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浴室
節目還未播出,就已經有粉絲將今天的錄製視頻發到網上,錢肅的粉絲蜂擁而至地前往岑偈的微博,對他進行謾罵。
錢肅的團隊更是下場買黑岑偈的通告。
節目播出當天,岑偈被罵上了熱搜,他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熱搜,是被錢肅的粉絲罵上去的。
李茹佳趁熱打鐵,也提早就買好了營銷通告,在熱搜中放了很多岑偈比賽時的視頻。
岑偈那幾天看着冷冷淡淡的,李茹佳以爲他心情不好,就給他放了兩天假,還道:“你放心,熱搜的事我會處理好,等你回來,熱度會比以前漲一倍。”
當天,拍完寫真,岑偈臉上的妝都沒卸,換了身衣服就回去了。
他的心情與李茹佳所認爲的低落恰恰相反,簡直是歡呼雀躍,但在她面前,他還是低沉着臉,“那我走了。”
“嗯。”李茹佳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幾天挺辛苦的吧?”
“還好。”岑偈道了這麼一聲,轉身就走了。
回到公寓時,白豈淵居然不在,岑偈本想給他一個驚喜的,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他回來,心中的雀躍慢慢轉爲空落。
最後,他還是打了白豈淵的電話,“哥,你在哪?”
“在和王老闆他們喫飯,怎麼了?”白豈淵冷冽的聲音傳來。
“幾點回來?”岑偈的聲音軟軟的,竟帶上了哭腔,自己這麼大老遠地趕回來見他,他竟在和朋友喝酒喫肉。
“今天趙晨生日,可能會晚一點,十二點之前吧。”白豈淵起身,避開了人羣,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怎麼了?心情不好?”
岑偈良久沒有說話。
白豈淵又道:“你上熱搜,我看到了,那些人嘴巴不乾淨,你不要在意啊。”
岑偈道:“你可不可以提前回來?我在家。”
在家!
白豈淵楞神片刻,聲音聽不出是喜是怒,“你要回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是臨時決定的。”岑偈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你可不可以提前回來?”他又問了一遍。
白豈淵道:“我現在就回來。”
他掛了電話,走到趙晨和王毅身旁,道:“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自罰了一杯,又對趙晨道了一句生日快樂。
段隅升看着白豈淵走出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空落,幾天前,他突然說自己不在這住了,然後就搬了家,至於搬去哪裏,又神神祕祕的。
總之,因爲趙晨的生日,他才難得見他一次,現在卻又要匆匆忙忙地走。
白豈淵回到家時,看見癱坐在沙發上的岑偈,他一頭霧藍色的頭髮,配上英俊的眉眼,以及擦了口紅的脣,竟好看得如精靈一般。
“你這是什麼造型?”白豈淵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淺笑道。
“好看嗎?”岑偈站起身,走過來,將白豈淵摟進懷裏,“我拍寫真的造型。”
白豈淵擡眼看着他,“好看。”
岑偈低頭,在他的脣上落下一吻,“我妝都沒卸就跑回來見你,你卻在外面給人家過生日。”
“快去洗了吧。”白豈淵的脣上留下了一道紅印,“不難受嗎?”
“好。”岑偈點了點頭,將懷裏的人摟得更緊,“先讓我抱一會。”
白豈淵站着沒有動,將身體貼靠在他懷裏,這個久違的懷抱,竟這麼溫暖,暖意從身體傳入心尖。
近十分鐘後,岑偈放開了白豈淵,“那我進去洗澡。”
“嗯。”白豈淵點點頭,“你喫飯了嗎?”
“沒呢。”岑偈邊走邊道。
“行,那我給你隨便做一點。”白豈淵看着岑偈的背影。
岑偈洗完澡出來後,桌上擺了兩菜一湯,熱氣蒸騰,香氣溢人。
“快來喫吧。”白豈淵將筷子遞到他手中。
岑偈坐下,“你不喫嗎?”
“我剛纔就吃了不少,你喫吧。”白豈淵看着他,見他的頭髮依然隱約可以看出淡淡的藍來,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頭髮很軟,還有些溼意。
岑偈道:“是不是還有點藍?”
“嗯,但很好看。”白豈淵繼續摸着,細白的指尖穿過他的髮絲。
岑偈擡眸笑了笑,“待會讓你摸個夠。”
白豈淵收了手,“不摸。”
岑偈狼吞虎嚥地喫完飯,收拾完,然後道:“我們去睡覺吧。”
白豈淵看了看時間,才晚上十點,這個點睡覺,一定是另有所圖了,他想起之前的事,臉上起了一層薄紅,“好。”
很乖很軟!
岑偈心中嘆道,自己怎麼就找了個這麼柔軟的寶貝。
二人走到房中,白豈淵道:“我也去洗個澡。”
岑偈等不及,“我陪你去吧。”
白豈淵的臉驀地紅了,“你剛纔不是洗了嗎?”
岑偈說,“所以,我是陪你啊。”說着,他走上前摟住白豈淵的腰,將他攬進浴室。
浴室很寬敞,裏面還隱隱殘留着水汽與熱氣。
白豈淵被抵靠在牆上,岑偈急促地脫着他的衣服。
“崽崽,你太着急了......”白豈淵因背上突如其來的涼意輕呼一聲。
岑偈貼在他的耳側,“哥哥,你這樣誘人,我能不着急嗎?”
