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天幕
“哈哈,我老朽都已經這麼一把年紀了,這些話你也無需對我多說了,今日在此求死而已。”南離輕蔑的說着,神情之中也滿是對於這嚴寒山的不屑。
“好!南城主既然如此慷慨大義,我又如何能不成全你呢?今日你這滿城的人,都要葬送於此嘍!”說完,只見那嚴寒山猛地一揮收手,隨後只見其身後那鋪天蓋地的修士,都連連送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
一時間就只見無數的飛劍,就如同時潮水一般向着這南方城的城池噴涌了過去。
南離雙目微微眯起,這城池雖說是護城大陣,但是先前小翠僅憑几根銀針就能將其戳破,所以自然也不用指望這東西能發揮多大的功效了。
但令嚴寒山感到詫異的是,這南離的反應似乎是太冷靜了一點,已經超出了不懼生死的範疇了。
可儘管如此,嚴寒山對這南離的重視程度,也沒有絲毫的增加,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事物,本就是虛妄罷了。
那些撲面而來的飛劍,其中所蘊含的巨大威壓,使得南離也感到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他背在身後的雙手,猛然張開,而後笑着說道:“天幕啓動!”
南離這話一出,原先坐在酒桌面前的一羣修士中,有四五十名修士,猛地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但這些人的舉動,在那無邊無涯的飛劍黑雲面前,卻顯得是渺小至極,所以根本沒能引起那雲夢澤一干修士的注意。
天上飛劍近在南離咫尺,不過還他雖是感到了壓力,可是依舊神色如常,沒有絲毫防禦的打算。
“怎麼,是不怕死嗎?”嚴寒山輕聲的嘀咕着。
飛劍的速度是由緩到快,所以也給南離和那城頭上的一衆人留下了反應的時間。
可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情,令嚴寒山以及她身後所有的修士都圓睜起了雙目。
因爲他們看見了那高聳的城牆垛上,數百塊半米長的方磚,齊齊從牆垛上滾落了下來
而後從那磚石滾落後,留出的洞口中,一支支如同成人臂膀粗細的槍管,就從那洞口中伸了出來。
槍管子露在空中,隨後只見一束碩大的光芒,從槍口的端部,綻放了出來。
一聲響動,萬炮齊鳴。
然後只看見那些已經和南離近在咫尺的飛劍,都一一被攔截了下來。
“哼,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呢!”嚴寒山一手拍在自己椅子的扶手,猛然的站起了身來。
因爲她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從牆上探出頭的,不是數千發高射炮的炮頭又是什麼?
飛劍雖然迅猛,一枚炮彈攔截不下,那同時六七枚呢?
這些飛劍本就是集羣飛行,所以在這些炮彈的影響下,它們就更不可能發揮什麼作用了。
炮火聲連天而起,這才攔下了近九成的飛劍,但是那爲數不多的一成,卻依舊使得這滿城的修士,苦不堪言。
但也着實是值得慶幸了,要是這十成的飛劍都落到了城牆上,他們不但是人要死,就連這城也要塌陷,所以相比之下,這個結局已經好的太多了。
南離已經是老神在上的模樣,他笑看着嚴寒山說道:“嚴小姐,這一座城,不管怎麼說,它也存在了四百年之久了所以想還是沒有讓你失望吧!”
“哦,難道你真的以爲,就僅憑這幾桿炮就可以和我叫囂嗎?”嚴寒山冷笑着問道。
“這我自然是不敢奢望,不過我覺得也沒有誰會坐以待斃不是?”南離爭鋒相對的回覆道。
“好,好個不願意坐以待斃!全體聽我號令,一刻鐘內,我要這南山城從我的眼中消失!”
說完這話後,嚴寒山又重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而她身後那數以萬計的修士,則是在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這些修士一個個都兇悍如鬼神一般。
到了這個時候,南離的臉上,也終於顯露了一絲緊張的神情。
所以他也不敢在停留於原地了,否則這城還沒有怎麼樣,自己就要先死這些人的手裏了。
他折身落到了城池上。
“哼,今日且飲生前酒,明日做鬼應無名!哈哈哈,給我殺!”
南離喝完杯中酒,然後酒碗被其猛然砸在了地上,酒碗破碎之聲,清脆無比,而在這清脆之聲響過後,則是更大的聲響傳出。
那無數杆高射炮,依舊是不斷的向外傾瀉着炮彈,這每一尊炮前,都有一名平民和一名修士,專門守在旁邊,這些平民雖說沒有什麼靈力,但是他們也是專門經過訓練了的,而那些守在炮塔邊的修士,實力自然是不會太過於出衆,但是卻也足以應付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了。
他們要做的就只是給着大炮進行冷卻和裝填換彈,因爲按照現在大炮這個激射的頻率,不到兩發炮管子就會變得通紅無比,不到十發就會炸膛。
而且不管用多好的材質,也改變不了這個現狀,所以就需要有專門的人,對這炮管子進行冷卻。
所以就會有專門的修士負責做這種事情,他們用靈力去冷卻和搬運炮彈,其速度自是要比一般人做,快上幾十倍不止。
故此讓他們來做,這也算的上是物盡其用,人盡其能了。
看着那密集的炮彈,不斷的宣泄,南離的心中這纔算的上是舒了一口氣,
他做了四十來年的城主,又如何會一點防備也沒有,而這套被他稱爲“天幕”的城防系統,更是從上兩任城主,都已經開始着手佈置了,不說別的,就只是那炮彈就多的不計其數。
但是就算如此,南離也沒有底氣敢說能擊退這雲夢澤的一幫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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