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再次簽到,獎勵豐厚!
“叮!檢查到可簽到的物品,是否簽到?”
朱祐樘大喜過望,連忙在心裏默唸簽到。
“叮!簽到成功,獎勵安南完整地圖!”
隨着系統的聲音響起,朱祐樘手中的安南故牘,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上面的地圖自行改變,並且字跡清晰,數據非常準確。
可以說拿着這個地圖,都可以直接走到現任安南國王黎灝的寢宮了。
朱祐樘不由得開懷大笑,但系統給的驚喜,還沒有結束。
“叮!獎勵祖宗賜福,大明所有軍人進入安南領土後,不會出現任何水土不服的情況,也不受蛇蟲瘴氣的影響。”
朱祐樘臉上的笑意更甚,有了這個祖宗賜福,那明軍進入安南,不就跟回自己家一樣嗎?
而且安南本就是大明自古以來的固有領土,大明軍隊去安南,可不就是回自己家嗎!
朱祐樘滿意地將安南故牘收起,開始處理起其他奏摺。
……
東察合臺汗國。
阿克蘇城。
在耐心等待許久之後,徐昌終於接到了朱祐樘的旨令。
旨令裏面,除了記述了朱祐樘要郡縣疆州,同時讓徐昌從關外穿行,從宣府入關班師回朝之外。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同意了孛羅罕朝貢大明的請求。
隨着旨令而來的,還有準許瓦剌朝貢的通關文書。
當徐昌把這個消息告訴孛羅罕時,苦等幾天的孛羅罕甚至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他顫抖着手,接過了徐昌遞來的通關文書。
隨後他高舉着通關文書,面朝京城的方向,跪下行大禮:“瓦剌一族,叩謝大明皇帝隆恩!”
“瓦剌部將不負大明皇帝之恩,世代效忠大明皇帝陛下!”
只有孛羅罕知道,失去了大明支持的瓦剌,在草原上生存得有多艱難。
自從也先被迫脫離孛兒只斤·脫脫不花,自立爲汗以來,他們便被整個草原上的黃金家族針對。
無論是哪位黃金家族成員領導的部族,只要看到他們瓦剌部,就是一頓猛攻。
他們被迫一路西遷,都快退到中亞去了。
自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國以來,草原上的大汗,就只能是黃金家族的成員。
而他的爺爺也先,是整個草原自成吉思汗之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稱汗的非黃金家族成員。
再加上元朝的傳國玉璽還在也先手裏,所以草原上的黃金家族,恨他們也先瓦剌部恨得要死,只想把他們這些人全都趕盡殺絕。
而這些黃金家族的成員們,的確也做到了。
如今,他們瓦剌部在草原上的生存環境極差,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黃金家族給滅族。
歷史上,也先這支瓦剌部族,確實在景泰年間西遷之後,就沒有什麼記載了。
只是說瓦剌最後分化成了四大部,而最出名的那一部,名爲準噶爾部!
準噶爾部直到明朝滅亡後,還在和滿清做對,從康熙打到乾隆,打了整整七十年!
而現在,朱祐樘同意了孛羅罕朝貢的請求,無疑是讓孛羅罕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生存的曙光。
所以孛羅罕異常激動,在跪拜完之後,立刻向徐昌請辭:“徐總督,多謝數日以來的照顧,皇帝陛下已經准許我族入京朝貢了。”
“我現在要立刻回到部族去,準備進貢給陛下的貢品。”
“徐總督,就此別過了!”
徐昌拍了拍孛羅罕的肩膀:“那就有緣再見了。”
“陛下也在召本督班師回朝,說不定我們很快又會再見的。”
“是,徐總督!”
孛羅罕興奮地帶着自己的族人走了,徐昌也在組織明軍,班師回朝。
只是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徐昌這句話,一語成讖。
他們兩人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真的再次碰上面了。
徐昌和孛羅罕在草原上分別,而在千里之外的安陸,汪直卻迎來了一次久別重逢。
鄂州。
德安府。
安陸縣。
汪直的馬停在一處山岩下,巖下有一小屋,屋裏傳來讀書聲。
聽着故人那熟悉的聲音,汪直古井無波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動容。
汪直快走了幾步,突然有個小孩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汪直等人,頓時如臨大敵。
“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麼?!”
小孩不過六七歲,見汪直等西廠衆人,卻不驚慌,反而攔在了他們面前,大聲喝問。
汪直心中讚歎此兒勇氣可嘉,正要張口應答時,房屋裏的讀書聲卻突然消失,隨後便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昕兒,外面是誰來了?”
