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深夜令玉人懼怕的強橫
他找了一陣找不着,也就不願當瘋子了,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迎面卻走來了花浪一衆人,秋韻和她的兩個婢女當然也來了,花浪身旁還是跟着一大羣女人,一眼看去,應該有三四十個,而且全部都是新面孔都他媽的是美女,楊孤鴻看了就眼紅,更別說其他大街上的男同胞了──恨不得自己就是花浪這雜種,養的,憑什麼擁有這麼多美女?想害全天下的男人都打光棍嗎?奶奶的貪得無厭的小白臉!
楊孤鴻卻想,這花浪泡妞的功夫可稱得上天下無敵了,找機會向他討教幾招。
花浪當然也看見了楊孤鴻,且清楚地看見只有他一個人,心花就開了,得意地笑道:“楊孤鴻,怎就只有你一個人逛街?她們都把你踢開啦?”
楊孤鴻一聽就火,道:“花浪,你他媽的雞公癮上了?沒事帶一羣三八到街上招搖撞騙,老子看了就不順眼。”
“楊孤鴻,你罵誰三八?”
無緣無故被人當街罵三八,秋韻也火大起來了。
楊孤鴻道:“我就罵你,難不成你還有?哈哈──哎呀秋韻,你這假女人,你打我臉?”
他不料秋韻的動作如此之快,幾乎可以比得上夢香的速度,人家要打他的臉,他能閃躲得了嗎?火候未到也!
秋韻輕輕一笑,媚傾全城,輕啓櫻桃道:“人家就喜歡打你臉,怎麼了?你要和我決鬥嗎?嗯唔?”
楊孤鴻立馬無勁,泄氣道:“求你不要這麼,我看了心癢癢的,你卻是不能止癢的。杜鵑兒,過來讓爲夫抱抱!”
秋韻發,他就沒折了,只好選擇杜鵑調劑一下心境,杜鵑剛要過來,秋韻唱聲阻止。
楊孤鴻心裏不爽,又道:“秋韻,別老是與我作對,老子會煩。”
秋韻依然笑道:“我這樣的美女,你也會煩?”
“對一個男人來說,美女是世上最煩人的動物。”
這句話是偉大的情場浪子花浪說的。
楊孤鴻極是贊同他這句話,花浪剛說罷,他就拍手道:“喲呵,花浪,你這句話深得我意,但是,既是煩人,你爲何還要帶這麼多美女?”
“我就喜歡被美女煩!”
花浪思量着活活氣死楊孤鴻,說起話來厚顏無恥的地步也不讓這環山村經典人物。
楊孤鴻聽了也不火了,笑道:“花浪,你一個人帶着這麼多美女逛街,不怕街上的男人羣毆你?我真替你擔心!”
花浪腰幹一直,雙眼神芒逼射:“誰敢?”
楊孤鴻料不到花浪爆怒時的煞氣如此之重,大街上的人都不自覺地倒退好幾步,才驚懼地盯着這俊美無比的翩翩公子!
“看來你小子比我還囂張,唉!”
楊孤鴻搖搖頭,彎下腰去脫他的鞋子,滿街的人都莫名其妙:這個人模人樣的男人,怎麼當街脫鞋?實在是沒風度。
秋韻喊道:“楊孤鴻,你是否還想當街脫衣服?”
“曾經有這個想法,但現在暫時沒有。”
算是回答了秋韻,楊孤鴻一手拿着一隻鞋,赤着雙腳站在街中,一臉笑意地朝花浪道:“信不信有人拿鞋子砸你?”
“你住了一晚瘋人院,就變成瘋子了!”
秋韻當街喝罵。
與此同時,楊孤鴻手上的兩隻鞋已經對準花浪飛擲過去。花浪輕易地閃開了,他身後的一個特級美女卻無緣無故倒了黴,本是想找花浪作靠山的,誰知花浪一遇着事就閃人,她在不能預料之時,承受了楊孤鴻的一鞋,這兩隻鞋打得也真夠準──在她的胸脯兩頂峯巒上印了兩隻鞋吻,哇帥!
楊孤鴻興奮得當街跳牛舞,那美女狠狠地盯着這巨大無比的男人扭秧歌,眼睛都噴火了。
正跳得盡情的楊孤鴻,眼前白影一閃,花浪的一腳就飛踢在他的腹部,他龐大的身軀倒飛出十多步,五體投地的趴伏在大街上。
花浪怒道:“楊孤鴻,我以前一直以爲你多能耐,原來不過是瘋子一個,冰冰真是看錯人了。”
“少爺,你亂踢人也不對!”
杜鵑怒責了花浪一句,就跑過去看趴在地上的楊孤鴻,關切地問道:“大笨蛋,你沒事吧?”
秋韻和水仙也走了過來,秋韻道:“杜鵑,他死了嗎?”
“媽的,臭娘們,你想老子死,老子偏偏活給你看!”
楊孤鴻擡起臉,滿臉的骯髒,說話自然也骯髒。
三女見他無事,都暗自鬆了一口氣,到此才知楊孤鴻揍打的本領是一流的。
楊孤鴻掙扎着坐起來,杜鵑扶住他,道:“你不會武功就別亂惹事,人家爲你提心吊膽的。”
楊孤鴻道:“杜鵑兒,幫我擦擦臉,花浪渾蛋,出腳之前也不說一聲,害我有沒防備之時着了他的陰招。”
他把臉扭向杜鵑,伊從懷裏掏出手帕,輕柔地替他擦拭,心疼道:“痛嗎?”
“死不了就好。”
楊孤鴻嘴硬得厲害,杜鵑唯有嘆息,待她收手帕入懷時,楊孤鴻又道:“杜鵑兒,待會我揍花浪痛叫他老孃。”
三女異口同聲道:“你還要打?”
“當然,打不贏,老子誓不罷休!”
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前幾步,喊道:“花浪,你小子竟敢陰我?”
花浪道:“我奇怪你爲何不死掉?”
楊孤鴻哂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算命的說我長命百歲,我如果現在死了,怎麼對得起我那幾個算命錢?你以爲算命不要錢嗎?花浪,咱們再打一架!”
花浪看怪物似的看了他許久,搖頭道:“我以前的確很想和你鬥,但從剛纔開始,我已經失去了興趣,因爲你根本不夠格讓我出手,你連最基本的一腳也閃不過,還憑什麼向我叫陣?”
“憑我手中的刀!”
楊孤鴻話一出口,滿街爆笑,楊孤鴻這才醒覺,自己手中空空的,剛纔還拿着鞋子,可惜招呼美女的胸脯了。
夠衰!
花浪失笑道:“哦,你手中的刀也羞得不能見人了嗎?”
楊孤鴻也覺得丟臉極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做出更丟臉的事來了,他朝四周張望一下,大叫大喊道:“李小波,李小波,快出來,老子要劈人了。”
他幾乎喊破了喉嚨,李小波卻還是未出現,他的刀自然也躲在某張牀底下呼咦噢哎呀了。
一個賣豬肉的向他走過來,道:“這位大哥,求你別喊了,你喊得比我殺豬的聲音還要令人難受,我就借給你一把刀,你若殺了人,我負全責。”
他放心地把殺豬刀遞給楊孤鴻,他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他也能感覺得出花浪的武功極高,而楊孤鴻雖比花浪高大粗壯,卻絕不會是花浪的對手,他說他負全責,是因爲他諒楊孤鴻根本就傷不了花浪一根汗毛。
“也好,殺豬豈用人刀?”
楊孤鴻很乾脆地從屠夫手上接過殺豬刀,拿在手中,道:“很輕,不知能不能用?”
屠夫道:“能用的,我用它殺了不知多少頭豬了。”
街上的人看見楊孤鴻要拿殺豬刀與人比武,狂笑出聲。花浪冷笑中帶着鄙視,連他的女人羣裏的一半女人也失笑出聲了。
“就不知能不能殺掉花浪這頭豬了。”
楊孤鴻此話一出,花浪笑臉轉寒。
楊孤鴻雙眼中的邪芒一閃,衣服突然爆脹,體內的火焰真經之氣直透手中的殺豬刀,衆人只聽得巨大的金屬碎裂聲,只見他手中的刀身已經碎成一片片掉落地上。他身旁的屠夫臉如土灰,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笑,衆人本以爲面前這個強壯的男人是徒有其表,誰料一把鋼刀在他手中瞬間而碎?
楊孤鴻本來想試試別的刀能不能用,所以運起火焰真經,但他這種真氣實在太霸道,只有烈陽真刀能夠受得住,其他的刀到了他手上,命運都得像這殺豬刀一樣,唉,可憐的殺豬尖刀!
