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煙海
另外一邊,老徐、**等四人在高速公路跑了三個來鐘頭之後,來到了陳某的老家煙海市,與當地刑偵支隊的同志接了頭。
簡單的一番交流之後,在當地同志的陪同下來,直接去了陳某的戶籍所在地——煙海市禹城縣大倉蓋鄉。打算從大倉蓋鄉派出所瞭解一下陳某家裏的基本情況。
不同於各項經濟指標名列全省前茅的平陵市,煙海市的經濟水平只能說不好不壞,穩居中游。
而禹城縣的經濟排名則是在煙海市的倒數第一,還是國家級貧困縣。
也正因爲如此,禹城縣去外面討生活的人很多,外出務工比例爲整個煙海市之最。陳某和田曉路就是這支外出務工大軍中的一員。
大倉蓋鄉在禹城縣裏也算比較落後的地方,派出所只是在鄉政府所在的中心村大倉蓋村蓋了一處大院,院子裏有兩排平房,十個房間。
大倉蓋鄉派出所所長郝文斌很是熱情地接待了老徐等人,“我這裏的條件比較簡陋,招呼不周,還請各位多見諒。”
捧着一杯熱茶的老徐笑着說道:“招待什麼的,有這麼一杯熱茶就足夠了。不過我們幾個來這邊是帶着任務來的,後面幾天少不了給咱們派出所添麻煩。”
郝文斌道:“哪裏的話。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辦桉子,本來就辛苦。這個桉子還涉及到我們大倉蓋的娃娃,請平陵來的同志們放心,能幫上忙的地方,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那就有勞了。郝所長,這是被害人陳某的部分信息,她是三年前將戶籍從大倉蓋鄉遷到了平陵,在此之前的身份信息咱們派出所應該掌握的更多一些。”老徐將一個裝有陳某資料的文件袋遞給了郝文斌。
郝文斌翻了一下文件袋裏的東西,將之遞給了坐在一旁的一位中年民警趙東宏,“戶籍上的問題,那就找老趙,他是我們這裏的老戶籍警了,這方面的事情門兒清。”
趙東宏看了一下資料,說道:“這個陳某我還有點印象,當初來辦戶口遷出的時候,就是我經手的。後來爲了這個事情,她的父母還找上門來找我理論,非說我違規辦理他們女兒的遷戶手續。”
老徐很感興趣地問道:“哦,陳某的父母不同意大女兒遷戶?”
趙東宏答道:“不同意。他們之前還把戶口遷出一事當成是鉗制大女兒的一種手段,所以一直緊攥着戶口本。”
“這話怎麼講?”
趙東宏解釋道:“幾位對我們這邊的民情不太瞭解。我們禹城縣這邊的經濟發展水平較差,老百姓們相比大城市的人們也要更愚昧一些,所以很多家庭將嫁女兒收彩禮當做是一門生意,跟男方要得特別狠。
女兒遷戶基本就意味着她嫁出去了,從婆家那邊拿到了滿意的彩禮。陳某的父母大概就是懷着那種待價而沽的商品從貨架上不翼而飛的心情,這纔會找我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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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從八里河派出所開始】
“那這麼說來,陳某和父母就是因爲彩禮之類的問題起了矛盾,所以纔有了這麼一出。”
趙東宏點了點頭,“依我的推測,大差不差就是這麼個情況。詳細情況如何,那就要問陳某的父母了。當然了,陳家莊的村幹部也可以問一問,他們或許知道點什麼。
”
老徐又問道:“趙警官,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天陳某來遷戶籍的時候,是她一個人來辦的還是有其他人陪同?”
趙東宏回憶了一會兒,答道:“應該是有人陪同的,我記得好像是她的男朋友吧,兩個人反正挺親暱的。”
老徐從文件袋裏抽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陳某與劉子意的合影,“是照片上的這個男子嗎?”
趙東宏看了後確定地說道:“沒錯,就是這個人。”
老徐和**對視了一眼,劉子意在之前的調查中可沒有提到過這一點。
到底是他單純地忘了說,還是裏面有什麼其他問題。
衆人在會議室裏又聊了許久,擡頭看了看天色,郝文斌提議道:“徐警官,陳家村那邊的路不太好走,這個時間點去陳家村怕是半路就黑了,還真有點危險。留我這裏喫個便飯,明天上午,我再陪你們一起去。”
老徐道:“便飯就不必了,我們回縣城還有點其他事情。明天的事情就有勞郝所長了。”
郝文斌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諸位了。”
回到縣城的老徐等人喫過飯以後找了一趟陳某的高中班主任,瞭解了一些陳某上學時的事情。
總體來說,陳某的高中班主任對這個學習成績還不錯的學生其實印象不深了。
這倒不是老師的記性不好,而是當年的陳某在學校裏沒什麼存在感,不太愛說話,沒什麼朋友。要不是因爲成績還不錯,老師說不定真的記不住有這麼個學生了。
最終,出差的一行四人和煙海市刑偵支隊的同志當晚就在禹城賓館住下了。
煙海市刑偵支隊的同志明天一早就返回市裏,而老徐他們幾個未來的幾天時間會留在禹城縣繼續調查。
回到房間,**和老徐聊起了今天的見聞,“徐哥,來煙海之前倒是沒想到陳某的家裏是這樣一個情況?收彩禮,不就是賣閨女嗎?”
