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裝死是吧
此時,沈峻、嚴映雪、唐明玉、曲恆等人趕了過來,一一向陳昭行禮。
陳昭環視衆人,道:
“王崇、曹炳,你二人留下值守大理寺,若有要事,記錄存檔,待我歸來再議。”
王崇與曹炳點頭應允。
曲恆則調侃道:“嘿,你倆倒好,不用跟我們風吹日曬了。”
沈峻打趣道:“曲恆,你若怕苦,大可留下。”
曲恆連忙擺手:“哪能呢!跟着陳少卿,那可是痛快至極!”
衆人聞言,皆是笑聲一片。
嚴映雪的目光始終落在陳昭身上,忽然問道:
“大人,您已突破了?”
陳昭微微一笑:“快了,已近三品。”
此言一出,衆人皆是一驚。
嚴映雪則欣慰地點了點頭。
此時,薛平帶着張弛走進人羣。
沈峻上前拍了拍薛平的肩膀,笑道:
“薛平,你也跟我們一起去?”
薛平點頭確認:“是的,大人還讓我帶上張弛。”
陳昭望向張弛,目光銳利:
“張弛,那勒索信究竟是何人所寫?我觀你並非左撇子。而那封信是有人用左手寫的。”
張弛一臉愕然,隨即道:“大人真是明察秋毫,那信確實非我親筆,乃是有人代寫。”
陳昭目光如炬,直視着張弛,緩緩說道:
“張弛,此事顯然有人精心策劃,你們這些軍士,恐怕難以獨自想出如此複雜的計謀。應該是有人給你們出了這個主意吧?”
沈峻聞言,眼神一凜,上前一步,喝道:
“好啊!張弛,你小子竟還敢有所隱瞞!”
張弛面露苦笑,無奈地道:
“大人明鑑,實在是我有苦衷,不能輕易透露此人的身份。他不過是個山野道人,對筆墨丹青之道倒是頗爲癡迷。但請大人放心,待到事情真相大白之日,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峻聞言,正欲發作,卻被陳昭擺手制止:
“沈峻,算了吧。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儘快啓程,前往安州。其他的事情,待到時機成熟,自會水落石出。”
衆人齊聲應和:“是!”
隨後,一行人走出大理寺,準備騎馬離開。
就在這時,幾名太監匆匆而來,其中一名太監望見陳昭,連忙招手道:
“陳少卿,原來你還在這裏啊!害得我們白跑了一趟國公府。你爹說你很久都沒回去了啊!看來你們鬧彆扭了啊!唉,俗話說得好啊!家和萬事興。”
衆人聞言,臉色怪異。
陳昭微微一愣,隨即問道:
“徐公公,你找我有何事?”
徐公公笑眯眯地說道:
“陛下讓丹坊的人特地送了些東西給你,你且收好了。以後可別在陛下背後,說她是小氣鬼了,她可是會生氣的哦。”
衆人聞言,不由地笑出聲來。
陳昭也乾笑了幾聲,道:“喲,這我哪敢啊!她可是英明神武呢。”
徐公公將手中的錦盒遞給陳昭,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錦盒你可得收好了,我得趕緊回去覆命了。”
說完,便匆匆離去。
嚴映雪迫不及待地湊上前來,催促道:
“少卿,快打開看看,陛下到底給你送了什麼好東西?”
陳昭接過徐公公遞來的錦盒,手感沉甸甸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絲好奇。
他緩緩打開錦盒的蓋子,只見一枚色澤古樸、散發着淡淡藥香的丹藥靜靜地躺在其中。
“破奚丹!”
嚴映雪低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其他人等人聞言,紛紛圍攏過來,一臉驚愕地看着錦盒中的丹藥。
“破奚丹?這是什麼丹藥?”
陳昭好奇地問道。
嚴映雪深吸一口氣,解釋道:
“破奚丹,乃是一種極爲珍稀的丹藥,據說能夠助人突破瓶頸,提升修爲。而且,它還有一個更爲神奇的功效,那就是有可能提升武者的潛能……”
她心中一驚,爺爺說大人是八脈,這破奚丹有可能將大人提升到九脈……
那就無法想象了。
衆人聞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氣。
提升武者潛能,這簡直就是武者的福音啊!
“陛下真是慷慨大方,竟然將如此珍貴的丹藥賜給大人。”
嚴映雪由衷地感嘆道。
“她大方起來,真是大方。”
陳昭微微一笑,將破奚丹重新放回錦盒中,妥善收好。
“哈哈,大人,咱們還是悠着點吧。這些女人都愛記仇的!興許哪一天,她將你發配嶺南去了。”
沈峻打趣道。
“臭嘴!呸呸呸!就你會瞎說!”
嚴映雪氣急敗壞道。
“我該死,我瞎說了!”沈峻笑道。
“我們走吧。”
陳昭招呼衆人一聲,隨即翻身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大理寺,朝着安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數日後。
一座巍峨城池的輪廓在他們眼前逐漸清晰。
薛平勒緊繮繩,道:
“前方便是博城,博州府的首府所在。”
陳昭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道:
“我們已連續奔波數日,博城正是個合適的休憩之地。”
言罷,一行人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剛踏入博城的城門,一幕令人心寒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羣官差正粗暴地押解着一串如螞蚱般被繩索相連的百姓。
他們步履蹣跚,眼神中滿是無助與絕望。
官差們手持皮鞭,稍有不滿便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百姓身上。
空氣中瀰漫着鞭打肉體的沉悶聲響和百姓的低泣。
在這羣人中,一位衣衫襤褸、頭髮花白的老伯因體力不支,無力地倒在地上。
這並未換來同情,一名官差反而更加囂張地揮鞭而去,嘴裏罵罵咧咧:
“老東西,裝死是吧!”
鞭子帶着呼嘯的風聲,無情地落在老伯瘦弱的身軀上,激起一陣陣塵土。
四周的百姓,或低頭不語,或面露麻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暴行,無人敢上前阻攔。
就在這時,薛平大怒,猛地一躍,從疾馳的馬背上一躍而下。
他憤怒地一把抓過官差手中的鞭子,聲音如雷鳴般響起:
“你這小吏,怎敢如此肆意毆打無辜百姓!”
那官差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隨即又強硬起來,嘴角掛着不屑:
“哪來的野小子,敢管閒事?活膩了是吧?”
話音未落,薛平的臉色已沉如水。
他不再多言,掄起手臂,一巴掌帶着風雷之勢,狠狠地扇在那名官差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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