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番外二
雖然代價是他們也要來參加自己的生日會看熱鬧,不過相比於所得,五條悟完全可以接受。
“所以你的生日願望,就是想看我十年前和二十年前的模樣？”羽生源忍不住問道。
半年前他辭掉了立海大的教師工作,開始了自己環遊世界的旅程。本來不該這麼早回來的,但是今年是五條悟18歲的生日,也是他30歲的生日。
在朋友和學生們的強烈要求下,羽生源還是匆匆趕了回來，在五條悟生日當天下了飛機。
剛一回到高專,他手裏就被五條悟鄭重其事的放了兩個十年前火箭筒，並提出了想要他親自使用這玩意的願望。
羽生源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他前年在五條悟身上用了這東西，五條悟估計還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老師難道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創意嗎？”明明已經畢業併成爲一名老師的學生，卻像個小孩子一樣故意用力眨眼以博取自家老師的憐憫。
在教室裏沒有外人時候摘下的墨鏡後面湛藍的眼睛好像倒映着天空大海,讓人只能沉迷其中,無暇拒絕那無理要求。
已經加入咒術總監部,並代表新生勢力逐漸衝擊高層的,在外人眼中沉穩神祕的夏油傑大人跟着五條悟一起眨眼,熟練的撒嬌：“老師，這可是18歲生日誒，一輩子纔有一次的整數生日。”
平常總是比兩個dk更加理智的jk硝子也跟着一起眨眼,助紂爲虐：“加起來就二十分鐘而已,老師就滿足我們嘛！”
眼看着咒術界逐漸穩定下來了,作爲後援的她也想去實現自己當初的夢想——離開這座困了她很多年的高專,去當一個無國界醫生。
在這之前，稍微滿足一下同期的生日願望算是硝子對自己拋棄兩個同期的小小賠罪了。當然，其中有沒有她的私心就說不定了。
看着三個孩子一起釋放的撒嬌神功，羽生源嘆了一口氣，縱容般的妥協了：“你們啊，好……”
話還沒說完，一聲手機來信提示音打斷了他的話。羽生源低下頭打開手機，片刻後無奈的問道：“你介意多來幾個人參加你的生日宴嗎？”
在他的手機界面上，赫然是太宰治發來的信息——“聽說你的學生們去要了十年前火箭筒？”
五條悟磨了磨牙：“……沒問題。”
猶豫了一下，羽生源再次咳嗽一聲：“那你介意我再邀請幾個人嗎？”
聞言，五條悟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哈？這不是我的生日嗎？你還要邀請誰？”
“你知道的。”羽生源也有些心虛，但還是努力說道：“兩個十年前火箭筒，到達的分別是我十九歲和九歲，十九歲的時候是被異能特務科派去在一個組織當臥底，我警校的朋友應該對那時候的我很好奇。”
他上警校的時候是22歲，那時候他已經在酒廠獲得代號了。而19歲，他應該是剛進入酒廠沒多久。
聽他這麼說，五條悟抿抿脣，最終還是同意了。畢竟“表演”的是羽生源，由他決定觀衆很正常。
“這是你的生日。”羽生源突然開口，“所以如果你不想有其他人蔘與，我完全不會有意見。你可以自己決定你生日的嘉賓。”
他說的很認真，一點都沒有勉強的意味。讓五條悟恍惚間又想起了這麼多年，羽生源每一次的教導。他向來是個合格的大人，哪怕他現在已經成年了，也完全沒有信心和羽生源相比。
很奇怪，他好像把自己心目中大人應該有的樣子完全具象化了。讓他們能肆意的釋放自己的幼稚，又可以健康的成長。
“我纔不會在意呢！”五條悟皺了皺鼻子，“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幼稚好吧！”
偶爾他也想讓老師任性一下。
於是在五條悟生日這天，包廂裏滿滿當當的擠了一堆人。所有人都注視着五條悟受衆的火箭筒，然後又看看羽生源，表情興奮。
除了高專組，還有武偵組，警校組，甚至連中也和果戈裏也來湊熱鬧。
不過提供了火箭筒的並盛組暫且沒來，他們還有要事處理，大概等過一段時間才能過來了。
能把這些人匯聚一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羽生源獨特的能力了。
“開始吧，生日快樂。”他嘆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是羽生源自己寫的事情經過，以防止莫名其妙穿越過來的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控的舉動。
五條悟將火箭筒對準羽生源，發射火箭筒。
粉色煙霧瀰漫，衆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都隱約感受到自己被什麼籠罩了。
還是擁有「六眼」的五條悟看得清楚：“是「平息」。”