花浪神色變得凝重,重新估量楊孤鴻的實力,秋韻也被這男人弄迷糊了。
楊孤鴻扭頭看着肥胖的屠夫,罵道:“你這頭豬,以爲老子像你一樣只有肥肉嗎?老子是拳王!你有空就去多捅幾頭母豬,敢來譏笑我這絕世拳王?這也就罷了,還給我一把爛刀?媽的,叫我白歡喜一場!閃一邊去,看老子打架,記得準時拍掌叫好,否則我和他打完,立馬挑戰你的殺豬功夫。”
“是,是,大哥,我一定鼓掌的。”
屠夫驚顫地退離很遠,突然驚叫道:“啊,我的豬肉呀,被賊偷了!啊嗚,今日我虧大本了,回去定被我那婆娘罵,我的豬肉啊,我的殺豬刀!”
“活該,看你以後還敢多管閒事?記得鼓掌,你若想逃,我第一個揍你!”
楊孤鴻轉臉對上花浪,道:“沒了刀,老子照樣要揍你一頓。”
花浪把手中的劍遞給他身旁的女人,道:“來吧,我也很想揍你一頓,看見你,我就有氣,不發不行。”
“老子也是!”
楊孤鴻還一如既往,話纔出口,他就像只老虎一樣朝花浪撲過去,速度比起在環山村時快了許多倍,只是很可惜,花浪的速度比他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如果他能運起閃電之足,或許能夠趕得上花浪的速度,只是沒有雷劫刀法的牽引,閃電之足很難發動,除非是在某種絕境中他的潛能纔會爆發,即使是比閃電之足還要快的速度也是存在的,當初爲了救小月,他追隨狼道以及他狂奔於沙漠之時,他的速度就達到了極限,然而此刻,在他心中,一場打架,就如同孩子時的玩耍一樣算不得什麼的,他的速度也就算不得上速度了。
楊孤鴻撲上去的結果,可以用三個字形容──撲了空。
花浪閃過楊孤鴻,側飛出一腳,輕易地踢在他的上。楊孤鴻痛叫一聲,撲到了一個女人身上,巧的是,這個女人就是被他的鞋子吻了胸的那美女。
一聲驚叱,美人兒雖擋住了楊孤鴻的去勢,但強大的衝力,把她衝撞得往後仰倒,楊孤鴻很自然地把她壓在地上,在她未落地的前一刻,楊孤鴻的一隻手伸到了女孩的後腦,護住了刀子的後腦殼,使得她的頭部沒有直接與地面相撞,倒是痛得他自己後悔莫及。
即使如此,美人兒還是痛得呻吟出聲。楊孤鴻壓在刀子的身上就不動了,她一時也無力動作,如此僵持着。
“楊孤鴻,你小子死了沒有?死不了就起來,別壓着我的女人。”
花浪不屑地道。
杜鵑又跑了過來,急道:“哥,你怎麼樣了?”
“杜鵑,這混蛋鐵定沒有事,被壓着的是我,我全身疼痛,你爲何不問我一下?混蛋,快起來!”
楊孤鴻沒有出言,被他壓着的美女卻是憤憤不平,推了好幾次推不動他,手兒就招呼上他的臉,“”兩聲。
楊孤鴻殺豬般地叫道:“臭娘們,老子爲了救你,把手讓你的頭壓着,你卻用你的手來打我的臉?”
“你撞倒了我,卻說救我?你的手給我壓,難道你不知道你壓着我嗎?”
楊孤鴻再次吼道:“你以爲我想嗎?是你的男人把我推向你的,倒怪起老子來了?要怪就怪花浪!”
美女正爲他的話驚愕,他又換了一副笑臉:“待會你和我聯手,找花浪報仇,如何?”
媽的,這種話也說得出來,滿街的人都被他打敗了。
美女可不管這些,掙扎道:“你這瘋子,你讓我起來,我要報仇,也只找你。”
楊孤鴻道:“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和女人打架。”
他翻身坐到一邊,摟住杜鵑,笑道:“剛纔是一時失手,你別擔心。”
“不,我不准你和少爺打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是他真要傷你,你早就──”楊孤鴻掩住她的嘴,輕聲道:“別說不吉利的話,我今日不扳回面子,以後怎麼有臉走在這大街上?少不了打他一個豬頭!”
秋韻冷笑道:“楊孤鴻,你還是算了吧,沒有四大武林世家助陣,你提馬不及我浪哥一半。”
楊孤鴻站了起來,雙眼盯着她,道:“喲呵,不見幾日,說話這麼客氣了?”
秋韻背轉身去,楊孤鴻心頭有氣,走前兩步,扳轉她的身體,強吻住她。
滿街譁然。
花浪清楚楊孤鴻和秋韻的糊塗賬,任憑他們怎麼吻,他也不吭一聲,冷眼旁觀。
這是他花浪的風格──與己無關,絕不插手。
被楊孤鴻壓過的美女走到花浪身旁,問道:“公子,他和小姐是怎麼回事?”
花浪道:“就這麼回事。”
美女氣得扭臉過去,嘴兒一噘,悶聲抗議。
長吻結束,秋韻滿臉通紅,窩在楊孤鴻懷裏急急喘氣,久久才平息,仰臉道:“你不能在龍城吻我,表哥看見了,會殺了你的。”
楊孤鴻道:“很遺憾,我不認識你表哥,我喜歡什麼時候吻你就吻個夠,不管是在什麼地方。”
秋韻幽幽一嘆,道:“你放開我,我不管你的事了,你這人永遠不聽勸告。”
她頓了下,把嘴湊伸到楊孤鴻耳邊,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水仙拒絕了我表哥,我想可能是因爲你。這我也不管了,你看着辦,但我註定是表哥的人,你以後不要爲難秋韻,好嗎?”
楊孤鴻的心胸彷彿突然被巨錘擊了一下,他低頭凝視着秋韻的絕代姿容,看到她雙眼中的乞求,他悶痛的心軟了下來,嘆道:“你的選擇是對的,我有着許多女人,而你表哥只屬於你,況且,我是個主義者,你卻是隻能看不能動的。”
“不!”
秋韻提高了聲量:“我表哥的女人比你多許多,常陪在他身邊的就有二十七個,別以爲只有你受女人歡迎。”
楊孤鴻有些驚訝,然而他沒有把心中的驚訝擺出來,只是平靜地道:“一直以來,你不停地惹我,都是抱着耍弄我的心態,是嗎?”
秋韻垂首無言。
楊孤鴻鬆開了緊抱着她的手,道:“今天這架,我非打贏不可!”
花浪道:“你永遠沒有贏我的機會。”
“是嗎?”
杜鵑拉住楊孤鴻的手,卻被他拿開了,他走到花浪面前,笑道:“有種我們摔跤?”
花浪不屑地道:“那種低級的孩童遊戲,不是我這種身分的人玩的,只有你這種白癡纔會找人摔跤,四大武林世家實在是悲哀。”
楊孤鴻道:“你怕輸?”
花浪頭一擺,道:“沒用的。”
楊孤鴻的激將法被花浪識破,無計可施,只好道:“下次拿了刀,我們繼續,這次算沒打完,所以沒有輸贏,如何?”
他在其他方面極不要臉,但對於打架,可是不能輸的,即使輸了,他也要說成贏,不然心頭就大不爽。
花浪還是無動於衷,道:“隨便。”
楊孤鴻感激地道:“噢,花浪,我突然好喜歡你,太感謝了!你的衣服有點皺了,我幫你拉平。”
他走前一步,伸手到花浪的腰部。花浪以爲楊孤鴻真的要討好自己,得意地仰首向天,鼻孔還哼了一聲,誰料腰部一緊,驚覺楊孤鴻的雙手已經抱住自己。他將全身功力運到腰部,企圖震開楊孤鴻的雙手,豈知楊孤鴻的雙手就像鐵棍一樣,反而震得自己腰部疼痛,楊孤鴻的雙手當然也不好受,只是他花浪不知道罷了。
此刻,花浪才知道爲何秋韻那麼高強的武功,被楊孤鴻抱住了還是無計可施,他以前還以爲是秋韻故意讓楊孤鴻抱住不放的,現在終於明白,無論是誰,只要被楊孤鴻抱住,都很難掙脫,即使他花浪也不例外,此人的蠻力幾乎是不可戰勝的。
楊孤鴻抱了花浪,本想把他拋出去,但想到花浪的武功極高,拋出去之後也許根本無事,立即改變了主意,把他抱舉起來,額頭迅速衝撞在他的胸膛,雙腳用力一蹬,抱着花浪撲倒在地上。
花浪也不是好相與的,就在同時,他的兩隻回勾拳擊在楊孤鴻的雙肩,以圖擊碎他的肩膀。然而奇怪的是,楊孤鴻承受了他沉重的拳擊,彷彿無事一般,他才瞭解到楊孤鴻並沒有表面那麼無能,至少楊孤鴻承受了他灌注五成功力的雙拳仍然完好無損,他在驚訝之中,雙拳又轉而擊向楊孤鴻的兩邊太陽。
楊孤鴻在這種時候靈覺也特猛,猛的低下頭,撞在花浪的胸膛,從而躲過花浪的襲擊,並使花浪悶哼出聲。
楊孤鴻開始反攻,左手迅速移伸到花浪的頸項,重重地勒住他,右手的拳頭就向他的左臉直擂下去。
與此同時,花浪的拳頭也左右開弓,迅猛的招呼楊孤鴻的整張臉龐。
兩人就這樣拳來拳去,纏打在一起,活像兩個野蠻人在進行生死決鬥。
一羣女人跑過去七手八腳地要拉開楊孤鴻,可是怎麼也拉不動。
也是,楊孤鴻打起這種架來最是起勁,興致正濃時,他會那麼輕易讓人間架成功?
