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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歷史的真相之不可說(一)

作者:未知
陈道拿着望远镜清晰地看到,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一如既往地发出尖啸,将一颗颗炸弹砸到波军盘踞的市政大楼楼顶。 500公斤的航空炸弹在惯性的作用下击穿楼顶,钻入大楼内部,随后被延时引信引爆。 第一轮空袭就将市政大楼拆掉三层之多,底下的两层也摇摇欲坠,第一航空团的斯图卡沒有给波兰人逃命的机会,第二轮投弹接踵而至。 陈道扶着墙单腿站立,好不容易才在爆炸引起的“地震”中站稳身形,再看市政大楼已经被漫天灰色的烟尘笼罩。 烟尘散去,原本五层的高楼只剩下大约两层楼高的一堆瓦砾,只有楼前广场上的顽强耸立的旗杆宣示着這裡曾经是库特诺市的市政大楼。 大恐怖了,陈道盯着小山一般的瓦砾心中說道,這仅仅是500公斤炸弹的威力,和這种威力的炸弹相比,自己用過的37毫米反坦克炮,75毫米步兵炮完全不值一提。 要是1000公斤炸弹、1500公斤炸弹爆炸时又会是什么威力?那根本不是步兵们卧倒在地或是躲进散兵坑就能躲避的。 传說中的大杀器——原子弹爆炸时又会是什么样子?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在爆炸中生存?陈道越想心中的越是沉重,完全沒有消灭敌人的喜悦。 任务完成,第一航空团的机群在空中盘旋一阵得意洋洋的飞离战场。 “德国空军万岁,少校,你······”陆军上尉兴奋地张开双臂想要拥抱陈道,却发现陈道脸色阴沉,手臂扶着墙单腿站在那裡。 “你受伤了?”上尉盯着陈道缩起的右腿问道,他以为陈道脸色难看是在忍耐伤口的疼痛。 “被波兰狙击手的跳弹打中了,已经处理過了。”陈道转過身,无精打采地說道。 “少校,你還是去休息吧,免得留下后遗症。這裡应该是波兰人最重要的一個抵抗据点,摧毁這裡后,他们抵抗不了多久的。” “好吧。”陈道右腿轻轻落地活动一下,发现疼痛不是那么剧烈了,便在陆军上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去了临时的伤员收容所。 收容所裡,陈道将缠满绷带的右小腿轻轻架在一把靠背椅上,双手抱头躺坐在另一把靠背椅上,陷入沉思。 将来若是无法避免和美国的战争,怎么破解美国铺天盖地的机海战术?航空炸弹的威力即使是老虎和虎王坦克也无法抗衡,更不要說步兵们的血肉之躯。 陈道从挎包裡摸出笔记本和铅笔,写下了两個词:制空权、防空火力。 点燃一支香烟,陈道猛吸了几口之后,又在笔记本上写下大大的一行字:早日造出大杀器。 收起笔记本和铅笔,陈道面色稍稍缓和,东张西望地打量起伤兵收容所裡的伤兵们。他所在的房间裡安置的七八個伤员都是轻伤员,他们大多是被子弹或是炮弹弹片伤到胳膊和腿部。 环视屋内,陈道看到除了自己外所有的伤员都是陆军,也沒有自己认识的人。轻轻动了动右腿,陈道发现右腿的疼痛感几乎消失不见了,将受伤的右腿套进靴子,陈道扶着椅子站起身,在屋内走动几步,发现右腿的疼痛感已经不再影响自己走路。 戴好钢盔,陈道和一個医务兵打了個招呼便准备离开,走到收容所大门,迎面冲进三個伞兵,为首的一個伞兵瞪着赤红的双眼在前面开路,后面两個伞兵抬着個担架。 担架上躺着個伞兵上尉,上尉军装上满是破洞与血污,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這個上尉右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消失不见,白森森的骨头,青色的血管裸露在陈道眼前,鲜血染红了担架。 陈道急忙闪身让开道路,随后跟着伞兵们进入收容所。医务兵们接手那個受伤的伞兵上尉后,陈道站到那三個伞兵背后,揽住一個伞兵肩膀问道:“斯坦纳下士,肖邦上尉是怎么受伤的?” 三個伞兵一惊,转身见是陈道,先是一同给陈道行了個军礼。斯坦纳下士抹了下眼角的泪水說道:“我們遇到了波兰人的坦克,上尉的右腿被坦克上的机枪打断了。” “该死的坦克。”陈道神色僵硬地咒骂道,肖邦上尉是第七航空师2营6连连长,是陈道在第七航空师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個军官之一。 “我們用反坦克枪干掉了那辆坦克,那些波兰人从坦克裡爬出来還想逃走,被我們全都干掉了。”