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纏纏綿綿意亂情迷
楊孤鴻出現在房門前,簫聲立即停止,衆女盯着他,野玫瑰埋怨道:“楊孤鴻,你聽到曉雲的簫聲,不會在外面等一會嗎?你來了,我們的小曉雲怎麼還敢吹奏?”
“也不見我唱歌時你們這麼着迷。”
楊孤鴻說着,走到施曉雲面前,她此時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雙手輕託着她大哥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精靈似的雙眼緊盯着楊孤鴻的走近。
楊孤鴻道:“爲什麼不吹了?”
施曉雲不說話,只是抱着簫站起來似乎是準備走人了,在她走過楊孤鴻身旁時,楊孤鴻把她摟在了懷裏,道:“小啞巴,你要走了?”
施曉雲略掙扎,細聲道:“你讓我回去,我已經在這裏等你回來了。”
楊孤鴻失笑道:“你答應等我回來,而我一回來你就要走?”
施曉雲點點頭。
楊孤鴻道:“不走行嗎?”
還是沒有回答,施曉雲仍然一如既往,惜話如金。
楊孤鴻看了房裏衆女,忽地道:“我想帶曉雲到龍城裏轉轉,晚飯時回來,你們支持嗎?”
張詩其實已經熟睡,野玫瑰點頭表示支持,冷晶瑩不明白地道:“小曉雲是你的女人,你帶她去哪裏,還需要經過她們的同意嗎?”
施曉雲把臉埋在楊孤鴻的胸膛,腳兒在地上輕輕一跺,道:“阿姨,人家不是。”
杜鵑道:“哥,你今天急急忙忙地與我們公子出去,是爲甚事?”
楊孤鴻眼裏閃過一絲悲色,然後笑道:“沒什麼,他想找我打架,後來不打了,他又叫我和他去青樓,我知道小啞巴在這裏等我,所以儘早回來了。杜鵑,待會我把水仙帶回來,你們兩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
杜鵑驚道:“哥,水仙姐姐同意了?”
楊孤鴻道:“我只想再問你一句,水仙是不是也像你一樣?”
“嗯,水仙姐姐也像鵑兒一樣愛哥的。”
“這就行了。”
楊孤鴻一笑,又對陳醉道:“醉姐,你不說話嗎?”
陳醉道:“只要曉雲不反對,你對曉雲做什麼都無所謂。”
在楊孤鴻懷裏的施曉雲突然喊道:“我不跟你出去,我要回房了,你放開我!”
“這怎麼行?我今天爲了你,捱了徐老頭一掌,現在心口還有點痛痛的,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他開始耍無賴了,抱起施曉雲就往外走。
施曉雲掙扎着道:“大嫂,救救曉雲,他是曉雲的仇人,曉雲不要跟他出去玩的。”
楊孤鴻笑道:“她都少個人來救,怎麼救得了你?啊!小啞巴,我不是說了很多次你大哥不是我殺的嗎?你總是這麼固執!我們這就出去買把匕首,好讓你再捅我這仇人發泄發泄。”
施曉雲老實地叫道:“我沒有錢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離那間房很遠了,楊孤鴻乾脆把施曉雲整個橫抱着,俯首邊走路邊盯着她的臉,笑道:“我借給你──不過,你要記得還哦!”
楊孤鴻走過大廳時,好些人都在,他打了聲招呼,便見到趙子豪身邊的那個抱着嬰兒的美麗少婦拿雙眼瞪他,他心中一驚:李小曼?
他趕緊俯首吻住施曉雲的小嘴,就這麼地走出大廳,走出了瘋人院。
※※※出到大街上,楊孤鴻還是抱着施曉雲,對於街上殺過來的千萬雙眼睛,他彷彿沒看見似的,只是逗笑着施曉雲。
“小啞巴,你說,這街上的人爲什麼總是看着我們?是不是我頭上長了大花朵了,啊?”
也許只有楊孤鴻才能說出這種話了,這好像是天才的說法。
施曉雲想:這男人的臉皮厚得無話可說,就連最無恥的人可能也無法問出這種傻子問題,他竟然問了,且很認真的樣子。她幾乎覺得臉燃燒着了,臉一定是很紅的了吧?她看不到自己的臉,只看到笑得很白癡的楊孤鴻,而這個男人竟然在大街上橫抱着她,且不時地吻着她的臉、她的嘴、她的眼睛兒,特此引來無數雙陌生的奇怪的眼睛,也就是這些眼睛令她想鑽到世界的最黑暗處,讓所有的眼睛失去作用,從而無法看到她被這個仇人如此的對待。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麼一天,甘心讓楊孤鴻抱着她走在大街上。這個帶人到她家把她大哥逼死的男人,她本來是恨他恨到骨髓裏的,如今呢──仍然是很恨的,可是從這恨中似乎又多一種很深的元素,這在她純淨的思想裏,是不可解釋的,只是總糾纏着她純真的心靈。
不單是恨的!她心裏明白,她對這個男人有着比仇恨還要深的感情,只是,她應該擁有這情感嗎?若大哥知道,大哥會原諒她嗎?大哥的想法是她想不通的,爲何要把妹妹交給敵人呢?如今大哥死了,而他的敵人卻活得好好的,她施曉雲也活得好好的,這個敵人也就好好地成了她的仇人了,可是,現在怎麼樣呢?她竟然讓這仇人抱着她滿街走?或許吧!她沒能力報仇,但,也不該讓仇人抱着自己呀?然而,她又怎麼抗拒呢?她的力氣很小啊!
況且,這仇人,在今日裏救了她──在徐飄然的銀光閃閃的掌刀朝她砍下的瞬間,她以爲自己就要去找大哥和爹孃了。是的,她閉上了雙眼等待着死亡的來臨,可是死亡沒有來臨,來的竟是她的大仇人,並且爲她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掌,這一掌不但擊在了楊孤鴻的胸膛,擊碎了他胸膛上的衣服令他口吐鮮血,也擊在了她的心房,擊打着她心裏仇恨的血從而化作眼淚。在那一刻,她嚐到像大哥拿劍自殺時一樣的錐心疼痛,她的手不聽使喚地爲他擦拭着嘴角的紅血。是的,她說着且時常思想着要殺這個男人,只是當這個男人被別人打傷時,她爲何感到心痛呢?
應該找一個理由的,不然大哥會怪她的──就這樣認爲吧:這壞人若被別人打死了,她怎麼報仇?所以她纔不想他被別人打死,即使打傷也行的。嗯,就是如此了。
施曉雲如此想着,在她單純的靈魂裏,有過突發的龐大的仇恨,只是時間總要洗清一些東西,另塗上一些色彩,在她少女的心靈,仇恨堅持了太久,需要另一種情感替代。
“爲什麼不回答我的話?你看着我發呆幹嘛?”
楊孤鴻見她一臉的沉思,忽怨忽憂的,很是奇怪。
施曉雲被楊孤鴻打斷了思緒,便細聲道:“你放我下來好嗎?”
楊孤鴻道:“爲什麼?我抱着你不是很好嗎?你看,你要去哪裏,我就抱你去哪裏,也不用你累着,你自己走路很累的。”
“可這是在街上,很多人看哩!”
楊孤鴻道:“幹我屁事!要看就看,與我無關。”
“你──”施曉雲想發作,又不知應該如何發作纔對。
楊孤鴻見她真的有些氣嘟嘟的了,就放下她,讓她站着,笑道:“我怎麼了?我這不是放你下來了?喏,小啞巴,那邊有賣刀的,我去給你買一把。”
說罷,他就往刀販子走去,施曉雲想叫住他,但張口無言,只得看着他走到刀販面前,半蹲了下去挑選着他要的刀。
“這位小妹妹,爲何不跟你的情人過去,一個人在大街上呆站着?”
從施曉雲背後響起這個聲音,彷彿又陌生又熟悉似的,她心頭大震,回首看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郎,這女郎的面相竟令她感到熟悉,只是她對這女人太陌生了,她看着這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女人,迷茫地道:“姐姐,我們見過嗎?”
女郎一笑,道:“以前沒見過,此刻見過了。”
施曉雲仰看着女郎塗得豔麗的濃妝臉龐,那裏的線條顯得陽剛而明朗,她道:“可是我總覺得姐姐好眼熟耶!姐姐,你很像、很像──”女郎一驚,截住她的話,道:“嗯,這就說明了我們有緣,不如我認你做妹妹吧?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施曉雲道:“姐姐,我叫施曉雲。”
“哦!多可愛的名字,像你的人一樣可愛哩!”
施曉雲甜甜一笑,道:“可是姐姐還沒給曉雲說出你的名字哩!”
女郎略爲沉思,道:“我叫雲雪,你以後就叫我雲雪姐姐好了。是了,你爲什麼不跟着他?”
雲雪指了指楊孤鴻的背影,“他是你的情人嗎?”
“不是!”
施曉雲連忙否認,“他是我的仇人。”
女郎不感到驚訝,反而笑道:“哦!是嗎?那你爲何還要讓他抱着滿街走呢?”
施曉雲不懂回答了,只懂用臉紅來處理此種情況,垂首不言。
女郎舉手撫摸着她的秀髮,嘆道:“曉雲,他爲什麼要給你買刀?”
施曉雲道:“以前曉雲經常拿匕首刺他,每次都刺不進去,還被他把刀奪走丟了,我就去撿回來,可是有一次我真的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把匕首就再也沒有回到曉雲的手中了。他說再買一把給曉雲,他以爲曉雲活着的理想就是報仇──”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他怎麼知道,其實曉雲很不想拿刀刺他的,但他殺了曉雲最親愛的哥哥。”
雲雪取出手帕,擦着她的淚水,輕道:“曉雲,別哭了,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記得不要離開他──嗯,他叫楊孤鴻是吧?姐姐知道他是個強大的男人,能夠代替你哥保護你的。他過來了,姐姐走了。”
雲雪剛舉步,施曉雲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道:“姐姐,你要去哪裏?”
