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被打斷

作者:阡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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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黑的夜色之中,只看到兩道癡纏在一起的身體。

  岑偈抱着白豈淵擁吻,吻得很專注,屋裏很安靜,靜到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呼吸聲。

  間或,還會有轉換角度時口齒中細微的溼潤聲。

  他們都像是渴極了的人,在飲着甘露,彼此啃咬、吮吸。

  屋子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岑偈覺得,這樣的親吻像是飲鴆止渴,再怎麼激烈的吮吻,都還是渴。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揉搓着白豈淵柔軟的腰肢,讓他整個人貼近自己,用身下的炙熱告訴他,他受不了了。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吻到沙發上,白豈淵的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中,岑偈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伸手出解他的皮帶。

  “叮咚。”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一聲突兀的門鈴。

  白豈淵輕輕推着岑偈。

  岑偈絲毫不爲所動,繼續吮吻着。

  “叮咚。”又響起一聲。

  白豈淵再推岑偈一下,依然無濟於事。

  “叮咚。”響到第三時,白豈淵終於將岑偈推開了,他喘息道:“我去開門。”

  岑偈眼神即溼潤又不悅,“這麼晚了,誰還來找你。”

  晚嗎?

  白豈淵扣上皮帶,又拉了拉衣服,站起來時,腿軟得踉蹌一下。

  岑偈將人按回沙發上,“我去開。”

  開了門,段隅升又擰着一瓶酒,眉開眼笑的,“白老師,我又來找你喝......”他看清楚給自己開門的人,瞬間笑容收斂,話也停了,轉而道:“岑偈,你怎麼在這兒?”

  岑偈的目光不冷不淡,“來喝酒嗎?”

  “嗯。”段隅升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白老師在的吧。”

  岑偈讓了道,“在。”

  段隅升走了進來,看見白豈淵坐在沙發上,極力控制着自己微微的喘息聲。

  岑偈關上門,邁着長腿悠悠地走進來。

  “段老大,你今天又得空了?”白豈淵道:“正好,今天有三個人,我們可以喝個儘性。”

  段隅升與岑偈對視了一眼,二人眼中有對彼此的尊重,卻都是不冷不淡。

  白豈淵的嘴脣略紅腫,可段隅升是鋼鐵直男,就算察覺出了不正常,也沒多想是怎麼回事,就算想,腦海中可能也只閃過一秒他或許吃了辣之類的。

  “我去拿酒杯和開瓶器。”白豈淵起身,走進了廚房。

  好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人打斷,岑偈當然是極度不悅的,他儘量收斂那樣的情緒,目光卻一直追着白豈淵的身影。

  白豈淵出來,將手裏的東西擺在桌子上,見這兩尊大神誰都不動,就拿過適才段隅升擺在桌上的酒,開了,倒了三杯。

  又去冰箱裏找了些下酒的零食,在段隅升的身旁坐下,道:“喝啊。”

  段隅升端起了酒,“行,我敬你們。”然後左右兩杯各示意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

  與剛纔的乾柴烈火相比,此刻誰都沒有話說的場面有些許尷尬。

  好在白豈淵挺能調節氣氛的,他道:“說起來,決賽之後你們倆應該都沒有好好喝一杯吧,要我說,你們都應該敬彼此一杯,畢竟勢均力敵的對手比知音還難遇。”

  段隅升在圈子裏一直很受人敬重,主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對每個對手都極其謙卑尊重,是以,他覺得白豈淵說得十分有道理。

  而段隅升身上這種謙卑的品質,白豈淵覺得恰恰是岑偈沒有的。

  “行,那我敬你一個。”段隅升道:“儘管決賽那天輸了,但我,跳盡興了。”

  岑偈擡眸,看向的卻是白豈淵,目光之中有些不悅,手上卻依舊端起酒杯與段隅升碰了碰,兩人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豈淵回看了岑偈一眼,又道:“段老大,我也應該敬你,決賽那天咱們也跳了,雖然我也輸了,但我也跳盡興了。”

  “好。”段隅升眉眼間有了笑意,他言談舉止間十分溫和儒雅,與對方碰杯時,酒口往往會低於對方的。

  後來三個人從紅酒喝到了白酒,白豈淵本想找啤酒出來的,但冰箱裏僅剩白酒了。

  岑偈與白豈淵都喝得有些暈暈乎乎,唯獨段隅升還絲毫沒有醉的感覺,他道:“你們兩這酒量都不行啊。”

  白豈淵道:“對啊,我酒量不行,他酒量也不太好。”

  岑偈默不作聲,心道,這人怎麼還不走?什麼時候走?有些醉了之後,他臉上的情緒就毫不掩飾。

  段隅升坐在二人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心道,我還是自己喝吧。

  獨自喝了一陣後,段隅升終於也有了些醉意,他問岑偈,“你還不回學校?”

  岑偈心口幾乎要嘔出一口血,感情我盼着你走,你也盼着我走?他道:“那你怎麼還不回去?”

