得對,但是,你搞了我姑姑耶!”
楊孤鴻猴子般跳了起來,嚷道:“沒水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搞你姑姑了?是她在搞我,這叫老牛喫嫩草,懂不懂?”
“楊孤鴻,你要死呀!”
李蕾在牀上反射性地抗議道。
李小波道:“姐夫,這我懂,當初我就被冷晶瑩喫過一次,唉!”
楊孤鴻又罵道:“!爲什麼你不說是你吃了她?搞了我岳母,還唉聲嘆氣,你小子是否欠揍?”
“別!我承認,是我吃了她,就說是嫩牛喫老草。”
李小波嘴裏這麼說,心裏卻道:你不是也吃了我姑姑嗎?爲何說成是我姑姑吃了你?這世界沒公理!
楊孤鴻又道:“李小波,別在心裏反對我,小心我敲你的頭。說吧,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李小波一下子興奮起來,喊道:“姐夫實在是聰明,知道我找你定然有事。那羣管家婆一大早就出去逛街購物了,我們聽說龍城的美女不少,商量着出去撞撞運氣,弄幾個美女回來,而作這種事當然少不了姐夫這頂級高手了。”
楊孤鴻立即轉身取過一面銅鏡往臉上一照,笑道:“還好,幾乎恢復了。”
李小波道:“姐夫的恢復能力是無人能及的,昨晚還是個豬頭,今早就恢復帥哥的模樣了。我們立即出去泡妞,姐夫,你意下如何?”
“什麼如何?當然去了!”
他一手搭在李小波肩上,就準備出去。
李蕾喊道:“楊孤鴻,你這大蘿蔔,我的傷還沒好,你就在我面前說去泡妞?這我也就不管了,你必須替我洗了澡才許出去。”
李小波道:“這麼麻煩?”
楊孤鴻道:“你終於知道你姑姑有多煩了吧?而且,這種事她也能大聲的說出來,說明她臉皮也夠厚的,這就證明了昨晚我是被迫的。”
被迫與煩人的女人造愛實在是件不光彩的事,李小波也極同情楊孤鴻,只是幫不上忙,他只選擇逃跑──這是他的強項。
“姐夫,我們先出去了,也好多找些美女資源,到時不會忘了分些給你的。我走了,姑姑就交給你了,這是我替我爺爺奶奶說的,哈哈!”
李小波一溜煙竄出去,留下楊孤鴻喃喃自語:“這小子,竟說起死人話來了?”
“楊孤鴻,你這死人,站在門口涼風嗎?還不過來抱我去沖涼?”
李小波走了,李蕾更是肆無忌憚。
楊孤鴻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又不是洗鴛鴦浴,想到就沒勁。”
李蕾“噗哧”一笑,道:“現在不行,我傷好之後,你要怎麼都行啦!小混蛋,人家昨晚是第一次,你就不能體諒些嗎?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自己有多牛!”
“真的?”
楊孤鴻立即興奮起來,橫抱起李蕾,大喊道:“蕾蕾,你太偉大了!我忍,我這就陪你去洗澡。唉,鳳來在長春堂,要是以後鳳來加進來就更妙,鳳來就是被我泡澡泡上的。”
接着他繪聲繪色地敘述他與鳳來沐浴時的情景,且不斷地在李蕾身上示範着,弄得李蕾橫流,到得真正沐浴時,少不了又被這無恥厚顏之徒了一番,事後她才領悟一個道:永遠不要相信這個小男人說的話。
楊孤鴻把昏昏欲睡的李蕾抱回牀上,讓她睡好之後,他走出了房間,想到龍城去找李小波等人,不料卻遇上了王玉芬,她的兩個俏丫鬟出奇地沒跟在她身邊。
楊孤鴻微笑着招呼道:“岳母大人,你自己一個人嗎?”
“嗯。”
王玉芬應了一聲,道:“清風到大地盟辦事了,她們也都出去了,我想一個人清靜,就留下來,你爲何沒跟他們出去?”
楊孤鴻道:“我習慣睡懶覺,此時正準備出去。”
他隨便應付,謊話說在前頭──聰明!當然不能說與李蕾胡混到現在了。
王玉芬道:“哦?你有睡懶覺的習慣?”
楊孤鴻誠實地道:“經常。”
晚上不得睡,白天也不準老子睡嗎?他覺得睡懶覺是他這一生無法改變的好習慣,老婆多了,晚上免不了加班加點的,能不睡懶覺嗎?
王玉芬道:“你要出去,我就不阻你了,玩得開心些。”
楊孤鴻笑道:“謝謝岳母,這院裏沒什麼人了,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李蕾。”
王玉芬驚訝地看着楊孤鴻,道:“李蕾?”
“她是你寶貝女婿的女人,昨晚剛剛爲愛獻身,行動不方便,岳母若無事,可以幫我照顧她一下嗎?”
楊孤鴻已經走過王玉芬,只是聽到王玉芬的疑問,回首揚言解釋。
王玉芬總算明白了,應承了她女婿的請求,心裏卻糊塗了:李蕾,不就是李初開的妹妹嗎?怎麼李初開的女兒和妹妹都成了他的女人?
這世界真的讓人糊塗了。(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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