“大地盟。有空你過來,和姐姐說說話兒解解悶。”
施曉雲沒有答言,楊孤鴻已經回到她身旁了,道:“曉雲,剛纔那女人你認識?”
“不認識。”
楊孤鴻道:“不認識,你和她說話?”
施曉雲嘟着嘴道:“不說話怎麼認識?”
楊孤鴻白眼一翻,道:“小啞巴,你還是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就活活氣死人,你還是作回你的啞巴,這樣會比較可愛。吶,給你刀,我選了把最好的,比你以前那幾把好多了。”
施曉雲不說話,也不去接楊孤鴻手中的匕首,她背轉身去,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楊孤鴻道:“喲!小啞巴,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別人看見了,還以爲我楊孤鴻不懂哄女孩哩!”
作爲一代情聖的獨傳弟子,哪能讓女人在大街上“背棄”於是他立即把施曉雲的身子扭轉過來,照着她氣丕丕的小臉就要吻,施曉雲的手擋住他的嘴,抗議道:“不準!”
“楊孤鴻,你懷裏的女人挺可愛的,但請你控制些,別在大街上亂來。你難道就不能爲我們男人保持一點基本的風度嗎?”
楊孤鴻扭臉一看,原來是花浪──在說這屁話!
“花浪,你又有什麼事?”
花浪道:“沒事,只是在大街上走走,見你不檢點,所以出言提醒一下。嗨,姑娘,從來沒見過你,你長得真可愛,可否告知芳名?”
施曉雲紅着臉盯了花浪好一會,忽地埋首入楊孤鴻的胸膛,好像是對於花浪這美男子極具風度的問候難以適應。
花浪走了過來,道:“楊孤鴻,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祕密?”
楊孤鴻無奈地道:“說吧!”
這花浪好像有點病似的,每次和他說話,總離不開“祕密”兩個字,叫他哭笑不得。
花浪笑道:“你的羅美女來到龍城了。”
“啊?”
“不必反應這麼大,”
花浪接着道:“其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祕密,還要不要聽?”
楊孤鴻吼道:“花浪,你不要總是祕密祕密的,你不煩,老子煩!”
“你煩?那我就走了。”
他果然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剛纔碰見羅美女了,她身邊多了個很英俊的青年公子,我估計那青年是羅美女的新任情人。楊孤鴻,你又被一個女人甩了。哈哈,看我花浪,只有我甩女人,哪試過被女人甩的?”
說着,他已經走遠了,留下楊孤鴻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出一言。
“他已經走了,你還要看多久?”
施曉雲也是有不耐煩的時候的。
楊孤鴻回首俯視着施曉雲,把匕首交到她手中,然後指着自己的心胸,道:“你往這裏捅一下,看我會不會痛?騰珍如此,秋韻如此,郭美美如此,也不知以後還會有誰?是了,小啞巴,你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
施曉雲不明白地道:“什麼一樣?”
楊孤鴻道:“就是去找別的男人,你會不會,啊?”
施曉雲道:“我不知道,但你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會像她們一樣跟你好的,我不要作你的妻子,因爲我姓施,這一點我是清楚的,我並不像他們認爲的什麼都不懂。”
楊孤鴻道:“假如你永遠都報不了仇,你是否永遠都待在我的身邊伺機報仇?”
“除非我哥復活,否則我都不會離開,但我哥是不會復活的。”
楊孤鴻一笑,道:“我覺得你不單單是爲了報仇,小啞巴,走,我們到大地盟去。”
施曉雲道:“你去要水仙,我跟去幹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幹,在旁邊看!”
兩人進入大地盟,楊孤鴻直接前往秋韻的閨房,卻沒在房裏找到秋韻和水仙。他提了個僕人問了,僕人說大概是在少爺那裏了,楊孤鴻便攜著施曉雲直奔洛天的別院。
這是個很大的院落,在這院落裏的空曠地裏,竟然還有著一個不算小的練武場,場裏的武器架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楊孤鴻對這些武器有許多叫不出名堂來,他覺得那些東西是多餘的了。
這別院有個很威風的名堂,叫做天之武,彷佛要提醒大家,在這裏住的主人是天上下凡的武鬥之神,也就是說洛天是天下第一的打架天才,這令環山村出來的打架天才大是不爽了。
他到天之武門前舉頭看見上面的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就又折回頭大跑出去,留下施曉雲不明所以地站在當場,剛巧秋鳳梧夫婦從洛天的房裏出來,看見了她。
洛嘉臉色一變,緊跑出來,到她面前,道∶“小姑娘,奶叫什麼名字?”
施曉雲看著這個美豔的婦人,道∶“阿姨,人家叫施曉雲。”
洛嘉道∶“奶姓施?葉緣純是不是奶孃?”
施曉雲不敢相信地盯著洛嘉,點頭道∶“是的,我娘她叫葉緣純。阿姨,奶怎麼知道的?我從來沒見過奶耶!”
洛嘉笑道∶“我和奶孃是舊識,我十二歲的時候就認識奶孃了,那時奶孃可是個大美人哩!奶長得和奶孃很像,奶幾歲了?”
施曉雲道∶“十七哩!”
洛嘉道∶“我剛認識奶孃的時候,奶孃比奶還大兩歲了,奶比我的秋韻大兩歲。曉雲,奶自己一個人來嗎?”
施曉雲道∶“我跟我的仇人來的,他出去了。”
秋鳳梧夫婦一愣∶這女孩怎麼跟隨仇人?
正在這對夫婦奇怪之時,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楊孤鴻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把梯子,一手提著梯子,一手拿著一小袋東西,跑到門前,大喊道∶“讓開,讓開,我要開工了。”
三人讓到一旁,他就把梯子往門上一搭,然後從那袋子裏拿出兩樣東西∶很大的毛筆和大瓶墨汁。
他爬上梯子,在三人的驚愕中,他在梯子上,打開瓶蓋,把毛筆墨瓶裏,然後拿出來,舉起墨淋淋的毛筆就在“天之武”三個大字上胡亂塗抹一通,直把這三個字塗得不見了形,在那裏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個不停,拿著筆在梯子上沉思道∶“應該再寫些什麼字呢?”
施曉雲道∶“你在做什麼?”
秋鳳梧不停地搖頭,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
楊孤鴻道∶“小啞巴,奶說我寫什麼字好?”
“不知道。”
“嗯,好,就寫『不知道是誰幹的』。”
楊孤鴻受到了施曉雲的啓發,大是發揮的如神之筆,很是有模有樣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處塗寫著“不知道是誰幹的”這還不夠,末了還加了兩個特大的象聲字“哈哈”嘿,哈哈,他看著自己的傑才大笑起來了,呀喲──笑聲中斷,“砰”一聲,楊孤鴻的龐大身軀從高處摔了下來,接著又被相跟著倒下來的梯子壓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臉上,黑塌了他的臉。
“楊孤鴻,你這混蛋是不是瘋了?”
洛天朝著地上睜不開眼睛的天才大吼。
施曉雲撲到楊孤鴻身旁,道∶“你摔痛沒?”
楊孤鴻的衣袖在雙眼間擦了擦,微睜雙眼,看見怒火沖天的洛天以及衆人,竟道∶“哪裏有水?”
水仙道∶“裏面就有。”
楊孤鴻急忙爬起來衝入裏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誰都得趕緊讓路給他,他跑到裏面好一會纔出來,臉上的墨汁已經不見了,頭髮溼而凌亂,衣服上的墨汁依舊,他還未走到門前,就大喊道∶“剛纔是誰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腳已經算便宜你了,你這瘋子,跑來我這裏亂搞。”
“眼睛怎麼有點痛痛的?”
楊孤鴻又揉了揉被墨汁淋過的雙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氣壯地道∶“我怎麼亂搞了?”
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門前,舉手指著門上,火道∶“你敢不承認?”
楊孤鴻一看見那裏就傻笑,道∶“嗨,我說,上面明明寫著『不知道是誰幹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可以誣陷我?”
衆人看著這個骯髒的男人,想不到從他的口中說出比墨汁還要糊塗骯髒之言。
秋鳳梧心想∶這就是要搶他女兒的男人?哪怕他再帥,也是不能讓秋韻跟他的了。
洛嘉心裏感嘆∶這男人表面和那個人長得很像,內裏卻是天差地別,當初把他和那個人聯想到一起,實在是我的恥辱。
騰珍六女也在這裏,她們對於楊孤鴻能夠做出這種事並不覺得奇怪,秋韻和水仙也表現得很平淡,洛火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師兄弟被這事搞得頭又大心裏又怒。
洛天看著那九個寫得亂七八糟的字,眉頭大皺,想他原來龍飛鳳舞的三個漆金大字被塗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換來這九個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組合,叫他以後怎麼敢把武林人士往這裏帶?
偏偏這個人不但不知錯,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麼書法大家,正爲他寫的幾個字而歡喜得傻笑,還不停地喃喃著嘿嘿真好──其實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來除了拳王和歌神,我還應該是書法大家,連那個姓小“王”的也沒有我這個姓大“黃”的厲害。
洛土首先站出來,吼道∶“楊孤鴻,你別太囂張,這次可再沒有誰出來幫你撐腰。”
他始終記得每次他要出手時,總有一大堆人站出來把他擋回去,他那心裏恨哪!
楊孤鴻一聽,從他的字的陶醉中醒過來,道∶“洛土,你這土包子是不是想打架?”
他立即退後一步,大扎馬步──看起來就像蹲茅廁一樣──沉腰、挽衣袖,然後左手前伸,那食指朝著洛土勾伸著,喝喊著∶“來,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本來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現在補回來也不錯。”
衆人一看∶這是什麼招式?怎麼看來看去都像鄉巴佬的架式?
