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6 作者:未知 進了電梯孩子悶悶不樂,張權得哄哄他:“小悟空不高興了?想什麼呢?” “沒有不高興啊。想快點長大……想讓爸爸找個女朋友。”沈正悟回答,胸口彆着豪斯星頓國際幼兒園的園徽。 第3章紋身 300多萬的賓利開出停車場,悟空仍舊悶悶不樂。張權調出他最愛聽的俄文歌,《喀秋莎》。 “權叔叔送,就這麼不開心啊?”他問。 “沒有不開心。”沈正悟持續低落,“叔叔,你和我爸爸是怎麼認識的?” 張權踩動油門。“叔叔和你爸爸由朋友介紹認識,是老朋友。” “那時候,有我了嗎?”沈正悟把歌曲音量調小。 小玩意兒挺精明,不好對付。張權拿出百分百的專注:“有啊,你還喫奶呢。你爸爸最怕給你換尿布。” 沈正悟愣了一下,即刻否認自己穿過尿布的事實。“沒有。” “你爸爸給你買的尿布內褲全是進口貨,尿上一滴他就換,給你花錢眼都不眨。”張權說,“他最怕換那個,因爲男洗手間沒有母嬰整理臺,他沒地方擱你,急得抱着你原地轉圈。” 沈正悟繼續怔愣。“沒穿過。” 張權給予暴擊:“所以你爸爸都是去女洗手間,找個阿姨幫忙看着門,換完了他再抱着你跑出來。” 沈正悟徹底驚呆,原來自己小時候不僅穿尿布內褲,還進女洗手間。“我沒穿……你們剛認識的時候,爸爸和現在一樣嗎?” “一樣,也不一樣。”張權的聲音交織在喀秋莎的歌詞裏,“他不喜歡別人碰他,特別是拉手,容易害羞。” VIP休息室裏,沈欲穿金色拳擊短褲,酸奶盒癟癟地扔在腳邊。身上落着6隻手,幫他塗抹摻了金粉的凡士林油,避免格鬥中撕扯傷口。膏狀固體在頸後和腹部延伸。護齒塞過來了,沈欲張開嘴茫然地咬住。 張權說:“那時候他不會說俄文,不抽菸,短頭髮。” 沈欲戴上金屬口籠,黑色的皮帶勒住他的面頰,壓翻了耳骨,托起高高束起的頭髮。踢館的人是個毛子,他拉開鐵籠唯一的門,親自上鎖,對手失去意識之前誰也逃不出生天:“Длятогочтобысохранитьтвоюжизнь,голымирукаминаденубоксёрскуюперчатку.(爲了讓你活命,我戴拳套,不打裸拳。)” 張權又說:“可打拳已經很厲害了。” 八角籠外噓聲沸騰,沈欲猛烈攻打對方的右架拳,黑色口籠防止雙方撕咬像活生生的惡犬。拳風殘烈兇狠,力量級不佔優勢仍舊硬喫對手。 張權頓了一下:“以前你爸爸的聲音很好聽。他是熊貓血,最怕受傷。” 骨骼和韌帶的疼痛分割全身,沈欲護住喉結和下顎,腹肌像被撕開,每一次顫抖都像一次陣痛。手掌蜷縮在粗糙的檯面上,沈欲喉嚨裏只有嗚咽。強光照射下八角籠壁全是平面。 臉被口籠掩罩,神色不明。一記羚羊蹬將沈欲的全身變成拳鋒,勾拳,擊腹,尖銳地挑開對方防線。殺氣揉在那張臉上,有錯位的荒誕。 在對方已經認輸的戰況下給予致命一擊。 血管浮出小腿,沈欲跨在對手身上,不緊不慢地解開臉上的枷鎖。口籠鎖住一張過分標緻的冷臉。他抓起對手的頭髮,毫無顧忌地親在男人嘴上。 用職業方式羞辱對方,在他沈欲的眼裏,輸給他的人都是自己的妞兒,有一個算一個。 擡起臉,他用震顫的瞳孔尋找骨頭,給一個幫你報仇了的微笑。汗水像淚水,流下來裹住他身體,裹住直佻的雙腿。隆椎清晰地頂出一塊凸起,肩峯最外側的骨頭和偏內側的喙突發着亮,被汗拋光。 後背全是紋身,是一隻鮮豔的鳳凰,尖喙剛好刺在隆椎的棘突處,難以想象紋在如此薄的皮膚上有多疼。翅膀分佈兩扇肩胛,淡淡的牡丹花和顛倒十字架蓋住連串的煙燙疤。 血流過下頦尖,沈欲一臉輕視和倦態,他纔是拳場的老大。 賓利車裏,沈正悟聽得入神:“你見過我媽媽嗎?” “沒見過。”張權最後說,“但你媽媽……應該很漂亮。” 拳場裏在歡呼,張曉看到了天神。高挑的身材,勻稱的肌理,硬喫的膽量和預判精準的躲閃……致命的爆發力和耐痛力自己這輩子望塵莫及。還有那對兒漂亮的胸肌,小馬哥果然是扛把子,和他對拳的勝算很低,因爲他從不憐憫。金拳套和金色拳擊短褲閃閃發光。 不可憐對手,他趕盡殺絕。可是他的肚子好薄啊,隨便喫點什麼就能頂出胃部的形狀。 他掃腿的風采令張曉想起家鄉的鱷魚,平時慢吞吞,可築巢產卵、狩獵進食便成了頂級殺手,亮出鋒利的尾巴,領地意識強烈地鎮守地盤。可鱷魚其實很傻的,它們只認一條回巢的路,只要在途中埋一把開刃的彎刀,腹部刨穿的鱷魚就死在歸途。 但是小馬哥贏了!張曉激動地跳起來,沒發現天神的倒下。 沈欲佝僂着身體撐在臺上,大口喘息,拳套抵住籠壁。他盲目地睜大雙眼,明亮的白熾吊燈打在他紋了滿背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