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還裝?要我拿證據嗎?

作者:未知
樓少棠高大健碩的身姿立得筆直,單手插在褲兜裏,輕瞥我眼,眼神依然沒有波動,也毫無溫度,旋即別開視線看向汪公子,嘴角微勾了勾。 我心剎時一痛,他是要把項鍊拍給餘穎吧。 目光轉向他身旁,餘穎手臂仍勾在樓少棠結實的臂彎,她也在望着我,與我顏色一樣的紅脣挑着得意的笑。 不出幾秒,汪公子便從驚怔中回神,也朝樓少棠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2500萬。”他再次叫價。 他話音一落,全場一片倒抽氣的聲音,氣氛一下高漲,之前叫價的人全都不再參與,他們女伴的臉上全清晰地刻寫着喫憋和失落的情緒。 “3500萬。”樓少棠平靜的開口。 這條項鍊哪值這麼多錢,在場的人都知道,何況這2個人精。他們現爲已不是爲了項鍊而叫價,純粹是在爲面子一較高下。 幼稚,太幼稚了。 沒想到男人幼稚起來也挺可笑的。 汪公子終於蹙眉,似是有些猶豫了。而所有人早就被驚得呆若木雞,沒一個人吱聲,就連倒抽氣的聲音也早沒了。 “4000萬。”思忖片刻,汪公子又叫價了,但面容已不似剛纔那般輕鬆似在玩兒的,微微繃緊。 以爲樓少棠也會繼續叫價的,誰知他嘴角邪肆一勾,隨之擡手對汪公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和汪公子都愣了瞬,又馬上同時反應過來,樓少棠是在故意和汪公子擡價,讓他付出遠高於項鍊本身價值的費用。 狐狸! 太損了! 可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疑惑不解,緊凝着他。 他一眼沒瞧我,轉臉看向別處。 在衆人的掌聲中,禮儀小姐走下臺,汪公子滿面春風得意的,一句話沒說,拿起項鍊轉身就往我脖子上戴。 早料到他會這樣做,雖然內心極爲牴觸,但現在全場人都看着,我不可能駁他面子,更重要的一點還是餘穎。 此時,她臉上雖還掛着笑,可卻是僵硬的,之前的得意勁兒蕩然無存,盯看我的目光裏盡現嫉妒。 我衝她嘲弄的勾勾脣,又看其他女人也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我更是優越感爆棚,於是就泰然自若地接受了,但心裏已想好,等下離開後就把項鍊還給汪公子。 汪公子將項鍊戴到我脖子上後朝我俯首而來。 意識到他是要來吻我臉頰,剎那的詫異過後我立刻微笑着將臉轉向衆人。汪公子這人向來有眼力介兒,見我如此,他也便就勢看向衆人,笑得比我還得體。 接着,衆人的掌聲再度響起。看那些女人們一個個綠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拍手,我特別爽。 晚宴繼續進行。 樓少棠不知去了哪裏,餘穎和另幾個女人站在我左側的自助餐檯前,邊喫着點心邊聊天,她們時不時朝我這裏看來,再蠢的人都知道她們是在說我。 可我纔不在乎,剛纔汪公子已讓我出盡風頭,力壓羣芳了,所以她越說我還倒還越高興、越得意。 我背脊挺得直直的,下巴微揚,如一隻美麗驕傲的孔雀,輕瞥她們一眼,執起香檳淺啜慢飲。 我倨傲的態度,和視她們如塵埃的眼神更加惹得她們妒火中燒,有些人直接就拿鋒利的眼刀殺我。 我勾笑,雲淡風輕。 餘穎比那些女人道行要高些,沒再將之前的嫉妒顯露出來,也是笑看着我,但眼神還是有些諷刺和鄙夷的。 我同樣不當回事,繼續品酒。 片刻,手包裏的手機響了,我放下酒杯拿出看,是小雪的微信視頻請求。和一旁正與朋友聊天的汪公子打了聲招呼,我朝休息室而去。 還沒到休息室我就接通了,屏幕上立刻出現蕊蕊沮喪的小臉,“瑪芒,你什麼時候回來呀?”她噘着小嘴問我。 