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神祕包裹

作者:未知
不料會在這裏遇到秦朗,我快速抹掉滿面的淚水,站起身,“秦朗。” 許是見到我在哭,還不想讓他看到的,秦朗表情也有些微的尷尬,朝我走過來,“翟,翟太太。”他似乎有些不太習慣,看錶情也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我更是反感,心似又被扎進根刺。 “你還是叫我塗穎吧。”我說。 秦朗微微一愣,默點下頭。 “你怎麼在這裏?”我問他,同時內心猜測他該不會是來接樓少棠的吧。 目光下意識就朝他車內看去,但裏面好像沒人。 秦朗似是愣了下,隨即清了清嗓子,說:“剛去朋友家,正好經過這裏。” 說完,又清了清嗓子,臉色看上去微微有那麼些不自然。 “你呢,爲什麼會蹲在這裏?”他問我,可好像並不是太疑惑。 料到他會問我,我早想好了說辭,拉開脣角,揚起若無其事的笑容,“剛去參加宴會,穿了雙新鞋,有點磨腳,所以停下來歇會兒。” 說着,我還配合着低頭看眼左腳,並轉了轉腳踝。 秦朗會意地笑笑,卻沒有看我的腳。 “這樣啊,那我送你回去吧。”他頭朝後方的車輕撇了下。 我現在這副樣子實在狼狽,剛纔一路走來已引起許多路人的注目,而且我也真的沒什麼力氣再走,於是說了聲“好”便上了他的車。 一到車上,秦朗就把紙巾遞給我,我微微一愣,他又顯得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我的臉,我反應過來,翻下遮陽板,照見鏡子裏自己化着精緻妝容的臉已被哭花,眼睛紅腫,黑色睫毛膏暈到了下眼瞼,還有幾縷頭髮也被淚水沾溼貼在臉頰上。 我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這樣狼狽不堪,趕緊理了理頭髮,拿紙巾擦乾淨下眼瞼,又從手包裏拿出粉餅和口紅補了補妝。 剛纔的謊言已被這張大花臉出賣,但我什麼也不說,秦朗也很知趣,什麼不問,啓動引擎發車。 車內十分安靜,可能想要緩解尷尬的氣氛,秦朗打開cd,梁靜茹溫暖甜美的歌喉即刻響起。 彷彿上一分鐘你還陪在我左右 還以爲我們會開花結果 我還記得玫瑰色天空 卻模糊了我們的臉孔 哼過的歌到底是什麼內容 彷彿已經自由下一刻我變成風 吹過你的臉孔差點失控 回憶在夜裏鬧得很兇 我想我可以明白你所有的痛 想讓你知道我懂,卻擔心言不由衷 我們都接受 一定是彼此不夠成熟 在愛情裏分不了輕重 誠實的過了頭 不能退後也無法向前走 愛是一個自私的念頭 把寂寞消除的理由 剩下的那些感動 能記得多久 …… 歌詞似是爲我量身打造,完全唱出我心聲,我心不禁生起澀痛。 “你也喜歡梁靜茹?”我倒是很意外秦朗也會喜歡聽她的歌。 秦朗輕笑,“不是。我是聽樓先生一直在聽,也覺得挺好聽的,就下載了。” 我心重重一蕩,勉強扯出的微笑也僵在嘴角。 樓少棠至今都還在聽我最喜歡的梁靜茹的歌麼? 剎時,腦海突然浮現起當年在他車裏的手套箱內看到的,他買的一堆梁靜茹的CD。 那是爲我而買的。 不知他聽的這首是否出自那些CD中的其中一張。還是那些CD早已被當成垃圾扔掉了,他聽的和秦朗一樣,是網上下載的。 呵,我到底在胡思亂想點什麼! 那些CD他怎麼可能還留着,一定早扔掉了,同那些我送給他的其他東西一樣。而且也絕不是因爲我而聽,他早已不愛我。他之所以聽,只是純粹覺得這首歌好聽。 