羽生源竟是一過來就在衆人沒反應過來之前發動了異能。
只有太宰治完全不受影響，笑眯眯的說道：“也不知道是「平息」了什麼呢？”
“是殺意。”清冷的聲音響起，十九歲羽生源金色的眸子注視着在他面前的那張紙，片刻後擡起頭：“我未來的……朋友們？”
他的目光在落到阪口安吾身上的時候，稍微和緩了一些。十九歲的羽生源和阪口安吾的關係最好。
五條悟三人新奇的看着這個羽生源，和他們熟悉的，二十八歲的羽生源相比，十九歲的羽生源在長相上稍微稚嫩一些，但更重要的是他周身的氣質。
如果說從相遇開始，二十八歲的羽生源就一直是溫潤如玉，處變不驚的樣子的話，那麼這個羽生源就更內斂一些，帶着殺意的內斂。
阪口安吾好久沒看到過這樣的羽生源了，剛被異能特務科派去酒廠沒多久，要兼顧東大的學業，和酒廠的任務，危險又忙碌。
這時候的羽生源像根刺，不起眼，但是足夠銳利，誰靠近都容易被扎傷。
他很清楚，這時候的羽生源還不像現在一樣精通心理學，與「平息」融會貫通。他雖然能通過「平息」知道其他人的情緒，但這時候的羽生源在酒廠，面對的更多是殺意。所以他自身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殺意。
“老師……可以和我打一架嗎？”五條悟眼睛亮晶晶的問。他早就想和老師打一架了，但是總是被拒絕。現在十九歲羽生源身上的殺氣，又激起了他的慾望。
“……”羽生源沉默了半晌，隨後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阪口安吾：“我未來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學生？”
他完全沒有同意對方的想法。既然29歲的自己不想和對方打架，那他自然也沒有必要自找麻煩。
“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猖狂的大笑起來，完全不顧五條悟的黑臉。
羽生源早就發現太宰治、亂步和果戈裏在這裏了，只不過他們太久沒有見過，以至於情緒本就很淡的羽生源暫且沒有認人的打算。
現在聽見太宰治的笑聲，他想了想，眨了眨眼：“二十四歲的太宰還沒有自/殺成功嗎？果然是打算長命百歲了吧？”
太宰治的笑聲戛然而止，露出了不小心喫掉死老鼠的表情。
這回輪到五條悟哈哈大笑了。
“源，你都不理我。”亂步委屈巴巴的湊上來，“你還是不是我的最佳助理了？”
“還有我！”果戈裏也湊熱鬧一般的湊過來，“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源這個時候把我當朋友嗎？”
記得那時候羽生源雖然和他聊的來，但是從來不試圖主動找他，也沒有承認過他們是朋友。每次都是果戈裏突然出現，他順其自然的聊天。
說起來有點矯情，當時的果戈裏，還真有點在意這一點。
19歲的羽生源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見他好像真的在苦惱這個問題，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嘆很有二十九歲羽生源的感覺，他對待在意之人的縱容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當然，不然我爲什麼不提前聯合異能特務科設下埋伏，把你抓起來？”
“所以你果然想過這個方法是嗎？”果戈裏反應很敏銳。
19歲的羽生源：“……”
19歲的羽生源放棄和他說話，轉頭去看亂步：“讓我想想，二十八歲的亂步已經知道自己異能的真相了嗎？”
那時候福澤社長可是爲此心焦了好久，還擺脫他去點醒亂步。不過羽生源覺得亂步遲早會自己明白的，如果他一直不明白，那麼一直誤會下去也未嘗不可。所以拒絕了福澤社長的要求。
“名偵探早就看出來了好吧，只不過一直在陪你們玩而已！”亂步嘴硬道。現在想到那時候，就算是天下第一的名偵探，也有些羞恥。
“那可真是太好了。”羽生源感受到他的情緒，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笑眉眼彎彎，少年氣撲面而來，讓五條悟三人都愣住了。
作爲唯一的女生，硝子忍不住感嘆道：“羽生老師當時要是來咱們高專，最受歡迎的男生應該就要易主了。”
這個獎項的前任得住夏油傑認同的點點頭：“和羽生老師做同期會是什麼樣的呢？”
“那當然是……”降谷零和四個同期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非常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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