秋鳳梧還是搖了搖頭暗歎∶唉!沒眼看呀!或許這是現代年輕人的新潮武學,看來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洛嘉卻在秋韻耳邊小聲道∶“奶說他是武林高手?”
秋韻嘟著嘴道∶“娘,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只說他是蠻人。”
很多人都從心裏忍不住發笑,而騰珍六女和洛火卻是清楚楊孤鴻的底細,騰珍和洛火都是楊孤鴻的手下敗將,明白這個男人所擺出的架式雖可笑,但若真打起來,就不是那麼好笑的了。
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敗的?”
洛火無奈地點點頭,道∶“大哥,雖然我不想,然後事實就是如此。”
洛水嘆道∶“看來你練功很懶,你看看他,即使是隻學一兩天功夫的人,也不會像他這樣擺出這等架式,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遊戲一樣,看起來好笑,他這麼大的人做起來就令人覺得噁心。”
楊孤鴻大火,指著洛水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在我面前說我打架噁心?老子打架的時候是最威風的,你***不鼓掌說好也就罷了,還放屁?過來,和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們統統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麼叫噁心。”
洛水道∶“我不會因爲你而自降身分的,膿包!”
洛土本來怒火沖天的,被楊孤鴻這一弄,竟也笑了,道∶“高手,這土包子的稱號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想你一定是剛從深山裏出來的,山佬、土包子,哈哈!”
“我就是剛從山裏出來的,怎了?”
高大如鐵塔的洛金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不怎,你還是站好吧!你把我笑壞了,你要打架,我讓你打,來吧!隨便你在我身上哪裏打都行,我不還手就是了。”
楊孤鴻的雙眼在洛金身上滴溜溜地轉,這洛金竟然是光頭,光亮的頭上泛流著淡淡的金澤,幾乎有牛郎那般高壯,膚色銅黃,雙耳特大,看去很像一尊金佛。
楊孤鴻見洛土也不想和他打架了,很是沒勁,便站好,道∶“你是如來佛?嘿,心腸真好,還說讓我隨便打。真的打哪裏都行嗎?”
洛金把臉一仰,道∶“當然!”
很多人知道洛金練的是金剛不壞之身,而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即使讓他大打出手,也是不能傷害洛金半毫的,然而,洛火卻道∶“五弟,別這樣。”
楊孤鴻已經走到洛金面前,洛金比他高出了一個頭,他舉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列撐開一些,就往洛金仰視的雙眼插過去。
洛金一見,猛的閃退回去,雙眼盯著楊孤鴻,道∶“你要眼?”
楊孤鴻笑道∶“你這人真不講信用!說過任我打哪裏都行的,現在不過是拿兩個手指向向你的眼睛就嚇得退後了,真是丟臉到家了。來,爲了證明你是好人,且證明你是個很講信用的鐵打的男子漢,讓我的兩隻手指插的眼睛,我哪裏都不打,就插的雙眼就行了,怎麼樣?”
“我你娘!”
洛金暴怒,指著楊孤鴻吼叫道∶“你這小子,哪裏不好打,偏要插的眼?我的功夫又練不到眼睛上,哪能讓你亂插?幹,往別的地方打!”
楊孤鴻道∶“你是說不能插眼了?”
洛金道∶“除了插眼,其他什麼地方都可以。”
楊孤鴻懷疑道∶“這次你講信用,不會躲?”
也是,人一躲,他楊孤鴻哪還能打得中呀?
“不躲。”
洛金又仰首看天,等待著楊孤鴻來打他了。
楊孤鴻嘿嘿一笑,道∶“我這次抓你褲襠──”“不行!”
洛金反射性地俯身下來,雙手掩住褲襠,那樣子比剛纔楊孤鴻擺出的鄉巴佬架式還可笑。
“那我就的雙眼──”洛金又急忙用手護住雙眼。
楊孤鴻又道∶“我再抓你的卵──”洛金又俯身掩住褲襠,如此幾次,洛金大惱,吼道∶“小子,我不玩了,你若再敢伸出手指或是你的狗爪,我就打斷你!”
他的身體一直,罡氣衝脹,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僵硬。
楊孤鴻大笑道∶“你***反悔得真快!說什麼任老子打,老子還沒碰著你,你就嚇得屁滾流了,哈哈!咦,你們笑什麼?”
是呀!他楊孤鴻贏了,笑是應該的,他們洛u韝]笑呢?況且好像是大地盟的人敗了耶,他們還笑得這麼開心?真是白癡一羣!
洛嘉細聲道∶“秋韻,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唔──不正常?”
秋韻道∶“這對他來說,是最正常的了,娘。”
秋鳳梧嘆道∶“四大武林世家沒希望了。”
洛天道∶“我們走吧!洛木,你叫人來把上面的字清除,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罷,他挽住秋韻,走到騰珍身邊時,另一手也摟住了騰珍的腰,而秋鳳梧夫婦竟然坦然視之,對於他們的女婿勾搭女兒以外的女人持著贊同的態度。
楊孤鴻火上頭頂,卻又無法可施,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是心甘情願地跟隨洛天的,唉!原來騰珍說找到了更好的男人,竟然是洛天?
他突然前奔,大地盟五大弟子把他攔了下來,他大吼道∶“讓開,老子要回我的女人!”
洛天回首,秋韻和騰珍也相跟著回首,兩女同聲道∶“楊孤鴻,誰是你的女人了?”
“反正不是奶們!”
暴怒中的楊孤鴻立誓似地道。
他從地上提起梯子,朝擋在他面前的洛土就撞過去。洛土眼明手快,雙手齊出抓住梯子一端的兩個支點,剛想用力把楊孤鴻震飛,不料梯子已經被楊孤鴻強蠻地倒豎起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是他無法預料的。
待他從梯子上飛躍下來,在衆人的驚愕中,楊孤鴻已經走到了水仙身前,牽住了水仙的一隻手,道∶“跟我走!”
水仙不知所措地道∶“我、我──”施曉雲走了過來,道∶“水仙,他這一趟到大地盟,是專門爲奶而來的。”
水仙仰首看著楊孤鴻變寒的臉,忽地垂首道∶“水仙跟你走。”
楊孤鴻臉色一緩,道∶“曉雲,我們回去吧!奶想看到我打架嗎?”
施曉雲道∶“不想。”
“那我們回去唱歌吧!我抱著奶們唱。”
他的另一隻手牽著施曉雲,舉步正想要走,後面的洛嘉道∶“曉雲,有空來看看阿姨。”
施曉雲回首嬌笑道∶“好的,阿姨,其實我對娘也沒有印象,希望阿姨能說說咱娘哩!阿姨,再見了,我不想看見他打架,那個時候的他是很嚇人的,真的,不騙你們。”
洛嘉道∶“曉雲,奶的仇人就是他?”
“嗯,他害死了曉雲的大哥,可是大哥在死前偏偏把曉雲交給了他,所以曉雲跟著他,其實曉雲什麼時候都想著報仇的。”
楊孤鴻忽然道∶“小啞巴,奶再亂跟人講話,我就吻住奶的嘴。”
施曉雲立即閉嘴,回首衝著楊孤鴻一笑。
除了楊孤鴻和水仙,其他的人並沒有看見她的這個神情,洛嘉當然也沒有看見,她只是想不明白∶洛u韝酗h看似情人了?
她於是想到葉緣純,心道∶葉姐姐,奶這女兒長得真像奶,像奶一樣的美麗,一樣的純淨。
洛天等人看著楊孤鴻三人離開,都想不通此人到底是何種怪物,做事簡直亂七八糟的,但又有著不可一世的霸道,哪怕是洛天這等天之驕子身上的霸氣也不及他突發的強蠻野性。
洛土陷入了沉思,他剛纔被楊孤鴻用梯子撐上了半空,這是他無法預料的,憑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被這個看似鄉巴佬的楊孤鴻像撐旗一樣撐起來呢?只有洛火多少明白一些,因爲他曾經也是糊里糊塗地敗給楊孤鴻,他從來不認爲楊孤鴻是一個弱者,無論楊孤鴻表現得多可笑,他都不覺得可笑,某種時候,楊孤鴻笑時,他甚至會恐懼。
洛天高大的身軀直了直,俊偉的臉龐轉向洛土,道∶“你剛纔是何種感覺?”
洛土道∶“我抓住梯子時,本想運勁把他震飛,可是我的勁氣還未運足,就覺得身體飛了起來。少爺,他那時的動作太快了,且那樣地把我和梯子豎立起來,是需要相當大的力量的,由此證明他的速度和力量。”
洛火嘆道∶“我曾經說過,別輕視他,你們總不相信,他這人是無賴且無恥,還十分好色,但他的真實力量比這些都要恐怖。”
騰珍也道∶“他曾經拿著一根幾百斤的鐵棍在上萬人的軍隊裏橫衝直撞,別的不敢說,單說力量的確是大得驚人。”
她想起被楊孤鴻抱住時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她的力量本是非常驚人的,但她卻無力與楊孤鴻對抗──這些只是她心裏明白,並沒有說出來。
秋鳳梧道∶“我只是不明白他洛u饈鈰鰷漭|大武林世家。”
秋韻道∶“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公有女婿,而且現今的令主黃大海又是他的弟弟,弟弟當然聽大哥的了。爹,他靠的是關係,不是實力,女兒隨便就能甩他幾巴掌,他連躲閃的能力也沒有。你們別把他想得那麼神,不過是色狼一匹,女兒就討厭他這點,還有就是野蠻之極,他的實力靠的就是他的野蠻。”
洛嘉道∶“你們不要吵了,能夠打敗絕情輪迴道的男人絕不是無能的,你們總以爲施竹生不足爲道,其實練了絕情輪迴道的施竹生,這裏除了鳳梧和天兒,沒一個是他的對手。而施竹生卻敗在楊孤鴻的刀下,可見此人不像他外表那麼簡單。”
秋鳳梧道∶“地獄門的兩大絕學,除了當初作爲十大高手之一的地藏王練成了地藏之氣,直到施竹生以前還沒有誰練全兩大絕學,但據我所知,絕情輪迴道比地藏之氣還要霸道、殘忍,若當初地藏王練成了絕情輪迴道,或許不會敗在血煞真君之爪。”
洛天聽到血煞真君之名,兩眼閃射寒光。
秋鳳梧知道洛天是想起了大地武尊洛山的死──這是一段不可解開的仇恨,哪怕血煞真君已死,仍然令洛家的人記著這段恥辱。
洛嘉道∶“天兒,你父親讓你們過去,或許有什麼緊要事,你們別在這裏磨了,快過去吧!”
