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手術
解雨臣翻了個身,他在這間別墅裏已經和齊羽呆了兩天,今天他需要離開去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了。他昨天就已經將齊羽手機的密碼鎖設成了兩個人共用的,齊羽也交代了他各種社交軟件上的密碼,解雨臣對齊羽的手機做了監控,齊羽這邊用手機做了什麼,他手機上都可以查到。這種軟件,其實最開始研發出來是針對家長控制上學的學生,但是因爲出來後引發的爭議太大便撤離了市場,但仍舊被社會某些階層所使用着。
齊羽感覺到了解雨臣的動靜,齊羽也揉着眼睛從牀上坐起來,手上的情趣銬鏈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他看見解雨臣走進浴室裏洗漱,便拿起了他丟在牀頭的襯衣,向他走了過去。
浴室裏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鏡,上面映着齊羽佈滿了情慾痕跡的赤裸身體。齊羽的腿很長,腿根在解雨臣腰側的位置,他比解雨臣略微高一些,身上覆蓋的肌肉並不明顯,齊羽的身體本來算是勻稱偏瘦的,但是解雨臣的身上幾乎摸不到什麼脂肪,雖是高挑的個兒卻看着要比他瘦小,只是爆發出來的力氣對齊羽來說卻是壓制性的。
“小花兒,我給你穿衣服。”齊羽的下巴枕在解雨臣的肩上,那模樣有些像是主動尋求主人愛撫的金毛犬。解雨臣擡起了手,齊羽握着那隻潔白細膩的手,一左一右放入了袖口,然後爲他繫上鈕釦。
解雨臣揉了揉他的頭,就好似真的在獎勵一隻愛犬般,低聲道:“你繼續睡吧,中午我會讓人把你想喫的送來。”
齊羽點了點頭,這兩天解雨臣一直在這幢別墅裏用各種道具調教他,雖然解雨臣的態度很溫柔,但卻是“賞罰分明”,齊羽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裏已經很聽解雨臣的話了。不過2天時間,幾乎是將自己所有的隱私都交給了他,而他卻連查看解雨臣手機的權力都沒有。
齊羽知道解雨臣已經在把他私有化,但他卻無法對解雨臣說出抗議。重新回到牀上,還能聽見解雨臣的動靜,直到屋裏的燈熄滅,解雨臣離開別墅,齊羽才低低嘆了口氣。
手上的銬鏈,是情趣用品,憑齊羽自己的力量要掙開還是可以辦到,但是他知道解雨臣回來肯定會懲罰他的。
“還好……我有兩個手機。”齊羽最後還是解下了手上的銬鏈,他需要回去查探黑瞎子在緬甸的進展如何。齊羽在離開別墅,彎腰穿鞋的時候,躬起的後背牽扯到了臀脊間被解雨臣弄出的傷,有些發痛。
“哎……”齊羽輕揉着自己的臀,低聲嘟囔道:“解雨臣真的會這麼對吳邪嗎?……是不是我太賤了,他已經不把我當作吳邪了……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齊羽還是出了別墅,他想回去查看了手機後,再回別墅。解雨臣的底線在哪裏,他也不清楚,只是本能地不敢去真的觸怒解雨臣,許是因爲那幾個億,又許是因爲解雨臣看似溫柔裏帶的凶煞。
“滴滴。”手機響了,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齊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聽,他知道解雨臣那邊會聽見電話錄音。
“喂,你好。請問是吳先生嗎?這裏是杭州公安局吳山居分局,有樁命案我們希望吳先生你可以配合一下調查。”
那邊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齊羽“哦”了一聲,很好,警民合作,給了他一個出來的藉口。齊羽答應了在家靜候警察上門,同時叫了份芝士蛋糕和奶黃包作爲早點。
吳邪的家是幢花園小洋樓,據說是幾十年前吳家在民國時期就買來的,算是祖宅了。這幢房子齊羽沒敢賣,只是把其他的商品房和公寓給賣了,那些房子有他買的也有吳邪自己的,不過名字都寫的是吳邪。
“哎。”齊羽左手瀏覽着手機上黑瞎子發來的消息,右手用勺子將綠油油的抹茶芝士剜成小塊,放入嘴裏。
他喫到第五口的時候,“叮咚。”門鈴響了,齊羽立刻去開了門,門外站的是個穿着制服的年輕警察,他手上有一個透明的袋子,似乎是證物袋,裏面裝的也是一個放着透明液體的瓶子。
“你好,我叫賴明傑,是負責處理黃嚴案的警官之一。”警察的話說到黃嚴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他在觀察齊羽的反應,但齊羽卻是並不認識那人一樣,道:“那麼,我能提供什麼信息呢?”
