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無言
我坐在火光能勉強照到的地方,看向平靜的湖面,我想大概是喜歡這種熱鬧的吧,雖然我已經習慣了永恆不變的寧靜,但那些熱鬧會給我一種很不同的感覺,就像是雪地裏的餘燼,沙漠裏的幻象。
過了一會兒,有個人坐在了我的身邊,然後身邊響起了輕輕的歌聲,聽起來還不錯。
沒一會兒,湖中突然有聲音響起,我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我站了起來望着湖面,湖面上也蕩起了波紋,好像裏面有什麼東西在吸水似的,湖水的高度也越來越低。
沒一會兒,吳邪和胖子找了過來。
“不是野獸,是什麼聲音?”胖子自言自語。
我回到:“潮聲。”雖然這個湖的潮聲很奇怪,可能和一片地下水域相連吧。
吳邪和胖子面面相覷,我們五個人向湖邊走去。
“怎麼回事?難道湖底漏了?”胖子搭手眺望。
吳邪想了想說道:“這大概是虹吸效應。”隨後給胖子等人解釋了一番。
解釋完之後吳邪對我和胖子問道:“你們憋氣都能憋多久?”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憋多長時間,不過應該比吳邪和胖子時間長。
吳邪猜測那些屍體應該是被虹吸效應吸到了水下,開始和胖子討論起潛水的細節,總算有了線索,三個人都有些許興奮。
早上喫過早飯,我和吳邪開始扎浮排,準備妥當後把東西全堆到竹排上,我們脫下身上的衣服只剩褲衩,把浮排推進了水裏,期間吳邪他們不停的在笑,我面無表情的看了胖子一眼,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笑抽過去。
進到水裏之後他們倒是正經多了,胖子測了測水深三十多米。
我和吳邪試潛了幾下適應了水溫,開始由石塊帶着緩緩下沉,四周很安靜也很幽暗,但對於我來說這是很習以爲常的事,我用手電筒照着四周,不停的下沉,埋葬在水下的是一座早已廢棄的村寨,與我的猜測倒是很吻合,我去裏面稍微看了看,裏面沒什麼東西,看起來是早就準備好的撤離方案。
我在附近找了找,發現籬笆上卡着很多雜物,皮包,帳篷之類的,還挺多,隨便將一個皮包拽了出來,我一點點鬆開纏繞在身上的綁着石塊的草繩浮了上去。
我把那牛皮包帶上了水面,靠近浮排,撐着浮排把牛皮包甩了上去。
胖子又開始大呼小叫:“這特麼是什麼鬼東西?小哥,臥槽,你他孃的真是下得去手,什麼噁心你撈什麼。”
一個揹包有什麼噁心的?我沒理他,開始清理包上的水草,清理完之後,皮包的形狀露了出來。
“這是……”胖子喃喃。
我解釋:“我潛下去的地方有一層籬笆,很多沉到湖底的雜物卡在上面。我看到有□□、皮包和帳篷,我只撈了一個上來。”
吳邪立刻接話:“這肯定是盤馬說的,他們殺完人後和屍體一起沉到湖裏的槍和裝備,看來我說的沒錯,確實這些都被虹吸潮吸往湖底沉掛在籬笆上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籬笆?他孃的,這湖底真有個村子?”胖子驚叫道。
看來吳邪回來已經提前給胖子講述過了。
“先別管這些了,先看看包裏是什麼東西!”胖子興奮的看着揹包想把它打開。
胖子小心的把牛皮包用鐮刀劃開,裏面是一堆生活用品,和一塊與我那塊鐵塊很像的小鐵塊。
毫無疑問湖底下的祕密很多,但現在吳邪已經不能再潛水了,他剛纔潛下去有些不適應水中的黑暗快速上浮,結果毛細血管破了,有些血崩。
經過討論我們決定先回岸上休息一會兒,我們在水域上做了個浮漂記號,推着小船往回走。
吳邪先回到岸上,我和胖子把那皮包和浮排擡回去,之後吳邪和胖子商量關於打撈的事,一陣笑鬧之後決定,我和胖子在此地打撈,吳邪回去弄裝備。
我和胖子又接連下潛幾次,都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打算先休息,來日再戰。
第二天,吳邪阿貴便紛紛啓程,我和胖子繼續打撈。
第三天,阿貴回來了,帶來了食物和一些簡易的工具,我和胖子繼續打撈,撈上來了不少東西。
雨越下越大,我們決定先緩一緩,整理一下打撈出來的東西。
我們把皮包都割破,我這邊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這時候胖子突然叫了我一聲:“小哥,你看。”胖子一臉興奮的拿着手中的東西向我比劃,“潛水設備哎,咱們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我向胖子走兩步走了過去,跟着翻了翻,都是重裝潛水設備,怪不得拿上來的時候那麼重,不過泡的時間太久了,基本已經不能用了。
胖子檢查以後也有點失望:“我還以爲能多少派上點什麼用呢,都是一些垃圾。”
我們回到帳篷裏,喝了點熱茶,吃了些東西。打算歇一下,這時候胖子看着重裝頭盔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特別的操作。
胖子拿起頭盔看着我嘿嘿一笑說道:“小哥,你覺得咱們用這頭盔和橡膠做個簡易潛水設備怎麼樣?我覺得起碼能把我潛水時間延長到五六分鐘。”
我點點頭表示可行。
胖子說道:“那行,小哥你幫我把那些橡膠弄過來,看胖爺我給你表演一下什麼叫做靈巧的雙手。”
很快胖子哼着歌把潛水設備組裝好了,我和胖子蹲着看胖子組裝出來的東西,胖子戳了一下說道:“這玩意兒……好像挺沉啊,帶着這玩意兒下水不會得頸椎病吧。”
我拎了拎,覺得大概會有很大可能。胖子見我把它拿起來想要戴上,把手放在我胳膊上阻止了我,我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胖子嘿嘿一笑說道:“還是我來吧,帶着這玩意兒不太好上浮,所以你得拉着我點兒,而且我覺得咱們可以我掛勾,你往上拉,這麼着也快一點。”說完又笑了笑,這次笑的格外猥瑣,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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