那豈不是他楊孤鴻的失敗?打,揍他花浪一個豬頭!
滿街喧譁譟動!
屠夫站在一旁拍手大聲叫好。
楊孤鴻不知打了花浪多少拳,更不知被花浪打了自己多少拳,反正比例是二比一,他只能用一隻拳頭,而花浪雙拳俱出。
即使是這樣,他楊孤鴻也打得無怨無悔,他的目的只是打花浪成豬頭,至於自己會成什麼頭,他就不管了。
他的一拳又揮起來,剛想回擊下去之時,眼前卻多了一張帶淚的俏臉,那是他的杜鵑兒,他的拳頭接近杜鵑時停頓了下來,但花浪沒有停,最後的兩拳還是擊在他的黑腫的臉頰。
此時的楊孤鴻其實已經騎坐在花浪的腹胸,杜鵑是從他的旁邊閃進來的,她的臉擋住了楊孤鴻的拳頭的去勢,淚眼哀求道:“哥,鵑兒求你不要打了。”
花浪打出最後的那兩拳後,也沒有再出拳,只是怒瞪着楊孤鴻,不停地喘氣,他的左臉也是一堆堆的黑紫腫塊。
打鬥終於結束。
“花浪,這次算打平了,下次找機會咱們繼續。”
楊孤鴻不等花浪回答,就移坐到一邊牛喘着,同時抱過哭泣的杜鵑。
花浪也坐了起來,出奇地沒有找楊孤鴻報被偷襲之仇,他的那羣女人也就圍過來,對他動手動腳還動嘴,嘰嘰喳喳不知是誰說了什麼,唉,煩。
杜鵑摸着楊孤鴻紫黑的臉,心痛地道:“疼嗎?”
楊孤鴻答非所問地道:“媽的,老子這次虧本了,我只打了他一邊臉,他卻揍了我兩邊臉。”
杜鵑氣惱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楊孤鴻一愣,道:“是有一點點痛啦,不過,你的小姐才叫狠哩,她讓我的心都痛了。”
杜鵑知道他今日與花浪街頭纏打,多少因爲剛纔受了秋韻的刺激,她輕聲道:“以後鵑兒都跟着你。”
她掏出手帕,擦去楊孤鴻的鼻血,血流已經自動停止了。
楊孤鴻雙手捧着她的臉蛋,兩隻拇指揩去她的眼淚,道:“別哭,嗯?”
杜鵑哽咽道:“你以後不要打架了,鵑兒很怕。”
楊孤鴻笑道:“傻孩子,這種架我經常打的,過兩天我的臉就會好的,那時還你一個俊俏的老公。”
杜鵑嗔哭道:“你還貧嘴?剛纔嚇死人家了,再說和你打架的是鵑兒的少爺,哪個鵑兒都心疼哩!”
楊孤鴻道:“正因爲他是花浪,我才這樣招待他,如果是打武林人打的那一種架,也許不是這麼簡單。”
杜鵑無法瞭解他這句話,他卻朝花浪笑道:“你說是嗎?”
讓人驚奇的是,花浪竟然也朝楊孤鴻點了點頭。
衆人無法明白他們之間達成的默契。
屠夫在此時走過來,彎腰施禮道:“大哥,我剛纔拍手叫好了。”
楊孤鴻道:“我,你拍手叫好是因爲我被兩隻拳頭打,不過,老子打架,有人在一旁欣賞,總叫我心裏喜歡,回去讓你那婆娘罵吧,記得下次專心賣你的豬肉,有些事,不是殺豬刀能參與的。”
“明白。”
屠夫急忙轉身收拾了回去。
街上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其中不乏武林人士,但他們對於這兩個武林新秀徹底失望了。
誰說他們是武林新一代高手?我呸!
狗屁不是!
花浪的臉已經被他的女人擦上了消腫藥水,杜鵑也要替楊孤鴻擦藥,楊孤鴻阻止了她,笑道:“小鳥兒,不用藥水,我明天就會好了,相信我。”
“人家心疼你,要爲你擦些療傷藥都不行嗎?”
杜鵑委屈得要哭了。
楊孤鴻只好妥協,讓她給他臉上塗了藥。
秋韻也過來幫忙,楊孤鴻沒有拒絕她,她在整個過程中,一直默默無言。
塗完藥,秋韻突然撲入他懷裏輕輕哭泣。
楊孤鴻沒有像以往一樣抱她,他只是撫摸着她的秀髮,扭臉看着一旁淚跡未乾的水仙,這個與杜鵑同齡的女孩不知爲誰而哭?
那晶瑩的淚珠兒,應該有份是屬於他楊孤鴻的,他輕嘆。
嘆出水仙一泛小霞在俏臉。
“眼淚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楊孤鴻扶着秋韻站了起來,輕推開她,轉身對水仙道:“我的臉恢復原來樣子的時候,我回來把你帶走,你註定是我的女人!”
他說得很堅決,哪怕水仙不願意,似乎他也定然這麼做。
水仙沒說什麼,只是走過來扶住秋韻。
楊孤鴻摟住杜鵑,道:“我們走。”
杜鵑朝秋韻道:“小姐,鵑兒不能服侍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洛天對你不好,我會叫哥要回你。”
秋韻強顏歡笑,道:“你走吧,如果他對你不好,我也會要回你的。”
楊孤鴻道:“我怎麼可能對我的女人不好了?”
杜鵑扯了扯楊孤鴻背後的衣服,道:“哥,別說了,我們走吧!”
楊孤鴻依從她的話,摟着她離開了。
衆人看着兩人離去,水仙輕聲道:“小姐,他剛纔爲何突然對我說那樣的話,他說的話能信嗎?”
秋韻道:“我告訴他,你因爲他的緣故而拒絕了洛天表哥。”
水仙嗔道:“小姐,你怎麼能夠跟他說這事?”
秋韻道:“若你不願意,你也可以像拒絕表哥一樣拒絕他。”
“可是,”
水仙想了一會,接着道:“他不像表少爺,他說我註定是他的人,我拒絕也是沒用的。”
楊孤鴻的確是這麼一個人!秋韻當然也知道:“我管不了他的事,你要對他怎麼都行,你的事你自己決定。我讓你們跟我表哥,你們不是都沒有聽我的話嗎?”
水仙委屈地道:“小姐!”
“我沒有怪你哩水仙!”
秋韻微笑着摟住水仙,在她耳邊道:“你常笑杜鵑睡夢都想着楊孤鴻,你不也是常夢見他嗎?”
水仙粉臉通紅,嬌嗔道:“小姐,我沒有啦!”
花浪的聲音從她們背後響起:“秋韻,我們也該回去了。”
秋韻道:“浪哥,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爲何要與他打混架?”
花浪道:“這也是被迫的,我料不到看似不會武功的他,力量會如此之大。我曾試過用內勁震開他的雙手,卻無濟於事,而我擊在他身上的拳勁,有許多被他的身體吸收,沒吸收的那部分內勁也被反彈回來。當我試着點他的道時,卻發覺根本找不到固定的位,我只好選擇與他胡打一通了,反正他一隻拳頭,我兩隻拳頭,打來打去還是我賺些。”
秋韻道:“可是你們都沒有用內勁?”