說着,王越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到汪直之後,王越臉上一片愕然,隨後爽朗大笑:“哈哈哈,原來是汪直賢弟,真是好久不見啊!”
汪直心中也是頗有感慨:“從成化十九年開始算起,已經快七年了。”
“七年,真是彈指一揮間啊!”
王越心中也頗有感慨。
汪直又看向那個小孩,問道:“這位是……”
“哦,那是我的小兒子,叫王昕。”
“我的長子王春和次子王時,你都已經見過了,這個你還沒見過。”
王越拉過王昕的手:“昕兒,快叫汪叔叔。”
“汪叔叔。”王昕大大方方地叫道,神情沒有絲毫扭捏。
汪直微笑:“難怪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哈哈哈!”王越開心地大笑:“汪賢弟,快入屋坐!”
“我還珍藏了些好酒,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對了,我這今天還寫了不少詩詞,等會喫飯時,邀你一同品鑑品鑑!”
王越能在景泰二年,以北人的身份高中進士,文學水平自然不俗。
王越其詩直追盛唐,文章遠溯秦漢,他的詩文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在明時頗受推崇。
對明代前、後七子,特別是公安、竟陵文學均有較大影響。
一個成語概況王越,那便是文武雙全。
汪直微笑着搖了搖頭:“王兄,你是知道的,我只會殺人,對詩文一竅不通。”
“這酒當喝,但不是在這裏喝。”
汪直說完,臉色一正,拿出了朱祐樘的中旨。
“王越聽旨!”
王越渾身劇烈一顫,滿臉的不可思議。
隨後連忙拉着身邊的王昕,一同跪下聽旨。
“召王越即刻回京,入宮覲見!”
中旨很短,只是讓王越入宮覲見,未提到任何事項。
但已經不難猜出,這是大明皇帝要重新啓用王越了。
而王越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七年!
王越激動得熱淚盈眶,聲音顫抖得接旨:“微臣王越,謹遵聖旨!”
王越接過聖旨,有種沉冤昭雪的暢快感。
“陛下召我入京,難道是看到我那幾封訴冤書了?”
汪直搖了搖頭,面色變得凝重:“是安南犯邊了,陛下要讓你率軍去郡縣安南!”
“郡縣安南?!”
王越一驚,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早就該收拾安南黎氏那羣叛賊了!”
“若不是當年餘子俊阻攔,劉大夏那個奸賊藏圖不交,早在九年前,我們就已經踏平安南了!”
“這仗,何須拖到現在纔打?!”
汪直罕見地嘆了口氣:“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快收拾好東西,速速隨我入京面聖吧!”
“對!速速入京!”
王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的家人收拾好東西,然後跟着汪直,飛速入京面聖!
於此同時,於慎的妹夫楊清,也已經到達了宣府。
宣府距離京城不到四百里,一匹稍好一點的馬,便能夠日行四百里到六百里。
所以宣府到京城如果跑得快的話,一天就能到。
而土木堡就在京城與宣府的中間,距離京城是兩百里出頭,距離宣府就只有一百多裏。
早上京城一開城門,楊清就從京城出發。
到了半夜,楊清就已經在宣府城門下了。
按照規矩,到了宣府先叫門。
“開門!速開城門!”
楊清的叫門聲,很快就驚動了宣府的守城將士。
看到是宣府總兵官楊通的親弟弟楊清,宣府的將士連忙打開城門,讓楊清進入宣府。
楊清走進宣府城門後,直奔宣府駐軍大營而去,通報要見自己的哥哥楊通。
楊通得到消息後,哪怕是已經入睡,也披衣點燈,讓楊清進入自己的帳中。
楊清進入帳中時,發現帳中除了楊通之外,還有宣府的副總兵官周弘毅。
“京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陛下還死抓着邊鎮的軍火數目不放嗎?”
一看到楊清,楊通便急切地問道。
自從朱祐樘在京城裏,連查戶,兵,工三部的賬目,還將徐溥和劉大夏下獄後,楊通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安穩覺。
而楊清又是他獲取京城情報的重要渠道,所以他纔會如此着急。
而楊清也沒讓楊通失望,果然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回大哥,江南那些人出手了,徐溥和劉大夏都平安出來了,陛下也讓東廠停止了調查。”
“呼……”
楊通長舒了一口氣,忐忑已久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如此便好。”
“可,可是……”
楊清看着楊通,欲言又止。
楊通看着楊清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皺着眉,急切地催促道:“可是什麼?!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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