“我哪裏......”白豈淵話未說完,就被奪去了呼吸。
溼熱的吻急促地壓了下來,激烈交纏着。
岑偈覺得,白豈淵就是他最濃烈的情藥,能很輕易地勾起他的慾望,摧毀他的理智。
“哪裏都誘人。”岑偈略微擡頭道。
白豈淵細微地喘息着,“先洗澡吧。”
“好。”岑偈開了水,片刻後,溫熱的水便流淌而下,澆溼了兩個人的身體,掩飾着兩人過於急促的呼吸。
濃重的吻再次壓下來,白豈淵仰着頭,吮吸着對方探入自己口中的舌頭,而岑偈用手托住他的頭,以便能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
“哥,你摸摸,我好難受......”岑偈說着,抓住白豈淵素白的手,往自己的下面摸去。
白豈淵的臉一瞬間漲紅,指尖像是被灼傷一般,羞恥地想要縮回,手卻被岑偈按着,掙脫不得。
岑偈喉結攢動,凝視着白豈淵握着自己的那隻手,低聲道:“幫幫我,好不好?”
溫熱的水流打溼了白豈淵的眼眸,裏面溼潤而熱烈的情慾漸漸翻滾,水也撲不滅,“好。”他輕聲道。
一個“好”字,如在烈焰上澆了滾油,岑偈猛地將白豈淵轉了個身。讓他背對着自己。
從浴室出來時,白豈淵軟得如一灘水般,被岑偈抱着懷裏,小腿、腳趾不住地抽搐。
他不想和岑偈講話。
岑偈卻不肯放過他,再次將他壓在身下抵死纏綿。
到了後半夜,白豈淵幾乎要暈厥過去,他覺得自己像是飄零在水面上的靈魂,肉體則陷於一片慾海之中。
眼前唯有岑偈那雙漂亮的眼睛和俊美的臉龐真實而生動。
最後,岑偈在高潮的餘韻中緩聲道:“白豈淵,我好喜歡你。”
隔天,白豈淵醒來便聽見岑偈在打電話,似乎是在給自己請假,“嗯,他身體不舒服。麻煩你給他調一下課。”
白豈淵將頭轉向一邊,又拉過被子蓋上,昨天晚上從浴室中出來後就不太想理他。
岑偈掛了電話,走過來,手撐在白豈淵的頭兩側,軟聲道:“哥。”
白豈淵沒有睜眼,悶聲道:“別叫我。”聲音又沙又啞。
岑偈低下頭,用高挺的鼻樑蹭了蹭他的耳畔,“我這不是沒忍住嘛。”他知道他在氣什麼。
“誰讓你叫得那麼......”岑偈聲音漸輕,像羽毛般劃過白豈淵的耳廓,“銷魂。”
白豈淵的臉刷地漲紅了。
若不是親耳聽見,他也不相信那麼黏黏膩膩的聲音出自自己之口,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別人的身下被操到浪/叫。
於是臉就更紅了,他睫毛輕顫着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眉語目笑的臉。
“你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好不好?”岑偈道。
白豈淵見識過他的廚藝,那坨糊到焦黑的麪條還歷歷在目,他道:“要不,還是點個外賣吧?”
“我這次一定好好做,對照着視頻教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岑偈的聲音低沉,卻如同夏日裏的暖陽般,和煦至極。
“那好吧,你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隨便做點就行。”白豈淵終於還是被他軟糯的聲音折服了,他就是再做出上次那樣的異物來,他也能幹乾淨淨地全吞進肚子裏。
“嗯。”岑偈起身,“那我去了,你再睡會兒。”
在睡夢中,白豈淵似乎又聞到了焦糊的味道,他皺皺眉頭,最終還是沒有起,太累了,他完全沒有想起的慾望,心道,廚房應該是燒不掉的吧?
大概兩個小時後,岑偈進了房間,道:“哥,喫飯了。”
白豈淵沒有轉醒的跡象,岑偈就在牀邊趴了一會,俯下身親親他,亦或是用手戳戳他的臉,折騰了一會,睡夢中的人終於睫毛微顫着睜開了雙眼。
“喫飯了。”岑偈道。
“好。”白豈淵緩慢坐起了身。
岑偈立馬去衣櫃裏給他翻了身衣服出來,原本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被他翻得亂七八糟。
白豈淵眉頭輕皺,這小祖宗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吧?
“我幫你穿吧?”岑偈掀開被子,上手就要給白豈淵套衣服。
被子一掀,白豈淵斑布着紅痕的瑩白肌膚就露了出來,他用修長的腿踢岑偈一腳,“不用你穿,你把衣櫃收拾好就行。”
岑偈回頭看了衣櫃一眼,繼續對他動手動腳,“一會再收拾。”
白豈淵的腿極其痠軟,沒什麼力氣,被岑偈握住腳踝後便動彈不得。
岑偈一樣樣替他套上,沒少在白嫩的皮膚上掐摸。
白豈淵掙扎不得,時不時地踹他一腳。
岑偈被踹得滿臉委屈,“哥,能不能輕點。”
白豈淵道:“我讓你輕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輕。”說完後,自己的臉刷地紅了,“行了,去喫飯吧。”
“好咧。”岑偈欲抱着白豈淵起身。
這次白豈淵用了全力,將他一腳踢開了,“我自己能走。”說着,下了牀,雙腿驟然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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