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滋味太他媽絕了
她心裏一驚,手上動作太快,把原來那頁的邊角固定紙撕壞,無法再固定回原位。
“蘇蘇,回來了嗎?”
是小姨的聲音。
阮流蘇合上相冊,隨手把照片塞回了手邊的一本專業課書裏,應聲:
“唉~小姨,我今天面試的有點兒晚。”
她看到胳膊上被斯見微揉出的紅印,又趕緊找了個長外套裹住自己才把房門打開。
阮流蘇的母親江穎和小姨江麗都出現在房門口。
阮流蘇讓了道讓兩位長輩進房間坐。
父親去世後,阮母江穎的身體就一直不算好,小姨江麗無兒無女幾年前離婚,江穎確診乳腺癌後,江麗就索性從芙城搬過來照顧姐姐。
阮流蘇特別感激小姨,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比起多愁善感的江穎,她更加樂觀開朗。
有江麗的安慰,日子比之前她和母親兩個人在家裏看着父親的靈位落淚要好過許多。
“面試的怎麼樣啊?”
江穎看着自己女兒,滿臉心疼。
她和阮建明老來得女,寶貝地緊,現在阮建明撒手人寰,她這個全職主婦又不中用,害得女兒還得去替別人做陪讀才能勉強把書念下去,大好前途被她這樣白白耽誤。
“僱主人挺好的,已經簽了合同了。”
阮流蘇想起合同的內容,挑了些江穎擔心的部分說:
“還給我安排有私人醫生和醫療保險,生病的話你們也不用擔心啦。”
“陪讀的是女孩兒吧?”
江穎又確認了一遍,她害怕阮流蘇被騙。
阮流蘇腦子裏閃過斯見微那張偶爾冷冷,令她發怵的臉,信誓旦旦地說:
“當然啦媽媽!我的僱主是個人善心美的小仙女呢!”
江穎點點頭,放下心來。
“還有個事。”江麗遞過來一個信封,從裏面倒出來一張銀行卡。
阮流蘇拿起卡,看到背面的白條上寫着銀行密碼,是她的生日。
“溫禮下午來了一趟,你媽沒給他開門,我回家時在家門口看見這個。”江麗繼續說:
“裏面有多少錢,我們沒看,也沒打算收,我身上還有點積蓄,夠你媽半個週期的治療,剩下的我再想想辦法,這錢你給溫禮還回去。”
提到溫禮,阮流蘇臉上很明顯的不高興,她默默把卡收起來塞回信封:
“我知道了,小姨,你快和我媽去睡吧,我沒事的。”
“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剛分手沒幾天,江麗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在擔心她會在溫禮面前喫虧。
阮流蘇搖搖頭:
“沒事的,小姨,正好我和溫禮還有些事情沒說明白,再說了,我們倆是和平分手,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溫禮確實沒有出軌,訂婚是溫家長輩做的主,溫禮穿了禮服到現場才知道。
爲了家族的面子,他和未婚妻走完了流程。
直到朋友圈裏有同學發了訂婚宴的視頻,第二天,顏禾轉發給阮流蘇看,阮流蘇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面對阮流蘇的質問,溫禮解釋,訂婚對象是對溫家生意有利,門當戶對的,面對父母的懇求,他不得不同意。
溫禮也把自己的打算和阮流蘇說了,他可以把婚期往後拖幾年,等接過家裏的生意,站穩腳跟,再解除婚約,娶阮流蘇。
真是可笑。
這人既要又要,還妄想讓阮流蘇當個地下小三,更沒想過這對他的未婚妻公平不公平?
溫禮是阮流蘇父親阮建明的學生,比阮流蘇大四歲。
自阮流蘇高中畢業開始追她,整整追了三年,大三的時候,在阮建明的勸說鬆口下,阮流蘇才答應試試。
彼時阮建明還是頗具社會影響力的新能源風電專家,按照溫禮母親的說法:勉強算得上門當戶對。
所以當阮建明醜聞纏身,被逼跳樓自證後,溫母就再沒能看得上阮流蘇了,着急給溫禮安排訂婚,也是情理之中。
最噁心的是溫禮,在兩邊反覆橫跳,還送錢過來,搞得自己一副很深情的樣子。
阮流蘇對溫禮是有感情的,但大多數感情來自於敬愛的父親阮建明對溫禮的認可。
她從小被保護的很好,江穎盯她盯得很緊,沒有讓阮流蘇過早介入什麼感情經歷,導致阮流蘇對感情的事一直很被動。
現在越往深處想,她就越覺得不該和溫禮談戀愛。
她本來就不喜歡溫禮,要不是爸爸認可,她絕對不會鬆口答應戀愛。
要是爸爸知道了溫禮現在這個態度轉變,怕在九泉之下也要氣得不瞑目。
大概是晚上體力用過度,阮流蘇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睜眼醒過來已經是中午。
腰還有點酸,脖子和胸口上的草莓印時刻提醒着阮流蘇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下牀衝了個澡,找了條半長袖長裙,遮住身上的痕跡。
喫過飯,洗完碗後,阮流蘇掐着點兒帶着江穎去醫院補了些檢查,又和醫生敲定了江穎的治療週期和住院時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送江穎回家後,阮流蘇給溫禮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打通,響了好久,沒人接。
阮流蘇又打了一個過去,沒響幾聲,電話被摁掉。
過了幾秒,溫禮微信給阮流蘇發來一個位置,又留了一句言:
“晚上八點,bluenight777包廂。”
昨晚阮流蘇走後,斯見微在牀上翻來覆去半天。
頭一回嘗試男歡女愛,這滋味太他媽絕了。
斯見微一直有着各類刺激極限的愛好,射擊,潛水,滑翔傘等等,每一項都能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
但這些都沒有今晚令他如此瘋狂,顫慄。
剋制不住得想要回味。
斯見微不得不承認,阮流蘇的身體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上學時她明明是最愛臉紅的,他多看她兩眼,她的臉就跟水蜜桃似的,紅得讓人恨不得啃上一口。
沒想到在牀上,這麼熱情。
斯見微覺得如果不是她家裏有門禁,他甚至可以在這張牀上和她膩上一整晚。
發小秦書淮到場的晚,到包廂時斯見微剛讓司機把阮流蘇送走。
他電話喊斯見微下樓喝酒,再次回到包廂時,他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一路走過來,重心全落在腰上,有着往日的意氣風發,但沒了肩膀內扣的輕快。
秦書淮在他身上打量了半天,笑得很壞:
“恭喜啊少爺。一路走來越來越穩重了,要不要哥兒幾個給你開個慶功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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