心酸混雜着心痛剎時化作兩汪液體涌進眼眶,我不自覺攥緊左手。 大概是我突然默聲,秦朗轉頭看我。 我趕快別開臉,把眼中的淚水逼退回去,快速掩住悲鬱的情緒後再次轉回頭。 “對了,我聽俏俏說你們要辦婚禮?”我故作無事地重新綻笑,轉移話題。 那天在天悅中心停車場,他和舒俏去拿假結婚證,舒俏讓我先走就是因爲這件事。 當時他跟舒俏說,她媽給他打電話,讓他安排雙方家長見面,兩家一起合計合計兩人婚禮的事。 舒俏不同意,說打死也不辦婚禮,但他說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全套,所以就私自作主安排了飯局,舒俏氣得差點沒砸他腦袋。 “對。”秦朗笑起來,有些狡黠的。 我也笑,沒想到他還真要像模像樣的舉行婚禮,將這場戲進行到底。 “俏俏同意了?”舒俏當時沒答應他,說考慮考慮的。 秦朗顯得挺得意的,“嗯,同意了。” “你怎麼說服她的?” “我說辦了婚禮有禮金收,還能出國旅遊,反正都是假的,她不虧反賺。” 秦朗說着,脣邊的笑弧又加深了幾分。 我不得不讚嘆,他確實很瞭解舒俏。 雖說舒俏不是貪財的人,但有錢賺的機會她絕不放過。所以他這樣一說,舒俏肯定動心,不答應纔怪。 我默默爲他點贊,又問:“打算什麼時候辦?” “這個月底。” “這麼快?”我驚訝,“酒店訂的到嗎?我聽說現在辦酒宴最少要提前半年。” “樓先生都幫我搞定了,就在天悅酒店。” 又提到樓少棠,我心再次往下一沉,“噢,那就好。”我訕訕一笑。 不知是不是因爲我一下情緒低落,秦朗笑容也微斂了斂,轉頭朝我看來。 生怕被他看出我內心的難過,我立刻又把話題轉走,“你手指好些了嗎?” 我看眼方向盤上,他右手被包紮着的中指,那天在天悅中心我就注意到了,之後聽舒俏說是他手指斷了。 “手指?”秦朗詫異,也看了眼右手,馬上輕笑,說:“不是手指,是指甲。” “指甲?”我看次看向他中指,萬分疑惑,“做什麼了?會把指甲弄斷到要包紮這麼嚴重?” 秦朗笑容倏得一凝,清了清嗓子,說:“沒做什麼,就是搬東西,搬東西不小心刮到的。” 他說話少有的打愣,臉色又變得像先前在路邊,我問他爲何出現在那裏時那般的不自然。 我判斷他沒說實話,但也理解,別人總有隱私不方便說,於是就着他話說:“那你指甲挺脆弱的,得補鈣。” 秦朗嘴角微抽了抽,呵呵地乾笑了2聲。這時,正好遇到了紅燈,他停下車看向我,手緊了緊方向盤,表情像是有話要和我說,但卻猶豫不決。 隔不幾秒,他還是開了口,“塗穎,你真的不愛樓先生了嗎?” 不料他會這樣直白地問我,我微怔,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由於我三令五申,我的事舒俏一點也沒向他透露過。 秦朗輕蹙起眉頭,抿了抿脣,顯得有些無奈難忍的,說:“其實樓先生他……” 他話還沒說完,我手機突然響了,他打住。 我從手包裏拿出手機,看又是小雪的微信視頻請求,肯定又是蕊蕊打來的,立刻接起。果然,蕊蕊不開心的小臉蛋立即就出現在屏幕裏。 “瑪芒,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柔笑,“瑪芒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家了。” “馬上是多久?”她追着問。 我看眼窗外,還有2個路口就到了。 “5分鐘。” 