花浪嘆道:“就單純力量而言,即使洛天也及不上他,世上難找得出一個人,擁有他那麼強大的力量。姑且不論他會不會武功,他的力量也使他變得可怕。我的雙拳第二次擊向他的太陽時,發覺他打在我臉上的拳頭雖讓我疼痛無比,但並沒有使我的骨頭碎裂,以他的力量,他的一拳至少可以打碎我的幾塊面骨的,他卻留存了很多力量,似乎只是要揍我,並沒有傷我的意思。所以,我運足全勁想與他同歸於盡的雙拳也停頓了一下,撤消所有的內力,才擊上他的雙臉側。以後的拳來拳往,他的力量把握得極有分寸,我的拳頭也沒用上任何內力。他這混蛋,定是很愛打架,而且是經常打,不然力量的把握不會這麼恰到好處。”
秋韻道:“他常在我們面前說,他是村裏的拳王加歌神,應該是常打架的了。”
花浪凝視着秋韻,道:“他今日打這架,完全是因爲你。”
秋韻驚道:“哦?”
花浪解釋道:“其實他本來是要走的了,只是你和他說你註定是洛天的女人,我那時就直覺到一個男人的憤怒,他纏着我胡打,也許只是爲了發泄心中的痛苦,不過他這人很善良,這是我從打架中,感覺出來的。”
“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爲何洛火說到他時,心中留存的恐懼總是不能消除,這也許是因爲楊孤鴻曾經真的給過他無比強烈的恐懼直覺。以前洛火說他是個不可預測的厲害人物時,沒幾個人相信,因爲他在武林人的口中,似乎無賴加色狼多過其他。”
“然而許多人都錯了,歸根到底是他來自一個樸質的村莊,他的心靈有着鄉村的純真與善良,他除了男人天性中的對女人的喜愛和佔有慾,沒有別的野心,更由於他那個山村的原因,形成他愛打架的習慣,以及他本身無賴的個性,構成獨特的人格和行爲。可是他並不喜歡殺人,也正因爲如此,洛火才能生還,洛火在說到他時,還隱約有着一種由衷的敬佩和感激的情素,也許就是因了他本是能殺掉洛火的,而他卻沒有傷洛火半毫。”
“無論從哪個角度猜測,他都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他喜歡打混架。這種他從小打慣的架,就如孩童的遊戲一樣,是不以傷人爲目的的,而當他踏入武林,這種以殺人爲目的的武功或拚鬥方式,他似乎很討厭。但不可否認,他的體內潛藏着野獸般的魔性,當你說出你是洛天的女人,他的雙眼逼射出一種令人顫慄的光芒,那是我至今不解的。在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平時無賴透頂的他是最可愛的,我不知爲何會有那種感覺。”
花浪說了許多,也說得很有道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猜測能力。
秋韻嘆道:“就因爲他不想傷你,你纔不會真的傷他,而陪他打混架?”
花浪苦笑道:“不打行嗎?你被他抱着的時候,你能掙脫嗎?”
秋韻紅了臉,垂首道:“他是個蠻人!”
花浪道:“我以後不會讓他近身了,我寧願百繩纏我,也不能讓他抱住我,這混蛋,幾乎把我勒得喘不過氣。”
水仙驚道:“他真的這麼大蠻力?”
花浪捏着她的鼻子,笑道:“小妮子,你若要拒絕他,最好別讓他抱住你,不然你一輩子脫不了身。”
水仙叫道:“少爺,快放手啦,你捏痛人家了。”
花浪放開手,正經地道:“秋韻,其實我寧願你選擇楊孤鴻,不要問我爲什麼,我看着你長大的,你們三個都是我一手帶着玩到大的,我都心疼你們。對於女人來說,我是個不能依靠的男人,但作爲你們的大哥,我都爲你們好。”
水仙道:“你如果能夠改改,我和杜鵑都會作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了。要拒絕你和洛天,對一個少女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花浪逗趣道:“我若改了,你和杜鵑都會成爲我的妻子,應該是在遇見楊孤鴻之前的說法吧?”
水仙微笑,算是一種輕鬆的默認。
花浪嘆道:“要一個女人拒絕楊孤鴻那種男人,更是一件艱難的事!所以,秋韻,你纔會哭的?”
秋韻不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幽幽地道:“浪哥,我們走吧,在這裏鬧了半天,秋韻很累了。”
李小波六人實在是不能等楊孤鴻了,趙子豪和黃大海堅持要等的,可是李小波問了這麼一句話:你們知道我姐夫替女人洗澡要多長時間嗎?張中亮幫腔說,如果單純是洗澡,並不需要很長時間,然而你的姑姑實在是迷人。趙子威也說,或許是你姐夫太好色。火龍點點頭,他了解楊孤鴻,知道楊孤鴻定然會在洗澡時大幹苦力──的確是需要時間的。
趙子豪和黃大海對望一眼,嘆道:“走吧!”
李小波、張中亮和趙子威在前,此三人一見到美女就眼睛發亮,亂放電,弄得許多良家婦女到了夜裏入睡時大做春夢,可謂是魅力四射。
火龍、黃大海與趙子豪三人則跟在後面,而且特意拉出一段距離,免得讓人誤會他們是與李小波這幫獵色者是一夥的──其實也真是一夥的,只是他們是被硬拖出來的,實在是錯交損友。
一路上,李小波三人雖使得美女們另眼相看,卻不能真的令美女們以身相許。
張中亮有些泄氣地道:“小波,這裏要是野馬族就好了,這些女人真不懂情調,我們製造了多少浪漫,她們就是不投入我們浪漫的請求裏,唉!”
趙子威道:“她們和浪漫有仇,不如我們學楊孤鴻的野獸派吧?”
李小波哂道:“威哥,學姐夫不如學火龍。”
趙子威道:“什麼派?”
張中亮代答道:“賴皮狗派。”
“免了。”
趙子威擺擺手,道:“學誰也不學他。”
李小波道:“威哥,他那招很不錯的,你妹妹就是那樣被他弄上手的。”
“啊?”
李小波以爲趙子威的叫喊是衝他而來的,正準備逃亡之時,趙子威卻在喊了一聲“啊”之後,便“蹬蹬”地跑向另一邊,李小波才聽到隱隱約約的兩個字:夢香。
張中亮和李小波對望一眼,相互搖搖頭,唉聲嘆氣:失敗者又要多加一個了。
他們兩人也慢步走向那兩個正在買玉飾的少女。
趙子威走到兩女背後,裝咳了兩聲,道:“夢香小姐,這麼湊巧,我們又見面了。”
兩女回頭,臉上的面紗依舊未除去,夢香如夢般的聲音響起:“趙公子,好久不見了。”
趙子威道:“是呀,好久不見了。”
你知道我趙子威有多想你嗎?想到夜夜造春夢。
張中亮走過來,笑道:“夢香姑娘,這麼快又能見你,真是幸運!不知姑娘在買何東西?”
趙子威不高興了,張中亮這小子又來和他作對了,難道這大舅子又對夢香舊情復燃?他可不希望出現什麼競爭對手,畢竟追夢香已是難事,若是再來個像張中亮這般高明的情敵,不是難上加難嗎?媽的,好馬不吃回頭草,張中亮絕對是一匹爛馬!
夢香道:“我想買個玉鐲。”
李小波接口道:“買好了嗎?”
“李小波!話少點。”
趙子威大喝出聲,怪李小波多嘴,這句臺詞本該是他趙子威說的,李小波竟敢搶他的臺詞,叫他說什麼?難不成還想跟他爭女人?
李小波應聲道:“爲什麼?”
趙子威懶得與他解釋,因爲他已經看到張中亮正爲夢香挑選玉鐲了,他也趕了上去,停留在夢香的另一旁,像個婆姨一樣指手劃腳七嘴八舌起來了。
抱月問李小波:“他呢?”
李小波道:“姐夫嗎?他還在陪我姑姑洗澡。”
抱月驚道:“你姐夫陪你姑姑洗澡?”
李小波的臉難得一見的紅,道:“這全是我姐夫搞的,不關華家的事,請不要用這種眼光盯着我,我們華家血統是很正常的。”
抱月笑道:“看你的樣子,我就清楚你們華家的血統了。”
李小波光榮地道:“我是經典人物嘛,哈哈!”
笑,很多時候是用來處理尷尬場面的。
夢香拿着一隻藍色的玉鐲,道:“老闆,我要這個。”
趙子威和張中亮爭着要爲夢香付賬,卻發覺剛纔出來太急,一時沒帶銀兩,他們就找李小波借錢,恰好李小波也沒帶,兩人就想找火龍三人,豈知夢香已經結了賬,與抱月要走了。
兩位公子跑過來,面紅耳赤,不知該說什麼。
夢香道:“我知道兩位公子的好意,夢香心領了,師傅在大地盟等着我們,就此道別了。”
趙子威在心裏吶喊:夢香吾愛,求你別走。然而口中只得不樂意地道:“那麼,我們大地盟見了。”
張中亮更是有風度:“夢香姑娘,請代我向你師傅問好,張中亮祝姑娘一路愉快!”
