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被算計了
房遺愛保持着姿勢一動也不敢動,時間一久,也快堅持不住了,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就在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房玄齡將手中的筷子猛地一摔,怒斥道:“孽子啊孽子,你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孽畜!”
房遺愛一臉惶恐,訥然道:“阿爺,小子沒···沒做什麼啊!”
還狠狠瞪了李德獎一眼,無辜道:“阿爺,你別聽他胡說,他是個什麼德行,想必整個長安城的人都人盡皆知!”
房玄齡怒不可遏,拿起自己面前的一個瓷碗就狠狠朝他砸了過去。
房遺愛一時恍惚,也不敢躲閃,而那瓷碗就像是長了眼睛,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腦袋。
房遺愛喫痛,不由‘哎喲’一聲。
“遺直,拿棍子來!”房玄齡不顧他的慘號,直接對房遺直喊道。
房遺直一聽,臉色一變,上前一邊求情道:“阿爺,這···使不得啊!”
一邊看向房遺愛,低聲道:“還不快跟阿爺認錯!”
房遺愛眼見親爹又要揍他,立馬慫了,也顧不得疼,彎腰歉首:“阿爺,孩兒·····孩兒知錯,孩兒知錯!”
可房玄齡卻不喫他這套,卯足力氣就是一腳,精準無誤地朝房遺愛踹去。
“哎呦·····”房遺愛一聲慘嚎,躲閃不及,被一腳踹中,整個人倒飛出去,身軀重重落在房門口的柱子旁。
李德獎被着實嚇了一跳,偷偷朝房玄齡望去,沒想到這位年僅半百的房相,武力值也不賴啊!
“太殘暴了······”心裏喃喃道。
嘖嘖嘖,看來長安紈絝都有個通病啊,在外橫着走,一回到府裏,在自己親爹面前,別說走了,差不多就是躺着了。
房玄齡轉頭努力朝李德獎擠出一絲笑容,緩緩道:“讓賢侄見笑了,這孽子平日裏真的就是欠收拾!”
李德獎心裏暗暗佩服,這手段夠狠!
但臉色卻不改,同情道:“房伯伯還請息怒,這···下手怕是重了點吧。”
說完,趕忙上前兩步,和房遺直一起將灰頭土臉的房遺愛扶了起來。
“哎喲,你沒事吧?”李德獎極力忍着想笑的衝動,關切道。
畢竟這會房遺愛已是被摔的鼻青臉腫,模樣甚是搞笑。
房遺愛用盡全力甩開李德獎,惡狠狠盯着他:“行,李德獎,你給我等着!”
李德獎則是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若是你,眼下要做的不是想着如何尋仇,該想的是別讓你爹再抽你!”
“賢侄啊,你也不必替那孽子說話,老夫還是那句話,希望能讓他跟着你,從你這好好學點東西!”
房遺愛聞言,脫口道:“阿爺,我跟他有什麼好學啊,您別被他給騙了啊!”
“孽子,給老夫閉嘴!”一道犀利地眼神射去,房遺愛只好乖乖閉上了嘴。
李德獎有些促狹地看着房玄齡,有些爲難道:“房伯伯,小子實在是難當此任啊!”
“怎麼?”房玄齡眉眼閃動了一下,道:“難道這讓賢侄覺得很爲難嗎?你們本就是兄弟!”
“阿爺,誰跟他是兄弟,那什麼狗屁契約,都是他趁我醉酒後,胡亂弄的!”房遺愛憤然道。
李德獎則是一愣,得,本想着自己來告家長的,讓房遺愛再次感受一下父愛,結果反而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見房玄齡臉色有些不悅,對他那記飛毛腿還心有餘悸的獎仔,此刻也不好回絕。
李德獎神色一整,施禮道:“不爲難,一點都不爲難,小子應了便是。”
聽到李德獎應下,房玄齡欣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緩步走到房遺愛的面前,鐵青着臉,沉聲道:“從即刻起你跟在德獎身邊學學本事,什麼時候改了這一身紈絝的秉性,什麼時候學到了本事再回來,不然你永遠別回來了!”
房遺愛和房遺直皆被自己老爹這番話給驚住了,圓瞪着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房玄齡,尤其是房遺愛,平日雖然性子紈絝了些,時不時也會惹出點事來,但回來後要麼就是被老爹揍一頓,要麼就是被罵一頓,但絕不會說出今日這種趕出家門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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