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誰想害
凌羽聳聳肩:“行,我去檢查,誰讓我欠你呢!”
他說完就走了,白蘋看看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小姐,你懷疑有人暗算你嗎?”
“不是懷疑,是肯定!”蔚明珠看白蘋機靈,就低聲說:“剛纔我讓你注意凌羽,他有什麼異樣的舉動沒有?”
蔚敬之身邊武功高強的就數凌羽,蔚明珠剛纔是懷疑他,可是看他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又覺得不像他,所以才讓他去查,想看看他到底會給自己什麼結果。
白蘋搖搖頭說:“我一直盯着他,他和四皇子一直在聊天,沒走開過,應該沒時間做手腳!”
蔚明珠點了點頭說:“冬竹,一會你悄悄和五皇子說一聲,讓他幫我查一下馬,就說我會報答他的!”
“好!”冬竹會意地點了點頭。
蔚明珠安排好,才一瘸一拐地在白蘋的攙扶下走了過去。
“五小姐,你沒事吧?”宗政麟見她過來,就關心地迎上來問道。
“還好!”蔚明珠淡淡地答道,不是很喜歡他獻殷勤的樣子,只是礙於人家剛纔幫了自己,只好欠身說道:“剛纔多謝四殿下救了我,明珠很感激!”
“別客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宗政麟微笑道:“我已經讓人擡轎子來了,一會送五小姐回府!”
“謝謝!”蔚明珠轉向宗政颺說:“七殿下,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也不算輸吧!咱們扯平了如何?”
宗政颺掃興地說:“怎麼能算平呢,如果你不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會贏的!”
“小氣!”蔚明珠失笑,皺了皺鼻子說:“你不算平那我們改天再賽一場,我一定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丫頭,女人還是別太逞能!”
宗政墨忍不住了,出聲說道:“我是公正,我來判定吧!這局不能算平,你失蹄是你技術不行,雖然你和老七每人都搶到了彩旗,可是老七一次也沒落地,你落地了,所以這局算你輸!願賭服輸,可不能賴賬!”
蕭暮雨急道:“五皇子你不公平,這是意外,明珠也不想的!”
宗政墨面無表情地說:“規則就是規則,不能因爲意外就找藉口不認輸。五小姐,令尊是將軍,你不服的話回去問問他,在戰場上誰會因爲你失蹄了就給你機會重來?技不如人就要捱打,玩不起就別應戰!”
蔚明珠氣的臉紅,這面癱竟然當着這麼多人說她耍賴,他不就是怕輸他幾個銀子嗎?
想到這,她賭氣地一拉蕭暮雨說:“暮雨,別和他爭了,我認輸就行了!五殿下,拿着賭贏的錢去閒夢樓吧!希望你喝酒別被嗆死了!暮雨,我們走!”
蕭暮雨憤憤地瞪了一眼宗政墨,扶着蔚明珠往外走,宗政麟趕緊跑過來,陪笑道:“五小姐,你稍等一下,轎子馬上來!”
“不用了,我的轎子就在外面,我還能走,就不麻煩你了!只是今日累四殿下虧了銀子,改天再請四殿下喫飯賠罪吧!”蔚明珠不卑不亢地說道。
宗政墨一聽這話臉色就沉了沉,這丫頭竟然敢請男人喫飯,渾然忘記他的話了嗎?
蔚明珠回到府上,受傷的事就迅速傳到了老夫人和蔚廉用耳朵裏,兩人就風風火火地趕過來探望,自然蔚明珠就捱了一頓罵。
蔚廉用的意思是她不自量力,賽馬就賽馬吧,還弄這樣高難度的動作,這今天要是傷了七皇子,那怎麼向皇上交待。
老夫人也是一樣的意思,蔚明珠開始還忍着聽兩人嘮叨,聽到後面就不耐煩了,破口說:“父親,祖母,現在七皇子不是沒事嗎?受傷的是你們的孫女,女兒我哎,你們一句安慰的話都不給我就算了,還抱怨我,難道我今天死在馬場就對得起皇上了嗎?怎麼,皇上的兒子是人,我就不是人嗎?”
“你這孩子還嘴犟,你的命能和七皇子比嗎?”老祖母氣的臉色難看,轉頭罵蔚廉用:“你好好教教這丫頭,別一天到晚總闖禍行不行?”
蔚廉用先好言把老夫人哄回去了,纔回頭沉着臉對蔚明珠說:“前兩天才覺得你懂事了點,就對你鬆了點,沒想到你還是一樣的任性胡爲,我看你還是繼續禁足算了,趕緊把皇上的畫畫完,等過幾天你祖父回鄉下養病,你也跟着回去住些日子吧!你母親經常生病也無心管教你,我給你請兩個管教嬤嬤跟你一起去,你好好跟她們學學禮儀,等及笄了再回來吧!”