洛天道∶“是,姑姑。”
洛天等人進入洛雄的寢室,屋裏除了洛雄,還有著許多人,其中之一是施曉雲在大街上遇見的那個女郎雲雪,另外有個特別引人注目的青年,這青年大概三十多歲,人並不高,但長得很勻稱,天庭廣闊,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王者氣度,在他左邊的竟然是郭美美主婢?站在他右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與他一般高,略顯瘦削,臉很平常,但兩顆眼珠大而明亮,令人一見便覺得是個絕對醒覺的人。
在這青年後面竟有郭年夫婦,另外還有八個長得極平凡的青年,只是這些青年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洛天等人進來後,雙方各自打量著。
洛雄道∶“天兒,你來了,快見過這位公子!”
他指了指那爲首的青年,繼續道∶“他是爹的老朋友的愛子──權傾國。”
洛天看著權傾國,他並不知道他家有這個世交,只是洛雄如此說,他也是個圓通的人,便笑著抱拳道∶“小弟見過權大哥。”
權傾國微微施禮,笑道∶“你果然如老伯所說──哈哈,洛伯伯,你這兒子可是一代英雄。”
洛天感覺到自己臉面有了光彩,對權傾國的好感又增了好幾分,洛雄道∶“哪裏,哪裏,你過獎了。”
洛天道∶“不知兄長來自何處?”
權傾國愣了愣,道∶“霧之城。”
洛天笑道∶“原來是天子腳下,兄長是哪派的?”
權傾國笑道∶“我?無門無派,我只是一個商人,從小向家裏的幾個武師學過幾招而已。”
以他的氣度看來,洛天知道他並不是只有幾招而已,況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他身邊的人幾乎每個都是高手。
洛天道∶“天兒,你權大哥的確只是一個富有的商人。是了,我早讓你們過來了,洛uo般久纔到?”
洛天氣道∶“撞到了一個瘋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洛雄道∶“誰?”
洛天道∶“楊孤鴻──”接著他把遇到楊孤鴻之事說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在洛天說出楊孤鴻之時,雲雪的眼睛閃了閃,郭美美主婢眼中盡是驚喜之色然後又沉沒,陳紅瓊卻是一臉的憤怒。
權傾國道∶“哦!楊孤鴻真是這麼個人?”
他似乎也聽說過楊孤鴻,且似乎挺感興趣的。
洛天道∶“權大哥,不久你會見到他的,這個武林中有名的無賴,幾乎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也不知他怎麼成爲武林四大家的統領人的,武林四大家在他之前一直都很正派的,到了他手中,竟也跟著他一起瘋了。”
權傾國道∶“是嗎?我對武林中的事不大瞭解,只知道他很好色,幾乎統攬了武林嬌娃,我也是個對美色情有獨鍾的人,所以特別注意他,多少聽說過他。”
洛天等人看了看他身邊的郭美美,都相信他所說的,這屋裏的所有女人中,除了秋韻,其他的女人都要比郭美美遜色一籌,即使騰珍,單論嬌美,仍是不及郭美美,只是她有著其他美女所沒有的──奇特的健美身段,這是野馬族的女人的絕對優點。
權傾國也看著騰珍六女和秋韻,眼睛多了不可磨滅的光彩。
洛雄突然道∶“天兒,你姑姑和姑父洛u顙s來?”
洛天道∶“他們說爹可能有正事要商量,他們就不過來了,爹你應該知道姑父是很少管武林中事的人,姑姑也是的。”
洛雄道∶“那也由得他們了。”
他轉臉朝權傾國道∶“世侄,讓你們陪我在這裏站了如許久,我們移步到隔壁的大間,那裏是我招待一些客人的,還有幾張椅子,僕人應該也準備好了。”
他口中所說的大間,其實是他會見一些重要貴賓的特設招待室。
權傾國笑道∶“你老都能站,我這年輕人還嬌貴嗎?”
洛雄一笑,領著衆人出了他的寢室,進入右邊相鄰的大房。
這屋裏的設備很簡單,給人一種空曠感,屋子從門口直入,是兩排排椅,排椅的前面擺列著長桌,令洛天等人覺得奇怪的是,在最裏端的那一頭,本來是隻擺著一張虎皮太師椅的,此刻卻變成了兩張並列的高椅,而原來那張很有氣勢的太師椅不知搬到哪裏去了。
洛雄領著權傾國,笑道∶“世侄,我們到上面坐去。”
權傾國竟然也不拒絕與他的長輩並排而坐,朗笑道∶“洛伯,你安排得真周到。”
洛雄急忙道∶“哪裏,我還怕怠慢你哩,但願你不要嫌我這椅子寒酸。”
權傾國笑而不答,他走到左邊的椅子前轉身就坐下,之後,洛雄才緩緩地坐下。兩人坐好的同時,其他的人也分別在兩排椅子坐了。
權傾國道∶“洛伯,你似乎應該爲我介紹一下你的弟子。”
洛雄笑著把洛天等人一一指說給權傾國。末了,權傾國指著坐在左邊第一位──也即是剛纔站在他右邊的青年,道∶“這是舍弟,權衡──”然後把郭年夫婦說是他的總管夫婦,接著把郭美美主婢也介紹,身分自然是他的妻妾,而那八個青年則是他的保鏢。
然而,問題來了,洛雄竟不見他介紹雲雪,這是怎麼回事?
他道∶“權世侄,另一位高人是否不方便引見?”
權傾國一怔,道∶“洛伯,哪位高人?”
洛雄指了指雲雪,然後笑道∶“這位美麗的姑娘,世侄好像沒說到?”
權傾國道∶“洛伯說笑了,她不是你的人嗎?”
洛雄傻了,好一會纔對雲雪道∶“姑娘,請問是何方高人?”
原來雲雪是跟隨著權傾國等人而到的,洛雄開始以洛uo是權傾國的人,而權傾國則以爲雲雪是洛雄的家人,因此纔有這檔糊塗之事。
雲雪笑了笑,道∶“洛盟主,我並非什麼高人,只是一介小女子,聽說洛少盟主是個英雄了得的人物,想來見識一番,不知可否?”
她不忘拋了一記別有深意的媚眼給洛天。
哦嗨,原來是花癡!
衆人終於明白這個女人是找男人來的,且找的男人是咱們的洛少盟主。
洛雄笑道∶“當然可以,小兒能夠得到女俠的青睞,自是他的福份。”
洛天也道∶“女俠既是來找我,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云雪。”
權傾國讚道∶“好名字!”
雲雪竟也向權傾國拋到一記媚笑──果是媚人一族!
秋韻在洛天耳邊細聲道∶“表哥,你的魅力真大,竟然有女人聞名而來。”
洛天也細聲道∶“秋韻,奶也是一樣,權傾國的眼睛一見到奶就發光。”
秋韻嗔道∶“誰說的?他見到騰珍姐姐時,不也是一樣的色迷迷?”
權衡的眼睛往兩人掃視了一下,沒有出言。
權傾國道∶“洛伯,你的兒媳婦簡直可以稱爲天下第一美人了。”
洛雄笑道∶“世侄身邊的女子纔是天下絕色。”
“彼此彼此!”
權傾國顯然很是開心──有人稱讚自己的女人美,誰個不在心裏美呢?他再道∶“洛伯,這六個女孩不但美麗,且高人一等,真是見所未見,應該不是中土人士?”
洛雄道∶“世侄真是眼光獨到,她們來自塞外的野馬族。”
權傾國點點頭,道∶“嗯,聽說過,可惜沒去過,看來得找機會走走塞外。洛伯,她們可曾婚嫁?”
洛雄笑道∶“世侄,這你得問她們,我可不好多言。”
權傾國道∶“也是,找個機會我和她們好好聊聊,不知姑娘是否給權某機會?”
他說話時,眼睛是盯著騰珍的。
騰珍並不見得喜歡他,淡淡地道∶“機會是自己把握的。”
權傾國也不以爲意,依然笑道∶“姑娘說得是,我想我能夠把握每一個機會。”
騰珍突然站起來,道∶“盟主,我想到街上走走,珍珍不喜歡在這裏,挺悶的。”
洛雄看了權傾國一眼,見權傾國沒有任何不悅之色,便轉首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強留了。”
騰珍走了出去,五朵金花自然跟隨。
權傾國看著騰珍的背影,道∶“這女孩子不但人長得特別,也很有個性。”
洛雄附和道∶“的確如世侄所說。”
權傾國看了看衆人,道∶“洛伯,我們遠道而來,此時也覺得有點倦了,可否爲我們安排一下?”
洛雄急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他轉臉朝洛土道∶“你到靜心苑打點一下。”
洛土領命而出。
衆人喝了一會兒茶,談說了一些平常事,洛雄便領著權傾國這夥人前往大地盟接待頂級貴賓的靜心苑了。
出得門來,雲雪趕上洛天,道∶“洛少爺,能陪小女到街上走走嗎?”
