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終有一日的報應
願不願意?
不,更應該問問,他對徐佩欣到底是什麼感覺,爲什麼他就是不願意承認對徐佩欣另類的感情?
大軍即將啓程,所有人都看向他們,雖然沒有人催促,但是衆人好奇的目光彷彿炙熱的火焰灼燒着兩人的臉頰。
“沒關係。”徐佩欣笑了笑,一步步向後退去,“我等你回來,告訴我你的選擇。”
陳灝深深地看了眼徐佩欣,隨即點了點頭,這是他目前僅能給出的承諾。
大軍緩緩開始行進,陳灝最後看了看徐佩欣,最終拉起繮繩,隨着大軍出發。
徐佩欣看着眼前的人影愈見變小,那種不知味的心情油然而生。
奚晚照看了看徐佩欣,無奈地走向她,直至將手搭上她的肩,以示安慰。
徐佩欣回頭看了眼奚晚照,抿脣一笑,表示自己沒事。
——
桐風他們的離開,讓奚晚照一下子就覺得這個王宮空蕩了不少,那種孤獨感總是圍繞着她。
不僅是她,還有徐佩欣,陳灝一走,她宛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提不起精神氣來。
但是拉她出去走走吧,又不願意,非說寧願待在月笑殿發黴也不想多走兩步路。
奚晚照只好自己跑出王宮溜到大街上逛逛,其實也不是漫無目的地逛,今天也是想來見見老朋友——迷清。
將近走到清言閣之時,奚晚照發現清言閣門口熱鬧非凡,人人排着整齊的隊伍,手上拿着各不相同的物件,有首飾有財寶有糧食有衣物。
“奚貴妃。”迷清眼尖地看見了奚晚照,便向她緩緩走來,“今日怎得空前來一探?”
“你叫我什麼?”奚晚照充滿懷疑地看着迷清,“不過是進了宮多了個身份,怎地一個個都生疏了?我做千主的時候也不見你們這樣的啊。”
迷清語塞,可如今,他的確是放不開了,她的身份變了,自己的身份也變了,她做了帝王之妻,自己做了清心寡慾的閣主。
“哎,你看看你現在故作老成的模樣,明明還那麼年輕。”奚晚照看他不做回答,心裏也明白了他的無奈,只得作罷,“誒,這裏是做什麼?”
迷清見她沒有再說生疏之事不由地鬆了口氣,隨即解釋道:“大戰打了幾日,前線也缺兵器糧食,這正是集合衆人之力爲前線做些貢獻,都城良善之人不少,這才兩日便集了不少的物資,我們每日都去換成前線所需之物再運輸過去,希望能爲大戰盡一些綿薄之力。”
奚晚照了然地點了點頭,由衷地佩服迷清:“閣主當真是憂國憂民呢!看來我也得做點什麼了哦。”
“貴妃也想捐資嗎?”迷清挑了挑眉。
“以我一己之力還不夠,我打算弄個大的,讓朝中臣子後宮妃子等等全部參與進來,這些人平常的榮華富貴皆是乘風所予,國之急況之下也當盡一份力,更別說一些平日裏貪污的官員了。”奚晚照想着桐風既然把朝事交給了自己,就得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幫一幫他,“這次活動就由你們清言閣負責,所收集到的錢款都由你們來分配,可好?”
這是一份極大的信任,如若當真順利進行,那麼這筆錢款必然不是小數目,而把這筆錢交到清言閣手中,這清言閣的分量自然不用說了。“只要貴妃信得過,我清言閣自然沒問題。”迷清點了點頭。
——
談妥以後的奚晚照並沒有立刻回宮實施自己的計劃,而是繞到了司刑大牢。
爲什麼去那?
當然是去看看江柏緬的。
作爲一個不確定的因素,奚晚照早就想會會他了,尤其這個敏感的時間段,她還真擔心江柏緬會做些什麼。
之前聽桐風說起過江柏緬在牢裏過得還挺滋潤,但他也不想把他逼急,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囂張,真是囂張,料定了他不會被怎麼樣麼?!
奚晚照一路下到底層的大牢,在最深的地方終於看到了江柏緬。
果然,很愜意。
金盃玉盞斟一壺酒,金絲軟墊悠悠倚靠,簡直就是來享受生活的!
“過得挺舒適。”奚晚照冷笑一聲,站在牢房外對着江柏緬說道,“階下之囚還敢如此囂張,當真不怕我把你殺了?”
“你?”江柏緬斜眼看了下奚晚照,搖了搖頭,“你不敢,他也不敢。”
“怎麼不敢?”
“你自己心裏清楚。”江柏緬晃了晃酒杯,“我在這裏日子過的越好,可就越不想出去了,越不想出去,不就對你們越有利嗎?”
奚晚照微微擡頭:“你最好安分點,不然你失去的不只是梔畫和你的自由了。”
聽到梔畫二字,江柏緬顯然有些異動,眼神都變了色,隨即又緩緩收回了那絲不安:“你還敢提她?”
“我怎麼不敢?”
“你爲了報復我,處心積慮地把她從我身邊弄開,真是煞費苦心啊!”江柏緬冷笑一聲,“你們二人滿嘴的道義良善,一個裝作普通商販騙取我信任,一個勁暗中使絆子叫梔畫對我恨透。”
“使絆子?能有你江大人手段高嗎?”奚晚照緩緩蹲下身,隔着圍欄看向江柏緬,“你這絆子使得,可是直接滅了我滿門呢!”
“哈哈哈!過獎過獎!”江柏緬裝作碰杯狀對着奚晚照舉起了酒杯,隨即一飲而盡,“本來就想弄死你爹的,沒想到你爹不要那盆草,間接害死了你娘啊哈哈哈,更沒想到最後你爹還是沒能逃過那往生之毒。”
奚晚照呼吸聲愈發濃烈,她的臉色難以掩蓋她的怒火:“江柏緬——你會遭報應的!”
“是嗎?”江柏緬挑了挑眉,“我不怕。我相信你們會先死在我前面的。”
“哼!”奚晚照立時起了身,轉身而離,“做夢!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自食其果,後悔到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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