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
我和瞎子出去找人,約定好如果我們迷失方向打信號彈那邊也跟着打一槍。
風沙太大,外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我們順着車隊的來向找着,找到一個人就拖回去,找到一個人就拖回去,吳邪還沒有找到,但我一點都不急,不知道爲什麼,就像我會莫名的對吳邪容忍度比其他人高一點點的原因一樣,我對於自己能找到他也有種莫名的信心,果然,我和瞎子再次出發後沒多久我就看到了即將摔倒的吳邪,我一把架住他,和瞎子一人一邊拖着他往前走,拖了一會兒我看着吳邪一陣亂動要自己走的樣子,和瞎子把他鬆開在前面領路,看着吳邪已經成功把自己摔進避風的坑裏,有人已經接手。
我和瞎子又出去找人,再次找到幾個人之後我們的體力也即將到達極限,再出去的話沒準人沒找到反而自己會摺進去,所以我們也暫時休息起來。
休息好了,風也小一些了,我和瞎子再次出去找人,無論找沒找到都半小時回去一次,阿寧她們也找到了不少人,但是有四個就是找不到,我們不得不擴大搜尋範圍,沒人的地方瞎子直搖頭,說沒準暈哪埋沙子裏找不出來了。
找了一天後實在是找不到,看着風沙又要起來了,我們回到了車隊,隨車隊繼續往前走。
走了不到半小時,終於抵達了惡魔城,扎西選擇的避風處,我們把營地紮下去,找了一天人,我和瞎子也有些累了,就開始休息。
第二天醒來之後聽其他人說吳邪他們帶着一隊人出去找傷員了,還沒回來,臨近傍晚,扎西一個人回來了,說找到了傷員,讓我們過去,剩下的人又回到了車上,靠着扎西的指引,我們很快抵達了那出峽谷,但是走到一半車子又壞了,於是我們只能走着幫忙把營地搬了過去。
搬過去的時候阿寧他們還醒着,就是吳邪又睡着了,瞎子忙着指揮營地人員,建營地搭帳篷,生火,順手塞給我一張毯子,讓我去給大爺蓋上,我愣了愣,不知道他指的是誰,隨後瞎子告訴我,有錢金貴的就是大爺,我瞬間懂了,原來一路上對吳邪那麼照顧都是因爲錢?我還以爲真的是因爲吳邪的性格不錯的原因呢,我拿着毯子隨手蓋在吳邪身上,繼續幫忙搬東西。說起來瞎子這麼多年應該賺了不少錢吧,也沒見他花,他錢哪去了,怎麼一直都是這副死要錢的樣子。
看着差不多了,我和瞎子回去看着車,其他人在營地裏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扎西他們回來了,可能是遇到了什麼變故,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們把船上的屍蟞王們放出來了,一羣人跑散了,我的心情就有點複雜,好像吳邪確實挺倒黴的,總出事,收拾了收拾東西,打算中午他還沒回來的話就出去找他。
中午吳邪果然沒能回來,其他人倒是陸陸續續回來了幾個,瞎子留下照顧其他人,我出來給吳三省他們發了信號開始找人,胖子和潘子接到信號沒過多久就趕了過來,走了兩天終於見到了吳邪,好像是剛暈倒不久,身邊還有淺淺的腳印,給他們一人餵了些水。
天色開始變了,似是要下雨,胖子說附近有個巖洞,我們把兩人搬了過去,升起了篝火,沒過多久阿寧就醒過來了,看見我們幾個也沒說什麼,自己鑽進了睡袋。
看着吳邪還沒醒,我把壓縮餅乾放進鍋里加了很多水煮了起來,脫水後的治療辦法是儘量補償身體的水分和礦物質,米湯之類的加糖加鹽就可以了(來自百度搜索),但現在沒有,用壓縮餅乾煮出來的東西應該也差不多。
剛煮上沒多久吳邪就醒了,他們三個人又聊了起來,討論爲什麼會走不出去來,胖子說的原因還挺有道理的,利用人的視覺差潛意識的佈置,奇門遁甲不止包括這些,但這些無疑是被包涵在奇門遁甲裏面的。我看了一眼問我他說的對不對的胖子如此想到。
找到人的時候我們已經打過了信號彈,一路上也做了標記,大概沒多久隊伍就會找過來,周圍也沒什麼事,喫過飯之後我開始休息。
從僅有的信息來看,這場雨非常關鍵,順着它能找到傳說中的西王母國,而西王母送給周穆王的屍蟞和玉傭就表示前往西王母國的路上蟲類一定很多,西王母國可能坐落在一處隕石坑內,不知道那隕玉會有多大,隕玉會誘導生物變異,如果太大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
可能是雨大車輛並不好走,車輛一直沒有來,我們休息兩天,等吳邪和阿寧痊癒了,冒雨與瞎子他們匯合,最後決定我們幾個先去塔木陀看看,瞎子等人等着吳三省。
我們五個人上了路,來到了一片原始叢林般的盆地綠洲,潘子熟悉原始雨林的環境,於是成了吳邪胖子等人的顧問,我見潘子安排的比較詳細,就什麼都沒有說。