洛雄回首道∶“天兒,既然俠女盛情邀約,你不妨帶俠女參觀龍城,也算盡主人之責。”
洛天應道∶“好的。”
洛雄道∶“阿水,晚飯後你來我這裏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
洛水應道∶“是,師傅。”
洛雄便與權傾國等人到了靜心苑,而洛天對秋韻說了一句“秋韻,奶先回奶房裏”之後,也與雲雪走出了大地盟。
黃昏也漸而來臨了。
洛雄帶領著權傾國進入靜心苑,這個不大不小的院落,設計得很是精緻典雅,共有八間廂房,郭年夫婦睡在一間,郭美美主婢一間,權傾國一間,權衡獨佔一間,剩下四間,由那八個青年保鏢住,兩人合一間,剛好安排完這十四個人。
安排好這些,洛雄帶著衆人用了晚飯,這十四個人沐浴後便回了靜心苑。
此時夜色已臨。
洛雄仍在權傾國的宿處,權衡也在。
權傾國坐在椅子上,洛雄站著,而權衡坐在牀沿。
權傾國道∶“洛雄──”怎麼了,他剛纔不是叫洛雄爲洛伯嗎?洛u{在直呼其名?真是大不敬喲!
洛雄竟也不生氣,卻道∶“臣在!”
權傾國道∶“我這趟親自出來,一是瞭解一下民間,二是尋回先皇遺失的聖火刀──”他停頓了一會,洛雄大氣不敢出,他才繼續道∶“這聖火刀來自波斯,是皇家的鎮國之刀,八十年前落入武林,如今經我派人打探,確定楊孤鴻所拿的烈陽真刀就是聖火刀,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都要幫我把聖火刀要回來。”
洛雄沉思了一下,道∶“皇上,這要刀之事很急?”
權傾國道∶“不急,但終是得要回來。”
洛雄笑道∶“這就好,楊孤鴻雖很無賴,但他手中的武林四大家卻還可以利用,這趟打太陰教,我想先讓他們打頭陣當我的替死鬼,現在不想與他們發生任何衝突。既然皇上不急,我就按我的計劃行事,待打了太陰教後,再行幫皇上要回聖火刀。皇上,不知臣如此安排可好?”
權傾國笑道∶“很好,你辦事,我放心。另外,我怕你人手不夠,特從大內調了些人過來幫助你,這位其實是大內的總管。”
洛雄奇怪地盯著權衡,心想∶我就奇怪了,皇上並沒有兄弟,怎跑出個弟弟來了?原來是大內總管。
洛雄道∶“皇上,不知總管大人何名?”
權傾國道∶“出得皇宮,我就叫權傾國,他,仍然是權衡,懂吧?”
洛雄畢恭畢敬地道∶“皇上,臣懂得。”
權傾國擺擺手,道∶“我累了,要休息,什麼事明天再談,你出去吧!”
“是,臣告退。”
洛雄出得門來,把門掩了,仰首望望黑的天,上面有星在閃,月芽兒也露了出來。
洛雄走出靜心苑,回他的寢室,洛水已經在門前等候多時。
開了門,洛水跟隨他進去。
洛雄道∶“你二師妹呢?”
洛水道∶“大概是在她師傅那裏了。”
洛雄道∶“五女中,幽嬋是最疼她的了,你明天和她到少林一帶暗查一個人。”
“師傅,什麼人?”
洛雄道∶“血魔林嘯天。”
洛水驚道∶“血魔在少林?”
洛雄道∶“我並不敢確定,但是當初救走他的那個蒙面人,武功之高,天下無出其右,我一直想不明白世上還有這麼一個高人。今被張中亮擋下來時,張中亮身上所發的煞氣,與林嘯天如出一轍,而張中亮從小在少林長大,問題應該出在少林。我想,當初救走林嘯天的人,那時除了唯一存活在世的十大高手之一天癡大師,別無他人。”
洛水道∶“師傅,天癡大師不是在十年前圓寂了嗎?”
洛雄道∶“但他救血魔是二十年前。”
洛水道∶“師傅,我沒見過血魔,即使在少林撞見他,也是不認識的。”
洛雄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師妹認得的,他的畫相每時每刻都掛在幽嬋的屋裏,你的五個師妹都見過,雖說他現在年齡增長了,但面貌估計是不變多少的。你和她到少林一帶,有機會時潛入少林的後山,別讓少林發現了。若確定血魔在少林,你們就立即回來通知我,其他的事不必理。”
洛水道∶“好的,我現在就去找二師妹,讓她準備。”
洛雄道∶“你去吧!順便把少盟主叫過來。”
洛水知道洛天與雲雪出去沒多久便又回到了大地盟,他踏入天之武的門欄,走近洛天的寢室時,聽到裏面隱約地響著男女歡愛的特有聲音,他在門前站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開口道∶“少盟主,師傅他老人家讓你過去一趟。”
裏面的聲響突然停止,一會之後,洛天出來,道∶“爹叫我什麼事?”
洛水道∶“我不知道,師傅只讓我來通知你,其他的沒和我說。少盟主,我還要找二師妹,先出去了。”
洛天突然道∶“你找她?什麼事?”
洛水道∶“師傅讓我和二師妹到少林探查一個人的下落。”
“什麼人?”
洛水簡單明瞭地把去少林之事說了。
洛天聽了之後道∶“你二師妹在我房裏,你進去和她說吧!我去找我爹。”
說罷,就走出天之武。
洛水看著他的背影,雙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一閃即沒,在當場愣著,裏面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大師兄,什麼事,進來說。”
洛水舉步走入洛天的寢室。
洛天進入洛雄的寢室,洛雄正坐在牀上,拍著牀沿,道∶“天兒,過來和爹坐坐。”
洛天道∶“夢姬呢?”
雖說夢姬是他的後娘,他卻從來都是直呼伊的名的。
洛雄道∶“她在外面,還未回來。”
洛天走到他父親身旁坐下,道∶“爹,你找我來有何事?”
洛雄笑道∶“沒什麼正事,只是想找你過來陪爹聊聊。”
洛天道∶“爹,今天那個權傾國到底是什麼人物?”
洛雄道∶“這個方便的時候我會和你說的。天兒,你主要注意在他面前好好的表現就行了,他是個很有來頭的人,對你有大的幫助。爹已經老了,現在這武林盟主,也是暫時性的,以後整個武林就是你的天下。是了,天兒,你和那雲雪姑娘如何了?”
洛天道∶“也沒什麼,她只是要我陪她走走,然後便與我告辭了。”
洛雄道∶“如果有可能,把她變成你的人,我看得出來,她是個武功極高的女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她的武功近乎反璞歸真了,哪怕是我要打敗她,也許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當然,你比爹出色,但有她的幫助,你以後在武林中更是得心應手,就不知她是何門何派了。”
洛天道∶“孩兒也不知道,她沒說這些,她只說她家被劫匪闖入,親人都被殺了,她是在那些土匪之時,一個隱世高人救了她並傳她武學。”
洛雄沉思了片刻,道∶“看來她是不願透露身分了,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強她,只要她能爲你所用就行了。天兒,記住,要抓住一個女人,首先要抓緊她的心,最好別讓楊孤鴻搶了先著,他這個人雖無賴絕頂,對女人卻是有著謎一般的魔力,哪怕是你,也得小心他。”
洛天傲然道∶“楊孤鴻,他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山村裏出來的賴皮狗,仗著狂刀的雷劫神刀亂來一通罷了,若非父親交代過不得與他發生衝突,我早就把他轟出龍城了。”
洛雄道∶“天兒,不要低估他,他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令我想起了一個很可怕的人物,若他真是那個人的兒子的話,他的血脈裏搏動著的就是那個人的強者之血──哪怕我很憎恨那個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代強者。”
洛天迷惑了,道∶“爹,你說的是誰?”
洛雄嘆道∶“過些日子再說吧!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確定他的真實身分。天兒,明天再舉行會議,太陰教應該來到龍城之外的巫山了。我想她們暫時不會冒然進攻大地盟,也許就駐紮在巫山腳下的龍需鎮,可能也都化爲龍需鎮的平民了。”
“明天使辦法叫四大武林世家前往龍需鎮,若是他們不能消滅太陰教,便是他們被太陰教消滅,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我們都大有好處。四大武林世家是我們稱霸武林的最大絆腳石,他們和我們以及明月峯向來被視爲是當今武林正派的三個代表,其餘爲少林、武當。只是武當、少林這兩個門派只是一個象徵且無稱雄武林之心,並不足爲懼,而明月峯也是清心之人,傳承是維護武林正道的安危,許多武林正道人士都聽從明月峯的號令,所以你必須把夢香的心抓住,要她成爲你的人,不然明月峯比四大武林世家更可怕,因爲明月峯始終代表正派武林,一半數的正道門派習慣上都向著明月峯,如萬妙庵、少林、武當等大門派其實並不聽從我們大地盟的號令,只跟隨明月峯而動。”
“至於四大武林世家,雖是與我們大地盟一樣有著響亮的名堂,但因了二十年前與血魔那一戰,精英喪盡,名存實亡,如今培養出來的新一代,實力也不弱,只是被楊孤鴻搞臭了四大家的名堂,很多正道中人已經不看重四大家,有些甚至覺得他們與邪派沒什麼區別。只是四大家曾經爲武林立下汗馬功勞,因此無人敢說罷了。現在天風堡又與四大家決裂了,若讓他們同往打太陰教,他們必是內亂未平又來外憂,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是四大家先在武林中除名,然後我們名正言順征戰太陰教,太陰教一亡,你爹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了。”
洛天道∶“爹,你洛up此害怕太陰教?”
洛雄道∶“不是害怕,只是另有原因,這個是無法和你說清楚的。”
洛天道∶“可曾祖母也是太陰教的聖女,說起來我們與太陰教也是有些淵源的。”
洛雄嘆道∶“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形勢不同,立場也不同。”
洛天問道∶“爹,若是四大武林世家勝了呢?”