“你不認識黃嚴,但他認識你。”賴明傑將那個瓶子取了出來,齊羽微微揚了揚頭,道:“他認識我,也不奇怪。我是吳家的少東家,在杭州做古董生意的,肯定知道我是誰。”
“其實,黃嚴死前,他有託我來找你。”賴明傑在此時取下了自己的帽子,年輕帥氣的臉有些稚嫩,他的年紀比齊羽要小。
齊羽揚了揚眉,指着那個瓶子,道:“這是他要給我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賴明傑看着齊羽,道:“我現在以我私人的名義,帶話給你。黃嚴說,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取這裏面的費洛蒙,滴入你的鼻子。”
齊羽臉色變了,黃嚴知道費洛蒙……而且對他發出了這樣的邀請,很大可能和吳邪有關係。
“你們,在哪裏發現他的屍體?”齊羽坐到了沙發上,看着那瓶提煉了的費洛蒙,呼吸慢慢放緩。
“一個小巷子裏,當時他抓了一個高中生,在人家背上刻了一幅圖。刻完,就死了。”賴明傑搖了搖頭,道:“這瓶費洛蒙算是他的遺物,而那幾句話,是他在我下班後留言給我手機的。”
賴明傑似乎是怕齊羽不相信,用自己的手機播放了那段錄音,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說話,內容和賴明傑說的相差無幾,沒有更多的信息。
“費洛蒙……主動權。”齊羽抿了抿脣,握着自己被解雨臣弄青的手腕,腦海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即使解雨臣真的能幫他穩住吳二白,穩住吳家,但是爸爸出來後,仍是需要他繼續扮演吳邪,尋找接觸張起靈的……所以,那費洛蒙他早晚都得讀取。
“就直接滴?”齊羽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記得黑瞎子說過他可是給吳邪做過手術的,就是爲了讀取費洛蒙。
“我可以現場對你做一個手術。”賴明傑從帶來的公文包裏,取出了麻醉劑、手術刀、針藥等物,齊羽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道:“這個手術,你做完,臉上的痕跡多久能復原?”
“這取決於你是不是疤痕體質,如果你需要保持臉上完好,做完手術結疤了就可以調配化妝液,讓那道疤痕消失。”賴明傑的話讓齊羽想到了吳邪,吳邪的臉上似乎一直沒有出現過明顯的疤痕……那個人,是爲我化了妝?
“一定會留下疤痕嗎?”齊羽問了一句,賴明傑笑道:“既然是開刀,怎麼可能沒疤。雖然只是個很小的手術,如果體質好,再用些藥,過幾個月也能達到無疤的效果。”
“你……知道我是誰嗎?”齊羽看着賴明傑變深的笑容,心中有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也正是因爲這感覺,他愈發的想要讀取更多的信息,不至於在誰面前都那麼被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從身份證上來看,你是吳邪。至於別的身份,我沒有興趣去查,我只是受故人之託。”賴明傑說完便伸手指向了那些手術用品,道:“決定吧。”
齊羽點了點頭,道:“二樓,有間小型的醫務室,裏面有酒精和一些應急用品,去那兒吧。”
“好。”賴明傑和齊羽上了樓,手術的過程不一一言表,維持的時間不長,賴明傑對麻醉劑用量的掌握很是熟悉,局部麻醉,齊羽甚至可以全程看見那手術刀和鑷子在割開他的鼻腔後,從裏面取出的血肉。賴明傑全程都很冷靜,齊羽一度認爲這警察該是個醫生,好比法醫?
“你是法醫嗎?”手術完成後,齊羽問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我不是。”賴明傑淡淡笑了笑,道:“不過我被醫院開除過。”
“爲什麼?”
“給人胸口開刀,不小心切了人家一片心臟。”賴明傑將沾染着齊羽血跡的手術刀丟進了一個袋子,齊羽吸了口氣,他掃了眼鏡子裏的情景,鼻子上的傷口被線縫合了,但很是刺目。齊羽覺得他之後應該要貼個創口貼,裝作鼻子被磕了。
“費洛蒙什麼時候讀取隨你,我該下班了。”賴明傑看了眼自己的手錶,提着來時的東西走向了屋外。
“慢走。”齊羽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掃了眼擺在口袋裏的兩個手機,被解雨臣監控的那個已經發來了好幾條信息。
怎麼樣?錄完了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是什麼事情?中午還回去嗎?