“謝謝!”
夢香給了張中亮一顆糖,哄得他心裏發膩。
喲,美人的感激,叫人心都酥。
趙子威那一顆脆弱的心卻幾乎氣爆了,兩女走後,他就喝道:“張中亮,你不是退出了嗎?來瞎擾什麼?”
張中亮笑道:“妹夫,別太生氣!我那只是以退爲進。再說,霍青雲見天使去了,你沒個競爭對手,勝之不武呀!”
李小波道:“是呀,威哥,不如我也加入你的情敵行列,讓你勝得更威些吧?”
趙子威拳頭往前一舉,道:“你多久沒捱過我的鐵拳了?”
李小波立即道:“威哥,我絕對支持你泡夢香,只幫助你,不和你爭。”
這還差不多!趙子威道:“算你識相。”
火龍道:“可以走了吧?我們已經等得煩了。”
六人繼續在街上招搖撞騙。
眼前走來三個尼姑,赫然是萬妙、妙緣和妙意。
黃大海和張中亮連忙跑上去問候妙意,李小波不忘妙緣光亮的頭。
原來她們是剛進入龍城的,此時前往大地盟,和六人寒喧了幾句,就離開了。
李小波注視着妙緣的背影,嘆道:“世上一光頭,小波癡情找。”
趙子威拍了他的頭,罵道:“別裝癡情的噁心樣,你小子見一個癡情一個,連尼姑也不放過,有損我們四大武林世家的名譽。”
“爺爺終於可以看見姑姑了,他這些年一直念着姑姑哩!”
張中亮感動地道:“唉,妙緣實在是讓人着迷。”
趙子威驚道:“你也想妙緣?”
張中亮笑道:“哪個男人對着美女沒有幻想?”
“那就別想我的夢香!”
趙子威很是激憤,張中亮也太多情了!
張中亮的妙語又出來了:“天下何處不芳草,何須單戀一枝花!我摘花來花兒俏,一心要摘人間萬朵花。”
趙子威道:“我!你小子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搶妙緣。”
趙子豪呵呵笑道:“你們別壞了人家的佛緣,追女孩子也不要追到瘋了。”
三人聽得此句,很是不爽,大步往前走,似乎要把後面三個不懂風情的夥伴甩掉,省得壞了他們的好心情。
六人在街上逛了好一陣,沒見楊孤鴻找來,也沒有美女投懷送抱,就準備回去。
然而事有湊巧,竟會遇見野馬族的騰珍公主和五朵金花!
她們怎麼到龍城了?
李小波朝六女的背影跑過去,喊道:“公主,公主。”
街上的人停下來看:哪裏來的公主?
六女回頭,騰珍道:“是你們?”
張中亮等人也趕了上來,趙子威道:“公主,你什麼時候到龍城的?”
原來道:“你們離開野馬族不久,我就與五朵金花到這裏了。”
張中亮道:“你們住哪裏?”
騰珍道:“大地盟。”
李小波笑道:“公主,真是有緣,我們也住在大地盟,咳,背後的瘋人院。”
五朵金花臉上綻放一些笑意,騰珍道:“你們是來助拳的?”
李小波道:“沒錯,殺太陰教一個落花流水,哪能少得了我們?”
騰珍笑道:“我們也身屬大地盟,以後我們是同一陣線。”
張中亮和李小波異口同聲道:“我們誓死站在公主這邊,拚命打太陰教。”!這兩個小子,在丐幫時說要幫太陰教,到了騰珍面前又改口了。
騰珍媚然一笑,道:“我們有事在身,先走了。”
說罷,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道:“楊孤鴻呢?”
她到龍城之後,才清楚楊孤鴻並沒有死去。
“大哥在瘋人院。”
黃大海不想李小波又說楊孤鴻陪李蕾洗澡,搶着回答了。
騰珍道了謝,領着五朵金花走了。
李小波突然道:“不知是誰泡到了她們。”
張中亮奇道:“小波,怎麼說?”
李小波解釋道:“她們都不是了,是誰開了她們的?”
趙子威道:“可能是洛天那狗熊吧,她們不是說身屬大地盟嗎?我聽說,洛天那小子也很風流的。”
黃大海沉思了片刻,道:“我只是奇怪,爲何騰珍和另外兩女的內氣比以前強了許多?”
張中亮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她們好像變得很強悍,難道是洛天傳武功給她們?”
“這也不可能,即使傳武功,她們也學不了這麼快的,況且,爲何只傳三個,而不是六個?”
火龍否定了張中亮的判斷。
黃大海道:“這是她們的事,我們沒必要太清楚,不知道也罷。”
衆人覺得黃大海說的甚是,也就把心思放到別的地方去了。
轉了幾條街,看見豬頭臉的楊孤鴻,六人大喫一驚,圍了上去。
黃大海道:“大哥,誰幹的?”
楊孤鴻罵道:“媽的,你們跑到哪裏去了?我找不見你們,就找花浪打架,這小子的拳頭還挺硬的,不過,他最終被我打敗了。”
李小波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道:“姐夫,你不用刀也能打敗花浪?”
楊孤鴻喝道:“不相信嗎?”
“相信!”
怎麼敢不相信呢?我李小波又不是笨蛋,自己找打的事從來不幹,說謊倒是經常,嘿嘿!
張中亮看了一眼杜鵑,道:“她怎麼跟你回來了?”
“她是我的女人,當然跟着我了。”
楊孤鴻把身旁的杜鵑摟抱過來,重重地親吻她。
杜鵑呻吟道:“哥,不要啦,這是在街上。”
楊孤鴻放過她,朝黃大海道:“大海,娘他們呢?”
黃大海道:“他們出來比我們早,這龍城又大,一時還未找着。”
楊孤鴻道:“慢慢找,總會碰着的。小波,你們不是說出來泡妞嗎?怎麼樣了?”
李小波泄氣道:“很失敗。”
“!”
楊孤鴻粗魯地道:“滿街美女,你們都找不到獵物,簡直是太丟臉了。”
李小波道:“有姐夫出馬就行了。”
楊孤鴻指着自己的臉,暴喝道:“我還能出馬?你是叫我去嚇死美女嗎?”
李小波連忙解釋道:“不怕的,她們都見過姐夫的真面目,嚇不死的啦!”
他把遇見夢香等女之事說了。
“什麼?”
楊孤鴻突然朝張中亮叫道:“你姑姑也來了?”
這光頭也真是的,懷着他的孩子還出來到處亂跑,唉,這次麻煩大了。
張中亮奇怪爲何楊孤鴻反應這麼激烈,道:“楊孤鴻,有什麼問題嗎?”
楊孤鴻道:“問題大了,不過,不能和你們說。”
六人突然生出要揍他一拳的衝動,但看在他已成豬頭臉的分上,總算忍住了。
李小波轉移話題道:“姐夫,我們現在去哪裏?”
“看看我這臉就知道了。”
楊孤鴻雖感激李小波爲他解圍,但這個問題實在是笨拙,問他去哪裏?他這張臉,還能去哪裏?當然是回瘋人院了。
李小波自作聰明地道:“我知道了,去泡妞。”
“泡你個鳥頭!”
楊孤鴻敲了李小波的頭殼,氣道:“要泡你們自己去,我打完架之後,一般都沒臉泡妞。”
也是,就他這張臉,連老太婆也嚇破膽,還哄什麼小妞?
火龍道:“我也不想跟着他們三個混了,我的碧柔可能回去了,我也急着回去陪她,若是她回來見不到我,就慘了。”
趙子豪贊同道:“我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喫飯了。你們看女孩子看夠了,我卻餓得很。”
張中亮朝趙子威笑道:“你大哥怎麼跟你一點都不像?”
趙子威道:“你夠笨,我們哪一點不像了?我們都姓趙,這一點就完全相同。”
黃大海道:“的確不怎麼像。”
趙子威剛想生氣,張中亮補充的一句話又讓他開心起來了──“你比你大哥懂情調。”
有人說他趙子威懂情調,他能不高興?
趙子威沾沾自喜地想:一個懂情調的男人,當然是不會隨便生氣的了。所以他也就不生氣了。
真是一個懂情調的男人呀──看情況而轉調的那一種。
楊孤鴻等人回到瘋人院,衆女已經回來了。
喫過中午飯,楊孤鴻看望了李蕾,這女人非要他哄她入睡,才準他前往大地盟。
據說,要組織第二批志願軍支援洛水,所以讓武林人士集中大地盟討論此事。
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令主雖是黃大海,但其實真正說話辦事的還是杜清風,楊孤鴻一衆年輕人是不務正業的,到大地盟來完全是爲了熱鬧,爲了武林嬌娃,他們懶得去商量什麼,特別是與美女們作對的事,他們更是不屑爲之。
黃大海和趙子豪雖和他們一樣年輕,卻也是有爲青年,因此跟着杜清風、李初開和楊洋等長輩去商量欺打太陰教的女孩之大事了。
衆女沒有跟來,楊孤鴻、火龍、李小波、張中亮與趙子威就自成一幫,這個集團就差火龍沒到了。
走到後院的時候,李小波突然道:“龍城的美女幾乎集中在大地盟了!據說,大地盟的洛天英雄了得,迷倒了龍城所有的美女,不知是不是真的。”
張中亮道:“我們武林七公子,在江湖人眼裏就他排第一,聽了就不舒服。”
李小波道:“誰排最後?”
