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線頭
“錦兒……殿下爲什麼要提起錦兒?殿下既然提起錦兒了,那爲什麼殿下要了他之後不把他贖走?”
朱鬆一皺眉頭:“本王什麼時候要了她的身子?”
程樓兒狐疑的看着朱鬆,直到這個時候。門縫之中一陣涼風襲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光着身子站在朱鬆的面前。
程樓兒趕緊將地上的羅裙穿在了身上,麻利的繫好,這纔算是遮住了她那極其扎眼的風光。
“殿下沒有要她的身子,那爲何剛纔拒絕賤妾,殿下已離京有段時間了,按理來早應該承受不住了纔對,爲何?”
朱鬆聽了這話,這才明白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本王見你剛纔那些話的時候如茨自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羞澀,也不覺得抗拒,大概那沈正從不是第一次讓你自薦枕蓆了。”
“你還侍奉過誰本王不管,但本王的定力非是一般人能與之相比,本王得承認之前你的確讓本王亂了方寸,不過現在本王已經冷靜下來了。”
“沈夫人請你把路讓開,你現在擋路的對象是當今親王、錦衣衛的指揮使,你要明白這兩個身份無論哪一個身份,都足以抄了你的家,要了你的命!”
朱鬆久在高位大權在握,這身上的氣勢自然不是程樓兒一介青樓女子能抵擋得住的。
朱鬆拿出了真本事之後,程樓兒直覺得兩腿直髮軟,再也不敢擋在朱鬆面前了,挪開了身位,正在朱鬆推開門要離開的時候,程樓兒再一次叫住了朱鬆。
“殿下那一日講的白蛇的故事,賤妾很喜歡,賤妾想問殿下,那白蛇故事裏面的另一條蛇精那位青姑娘,她可有名字嗎?”
朱鬆回過頭來看了程樓兒一眼,她還真沒認錯人,朱鬆還真知道這青的全名。
“青的名字叫做岑碧青,爲什麼要問青的名字?”
程樓兒看着朱鬆的眼眸,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賤妾只是覺得青作爲白素貞的姐妹實在太講義氣了,而且賤妾也覺得這青姑娘大概也喜歡那位許仙許公子,這樣爲許仙和白素貞默默付出,我很敬佩她。”
朱鬆聽了之後心中震驚萬分,他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出身風塵的女子、眼前這位剛剛還在脫光了衣服色誘自己的女子,居然敬佩嚮往青這樣的。
這程樓兒現在重新穿上了衣服,又讓朱鬆有了感覺,他不能耽誤太長時間急忙走了出去,而就在這時那張鐵柱也正好捂着肚子從茅房裏面趕了回來。
張鐵柱看到朱鬆出來了,傻了吧唧的直接問道:“殿下,您怎麼出來了?這麼快就談完了?”
看到張鐵柱,朱鬆覺得心裏一下踏實了不少,他不怕這沈正從給自己來些軟的招數,就怕來硬的,畢竟自己又不懂武功。
朱鬆二話沒,扯着張鐵柱的臂膀就往外走。
這一路上下人們見朱鬆神色匆匆,倒是也沒有人敢跳出來阻攔。
一直到朱鬆離開了沈府,見到了自己在沈府門外的那些護衛之後,朱鬆這顆心纔算徹底的放下,他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叫人趕緊走。
朱鬆親自趕着馬車,把馬伕換了下來。
“殿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殿下一向穩重。標下可是很少見到殿下慌成這樣,難道那沈夫人武力相逼了嗎?”
朱鬆輕輕的掀開簾子,剛纔喝了好幾杯茶,這才把心裏的邪火壓下去。
“剛纔差點就發生大事了,你那壺茶她應該是故意給你加了瀉藥,爲的就是把你給引開,你走了之後,她在屋子裏面對本王實行了色誘,要不是本王心剛志堅只怕現在早已淪爲他的裙下之臣了。”
張鐵柱聽了之後也很是驚訝,他也萬萬沒想到這沈夫人居然如此大膽,居然色誘俺家王爺,有什麼事情就不能衝着老張來嗎?
不過那沈夫人風情萬種張鐵柱,雖然沒見過那極其香豔的場面,但仔細想想估計這也夠喝一壺的了,這也就是自家殿下有這般心志,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在溫柔鄉里淪落了。
張鐵柱不由得給朱鬆豎了一個大拇指。
“王爺,這還得是您這要是換做俺老張,嘿嘿,俺老張早就已經完了。”
張鐵柱完,忽然臉色一變:“殿下他們色誘您,這明顯是有所圖啊!”
朱鬆苦笑一聲:“行啊,你子還不算太笨,終於算是反應過來了,這送上門來的不是買賣,本王還好挺住了,不然以後可就麻煩了。”
“這沈正從,本王之前一直看他了,他這是想挾私來制本王,好讓本王變成他的傀儡操弄於朝堂,在浙江給他開闊出一片無法無的地盤,此人其心可誅!”
張鐵柱聽了之後,眼神散發出殺氣:“殿下的意思是讓標下帶幾個兄弟抄了他家?”
朱鬆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現在還沒有證據,雖然錦衣衛抓人,一般不用經過大理寺,更不用經過刑部,但畢竟現在特殊時期若行事太過激進,恐怕適得其反。”
“而且人家這不是也沒幹什麼嗎?不就是把老婆送到本王這來吧,就這種事拿到誰那去也構不成砍頭的罪名。”
“不過沈正從這個人以後要心了,看來也許本王的調查方向錯了,本王一直以爲在浙江的布政使、按察使是此次貪污事件的牽頭者,現在看來,也許這個沈正從在裏面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
“傳本王王命,讓手下的兄弟們多分些精力開始調查這個杭州第一鹽商,本王總有種感覺,他應該牽扯的事情不少也不。”
這次的事情雖然有些無厘頭,更有些抓馬,但也算是從無數個纏繞在一起的線條之中,找出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條線條,這沈正從現在算是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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