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叶瑾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郑四海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丝毫沒有侯爷亲侄儿的嚣张跋扈。
一脸委屈的說道,“小人哪敢冤枉大人构陷与我?!小人只求青天大老爷不要只听他人一面之词,冤枉了无辜之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不会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放過一個坏人。”叶瑾意味深长的說道。
然后挥挥手,道:“先把這厮给押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是。”张狗子大步向前,直接将郑四海给提溜起来。
虽然郑四海看起来十分魁梧健壮,但是這会儿温顺的跟一個小鸡仔似的。
将郑四海押下去之后,叶瑾并沒有着急让人将别的犯人也押上来,而是拿起本案的卷宗认真看了起来。
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這個青天大老爷的怪癖還真多啊。
审案审到一半了,居然看起书来了。
大家正看的正爽呢,大人您继续啊。
這就像一群人正在欣赏一部爱情动作片,现在前面的戏份已经做完了,大家也准备好了纸巾,打算开始脱裤子了,但是男主角从禽兽秒变成文艺小青年,拿着一卷书出现在校园裡的树荫下面。
虽然画面很唯美。
但是大家现在想看的是你的动作戏份,而不是你装逼耍帅的戏份啊。
不過還好。
叶瑾沒让众人多久。
大概半刻钟的時間之后,叶瑾才放下手裡的卷宗,朝一直站在朱标身后的赵今夏招了招手。
赵今夏赶紧走過来拱手问道,“敢问大人有何吩咐?μ”!
“锦衣卫的飞鱼服可有带在身上?!”叶瑾问道。
赵今夏虽然不知道叶瑾葫芦裡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還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带了。”
“去换上,然后本官有一個任务要交给你。”
赵今夏一听自己可以参与此案,顿时来了兴致,赶紧问道,“大人,是什么任务啊?!”
叶瑾让她靠近自己,然后在她的耳边小声說了几句话。
两個人离的很近。
赵今夏甚至能听得到叶瑾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她的脸上先是浮现了一丝红晕,但是听到叶瑾的话的內容之后,目露异色,点了点头。
然后叶瑾才对张狗子說道,“把四海赌坊的二档头(标注①)给带上来吧。”
沒一会儿,张狗子就将一個精瘦汉子提溜了過来。
這個精瘦汉子一脸奸猾样,眼睛不停地到处乱看。
听到叶瑾惊堂木的声音也沒有丝毫的畏惧,而是跪在地上嘻嘻哈哈的說道,“大人,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四海赌坊也和小的沒有任何的关系,不過您若是谋夺了四海赌坊,小的可否也在您的手下讨一口饭吃?!给谁当狗不是狗啊,小的现在是荥阳侯府上的一條狗,也可以当您的狗,您叫我咬谁我就咬谁…”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惫懒模样。
叶瑾饶有兴致的看着這個老泼皮的表演。
对付這种泼皮无赖叶瑾太有法子了,那就是比他们更无赖就行了。
這就是传說中的用魔法打败魔法’。
所以這种泼皮在撒泼耍无赖的时候,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而不是和他对着来,要不了一会儿他就会偃旗息鼓。
果然。
沒一会儿這個精瘦汉子就讪讪的闭上嘴巴,一脸无辜的看着叶瑾。
叶瑾看向陈二娘问道,“有他嗎?!”
陈二娘使劲点头,“有…有他,就是他威胁奴家若是不从,就把奴家送给城裡的乞丐糟蹋…”
精瘦汉子赶紧辩驳道,“你這個小娘皮竟敢信口开河?!老子认识你嗎,你为何這般陷害老子?!呵呵,你且等着吧,若是将来有机会,老子一定去梅花小苑亲自登门拜访你。”
陈二娘对這個精瘦男子的恐惧更甚郑四海。
听到他這般阴恻恻的话之后,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张狗子看不下去了。
走過去一脚就将他踹翻在地,然后阴恻恻的說道,“再敢放肆,老子现在就一刀剁了你。”
张狗子现在身上還有一大块血污。
面目狰狞。
顿时把這個嚣张跋扈的精瘦汉子吓得连话都說不出来了。
叶瑾倒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挥挥手道,“也将他押下去。”
周围围观的人见叶瑾就這么把二档头给放過了,都有些失望。
不是說說上元县县令是青天大老爷,断案如神嗎?!
就這?!
一時間,众人议论纷纷。
但是叶瑾似乎沒有听到這些人的议论声,而是对另一個差役說道,“把四海赌坊的三档头给带上来吧。”
一名差役领命而去。
沒一会儿,他就押着一個汉子走了进来。
這個汉子同样魁梧。
但是和郑四海的有恃无恐,和精瘦汉子的嚣张惫懒完全不一样。
這個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到陈二娘之后,更是赶紧把目光移开。
等来到叶瑾的面前,他直接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叶瑾看着他,突然叹息了一声道,“听說四海赌坊大档头、二档头、三档头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结义成异姓兄弟之后感情深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這個汉子不知道叶瑾這句话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看着叶瑾。
叶瑾又道,““」本官今日审案审了半天,但是你们三兄弟還真是一條心,他们两個什么都沒有招认。”
听到叶瑾的這句话,這個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
脸色也不如刚才那般惨白了。
這让围观的人更加懵逼了。
這特娘审的是什么案子啊,居然明目张胆的告诉犯人他的同伙沒有招供?!
不应该是吓唬对方,說他的同伙已经招供了,若是他不招的话所有的罪责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一旁的朱标眉头紧锁,他自然不像其他人那么肤浅,但是一時間也搞不懂叶瑾到底在搞什么鬼。
老朱早就带着毛骧来到了秦淮河岸边了。
听到叶瑾的這句话,也忍不住撇撇嘴。
至于马皇后,也在那個冷艳宫女的陪同下,乔装打扮来到了秦淮河岸边。
她本来只是想瞧瞧热闹的。
但是当她透過人群缝隙看到远处的叶瑾清秀的面孔的时候,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画舫上。
這时候也挤满了看戏的勋贵子弟和大家闺秀。
如果离的远一些的,甚至還有小厮专门传话呢。
所以听到叶瑾的這句话之后,所有人都露出了讥讽的神色。
一個一身劲装的贵公子讥笑道,“還以为這上元县县令应该有些本事,才会做出此等骇人之举,但是谁知道竟然是一個愣头青…”
“什么愣头青?!分明就是一個莽夫。”旁边的另一個贵公子冷冷接话道。
“但是就是這個莽夫,却给陛下一個打压咱们勋贵的机会。”又有人說道。
旁边的一個锦衣男子听到這句话之后,立即呵斥道,“远山,慎言而。”
這個叫‘远山的贵公子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张了张嘴巴之后,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来。
另一艘画舫上。
一些大家闺秀也挤在甲板上看热闹。
听到小厮的传话之后,也一個個出言讥讽。
但是一個十五六岁的女子這时候却站在一旁,喃喃道,“這個叶县令最擅长的本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对三档头說出這句话,但是一定大有深意…且在等等看吧,或许他会给我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呢。就像前些天的那起命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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