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關於他解雨臣篇上
只是我在想,他如此優秀,怎麼會淪落到相親來找對象,而且人家憑什麼相中我呢?
這可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只是對現在親戚口中的別人沒有信心。之前那個說是身高一米八,實際見了可能我穿個高跟鞋就能與他一般高了。
我是不想再去的,但實在是拗不過我媽的催促,只得提着包,按照她眼裏乖乖女的打扮去赴約。
約定的地點是個咖啡館,今天週一,並不怎麼繁忙,只是我先到了也沒見人。索性坐下來點了杯咖啡還有點心等他吧,雖然他不來更好。
桌上的咖啡已經見底了,我前面的座位還是沒等到它的主人。我提起杯子往嘴裏傾斜倒入最後一點後,把手機放在包裏準備離開。
只是剛放下手機,那邊的椅背就被人從外面拉開,他還未坐下,道歉的聲音便傳來:“抱歉,公司有點急事來晚了。”
我擡頭看他,他穿着得體的西裝套裝,袖釦也很精緻,只是這些都掩蓋不了他那張惑人的臉。
他長得太精緻了些,好像與我根本不是呼吸的同一片空氣。雖然我長得也不差,但與他相比我都有點自慚形愧。
他看到我已經喝盡了的杯子馬上又讓服務人員給重新上了一杯,順便也多點了一點桌子上沒有的點心。
“沒事兒,你有事可以先忙。”我柔和得衝他笑了一下,言語中滿滿的都是貼心,也是非常能對得起今天這一身溫柔的打扮了。
“公司的事已經處理好了,現在可以忙我自己的事了。”他向我擡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示意已經關機了。
我不置可否,低頭喝了一杯咖啡也沒再說話。
今天的這次見面,要不是他的顏值,恐怕現在的我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舒服得躺在沙發上追劇了。想到這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
不過他言語,行動很讓人舒適,恰到好處得接住人的話茬,不會出現很尷尬的情況。總得來說相處得還算是很愉快。
他主動得結賬後我們便去了附近的一個商場逛街,其實主要是逛,並不決定要買東西。
若是要買,他肯定主動要求付款,剛纔的咖啡錢還可以當做他遲到的懲罰。說實話我與他的關係還沒到可以毫無歉疚得接受他爲我結賬的地步。
所以說不結賬算得上是很明智的舉動了。
我們之間維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就是那種一眼能看出是一塊兒的,但又不熟的感覺。他在我身邊與我講話時會自然得朝着我這邊傾斜過來身子,期間還會幫我擋住其他路過的人可能會引起的觸碰。
經了這些細節,不得不說對他的印象好了很多。若不是他的遲到,恐怕印象會更好。
本來不想買的,但實在是有一件衣服特別得好看,我忍不住去試穿,在我身上也特別合身。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這麼喜歡的衣服了。
加上導購一直在旁邊說這是最後一件了,這個版型只生產了兩件,以後也不會有了。那我怎麼能忍得住,只好違背了之前的想法準備入手。
旁邊的解雨臣也說這件衣服很合適,果不其然,等我再次出來時,衣服的錢他已經付完了。
“謝謝。”出了店門後我朝着他晃了晃衣服的袋子。
“這個正好當做我這次賠禮了,我以後肯定不會再遲到的。”他笑着接過我手裏的袋子,然後對我說。
“以後?”我有些驚訝他說出的話。
“嗯…是對我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他認真得看着我,似乎我的意見對他真的很重要。
我有點尷尬得說了一句;“啊,沒有沒有。”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可以儘管跟我說的。”他沒有絲毫介意,笑得很坦然。
我們又一起去看了電影,電影選了個很平淡的文藝片,感覺我倆都不是喜歡看恐怖片的,喜劇片的話着實與他這身西裝格格不入。
一天的約會之後他便送我回了家,我站在門口揮手告別,仔細叮囑了注意安全後才進了屋。
屋裏我媽迫不及待得問我怎麼樣,肯定是看到了他的車子,之前那些男的基本沒有跟我在一起聊天超過二十分鐘的。
“還不錯。”我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他。
只不過還要想一下回一個禮纔好,不能平白得讓他爲我花錢。
