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章什麼東西,好怪哦,再看一眼……
少了其他活物的窸窣作聲,凌一弦三人的呼吸聲彷彿也在石壁碰撞出回聲,極度寂靜的情況下,連心跳和血『液』流的聲音都被放大了數倍。
凌一弦重新打起狼眼手電,觀察四壁。
洞頂石筍時不時地滴答下幾點水跡,但因爲蝙蝠棲身的緣故,山洞並不如尋常鍾『乳』那樣潔白可愛,反而點染着許多噴濺狀的污漬。
這座山中洞『穴』佔地廣,洞口四通八達,同時通往數個向。
不過,任它到底有多少出口,凌一弦今天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那個歪哭邪笑、裝神弄鬼的狗東西給搞出來!
在笑聲的指引下,三人認準了一個向,持續前進。
隨着漸入漸深,洞口再一次趨於狹窄。與此同時,地面上零零散散地出現橫屍此地的白骨。
凌一弦暫停腳步鑑了一下,最終確認,這些遺骨並不屬於蝙蝠,多半是誤打誤撞進入山洞的小型食草物。
又跋涉了多分鐘,三人終於走到了這段路的終點。與此同時,月光的柔輝灑落大地,凌一弦一彎腰,從低矮洞口鑽了出去,眼前豁然開朗,長長地鬆了一口。
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處清幽的山谷。倘若不是那來源不明的悽悽笑聲,這裏應該分清幽纔是。
即使現在還沒出陽,但在月光的照『射』下,也足以看出此地草木繁盛、風景秀麗。新鮮的青草息撲面二來,將肺腑裏那股山洞的酸陳鬱一掃而空。
不等凌一弦『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一個圓圓的東西,宛如天外來客一般,biu地從不遠處被丟了過來。
凌一弦舉起刀鞘把那東西打飛,藉此鎖定了偷襲者的向。
非常巧合地是,偷襲者怪笑者和是一個人。
非常不巧的是,這個東西……它根本不是人。
它半遮半掩地藏在一道土坡之後,會『露』出頭來朝三人扔點東西,然後立刻埋伏回原處。
在看清那隻異獸模樣的瞬,江自流頓時發出了一聲牙疼似地倒抽聲。自帶的咯噠咯噠立體環繞聲比之前響了數倍。
明秋驚:“……”
凌一弦的眼角分無語地抽了幾下,她感覺自己此刻分外手癢,也抽點什麼東西。
她先江自流:“你怕它幹什麼,那只是一條狗啊。”
江自流:“咯噠咯噠,你們不覺得它的長……有點瘮得慌嗎咯噠咯噠?”
凌一弦莫名其妙:“不覺得啊?”
那隻狗披覆着一身火紅皮『毛』,尾巴蓬鬆,同時還長着一張人臉。嘴巴長得大大,宛若狂吠,實際上發出的聲音卻是一串長笑。
雖說長得是奇形怪狀了點吧,不過,凌一弦也沒覺得哪裏值得害怕啊。
明秋驚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學術地說道:“是恐怖谷效應吧。”
非人的生物或物品,在一個範圍內表現得越像人,同時還跟人有所區時,就會在生理上激起不適。
比如說,有些人會特害怕小丑、害怕儺戲面具、甚至害怕網絡上那長了嘴的檸檬頭特效,就是源於這現象。
江自流:“不知道,但它看起來真的恐怖啊!咯噠咯噠咯噠咯噠!”
就在三人交談期,這隻異獸也一直沒閒着。
它口中的大笑聲一直沒停過不說,爪子還以平均每秒鐘一次的速度,均勻地朝三人投擲着各稀奇古怪的物品。
它的武器類型包括但不限於:石頭、土球、螞蟻巢碎片、果子、爛果子以及幹粑粑和溼粑粑。
閃身熟練地躲過一顆沒熟透的青果子,凌一弦分震驚。
“傢伙,現在異獸裏都進出投石機這類型了?”
明秋驚則更關注另一個細節:“以狗的生理構造,接個飛盤沒有題,但扔球是怎麼做到的?”
江自流:“咯噠咯噠咯噠……”
衆所周知,凡是遇到長了人臉卻又不是猿猴屬的生物,去查查山海經總沒錯。凌一弦投機取巧,直接把這項工作交給了系統。
不到半秒鐘時,系統就給出了答案。
“山琿,根據《山海經》記載,‘其犬狀人面、善投、人則笑’……”
話音未落,在確認了這傢伙出身《山海經》的瞬,凌一弦便如同脫弦之箭一般追了出去。
自從裝備了“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以後,她的輕功身法已經夠快,絲毫不弱於在這面全國聞名的明秋驚。
可凌一弦萬萬不能到,山琿異獸作起來的速度,竟然還能比她更快一籌。
如果說,凌一弦的輕功是“翩若驚鴻”,那山琿奔走起來時,月光下的山谷裏,宛如颳起了一陣赤紅『色』的長風。
系統慢悠悠地補上它剛纔沒念完的後半句:“……‘其行如風,之天下大風’。”
而凌一弦此的反應是:“秋驚,截它!”
