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女文青怎麼治
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
劉哲一臉認真道:“文青病犯了!”
“啊?文青病,這是什麼病啊?”
身邊幾個美女,同時問道。
劉哲嘴角一陣抽搐,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們呢……這病要是犯了,確實很嚴重。他在前世的時候,就相當討厭這女文青,很簡單,那作起來,簡直要命。
他點點頭:“很重,比瘟疫還嚴重!”
“啊?”
幾個人,同時嚇了一跳。
那方竹更是皺眉:“殿下,鄙人對這藥石之事,頗有研究,但卻從沒聽過這種病,這病症狀如何……又該如何醫治?”
劉哲忍着笑:“症狀就是,傷春悲秋,自艾自憐,感覺全天下都不懂她,都欠她的。所以作起來,是作死不償命那種。”
“啊?原來如此……”
方竹聽得目瞪口呆,而後才知,竟然是這燕王殿下在開玩笑,忍不住噗嗤一笑。
咦?
劉哲眨眨眼。
這兄弟,笑起來。頗爲嫵媚啊……竟然還有用手掩嘴的動作?我靠,莫非這個傢伙,是個斷背山?
他不禁,離這方竹稍微遠了一些,仔細一聞,還真的是,身上好像有股脂粉的清香……好像用的,還是自己研製的茉莉香型香水?有品位!
“那該如何醫治?”
方竹忍不住笑着問道。
劉哲只能道:“那就要,比她更文青一些……對付這種人,你要搞出,比她還要高深莫測的樣子來,她不懂你,就秒慫。”
幾個人聽得,還是不懂。
“哈哈哈哈,這陳師師,是出難題了!”
“看這燕王怎麼辦!”
“這,沒有題目,這怎麼玩?”
其他人,則是已經看得哈哈大笑,楚臨風更是已經充滿信心了。這陳師師,是荊楚這些花魁中,出了名的難對付,因爲很少有人,可以摸得清她的心思。她的思維極其跳躍,這要是其他花魁,早就被老鴇給打死了。還好,她本來出身就很不錯,雖然父親落難,但她父親曾經那些下屬,對她還是很照顧的。
這楚王,便和她父親關係不錯,纔想辦法,讓她來到荊楚避難。甚至還給她配備了幾個護衛。
這麼一個大才女,你如何過這第二艘船?
陸清雅,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欣然的笑容來。
“看,那燕王走上去了!”
“啊?他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哈哈哈哈,題目都沒有,他上去幹什麼?不怕那陳師師的護衛,將他給打下來嗎?”
一羣人,已經在等着看劉哲丟臉。
果不其然。
劉哲這剛走上去,旁邊已經站出來幾個大漢,對這劉哲虎視眈眈,很顯然,只要他敢做出對陳師師的不敬之事,這些人,不在乎教訓他一頓。
然而劉哲沒有。
他一甩自己衣袖,儘量用較輕的腳步走到這艘船上。那陳師師,便坐在那甲板上的一邊,遙望遠方……
劉哲便站在這邊,倚靠欄杆。
“你來了麼?”
陳師師,突然幽怨嘆了口氣。
我去?
劉哲睫毛一陣顫動,哎呦喂,這是要開始對戲了?看來這陳師師,並非只是家道中落,看來還曾經有過一段悲苦的愛情啊。
他咳了一聲,一臉燒包,手就那樣按在欄杆上。
而後……
在所有人看不懂的注視下,他也悠然看着遠方那即將落入江面上的火燒雲,張口,用極其低沉溫柔的聲音,道:“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噗……”
“這?”
“他在幹什麼?”
全場爆笑。
這燕王,是在搞笑嗎?
這,怎麼大白話都出來了?還輕輕地我走了?這個年代的人,推崇的詩詞,要的便是格調,韻律,平仄,高端!
爲了彰顯文人身份,平時交流,都不屑於用白話,都是之乎者也。
誰想。
這燕王劉哲,直接張口就是大白話,不經任何修辭。
“哈哈哈哈,江郎才盡了嗎?”
“笑死我了!”
“他在跟陳姑娘聊天嗎?”
荊楚這幫文人,一個個都笑得人仰馬翻,都覺得這劉哲,這次是真輸定了。
徐若寧也是捂着臉。
這殿下,這回是怎麼了?你要不會,讓我來啊,我也會作詩啊!
倒是這邊的方竹,饒有興趣,一臉好奇。
誰都沒有看到。
那一襲白衣的陳師師,在聽到這兩句之後,那曼妙的身姿,跟着都是一顫,她那纖細的玉手,抓着欄杆的力度,都強了一分,但她依然沒有回頭。
劉哲也知道。
這兩句,想讓這個女文青回頭,那肯定是不現實的。他呵呵一笑,繼續道:“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楚水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
“啊!”
劉哲的聲音,低沉而柔情。
這一下子,全場的人,都給聽呆了。
然後……
所有人,都看着這船下的楚水,看着那不遠處的水草,看着那天邊的夕陽,看着那金柳,看着那穿着白衣的陳師師……
新娘……
陳師師,也是已經聽得,回過頭來。這人是誰?竟然一下子,就能寫出自己的心境?
“這……”
“回頭了,回頭了!”
“快看,陳姑娘回頭了!”
全場譁然。
楚臨風和陸清雅,呆若木雞。
這都行?
然而劉哲還沒完。
“尋夢?”
“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爲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江陵橋!”
隨着劉哲,一句一句讀了出來。
那陳師師的臉上,已然淚流滿面。
果然……
劉哲看到此處,便能確定。在這陳家家道中落之前,這陳師師,肯定有一個老相好,不管什麼原因,兩人終究是分開的。
女文青啊女文青啊……
你們真是難對付啊!
他感受到陳師師的眼神,是在盯着自己,但他依然忍着不去看她,而是繼續看向那遠處。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有人。
這個時候,雞皮疙瘩已經起來了。
那方竹,更是眨眨眼。
女文青?
就這麼被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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