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人看得上你嗎?
斯見微在學校很囂張,尤其是競賽拿了國獎,直接被保送後,他不經常去上課就算了,還帶着一批忠實的追隨者逃課去打球。
那天學校籃球場剛好趕上他們班上體育課,爲了球場的位置還是打球不規範怎麼,阮流蘇班裏的人就和斯見微那批人起了爭執。
本來是兩個人的爭執,變成一幫人爭執。
一直在旁邊沉默無聲控球的斯見微突然就把球砸到阮流蘇班上的體委身上。
體委本來是讓阮流蘇來幫忙計分的,剛和她沒交代兩句規則,球場上有兩個火爆脾氣的就打起來了,斯見微這個球砸的,直接讓本來還在爭辯的文斗升級成武鬥。
但體委顯然沒斯見微打架經驗豐富,幾下就被斯見微摁着腦袋往地上懟。
把阮流蘇嚇得不輕。
事後學校評判的時候,從監控看,好像確實是斯見微手滑,體委先動的手。
體委不服,讓阮流蘇作證,阮流蘇也公正地做了評判。
斯見微和阮流蘇還在校長辦公室吵了一架:
“你和他說話那麼投入,能看清是我先動的手?扯什麼蛋呢?”
“是你先用球砸的人,人家才動手的。”
“你也說了是球砸的,又不是我,是他先打我的!”
“斯見微,你好不講道理。”
直到阮流蘇氣得眼睛都紅了,斯見微才閉了嘴。
最後這事兒就是謝叔來學校,花了點錢和體委家裏人和解,纔不了了之,打的最暴力的斯見微反而沒受什麼處分。
並且因爲搶贏了籃球場這事兒,斯見微又多了一大批追隨者。
阮流蘇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理解,爲什麼競賽集訓的時候斯見微還挺好說話,平時卻對其他同學這麼囂張。
後面她才聽說,那天斯見微心情確實不好,和女生表白被拒了。
那麼驕傲一人,還會被女生拒絕,當然受不了。
本來和斯見微起爭執的男生本來也看不慣他,後來被秦書淮竄了個局,打架的人一塊兒吃了個飯。
兄弟們互訴衷腸,說自己的情場故事,一來一回,斯見微又請了大夥兒吃了幾頓,好傢伙,他成了當時在場所有人的好兄弟。
倒顯得阮流蘇的正義多餘了。
因爲這事兒,阮流蘇後面整整一年都沒怎麼搭理過斯見微。
謝叔看了眼斯見微,也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對着阮流蘇說:
“小阮同學,走嗎?”
這個稱呼有點出乎意料地刻意和熟悉,還鄭重地阮流蘇更加不好意思了:
“謝叔,您叫我名字阮流蘇就好了。”
“好的,小阮同學。”
“.....”
斯見微給謝叔使了個眼色,又用手比劃,從嘴角從左滑到右邊,意思是讓他別多嘴。
謝叔帶着阮流蘇繞了圈兒,給她仔細地介紹遍斯公館,照這麼個形式發展下去,估計這小姑娘以後也會常來。
斯見微和爺爺斯知博一起生活,他打小就聰明,學習不費什麼功夫,跟着斯知博出席董事會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老頭兒忙於集團的事,對他管的少,只要品行不出什麼大問題,不有辱門風,性格上的小瑕疵老頭兒一般不會費心。
大部分時間都丟給管家謝卿河管教。
謝卿河結婚多年無兒無女,甚至比斯知博更加溺愛斯見微。
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斯見微這樣無法無天的壞脾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謝卿河把阮流蘇送到三樓一個大房間,房間的牆壁上貼有各種海報,是五六年前很流行的國外樂隊。
透明壁櫃裏倒是空空的,旁邊的樂器架子上也什麼沒擺。
“這是小少爺的音樂室改的,以前是他的寫歌房,後來老爺不讓他玩音樂了,他們吵了一架後,小少爺搬出去了,老爺就讓給改成客房了。”
謝叔把阮流蘇送到客房門口,還在喋喋不休說着斯見微年少的事:
“小少爺以前脾氣比現在還要倔,老爺怪他刻唱片誤了周例會,只讓他把唱片交出來,認個錯就行。他偏不,抱着唱片唱反調,氣得老爺把琴房的設備都砸了,用戒尺在他背上打了好多下。”
阮流蘇想起之前斯見微背後也被打出過血印,看來這爺孫倆相處也挺暴力。
她又問謝叔:
“什麼唱片,這麼寶貝?”
謝叔笑着搖頭不回答:
“最後小犟種就拿着唱片從這房子裏搬出去了,爺孫倆過了好幾年才和好的。”
斯見微在書房裏照例先給斯知博彙報了一個多小時的工作,這半年他在學校呆的時間長,歐洲市場摸底不順利。
斯知博一邊施壓,一邊搓他的銳氣:
“你路還長,我到三十五纔有絕對的話語權,你不讓董事會的人心服口服,他們纔不管你到底姓不姓斯。”
斯見微當然不服:
“那是你太保守,你當年又沒搞什麼新東西出來,他們肯定不投你啊,我肯定比你厲害。”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斯知博不和他鬥氣,在斯見微離開的時候又不忘叮囑一句:
“你平時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今晚注意點兒分寸!”
“還要怎麼注意分寸?我又不和你住一屋兒!”斯見微明白老頭兒的意思:“再說了,我也不做什麼啊,難道以後娶回家了還要恪守男女本分?”
斯知博冷嗤一聲:
“你當我沒二十多歲過?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斯見微像沒事兒人一樣,關門前裝模作樣關心了一句:
“早點兒睡吧,熬夜不好。”
斯知博揚了揚眉:“那小姑娘是你那張唱片封面的....小阮同學?”
斯見微關門的手一僵:
“你怎麼知道?剛偷聽我們說話?”
斯知博又嗤了聲:
“我犯得着偷聽?你脾氣那麼大,人看得上你麼?盲目自信!”
斯見微洗了個澡,偷摸溜到阮流蘇房門口。
轉了把門鎖,果然被她反鎖了。
他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鑰匙,開門又輕輕反手關上。
“你怎麼還能進來?”阮流蘇身上那套早換成睡衣,牀上還躺了一隻蓋着毯子的小狗。
她開了一盞橘黃色的牀頭燈,正打算睡覺。
“我家我不能進來?”斯見微反鎖了門,要把小狗丟到一邊。
阮流蘇摁着他的手:
“長輩在呢,你這樣過來沒禮貌的。”
“那我陪這個狗東西。”斯見微指着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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