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霧
雨農見杜太師還是聽了勸，沒有親自帶隊去強攻界凡山。心想明軍應該不會打敗了吧！哪怕不勝不敗也行啊！
在渚將出帳開始調兵，應對後。
杜太師也帶領精銳騎軍，掩護渚將紮下大營。從大帳出來後，杜太師就將雨農帶在身邊，還有很多話。杜太師要問雨農。
在到達薩爾滸附近後，其餘人馬開始搭建營房。杜太師則是將雨農帶空曠處開始詢問起雨農來。
“小子聽你這口音你是延安府的人吧！”
“杜太師說得對，小的是延安府清澗縣人。小的從小就聽說過杜太師威震邊牆。殺得套寇不敢來犯。”
杜太師先是拔出腰刀，將刀橫在雨農脖子上。
“小子你莫要拍馬屁，老子問你一句你答一句，答得不好老子還是要殺你祭旗。”
雨農只得點頭答應。杜太師見這小子還算識相便繼續問道。
“其他三路人馬也敗了？”
“是的。”
“劉綎是怎麼敗的。”
“書上說野豬皮派人冒充太師所部，持太師令箭，詐稱太師已經逼近赫圖阿拉，要劉帥速進。劉帥輕裝速進後面就中了埋伏，全軍覆沒。劉帥戰死。”
“哎！都他媽的是死在爭功上。說這書還寫了些啥？”
“後面就是攻破鐵嶺開原，再後來攻破瀋陽。血祭遼東五百萬漢民。”
“血祭？”
雨農就將野豬皮是域外天魔轉世，要血祭遼東百姓打開魔界通道的事說了一遍。
杜鬆一生征戰經歷無數生死，怎麼會相信如此荒誕之說。不過杜鬆也明白，如此將野豬皮惡魔化必有其深意。
接着杜太師把刀又壓緊了一些，雨農的脖子上已經被刀鋒割出了紅印，再用點力就要割破頭了。
“小子你知道此書是誰寫的嗎？”
“小的不知，小的是聽說書的先生所說。”
“不知道，你個延安府的怎麼跑到遼東來了，再不說實話這刀可就砍下去了。”
說完就狠狠地盯着雨農，彷彿就要吃了他。
雨農滿頭大汗，用脖子硬頂着刀，回答道：
“小的不知道。殺了小的也沒用”
杜太師見雨農很是有骨氣，又同是延綬鎮人。便放下了刀不再逼迫雨農。
杜太師把刀拿開後，雨農已經緊張到快要窒息。杜太師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差點就忍不住說了實話。
“小子看你是個漢子，也算是救了老夫一命。今日就放過了你。老夫再問你一句。讓你來遼東的人可有交代如若大軍敗了將又如何？”
“野豬皮全靠劫掠補充，只要不讓野豬皮贏得太輕鬆。最好是損失慘重，這樣就可以讓朝廷有時間調兵遣將。
只要守住鐵嶺開原保證瀋陽遼陽不失，野豬皮無法劫掠補充。這越來越冷的天氣也會使的野豬皮不戰自潰。”
“高人啊！盡然可以遠在千里之外就可以洞察一切。要是守不住那？”
“這個沒說？書裏就寫到瀋陽陷落。”
小子告訴你別說瀋陽了，就是鐵嶺這些有老子在都丟不了。明日你就看着老子怎麼打敗野豬皮吧。
雨農也覺得不會敗了，畢竟杜太師到現在一點損失都沒有。只要堅持到馬林部到了。合兵一處那必然贏定了。
趙夢麟、王宣倆人連夜攻佔了建奴兩座堡壘，現在正在攻打界凡山。不過這界凡山確實易守難攻，三面環水。建奴安排了一萬丁口在幫他們築城。
雖然潰壩沒有給杜太師造成任何損失。但是野豬皮必須在，今天喫掉杜太師這一路人馬。否則馬林到來後，與杜太師合兵一處就更難消滅了。
一旦在此處耽擱久了，其他兩路就會淘了野豬皮的老窩。所以野豬皮必須打出時間差來。
現在野豬皮沒有選擇，必須全力進攻拿下杜太師。
野豬皮見杜太師分兵了。立即抓住戰機。先是派出代善拖住進攻界凡山的明軍。自己親率六旗主力四萬五千人一同攻擊明軍在薩爾滸的大營。
此刻趙夢麟、王宣倆人也早已放棄了攻打界凡山，帶着手下人迅速往大營奔來。
經過一晚的趕攻，明軍大營早已做好了迎敵準備。壕溝就挖了三圈，柵欄也豎了三圈。火銃，百子銃，碗口炮，鐵佛朗基依次向建奴開火。
一時間戰場煙霧瀰漫，六旗人馬死傷慘重，還沒有靠近明軍大營就被打了回來。
野豬皮見明軍大營一時難以攻取，就將界凡山上的丁口全部調下山來，由這些丁口負責填壕溝拔柵欄攻擊明軍大營。
就在此時突然起了大霧咫尺難辨。野豬皮抓住戰機，便想乘着大霧，越過壕溝，拔掉柵寨，直接攻打營壘。
因大霧瀰漫明軍手中火炮無法瞄準建奴。雨農也時刻提醒衆將不要點起火把，給建奴弓手指路，當建奴弓箭手的活靶子。
雙方都無法使用遠程武器只能進行貼身的肉搏戰。
明軍畢竟是倉促出征，身體素質，生死搏殺都與漁獵出生的建奴，有不小的差距。漸漸的支撐不住，連續丟了兩道壕溝。
就在此時杜太師率領親軍趕到，身先士卒與建奴貼身肉搏。
戰鬥中還不斷鼓舞士氣。
“衆將士隨老夫殺敵。”
明軍聽到杜太師的聲音氣勢大盛，將清軍趕出了第二道壕溝。
雨農也知道此時到了關鍵時刻，對着前線將士大喊：
“死戰，死戰者纔不會，被建奴薩滿勾走魂魄。真武大帝保佑死戰者，投降建奴者永世不得輪迴。”
明軍士兵們這幾天一直討論《衆生應劫錄》的種種應驗。今天這突然起來的大霧更是讓明軍將士，已經完全相信了野豬皮是域外天魔，不敢投降怕被俘虜後永世不得輪迴。
明軍抵抗之激烈完全出乎野豬皮的預料。由於雙方死戰不停，一時間屍橫遍野死傷無數。
最終還是建奴扛不住被趕出了第一道壕溝。建奴甚至沒有時間收攏傷員，很多受傷的建奴都被丟棄在了第二道壕溝之間，隨後被明軍發現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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