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分手吧
白豈淵一邊清理樓道里的垃圾和牆上謾罵的話,一邊掉眼淚,他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他給岑偈打電話,可岑偈忙得沒時間和他多說幾句話,便匆匆掛斷。
砸玻璃這樣的事很嚇人,白豈淵沒有辦法,只好報警。
有一次,一個女孩子衝上來,攔住白豈淵,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他,岑偈是不是真的和他在一起。
那天晚上,天空中依舊不見一顆星,烏雲密佈,雨落下,白豈淵不想否認,他問,喜歡一個人,真的就這麼不堪嗎?
他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
白豈淵回到家時,門口又是死老鼠之類的東西,他沒管,卻是沒胃口再喫飯,連喝水都噁心。
他決定要搬走,這房子是岑偈買的,他要走,理應告訴他一聲的吧。
於是他給岑偈打電話,打了兩個,沒有接通。
岑偈的電話打不通,白豈淵就發了語音,告訴他自己搬走的原因,岑偈一直沒有回。
臨走前一天,白豈淵去了紋身店,他怕自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陪着岑偈,怕那份熾熱的愛意從自己的心底消失,他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關於岑偈的烙印,於是,他將岑偈的名字紋在了自己身上,在鎖骨以下心房以上的位置。
李茹佳以工作室的名義發佈了一篇申明,說岑偈是單身,與街舞老師與張紜都是清白的朋友關係。
申明裏,態度強硬,並表示只澄清這一次,若是以後再有人傳謠言,那隻能法院見。
這是岑偈與李茹佳各退一步的結果,李茹佳想讓岑偈與張紜捆綁,岑偈不想澄清自己是單身。
各退一步的結果就是李茹佳不再讓他捆綁張紜,而岑偈承認自己是單身。
申明出來後,輿論終於漸漸消停,而岑偈那些忠實粉絲願意相信自己家的哥哥是清白的。
岑偈看到白豈淵的微信時,已經是一天後,他打過去電話,白豈淵卻關機了。後來忙着出席活動,竟忘記了。
等岑偈忙完想起來打過去電話,還是關機,十幾條語音發過去,沒回,他後知後覺的慌了。
岑偈回去了一趟,這還哪裏是個家,玻璃被砸得稀碎,門口各種各樣的異物垃圾。
天哪,他到底都忽略了些什麼,只管自己的事,完全不知道白豈淵這幾天都經歷了什麼。
岑偈這幾天一直緊繃着,這一刻,終於崩潰了。
他蹲在地上,哭得肩膀都是顫的,劉玉玉站在他身後,不敢上前。
白豈淵走了,再也不會在這棟小屋子裏等自己。岑偈顫抖着拿出手機,再次打過去,還是關機。
岑偈待了許久,劉玉玉一直陪着,直到李茹佳打來電話,她才強行把岑偈拖走。
又是無休無止的通告,岑偈麻木被帶來帶去,李茹佳看他這樣的狀態,心疼又不放心,若是不把白豈淵找回來,他恐怕永遠都是這幅樣子。
她帶人還是帶木偶?於是推了兩天的通告允許他去找人。
劉玉玉依然陪着岑偈,他最先能聯繫到的人肯定是林亞琦,但林亞琦也不知道白豈淵去了哪裏,岑偈好像又回到了滿世界找白豈淵的那段時間。
這次,他比上次還消失得徹底。
從一開始每天十幾個電話轟炸,到後來,岑偈一天只給他打一次電話,儘管白豈淵從來不接,他依然在打。
麻木地、不斷地,每天重複着。
直到兩個月後,岑偈依然麻木地打過去,沒抱着白豈淵會接的希望,響了兩聲之後,電話卻接通了。
岑偈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他先是叫了一句白豈淵,然後又叫了一句哥。
白豈淵的聲音卻冷冷地傳過來,他說,我們分手吧。
岑偈一下子被噎住,他還有很多話要和白豈淵說,可那人卻說,我們分手吧。
爲什麼?岑偈問,他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做得一點都不好,知道自己忽略了他,可是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好好陪伴,這段時間的不好他會好好補償。
可他說分手。
白豈淵說:“我累了。”
我還愛你,可是,我已經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因爲你用一堆十分不堪的事,將我原本一顆完完整整的、愛着你的心擊得粉碎。
岑偈還想再說什麼,電話卻已經被掛了。他握着手機,又打了一遍,對方已經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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