看她沒有換睡衣,還坐在沙發上,手裏抱着她的薰衣草小熊,我說:“瑪芒等下就回去了,你怎麼還不睡?” 蕊蕊小嘴噘得更高了,委屈巴巴的,“我睡不着,想等你回來。” 這些天因爲公司的事很忙,我白天幾乎都不在家,又因爲翟靳的事,下班回來還要安撫Yvonne悲傷的情緒,所以陪她的時間不多。此時聽她這樣說,我心不禁一疼,柔聲哄道:“蕊蕊乖,去睡覺吧,瑪芒一會兒就回來了。” 蕊蕊微垂下小腦袋,不吭聲,明顯是不願聽話。 我內心無奈地微微一嘆,臉上卻仍是溫柔的笑,繼續拿話哄她,“蕊蕊不是要做小公主嘛,小公主都是早早就睡覺的,早睡才能長得更漂亮?” “可蕊蕊就是睡不着啊,蕊蕊想巴巴想瑪芒。瑪芒,你現在就回來好不好?”她擡起小臉,深褐色的大眼睛已盈滿淚光。 聽她又說想念翟靳,我內心更澀了,心疼不已,答應道:“好,瑪芒現在就回來,你先乖乖去洗澡,然後躺到牀上等瑪芒,好嗎?” 蕊蕊一聽,小臉馬上一轉,開心地笑了,乖巧地點頭,“嗯?” 我讓她把手機給小雪,小雪接過,我吩咐她帶蕊蕊去洗澡,再給她衝點奶喝。 這邊剛掛上電話,就聽見背後傳來開門聲,還沒來得及轉身看,只聽餘穎的聲音滑進我耳窩,“少棠說得果然沒錯,你真是一個勾引男人的高手。” 我身形微微一頓,心即刻被這句話扎刺了下。 我在樓少棠的心中已是這樣不堪的女人。 快速暗吸了口氣,壓下這股刺痛,我揚起脣瓣轉過身,只見休息室的門已被關上,餘穎正朝我款步走過來,臉上帶着諷刺的冷笑,“你是不是習慣了給老公戴綠帽子?” 她的話再次扎痛了我,可臉上笑意不減,“聽你這口氣,怎麼像是嫉妒我?” 餘穎似是覺得可笑的冷笑一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嫉妒你?你這樣的女人還不配讓我嫉妒。” 我也不屑地嗤笑了聲,“那你爲什麼特地跑來這裏對我說這些,是沒人聊天閒的嘴疼?還是最近缺乏運動想練練腿?” 不在意我的嘲諷,餘穎瞟眼我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我只是想知道,你臉皮是怎麼練就的這麼厚的?明知前夫在這裏,還和別的男人手挽手的現身,還一個勁兒的要出風頭,你什麼目的?” 原來她是以爲我早知道樓少棠會來這裏而故意來的。 我冷蔑一笑,“你說呢?” “你以爲少棠會喫你醋?”她很不屑呵了聲,語氣裏全是嘲諷。 哦?她竟以爲我這麼做是要引發樓少棠的醋意。 “那你緊張什麼?”我內心冷嗤,反問。 她臉容一僵,似是噎了下,但馬上又勾脣,“我不是緊張,只是勸你別再做這些無用功,少棠早就不愛你了,你還是早點回法國,和老公孩子一家團圓,省得在這裏被別人鄙視,當笑話看。” 見她趾高氣昂,對我極盡奚落,腦海登時浮現出她當年在我面前那副畏懼怯懦,跪地求饒的模樣,不覺冷笑。 “笑話?”我勾起脣瓣,很覺好笑的哼笑了聲,“恐怕被別人鄙視,當笑話看的人是你吧,Mi~na。” 雖然此前沒有細想過該怎樣拆穿她身份,可也沒想過會是在這個情境下。 當我譏誚而緩慢地說出最後的名字時,餘穎鄙夷的笑臉倏得僵硬,整個人像被雷劈中般,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 睨着眼前這張慘白而與我極爲相似的美麗臉龐,我內心也是情緒複雜,但更多的還是噁心。 “你真是太令我驚訝了。”我輕笑着繼續開口,語氣是諷刺的,“最後一次見你應該還是3年前在機場吧,那時候你就已經整得有幾分像我了,穿衣打扮也刻意模仿我,可氣質氣場卻差的太多太多。沒想到現在你不僅長相與我更像,就連氣質也幾乎無二。” 餘穎漸漸緩過神,眼神裏寫滿驚慌失措,可臉上的表情卻是還在極力要穩住情緒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死撐,可聲音卻在微微發抖。 