洛雄道∶“他們勝的機率很少,若有奇蹟出現,那麼,我會另創一個奇蹟,終令他們在武林中除名的,對於這個,你爹有絕對的信心,因爲他們當中有個楊孤鴻,哈哈!”
洛天看著洛雄得意地大笑,不明白他洛up此開心。
洛雄笑過後,道∶“天兒,洛水和他二師妹之間發展如何?”
洛天一怔,道∶“爹,她不喜歡洛水。”
洛雄盯著他的兒子,道∶“她是否一直都跟你?”
洛天道∶“是的,剛纔洛水來找我的時候,她就在我房裏。”
“唉!本來是想讓他們五男五女成雙成對,好把這十人的婚事一齊辦了,誰知你竟早早把她們五女的貞都奪了。天兒,你以後不要和她繼續了,這令洛水心裏不好受,你既然已經在他們面前發言不碰她們,洛up今還要與她發生關係,且讓洛水知道了?”
洛天道∶“她是五女中我最捨不得的,既然父親如此說,兒回去之後就和她斷絕那方面的關係。”
洛雄笑道∶“我知道你是爹的好兒子,男人就應該如此,做事要果斷些,別拖泥帶水的,你把她讓給洛水,洛水自會忠心對你,他們十人是爹培養出來的你的最得力助手,將來你在武林中立足少不了他們,懂嗎?”
洛天應道∶“這些我都明白。”
洛雄道∶“天兒,你有著你曾祖父的悟性和練武天賦,這些都是你爹和你爺爺所不及的,再加上你曾祖母和曾祖父留下的武學財富,以及仙緣谷的獨門武學提升法,令你的武學不但超越了我和你的爺爺,幾乎也超越了你的曾祖父大地武尊,你要好好珍惜上天賜給你的這一切。”
洛天道∶“爹,我一定會讓大地盟在我手中大放光芒,我會成爲天下第一的武學之尊,讓武林臣服在我的腳下。”
洛雄笑了,讚道∶“好兒子,好志氣。”
楊孤鴻帶著施曉雲和水仙在龍城遊逛。他沒有直接回瘋人院,秋韻和騰珍的態度令他無法接受,不久前她們雖仍然說不會從他的,但也沒有像剛纔那樣令他難堪。天才的臉皮雖厚,然而,那心也是有些脆弱的,所以他就覺得有點傷心了。真的有些傷心呢!就在街上走走再回去。
可是這龍城也沒什麼讓他見了開心起來的事物,逛了一圈龍城,也看不見有賣冰糖葫蘆的,這哄孩子開心的好東東也沒有,何況是哄黃天才?
施曉雲是很少言語的,楊孤鴻不言語,她也就不言語了,水仙也不是很多言的女孩,有時她想說幾句話,只是看見楊孤鴻一副氣的樣子,張嘴幾次也還是沒有語言。
三人就如此沒目的地走著,楊孤鴻不知他要在龍城裏找什麼。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也不是他想停留的地方,只是因了許多事,他纔來到這裏。話說回來了,這裏架打得不暢,唱歌又有個洛幽嬋要打爛他的嘴,還有個鳥勁呀?
在不知要找什麼的情況下,竟然找到了野馬族六女,當楊孤鴻和騰珍相遇在街頭,他很想轉身就走,只是當他看見那個高大的女人那雙充滿挑戰性的雙眼,他打消了逃跑的念頭,他楊孤鴻並非李小波,很多情況下,不選擇逃跑作洛u災v的天職。
他牽著兩女的手走到騰珍的面前,在那一瞬間,恢復了他的無賴式的笑容,道∶“公主,奶不陪洛天?還是被他踢出來了?”
騰珍這一趟出來,也料不到會再遇楊孤鴻,這對她來說有點突然,她俯視著面前的男人,這是她曾愛著的,或許現在仍舊是她所愛著的,只是她當著他的面當著衆人,選擇了這龍城的天之驕子洛天,她在傷了他的心的快感中有著莫名的愧疚,她道∶“洛天是絕不會踢我出來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
楊孤鴻仰視著她,緩緩地道∶“奶來中原找到的就是他?”
“是的,我這一路上,遇到過許多男人,最後覺得他是最適合我的,他有著強大的力量和強大的野心,我跟隨著他會很快樂,因爲野馬族的女人也是強者,跟隨強者能夠令我有種存在感。除了這點,我找不到生活的樂趣,你卻不能帶給我這種樂趣,因爲你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哪怕我曾經多愛你或我現在仍然愛你,若說回到你的身邊,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解釋當初洛u車谷a離開我。野馬族的女人的確是可以隨便選擇男人,只是你應該知道,我是野馬族的叛徒,我既然已經選擇洛天便不會再選擇你,在這點上,我和我母親不同,因爲我母親對男人從來沒有愛,而我騰珍,愛了你,你卻不告而別──”楊孤鴻道∶“奶確定奶母親對男人沒有愛嗎?”
騰珍道∶“一個有著許多男人的女人,她到底愛其中哪個男人呢?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你們可以同時愛著佔有著許多女人,但女人,即使能夠同時與許多男人保持著的關係,她也是做不到對男人的佔有的,哪怕野馬族的女皇也不行。而說到愛,則更好笑,一個女人狹小的胸脯怎麼能夠容得下幾個男人呢?我母親絕不會對男人產生愛情,除非她像她的女兒一樣,想佔有一個男人,她卻從來不想佔有任何男人,只想讓男人和她上牀,不管是誰,只要是強壯的男人就行了。在中原,這是會被罵的,在野馬族,這很正常。”
楊孤鴻道∶“或許奶應該回野馬族一趟,問問她的攝魂大法還在不在。”
騰珍一驚,立即想到火龍這六個寵男,道∶“你說你破了我母親的大法?”
楊孤鴻忽然輕鬆地笑道∶“她呼我作她的小情人,奶懂了吧?”
騰珍沉默了一會,望著遠方,道∶“我母親或許正思念著你,而你卻在這裏摟著其他的女人,或許這就是野馬族世代警告女子不要愛上男人的原因。”
楊孤鴻道∶“奶喫醋,還是替奶母親鳴不平?”
“兩者都有。”
騰珍很誠實地回答。
楊孤鴻忽地笑道∶“珍珍,我突然不恨奶了,想問奶個事,奶們野馬族不會反對母女共有一個男人吧?”
“我們野馬族從不論這些──”她突地停頓,盯著楊孤鴻,叱道∶“楊孤鴻,你打什麼主意?”
楊孤鴻大笑道∶“我楊孤鴻並不是一個很容易認輸的人,不論是打架還是唱歌,抑或是與人爭奪某種東西,我都很堅持著要贏的原則。”
騰珍六女驚異地盯著他∶這無賴又開始吹牛了。
楊孤鴻繼續道∶“珍珍,什麼時候我回野馬族看望我的情人的時候,我會帶著她的女兒回去的,奶相信嗎?”
騰珍傲然道∶“絕不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小啞巴、水仙,我們回瘋人院,我現在又有心情唱歌了。”
水仙道∶“你──現在快到晚上了,不要唱歌了好嗎?”
楊孤鴻牽著兩女的手走過六女,道∶“那奶陪我做其他事?”
水仙道∶“什麼事?”
“晚上所特有的存在,一種甜蜜的遊戲,它有一個男女都喜歡的名字∶。”
楊孤鴻這鄉巴佬很有詩意地說著被人世稱之爲骯髒的行爲──他在這方面能著哩,絕不會有半分臉紅,哪怕是在大街之上,他也能以他唱歌時的高聲說出來。
此時三人已經走遠,騰珍六女轉首看著他們遠去,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騰芒嘆道∶“公主,他說族長愛上了他,會是真的嗎?”
騰珍反問道∶“那奶呢?”
騰芒大膽地道∶“在野馬族的時候,我就很是喜歡他了。”
騰珍道∶“奶既然喜歡他,洛u髂ㄟ惘a與別的男人上牀?”
騰芒細聲道∶“公主,這在野馬族是很正常的。”
騰丹道∶“不一定要有愛才有性的,我們不停地與男人上牀,也許是爲了找尋偉大的開拓者留給我們初次的那種無與倫比的感覺。然而,很可惜,我們從未找到,哪怕是洛天和花浪這種強悍的男人也比不上我們野馬族的開拓者的百分之一。”
騰荷道∶“若真要說愛──在野馬族這是一種罪過,其實我心裏時常想著的是那陌生而又熟悉的開拓者,只是作爲神聖的開拓者,凡是野馬族的女人都知道,那是一具冰凍的男性的偉大雕塑,只能回味和想像,是不能及的。”
騰芒道∶“公主,奶愛著楊孤鴻的時候,是否也懷念開拓者?”
騰珍嘆道∶“愛與不愛,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何實際作用呢?倒不如在中原留下我們野馬族的女人的強悍,所以,跟著洛天,是我的最終選擇。”
騰靈那靈氣逼人的臉龐現出一抹沉思,道∶“荷姐,奶說開拓者是一具冰雕,洛u顙漁矬控o他是有體溫的?”
“這我也想不明白,他的身體的其他部位明明是沒有溫度的,可是他的那根東西進去我的身體之時,我也感覺到了微弱的熱度。”
騰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騰珍道∶“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
騰研道∶“可是,沒有開拓者,我們怎麼辦?”
