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約會
白豈淵想象了一下他們之間還可以做事,卻是模糊得不行,兩個男人之間,除了親親抱抱,還能做什麼?於是便脫口而出,“那,還能做什麼?”
岑就本就渾身燥熱,聽他這麼一問,更是慾火焚身。
他略微彎腰,抱住白豈淵的腰臀,輕輕往上一提,將他提至自己的腰間。
白豈淵卻是出於習慣一般,立馬用雙腿夾住他的腰。
岑偈抱着人往裏面走,“之前的託舉沒白練。”
在問出那個問題時,白豈淵就已經後悔不已,既顯得自己無知,又莫名其妙地將氣氛推到一種詭異的曖昧之中。
“是沒有白練,你也挺熟練的。”白豈淵乾脆將臉埋近岑偈的頸間,悶聲道。
岑偈抱着人走進了房間,一手托住身上之人的腰,一手開了燈。
白豈淵的房間不大,很乾淨整潔,有一張不太大的雙人牀,岑偈將他輕放至牀上。
暖色的燈照在白豈淵已然酡紅的面頰之上,他看見岑偈脫了上衣,然後俯下身,凝視着自己。
“還能做什麼?”岑偈將脣貼近白豈淵的耳畔,“試試不就知道了。”
白豈淵卻猛然將他推開,“不試。”推完人後,便立馬向牆角縮去。
岑偈雙手拉住縮在牆角那人的腳踝,將他拉至自己的身下,欺身吻了下去。
這個吻不似剛纔的那個急躁粗魯,而是不驕不躁,循序漸進。
白豈淵漸漸沉浸在其中。
原來同自己喜歡的人接吻,竟能這般酥酥麻麻,欲仙欲死。
良久後,岑偈略微起身,又將身下的人拉近自己幾分,將他的T恤脫下。
白豈淵白皙的皮膚早已泛紅不已,他軟軟地伸腿,想將岑偈踢開。
卻輕而易舉地被岑偈抓住腳踝,往自己的腰上掛。
白豈淵冷冽的嗓音像是在暖流中浸過,軟得不行,“求你了,我不想試,下次吧,下次一定試,好不好?”
岑偈的褲子中早已升起了旗,他眉頭微皺,忍了又忍,道:“好,我答應你不到最後一步,但其他的,你得讓我。”
“不......”白豈淵剛想說拒絕的話,卻再度被堵住了呼吸,他纔不信他,可已經由不得他了。
岑偈的吻漸漸下移,在脖頸、鎖骨間停留良久,又移至胸前。
白豈淵原本只略微喘息着,猛然悶哼一聲。
那一聲聽得岑偈身下硬得發疼。
吻繼續向下,從腹肌到人魚線。
白豈淵渾身酥麻軟膩不堪。
岑偈起身,伸手要脫白豈淵的褲子。
下身傳來涼意時,白豈淵才後知後覺地伸手去推正脫自己褲子的人,他垂着眼眸,喚道:“岑偈。”
“別動。”岑偈嗓音乾涸,將他徹徹底底扒光。
白豈淵白如玉脂的皮膚上染了一層微紅,他見岑偈正目不轉睛地盯自己,就將身體蜷縮起來,“別看我。”
岑偈俯下身,罩住那蜷縮起來的身體,“都讓我脫了,還不讓我看?”
白豈淵將臉埋在牀單上,身體微微顫抖着。
岑偈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將他整個人翻轉過來,令他正面看着自己。
瘋狂過後,漸漸趨於平靜,岑偈將白豈淵抱在懷中。
白豈淵早已昏昏沉沉,赤裸的脊背貼着岑偈滾燙的胸膛,迷迷糊糊一陣,終於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晨曦的微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白豈淵睜開眼,頭有些疼,他的腦海之中突然迸進昨天晚上與岑偈做的那些事,整個身子驟然一僵,臉迅速漲紅。
岑偈的手臂依然擁着他,將他整個人圈在懷裏。
白豈淵起身,去衣櫃裏翻找了身衣服,穿上。
期間,岑偈朦朧地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套上了一件白色T恤,遮擋住腰上那道猙獰的紅痕。
岑偈覺得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感覺到牀上的人醒了,白豈淵回過頭,“醒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臉上又燒起了薄紅,他第一次與人坦誠相見,竟有些不好意思。
岑偈下了牀,去翻找自己的衣服,一樣樣穿上,皺得不成樣子,他捋了捋,“我回去換個衣服,等一下過來接你,我們出去約會。”
約會嗎?白豈淵幾乎沒有嘗試過是什麼滋味,但想來岑偈該是輕車熟路了,他之前那些前女友大概都喜歡和他約會的感覺。
見白豈淵不說話,岑偈道:“怎麼了?不想去?”
“想去。”白豈淵擡眼看着他,現在才意識到,這個長相帥氣,被許多女生追着、捧着的男孩是自己的男朋友。
岑偈走到來,摟住他的腰,低頭在他的脣上啄了一口,“我很快就來。”
“嗯。”白豈淵點頭。
岑偈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臉,輕柔地在他的脣上親了又親,“寶貝......”
