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是真他媽帥啊
他也不會接吻,但男人一貫比女人更容易受慾望支配。
夏末的天氣,斯見微吻到兩人的衣裳都被彼此的汗水打溼。
脣齒分開的時候,斯見微提醒阮流蘇:
“呼吸。”
她看到玻璃櫃上反光出的兩具重疊的身體,羞怯地將頭埋進斯見微的胸膛,大口喘息。
等他低頭打算重新吻過來時,阮流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她一雙杏眼霧濛濛的,泛着水光,楚楚可憐又好像含着情。
阮流蘇再次小聲提醒:
“斯見微,我要先簽合同...”
“做了再籤。”斯見微眼下哪裏還能等得了律師把合同送過來。
他將阮流蘇抱在懷裏,單手解着自己腰帶上的金屬扣,動作有些急迫。
突兀的青筋聯動掌背上的關節,性感得過分。
阮流蘇抓住他的手腕:
“不行,萬一你反悔——”
“你沒得選。”斯見微摁着她的蝴蝶骨,將人貼近自己滾燙的胸膛,低聲警告:
“不然,我就不玩了。”
阮流蘇立刻就不動了。
任由他的手從肩膀往下滑,然後隨意剝落自己的白T扔到地上。
套房內燈光大亮,畫面有些誇張。
沙發的角落,阮流蘇裹着斯見微的外套抱腿靠着。
她臉又燙又紅,有些手足無措,視線範圍內,牛仔褲和上衣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裏。
斯見微倒沒她這麼狼狽。
他看着自己白色襯衫下襬的血跡微微愣神,又偏頭去看阮流蘇,眼神晦暗。
和剛纔的玩世不恭有那麼一些不同。
“可以,可以簽了嗎?”
阮流蘇就這麼看着斯見微,眼神比剛纔還要訕訕。
可能因爲做了太親密的事情,又帶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情慾,她自己不清楚,也看不到。
斯見微看得下腹又是一陣火氣。
這些情慾就好像在他身體裏種了一個情蠱,一次根本就不夠。
斯見微給律師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門鈴響了。
他出去拿合同,阮流蘇把衣服穿好後他才進來。
合同內容很詳細,除去日常的工作內容,連工資,考覈標準,私人醫生,還有海外的醫療保險都算上了。
斯見微一直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甚至對於該有的承諾,他能做的比普通人還要優秀。
除了上牀這條不受法律保護,其他沒什麼不合理的條約。
阮流蘇很快就在合同上摁了自己的手印。
合同一式三份,阮流蘇將自己的那份放回包裏,又把飯盒收拾好。
乖巧地和斯見微道謝:
“謝謝,既然面試成功了,那我就不麻煩你啦。”
她圓圓的杏眼彎成半芽月亮,好像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完全忘記了。
斯見微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又開始覺得心癢難耐。
那是他慾望的痕跡,但他又不想被慾望這種東西操控。
斯見微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句話沒說,看着阮流蘇離開。
出了酒店的門,阮流蘇稍稍冷靜下來。
她沒和別人睡過,不知道這樣發展是不是太快,但上牀對象是斯見微,一直以來都那麼耀眼的人。
如果就這麼草草結束了,阮流蘇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和可惜。
別人的第一次都是這麼草率的嗎?
阮流蘇蹲在門口不想走,過了幾秒,她又轉身坐電梯往回跑。
剛進入廊道的拐角,她就撞到了斯見微。
“回來找我?”斯見微啞着聲音問。
阮流蘇輕輕“嗯”了聲。
男人直接打橫抱起她回到剛纔的套房,身體壓上去,吻得比剛剛還要激烈:
“不是剛剛還叫疼嗎?”
斯見微沒想到阮流蘇只是看起來害羞。
“有點,但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我想,我們可不可以再完美一點?”阮流蘇抱着他的脖子悄聲問。
她完全不像年少時那樣沉靜乖巧。
接下來的三個多小時,除了必要的感官溝通,兩個人幾乎沒有說話。
他們在沉默中融入彼此,打碎,重建,探索,接納。
到十點多時,阮流蘇纔開口小聲請求斯見微結束最後一次:
“我十一點前要回家,不然家裏人會擔心的。”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饜足了,阮流蘇認識斯見微七年,頭一回見他這麼聽話。
斯見微沉悶地“嗯”了聲。
阮流蘇再次走出酒店大堂時,腿都在發軟,沒兩步,斯見微的司機就開着賓利停在她身邊:
“阮小姐,少爺讓我送你回家。”
“那就麻煩你啦。”
阮流蘇友好地朝司機笑笑,然後上車。
或許是剛纔斯見微的氣息太過濃烈,她感覺到車上也有他的味道。
稍稍把窗戶開了條小縫,夏末溫熱的風吹了進來,沒有春風溫柔,甚至還帶着絲黏膩。
像斯見微。
阮流蘇覺得自己很奇怪,她以爲這樣賣了身給人當陪讀,她會覺得難過或者羞恥。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但在這兩種情緒的主導下,她有一絲竊喜,出於私心的。
回到家的時候,阮流蘇動作十分小心,小姨和媽媽房間裏的燈已經滅了。
她換了拖鞋和睡衣,拿起自己的小盆去浴室。
怕淋浴的聲音影響家人睡覺,剛纔在酒店也洗過澡。
阮流蘇接了些水打溼毛巾,將自己裏裏外外擦拭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後,她又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
從抽屜最裏面翻出一本線圈相冊。
這本相冊是臨近高三畢業時的拍立得留念,阮流蘇翻到其中一頁,將一張邊角泛黃的拍立得抽出。
照片裏的少年即便面容被拍的模糊不清,也能清晰的根據輪廓側臉分辨出是斯見微。
照片背面,是她清秀的黑色水筆字體。
——2017年5月28日。
阮流蘇又找了紙筆,在下面補了一行。
——2021年8月17日。
吹乾墨跡,阮流蘇將相紙翻過來,細細打量。
照片上的斯見微一身鮮豔的紅色球服,戴着紅白護腕,張揚明媚。
他微微起跳,手臂舒展,三分進框。
蓬勃的少年感幾乎要溢出照片。
阮流蘇很慶幸自己及時記錄了下了這個瞬間。
他比盛夏的陽光還要耀眼。
阮流蘇和斯見微在北市讀的同一所高中,同級不同班,曾經還因爲物理競賽有過短暫交集。
當然那次交集並不愉快,阮流蘇也對斯見微的少爺脾氣有一定的認知。
但這並不妨礙斯見微在學校時就深受同學們得追捧。
用顏禾的話說就是:
“這哥們兒雖然脾氣不咋滴,性格也一般,嘴也一直很臭,但人是真他媽帥啊,帥的沒邊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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