我哼笑一聲,“還裝?要我拿證據嗎?” 那天知道了她真實的身份後,汪公子就把調查到的她的資料全給了我,才知道原來給她做整容手術的是國際整容界第一把刀。她當年傍汪公子的目的應該就是爲了有錢請那人做手術。 看我表情絕不是詐她的,餘穎被驚怔住,盯着我,身體越發顫抖,雙手也緊握成拳,與臉一樣慘白慘白的。 我繼續揭露她,“當年你跟蹤樓少棠和我,不僅是因爲愛慕樓少棠,還是爲了模仿我的行爲舉止,讓自己變得更像我。” 說及此,我不禁又嘲弄地笑了聲,“你之前說,爲了今天你付出了許多。確實。很少有人可以爲愛將自己拋棄,變身成另一個人,這些年你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吃了不少苦吧。你這份爲愛犧牲的偉大精神實在令我佩服,只是不知道樓少棠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也像我一樣感動。” 我此言一出,只見餘穎瞳孔倏得放大,本就惶恐的面容更爲驚懼了,雙手又握緊了幾分,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根根凸起。 她當然怕。樓少棠曾經對她的噁心程度比我更甚,她不是不知道。若讓樓少棠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我太瞭解樓少棠,她這樣欺騙他,樓少棠絕對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至於是什麼我不得而知,但只想想就夠她怵的了。 她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盯着我的兩隻眼睛,眼神再也不復之前的輕鄙和倨傲,除了驚恐只有驚恐。像一隻待人宰割的羊。哦不對,她不是羊,是臉捱了千刀的怪物。 我譏誚地勾勾脣。 片刻,餘穎似乎做好了心理建設,白如殭屍的臉稍稍回了點血色,驚恐的表情也斂起些許。 “塗穎,這麼做,對你沒有好處。”她終於開口,聲音還是有些抖,但語氣卻是壯膽了些,“就算樓少棠不要我,他也不可能再要你,在他心裏你已經髒了。” “比你乾淨。”我一秒不遲的立刻回她,臉上揚笑,心卻在痛。 “呵?”Mina也立刻笑了聲,挺輕蔑的,戰鬥力似乎又回來了,鬆開拳頭,將垂落下來的頭髮捋到耳後,說:“那又如何!就算比我乾淨,你現在什麼身份?一個人-妻,一個人母,還想重回他身邊?哪來的臉?可能嗎?” 我輕蹙了下眉,這話聽得猶爲耳熟,好像曾經對她說過相似的。不過此時我沒空回想,依然用比她優越千倍的姿態,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操心,你還是想想離開他之後的出路吧。如果他還想留條路給你走的話。” 諷笑地說完,不顧她再度煞白的臉,我越過她又再顫抖的身體,步態極優雅地走出休息室。 儘管揭穿了她,可我並沒一分爽快,反而更壓抑鬱悶了。回到會場,我拿了杯冰凍橙汁就去了陽臺,想吹吹風。 一走進陽臺就聞見股煙味,不知剛纔誰在這裏抽菸了。 我沒在意,走向圍欄。 已是初夏,夜晚的風微熱,還夾帶着大海的鹹溼味道,眺望遠處燈光璀璨的雙子塔,內心更爲不平靜了,澀痛的感覺從心臟向身體每個角落蔓延,眼睛也溼潤了。 嘭—— 玻璃門被震顫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我驚得轉頭,下一刻,當看見站在我面前的人時,心剎時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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