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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龍問:“怕了?”
姜懷憂“嗯”了一聲。
帝龍又問:“怕死?”
姜懷憂搖頭。她怕什麼都不會怕死,或許說不怕自己死,而是怕帝龍死,怕失去帝龍。是的,她怕失去帝龍,怕護不住帝龍,怕帝龍被她和帝龍星拖累。她擡起右手,輕輕地撫上帝龍精緻的容顏定定地看着帝龍,道:“若是你只能活一世,我們便好好地渡過這一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同衾、死同穴,可好?別留下我一個人活在世上孤苦無依。”最後一句話幾近祈求的低喃,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帝龍“嗯”地應了聲。她在心裏下決心,她若死了,必定要讓拘出姜懷憂所有關於她的記憶、不再記得她。她應道:“這一生我們好好的活。”衝姜懷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像一對小夫妻一樣朝夕相處,像人間的小夫妻那樣過小日子。”
姜懷憂輕輕點頭。她握緊帝龍的手凝視着帝龍眼裏泛出淺淺的笑意。若帝龍星不再被伐,她們能在帝龍星上安家過安穩日子,能朝夕相伴共渡一生,即使只有一世,也無憾了。
姜懷憂忽然發現自己戀家了,她的心、她的眼裝的不再是天下蒼生,而是一條帝龍。
帝龍跪坐在姜懷憂身邊,姜懷憂眼眸中的溫柔使她的神情不再淡漠,全身上下都泛着訴不盡的柔意。帝龍癡癡的望着這模樣的姜懷憂捨不得移開眼。她慢慢地湊上去,在姜懷憂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即又趴在姜懷憂跟前目不轉盯地盯着姜懷憂,臉上綻出一朵大大的笑臉。
能這樣窩在姜懷憂身邊和姜懷憂這樣相處,帝龍覺得好開心,她情不自禁地想打滾。她攀住姜懷憂的胳膊,笑盈盈地叫道:“姜懷憂,我們安個家吧,像凡間夫妻那樣,你給我洗衣做飯生娃。”
姜懷憂扭頭望向帝龍:“……”
帝龍眼巴巴地瞅着姜懷憂問:“不好嗎?”
姜懷憂很想答:“好”,可這怎麼好?她一不會洗衣,二不會做飯,三,她倆能生出孩子?帝龍披着一身龍鱗,從來不穿衣服,有衣服給她洗麼?做飯?她倆需要喫飯嗎?姜懷憂忽然驚覺修仙的生活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一個人埋頭練功、煉法寶、布法陣,或者就是出去打架拼個你死我活、搶東西。姜懷憂再次呆住:難怪宇宙中的強者要成天打來打去。修仙者壽命長,絕大部分“人”的親友家人早沒了,當有一天他們不想修煉的時候……不用爲生活忙碌,不愁喫穿用度,他們用什麼來滿足心靈需求?除了權勢還能追求些什麼?她又想到妖帝,瞬間明白爲什麼妖帝要眼巴巴地追求帝龍了。妖帝要權勢有權勢、要地位有地位、不想問鼎神位找死,也不可能獨霸宇宙,妖界百萬年基業自有一幫重臣爲她打理妖界,身爲妖界的創界至尊,她在妖界就是“神”,只要不遇到天道滅絕這事誰都造不了她的反,她穩坐帝位,日子過得已經毫無追求,想找個伴很正常。等閒之輩妖帝自然看不上,再看帝龍多好啊,癡情可愛,戰力越羣、打劫功夫全宇宙排第一,劫來的東西一點不留地全送給自家妻子,這麼好的對象去哪找第二個?
“姜懷憂,你發什麼愣啊?”帝龍滿眼奇怪地瞅着目瞪口呆的姜懷憂,很少見姜懷憂這樣發怔。
姜懷憂回過神來,她默默地瞅着帝龍。她有種感覺,妖帝肯定還會再來找帝龍。
帝龍皺眉,噘嘴叫道:“怎麼了哇?古古怪怪的,你要是不說,我又窺你靈海了!”
姜懷憂說道:“我覺得我找到帝龍星的立足之道了。不需要武力不需要太強大,只需要讓這些窮極無聊的宇宙強者找到點存活的樂趣。”
帝龍沒聽懂,她果斷地跑去窺姜懷憂的靈海看姜懷憂到底在想什麼。
☆、第一百八十四章非常純潔
姜懷憂沒並阻止帝龍,任由帝龍探之。
帝龍探完,滿臉古怪加不解地覷一眼姜懷憂,又歪着腦袋獨自琢磨。
姜懷憂問:“有何不妥?”
帝龍“嗯”一聲,道:“大概是人族與別的族類不同吧。”
姜懷憂問:“此話怎講?”
帝龍說:“天性不同吧。人族閒下來喜歡琢磨事,會覺得閒得無聊,有些獸族羣天生暴躁好鬥、生來喜歡爭戰,還有一些族類性子靜,閒時就喜歡趴着打盹或窩那一動也不動。”
姜懷憂輕聲笑問:“你是說你嗎?”
