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迴應
還未等他說完,桐風擡手便阻止了他的話:“你如今這身子怎麼打仗?”
“傷好的差不多了,屬下真的可以!”陳灝看桐風這般拒絕,立刻急了。
“你在寶境又是刀傷又是火燒,當時那個模樣可不像是這麼快就能好的。”桐風搖了搖頭說道。
陳灝一愣:“王帝……怎麼知道的?”
呃……
“咳咳,阿照形容的不行嗎?!”
“噢噢原來是這樣。”陳灝依舊執着,“王帝,我必須要上!徐大哥都去了,屬下也要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
“咦……你這語氣跟誰學的!”桐風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跟撒嬌似的!”
連陳灝都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的不對,被桐風這麼一說,臉上頓時一紅,後悔莫及。
“沒有沒有,屬下沒這意思。”陳灝撓了撓頭,“屬下是真的太想去了。”
桐風剛想拒絕,卻看見陳灝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屬下除了想爲乘風效力,還想建功立業,想對得起爹對我的信賴,想重振臨王府。”
好小子,說什麼爲了乘風,這還藏着別的小心思呢。
“臨王——的確這些年受苦了。”桐風嘆息着,心下感慨頗多,雖然是上一輩的事情了,但是臨王這一家如今這樣人人可欺的模樣,一如當年的自己。
“罷了,你隨我去吧。”桐風最終鬆了口,“萬事以保命爲重。”
陳灝猛地擡頭,眼裏盡是欣喜若狂:“謝王帝!”
——
夜深。
“明日,你就要走了?”奚晚照窩在桐風的身邊,雙手攬上他的脖頸,“好危險的,真的要去嗎?”
“怎麼,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想我臨時反悔不成?”桐風摟着奚晚照的腰親暱地說道,“我不怕危險,只怕沒能守好我們的家。”
對,乘風就是我們的家。
奚晚照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處,又拱了拱:“那你保護好自己,一定要好好地回來,必須!”
這份承諾……
桐風暗自閉上了眼,他無法有十足的把握。
“怎麼了?答應不了?”奚晚照噘着嘴趴上桐風的身,“答應不了就不給你走。”
看着她撒潑的樣子,桐風無奈地嘆了口,滿眼沉重。
“阿照。”他一個翻身,讓她置於下面,“萬一我……”
“噓。”奚晚照伸出食指放在他嘴上,阻止他說話,“別說這些。”
桐風沉沉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滿眼柔情,看着她粉嫩的脣瓣,他一時難以把控,吻了下去。
纏綿間,奚晚照再次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熱烈迴應着。
突然間,她停止了熱烈,滿懷柔情地說道:“就在今晚吧,好歹——留個春。宵夢。”
“阿照……”桐風深情地說道,“這對你不公平。”
“我說了,別說這些。”奚晚照再次堵上了他的脣,“我不愛聽。”
桐風一笑,低沉的笑聲和那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令奚晚照的心都快化了。
接下來的動作,他幾近柔緩,生怕讓這個愛他的女子受到一絲委屈,他暗自發誓,若他能好好回來,定會給她一片太平盛世,無憂無患。
“阿峂……”“阿照……”
深入,幽幽探去,觸手的柔滑。
富有節奏感地一深一淺,最終釋放了全部的熱情。
這一夜,令人難忘。
——
第二日一早,大軍再次開拔,這次的陣仗相比較上一次更爲浩大,因爲這是王帝御駕親征,自然怠慢不得。
所有人整裝待發,桐風坐在馬背上,眼神犀利,看着四周雄壯的氣勢,心下洶涌澎湃,壯志凌雲!
陳灝也騎在馬背上,緊跟在桐風的身後,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阿峂!”奚晚照着貴妃華服,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一步步地向下走去。
桐風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頭看去,只見奚晚照愈走愈快,最後她乾脆提裙向他飛奔而來。
“阿照!”桐風掉轉馬頭,也朝着奚晚照靠近。
“阿峂。”奚晚照終於跑至他的面前,停下了身子,仰起頭看着他,“我就是想來和你道個別。
那上面太高太遠,我都看不清你的臉,我想這樣湊近看看你。”
桐風輕笑一身,他彎腰將臉湊近她:“傻瓜,我這樣你可看得清?”
“看得清。”奚晚照忙捧住他的臉,“看的越清,就越捨不得了。”
她的雙眸微溼:“可是我不能,你是我一個人的阿峂,卻是整個乘風的王,我捨不得你,可乘風需要你。
去吧阿峂,我會在乘風等着你回來。”
桐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看着她慢慢放下了手,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好,我答應你,我一定盡我所能,平平安安地回來。”
“嗯。”
在另一邊,陳灝遠遠地望着。
他看的不是奚晚照和桐風,而是同樣飛奔而來的徐佩欣。
“陳灝!”
陳灝低下了頭,擡手指了指桐風的方向:“娘娘,王帝在那邊。”
徐佩欣一愣,步伐也慢了下來:“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找你的啊……”
“這不合規矩,娘娘,您應該先去和王帝道別。”陳灝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纔說出了這話。
“規矩規矩,你若真知道規矩,你何必當初……”徐佩欣氣急,脫口而出卻又欲言又止,“你什麼都懂……爲什麼要一直逃避……”
“我……”陳灝無奈,“娘娘,我們到一旁說去。”
徐佩欣乖巧地點了點頭,隨着陳灝下馬朝着一個人少的地方走去。
“陳灝,時至今日,我們不能明說了嗎?”徐佩欣攥住他的衣袖,問道。
“你是徐妃,這是不可抗拒的事實不是嗎?”陳灝眼神躲閃。
“如果你真的覺得這是不可抗拒的事實,你當初爲什麼要招惹我?現在你已經讓我喜歡上了你,一切都晚了。”
陳灝倒吸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面對這一天。
“我也不知道,當初就是想與你親近,就是想與你在一起說話。”陳灝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極是過分,但是事實就是擺在面前,否認不得。
“你這麼說,就是喜歡我啊!”徐佩欣的眼神閃爍着光芒,“身份的事其實不是不能解決,我只要你給我一個迴應,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願不願意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我。”
什麼都沒有的她,沒有家世沒有權力沒有錢財沒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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