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湖
我們在村公所裏吃了早飯,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再去找盤馬老爹,這時候盤馬老爹做了個讓我們跟着他的手勢,我下意識的看向吳邪,與吳邪對上目光,兩人站了起來,跟了兩步,盤馬老爹突然指了指我說道:“你不能去。”
我愣了一下。
吳邪看向阿貴希望他能給他翻譯,阿貴看了看我們,對盤馬說道:“這兩位是一起來的,是關係很好的同伴,只讓一個人去不太合適吧。”
盤馬很堅決的對阿貴說的:“他不能去,只能那個小夥子自己來,他們兩個在一起,他遲早會害死他的。”
我聽見了再次頓住了,所以說這個盤馬一定知道些什麼,不過……我的心情突然有些複雜,我好像聽過有人說過類似的話,所以我會害死吳邪嗎……。
我追上盤馬,拉住他問:“這麼說,你認識我?”,盤馬沒有回答,而是以一種帶着些許厭惡的冷漠看着我,我覺得這種眼神莫名的熟悉,我好像曾見過許多,在那高高的院落中,幼年的我靠在牆邊的角落,時不時有一些大人路過,或交談或沉默,偶爾投過來幾枚帶着一絲厭惡的冷漠眼神。
我平靜的鬆開抓着盤馬的手,突然覺得找回記憶這件事挺沒意思的,我靜靜的看着盤馬的身影遠去,沒有再追,吳邪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彆着急,他不是讓我過去嗎,我先過去問問,如果有關於你的信息,我回來就告訴你。”
我看了看吳邪,無所謂的點點頭,看着吳邪跟着盤馬老爹的背影,我突然有些猶豫,我是不是該一個人離開,畢竟這是我的事,也許我不該和他們牽扯太深。
我想了想,現在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又能去哪裏,如果我走掉的話胖子和吳邪沒準又會去找,徒增煩惱,而且這個地方似乎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起碼我身手不錯,如果遇上一些危險的話可以保護他們,如果我離開,胖子倒還行,吳邪肯定保護不了自己。
相比之下,假如盤馬說的是真的,那也是以後的事,況且盤馬可不可信都是兩說。
思考完畢,我踏上了回阿貴家的道路,到了阿貴家,卻發現胖子不在,我向雲彩問:“胖子呢?”
雲彩停下手中的活告訴我:“那位胖老闆?我也不清楚,他已經一晚上沒回來了。”
我聽了心中一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向化肥站的方向找去,人沒找到,卻在路上看見了一個掉落的馬蜂窩和一堆亂糟糟的腳印,我鬆了口氣,看來胖子沒遇到什麼危險,只是又手賤了而已。
我朝村公所的方向走去,心情略微有些複雜,這麼說剛纔我和吳邪離胖子就隔着幾堵牆?我剛從村公所回來又要過去了,到了村公所,詢問之後我來到了胖子暫時躺的病牀,胖子躺在上面睡的正香,我只能說,相當無語。
我把胖子搖醒,兩人走上了回阿貴家的道路,到了阿貴家門口,剛好碰上要出來找我們的吳邪,三人回到了房間。
兩人交談一會兒,給胖子換過藥,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喫過晚飯,我們在走廊處納涼,吳邪把他從盤馬老爹那聽來的故事講了出來。
聽吳邪說完,我開始思考,人是不可能復活的,所以第二波考古隊應該是假的,而且對這地方很熟悉,鐵塊或許與我的身世有關,畢竟它的氣息會驅蟲,我的血也可以。
正思考着,吳邪和胖子的討論接近了尾聲,吳邪提議去那個湖看看,我和胖子也沒有異議。
胖子和吳邪商討需要準備什麼東西,我沒什麼好準備的,我覺得有把刀和乾糧就行,最多再加條繩子,畢竟只是去湖中看看而已。
討論的時候胖子打算用硫酸把那鐵塊融開,被我和吳邪攔下了,我一直都覺得那鐵塊怪怪的自然不想它被打開,吳邪覺得那鐵塊包着的東西可能有揮發性也不願冒個沒必要的風險,胖子只好作罷。
之後,胖子和吳邪一直在興致勃勃的聊天,後面的內容沒什麼重要的我就沒再認真聽,看着不遠處阿貴家的小樓發起了呆,呆了會兒,一陣睏意襲來,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大家都在各自做着準備。
第三天準備妥當,開始啓程,阿貴和雲彩爲我們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兩天後抵達了湖邊,天氣炎熱,湖水對我們都有不小的吸引力,我們甩掉包裹過去洗臉,看着湖中倒影裏的羣山和天空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是在哪裏見過,吳邪向我轉過頭來,臉上也帶着疑惑的表情,看來是我們一同見過的東西。
我在腦海中把山景描刻成圖回想對比了一下,好像與外面山寨的山寨看到的山景沒什麼兩樣,所以外面的山寨可能裏把裏面的遷移過去的?故意找了個各方面都很像的地方?那豈不是湖底可能是個被淹沒的山寨?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湖泊一眼。
我們開始在湖邊紮營,紮好後,吳邪胖子和我開始一人劃了一塊地方在附近搜尋,找了一天,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傍晚,阿貴獵了一隻山雞做爲晚餐,一羣人圍着篝火休息,胖子和雲彩又唱又跳的,吳邪也在和他們一起玩鬧,我靠在石頭上看着遠方發呆,總感覺謎團越來越多了,我討厭猜謎,因爲我知道我猜不透,人心太複雜,你永遠都無法準確的判斷出一個人是否在騙你,就算沒有騙,也可能是在玩文字遊戲,也可能有所隱瞞,而往往差之毫釐,謬之千里。
這時候吳邪突然向我扔過來一塊小石頭,我扭頭看向他,他說道:“別琢磨了,告訴你,我有經驗,怎麼琢磨都沒用,咱們現在做的就是拼圖,在所有的片找得差不多之前,少琢磨一些。”說完把手中的米酒遞給了我。
我默默的接過,然後放在了一邊。
吳邪嘆了口氣說道:“你就不能喝一口?”
我搖搖頭,又不好喝,又沒必要,幹嘛要喝,接着望着遠處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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