蔚明珠一聽就傻眼了,還以爲自己重生這些日子已經改變了命運,不會再被送到鄉下,哪知道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啊!
自己的事業才起步,回去鄉下那不是前功盡棄嗎?她怎麼甘心就這樣走呢!
可是蔚廉用根本不聽她解釋,甩手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咬牙,這一定是二姨娘的主意,沒害死她就想把她攆走,哼,她纔不會這樣乖乖聽話呢?她一定要留在帝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晚上,蔚明珠坐在窗前等凌羽,丫鬟都被她打發去休息了,正等的心焦,凌羽從樹上翻了下來,幾步就竄了進來。
“怎麼樣?查到什麼沒有?”蔚明珠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什麼,我看了那馬腿已經斷了,被士兵殺了。蔚明珠,你今天可連累了一匹好馬啊!”凌羽取笑道。
蔚明珠瞪了他一眼,蹙眉疑問:“怎麼可能沒發現呢?你會不會疏忽了?”
“你想我發現什麼?”凌羽看她臉上的傷就心情大好,這丫頭這久都佔上風,也該她喫回癟了。
“我怎麼知道能發現什麼?”蔚明珠嘲諷地看着凌羽說:“你不會是和蔚敬之他們交好,就幫他們隱瞞吧!凌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很記仇的,你要是幫他們隱瞞,被我知道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真沒有!你這丫頭心思太重了,蔚敬之他們就沒靠近過馬,怎麼做手腳?你不會是害了妄想症,以爲人人都想害你吧!”
凌羽嘲諷道:“前幾天說二姨娘指使易紅下毒害你哥,現在又說蔚敬之害你,依我說你不害人就阿彌陀佛了,誰還敢害你啊!”
“行了,我不和你爭辯,我知道你喜歡蔚飛燕,自然不會真心幫我!算了,你走吧!我會自己查清的!”蔚明珠摸了摸臉上的傷,開門送客。
凌羽就大搖大擺地走了,蔚明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鬱悶,爲什麼蔚飛燕就有人死心塌地地幫忙做事,自己就沒有呢?
她憤憤地關上門,脫下外衣打算上牀,回頭剛想關窗吹燈,猛然看到一個人影站在自己面前,她嚇得就想叫,來人風一樣掠到她身旁,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就被抱住了。
“是我!”宗政墨英俊的容顏都快貼到了臉上,蔚明珠睜大了眼瞪着他,這人怎麼無聲無息地闖了進來啊!
“怎麼?害怕了?嘿嘿,揹着我偷人,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
宗政墨眸子如墨,帶了一絲咄咄逼人的不悅,氣息如風吹在蔚明珠臉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請男人喫飯!請男人到你臥室!小珠兒……你忘記你是誰的人了嗎?膽子可真大,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呢?”
宗政墨抱着她盤腿坐在牀上,這樣蔚明珠就整個窩在他懷中,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她臉都躁紅了,伸手抵着他的胸膛低聲吼道:“你放我下來!”
“不放!我要讓你知道,我宗政墨的話可不是當耳邊風的!你敢做就要敢接受懲罰!”
宗政墨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插進了她才洗過還披散着的長髮中,按住她的後腦貼向了自己。
長髮絲絲縷縷撫過他的手,柔順如絲般的感覺讓他心上一柔,看着她因爲貼近驚慌的瞪大的眼,他忍了半天的焦躁終於化爲了一股衝動,湊向前就吻住了那兩片翻着脣……
他越摟越緊,似乎想將她揉碎在懷中,抵死糾纏……
他胸前的小手慌亂地抗拒着,那微不足道的力道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讓他失笑起來,覺得這動作很可愛,就加深了吻的力道。
蔚明珠又急又氣,推不動他就索性垂手纏上了他的腰,小手狠狠地抓住他腰間的肉想掐他,可是這人的皮就像鋼筋鐵骨,也不知道怎麼練的,竟然沒有一絲贅肉,衣服又滑,讓她想抓點肉起來都不行,只好化掐爲抓,狠狠地在他手背上抓了幾下。
手背被她抓出了幾條血痕,宗政墨無語,這手可是要見人的,被她抓傷了怎麼向人解釋啊!
她才抓了兩下,他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壓住了,低聲在她耳邊警告道:“小野貓,再抓我一下,信不信爺今晚就把你辦了!”
蔚明珠頓時就僵住了,動也不敢動,僵硬地瞪着他,半天才低罵道:“你這混蛋,我比你小……你欺負我覺得有出息嗎?沒本事的人才欺負孩子!”
“呵呵,你是孩子嗎?你說的那些話像孩子說的嗎?”
宗政墨壓着她的手,有些狡黠地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臉懷疑地說:“你就這具身體像孩子,這小腦袋瓜裏裝的東西可不像孩子,如果可以,我真想剖開看看,裏面是不是裝了一個妖精!”
