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大圈幫的白手套和麻雀
這女人竟然自己遊了回來。
在岸邊煤油燈的微弱光芒下,只見女人膚膚若凝脂,白得就像雪一樣。
她溼漉漉的長髮緊貼着嬌柔的柳腰,其似海棠醉月。
就在她一個微微轉頭,我看見那張近乎完美的側臉,我愣住了。
這女人竟然是吳杉解的小姨。
但她似乎並未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靜靜地站在水邊,任由夜風輕輕吹拂着她溼透的長髮,那份從容與淡然,彷彿世間萬物都無法擾亂她的心境。
我看着她雙手捧起清澈的河水灑在自己嬌嫩的肌膚上。
我心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就在我準備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樹底下傳來幾聲異響。
我以爲是“蛋黃”那瘋狗醒了,下意識地超樹底下一看。
“不對!”
怎麼是三個男人,而且穿的是籃球背心和短褲,顯然不是寨子裏的人。
我暗道不好,這三貨應該是來偷窺的。
這時候他們其中一個脖子上掛着金項鍊的男人,搓了搓手,猥瑣地小聲說道:“等下子我們先爽一次,再把這吳寡婦送到太子那邊,懂咩?”
旁邊一個捲毛比了個OK的手勢:“懂滴!”
“老五,你更卵懂享受!”
“那肯定滴!”
說完,他們三人貓着腰小心翼翼地往吳杉解小姨那走去。
我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危急。
吳杉解的小姨顯然對此毫無察覺,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不知。
我不能坐視不管,儘管我深知自己並非練家子,但吳杉解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保護自己家人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可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下面三個男人已經越走越近,他們的對話聲也隱約可聞,全是一些糟蹋女人的話。
沒辦法,我心一急對準他們其中一人直接從樹上跳了下去。
然後一腳踩在一男的後背上。
只聽見“咔”的一聲脆響,估計是骨頭被我踩斷了。
他剛想喊出來,就被戴着金項鍊的男人給捂住了嘴巴。
但吳杉解小姨就像沒聽到一樣,依舊我行我素地在河裏洗澡。
我剛想告訴吳杉解小姨,戴金項鍊這男的一把抓住的我衣領,指着我就罵:“我叼你姐個比,你想嫩子?”
他說的是桂柳話,我聽不太懂,就甩開他的手,問他說:“你們是什麼人?”
這男的,冷哼一聲,說道:“柳州拉堡廖老五,你混哪點滴?”
“南派張清河!”
啪的一聲!
這個叫廖老五的男人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操!”
我哪受得了這種氣,怒吼一聲就跟他們三個幹了起來。
雖然我跟吳杉解和李富昌練過,但這三人也有點本事,估計是籃球隊的,身高都比我高,我打倒他們其中一個人,另外兩個又來踹我。
就這麼互毆了幾分鐘,我急眼了,抓起河岸邊的鵝卵石就準備往被我打倒在地上這人的頭上砸。
結果被戴金項鍊這男的一腳踹在背上,我一個沒穩住就摔在了地上。
其中一個較爲高大的男人獰笑道:“我叼你孃的,也沒打聽下子我們拉堡仔的實力,要不是時間緊,老子要你......”
這男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從遠處就傳來了一陣簫聲。
這旋律很是淒涼幽怨,就跟那鬼片裏冤死鬼出場的聲音一樣。
我心說應該是哪個老頭在附近練習吹簫吧!
像我們以前住的小區就很多這種老人,不是午夜鋼琴就是夜半葫蘆絲。
這三個男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然而,他們很快便鎮定下來。
我緊握着手裏的鵝卵石,顫抖着身子指着他們三用桂林話吼道:“你們哪個敢動她,老子殺你全家!”
他們顯然沒有將我放在眼裏,尤其是戴金項鍊那男的,更是嗤笑一聲:“桂林仔?就你們桂林那董老大來了,也要喊我聲哥,你滾回桂林打聽一下,放眼整個廣西,哪個敢動我廖老五,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着,他便向我撲來,似乎想速戰速決。
就在他們一起衝上來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突然掐着自己脖子,嘴巴長得大大的。
“救......救我!”
“老韋,你搞什麼?”
“我......有......有條大蜈蚣鑽進我嘴巴里面了,快救我啊!”
一聽到這話,我立馬想到是蠱術。
我往腳下一看,只見河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蜈蚣。
這些蜈蚣幾乎都是跟我大拇指那麼粗,有個30公分長。
沒一會,這三男的身上就爬滿了蜈蚣。
“我丟!嫩子更卵多蜈蚣!”
戴金項鍊那男的趕緊掏出打火機,試圖把蜈蚣給嚇走。
但火焰的威脅非但沒有讓蜈蚣退卻,反而激起了它們的兇性,有幾隻甚至試圖朝火焰撲去,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廖老五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打火機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火光也隨之搖曳不定,顯得那麼無力。
“這……這是嫩子回事?!”他驚恐地大喊,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我緊盯着這一幕,心中暗自慶幸,同時也感到一絲驚訝。
我雖知苗族人擅長各種蠱術,但從未想過會親眼目睹如此震撼人心的場景。
這些蜈蚣的出現,顯然不是巧合,很有可能跟遠處傳來的簫聲有關。
他們三人,見打火機沒用,一邊拍打掉身上的蜈蚣,一邊逃命似的往林子外面跑。
那三男的離開後,在河裏洗澡的女人開口說話了。
“果然啊!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總是喫着碗裏的,想着鍋裏的,你要是看夠了,就把眼珠子留下,省得我親自動手!”
說完她緩緩站起身,水珠從她細膩的皮膚上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銀光。
我趕緊轉過身知道有些東西不能看。
十多秒鐘後,我突然感到後背一陣柔軟,然後一個女人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喲,害羞了?給你看的時候你不看,不讓你看的時候你偷偷看,吳杉解要是知道了,你覺得她會怎麼對你?”
這魅惑的聲音和女人身上淡淡的鳶尾花香味,然後一時血脈噴張。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不要胡思亂下,然後解釋說:“阿姐,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對您也沒有那種意思!”
這時候吳杉解小姨,突然把臉貼在我的脖子上,然後莞爾一笑,問:“真的嗎?”
我想也沒想就點頭說:“真......真的,我心裏只有杉杉一個女人,我真不是偷看您,我是被狗追,不得已才躲在樹上面!”
她淡淡一笑,拿起煙桿深吸了口煙,然後吐在我臉上,問道:“阿弟,你阿姐幫你找藥跑得滿身是汗,可以幫阿姐洗洗背嗎?”
我說:“這......這不方便,我還是回去叫孔雀和杉杉來幫您洗吧!”
“哈哈,原來你是有色心沒色膽啊!”
我知道她是在給我設套,我沒理她就說我累了,得回去休息了。
我前腳剛走,吳杉解小姨突然說道:“都出來吧!躲着看一個女人洗澡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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