之前他給我說過他的公司地址,也提前在微信上跟他打好了招呼纔去的。
我去的時候還不算很晚,手上是昨晚想到等我給他的回禮:一個墨石擺件。我還挺喜歡這種石頭的,不誇張,不張揚,低調卻飽含深意。
我到了之後才發現他的公司很大,跟前臺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後她便打了個電話,電話掛掉的幾分鐘後我便看到了他。
他從電梯裏下來走到我身邊,公司的人都在看着我倆。他帶着我進了電梯後來到了辦公室。辦公室的裝修很簡潔,很符合我的審美。
我把手裏提着的東西遞給他,他拿出來看,又擺在了他那桌面上。桌子的灰色與這墨石的顏色還挺相配的,他看着也很滿意。
我們自此之後會經常在微信裏聊天,當然也會時不時得見面。可能我們都過了那種愛情至上的年紀,所以只會在不影響自己工作的前提下來交流感情。
不過他還是很細心的,會在冷了的時候把我的手揣在他的大衣口袋裏。我穿着羽絨服,他還穿着大衣,手卻比我的暖和好多。
也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細心照顧我,寧願把工作放在家裏開視頻會議也會留在我身邊。
當然我知道他忙起工作來就忘記喫飯也會帶着盒飯去公司找他,公司的人已經對我習以爲常了,所以我一去這些人便會喚我“老闆娘”。
我糾正了幾次後他們還是這樣也就沒再管,解雨臣也對這個稱呼樂見其成,還會捏着我的臉說:“老闆娘可得多給點零花錢。”
今年冬天第一場雪的時候,我正在他的公司陪他工作。已經八點多了,這棟樓的樓外樓裏都還是零星得亮着燈。
每一盞燈下都有一些在這座城市打工的,努力拼搏的人們。他們拼盡全力得想要在這個利慾橫流的城市站穩腳跟。
他稍微低着頭看向電腦,修長的脖頸映着電腦的冷光顯得格外白皙。
我看了他許久,便轉頭朝着落地窗外看,窗戶上一小片的白色吸引了我的眼神,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又有一些更多的白色落在了上面,只一瞬便被窗戶的溫度融化成小小的水漬。
我伸出手隔着窗戶觸摸它落下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溫度落在我的指尖。
“出去看看嗎?”他站在我身邊看着遠處的漫天的雪花,然後轉頭問我。
“好啊。”我朝着他笑了下,他將辦公室的燈關了後牽着我的手到了樓下。
樓下的地面上已經灑了一層白白的雪花,像是一片毛絨絨的毛毯鋪在了地上。
我伸出手來接住一點點的白,他在身旁看着我,眼裏閃着笑。隨後又將手裏的圍巾給我繞在了脖子上,末了還附贈了個吻在我的額頭,鼻尖還有脣上。
初雪,與他在一起看好像還挺美好的。他牽着我的手走在了回去的路上。手被他仔細得握住,不過我好像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我指頭上。
看他的表情也沒看出點什麼東西,索性從他緊握住的手中抽出來看。
無名指上是一枚鑽戒,鑽石並不是很大,不過很是精緻,襯得整個手都好看了許多。
“這是什麼啊?”我故作不知得問他。
“願意嫁給我嗎?”他像是很隨意得問了一句,不過我注意到他的手都有些顫抖,眼睛也很是緊張得看着我。
“好啊。”我笑得很燦爛,過去擁抱他,我能感受到他也很開心得回抱住我,緊緊得擁住我的身體。
今天一整晚他都在我身邊膩着,連喫飯也要餵我。我曾問過“要是我說不願意呢?”
他說:“要是不願意,那我就再問,總能等到你願意的。”
我們倆見了我的父母,很快便敲定了接下來的流程:訂婚,領證,結婚。
領證的日子是他跟我父母商定的,不知爲何他很得父母輩的喜歡,能僅憑三言兩語就能哄的我母親嘴咧得老大,父親也眯着眼睛在一旁看着。
我們去了民政局,一進門便吸引了不少的眼光,我們很快就各自拿了紅色的小本本在手上,翻開來看照片上的兩個人露着幸福的模樣。
我倆都不是那種喜歡面子排場的,所以婚禮辦得不是很隆重,只邀請了我們雙方的長輩和幾個朋友,他的父母早已逝去,不過看得出他的朋友與他的關係很是要好。
我們交換戒指,在神父的祝福下唸了誓詞,相視而笑得說出了那句“我願意。”
他比着平時顯得尤爲緊張,之前在工作上的那種運籌帷幄此時蕩然無存。我眼睛彎彎得瞧着他,甜得像是那天下雪時街口買的那塊烤紅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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