“呼。”齊羽深吸了一口氣,給解雨臣回了消息後,用膠頭滴管吸取了費洛蒙後,舉到自己的鼻腔上。齊羽用維持了這個姿勢片刻,幾滴液體便落入了鼻腔。
傷口的刺激,讓齊羽差點疼得在地上打滾,但很快一種強烈迷幻感籠罩了他,他眼前漸漸出現了吳邪的樣子……
那是一座有些昏暗的屋子,吳邪就坐在他身前,含笑看着他,“你果然還是來了,可惜……你是爲他來的吧?你以爲,他真的愛你嗎?”
齊羽一愣,下意識地想開口問他說的是誰,但卻發不出聲。
吳邪卻像提前預知到了他回說什麼,又道:“你按我的話去做,就知道了。”吳邪的手支撐頰邊,“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啊啊啊!”杭州白梁灣的市區醫院裏,黎簇呆的那間病房又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他背後的傷口太深了,每次給他上藥都疼得死去活來的。這一次,黎簇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感覺自己能蹦能跳後就要出院,而奇怪的是,之前那個兇巴巴的女醫生卻沒有阻撓,就好像有人給她打了招呼,她默許了黎簇的行爲。
黎簇歸家心切,也不想那麼多,辦了出院手續就往家裏走,這次他實在太倒黴了,那個往他後背刻圖的混蛋,死得
已經不能再死,而更離譜的是他的老爸也在他出事的第二天,出差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呵,家。”黎簇把鑰匙插進門裏的時候,忽然有些悲哀的想到,如果那晚死的是他,他老爸第二天該出差還是會出差吧?真是可笑。
屋門打開,黎簇下意識地把門關上,但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屋子裏,多了幾個男人。噢,是的,幾個奇怪的男人。
“嘿,別跑。”幾乎是在他進門的那一刻,臂上紋着黑蛇的青年就堵住了門口。青年染着一頭黃髮,穿了耳釘,穿着基佬紫的貼身襯衣,緊貼着發達的胸肌,一副接頭混混的模樣。唯一的區別是,他的身材健壯,不是那些乾癟癟的流氓古惑仔可以比。
而另外幾個男人,穿着相比這個黃毛要正常得多,但身上都透着一股讓黎簇很不舒服的氣息。
“黎簇。”沙發上年紀稍長的男人開了口,男人生的很是俊秀,而且給黎簇的感覺並不像其他幾人那樣,但這種情況下黎簇無法對他生出任何好感,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在我家裏?”
吳邪沒有開口,另一個青年直接打開了一個黑色的口袋,將裏面紅豔豔的一沓沓印着國父張啓山頭像的鈔票甩了出來,道:“十萬。”
“什麼?”黎簇有些懵了,俊秀的男人起身,道:“這是訂金。你和我們去一個地方,回來再給你十萬。”
“不,不……你們……你們是那個變態?”黎簇忽然意識到他一個高中生怎麼會和這些人有關係,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個襲擊了他的人。
“你的背上,有一副地圖。”俊秀的男人指了指他的後背,同時黎簇便被紋身的黃毛抵在了牆上,撕開了他的衣服,他本想掙扎叫喊,但傷口被人一拍就老實了。
“咔咔。”身後傳來拍照的聲音,黎簇聲音有些顫抖,道:“你們拍了照就走不行嗎?我,我還要上課……”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給你們校長請了長假。”俊秀男人的聲音裏似乎帶着笑,“二十萬不少了,你知不知道普通人要多久存到這筆錢?”
“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我跟你們走什麼啊!”黎簇有些崩潰,但他能明顯感覺得到自己和身後人的差距,那就像是壓着一隻要宰了的雞。
“你去了就知道了。”另一個穿着小熊*****帽衫的男人插了話,道:“我們老闆的耐心有限,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嘶,感情你們就是綁匪是吧?”黎簇的話剛一說完,黃髮青年便劈砍到了他的後頸上,黎簇感覺眼前一黑,再度失去了意識。
“小三爺。”幾個人站攏了過來,吳邪理了理王盟沒扯順的帽衫,道:“下次裝黑社會,別穿小熊*****。”
“嘿嘿。”王盟乾笑了幾聲,低聲道:“咱們和黑社會也沒差別啊……”
“你們都回去,白蛇你把這小子扛去我遊艇上,然後也回去。”吳邪的話說完,一直沒開口的高大青年道:“小三爺,你一個人帶他去古潼京?”
“小三爺自有安排,咱們照做就是了。”白蛇吹了吹自己垂在額前的黃色劉海,將黎簇一把扛到了背上,看了眼那裝着十萬國幣的袋子,道:“這包東西一起麼?”
“就留在這兒,這次他帶不走。”吳邪說完便將大衣的領口立起,遮住了下半張臉後打開了房門,衆人也陸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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