騰珍道∶“奶們兩個是否後悔了?當初是奶們纏著讓我教奶們《自然鎖陰真經》的,我可沒強迫奶們。”
騰靈道∶“公主,我們沒有後悔,只是心中有著一個很渺茫的希望罷了。我們並不像公主在開拓者之前已有所愛,我們不但獻身給開拓者,連心也獻上了。”
騰珍道∶“或許吧!無論開拓者給我多麼久遠的回憶,我的心是獻給了一個小男人小無賴,哪怕跟隨洛天,也是爲了找尋存在的意義,並非是愛。我們野馬族的女人,敢作敢當,我愛著楊孤鴻,在奶們面前我絕不否認這個事實。因此,這是我痛苦的根源,相信奶們會懂。”
五朵金花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騰珍道∶“我們回大地盟去。我現在已經決定跟隨洛天,奶們以後也不能和別的男人亂搞了,這裏是中原,不是野馬族,奶們要性,只能找洛天,聽到沒?”
騰研嗔道∶“公主,我和靈姐沒有亂搞哩!”
騰珍道∶“我又沒有說奶們,奶們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楊孤鴻和施曉雲、水仙進入屋裏。
“哥,你真的把水仙帶回來了?”
杜鵑雀躍著跑過來和水仙相擁在一起,“水仙,我就知道奶是逃脫不了他的魔爪的。”
楊孤鴻大叫道∶“呀呀!小鳥兒,奶怎麼說我的性感的手掌是魔爪?”
杜鵑嬌嗔道∶“因爲你那雙手就是壞。”
野玫瑰笑道∶“壞的叫人喜歡哩,是不是啊蕾姐姐?”
李蕾躺在牀上,聽到玫瑰此言,忙背轉身去,不看衆人,只是道∶“奶們自己也清楚,何必問我?”
“喲!蕾蕾,怎麼我一回來,奶就用對著我?”
楊孤鴻走到牀前,把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照著她的小嘴就是一吻,然後道∶“喫過晚飯啦?”
李蕾出奇地柔順,道∶“嗯,吃了,你還沒喫吧?”
楊孤鴻道∶“我今日幾乎被氣飽了,不過現在又餓了。我的珍珍雖是表現得很絕情,但心裏還是很在意我的。”
他沒頭沒腦地說著,李蕾聽不懂,於是問道∶“珍珍是誰?”
“我的另外的女人──”“你這小混蛋,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我不知道的?”
李蕾又翻轉身去,給了楊孤鴻一個性感的。
楊孤鴻一笑,在她的臀部輕拍了一下,然後坐在她的牀沿上,朝野玫瑰道∶“玫瑰,奶讓人弄些飯菜到這裏來,我們三個在這裏就餐好了。”
野玫瑰出去,施曉雲也要跟著出去。
楊孤鴻忙道∶“小啞巴,奶去哪裏?”
施曉雲道∶“大嫂不在這裏,曉雲回房去。”
楊孤鴻道∶“奶不喫飯啦?”
“回去有喫的。”
“可是我記得奶說今晚要和我睡覺的耶──”“我沒有!”
施曉雲嚴重抗議,轉身就找楊孤鴻理論,野玫瑰笑笑,自己出去了。
楊孤鴻懷疑道∶“怎麼會沒有呢?”
施曉雲道∶“那是你和水仙說的,與我無關,你下次別找我陪你出街,羞死人了!”
說罷,她又轉身跑了出去,屋裏響起楊孤鴻的得意的笑。
水仙卻是紅著一天的臉似的。
張詩從牀上坐起來,道∶“哥,杜莊主讓你過去。”
杜鵑也道∶“是呀!我都忘記這事了,他讓你回來後立即找他的。”
“什麼急事?”
楊孤鴻喃喃著,走到杜鵑和水仙兩女身前,道∶“水仙,她們都吃了飯沐了浴,奶也去把這些事辦了吧!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楊孤鴻出了去,直接走到杜清風的寢室門前,敲響門,覃玉芬出來開門,他進去就道∶“岳父,找你女婿有何事?是不是想叫我幫你打架?”
杜清風道∶“你一天不打架會死嗎?”
楊孤鴻想了想,道∶“應該不會的,只是不習慣罷了,不然唱歌也行啦!”
杜清風笑道∶“你除了這兩項,便沒別的愛好了嗎?”
楊孤鴻道∶“女人。”
杜清風笑罵道∶“這個是男人都有,算什麼愛好?”
楊孤鴻無奈地道∶“那就沒有了。”
“唉!真的不放心你在龍城亂來,明天我要和你爹他們回去了,留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龍城。在這裏受人白眼讓我們忍受不了,你們這羣人臉皮比我們厚些,應該沒問題的。”
楊孤鴻叫道∶“哇,岳父,你說出這樣的話,不怕雷劈?”
杜清風笑道∶“有點怕,還好現在不打雷不下雨的,下雨打雷的時候我不說不就行了?”
楊孤鴻笑笑,然後正經地道∶“岳父,你們真的要離開?”
杜清風道∶“也許我們應該回去準備一下,這個世道快變了,這是我來龍城後的感覺。”
“就明天?”
“是的,天亮我們就走,你有什麼話要對你的妻子說的,我幫你轉告她們。”
楊孤鴻道∶“你跟她們說,我在這裏很煩,想回去陪她們。”
覃玉芬突然插言道∶“你會煩?”
楊孤鴻答道∶“奶們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覃玉芬氣得就想發飆,杜清風已道∶“玉芬,不要爲難楊孤鴻──好吧!我替你轉告她們。”
“她們生孩子之時,我一定會陪在她們身邊的,你說這是我對她們的承諾,一個無賴的絕對承諾。”
楊孤鴻說著,已經走出杜清風的寢室。他來時以爲杜清風會有什麼事,原來竟是要回去了,還裝作神祕兮兮的樣子,有點小題大作了。看來人老了,總是喜歡搞些莫名其妙的名堂。
楊孤鴻回到自己的房間,飯菜已經送過來了,水仙在喫著,見他回來就不吃了,由杜鵑帶去沐浴,他就坐下來自個兒喫著,飽了之後也去沐浴了。
在楊孤鴻的屋裏,擺了三張牀,楊孤鴻沐浴回來時,水仙和她的好姐妹杜鵑躺睡在牀上,看着楊孤鴻的進來,眼神中露出一絲若喜若慌之色,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了,這個年輕的女孩並不像她的好姐妹杜鵑一般大膽,隱約中有着一些羞怯。
楊孤鴻看了其他兩牀,李蕾單獨睡一張,野玫瑰和張詩合睡,他道:“醉姐沒來嗎?”
杜鵑道:“曉雲姐姐不讓她過來。”
“呀!這小啞巴管的事可真多,下次我把她也抱過來睡,看她還能管得了誰?”
楊孤鴻走到杜鵑牀前,就欲脫衣脫鞋上牀胡搞,李蕾卻道:“小混蛋,我那邊有空房,沒理由讓人家姑娘家的第一夜在這麼多人面前獻給你,你做不到對一個女人專一,至少在你奪取一個女人的初夜之時專心點,魔!”
楊孤鴻笑道:“蕾蕾,你今晚不要我?”
李蕾嗔道:“誰稀罕你!”
“哦?聽了你這句話,我很想留住水仙的初夜,今晚把你抱回你的房裏專心地對付你,蕾蕾,你說如何?”
楊孤鴻轉首邪邪地盯着李蕾,她臉呈緋紅,細聲道:“蕾蕾怕你。”
楊孤鴻哈哈大笑,從牀上抱起水仙轉身就要走,水仙卻道:“唔──可以讓杜鵑一起嗎?”
楊孤鴻詫異地道:“什麼?”
水仙道:“我、我有點怕。”
楊孤鴻道:“你是想讓杜鵑陪在你身邊?”
水仙輕聲應道:“嗯,我不要一個人。”
他放下水仙,讓她坐在牀沿,幫她穿着鞋,杜鵑也起身着鞋。之後,楊孤鴻便摟着她們兩個前往李蕾的舊居所。
李蕾屋裏的牀鋪還未撤,楊孤鴻點着了油燈,兩女站在牀前傻傻地不動也無言。
楊孤鴻看着面前兩個絕色,某種程度上,她們還算是個孩子,只是高挑惹火的身材並不輸給任何成人,她們的臉蛋還有着未脫的稚氣,相較起來,杜鵑比水仙矮些也豐滿些,水仙的臉是極其古雅的長美型,所以她愛留着長髮披肩,鼻子高挺而尖細,配合着恰到好處的嘴兒,五官給人一種恍似優雅而天真的明覺感,與杜鵑的燦爛豐美有着不同的感覺。
杜鵑披着紅火的睡衣,水仙則是一身淺藍的輕紗,隱約可見兩女睡衣裏面的曲線的誘惑。
用一種比喻的說法,杜鵑如同紅火的玫瑰,水仙則是青綠的河草。
“你們看着我發愣幹嘛?”
楊孤鴻拋開身上的衣袍,露出雄壯有力的上半身,向兩女逼近,杜鵑直視着楊孤鴻,水仙卻羞着垂下首。
楊孤鴻摟住她們,笑道:“小水仙,我很難看嗎?”
