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淺野滌
他們與巖井先生拜別時,終於見到了新的青年俊才真面目。
原來那兩個是同胞華人,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是有人安排進來的,還是他們就只想在巖井公館做事。
此時的他們也不想細細的打聽,沐馥暈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拜別巖井英一後,直接抱着沐馥上了沐家來接的車輛。
“真是遭老罪了,巖井先生居然連飛機都不安排呀。讓你們在海上漂泊了一個多月……”張冬說到這裏,忍不住癟嘴:“這也太摳門了。”
“我們倒是坐得起飛機,只是人家要坐輪船,總不至於我們丟下巖井先生單獨回來。”劉黎茂笑道。
他又看了還在暈船的沐馥一眼:“吩咐了阿姨沒,要給夫人單獨做些喫的。這段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採兒今天一大早就吩咐了。”張冬看着後視鏡的兩人,笑道:“看來你們兩人在東京感情更深呀。”
劉黎茂瞪了一眼,假裝沒有聽懂地朝着窗戶外面看去:“這些日子你留守申城也辛苦了,後面的事情你一五一十地羅列清楚後我會接手。”
“你可不知道,藤原他們簡直是太煩了。他們還將人安插到夫人所在的學校,估計就是爲了等他們隨時漏一點咱們的事情呢。”
“想要我們漏一點消息給他們,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他忍不住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些人真是把我想的大好欺負了。”
“好了,我回來了,這些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至於巖井先生那邊,估計也不會再讓他們這麼下去了。”
“那就好。”張冬笑道:“只要搞定巖井先生,剩下的那些人怎麼折騰我們也沒有再怕的。”
“我怎麼聽說採兒將淺野的腿折騰麻了?”沐馥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這一覺睡得真難受。
沐馥歇息了一會兒,緩過神來:終於到家了。
“藥效起作用了嗎?還以爲你會休息到下車?”劉黎茂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發熱了。”
“夫人,這一點,你可不能怪採兒。要不是淺野他們做事太出格,採兒也不會反擊的。”張冬連連替採兒解釋:“那些人爲了得到一點咱們家的消息,恨不得躲在廁所裏聽牆角。”
“你家夫人什麼事情沒聽過,她只是想調侃一下罷了。”劉黎茂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樣子,這段時間他倆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呀,不然也不會這麼維護了。
沐馥換了個姿勢,靠在劉黎茂的肩膀上:“我什麼都喫不下,但是肚子又餓。”
“李阿姨在家裏做了養胃的粥,等會兒喝一點再看看其他喫的。”
“好。”沐馥說完,又閉上眼睛睡去了。
回到家裏,沐馥喝下粥就回房睡覺去了。
劉黎茂將人叫到書房,詢問最近發生的事情。
一頓操作結束後,他只是交代了等藤原親自求過來,再讓採兒過去解了他的麻醉藥,然後就回二樓抱着沐馥睡覺去了。
而此時的淺野仍舊鬱悶得不行:爲什麼這死丫頭動的動態的手腳持續的藥效能這麼長?
到現在,這一隻受傷的腿仍舊處於麻痹狀態。
“巖井先生都要回來了,咱們還什麼事情都沒辦好呢。”
藤原看着他使勁揉戳的腿,十分無奈:“誰知道那小丫頭居然這麼堅挺到現在不來給你解開藥性,還好並不是什麼毒藥,不然你現在可就慘了。”
一碗黃湯下肚,他自己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怎麼就能一無所獲呢?
“我們真的就鬥不過那個傢伙嗎?”
“一般人來說如果說了一個謊言,就得靠着多個謊言去圓謊,可是他有很多幫忙圓謊的人。”藤原無奈:“我們對他的懷疑壓根建立在他自己透露給我們的事情上,並且想要向別人證明這件事我們就需要證據。”
“我聽說劉黎茂在日本又立功了,給巖井幫了個大忙,接下來兩人就更要綁定在一起相互信任了。”淺野一副頹喪的樣子,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折了腿,又達不到目標。難道你想直接放棄,一直在他的領導之下安心做事?”
“我當然不想這樣?”
