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長安君來了,姑娘們快來接客!
在有了決定後,一行人就是準備前往紫蘭軒,帶隊的自然是新鄭的地主韓非。林
贏未也沒用自己的馬車,那畢竟是秦國款式,而是準備坐在韓非的馬車上前往。
在從府邸往門口行去時,韓非找到了個機會湊到贏未身邊,用肩膀擠了他一下,小聲道
“那個虞姑娘是怎麼回事?她不是你的姬妾嗎,怎麼這樣一身打扮?”
在韓非的印象中,驚鯢就是突然從柔情似水的一個軟妹子,變成了冷豔絕麗的御姐一樣,變化之大令人咋舌。
嬴未心下好笑,韓非以爲自己說話聲音小別人聽不到,不過以驚鯢還有跟隨在身邊的蓋聶武功,他們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師兄你可知道羅網?”
嬴未問道。
“羅網?當然知道,過去曾是一個殺手組織,投靠了秦國呂不韋,這幾年在六國間造成不小的麻煩,許多貴族人人自危。”
韓非輕輕點頭。
作爲韓國九公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羅網,而且只要層次夠高,都知道羅網的幕後之人是呂不韋。
否則區區一個殺手組織,怎麼敢在六國間肆意刺殺,早就被六國一起聯合打壓,任你再強的殺手組織,也得被“零四三”滅
掉。
正是因爲知道羅網幕後之人是呂不韋、是秦國,各國纔是不敢輕舉妄動,明白這些刺殺也是一種戰爭手段。
而因爲羅網漸漸打出了名氣,各國也就出現了本國人僱傭殺手,去殺自己政敵的情況。
這戰國時期混亂的土壤,也成爲了羅網茁壯成長的食糧。
“既然師兄知道羅網,那也應該知道在離開小聖賢莊前,我曾說過自己回國會有危險。”
贏未也沒有隱瞞韓非什麼,以韓非的聰敏,只要他深入思考一下就能發現問題。
既然如此,那還隱瞞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韓非神色微微一變,說道:“........那虞姑娘我記得就是呂不韋給你的姬妾,她是羅網殺手,來殺你的?”
嬴未一句話,韓非就懂他的所有意思了。
嬴未點頭道:
“......沒錯,而且還是天字一等殺手,她不叫虞,而是叫做驚鯢。”
“驚鯢”
韓非喃喃低語了一句:“.作爲司寇我查過卷宗,確實有驚鯢刺殺過多國貴族的記錄。”
嬴未笑問道:“......莫非驚鯢還在韓國殺過人?
韓非神色凝重的點頭。
見此贏未覺得更有趣了,又是道:“......那驚鯢如今就在這裏,身爲韓國司寇,韓非大人要不要將她抓住下獄?”
韓非苦澀一笑:“.師弟不要擠兌我了。
“若她是韓國人,我自會將其下獄,但她是秦國人,韓國之法可管不到秦國。”
韓非當然知道贏未在擠兌他什麼,擠兌的正是他純正的法家思想。
身爲法家之人,他理應公正的執行自己所推崇的法律,然而驚鯢現在是秦國使節團一員,哪怕她真殺人了,這件事也不好
辦。
因爲稍有疏忽,那就會造成兩國之間的戰爭,而戰爭一起,倒黴的必然是韓國。
弱國無外交,在哪個年代都是一樣。
況且所謂的法家,又不可能真的給王室定罪,若贏未說是他指示驚鯢殺人,那韓非也是無可奈何。
不管是百家哪一家,他們的思想學說都是要爲統治階級服務的,如果不服務統治階級,那學說必然會漸漸泯然衆人。
雖可悲但卻也真實。
贏未按了按韓非的肩頭,淡然道:“師兄,師弟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不要把這條路走到黑。”
“否則到了最後,你一定會衆叛親離。”
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到了最後豈不就是另類的孤家寡人,作爲孤家寡人你又沒有‘王’的權力,必定不得好死。
在這個古代,甚至都不說戰國,整個封建時代都是人治不是法治。
你可以施行法家思想,但是如果稍微觸碰一下‘法治’,那就等着完蛋吧。
畢竟立法權與司法權都不分開,怎麼法治。
而韓非,其實他是有點法治的念頭的。
韓非當然懂嬴未這是在關心他,他心下也是感動,但是這就是韓非的人生追求,想讓他改也不可能。
韓非當即換了個換題,幸災樂禍道:“......看來師弟你在秦國,也不比我在韓國好多少。
在韓國,韓非被姬無夜與他的夜幕針對的舉步維艱,贏未竟然直接被秦國相邦刺殺,這讓韓非覺得大家都倒黴,那他就開
心了。
贏未沒理會他的幸災樂禍,咱們兩人能一樣嗎?在原著中,你就沒鬥過姬無夜。
韓非的行爲其實根本不是在和姬無夜鬥,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在和整個韓國的權貴集團鬥,他不死纔怪。
但是他贏未可不一樣,他能斗的過呂不韋!
所以啊師兄,
我滅你國家其實也是爲你好,否則你的下場也是一死了之,還不如被我救一條狗命。
這麼一想,贏未也是心中舒坦了。
沒錯,我就是在救韓非狗命!