蕊蕊並沒因此高興,小嘴噘了噘,催促道:“那你快一點?” “好。”我鄭重地答應。 剛要再哄她幾句,誰知她眨巴起大眼睛,眼神盡是期待的光澤,說:“瑪芒,等你回來後我們給巴巴打電話好不好?” 我怔了瞬,馬上託辭道:“這個時間巴巴在工作,我們不要打擾他,等明天早上起來再給他打,好嗎?” 蕊蕊小臉即刻垮下來,小嘴噘得高高的,低下頭。 看她像是哭了,我心一疼,叫她,“蕊蕊?” 她果真在抽泣,小手指摳弄着薰衣草小熊的鼻頭,囔着鼻子用十分可憐的嗓音說:“蕊蕊想巴巴,想給巴巴打電話。” 我見不得她哭,立刻心軟,“好吧,等瑪芒回家就給巴巴打電話。”柔聲哄她:“蕊蕊乖,不哭了,要是巴巴知道蕊蕊哭要傷心了。” 聽我這樣說蕊蕊馬上停止哭泣,擡起小臉。她小臉已經哭的全是眼淚,小雪在旁邊拿手帕幫她擦臉。 “好了,瑪芒掛了,你乖乖等瑪芒回來。” 蕊蕊聽話的點頭。 掛斷電話,想起秦朗先前說了一半的話,轉頭問他,“你剛纔說什麼?” 他看眼我手機,扯扯脣,笑得沒什麼笑意的,“沒什麼。”轉頭繼續開車。 想肯定也是和樓少棠有關,聽了只會讓自己更不好受,於是我也就沒再追問,重新拿起手機給喬宸飛發了條微信,跟他說蕊蕊又要給翟靳打電話,他馬上回我說沒問題,等我電話。 直到把我送到家,我和秦朗都沒再說過一句話,和他道了聲謝後我就進屋去了。 一進房間,蕊蕊就立刻激動地從牀上跳起來,朝我飛奔過來,催我趕快給翟靳打電話。我給喬宸飛撥去,和上次一樣假裝是在和翟靳講話,然後把電話給了蕊蕊,“父女”二人聊了會兒,蕊蕊就把電話還給我,說“巴巴”找我。 猜他應是有什麼事和我說,我接過電話後就讓小雪帶蕊蕊回牀上,然後出了房間去聽。 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原來明天是兒童節,他在網上訂了“歡快谷”的門票,問我有沒有時間,帶蕊蕊和Nino,我們4個人一起去玩。 明天正好是週日,我不去公司,就答應了。 和他通完話我就去告訴了Yvonne,不像前一次還猶豫權衡,Yvonne很爽快的答應了,而且看上去還有點開心,雖然表露的不是太明顯,但的確是,我很肯定。 看她內心已經偏向於想讓喬宸飛和Nino相認了,我很高興,只是不確定喬宸飛若是知道了會不會也高興,不過看他挺喜歡Nino,至少是好個兆頭。 第二天,Yvonne一早就起牀,做了一些三明治、烤香腸、蛋撻和提拉米蘇,然後給到我讓我帶着。 我心中暗笑,還嘴硬說不愛喬宸飛了,她做的這些哪樣不是喬宸飛愛喫的?! 我把食盒放到包裏,蕊蕊和Nino正好下來了。 “你們都好了嗎,等下飛叔叔就要來了。” “好了!” “好了!” 蕊蕊和Nino一前一後回答我,兩人都很興奮的。 剛說完,小雪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太太,有你的包裹。”她把手上的一個方形紙盒遞給我。 我微微一詫,我快遞從來不寄家裏的,都是寄公司。 接過包裹,我立刻看上面的郵寄地址,想看看究竟是哪裏寄來的。 可上面的字非常模糊,怎麼也辨認不清,但是我們的地址和我的名字卻是寫的非常清晰。 我更疑惑了,讓小雪拿剪刀過來。 拆開包裹,當看見裏面的東西時,我詫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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