然而,現在的藤原也只能無能狂怒地砸自己的酒杯。
隔天,是每個人都要準時抵達巖井公館的日子。
然而巖井英一直沒有到這裏,而是去了沐家親自接劉黎茂一起去工作。
“這是玩的哪一齣?”沐馥也忍不住狐疑起來。
“或許是表現對先生的重視吧。”沐採提着醫藥箱看着這一幕。
“我們時間也不早了,趕緊走吧。”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今天坐黃包車,恐怕你不習慣了。”
“夫人就知道嘲笑我。”採兒臉羞得緋紅,趕緊攔住黃包車,將沐馥送上車後,自己又攔住了另一輛黃包車離開。
劉黎茂則是跟着巖井英一起上了車,張冬開車跟在身後。
“你家夫人真是回到申城就開始活蹦亂跳的呀。”
“她就這性子,之前去動靜是我強制她去的。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她也覺得不太好玩罷了。”劉黎茂忍不住笑道:“先生今日的動作可謂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畢竟是要爲你正名的事情,哪裏就是受寵若驚的事情了。”巖井忍不住笑道:“你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還這麼生疏?”
他笑笑不說話:要不是自己這次爲他立了大功,估計就要帶着我在日本找個爹了。
想到找爹的事情,自己回來後還沒見過那人。
罷了,暫時不去打擾,免得那些人還盯着自己。
“這次內閣那邊真的要按照這種方式這麼去做嗎?”
“他們將反戰派刷下來了,現在主戰派佔多數。”巖井嘆了口氣:“我們的職責還是按照之前一樣,提供情報,販賣並交換情報爲他們的行軍創造更有利的條件。”
“是。”
他不追究了,可惜藤原和淺野這兩個人估計是沒這麼容易放手的。
畢竟他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將自己踢走,他們上位輔助這些事情。
可惜,巖井先生現在並不想搭理他們。
尤其是淺野,他的野心很大,一心想着要爲了自己的家族獲取榮譽。後面還是得讓張冬在這方面多警惕一些。
沐馥兩人剛到學校,就被淺野的夫人站在校門口攔住了。
她聽採兒說這位女士是校長請來的臨時工,因爲有位助理臨時辭工離開申城了。
而她會保證教學用具的完整,所以兩邊達成了協議。
也對,這個學校並不是她們沐家開的,哪怕有些恩怨學校也是管不了的。
“請問淺野夫人,有事情找我沐馥?”她緩緩走上前去:“你也是學校的教授,就算有事情你也可以在學校找我的。”
“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在外面說的好,沐馥教授上午沒課,沐採教授還是進去上課吧。”淺野希說得很明確,她並不想留着另外一個人在這裏給自己惹麻煩。
沐馥笑了:“你覺得將她支開了我就會應你所請?”
採兒應道:“夫人要不先跟她聊聊,我馬上要上課可來不及了。”
“去吧,我反正沒什麼事情。”她轉頭對着面前的和服女人說道:“今天早上巖井先生親自去接我家先生的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我找你並不是爲了這件事,而是爲了夫君的事情。”淺野希的話裏十分的誠懇。
雖然面前的這個女人奪走了自己夫君的心,但是爲了夫君未來的身心健康,她還是要親自過來求一求夫君的腿疾。
她不能見着自家的男人越來越頹喪,不能讓他繼續消沉下去。
“我去那邊的咖啡廳請你喝咖啡。”
“好。”
沐馥跟着她一同抵達咖啡廳,周邊並沒有其他人跟蹤,應該也不是陷阱。
她暗暗地放下心來:難道是要我去治療她男人的腿?
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她的夫君是那樣一個人?
點單結束後,淺野夫人還抱歉了一聲:“我這個人不太愛喝咖啡,以爲隨便點了兩種,希望你不要嫌棄。”
“你直接開門見山吧,說不定還不用花招咖啡地錢。”沐馥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這個點黎哥和巖井先生應該已經到公館了。
“她們都說你是個痛快的,今日我倒是見識了。”
淺野尷尬的笑了笑:“恐怕申城這些日子的事情都已經傳到了你的耳朵裏,我夫君的腿現在只有你能治療,我想請你……”
“那你知道你夫君的腿是我打傷的嗎?”沐馥反問他。
“我知道,他的腿是你打傷的,而且在養病期間還止不住謾罵過沐馥的名字不止一次。”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來找我?”她忍不住挑眉,笑道:面前的這位女子又是個有趣的人兒呀。
“可是現在申城的大夫都覺得他的腿無法治癒了,紛紛都推薦了你,所以我來求你,幫忙治療好他的腿。”
“那你可知道,他與我夫君從學生時期就是死敵,以至於到現在也是想弄死對方的關係。”沐馥咬牙道。
這個女人真是愚不可及,就算真的要治療腿也得等黎哥在巖井公館裏的地位不可動搖之時。
至於那個時候,他的腿是否還能有救,也與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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