花了一些時間準備妥當,五個人把褲腳袖口綁好,我們開始前進,不怕蟲子的我開道,身後是胖子吳邪阿寧潘子殿後。
一路向前,來到了一片石窟,我們上去查看,洞窟有大有小,裏面都不深,放着許多的人面鳥雕像,我看了也有些驚訝,原來長白山裏的人面鳥來源是這裏嗎?青鳥原來就是這種東西,我還以爲真有什麼漂亮神祕的鳥類呢。
這麼一想的話感覺西王母真的很厲害,又會養蟲又會訓蛇又會飼鳥,比萬奴王還萬奴王。
看着衆人聊完天,阿寧又拍了照片,我催促他們出發,我有些擔心陳文錦,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越往裏走天氣也越來越悶,感覺似乎是憋着雨呢,開路的人也變成了胖子,他在前面唱着招魂似的歌,我本來想告訴他在叢林裏張開嘴容易喫到蟲子,後來覺得他應該不會在意這些,而且他唱歌也能提神,吳邪看着已經走的快恍惚了,就沒說。
來到叢林我就更加沉默了,雖然我的血讓蟲子不敢靠近我,但實際上我還挺討厭蟲子的,在這種到處都是蟲子的地方我只想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過這裏太熱了。
過了沒多久,天上電閃雷鳴,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一羣人抱頭鼠竄,阿寧發現有棵大樹上有塊藤蔓糾結起的藤蓋可以躲雨,我們五個人爬了上去。
坐了一會兒,胖子突然亂動起來說自己屁股癢,我們順着他的方向看去,發現樹幹上都是蟲子,雖然我不會被咬,但是那些蟲子也會往我衣服上爬,於是我們都跑了出去。
這棵樹上我們看見了一處避雨的地方,但是不大,放不下五個人,就把吳邪和阿寧推進去,拿了快防水布遮住頭。
我抖了抖衣服上的蟲子,我身上的蟲子很少,大概就只有那麼幾隻膽大的,到外面一抖就掉。之後吳邪和胖子去外面相互處理蟲子,看着不遠處的樹枝上隱隱約約的兩人輪着脫褲子站馬步的畫面,似乎頗具喜感,當然我沒有笑,畢竟他們受傷不是件好笑的事,我看着樹枝沒什麼事就又開始發呆。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們原來避雨的樹枝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我提起礦燈向原來的地方走近看去,纏繞在藤蔓裏不太好看清楚,我爬了過去,看到吳邪下了過來也沒管,扯開枯死的藤蔓,發現有一團腐爛的皮毛動物殘骸,大概已經死了很久了,藤蔓已經和它的骨頭融爲了一體,看骨骼似乎有些像樹蟒,但是樹蟒應該沒有毛髮就很奇怪。
我皺着眉對吳邪說道:“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很大,可能是給這些蟲子吸血之後染病死的,臨死之前趴在樹上,結果把四周的蟲子全引來了,活活給吸乾了,之後蟲子就歇伏在屍體上,等下一個犧牲品。”
說完,我繼續觀察屍骨
吳邪對我說道:“這裏的草蜱子這麼厲害?這屍體都爛光了,它們還沒死?”
我搖搖頭示意我也不知道
觀察着觀察着,我覺得下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打算掏出來看看,我看了眼吳邪用刀在手掌中劃出一個口子,將鮮血捏在吳邪袖口,俯身將我看到的東西從動物身體內拿出,是一個手電筒。
裏面可能還有個人,被樹蟒吞掉的人,還是個女人,不然毛髮不可能那麼多。我做下了判斷。
再次把手伸了進去,可能時間有點太久了,藤蔓之類的纏繞擠壓的有些嚴重,一隻手還拽不出來,我另一隻手扶上樹幹,使勁一拽終於把她拉了上來一部分——一截帶着手的臂骨。
吳邪一副喫驚還有些害怕的說不出話的樣子發出了聲音:“這……”
我平靜的告訴吳邪:“這是條大樹蟒,吃了一個人。這手電是那個人身上的。而且是個女人。”看着那手骨偏細和帶着飾品的手腕,我再次確定了這一點。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當年西沙考古隊的成員,我思索着看着吳邪說道:“上去叫他們來幫忙,把這條蛇骨挖出來,看看裏面到底是誰。”
吳邪去叫人,我在這邊接着割藤蔓,很快胖子他們下來了,開始給我幫忙,但是裏面好像特別結實,一時半會兒也挖不開,衆人就在蛇骨上架上防水布,挖了一會兒胖子發現了綁着武裝帶的手榴彈,衆人也不敢再挖,停下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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