  段隅升指了指樓上,“我就住樓上,不着急。”

  就住樓上?看他這輕車熟路的,來找白豈淵喝酒應該是常事了,岑偈眼神又落到白豈淵的臉上,人總是很護食,儘管段隅升看起來挺直男的,可岑偈心中還是不暢快,他道:“是嗎?那挺近,你兩經常一起喝酒?”

  段隅升道:“也不算太經常,偶爾。”

  此時,白豈淵站起身,“你們先喝,我去下衛生間。”

  半分鐘後,岑偈也站起身,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段隅升也有些暈乎,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意識不到他們倆人是一起進了衛生間!

  白豈淵洗了手,回頭就看見岑偈開門進來,他臉色一變,極後悔自己沒有將門反鎖。

  “你進來幹嘛?”白豈淵聲音很低。

  “我也想上衛生間,不行嗎?”岑偈一步一步走近白豈淵。

  “你憋不到等我出去嗎?”白豈淵低聲怒斥。

  岑偈已經貼近了他,將他抵在洗漱臺上,“憋不住。”

  鏡子裏,白豈淵整個人被岑偈罩住,僅留一道纖瘦的背影。

  “他來找你喝酒,經常喝到這個點還不回去?”岑偈頭有些暈沉,他俯下身,將頭埋進白豈淵的頸窩中。

  白豈淵本就站不穩,被他這麼一靠,只能將腰靠在洗漱臺上來保持平衡,“偶爾。”

  “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看緊一點?”岑偈的聲音從他的頸窩中傳出來,又低又悶。

  白豈淵道:“你以爲人人都像你?”

  “我怎麼了?”岑偈用脣瓣有意無意地摩擦着他脖子上的皮膚。

  “你惦記我。”白豈淵的聲音因爲酒精的作用變得有幾分軟。

  段隅升坐着發呆,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倆人怎麼能上同一個衛生間,還待這麼久不出來!

  狹小的衛生間中,有細微的喘息之聲。

  鏡子中,岑偈擁着白豈淵,他們在激烈擁吻,口齒間滾燙、急促、卻又剋制。

  剋制地不弄出聲響叫外面的人聽見。

  溼潤的脣舌粗糲地彼此磨蹭着,癡纏翻滾,毫不知羞。

  白豈淵覺得,確實是毫不知羞......

  就那樣將客人晾在屋外,就這樣在只有一牆之隔的狹小空間裏,激烈地親吻着。

  分開時,彼此的口齒之間連着溼潤的水絲,嘴脣都紅溼不已,岑偈的眼底泛着慾望與柔情,他伸手,用拇指指腹觸到白豈淵的嘴角,“我可不就是惦記你嗎?”

  惦記得現在就想將他生吞活剝,拆喫入腹。

  白豈淵讓岑偈先出去,段隅升腦子裏轉了數圈,依然想不通倆人一塊在裏面究竟能幹嘛,此時此刻,他大腦已然停止了運轉。

  岑偈隨意道:“我是怕他在裏面吐,就跟過去看看。”

  “哦。”段隅升點點頭,當即就相信了這一說法。

  白豈淵在裏面聽見了岑偈的話,於是就捂着胸口出來,裝作一副剛吐過的樣子。

  段隅升道:“真吐了?沒事吧?”

  白豈淵走到沙發上坐下,繼續捂着胸口,“沒事。”

  段隅升又道:“你這酒量真不行。”說着,證明自己很行似的,又幹了一杯白酒。

  酒局散了時,已近凌晨兩點,白豈淵靠在沙發上,呼吸輕淺地睡着了。段隅升有些搖晃地走了出去,岑偈將他送到門口。

  段隅升回過頭道:“不用送了。”他腦子裏依然在迷迷糊糊地想,岑偈怎麼還不回學校?

  送走人後,岑偈關上門,腳步有些搖晃地走到沙發邊,俯下身將沙發上的人橫抱起,“我們回牀上睡。”

  白豈淵哼唧一聲,將頭軟軟地靠進岑偈懷中,嘴角泄出極輕的一聲,“岑偈。”

  岑偈微怔片刻,將頭低下,看着懷裏的人,只見他安睡着,眼睫輕閉,紅脣一張,又道了一聲“岑偈”出來。

  “你其實很喜歡我的,對不對?”將人放至牀上後,岑偈俯下身,看着那張琅白如玉的小臉,“那你之前爲什麼就是不肯承認,白豈淵,你知道嗎?我之前差點就放棄了,還好......”他握住他素白的手,放到脣邊親了親,“還好我們還是走到一起了。”

  睡覺時,岑偈將白豈淵緊緊擁在懷裏。

  十月已至,夜裏天氣轉涼,白豈淵將整個身子縮進岑偈懷裏,不僅上身緊貼着,就連腿腳也纏在一起。

  岑偈第二天才回學校,剛出了門,就被人叫住。

  其實岑偈早就看到段隅升了,但他不是很想理會,長腿快步往前走。

  段隅升剛晨跑回來,心情不錯,“你怎麼現在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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