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醫凌然 第190節 作者:未知 “霍主任!” “主任!” “太感動了!” 一羣主治們搶着飆戲。住院醫們還懵懵懂懂的傻着呢,副主任們已經不靠這個生存了。 好在急診科的主治人數足夠,勉強幫霍主任撐了一個tvb級的舞臺。 霍從軍深深的嘆口氣:“但凡有一點可能,我都要給咱們科室要來更多的病牀,要做大急診,沒有病牀是不行的。現在,病牀就是咱們的短板,大家也都不要着急,咱們急診樓,當年建設的時候,就是有預留加蓋的空間的,實在不行,我從住院大樓劈也劈一塊地方出來。” “霍主任有心了。” “主任就是主任。” “主任不用太着急,年輕人的性子是燥,稍微等幾天沒關係的。” 主治們的臺詞張口就來,過去幾年也不是白混的。 霍從軍又擺了一會pose,見不到凌然了,才面帶赧然的坐下來,對呂文斌等人道:“你們給凌然做助手,不能光是手術中做助手,生活中也要做助手,像是凌醫生的精神狀態,生活健康與否,你們都要想辦法給幫幫忙的,明白嗎?凌然用心在手術中,他在別的方面,說不定就會有疏漏,你們這些助手,就要給他補漏啊。” “是……”呂文斌帶隊回答,只在心中腹誹:凌醫生的生活哪裏需要我們幫忙,有的是妹子上去幫忙呢。 霍從軍叮囑完畢,負罪感大減,臉上也帶出了笑容來。 自從凌然來到急診科以後,急診科的收入節節攀升,如今已經從虧損的邊緣中爬出來了。 對於任何一個醫院的急診科來說,只要不陷入虧損的泥潭,那盈利的方式就多種多樣了。 霍從軍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再扶持一支骨幹力量出來了。 大急診不能光沾骨科的便宜,還得從其他科室裏拉一點份子纔是。 實在不行,霍從軍就想從其他醫院挖人了。 只是那樣一來,急診科的開支肯定又要增加,說不準還要準備一些新的手術器械和儀器,霍從軍也是始終在向這個方向做準備。 就算是主治們不反對,其他副主任和主任醫師,也是會有意見的。 霍從軍對自己的演技還是滿意的,做急診科大主任多年,平衡什麼的,他還是會搞一搞的,再說了,也不能讓急診科幾十號醫生,趴着凌然一個人吸血。 “主任,電話。”辦公室裏的醫生接了固話,遲疑着喊霍從軍。 霍從軍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才狐疑的拿起固話:“喂?” “霍主任,我是祝同益啊。”祝院士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笑呵呵的道:“我是來送邀請函的。” “什麼邀請函?” “恩,我們骨關節與運動醫學中心,很感謝凌醫生百忙之中的幫助,這一次,我們中心籌辦了一期國際交流的會議,想請凌醫生作爲嘉賓,來我們中心故地重遊,特地打電話給你,希望你能准予放行啊。”祝同益的聲音中氣十足,很激昂的感覺。 霍從軍聽着也高興,國際交流會之類的東西,醫生們還是蠻喜歡的,他每年爲此都要做些平衡,這下子能多一個名額,卻是蠻不錯的。 就要答應下來的關節,霍從軍疑惑了一下,問:“做嘉賓的話,要講什麼?” “就講骨關節嘛。” “凌然夠格給你們講骨關節嗎?” “怎麼不夠,綽綽有餘,我看給外國人講都沒問題。”祝同益哈哈的笑了。 霍從軍找不出破綻,只好同意下來,再讓祝同益自己接觸凌然。 掛掉電話,霍從軍仔細思考半天,道:“病牀還是要擴展的,我先去找院長要。” “咦?” “還要增加病牀?” “什麼意思啊……” 第267章 縫的好一點 凌然開着新修好的小捷達,一路堵車,回到了下溝。 下溝內,一樣擁堵。 最多隻容兩輛車交錯的巷子,此時滿是來喫飯的都市小白領們。 下溝裏的店面換了又換,最後,活下來最多的還是餐廳飯店。 尤其是專供上班族食用的快餐店,在下溝的巷子裏一口氣開了四家,令老街坊們怨聲哀道。 人多是件很喜慶的事,但人太多了就糟心了,尤其是快餐店們取代的店面,往往是街訪們看了幾十年的老店了,就算大家都不買那老式的糕點了,卻還是覺得看到糕點店的牌子舒心一些。 凌然慢吞吞的開過食客們的身邊,再將車挺好,回到自家的院子裏,就見診所裏竟是排起了隊。 定睛看去,隊伍竟是通向了西廂的小房間。 房間門口,掛着小小的塑料牌子:推拿5分鐘10元,隨到隨按。 再看搬着小馬紮坐着排隊聊天的大爺大媽們,總數超過20人,等於要按2個小時,才能將之消耗了。 “媽,我回來了。”凌然喊了一聲,先上二樓,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掉。 “今天回來的早啊。”凌結粥晃悠着從樓下冒出頭來,再蹬蹬的爬上樓梯,笑道:“你媽去茶店了,沒想到你回來,咱爺倆點外賣算了。” 凌然“哦”的一聲,問:“是冬生在做推拿?” 凌結粥點頭:“是呢。