蔚明珠冷汗都下來了,他怎麼會知道的?難道他猜到自己不是十二歲的蔚明珠,而是二十多歲的冤魂嗎?
“怎麼,嚇到了?呵呵,我怎麼捨得剖開這小腦袋呢!雖然我很想看看裏面還有些什麼古靈精怪的東西,可是要是剖開了,我上哪找這能氣死我的人呢?”
宗政墨說着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才翻身在她身邊躺下,自己這麼重,壓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是給她一點喘息的空間吧!
沒了壓力,蔚明珠悄悄舒了口氣,也顧不上他的手還摟在腰間,只想趕緊把這個煞星打發走。開玩笑,要是被人撞到這一幕,那她也不用活了,想想就知道別人會怎麼說。
一個才十二歲的丫頭就有男人在他房間,她這輩子的名譽就全毀了。
“你查到了什麼?”她低聲問道。
宗政墨伸手將她摟了過來,讓她靠着自己,蔚明珠眼珠都要瞪出來了,這人就不能正常點姿勢說話嗎?
她動也不敢動,這人的身體充滿了熱度,像個火爐,灼的她臉都燒了起來,只好極力忽視,只能瞪眼表示自己的不滿,眼睛睜的老大,都快瞪出眼眶了。
“你希望我查到什麼?”宗政墨看她死咬着自己的脣,就忍不住想逗她,這丫頭對有些事並不是一無所知,這讓他好奇中又有些氣悶,誰教她的?
這纔多大的孩子就懂這些,要是經不住拐帶怎麼辦?看來以後要好好看着她纔行。
“那馬不是我技術不好撞上去的,一定是有人暗算我!對吧!”蔚明珠很肯定地說。
宗政墨眸子就更沉了,他當時也在場,就沒發現有人暗算她,冬竹和他說了她的請求,他也只當她多疑,只是隨口讓魏星去看了看。
沒想到魏星迴來說那馬身上有個小小的傷口,不知道被什麼咬的,很小,也不知道是不是導致馬失常的原因。
他就起了疑,等士兵把馬殺了,他找了個藉口過去親自查看,一看到那傷口他就沉下了臉。
如果他沒看錯,這傷口是獅鷲咬的,獅鷲是很少見的一種蟲子,它咬到人馬能釋放出一種毒液,這種毒並不霸道,只是如果通過血液進入人體,會讓人有短暫的暈眩。
這種暈眩很容易就被忽略,可是在賽馬中,馬要是暈眩,儘管只是短短一瞬間,也足以造成傷害。
一想到蔚明珠被馬摔下來那幕場景,他就忍不住氣惱,如果自己和宗政麟當時誰也不上前幫忙,蔚明珠就可能被馬踩傷踢死,這放獅鷲的人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宗政墨只是想不到蔚明珠這麼惹人恨,竟然有人恨到想要她死!
“怎麼不說話!到底有什麼發現?”蔚明珠見他只是沉吟,等不及地用手戳了戳他的臉。
宗政墨失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啊!
小手握在大掌中,柔若無骨的感覺讓他又心神一蕩,忍不住在心裏哀嘆,這丫頭怎麼這麼撩人啊,再這樣動不動就撩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她及笄的那天才吃了她!
“你聾了還是啞了?”蔚明珠不怕死地嘲諷道,她也是心裏急啊,窗子還大開着,燈也亮着,顧嬤嬤有起夜的習慣,要是一會她起夜看到一定會進來查看的,到時她怎麼說的清啊!
還真是被她猜中了,話音才落,就聽到院子裏有動靜,隨即顧嬤嬤的腳步聲和着聲音一起往臥室移動:“小姐,這麼晚你還沒睡啊?”
蔚明珠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動,宗政墨感覺她的身子在自己身上抖個不停,就低笑道:“笨蛋,你不會說馬上就睡嗎?”
他伸指一彈,指風就滅了燈,蔚明珠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嬤嬤,我已經睡下了,你也歇着去吧!”
“早點休息啊,你別太辛苦了!”顧嬤嬤見滅了燈,才轉身回屋。
蔚明珠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軟軟地靠在宗政墨身上,宗政墨軟玉溫香抱滿懷,脣邊忍不住就掠過了笑意,抱着她也不說話,貪婪地嗅着她髮絲的香味。
蔚明珠又惱又恨,低頭就一嘴咬在他脖頸上,宗政墨差點失聲叫了出來,手趕緊握住了她的脖頸一捏,低聲道:“丫頭,你吃了豹子膽了?咬傷我我怎麼向人解釋!”
蔚明珠纔不管,誰叫他動不動就佔自己的便宜,她一直咬到口中有血腥味才放開,示威地衝宗政墨亮了亮牙齒,張牙舞爪地說:“下次再敢欺負我,我把你的肉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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