帝龍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一眼,彷彿沒聽到姜懷憂的話似的。
姜懷憂道:“不爭不鬥能成得了上位者麼?能上位的都是把對手踩在腳下,身爲上位者,誰又能服氣誰?”她望向帝龍道:“幫我建座城吧,仙界界庫交給你,任你取用調度。”
帝龍道:“好。我建城不需要仙界界庫,仙界界庫你留着慢慢花。”以她如今的實力,她想要怎麼弄不來。
姜懷憂道:“我要的城要比帝城堅固,帝級之戰都打不壞,要富麗堂皇堪比帝王宮殿,要容納各族類、各行業、甚至還要有民居住宅街巷。這座城要如同凡間皇城一般,有帝王貴族的宮廷、華宅,也要有三教九流的居住。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城中央還要有一座巨大的廣場,在廣場上立下豐績碑,上鑄宇宙至強者的排名。戰力、功德、乃至殺孽、各行業的技藝、陣法造詣皆在榜上。”
帝龍眼巴巴地瞅着姜懷憂,眼睛都瞪圓了。
姜懷憂解釋道:“如此一來,各行各業各類精英爲名,得來此一拼一戰,爲精益求精也要與同行的佼佼者切磋取經。建下這樣一座城,也能夠使我招攬各方英才豪傑。城不着急建好,你可以慢慢建。”
帝龍的身子一歪躺在姜懷憂的懷裏賴着不想動了。姜懷憂要建這樣一座城是打算累死她啊!
姜懷憂拍拍帝龍,淡笑道:“你慢慢建,我還需要衝擊大帝境!”
帝龍衝姜懷憂翻了個白眼,環臂摟住姜懷憂的腰不撒手。
姜懷憂問:“想歇一歇?”
“想在你身邊,姜懷憂,我們很久沒有交\配了。”帝龍仰起頭滿眼期待地望着姜懷憂,尾巴不自覺地又伸了出來,翹得高高的在空中晃動着。
向來淡定從容的姜懷憂瞬間緊張起來,她目光如水的瞅着帝龍,問道:“現在?”
帝龍的眼睛一亮,瞬間躍起撐起一道結界阻絕周圍天地,徑直把姜懷憂撲倒在地。
姜懷憂驚得眉頭一悚,低呼一聲:“這是在野外!”光天化日之下這是要白日宣yín?野合?她擡手抵住帝龍,道:“回宮!”身形一晃,從帝龍的懷裏鑽出,轉身飛奔。
帝龍化成一條丈餘長、周身金光燦燦的金龍扭動着修長、秀美的身軀緊緊地跟在姜懷憂身側,道:“就在這不行麼?”她見姜懷憂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撞到她所佈下的結界怕姜懷憂撞傷額頭,趕緊把結界撤了。
姜懷憂嗔惱地瞪一眼帝龍,貝齒輕咬下脣,大步一邁出現在寢宮中,待得帝龍跟在身後追進來,她一把按住帝龍的脖子把帝龍壓在地上。
帝龍就算是龍,這會兒被姜懷憂按住脖子壓在地上也和被按住七寸的蛇沒兩樣,她不敢反抗啊,只扭過腦袋瞪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十分無辜地望着姜懷憂,龍嘴一張,口吐人語:“你要是想和這模樣的我在地上交\配我也會從了你的。”
姜懷憂被帝龍着實噎了把,氣叫道:“你一身堅固的龍鱗護體,我怎麼和你交、配!”話一出口,驚覺自己失言把那事也說成“交、配”,很無語地瞪了眼帝龍,道:“起身,化成人,不許變成龍,不許把尾巴伸出來。”她想起上次她也這樣說過,結果被帝龍用尾巴折騰得失態至極,再不願相信帝龍。她把帝龍按上牀,祭出自己的殺劍把帝龍的尾巴困住,道:“尾巴不許動,否則後果自負。”
隔着龍鱗,帝龍仍能清楚地感到混沌殺劍上的殺氣,她膽戰心驚地望着姜懷憂,叫道:“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姜懷憂問:“你是公的嗎?”
帝龍低頭:“我是母的。謀殺親妻也不對……”話音沒落,姜懷憂低頭在帝龍的脣上輕印一記,道:“下次不許這樣。”帝龍不解地問:“哪樣啊?”她想起剛纔姜懷憂驚呼的那聲:“這是在野外!”,恍然大悟,叫道:“好的,下次我一定回寢宮或者搬座房子過去再和你說要交、配!”
姜懷憂氣結地在帝龍的脣上一咬,道:“你能含蓄點麼?”她伸手往帝龍的尾巴底端、右肢兩腿間兩片緊合的鱗下探去,指尖略微用勁,一道淡淡的混沌勁氣透出,便聽帝龍“噝”地抽口冷氣,那片鱗甲分開,露出柔軟的內壁。粉色的內壁覆了層晶透的粘膜,還泛着陽光折射在露水上的光澤,猶如粉色的珍珠貝內殼,卻又滑膩細柔。姜懷憂探指便戳了進去,緊、窒的裹束感從手指傳來,與此相隨的還有一股強大的吸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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