“行了,快走吧。”白豈淵仰臉看着他,小臉還被捧在手心之中。
岑偈走了。
白豈淵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還打理了一下發型。
房間之中還餘一股淡淡的淫/靡之味,白豈淵將窗子打開,又將牀墊放進洗衣機裏洗了。
轟鳴的機車聲在樓下響起。
白豈淵立馬探出頭去看,那人穿的竟是自己送的那件衣服。
岑偈也擡起頭,與白豈淵四目相對,片刻後,手機便響了。
白豈淵接了起來,岑偈說,“下來。”
心口之中猛然有小鹿亂撞一般,白豈淵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好。”
從九樓匆匆跑到一樓,出來時白豈淵卻假裝淡定無比。
岑偈看着他乾淨清爽的面容,笑得如春風拂過,好心動,他道:“上來吧。”
“好。”白豈淵跨坐上去,“我們去哪?”
岑偈說,“就喫飯、逛街、看電影好不好?”
“行啊。”白豈淵扶着他的肩。
小區門口不斷有人進進出出,明明與岑偈之間的距離還算遠,可他腦海之中浮現昨天晚上的畫面,就覺得臉上又升騰起一層燥熱。
岑偈發動機車,道:“摟着我。”
白豈淵看了一眼正好路過的兩個女生,大概是聽見了岑偈的話,正同時轉頭看着他們。
“不,快走吧。”白豈淵催促道。
“摟不摟?”岑偈回頭看身後的人一眼。
“不摟。”白豈淵低下頭。那兩個女生的臉上已經露出驚訝之色。
“好吧。”岑偈將車騎了出去。
一路上,岑偈時不時來個急剎車,車座本就略微向下傾斜,白豈淵時不時撞到他的背上。
又一次急剎車後,白豈淵的臉直直地撞向他的背,牙齒磕到蝴蝶骨上。
“說了讓你摟着我。”岑偈道:“撞疼了吧?”
白豈淵又將身體往後縮了一寸,“路上這麼多人看着呢。”
岑偈的剎車不再那麼急,是怕他再次磕到自己的牙,卻還是要時不時突如其來地剎一下,讓他貼近自己。
可白豈淵一旦往前衝了一點,就又往後坐去。
從車上下來,白豈淵伸手就要捶岑偈,“牙都被你磕掉了。”
岑偈拉住他捶過來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他小巧的下巴,逼迫他將頭擡起、嘴張開,“我看看,磕到哪顆了?”
廣場上,人本就多,兩個男生之間這樣親密的舉動引得一衆路人紛紛向他們側目。
白豈淵推開岑偈,“人多。”他突然覺得岑偈好像有些不着調,毫不避諱。
岑偈放開了那精巧的下巴,指尖尚留餘熱。
被放開後,白豈淵就轉身進了美食城。
岑偈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的一衆喫食店前挑挑選選,最後進了一家甜品店。
兩個人面對面而坐,白豈淵垂眸看着令人眼花繚亂的甜品,隨意點了幾個,對服務員道:“就這些。”
桌子擺着一堆各種小動物形態的奶油蛋糕,白豈淵挑中了一隻兔子,用叉將兔子正中間分割開,慢條斯理的喫。
岑偈眼巴巴地看着他吃了一半,又喫另一半,道:“不分給我喫點?”
白豈淵莫名其妙,“桌子上不是還有很多嗎?你隨便挑。”
“白豈淵,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岑偈將自己的叉伸到裝了兔子的盤中,“你應該分我一半,知不知道。”說着挑起兔子的尾巴,喂進嘴裏。
“你想喫就喫咯。”白豈淵將盤子向前推了推。
兩個人一起喫完了剩下的一半。
有幾個女生在他們的隔壁桌落座,沒過兩分鐘,就對岑偈指指點點。
岑偈回頭看了一眼,神情破爲不悅。
一個女生驚跳而起,“是他哎!”
旁邊的女生道:“真的是岑偈。”
白豈淵擡頭,看着那幾個激動到瘋狂的女生,問,“怎麼了?”
岑偈也不明所以。
那幾個女生已經衝上前,其中一個道:“岑偈,真的是你,想不到我們運氣這麼好,我超喜歡你的舞蹈,太炸太酷了,我在微博上可是你的大粉,決賽還親自去現場給你加油助威了呢。”她十分激動,直接是心口狂跳,有些氣喘吁吁。
另一個女生道:“你真人比視頻裏還帥,決賽的時候我沒有去現場,想不到這麼幸運,還是見到真人了。”
她們聲音很大,又激動不已,引得整個甜品店的人紛紛矚目。
也有人指着白豈淵道:“他不是那個編舞師嗎?叫什麼名字來着......跳舞的人都長這麼好看嗎?”
隨着她們的一陣躁動,引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岑偈本就出圈,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少,最後,竟引得甜品店水泄不通。
在商場的保安將兩人互送出來的時候,白豈淵對岑偈道:“你沒事長那麼顯眼乾嘛?”
岑偈攤手,“怪我。”
兩人在一衆人的注視與尖叫聲之中馳騁而去。
因爲在甜品店中被困了幾個小時才得以出來,回到白豈淵的住處時,天色已黑。
白豈淵還沒有說什麼,岑偈倒是先不開心起來,他冷着臉,“好不容易約個會,還他媽的不讓人約了!”
“都是公衆人物了,還說髒話呢?”白豈淵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彎作月牙狀。
岑偈的心猛然一陣癡狂悸動,他走上前,摟住白豈淵的腰,“在家約也是一樣的。”說着,癡纏的吻便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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