“當然是他了。”
張中亮指着趙子威,心裏舒暢極了。
趙子威暴怒,喝道:“張中亮,拔劍。”
他的雙刀已經拿在手中,爲了他的名譽,是準備好拚命了。
張中亮笑道:“你找我有什麼用?在江湖人眼中,我的排名也是在最後的,要找就去找洛天,打贏了洛天,你纔是武林七公子之首,打贏了我,你什麼也不是,哈哈!”
趙子威一想,也是,張中亮根本就不算人物,名聲還不如他趙子威響,若打贏了他,是白費力氣,若打輸了,自己不是拿石頭砸自己了嗎?
他收刀入鞘,道:“下次說話別這麼衝動,這次就放你一馬。”
張中亮道:“你拔刀比我說話還要衝動,嘿嘿,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趙子威哂道:“媽的,不過是讀了幾年經書,就自稱君子?”
張中亮不理會他的嘲諷,對李小波眨眨眼,道:“小波,我們回去吧?”
李小波的眼睛正來來往往的在大地盟的美婢女徒身上搜索,不滿地道:“回去幹什麼?”
張中亮把嘴湊近李小波的耳邊,道:“王玉芬已經跟杜清風來了大地盟,可是桃兒、柳兒還在瘋人院,你的腦子放到哪裏了?”
“噢哇,張老兄,你真是聰明,我們立即回去。”
李小波立馬轉身突奔,張中亮拋下一句“我和小波有些急事”就追着李小波出去了。
火龍看着楊孤鴻,趙子威摸透了張中亮的心思,道:“什麼急事,不就是去泡柳兒、桃兒那兩個小妞,還以爲是天下祕密。”
火龍笑道:“動作挺快的,我懷疑他們前世是老鼠,什麼空洞也不放過。”
“我想也是。”
趙子威不放過任何口頭報復的時機。
火龍道:“我也該回去了,這大地盟沒有什麼令我感興趣的,既然他們回去泡妞,我也要回去陪碧柔了。”
看着火龍離去,趙子威道:“楊孤鴻,我們去開什麼武林大會吧!”
楊孤鴻笑道:“是去接近夢香吧?”
“嘿嘿,嘿嘿!”
趙子威笑得尷尬,道:“反正在這裏亂逛,不如到前院去靜靜地守候夢香,讓她感受到我的癡情無所不在。”
楊孤鴻聳聳肩,道:“我不攔你,但我不會跟你同去,除非那裏有架打,要不就是讓我唱歌。”
趙子威急忙擺手道:“你還是不要去了。”
說罷,他急忙離開了,還不時地回頭看看楊孤鴻有沒有跟來。老實說,他現在不討厭楊孤鴻了,卻是很害怕,最怕的就是楊孤鴻在他泡夢香的時候大唱山野情歌,那實在是要人命的。唉,這麼一個人,爲何要選擇當歌神?大家都不在,只剩他趙子威在這可怕的人物身邊,還是先走爲妙!
趙子威一走,楊孤鴻變得孤身一人了,偌大的大地盟,他並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他知道騰珍也在這裏,這個女人令他覺得有趣,他也知道騰珍也許就在開什麼武林大會,但他不喜歡那種無聊的場合,所以不願去那裏找她們,等會議結束,總能遇見她們的。
他在大地盟各庭院間穿梭,走入一個圓月拱門,這是一座很小的院子,在大地盟東側的最邊處,平時是很少人到這裏的。楊孤鴻並不知道這些,他是這三年來,踏入這裏的第一個男人。
院子裏只有一間很大的獨間,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楊孤鴻進去只看到一張牀和一張長而寬的墨臺。墨臺上面擺滿畫筆和畫紙,牆上掛着畫,其中有幅特大的,畫着一個高大冷酷的青年,這青年令楊孤鴻覺得有幾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出在哪裏見過這麼一個人了。
他陷入沉思。
“嘯天?”
楊孤鴻全身一震,回首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口,他知道是這女人在說話。
女人有六七分像秋韻,在楊孤鴻所見過的女人中,她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完美。若說秋韻是絕美的,卻是不完整的;冷如冰、郭美美和塔妮也是絕美的,只是都太年輕;陳醉或許是個既成熟又絕美的人兒,然而與面前這女人比起來,還是要遜色一籌。
女人披着一肩雪白的長髮,垂落在她巧長的臉龐。眉毛如通過春雨的那一抹淡雲,眼睛是黑亮的,如同月蝕了一半的明月,顯得可愛而又令人憐惜,這一雙眼睛癡癡地看着楊孤鴻,由驚喜變成了憤怒。
“你是誰?爲何進入幽憐齋?”
女人發覺楊孤鴻並不是她要找的人,嬌聲怒問。
楊孤鴻愣了愣,道:“剛纔你叫我?”
女人怒道:“回答我的問題。”
楊孤鴻沒有回答,只是背轉了身,他猜測自己的背影像某個人,不然女人不會在見到他的背影時驚喜地喊出“嘯天”這個名。
女人料不到楊孤鴻如此傲慢,但當楊孤鴻揹着她時,她卻心情複雜,面前這個無禮的青年男人的背影太像他了,然而看到楊孤鴻那張被打得變了形的臉時,她又否認了自己的判斷,況且,即使是有着跟嘯天相似的臉,也不可能是嘯天,都二十年了,他還可能這麼年輕嗎?
“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是嗎?”
楊孤鴻突然轉身問道,直視着門口的美女。
女人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提問,不知該如何回答,平靜了心,才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從中可以聽出一絲無奈。
楊孤鴻笑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看到女人眼中閃過一些失望之色,道:“可以問一下姐姐的芳名嗎?”
女人驚道:“你叫我姐姐?”
楊孤鴻道:“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叫你作妹妹,你看起來也不比我大多少。”
女人臉色變寒,叱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滾出去!”
楊孤鴻道:“走出去行嗎?”
女人討厭他的討價還價,她要他滾出去,意思只是叫他出去,他卻偏偏在“滾”和“走”這兩個字眼上與她作無謂的請求。
看着他那紫黑浮腫的臉,她就心生厭惡,冷冷地道:“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最好儘快從這屋裏消失,不然你就得從這世界消失。”
“我還是從這屋裏消失吧!”
楊孤鴻輕輕一笑,雙手一攤,走向門口,女人走了進來,站在門旁等着他出去,就在楊孤鴻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女人突然感到自己被楊孤鴻抱入了懷裏,她欲圖掙扎,然而無效,這個男人以單手的力量抗衡着她所有的力氣,另一隻手被他用來鎖門了。
她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楊孤鴻道:“一個男人抱着一個女人,你說他要幹什麼?”
他控制住她,把她抱到牀上。
女人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以及自身的危險性,她掙扎得更厲害,卻並不叫喊。
楊孤鴻覺得奇怪,問道:“爲什麼你不叫?”
女人道:“我如果喊一聲,你立即葬身此地。”
“哦?這麼可怕?”
楊孤鴻乾脆把她壓倒在牀上,笑道:“可是我覺得你會關心我的生死問題,不論基於什麼原因,你不叫更好。老實說,我是有點怕你叫喊的,不過,只是一點點而已。”
女人終於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男人,她的心突然感到驚懼,她自恃武功高強,然而她所有的武功都用不上來,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
“你若真敢對我無禮,我就大喊大叫,你應該清楚這裏是大地盟。”
楊孤鴻的手在她雪白的秀髮上玩弄着,道:“可是我已經對你無禮了,大地盟會放過我嗎?你會放過我嗎?”
女人沉默,但臉上的憤恨之色更增。
楊孤鴻嘆道:“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做到底吧!反正事後都被你們追殺,不如先掙夠本。”
女人慌忙道:“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
楊孤鴻道:“我常常說謊,你說吧,一個常說謊的人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嗎?”
女人急了,再度掙扎,當然是越掙扎越累,卻不能把身上的龐然大物移開,她知道今日遇見了高人,哪怕是她大哥也不能如此控制她,這個男人比她大哥還要可怕!
