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公,他說要把你喂鱼耶。
“我马上回来。”
沈曳月挂断于敬的电话,往回走。
“我现在要回去了,有人在小姨的药裡下毒。”
沈曳月說话急促,细细听来声音颤抖。
“下去等我会儿。”
彭十陪着沈曳月下去,走到车旁边,坐进去。
彭殇沒多久下来,手上拿着医药包。
彭十开车,彭熠坐在副驾驶。两人坐在后面,“处理一下,你自己是医生,知道伤口感染的后果吧。”
沈曳月呆呆地看着前面,置若罔闻。
彭殇伸手轻轻把沈曳月的面具取下来,放在旁边。
从医药箱裡拿出棉签,轻声說:“你自己处理還是我帮你处理?”
沈曳月有了动作,她木讷地转過头,整個人处于一种失魂的状态,“我自己来。”
她接過棉签,低头把酒精涂在上面。
眉头都不皱。
三两下弄完,递给彭殇,“谢谢。”
彭殇视线跟随着沈曳月,知道她处于一种极大的慌乱之中。
从未有過的神情出现在她脸上,褪去伪装,最真实的情绪。
彭殇心裡隐隐有些兴奋。
草,他不会是变态吧。
人对脆弱的东西会萌生出想占据它再摧毁它的心理。
他试图唤回她,“沈曳月,沈曳月,沈曳月。看看我。”
沈曳月還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任他怎么叫都无动于衷。
彭殇意识到事情不对。
“彭熠,你研究過一些心理方面的东西,你看看她怎么了。”
彭熠闻言转過头来,“卧槽!她是沈曳月?!”
彭殇沒耐心,“快点!”
彭熠摆摆手,“哥,你知道她是谁嗎?她是我的心理医生。”
不是他不帮,是他根本无从下手。
他所学到的一些知识都是沈曳月告诉他的。
彭殇看着旁边意识处于混沌状态是沈曳月,“你马甲還挺多的。”
他把中间的隔板升起来,“沈曳月,我现在要触碰到你了,得罪。”
他伸手拉了拉沈曳月,沈曳月顺势就倒下来,倒进他怀裡。
女生在他怀裡一点点,一只手就揽得過来。
彭熠在隔板对面闷闷的声音透過来,“哥,我怀疑嫂子是受到特定的刺激进入自我保护状态。
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恢复,你可以试试亲一下嫂子。”
彭殇低声喊沈曳月的名字,還是和之前一样。
“你再不回应我,我就要亲你了。沈曳月?”
沒人回应彭殇。
彭殇的眉拧在一起,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沈曳月,我可以亲你嗎?
如果不回答就是你答应了。”
十秒,无人应答。
二十秒,无人应答。
三十秒,无人应答。
彭殇在寂静的车内听见自己有力的心跳声。
心跳声告诉他時間,告诉他怀裡的這個人对他而言好像与旁人不一样。
他喉结上下微微浮动,一只手抬起沈曳月的下巴,低头,相触。
彭殇脑袋一片空白。
沈曳月意识渐渐回笼,从浩瀚的记忆海裡挣扎出来,像溺水的小孩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
彭殇察觉沈曳月的回应,强忍着沒再进一步,安抚着沈曳月的后背,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沈曳月,你能听见嗎?”
沈曳月的视线逐渐清晰,彭殇的眉眼浮现在她眼前,“你刚刚亲我了?”
彭殇:“……”
彭殇强装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坐正,不甚在意地說:“嗯,亲一下怎么了?”
可惜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
沈曳月一時間从恐惧中抽离出来,低头一笑,“沒什么,下次得赔我。”
說话间,车停在了一处空地,直升飞机静静地停着。
沈曳月下车看到直升飞机,竖起大拇指,“彭爷,真有钱。”
一行人往飞机走去,半途被一群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
罗裡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踱步過来,笑着說:“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
沈曳月把蓝莲塞进彭殇怀裡,“想打架是嗎?
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姑奶奶我现在有急事,快点。”
罗裡笑得更灿烂了,“小姐,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就算你把這裡的人打趴下也走不了。
不瞒你說,我是L国的皇室成员,现任国王的第三個儿子。”
沈曳月嗯了一声,“所以你不是国王,也不是下一任的继承者。你是想仗势欺人?”
罗裡脸上浮现一瞬间的狰狞,随即消散,他狂笑,“小姐,你们华人都是无能之辈,我根本不需要仗势就能得到你和你的蓝莲。至于你的华国爱人,我会送他去喂大洋的游鱼的。”
沈曳月挑眉看了眼彭殇,“老公,他說要把你喂鱼耶。”
“别喊我老公,谁是你老公。”
沈曳月瘪嘴,“随便喽,反正不是你。”
彭殇:“……”
彭殇眼神示意彭十。
彭十正打算抬脚走過去,从口袋裡掏出证件。
沈曳月在众人沒反应過来的时候掐上罗裡的脖子。
罗裡涨红了脸,像失去水濒临死亡的鱼。
他开始挣扎,越挣扎扼住他喉咙的力量就越来越大。
他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悬空。
他听到那個漂亮得過分的女人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好听带着地狱的呼唤。
他忍不住打了寒战。
說完沈曳月松手,嫌弃地甩了甩手。
罗裡摔到地上,周围人开始围過来,把罗裡搀扶起来。
沈曳月往飞机走去,彭十在后面亮出证件。
罗裡看到证件后一瞬间变了脸。
說不出话的他抬手示意让开。
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们一群人的背影。
彭熠回過头,笑笑,朝罗裡竖了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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