韓非見着贏未那奇怪眼神,總覺得他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韓非的馬車內部也有足夠空間,贏未與驚鯢登上馬車,蓋聶還有兩位少司命繼續步行。
少司命姐妹清麗無雙,容顏嬌美,氣質冷淡,彷彿真如那楚國的女神少司命降臨一樣。
不過姐妹兩人這時候卻在用眼神交流,抱怨着自己命苦。
一路從秦國顛簸流離到韓國,這好不容易到了韓國,沒想到還得繼續幹活,她們這少司命當的好慘啊。
姐妹兩人突然懷念起了在楚國陰陽家總部的生活,那時候她們好歹也是五大長老之一,是被伺候的那個,而不是現在苦兮
兮幹苦力的。
贏未和韓非一路交談,紫蘭軒就開在貴族區和平民區的交界處,並沒有多久,馬車就是抵達了紫蘭軒。
只見這座建築雕樑畫棟,是一座三層木樓,除了這主樓外,後面還有一個不小的花園。
也就怪不得紫蘭軒不完全開在貴族區裏了,佔地這麼大的紫蘭軒,估計沒那能力開在貴族區核心地帶。
如其名,紫蘭軒整體的色澤以紅色與紫色這種高貴的色澤相融,還沒有進去,就能見到一片片浸染的絲紗垂蔓以及掛在屋
檐上數不清的燈籠。
也幸虧這個先秦時代的織布和染色技藝超乎尋常,否則這麼多的紫色,除了王室誰用的起!
紫蘭軒前停放着一排排的馬車,往來客人皆是穿着錦衣,言笑晏晏,有往來七國一擲千金的富豪,亦是有韓國本地的官員。
看着那些馬車,又看了看紫蘭軒的門口,贏未神色懷念
這不就是現代的高檔會所嘛,門口停着一排排的豪車,各種有錢人穿梭其間
唯一和現代不同的是,現代的高檔會所都很隱祕,四周都是有圍牆圍着,你也看不到門口的豪車。
但是古代就不同了,那是明目張膽的告訴你什麼叫做風雅。
贏未雖說對這種奢靡場景沒有那劉姥姥進大觀園的驚奇,但他畢竟第一次來,因此一切由韓非安排。
韓非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剛一下馬車走到紫蘭軒門口,就有姑娘上前,笑容滿面道:“..九公子來了。”
“九公子的包廂,都爲公子準備好了。
贏未撇了韓非一眼,好傢伙,都有自己的包廂了是吧:
這迎客的姑娘不像是老鴇,也沒有那些風塵氣,雖然不能說長的傾城,但也是面貌清秀,氣質頗有那些官家小姐的風貌。
這紫蘭軒既然是高檔會所,自然不是那種花錢就能夜宿的地方,尤其這裏的女孩子們確實和那些久經風塵,一眼就能看出
的風塵女子全然不同。
她們一個個氣質都是培養的極好,言談舉止在這個年代絕不是底層人能有的。
而男人就喫這一套,當男人有了權有了錢後,也就開始了附庸風雅,開始包裝自己,你直接說花錢就可以,他們反而覺得
這是侮辱,這場所太低端。
紫蘭軒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纔在短短時間內,成爲了新鄭一道靚麗的風景。
由此就可知,真正厲害的是培養這些女孩,和幕後開紫蘭軒的那個人。
紫女,贏未的腦海中閃過這個名字。
“這位公子到是面生的很,不知高姓大名?”
那迎客的女子也是長袖善舞,會記住每一位來紫蘭軒的貴客。
而見到韓非身邊的贏未,見他器宇軒昂,穿着金貴,還有着久居上位的威嚴,就知道其身份不簡單。
尤其是這迎客的姑娘也是有武功的,她分明感覺到跟隨在贏未身邊的一男一女,還有那身後的一對雙胞胎姐妹。
在她看向這位公子時,就是被他們那恐怖的目光注視,正因爲有武功,才更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壓力與強大。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這迎客的姑娘有種自己要室息的感覺。
由此就可知,這位公子的身份之貴,恐怕還要遠超韓非這位韓國九公子。
韓非清朗一笑,介紹道:“..彩蝶姑娘,此乃我故交好友,秦國的長安君,此次代表秦國出使韓國的使者,快讓姑娘們來
接待!”
話音剛落,紫蘭軒中那熱鬧的氣氛都是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驚疑不定的目光望來。
紫蘭軒三樓,這裏最是神祕,只有極少數貴客才能來這裏。
突然,三樓的一間屋門打開,走出一位有着一頭白色長髮,面容冷峻的男子。
男子剛來到走廊上,就有另一道成熟的女性嗓音驚奇傳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莊,你怎麼出來了?”
女子有些不可置信,她分明在衛莊那一張總是彷彿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臭屁臉上,看到了隱藏的激動。
那就像是站在海邊跳望遠方的女子,終於等到了情郎出海歸來一樣的情緒爆發。
這種情緒出現在衛莊身上,簡直不可思議,
文
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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