她心中如此想着,口中突然喊道:“來人呀──”喊叫聲中斷,女人的嘴已經被楊孤鴻的嘴堵塞住了,她的牙緊咬着,頭欲扭擺,卻被楊孤鴻的手定住,她只能無奈地承受這個陌生男人強迫性的親吻,心中的驚懼倍增。
楊孤鴻的嘴離開她的脣,道:“爲什麼緊咬着牙關?”
這小子,問得夠可以的了,人家和他很熟嗎?
女人的眼淚流了出來,罵道:“你會得到報應的。”
楊孤鴻道:“我就知道你這女人信不過,剛剛還說不報復我,現在就想報應我了,還好我沒有放開你,不然我這臉,明天也好不了。”
女人道:“就算現在你放開我,你也是死路一條。”
“看來如此。”
楊孤鴻凝視着她的雙脣,道:“所以我就更不會現在放你,因爲你這女人只給了我一條死路,很可惜。”
女人道:“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楊孤鴻笑道:“我知道這個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出入,我是從外面進來的,我清楚這一點,你剛纔所喊叫的,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而你想不停地喊,我也不會給你機會。如今人家都在鬧什麼大會,不會理你和我之間的小會的,你別指望有人來,除了我之外,哈哈!”
“你這色魔,我非殺了你不可!”
女人極度憤怒了。
楊孤鴻道:“殺我之前,麻煩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兒?”
女人把臉一扭,放棄掙扎,不看楊孤鴻的豬頭臉。
楊孤鴻死纏爛打,用一種近乎噁心的肉麻聲調,哄道:“說嘛,美人兒,在獻身給我之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女人擺臉過來瞪着楊孤鴻,怒道:“誰說我要獻身給你?”
楊孤鴻笑道:“我一般認爲,一個女人被我壓在牀上,不掙扎也不叫喊,就是準備獻身給我了。”
女人的雙手去推他,喊道:“你這豬,誰說我不掙扎不叫喊的?我都累得沒有力氣了,你以爲我甘心被你這樣嗎?除非你一輩子不放開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楊孤鴻開心了,道:“有多難看?有我現在的臉這麼難看嗎?早知今日會遇見你,我就不和花浪那傢伙打架,第一印象總是最重要的嘛,沒有迷人的臉蛋,叫我以後怎麼泡妞?”
女人掙扎無效,只好再次放棄,冷冷地道:“你到底放不放我?”
“放,當然放了,怎麼說都不能這樣壓着你一輩子的。只要你說出你的名兒,我就放了你,這條件可以了吧?”
若是與楊孤鴻相熟的人,絕不會相信這句話,可惜這女人是第一次和他相遇。
女人想了想,終極不情願地道:“洛幽嬋。”
楊孤鴻讚道:“好名字!洛雄這傢伙是你什麼人?”
女人又把臉扭到一邊,楊孤鴻把她的臉擺正,就要朝她吻下去,她驚道:“他是我大哥!”
楊孤鴻停住了落在半空的吻,不相信地道:“洛雄這老混球,怎麼會有你這麼年輕的妹妹?”
洛幽嬋道:“我已經三十七歲了。”
楊孤鴻一驚,道:“怎麼會?你看起來不過是比我大兩三歲而已,比我的蕾蕾還要年輕一兩歲哩,嘿,你騙我,不相信。”
洛幽嬋怒道:“不相信就算了,我已經說出名字了,你該放開我了。”
楊孤鴻裝傻道:“我爲什麼要放開你?”
沒理由呀,好不容易纔抱了一個美女。
洛幽嬋雙眼睜得圓大,捶打着楊孤鴻的胸膛,這拳多少帶有內勁的,但卻打不動楊孤鴻,她發了狂地道:“你承諾過的你,你不是人,我和你根本就不認識,你卻用你的蠻橫對我輕薄,我殺了你,殺了你!”
她喊到最後,眼淚就勁流。
楊孤鴻道:“我總想着一個女人,一直都找不到獵物,既然你說得如此之狠,我做起來也不會心軟。而且,我討厭洛雄,老子和他還有一架未打,此時不妨和他的妹妹在牀上先幹一架。”
在洛幽嬋的驚愕中,他的一雙手已經撕開她身上的衣裳,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熟練,所以做得也相當快。頃刻間,洛幽嬋身上的衣物已經被他全部撕去,她除了掙扎就只能流淚,叫喊是不可能的──楊孤鴻的嘴不會給她說話的機會。
“你可以大聲叫了,讓人來看看我們赤身翻滾的模樣。”
楊孤鴻在脫去自己的衣服時,如是說。
洛幽嬋看着身上強壯的,知道即使有人來搭救也於事無補,只是讓更多的人看見她被凌辱的情景,她寧願選擇事後殺了楊孤鴻,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被看見。
她的眼淚流個不停,哭咽道:“不要這樣好嗎?我求你了,我除了你的名字,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就放過我吧!”
“爲什麼不叫了?”
楊孤鴻凝視着這具的美體,雖然這比秋韻的成熟了幾分,不過很相似,這就讓他覺得身下的女人彷彿是秋韻,然而秋韻的是光潔如玉的,而這女人卻是黑亮光澤的一片,很迷人。
他的手在她輕輕一碰,洛幽嬋呻吟出聲,雙眼怒視着他。
楊孤鴻道:“我以爲你這裏的毛也是白色的,卻不料如夜一般的黑。告訴我,爲何你有一頭雪白的秀髮?”
洛幽嬋不答理他的話,他邪邪一笑,的巨物隨着臀部的動作,頂住她那緊窄的,她驚呼出聲:“痛呀!”
楊孤鴻停止動作,驚奇地道:“你還是?”
洛幽嬋的臉通紅了,雙後推拒着楊孤鴻,感覺到他的粗壯還頂塞在她門縫處,她怯道:“不要!”
“我們需要一個前奏。”
楊孤鴻退了出來。
因爲他粗暴地進入時,感到的阻塞,對於一個,即使是,他也會溫柔些。他的雙手開始在洛幽嬋的身體上動作,雖說她極力抗拒,但當楊孤鴻的手指滑入她的、撐開她的夾道,手指在裏面滑動的時候,她卻不由自主地呻吟扭動起來了,她感覺到她的漸漸潮溼,體內的溫度漸增,她的呼吸也變得急速,她欲推開楊孤鴻卻全身無力,最後爲了禁止從自己口中發出的讓她羞恥的呻吟,她咬住了楊孤鴻的手臂。
楊孤鴻承受了她緊咬,忍痛道:“洛幽嬋,你再不鬆口,我就進去了。”
洛幽嬋死咬不放,楊孤鴻無奈,手指從她的裏抽出,時機已到,他也不再猶豫,挺槍直入。
粗長的物體突然闖入洛幽嬋的身心,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聲:“痛!不要呀,混蛋,我痛呀!你停下來,停下來,我不咬你了。”
楊孤鴻停止了抽動,看了一下她的,血絲正從那裏流出來。
忽然,他睜大眼喊道:“洛幽嬋,你這女人還咬我?”
他猛的起來,咬着他的洛幽嬋卻沒有因爲他的動作而鬆口,反而越咬越緊,楊孤鴻再度停下來,陽根深留在她體內,一隻手去捏她的下巴,她不得不鬆口。
楊孤鴻看了看被她咬得血肉模糊的傷處,喝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痛!”
洛幽嬋拉扯着楊孤鴻捏着她下巴的手,又怒又委屈地道。
楊孤鴻道:“你痛就叫,幹嘛咬着我不放?”
洛幽嬋道:“我死也不叫!”
楊孤鴻放開捏着她下巴的手,笑道:“這麼有骨氣了?”
洛幽嬋道:“即使有人來,還能改變這事實嗎?”
楊孤鴻搖搖頭,道:“真的很痛?”
洛幽嬋雙手勁捶着他的臉頰,喊道:“你明知故問,我要殺了你,把你的東西切去喂狗,你會受到報復的。”
“整個大地盟出動,老子也不怕,報仇?那是以後的事!”
楊孤鴻冷笑,拿過枕頭給她,道:“別咬我,痛就咬枕頭,老子做事絕不半途而廢。”
洛幽嬋愣了一下,把枕頭丟到地上,掙扎捶打着楊孤鴻,道:“我不咬枕頭,誰讓我痛,我就咬誰!是你在我,又不是枕頭。我就咬你,咬死你!”