冬生這個孩子實誠,寫好的推拿5分鐘10元,他都給人家推拿到10分鐘才結束,這還是後面等的人急的不行,吵着鬧着才減下來的。” “一次10元?” “恩,我抽4塊錢,剩下6塊都給他。” 凌然瞥了凌結粥一眼:“冬生才10歲吧,你還要和他四六分?” “你不懂,這個是規矩。苗醫生都要四六分的,要是給冬生開了先例,隊伍就不好帶了。”凌結粥一副爲管理傷透了腦筋的模樣,又道:“冬生是包喫包住呢,我等於是偷偷給他的福利,都不好叫別的人知道。而且,不管病人有多少,我喫住都是要給包的,我這是有兜底的成本啊。” “我去看看。”凌然是有些好奇的。 推拿學起來也簡單,很多盲聾啞學校教盲人按摩的時候,總學時並不長。醫院裏的推拿師學的雖久,但大部分時間並不是花費在推拿技術本身上的,人體解剖等等基礎學的或許更多一些。 比起邏輯化水平更完善的外科學,推拿對於天賦的要求似乎更高一些。 好在冬生從小與被老和尚養大,早就學過穴位等等東西的,所以被凌然一教就會。 但實力究竟如何,凌然也不甚了了了。 西廂。 小沙彌賣力的用推拿,抓法,對付着街坊們的脖子,肩頸和腰腿。 他人小力弱,就要推拿的更準確,才能達到效果。 以下溝診所周圍的老街坊們的耐受力來說,冬生的力量綽綽有餘。 由大師級的推拿技術,教出來的學生,在技法上,也是有一些優勢的。 冬生的推拿,沒有凌然立竿見影的效果,在治療方面也是乏善可陳,但是,他還是能保持短時間的緩解效果的。 就算是凌然的推拿,其實也是緩解的成分較多,無非就是緩解的時間長短罷了。 但是,街坊們並沒有專業的技術水平,在推拿方面並沒有完備的判斷能力,他們能確定的是,小沙彌的推拿時間更長,價格更低,而且,還有制服…… 凌然進到西廂房內,看了一會冬生的操作,就點點頭出來了。 冬生的推拿技術固然還不成熟,可是錯誤的地方也不多,而且,他本人似乎也記住了凌然危險部位和危險動作的警告,基本沒有違反的地方。 如此一來,街坊們願意接受冬生的按摩,凌然也就樂得清閒了。 他熟練的找到自己的躺椅,兩腿架起,打開手機遊戲,就樂淘淘的玩了起來。 過了許久,到急救車的聲音響起,凌然才被苗醫生叫了起來。 “凌醫生,又來了兩個病人,你要不要做一個?”苗坦生笑呵呵的做邀請,又道:“誰做的算誰的,你就當是賺零花錢了。” “稍等,馬上決戰了。”凌然全神貫注的舉起手機,幾秒鐘後,就放了下來。 苗坦生看着凌然,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凌然在苗醫生考究的眼神下,沉思幾秒鐘後,道:“決戰好像已經結束了,竟然是在下路打的……是什麼病人?” 苗醫生反正也不會玩遊戲,就只是笑笑,道:“鈍器傷,工地上送過來的,金鹿公司現在打通了市裏各大建築工地,還在新建小區裏不停的做宣傳,我們經常有工地的建築工人,裝修工人之類的來看病了。” 苗醫生說到金鹿公司擴展的業務挺高興的,對於長期在小診所裏坐鎮的外科醫生來說,顧客盈門已是好久以前的記憶了。而這些客人,有一大半都是經理公司送過來的。 最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苗坦生從也醫院離開以後,過的最舒坦的一個月了。 他沒有了銷售任務,也不用絞盡腦汁的多收錢,就是照常完成縫合工作即可,收入還很是不菲。 凌然展露出的技術,更是給苗坦生展露出進步的希望。 希望也是生活必需品之一。 “是要做清創縫合嗎?”凌然問苗醫生。 “清創,然後縫美容針。”苗醫生回答。 凌然“哦”的一聲,從舒服的躺椅上爬了起來,道:“去看看。” 手機被他丟在了一邊充電,四周籠罩着嫌棄的氛圍。 凌然是那種可以把手術當娛樂的人,就像是有些職業司機會將開車當娛樂,職業球手可以將籃球當娛樂一樣。 凌然就是在診所里長大的,也不覺得下班以後看病人有什麼問題。 來到剛剛送到的兩名病人面前,凌然就像是在急診科一樣,首先俯身看二人的傷口。 都是鈍器傷,都有破損,一個在額頭的位置,一個在臉頰的位置,看起來是需要做些引流和消毒的工作,凌然對此已是熟的不行了,伸手就道:“紗布,碘伏。” 苗坦生愣了一下,轉瞬就將東西拿了過來,乖乖的當起了助手。 他本來就是想偷師的,現在能現場正大光明的看,那是再好不過了。 “醫生,我是來縫美容針的。”被凌然選中的工人傷在額頭,也是傷的比較重的。他約莫二十幾歲的模樣,臉上有塵土有泥土,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到建築工地上的苦力。 苗坦生道:“我們就是給你做美容針的。” “那我要你縫。”額頭有傷的工人將手從臺子上拿了下來。 臉頰有傷的工人與他亦是差不多的年紀,差不多的態度,道:“不要看我們是搬磚的就看不起人嘛,誰的臉面不值錢,你們該收多少錢就收多少錢哈,縫要給縫的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