家裏有個寶貝閨女的**對陳某父母的做法很是不滿。
老徐感慨道:“要不然總說越窮越愚昧呢,像陳家這樣還打着賣女兒這種主意的家長,我可是有些年沒見過了。”
**道:“依我看,陳某後來自己悄悄辦走戶籍,大概率也是和父母在觀念上起了衝突。說不定還因爲劉子意的事情起了衝突,纔會把事情辦得這麼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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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道:“陳某念過大學,又在平陵打拼多年,觀念上肯定和一直窩在老家的父母不一樣。至於她遷走戶籍背後有沒有劉子意的事情,明天值得咱們好好調查一下。
而且三年前劉子意陪同陳某一起回老家,這可能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目前我們掌握的證據雖然還沒有能夠指向劉子意的,但是他作爲陳某的前男友,有長達五年的親密關係,始終還是不能排除嫌疑。”
第二天上午,郝文斌作爲嚮導,將老徐、**一行人帶到了陳某的老家陳家莊村。
從大倉蓋到陳家莊這一路上走的都是前幾年修起來的村村通道路,路況保養的還不錯。
不過全程基本都是山路彎彎,丘陵起伏,倒是把沒來過這邊的幾人折騰了個夠嗆。
難怪昨天郝文斌說天色已晚會有些危險,白天走起來都這樣了,更何況晚上。
在郝文斌的指引下,**駕駛的哈弗h9直接開到了村主任陳勇的家門口。
一身便裝的幾人上前敲響了大門。
給衆人開門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嘴裏還叼着一根紫雲,正在吞雲吐霧之中。
見到是郝文斌,立即熱絡地用雙手握住他的右手:“郝所,好久不見啊!”
郝文斌道:“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陳勇打量了一下老徐等人,問道:“郝所,這幾位也是公安同志的吧,面生得很。是縣裏的同志?找俺什麼事?”
“老陳,這幾位是平陵市來的同志,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配合,一定配合。來,幾位裏面請。”陳勇側身將衆人一起讓進了家中。
陳勇聽完幾人的講述之後,嘆了一口氣道:“老四家的大妮沒了啊!怪可惜的,那麼爭氣的一個閨女,我記得才三十虛,正是好年紀。”
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陳勇和陳某的父親陳軍論起來還是同一輩的遠房堂兄弟。因此,對這個考上大學的晚輩還是印象頗深的。
老徐問道:“陳主任,您對陳某三年前遷戶離開的事情瞭解多少?”
陳勇想了想道:“因爲是老四的家事,俺之前也沒有專門瞭解過這件事,算是知道個大概吧。我記得當年大妮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好像有個比她大不少的對象跟她一起。我記得她那個對象歲數大是大了點,但是人長得還挺精神的,聽說挺有錢。
其實大妮在平陵那邊辭職開花店的事情,村裏人都聽說了。當時還有人說那孩子傍了大款才這麼快發達了,居然能拿錢在平陵這種大城市開店了。所以她的對象那次來村裏,還是個比大妮大了十歲的男人,村子裏那些愛嚼舌根的老孃們更是覺得以前的傳言沒錯,啥難聽話都說出口了。
老四是個好臉面的人,爲此還跟大妮和她對象發了火。後來聽說是老四媳婦勸了之後,才勉強接受了大妮這個對象。只不過後來好像是喝醉酒以後跟兩個孩子商量起彩禮的事情,好像當時要價挺狠的,父女倆這才徹底鬧翻了。這纔有了後面大妮遷走戶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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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陳軍家的經濟情況不大好嗎,怎麼直接和第一次上門的‘準女婿’直接要錢?”
而且這個“準女婿”實際上還是個不婚主義者。
劉子意居然還願意跟着陳某回來見一見家長,也是夠奇怪的。
陳勇答道:“跟外面的有錢人家沒法比,但是在村裏面算不錯的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連供三個孩子上學。對了,當年還有這麼個事,18歲那年大妮考上大學了,老四嫌花錢太多,不想繼續供她,父女倆爲了這個事情還大鬧過一回。
最後還是俺覺得姑娘考上大學挺不容易的,也是挺有光彩的事情,找了幾個大輩兒上門勸了一下、老四這才鬆了口,同意讓孩子上大學。但那幾年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大妮一個人勤工儉學掙出來的。所以大學畢業以後,大妮直接去了平陵市,很少回家,倒是一直在給家裏打錢。”
老徐想起一件事,當即問道:“陳主任,三年前遷戶之後,陳某還在給家裏打錢,她不是和父母鬧翻了嗎?”
陳勇道:“大妮主要是比較疼她們家老三,那筆錢明說是給她弟弟上學用。老四家兩口子最看重這個兒子,所以錢都用在了三寶身上。三寶這兩年能在市裏的重點高中上學,補課費什麼的基本都是她姐姐供起來的。
據俺估計,老四一開始是覺得大妮這事太丟他的面子了,所以就想用這種方法難爲一下大妮他們兩個,出一出氣,順帶着看能不能多要點好處,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聽陳勇在那裏絮絮叨叨地講上半天,出差四人組對陳家的情況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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