斯坦纳下士說道。 “干得好,”陈道說道。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在這裡等肖邦上尉?”陈道掏出烟给精神不振的斯坦纳三人每人发了一支。 “我們要归队,少校,你怎么会在這裡?”斯坦纳下士借着陈道递過来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后问道。 “我的腿上受了点轻伤,過来包扎一下,我和斯图登特将军說今天要回去报道的,我們一起走吧。”陈道叼着烟和三個伞兵一同离开收容所。 果然如陆军上尉所言,市政大楼是波兰军队在库特诺市内最重要的据点之一,那裡的波军被消灭后,不到两個小时的時間,德军便控制了库特诺全市。 在一座保存還算完整的三层楼的一楼,這裡是伞兵2营的临时营部,陈道坐在窗户旁的一张椅子上,开口问道:“舒伯特少校,你认为库特诺市大约有多少人口?” 舒伯特少校答道:“這個城市不大,我估计是三到四万人。” 陈道点头說道:“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說着,陈道在笔记本上记下三到四万人的数字。 “你在想什么?”舒伯特少校见陈道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着,還不时地露出思考的神色,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我在想,要是我們遇到一座人口在百万以上,裡面的守军大量配备坦克和狙击手的城市该怎么办?比如說,华沙。”陈道抬头盯着舒伯特少校问道。 听到陈道的话,舒伯特少校也沉思起来。 傍晚,将阵地移交给陆军后,陈道和舒伯特少校率领伞兵2营余部撤出库特诺市。 库特诺市西南郊,2营和1营3营重新汇合整队后,陈道再次见到斯图登特。 斯图登特站到陈道面前,面无表情地和陈道对视半晌說道:“罗森少校,你的位置真是飘忽不定啊,沒想到你会在這裡出现。” “将军,我說過要在今天归队,我這個人一向遵守承诺。”陈道說道。 “我向戈林元帅承诺今天把你送回柏林,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飞机夜间起降无法保证安全,我只能推迟到明天送你回柏林,现在,在戈林元帅的眼裡,我一定是個不守承诺的人,对此,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将军,我的建议是這样,既然你已经违背了承诺,索性就违背到底,等到我們占领华沙,我再回去。”陈道不以为然的說道。 “那不可能,飞机已经在那裡等了你整整一個白天,明天一早你就走。”斯图登特一摆手,两個伞兵一左一右站到陈道身边。 陈道扭头看看身边的两個膀大腰圆的伞兵,皱眉问道:“斯图登特将军,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座城市虽然已经被占领,但是還有零星的波兰人在抵抗,他们将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明天天亮安全离开为止。”斯图登特說道。 “你這是要监视我嗎?”陈道瞪着斯图登特說道。 “不,我是在保护你。”斯图登特针锋相对地瞪着陈道說道。 “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住处,你回去休息吧,记得不要再乱跑。”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势单力孤的陈道只得服从。 用過晚饭,陈道躺在帐篷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看了看手表,发现才晚上8点多,点燃一支香烟,陈道叼着烟走出帐篷。 帐篷口左右站立的两個伞兵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陈道。 “少校,你要去哪裡?”一個伞兵问道。 “你们谁会用手榴弹?”陈道反问道。 两個伞兵一愣,沒料到陈道会问這种問題,片刻后二人回過神来答道他们都会用手榴弹。 “现在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僻静的地方,你们教教我怎么用手榴弹。”陈道說道。 “少校,如果你要学手榴弹的用法最好等明天天亮之后,夜裡比较危险。”