水仙垂着首,臉埋在他的溫暖的胸膛,輕聲道:“不,你很好看。”
“嗯,爲什麼你要低下頭不看我?既然我很好看,你應該大膽地看的。”
“呀──”水仙擡頭,不知如何回答,突地又垂下臉,比剛纔還要低。
楊孤鴻笑了,道:“小鳥兒,你先到牀上躺着。”
他放開杜鵑,手托起水仙的臉,“想不到你會如此害羞,但是我喜歡你這種含羞的神態,如果張中亮說含羞草也是愛情的一種姿態,我覺得你恰到好處。嗯,我說,你是我的含羞草。”
水仙一直都紅着臉,此時雙眼中露出一些迷茫,看在楊孤鴻的眼中,猶如含羞草那頂粉紅頂粉紅的花球兒。
楊孤鴻俯首吻落她紅潤的脣瓣,醉飲着的芬芳。
水仙略推拒,一會之後卻又雙手緊抱着他,以她的陌生迎合着楊孤鴻的狂熱,楊孤鴻的雙手悄移到她的俏肩,掀開睡衣的一點,露出伊的潔白滑嫩的肌膚,他的手就在那裏輕輕地揉搓着,水仙的呼吸開始急速起來,心臟彷彿突然提升到了她的雙肩胛之上。
楊孤鴻輕柔地,彷彿是悄然地把她的睡袍往後拉下,水仙很配合地垂下雙手,嬌體顯得有些僵硬,掛着淺綠的肚兜呆站着,臉兒再次靠在楊孤鴻寬闊的胸膛,楊孤鴻很熟練地解去她的肚兜,把她的嬌體緩緩地推移開一些,盯着眼前這具略顯青稚的女體,在他所遇到的女人中,除了小雀,可能就數水仙的身體最爲稚嫩了,只是她比小雀要高挑許多,幾乎是與郭美美同等級的身高,且有着不輸於郭美美的姿色。她的胸脯或許已經發育完全,挺立於一片潔白之上,如同雪原上的雪堆兒,細腰圓巧無脂具十足的彈性,他的左手輕託在她的肩背,右手移到她的腰側,在那裏輕捏撫揉着。
當他的手要移入水仙的褲帶裏時,水仙的手反射性地抓住他的魔手,他把她的手拿開,把她放坐在牀沿,彎下腰替她解開鞋子,單膝跪在她的膝前,水仙緊緊地夾着雙腿,他仰首凝視了她好一會,頭靠在她的雙膝間,聞着她透散出來的浴後的淡淡幽香,輕嘆一聲,額頭離開她的膝腿,雙手抓住她的褲的兩旁,輕輕地往下拉扯,水仙急忙用雙手提着褲頭,他再次仰首盯着她,她的臉兒更紅了,鬆開褲頭的雙手不知往哪裏放。
楊孤鴻把她的手拿到他的肩上,讓她的雙手環住他強壯的頸項,他則扯落她的褲子,露出伊的三角洲,那裏依然是綠色的,且是很濃的綠。他欲再往下扯那褲,卻發覺被她坐住了,難以往下扯,他便彎着腰站起來,水仙的手也順勢滑落他的腰,他的左手託在她的臀部,把她的臀部託離牀鋪,右手跟着把她的褲頭扯落到她的膝部,然後坐在她的左邊,把她的整條長褲脫去。
水仙依然是垂着首,雙眼彷彿是在看地板,其實已經迷茫,什麼也看不明白了。
楊孤鴻低着頭看着她那雙修長的玉腿兒,在玉腿兒的盡頭有一片呈三角形的綠原,他的手伸到那裏剛碰觸到,水仙的身體立即一顫,扭頭看他,雙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慌色。
楊孤鴻一笑,吻向她的嘴,與此同時,他的手在水仙的三角地帶撫弄着,水仙的僵硬的嬌體悄悄地扭動起來──這彷彿是她不能控制,也未曾察覺的。
他的中指滑水仙的雙腿盡端,她的雙腿猛的夾得緊緊的,楊孤鴻能感覺得到她的雙腿側處的肌肉的顫動,他的中指便在那中間靠着她的綠色上下磨擦着她的緊夾的縫兒,如此一會之後,他把她的綠色底褻褲也扯開了、扯落了,他的手又回到她的雙腿間,把她的雙腿分開,中指觸碰到那裏的肉的柔軟,中指嵌入她夾縫,尋找到花瓣的所在,分開花瓣,中指道里了。
“疼!”
水仙輕吟,一隻手去抓住他的作惡的手。
他的手指抽了出來,拿開她的手,道:“女人總要痛一次的,忍一會好嗎?”
他把水仙抱到牀上,讓她靠着杜鵑躺着,然後站在牀前把他自己的長褲脫了,露出他修長結實有力的雙腿,以及雙腿根處那偉大的傲立的雄性。
水仙的雙眼突睜,臉兒再紅,眼中呈現怯色,接着便緊閉上雙眼。
楊孤鴻朝杜鵑微微一笑,爬上牀跨趴在水仙的嬌體之上,杜鵑的手撫摸着他結實的背,道:“水仙姐姐,你說哥是不是很強壯?”
水仙閉着雙眼細聲道:“我不知道。”
楊孤鴻單手撐着牀板,一手在她嘴脣兒挑撥着,道:“你是姐姐?爲何你比杜鵑還要怕?姐姐應該比妹妹勇敢的,作個好榜樣給小鳥兒看好不好?睜開你的眼睛,像水仙撐開一樣,顯示你的美麗和奔放。”
水仙沉默了一會,終於怯怯微睜雙眼,道:“你、你好可怕。”
“嗯,我倒不覺得。”
楊孤鴻側着身體,手放到她的挑逗着,她輕輕地扭動無意地呻吟,他道:“杜鵑說得沒錯,你是隨時都溼潤着的,這似乎可以省略我許多不必要的動作,但這是你的初夜,我會給你足夠的醞釀,等你的心理和都在真正期待我之時,我纔會撕開你的刺入你的靈魂深處,你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
“不知道。”
楊孤鴻失笑道:“你怎麼連這點都不知道?看來要試過你才知道了,真是的,秋韻只有一個,這你應該知道了吧?”
水仙輕聲道:“嗯,小姐她很苦。”
“我知道她很苦,所以她跟了洛天,我也沒責怪她,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回到我的身邊長久地陪着我,因爲洛天需要的是她以外的東西而不是她本人。我呢!單純想擁有她,至於由她而帶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然而,我知道事情並不會這麼簡單,很多事不是她或我所能掌控的,當有一天,我被迫離開你們一段時間之時,請你們記住,我一定會回來,無論如何,我會回來守着我的妻子們爲我生孩子,無論多少人擋着我的路,我都會殺出一條血道的,如同待會我在你的身體上開出一條血道一樣,相信我!”
杜鵑驚異地盯着楊孤鴻,道:“哥,你爲何要這樣說?”
楊孤鴻道:“小鳥兒,你的男人雖然很無賴,卻並不是真的無知。”
杜鵑堅定地道:“哥,我會記住你的話的,永不會忘。”
楊孤鴻一嘆,忽地又一笑,道:“水仙,我進來了,你忍着痛。”
他的一隻手托起水仙的一條玉腿,把兩腿分離開,身體微側着俯壓下去。當他的陽根觸碰到水仙的之時,水仙沒來由地一個寒顫,他的粗壯的陽根便壓進縫口,在那裏感到一些阻礙,他猶豫了一會,臀部猛的一沉,陽根沒入水仙的身體裏,水仙的雙手十指緊抓着他的腰,在那一瞬間,反射性地要把他推開卻不能做到,她慘痛地呼叫一聲,然後便輕輕地哭泣着,眼淚兒沒命地流。
楊孤鴻停止動作,讓陽根深留在她的體內,他感覺到水仙的通道果是比一般的女子深長,只是很狹窄,緊湊地擠壓着他的粗壯,他道:“別哭,如果真的很疼,就換杜鵑接下,好嗎?”
水仙哭了一會,忍痛道:“我哭我的,你繼續你的,水仙要有一個完整的初夜。”
楊孤鴻俯身下去,輕摟着她的頭,輕柔地着,她的容道不但狹窄而深長,且在他陽根出之時會跟着收縮,進之時也緊砸着他的陽根,給他很大的刺激的同時,也需要相當大的體力,然而,他的強壯,足以應付任何陣仗。
水仙感受了來自楊孤鴻心靈的溫柔,在的痛苦中,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她的雙手開始攀爬上楊孤鴻背部,不自覺地揉搓着他結實有力的背肌。
這男人是絕對強壯的,所以也絕對地有着強壯所必然的結果──粗暴,可是,同樣的有着無比的溫柔和對她的憐愛。
在她承受着痛苦的同時,漸漸地,她進入了另一番境界,漸漸迷茫。的提升,令她忽略了的初次的苦痛,一種從未有過的歡悅從她的侵入她的靈魂,從而醞釀着她的靈魂的迷糊,她在這種本能的粗暴和執意的溫柔中,迷失了自己,於是像被楊孤鴻侵入的所有女人一樣,沉沉地昏睡過去。
楊孤鴻擦的眼淚,看着她臉上留存的一些歡笑,輕輕地吻着她的滲汗的前額,然後從她的身體裏抽身出來,離開她的身體。
他爬到另一具已經的豐滿嬌體之上,道:“小鳥兒,水仙的來得比一般的女人慢許多,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根本沒法滿足她哩!唉,這就讓你等了許久。”
杜鵑道:“今晚本來是水仙之夜,即使我在這裏陪你們一晚也無所謂的。”
楊孤鴻的手撫弄着她的,笑道:“哦?可你這裏等得嗎?你看看,都溼透了,還說無所謂?”
杜鵑抓住楊孤鴻仍然堅挺如柱的陽根,嘆道:“哥,你真是個強壯的野獸,你把你的壞東西縮短些,杜鵑不是水仙,我受不了你這麼長,但是,你可以再大些,你應該清楚杜鵑的是遇大變大遇小則小的百變鳥兒哩!哥,進來吧!杜鵑早已期待你充實她的整個身體,你剛纔在水仙的身體上忍耐了許久,此刻把你的所有狂野發泄在杜鵑身上吧!哪怕你整個把我撕開了,我也讓我的靈魂緊緊地包容着你。哥,你是杜鵑的最愛、最強壯的野獸,我是甘心被你摧殘的小野花!”
“不,你如同年節盛放的煙火,像春裏盛開的百花布滿我所在的夜,給我最美麗的狂歡!小鳥兒,請接受我最深最誠摯的致敬!”
他抓在杜鵑豐滿臀部的雙手輕託,他的臀部也跟着猛然沉下、一挺,臉隨着脖子向前一仰,突變得更粗大的陽根捅入杜鵑的!(穿越天龍神鵰(神鵰倩影)移動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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