於理,既然是山海經上所記載的異獸,身體裏一定有山海兵碎片。所以到了就不能讓它跑了。
於情——像這大半夜鬧得凌一弦睡不着覺的傢伙,她今天不把它摁在這兒,凌字乾脆倒着些寫!
凌一弦只喚了一聲,明秋驚便已知道她的意思。
他和凌一弦兩人分頭攔堵這隻山琿,與此同時,明秋驚雙手一抖,一張薄霧暮『色』般的織網迎風散開,儼然正是那張在之前的少年賽裏,立下大功的“煙籠寒水月籠紗”。
這座山谷曲徑通幽,物產豐饒,面積不過既是裏地大小,儼然是一處像模像樣的小型生態圈。
這隻山琿平日裏在這裏稱王稱霸,也曾有過仗着山谷面積不大,自己速度又快,把獵物追趕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直到它現在被凌一弦與明秋驚兩面夾擊,才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把被追逐的滋味。
要是放在外面密林山地裏,這隻山琿,凌一弦還真未必能抓得住它。
但在山谷得天獨厚的面積限制下,沒一會兒,凌一弦就牽着紗網的另一端,把山琿給一把撈住,隨後纏了個結結實實。
“呼——”
把五花大綁的山琿丟在一邊,凌一弦這纔有閒心注意起山谷本身的生態。
或許是多年沒有采『藥』武者踏足的緣故,這裏不但環境不錯,凌一弦甚至還在其中找到了幾稀有的『藥』草。
她做事一向幹練,眼一,手便至,差點就把『藥』材給摘了。
幸關鍵時刻,明秋驚及時到來,一把按住了凌一弦的手腕。
“先採。”
“怎麼了?”
“你和秋驚,不是還有之後的五級武者比賽嗎?比賽內容或許會和採集『藥』物有關,這幾株草『藥』可以留着,給你和秋驚上分。”
要是比賽內容跟『藥』物無關,那凌一弦等到比賽結束以後,再折回山谷採『藥』也不喫驚啊。
凌一弦深以爲然,做了個標記以後,就從善如流地收回了手。
,既然『藥』材不讓採,那山琿總能玩吧。
費了那麼大的,終於把這傢伙給捉住了,在上交國家之前,凌一弦肯定得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一邊着,凌一弦一邊獰笑着從揹包裏掏出繩子。
江自流原本正在適應山琿的長,在反覆盯着那張人臉看了一會兒後,他的咯噠咯噠頻率明顯降低了多。
到凌一弦這副模樣,他忍不住道:“一弦,你不是真要把它的舌頭打個中國結吧。”
大概是狗都比較通人『性』的緣故,原本被困在網裏、呼哧帶喘的山琿一聽這話,瞬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凌一弦搖搖頭,『露』出了一個邪惡的、充滿威脅的反派笑容。
她雙手一抻,頓時把繩子繃得筆直。
“中國結?那個不打了,現在山人自有妙計。”
“……”
分鐘後,三個人重新踏上歸程。
確認了笑聲來源,又慢慢習慣了山琿模樣以後,體溫和健康的心態同時回到了江自流身上。
應的,體活也理所然地轉交給他。
比如說,那條山琿像個系在竹竿上的小包袱似的,正被綁在江自流戒棍的一端。至於戒棍的另一端,則由江自流扛在肩上挑着。
這條山琿被凌一弦辣手摧狗,捆得像個糉子,四肢裏有三肢都被綁得嚴嚴實實,只有一隻爪子空了出來。
但就算那隻空掉的爪子,也只能在小範圍之內擺。一旦作幅度大了,就會同時牽扯到它的後腿和耳朵。
被綁得如此難受,使得它凌一弦充滿怨。只要視線裏出現凌一弦的身影,不管手裏有沒有石頭,山琿都會朝她做出投擲的標準作。
明秋驚:“……”
明秋驚幾次回頭,看山琿反覆做着這個作,不由欲言又止。
就連克服恐懼的江自流,都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向這隻魔『性』的山琿。
只有凌一弦心情頗佳,不但故意在山琿面前走得蹦蹦噠噠,而且嗓子裏還哼着“今天是個日子”的小調。
她調侃江自流:“着它看了那麼多眼,難道這就是單身狗的同病憐嗎?”
“真意思提,你和明秋驚揹着我脫單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江自流回過頭,又心情複雜地看了不斷擺臂的山琿一眼:“不過,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活的招財狗呢。”
沒錯,讓明秋驚和江自流屢屢回頭的原因只有一個。
在凌一弦精湛的捆綁技術下,這隻山琿,被硬生生地綁成了招財狗的模樣。
明秋驚江自流:什麼東西,怪哦,再看一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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