一個伞兵劝阻道。 “明天天一亮我就要走了,我现在睡不着觉,跟你们学习一下手榴弹的用法消磨時間。”陈道坚持道。 两個伞兵见陈道毫不退让,为难之下只好去請示斯图登特,沒過多久,那個去請示斯图登特的伞兵带着另外两名伞兵回来了,后来的两名伞兵有一個是名上士。 “将军同意了,我們一起去找個僻静的地方。”那個伞兵上士說道。 斯图登特的打算是,只要“小舅子”阁下能够在明天一早准时上飞机走人,他今晚干什么都行,为了防止“小舅子”阁下刷什么花样,他特意加派了两名伞兵看管陈道。 四個伞兵拎着四盏照明灯,扛着三把铲子和陈道找到一個地势平坦的野地。 在上士的指挥下,三個伞兵在松软的土地上挖了個凹字形散兵坑,伞兵上士随后开始教学。 身为一名谦虚好学的悍匪,陈道在和最近几天的战斗裡学会了使用毛瑟98k步枪、mp38冲锋枪、37毫米反坦克炮和75毫米步兵炮,唯独沒有学会手榴弹。 在陈道眼裡,手榴弹使用起来看似简单实则困难,弄不好還会炸到自己人,所以一直都沒有学习,想到明天一早自己就要乘机离开,在波兰最后這一夜的時間无论如何不能浪费掉,便想起学习手榴弹的用法。 在伞兵上士的教导下,陈道很快得知伞兵们常用的有两种手榴弹,一种是m24长柄手榴弹,一种是m39卵形手榴弹,两种手榴弹的引信都是4-5秒钟。 伞兵们将两盏照明灯放到距离散兵坑30米远的地方做参照物,在伞兵上士的教导下,陈道一连扔出五枚长柄手榴弹,都落在那两盏照明灯附近。 一個伞兵跑過去把那五枚沒有拉弦的手榴弹捡了回来,陈道随即开始实弹练习。 站在散兵坑边上,陈道学着伞兵上士的样子拧开长柄手榴弹下方的盖子,掏出引线,小拇指套在引线的圆环上一拉,随后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扔进散兵坑,接着便跳到一边卧倒在地。 “轰”地一声,散兵坑裡爆出一团火光。 陈道和四個伞兵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到散兵坑旁边。 伞兵上士說道:“近距离的投掷就是這样,比较简单,下面我們来进行远距离投弹。” 陈道還沉浸在刚才实弹引爆成功的兴奋中,這次投弹让他找到一种以前過年放鞭炮的感觉,借助這种兴奋,陈道成功地完成三次远距离实弹投掷。 趴在地上,看到远处传来的火光与巨响,陈道心說本悍匪這么快就学会了一种手榴弹的用法,我果然是悍匪界的天才。 初步了解了长柄手榴弹的用法,陈道打算一鼓作气学会卵形手榴弹的用法。 伞兵上士简单介绍過卵形手榴弹的用法后,陈道同样是先投掷几枚不拉弦的手榴弹,比较之后,陈道发现卵形手榴弹比长柄手榴弹要轻,而且不容易发力,投掷的距离明显比长柄手榴弹要近。 熟悉了卵形手榴弹的手感,陈道开始实弹演习,拉下导火索后,陈道站在散兵坑外将手裡的卵形手榴弹扔进散兵坑,随即卧倒在地,“轰”地一声,熟悉的火光在散兵坑裡飞出。 如是又进行了三次之后,陈道基本熟悉了卵形手榴弹的用法,便开始远距离投掷练习。 因为卵形手榴弹的手感不如长柄手榴弹,陈道每次投掷都卯足力气,做出几次堪称完美的投弹。 “少校,手榴弹的使用基本就是這样,你完成的很好,下面還有集束手榴弹的用法,只是我們缺少器材,以后有机会再练习吧。”伞兵上士說道。 “今天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陈道右手将一個卵形手榴弹不停地抛来抛去,随后說道:“我這還剩最后一個,扔完這個我們就回去。” 說完,陈道将那颗手榴弹攥在手裡,活动一下肩膀后拉下导火索。 抡圆手臂,陈道正要把手榴弹扔出,右边小腿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陈道右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右手一松,那枚手榴弹脱手而出滴溜溜地滚落地面,停在陈道身前四五米远的地方嗤嗤地冒着白烟。 “卧倒。”站在陈道身后的伞兵上士大喊一声跳进散兵坑,随后伸手把旁边单膝跪地的陈道拽进散兵坑······ “轰”地一声,一道火光在散兵坑外冲天而起。 大约十分钟后,一個伞兵惊慌失措地冲进斯图登特的住处,不到三分钟后,衣衫不整地斯图登特跟着那個伞兵离开自己的帐篷,小跑着向战地医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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