她又把臉扭向一旁,欲再咬楊孤鴻的手,楊孤鴻猛然抽身,陽根再度增大,迅速突闖進去。
洛幽嬋慘呼一聲,扭過臉瞪楊孤鴻,哭道:“你不是人!你的東西,那壞東西──嗚嗚,我不要了,我對不起嘯天,我一輩子的貞潔全被你這小混蛋毀了,你卻還不夠,還要欺負人,我痛死了!呀唔,求你、縮、縮小一點,我不咬你了。”
楊孤鴻縮小了尺寸,依舊深留在她的肉道里,感受着裏面的柔軟和溼潤,道:“來,讓我親親!”
“不!”
洛幽嬋拒絕着。
楊孤鴻不理她的拒絕,硬是要吻下去,卻遇到了緊閉的牙關,他的聳動,洛幽嬋的牙關就跟着鬆開,他的舌頭順利進入她的嘴裏,他臀部的運動溫柔了許多,如此上下纏綿了好一陣,楊孤鴻才結束與她這一吻,洛幽嬋嬌喘息息。
楊孤鴻道:“感覺還好吧?”
洛幽嬋不知自己的雙手是什麼時候纏上楊孤鴻的背的,聽此一言,忙把雙手撤回來,道:“不要問我。”
楊孤鴻道:“不問你,我問誰?”
洛幽嬋怒道:“不準再吻我!”
楊孤鴻笑道:“真的不要我吻你?”
洛幽嬋感覺到留在她體內的又開始增大,但她還是堅決地道:“不要。”
楊孤鴻再問道:“永遠都不要?”
“永遠!”
洛幽嬋答得沒有半分思考。
“你說的。”
楊孤鴻說罷,猛然地抽動起來,同時道:“我知道你這女人心中想着牆上的那個男人,也好,你就暫時把我當作他,我想他未在你身上完成的任務,我也盡力地替他完成,我這人向來都有助人爲樂的精神。”
洛幽痛呼呻吟道:“誰也代替不了他,你更不能,你只不過是採花賊,憑什麼和他相提並論?”
“憑我是楊孤鴻!女人,別忘了,此刻騎在你上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別的男人,就是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而且將永遠都是你的第一個男人,這一點永遠都不能抹去,你覺悟吧女人!”
楊孤鴻喝喊出聲,臀部不停地聳動着,陽根慘然地在洛幽嬋的通道進出,揮殺出一種迷人的聲響。
洛幽嬋淚流滿面,她感覺楊孤鴻心裏的暴怒,以及隨之而來的狂野。這個和她做着人類最親密的事情的男人,竟是她所陌生的,更不能忍受的是,他心中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她只能感到強盛的征服欲和一如野獸般的發泄,爲何剛剛還存在着的一點柔情也從他心裏消失了?
她忽然感到心痛,這比她的疼痛還叫她難受,她睜眼瞪着身上強悍無比的男人,他就像一頭髮情的野獸侵犯着她的身體。
她突然哭喊道:“我就想他,就是要想他,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心都是他的,你得到的只是我的身體,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心。”
楊孤鴻不停地着,冷笑道:“老子又不稀罕你的心。”
“你這禽獸不如的豬,我咬死你!”
洛幽嬋憤怒地再次咬着楊孤鴻,她心裏恨死這個男人了。
楊孤鴻也任由她咬着,只是的動作更猛烈,這種兩性的衝擊,使得初次的洛幽嬋在疼痛的同時快感也隨之而來,她的雙手迷迷糊糊間又纏着楊孤鴻的背,在那裏抓出一道道血痕,嘴兒也漸漸鬆開,開始呻吟呼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當她不堪之時,昏昏欲睡中,感到一股火熱的噴射入她的體內深處。
楊孤鴻停了下來,在她體內的陽根依然堅挺無比。
他撫摸着她那月光似的發,道:“很久沒有這樣瘋狂了,雖然是以作爲開始,但你可以試着接受我,畢竟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總要找個男人的。”
洛幽嬋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句話,可是她一時睜不開眼,下一刻她感覺到身上的重量一輕,楊孤鴻終於離開她的身體,她感到從未有過的空虛。
楊孤鴻着好衣服,坐在牀沿上看着洛幽嬋的美臉,思緒着是否應該叫醒她。他與她纏綿了兩三個時辰,他本無意使她昏迷,所以她應該還是有些清醒的。
他嘆了一聲,輕喚道:“洛幽嬋,你能睜開眼睛嗎?”
洛幽嬋沒有反應,他搖了搖她,許久之後她才緩緩睜開雙眼,道:“你還沒走?”
楊孤鴻取過一塊碎布,輕擦着她的,道:“流了很多血。”
洛幽一聽就怒氣沖天,罵道:“你還有臉說?你再不走,你就不用活了。”
楊孤鴻把布拋落一旁,笑道:“你想殺我?你還有力氣嗎?”
洛幽嬋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道:“把那塊布撿起來給我。”
“爲什麼?”
楊孤鴻好奇地問道。
洛幽嬋道:“我叫你撿你就撿,你別問。”
楊孤鴻只好撿過來給她,她接過血跡斑斑的布就哭了起來,楊孤鴻急忙道:“你還要哭多久?”
洛幽嬋不回答,只是哭。
楊孤鴻看了一會,覺得安慰她不是自己的本分事,就站起來準備走。
洛幽嬋急道:“你幹什麼?”
楊孤鴻道:“我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洛幽嬋怨恨地瞪着他,道:“幫我把房間收拾好,還有找套衣服替我穿上。”
楊孤鴻依言做好了這兩件事,洛幽嬋因爲穿衣的緣故,一直被他抱在懷裏,他道:“還有什麼吩咐嗎?”
洛幽嬋久久才道:“下次見面,就是你的死期。”
話說的很輕,下的注碼卻很重。
楊孤鴻心裏一冷,放開她,道:“出了這屋,我就會把你忘記,所以請你來殺我的時候,報上你的姓名。”
洛幽嬋扯着楊孤鴻的衣領,怒喝道:“楊孤鴻,你敢再說一次?”
“唉,今天太累了,不說了。”
楊孤鴻聳聳肩,把她的一雙玉手拿開,卻發覺有點困難,道:“你放開我好不好?我要走了!”
洛幽嬋淚眼看着他,然後垂首下去,雙手抓着他的衣領就是不放。
楊孤鴻狠狠心,瓣開她的手,轉身,開門出去。
洛幽嬋擡臉注視着楊孤鴻高大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看到楊孤鴻消失了,突然喊道:“楊孤鴻,你給我回來,讓我殺了你!”
唉,女人,這種蠢話也能說出來。
楊孤鴻當然不會因爲她的一句話而回頭,她拿起那塊有着她鮮血的布癡看着,突然又大哭出聲,淚溼血布。
楊孤鴻從幽憐齋出來,走過兩三個庭院,恰巧遇見了小露,心裏捉摸道:這女人怎麼會在這裏出現?
小露看見了楊孤鴻,眼神中露出警惕之色,停了下來看着楊孤鴻走近,楊孤鴻裝作沒看見她,擦肩而過時也沒有與她說半句話。
小露卻猛的轉身,喊道:“楊孤鴻,給我站住!”
楊孤鴻站定,轉身,道:“什麼事?”
小露回答不上來。
楊孤鴻又道:“沒事就別亂打招呼,老子和你又不是很熟。”
“楊孤鴻,你是不是要死呀?”
小露把劍拔了出來,看似是有些生氣了。
楊孤鴻道:“哇,你拔劍也太快了吧?我這次可沒有惹你,也不想再惹你,說不上兩句話,你的劍就耀武揚威了,是不是心裏不平衡?”
小露把劍重歸鞘,冷冷地道:“我看着你就生氣,你又待如何?”
“咦,老婆!”
楊孤鴻舊態復發,道:“我能如何?最多不是把你休了。”
小露怒目瞪之,叱道:“嘴巴放乾淨點。”
楊孤鴻走前兩步,和她靠得很近,她卻沒有半分畏懼,楊孤鴻驚奇地道:“你不怕我了?”
小露仰臉道:“誰會怕你?”
“不怕就好。”
楊孤鴻雙手環抱住她,俯首吻住她的紅脣,小露並沒有拔劍,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抗拒,就這樣半拒半迎地和楊孤鴻纏綿着。
四脣分開,楊孤鴻看着臉泛紅暈的嬌喘連連的小露,笑道:“我的嘴還算乾淨吧?”
小露輕聲道:“請你放開我。”
“嗯。”
楊孤鴻道:“怕被人看見,還是你有急事要走了?”
小露道:“你身上有股很濃的味道,是不是剛和女人相好了?”
楊孤鴻笑道:“你要不要也和我好呀老婆?”
“不!”
小露拒絕了,推開楊孤鴻,他也沒有長久抱着她的意思,於是隨着她輕輕的一推,他便放開了她,轉身離去了。
小露凝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迷茫地喃喃自語:“你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聲嘆息,省略了所有的無奈。(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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